第11章
一个淫秽的奴隶,一个下贱的玩物。耻感濒临极限,崩溃着抽搐大腿,一股自己的浓精射到小腹和胸乳,银线从乳头滴坠到地板上。 昨夜新褪守宫砂 次日是周六。季天蓼全身细胞没有一个不疲软,午饭吃了一点点,一觉睡到下午四点钟。 然后被口醒了。 他闷哼着按住被子里的脑袋,明明知道自己已经射不出什么了,比清水还稀了,可只叫了寥寥几次停,就渐渐喘息变急。那舌尖有意无意戳进马眼,让他又爽又疼,尿道被折磨到快发疯,捂着嘴的呻吟声颇像悲呜,顾不了面子,骂声凶恶起来。 但肉洞也被手指高速插弄着,他手肘撑着仰起脖子,除了颤着腿向封聿嘴里喷水之外,什么也做不了。 前后几乎同时达到高潮。 季天蓼眼睛空洞地张着,怎么能这么爽,他二十八岁,真是年纪活到狗身上去了,这也太爽了。贤者时间,他就迷糊地这么想:封聿如果下海,一定成为鸭界创收奇迹,身价起码千亿。 封聿餐巾纸替他身上揩干了,然后侧过来搂着他的腰,和他十指紧紧握住,贴着耳朵问:“舒服吗蓼蓼。” 季天蓼自己想归想,但是无论如何,不能涨这个坏东西的威风。于是不睬他,煞有其事用力闭上眼睛。 可他的唇生得很好看,M形上镶着一颗清晰的唇珠,很自然的丘比特弓唇。让人一看,就有一种想要亲吻的冲动,换句话说,很好亲。 可季天蓼本人特别讨厌它,因为任何娇俏、甜美的面部特征,都会让他更o,在谈判桌上没一点气势,所以他习惯把眼睛眯长,嘴角抿直,俊俏的轮廓绷出一股决不罢休的倔强,的确看上去专业多了。 但是现在,他很放松。甜滋滋嘟着的嘴唇,脸也淡淡的红,像汁多鲜脆的蜜桃。 于是封聿笑了说:“你这样,我要误会了。” 轻覆在他身上,看他像看一枝全世界最珍贵的红玫瑰,而它一定有个很繁长的拉丁名字:“别走了。” 季天蓼睁眼大模大样地瞪他,但因为失了力气,说什么都似嗔:“说了我不住,你爱写谁名写谁名。中国话说无功不受禄,你去查一查什么意思。” “我知道。” 季天蓼蹬脚踹他小腿:“了不起了外国友人,那我对你有什么功,给你什么好处了?” “我总想你,你过来住了,就总能看到你。”封聿从背后抱着他,埋在他的颈窝里深吸了几口气,“这对我很重要。” 他就这么平直、无心的一句话,却让季天蓼心里泛起一股奇异的酸热感,一时间不知道回些什么才好。 过了好一会,才用手肘捅他:“我懒得搬家。” “不用搬,都买新的。” 季天蓼毫不怀疑这话的真实性,因为早上洗漱的时候他就惊过一次了,台子上一排崭新护肤品,都是他爱用的顶级贵妇牌子,浴盐的香型都不爽不错。家居日用一水的蓝血奢品,浴室防滑垫上一个标志性大虎头,不意还以为是他家当季丝巾掉地上了,最不济的书立也是知更鸟蛋的颜色。 季天蓼想说哪有没确定关系,就先住一起的,却差点说成哪有未婚同居的,自惊着着实闭嘴了一会,紧接着连环挑了许多刺,什么我有洁癖你好脏,我有品位你没有,但对方每个回答都滴水不漏。 他又问:“你是不是抽烟。” “现在不抽了。” “干嘛不抽了?” “你不喜欢。” 季天蓼脸上一热,再冷血的思维也被他捂热了,顿了才说:“…搞得我对不起你一样。” “没有,蓼蓼,我只想你开心。” 季天蓼口舌占了上风,但一丝儿得胜的感觉都没有,他不爱这样欠人家的,说:“抽吧,地方这么大能怎么碍着我。少抽点就行了,对肺不好。” “戒了。” “我让你抽了都!听见没有?” “不抽了。”封聿坚定。 季天蓼气着了,转身去拧他的肉:“你成心的!” “那你过来住,监督着。” 话赶话真计较上了,季天蓼差点绕进去了,好字都说一半了,这才着急换成:“什么什么东西,成我求你了还!” “是我在求蓼蓼。”封聿放在腰侧的手慢慢下移,指尖从细腻的背部滑过,像冰面上一块火种在游移,落到下面狭窄的臀缝,刚刚往里钻探了一点,就带出一掌的湿意来。然后绕到前面去,一把握住要害,“比如现在。” 季天蓼顿时一阵心猿意马,脊柱沟一阵阵电流乱窜。他谴责自己为何变得这样淫荡,可是转念又觉得这全是封聿的错,怪他太清楚他的痛痒。 一大坨迸动的热物硬硬地抵在入口,只要再稍稍撅一点屁股,就可以满足地吃进去了。可封聿明明暗示性地提了腰,却恶劣地停在那里,问可不可以,实是要听季天蓼求他。他知道他会的。 淡极始知花更艳 汪琪离开之后,季天蓼暂时代理他的职权。但他比谁都清楚这只是白打工,这个位置最终落不到他的头上,职场不是童话世界。 他的资历还没熬足够,况且平常也不怎么搞办公室政治,和上上下下的关系都不好不赖,至于何时能晋升到大中华区合伙人,近两年是不用想了。 一言以蔽之,他这两礼拜都忙得晕头转向。一忙哪还有空恋爱脑,也没搬过去同居, 把封聿两个字甩到脖子后头去,别说电话,微信都从来不带回的。也好在发情期终于过去,他从一个酒徒变成了僧侣。 极偶尔想起来,愧心大作,对方居然也没任何恼火,温柔地问他吃过晚饭了吗,要注意身体,很想你但知道你工作重要,最后,我真的很想你,我最爱的蓼蓼。 季天蓼没想到一个词叫张弛有度,他只觉得特别舒适,和封聿相处没有任何精神压力。对方没有夸饰自己作为omega的独立能干,似乎质拙不善辞令,却让季天蓼真切感受到了尊重、欣赏。 三点钟的时候,给贝缪尔留了言:“朝总监,下午好,我们的kick-off meeting十分钟以后开始,你看有什么需要再提前沟通一下的吗?” 项目经理进来敲门进来说:“季总,晚上订了唐阁,粤菜您觉得可以吗?” 他说的是晚上要和LVBR吃个公关饭,求季天蓼点拨大客户的喜恶。 季天蓼正在喝水,不免有点梗住。对于贝缪尔他是一言难尽的,工作能力他不清楚,但个人层面上要说没一点微词,属实不可能。 头一次见到贝缪尔,他的确大为震撼——居然有人类可以长成这样?但季天蓼直觉性敏感,只觉得他天真的面孔之下,却像是隐藏着老练的灵魂,那种早熟的美带有诡异感。 季天蓼的笑容勤加练习过,发力点在嘴角和下唇,标准、礼貌、使人舒心,从来不会出现表情崩塌的感觉。 但有一次在洗手间撞到贝缪尔,小手拽着一个陌生alpha的领带,刻意放缓了眨眼频率:“想要个亲亲就只有抱抱啦?还是董事长呢,都不知道懂点事的。” 太嗲了,像调制了仙蜜,但保持那种语调好像是他的艺术责任,配合那张又甜又艳的脸就无可指摘。媚眼、柔声和软语,谁还能不受诱骗? 见到季天蓼吃了一惊的神情,贝缪尔却置若罔闻,小燕子高兴地环绕着他,飞来飞去,还说季总今天好帅,香水好好闻,我好喜欢你性别别卡那么死。 然后,他从果盘里取了半个石榴,一下子怼脸啃下去,汁水差点溅上季天蓼的白西装。然后瘫在椅子上坐下来,他那也不叫坐,像无脊椎动物或者一滩史莱姆,一支很粗的香烟插进珐琅烟嘴里,接起电话第一句就飚脏,对方祖宗八代无一健在,同时两只脚还在桌子底下拖来拖去,铆钉摩擦声刺耳极了。 反正一切都粗劣、低俗得很,到扎瞎了季天蓼眼睛的程度。 “季总?” 下属以为他在寻思什么上亿的大单,半天没敢出声讲话。 季天蓼终于回过神:“没事,朝先生……是一个很有合作精神的甲方,放轻松点。我把他的背调材料发你email,晚饭前你和你团队都学习一下,饭桌上正常交流就可以。”下属如逢大赦,唱喏走了。 想起贝缪尔那双宝绿色湖泊般的眼睛,季天蓼一惊,怎么都快忘了他们是表兄弟关系了呢? 封聿的眼睛则更深些,其本身即是浪漫的文学命题。 玫瑰的小脸底下藏着善变的邪魔,贝缪尔可以拥有这样两副面孔,还这般切换自如。而物以类聚,人以群分,那封聿……真的就像他表现出的那么完美吗? 洗了把脸,镜子里的人疲劳而清癯。季天蓼实在说服不了自己,封聿那样的alpha图他什么?不得不承认心动感是天雷勾地火,屁话,那谁见了封聿不心动? 但一种莫可名状的危险感,让季天蓼的心冷却下去了。总之,总之,这事必须谨慎为上,徐徐计之。 盛启泽的脸在脑海里一闪而过,真的,他现在看哪个alpha都像混蛋,特别能装的那种混蛋。这么一联想,那双绿眼睛,就更如两颗闪亮夺目的假宝石了。 心事重重地下班,抬头却见到路边停一辆SUV,封聿来接他了。 冰雪招来露砌魂 正在腹诽人家坏话的时候,正主从天而降。 季天蓼尴尬而不失礼貌笑了笑:“…好久不见,你,有什么事吗?” “吃晚饭了吗,蓼蓼。”封聿笑着看他。 季天蓼规避风险意识很强,说到底他还是没相信对方的真心,其次他讨厌麻烦,而封聿一定不简单。所以他总是摇摆不定,不是因为天性就这般反复无常的怪脾气。 大脑左半边是盛启泽,右半边是汪琪,一朝被蛇咬惊弓之鸟谈虎色变,让封聿看上去就没法像个好东西。此时此刻季天蓼理智在线,说的就是:“吃过了不用破费,我回家还要加班。” 还要预防他接着说什么计划,季天蓼马上聪明地补充:“去哪都不去。” 没留任何余地的回答,可这似乎并没让对方感到一点窘迫。 封聿近了一些,夜灯在他的鼻梁一侧投下一道斜斜的阴影,嗓音像是会歌咏爱情的丁香烈酒,这种艺术当年迷住过腓特烈大帝的长笛:“那我想你了,要怎么办。” 季天蓼的脸一瞬间就不争气地热了,那种炙灼的口吻,让他感觉下一秒就会卷入一场危险的拥吻中。这是公司楼下,而他却会因为对方太过迷人无法抵挡,当众傻乎乎地卖弄风情。 “…我管你。”季天蓼偏过头,尽量不去看他的脸。如果突然咬住下嘴唇,这个信号说明季天蓼耐不住了。 过路人都对这边点头致礼,季总好季总再见的,而封聿这样一个发光体杵在这,他们的语气不免多了一些暧昧,可能还有含混着雀跃。 季天蓼这人大事讲原则,小事讲风度,他现在觉得自己的体面大大地受损害,优雅地迈着修长的小腿,决心头也不回走了。 但身后竟然没有脚步声。 但他满脑子都是那句我想你了怎么办,那个男人根本没讲几句话,怎么每个字都那么要命?坐到车里,钻牛角尖想了一会,现在回去找岂不输更大面,最后微信下通知:“不走晚高峰了。” 这话术有讲究的,婉言相告,被拒绝也不尴尬,末尾的了字让语气舒缓不少,句号则为了显示冷静。 封聿回复:你累了,开我的车吧。在2号地下停车场。 岂有此理?这什么意思?还让他亲自过去找他?季天蓼后槽牙咬住了,这个脸面如何也拉不下来,但魔音绕耳又开始,是那句动人的情话钻进了他的心,会支配他的头脑。 车门还是打开了。 索性封聿已经过来找他,还替他披上一件厚衣服。 但这遏制不了季天蓼火山爆发,具体形式体现为找茬:“我说了吃过饭了,看电影更不行,你别拿老三套敷衍我这就是我为什么从来不约会的原因就很无聊啊…还有你这叫约人吗浪漫懂不懂花都没有你…” 有个下属擦肩路过,季天蓼没发现,人家可能也没认出来他,毕竟谁见过威严的上司这副模样,这个叽叽喳喳的小麻雀又是谁? 可他话音还没落,就听见车后盖缓缓打开的声音。 是,一后备箱的玫瑰是花不了多少钱,但那万红丛之中还躺着一个大礼物袋,袋子上还有一辆马车呢? 世界上没有omega不喜欢花和礼物,季天蓼也不例外。虽然绝不足以融化他的心,但的确堵住了他的嘴,望着窗外看那些封冻的人行道,风缓缓定,春快到了,雪是该化了。 “想什么呢,蓼蓼。”封聿一手转着方向盘,“想泡温泉还是热气球。” 季天蓼大脑负荷到了极限,只用做选择题可太棒了,不动脑子就问:“热气球上面有座吗?”下班实在不想动了。 封聿听笑了,还是说:“我让他们安排一下。” 即便忙了一天,季天蓼一身行头都还很严整,但是今天风大,栗色的头发偏分在一侧,一簇软发落了下来。封聿抬手替他卷到耳后,说着:“或者你坐我身上。” 季天蓼马上把他的手打掉,可是脾气没继续发下去。他一想两个人什么无耻勾当也干过了,再计较这几句荤话,倒显得自己小家子气得很,抱着船到码头车到站的消极态度,就持续装聋。 但被他这么一说,画面感挥之不去。季天蓼只能选温泉,他没看见封聿笑得深了。 胭脂洗出秋阶影 黄浦江上市中心黄金地段,这家私汤温泉酒店独占整栋楼。日式庭院有枯山水、石阶小路,池塘里还有鲤鱼,一进去恍如身在京都。 季天蓼没想到这么对胃口,愉快地说:“侬怪有腔调的呀。” 封聿说:“喜欢就好,来选汤吧。” 选项有矿物蓝宝石、绢丝牛奶、碳酸。季天蓼选的汤池水是“三大名泉”之一的草津温泉,灯光下真的像一块稀世难寻的蓝宝石。 他光看着就视觉享受,身体的疲劳也减缓了,说:“这地方找真挺好。” 封聿问他:“要换衣服吗?” 酒店本来就有和服可以选,但封聿让他们准备了崭新的,配饰、木屐一应俱全。 季天蓼眼睛亮了,还要封聿配合他:“哎呀你会不会穿,左肩在上面,左肩搭右肩……” 封聿刻意放缓了动作,季天蓼就受不了了亲自上手,咕哝:“笨死了你,你是什么破坏我国生态系统的进口品种猪。” 这衣服又不能入水,很快就要脱掉,可季天蓼就爱仪式感,哪怕几秒钟都必须要。 温情没持续一分钟,季天蓼就把封聿往外推:“我要泡汤了,你堵这里干嘛。” 随行的侍应人员也颇感诧异:哪有情侣不泡一个池子的? 作为补偿,季天蓼给封聿开了另外一间特色风吕①,点了最贵的漂浮日料,豪情掏出卡来:“It,s on me②.” “那你好好放松,蓼蓼。” 封聿面色一片的沉静,只这么说,就要转身。 季天蓼还不饶过,带上那种洞破一切的骄傲神气,小声凶他说:“别装大尾巴狼,快出去,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算盘。等一会不许走你先发誓……” “你发誓。” “好。” “说全的!” “我发誓。” ——终于泡上了。最近太辛苦,此刻才赚回小把安静。 季天蓼以为的极自然的联想,终究没有发生。心里不由怪怪的,前思后想,认为自己希奇的变卦很没有礼貌,这个行为就很瓜。以前也和客户一起泡过汤,那时他只觉得是单纯的商业活动,那怎么到了封聿这里,就总把人家想得那么坏呢?这还是救过他命的人。 看来爱情的先来后到重要极了,是他对盛启泽疑得太少,致使对封聿想得太多。对方是这样地令人一见倾心,如果他今年十八岁,一定会跃着扑过去,否则这跳动的心甘如何安插。 水波此刻像风一样在摇动着他,一片模糊的疑问中,眼皮子越来越撑不住了。 獭祭二割三分在手旁边,侥幸地想着清酒喝不醉的,贪了一杯又一杯,手就摸到苏格兰威士忌去了。 一个小时后,封聿联络不上他,进来一看,还以为他是睡着了,便要下去把他抱上来。 可是刚刚入水,就被小小、弱弱地唤了一下名字。 “封聿……” 季天蓼的思想渺茫地找不到个源头,语气就轻软如同丝络,极难得的明鉴的可爱,让人一下子敛住神经,敛住肌肉。 然后他一手搭上了封聿的肩膀,一手伸指慢慢去点他的鼻尖,鬓发散乱地挨着耳朵,柔的匀的吐息扑在他脸上,慢得像在默啜封聿的唇。 他的眼睛望着封聿的,像是辨别它那交织绚烂的绿色泽,也像不断地在诉说什么。后颈散发着温存袭人的花气,太易勾起一个男人心中痒痒的甜蜜。 季天蓼其实没有醉得不成形状,他的仪态依旧优容,只是热气不禁让他颊边和胸乳都泛上了红,花开到深深的深红。 又只是,这水中紧拥的姿态,让他的身体曲线一览无余。玲珑的光致,就在封聿低沉的视线中。 珍重芳姿昼掩门 醉梦中带着朵朵的浅笑,谁能忍而不吻住他轻香浮溢的唇。 但翻脸来得太快,下一秒封聿脸上就挨了巴掌。 但是那力道不能再松垮了,要说是挠痒都不尽兴。加上季天蓼皮肤白像缺乏阳光,他的体温也偏低,即使被温泉熏蒸过,手指这样去拂封聿的脸,还像一流冷涧般,然后把头慢慢垂在了他的胸前,说:“对唔起呀…” “怎么了。”封聿慢慢抚摸他的下唇,他沉默焦灼的唇,把下巴抬起来些许,对视着问,“怎么对不起了。” 季天蓼只是又摇了头,酒精驾着他的情绪在驰骋,而他已经无从追寻那最开始的情绪了。别的感知都被淡化,只是心里有一根瘙动的弦,必须拨它一拨才能止痒。 望着对方眼中不可思议流动的颜色,内心好像失落了什么,说:“你讨厌我了……” “为什么。” 季天蓼推了一下他的胸膛,好一会才说:“那,那你不来……” “来去哪。” “来这里啊…一起嘛…” 封聿笑了笑:“嗯。要我发誓,还要让我来。” 季天蓼像是没解通他的话,琥珀色的眼睛像恬静的瑰宝,一片纯净的天真,然后抱住脖子贴紧了他,像小孩讨糖豆的语气:“所以对唔起嘛…对唔起好唻①。” 或许对自己百般的疑心太羞愧了,说完这句话,季天蓼就再不开口。他以为自己的心动是绝对悄寂的,既一个字不吐露,还能怎么样被看破呢? 封聿问他泡得舒服吗,季天蓼就又来劲了,小马达似得光速点了一波头:“灵的灵的灵的,交关开心呀②。” 然后他像忽然想起来什么,从水里抻着上半身,把手包拖过来,取出一盒香烟,紫檀木制的烟盒盖上刻有一匹银狼。蒸汽雾腾腾的,即便这样也能看出它造价相当不菲,宜要归纳到收藏品那一类去。 季天蓼推他,轻了又轻:“收的呀。” “送我的。”封聿陈述着疑问的语气,心里起了一次极不平常的振荡。 “侬勿要生气了…” 季天蓼没更说别的,但那分不清甜还是凶的眼神,含着特殊的滋味,那个意思是:我送你的东西,你敢不当我面抽一根?现在立刻马上必须要。 封聿失笑说没火,季天蓼哆啦A梦掏口袋一样,包里又骨都都滚出来一个打火机。配套如此齐全,很难不去想他预谋多久了。 但烟灰缸不可能随身带着,季天蓼就在地板上铺了一张纸,仔仔细细把边边角角展平,可是暖风一吹全白忙了。 他还要重新弄一次,那纸团却被移开。 “那掸哪里啦……”季天蓼小不开心。 而封聿则揽着他的腰,手指慢慢地、慢慢地下滑,按到了臀上方两枚小巧的腰涡,那是人体的性感之眼,又叫维纳斯的酒窝。他旋了旋示意,笑了说,这里。 季天蓼糊涂地去推他,可是身体内部一直泄泄融融的,什么力气都提不上来。手指路过腰涡下去了,屁股被捏得好紧又放开,然后就向最里处钻挖着,圆转几圈,指腹刮那里面最嫩的肉,那里像一朵海棠花无名的展开。 季天蓼嗯呐嗯呐地呻吟着,还迷糊糊还说唔要在水里,封聿咬他耳朵说哪有水,都是你的水了。 他的心灵也许永说不清谁是这一切主宰,但肉体始终知道该向谁寻讨快乐,没底止地好喜欢这个人。 两三点火星子亮在食指和中指之间,一朵盛开的、幽馥满怀的灰色玫瑰燃烧着,那种烟动谐转如无声音乐,光霭花气都带几许迷情。 吹远了一缕云,这雾中人也好如会扑入夜色,同夜溶成一片模糊。 烟雾散去的时候,那双绿眼睛的夺人就突然锐性。不给一点预告、一点准备地吻了下去。 备注:①对唔起好唻:对不起好不好 ②灵的灵的灵的,交关开心呀:好呀好呀好呀,我炒鸡开熏 *侬:你;唔/勿:不 一泓海水杯中泻 季天蓼是很爱接吻的,起初慢慢地亲,水声亲切而又慵倦,渐渐舌头开始勾着舌头,甚至用手去扣对方的后脑勺,他想要更深、更多的吻,他是干渴的。 然后在封聿身上深深地呼吸,不用理睬旁的华而不实的纷扰,只在温暖的水中抱着喜欢的人,求爱似得在他的腺体闻来闻去。爱情的甜美,在这般无声的适意里永远浮动、珍藏,笑容像香饴的奶油酒,这金色的良辰,世间还有比这更美丽、美丽的梦吗? ——突然梦境破碎。 手指按压挤弄敏感的褶皱,那速度急剧加快。 等那朵含苞的花开透了,什么,什么异物在被一点点挤进窄小的肉穴里,滋滋滋,是电流的声音…… 往上再推一档,震动甚至引起了小水涡。 “什,什么嗯…啊…” 季天蓼扭着腰去推他的手臂,封聿却取过和服的金色带子,将他双手缚到身后,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是有一丝理智在和强烈的欲念抵抗,但他并不清楚正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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