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他遇到来自地狱的猎犬; 它身上沾满了血腥,从远处咆哮; 系魔鬼所措之词,亦最接近于上帝的显灵; 奥丁依然前行,直到他到达海拉那高大的房子。 遨游在舞台,是你罪恶之见的幻想天空!」” …… 似乎有真正的管乐器发出的清晰声音,头脑中诡异的歌曲结束之时,他已经不知觉地走进了地下室。 空气里是消毒水混合发酵菌的味道,殡葬场所一样,难闻极了,季天蓼不小心碰到墙壁,恨不得就从肩部开始清洗手臂。 但他却没有一点离开的念头,因为这密集的气团中,有微咸海风的颗粒感,好像含有某种神圣的、略带霉味的过去的气味。 桌上陈着几百个小罐,小罐里装着颜色不同的果冻般的胶质药品,还有一部快要腐烂了的老旧记录宗卷,日期可追溯到百年之前,而封皮精美的大理石纹写着——“豹变”。 黄褪的墙上贴着几张剪影,昭示着这里是上个世纪,境外势力实施生化实验的地方。 一点点战栗的感觉,传到指头上。 砰一声闷响! 什么东西……? 季天蓼迅速转头一看,却看见角落里两枚标本瓶。 福尔马林泡着的胚胎…不…是早产儿…不,是两颗心脏! 它们供在神龛里,已经淡去的墨水痕迹,分别纹着一只狼头、一只犬头。 声源的人也终于出现,他苍白的肤色,白像白雪覆盖的冷杉森林,以及,几乎看不出来的一点点跛足。 “季先生。”罗曼向他微笑。 只缘妖雾又重来 剧烈的头疼开始发作,季天蓼此刻只想逃离这片诡谲之地。 可是继而出现的一个人,戴着可怖的狗头面具,半机械的手臂横着拦在了他身前。罗曼叫他“昆汀”。 罗曼极淡的瞳仁好像某种两栖动物,他用灯烛般的目光在走近:“迷人的银夜,你我即将欢呼晨光之美,那请再多驻足片刻吧。你是六翼天使撒拉弗其中的一位,治愈者,也是至高者。” “即便试图用火焰和灰烬营造出一个过去,我想你也始终愿意追溯这般动人的回忆,除却不要再犯一次来时的罪行,不是吗?” “珍珠是痛苦围绕一粒沙建起的庙宇,你的心若不被击碎,又如何能开启?”罗曼将两枚心脏标本捡起,分别托左右手,向他示意,“看你是属于走向光明者之列,还是走向黑暗者之列。 ” 季天蓼已经痛得意志模糊,他感觉自己即将坠入一个比死亡更深奥的梦,而罗曼躬身下来,继续将两颗血淋淋的器官呈现在他面前,说他需要做出选择。 “太阳教导万物向往光明,而夜却让它们升华,带它们接近星辰,升向更伟大的光明,给蒙昧愚蠢的宇宙以优美的形体。而通往圣山的旅途中,我们仍将是同伴。” 是什么被点燃了,弥漫的浓烟要窒息他的呼吸,神经系统很快变成无律无序的一团碎屑。 罗曼欣赏他的痛楚,微笑说:“或你今日可以继续酣然大醉,若你愿意吐露,我的安琪儿在哪里。” “他的发是夜里金波闪闪的海,水波闪闪宛如金子;他翡翠的眼睛,透过透过云层可见星光闪烁;他甜美的声音是俄耳甫斯琴弦上的不可抗力,能使顽石起舞,猛兽驯服。蛇的反复无常、孔雀的妩媚,每晚每早为他的灵魂望弥撒,他是我对永恒存在的美学希望,万国的嘉誉都甘美。他的耳旁垂挂着两片贝壳,那是我的心,我的心变成了盛放爱情苦汁和甘泉的容器,为他情愿所割下的薄蜡片。我之所爱系我创造,爱火让我熬红了双眼,为他骨碎飘零。” “看来你不知他的去向。”罗曼遗憾道,坐下来叹息说,“那么,昆汀,聪明的狗都会为明天打算。” 昆汀在季天蓼面前的蹲下来,尖长的利钢指甲滑过他的颈部皮肤,血珠渗了出来。慢慢凑在耳边,发出犬类的嘶嘶哈气声,说:“Chado cha leioi arbia ragiine.” 古诺尔斯语,我很想你。 罗曼也操着相同的语言,但是那样畅美的咏叹调:“别亵渎神灵,你要认命。” 尖锐的机械来到胸口前,下一秒,心脏就会被挖走。 “砰”! 中弹的先是肩膀,冲击力将人打飞到十米开外,接着头颅被一连几十发乱枪打烂,连射子弹的手枪像疯狂的炮筒,脸部很快成了稀烂的靶纸,眼珠爆出黄褐脓液,白花花的脑浆流了一地。 无数声枪响,在昆汀的心口补了最后十枪,血液溅射到四面八方,封聿转身手枪对准了罗曼,扳机就要扣响。 “Fenrir!”贝缪尔突然冲来,挡在中间,“你冷静一点!” 上方传来许多脚步声,很难说这是自己人的势力还是警方,贝缪尔把腰上的枪支取下,看到已经昏厥过去的季天蓼,说:“快带他走!” 封聿持枪的手没有丝毫压低,目光像穿透一切的箭。 而罗曼抚摩着手杖的绿松石说:“看啊,多么一双闻见血腥味就忘乎所以的手,食人肉,饮人血,以他们的喘息取乐。这世间唯一一个有权力、有智慧、让我信任、钦佩的人。造物的杰作,宗教法律面前的英雄,谁不用信仰的眼睛去看。故而,若有了这位季先生的无私奉献,你不会再似一位握着钝刀旧秤的屠夫,一个失去臼齿的老朽,而会成为一位真正的、古今未有的Enigma,不是吗?” “你他妈闭嘴!” 贝缪尔扭头去骂的时候,子弹已经激射而出。 巫云蜀雨遥相通 季天蓼昏迷到次日下午,脑部CT没查出毛病,最终他的病情被冠以“神经衰弱”,说是长期强烈紧张状态的神经活动,一旦超越耐受极限的后果,医嘱只能写“稍事休憩”。 他自己清楚,他是在一片空虚、遗忘之国里失路得太久了,他不知道如何抓住那些留存不久的幻觉、不会长在的影子。坏掉的羽毛笔,在湿旧羊皮纸上写不出一个字。 但他却记得那本实验日记上的署名:Hela。 海拉,北欧神话中的死亡女神,冥界赫尔海姆的女王。 不该去百度她的图片的,她的脸一半如神女一般明艳美丽,而另一半则是腐烂发黑的尸体。 油画的构图阴森可怖,说她的宫殿埃琉德尼尔,名曰“悲惨”,她爱吃的东西是“饿”,她的餐刀是“饕餮”;她的男仆名为“迟缓”,女仆名为“怠惰”,卧室名为“毁灭”,床名为“忧愁”,窗帘名为“火灾”。 惊悸无法平息,而且凶祸一桩接连一桩发生在他身边,新闻头条播报:何之琅先生昨夜车祸身亡。 作为事发当晚去了死者住宅的人,季天蓼被警方传讯。 封聿和他面对面坐在审讯室里,季天蓼只记得自己踏进了那间地下室,其余记忆奇诡地模糊。 问什么也答不上来,快结束了,季天蓼突然来一句:“你……后来来了吗?” 封聿抬眼看了看他,很快没再注视:“为什么这么问?” “不知道,算了,当我没问。”季天蓼调整成后仰的坐姿,对着白炽灯呆望了一会,不大自知地就说了出来,“总感觉…那后来那么危险的话,你会来的。” 等回车上了,封聿才对这句话有了回应,把手垂在他的手腕上,慢慢圈住了说:“以后都不走了,好不好,蓼蓼。” 季天蓼正在发邮件,他有生之年没请过这么长的年假,过去半天了还没得到批复,正忐忑着,敷衍道:“走什么,谁走?” “昨天晚上,你走了。” “我那是接小孩去了啊……”又不是偷情。 “但你什么也没说。” 季天蓼正要说,我后来想起来了没信号,可这时封聿拥住了他,把头埋在他的颈窝,深深地呼吸。 从没见过他这样困兽般的疲惫,松懈、甚至是示弱的姿态,季天蓼一时怔住了,手不知道往哪里放,最后轻轻拍了他肩膀说:“好了好了……干嘛呀…” “你对我很重要。”封聿却将他抱得更紧,“知道吗。” 没看到封聿眼中闪出痛苦的神色,但光听见这样近乎虔诚、朝圣的口吻,就让季天蓼又是一怔。 拥抱的力度太大,让人产生错觉,是不是他们本来是不可分割的一独个灵魂,是不是若此时推开这个人,他就会失氧死掉? 他从没被封聿这样需要、祈求过…… 猛然发现两人地位颠换,真是从未设想过的赢局道路。 来不及有多感动,季天蓼心情霎时大好,愁恼一扫而净,一脸的傲气终于合理存在,从今往后爱情里的上位者、操盘手、暴君应当是自己才对,早该这样了! 压抑住上扬的嘴角,只带一点克制微笑说:“……哦,有多重要?” “没有任何比得过你。”封聿把他的手牵到自己的心口,紧紧按在那里说,“你是它。” “哦,行吧。” 季天蓼得意的尾音根本盖不住,扯了一张面巾纸去揩封聿的脸,对方当然没哭,他纯粹为了羞辱一下。这难能可贵的机会。 手痒痒管不住,还去捋他的脑袋,给狗顺毛那样,撸开心了,粲然一笑,耀武扬威地继续说:“比你的心脏还重要?我怎么感觉不到?” 封聿笑了笑,垂在旁边的手,摁下了什么按钮。 副驾驶的车椅很快被放平,上一秒还似乎弱势的alpha,此刻已牢牢把人压在身下。 衣服下摆被宽厚的手掌撩开,一小截酥白的腰线漏了出来。 “那感觉一下。” 冶红妖翠画江南 “不…不对…不行……” 季天蓼还是要逃出去,那或许也不是逃,只是试图找回一点主动权。 黏腻的亲吻堵住了双唇,可今天的吻非同寻常,丝毫不凶狠霸道。上颚被他慢慢舔得发痒,对方的手也只是托着他的后脑勺,没有别的让人浮想联翩的动作。 况且封聿的鼻梁还蹭着他的颈窝,只说想他了。 被压倒的omega的那点小心思又上来了,一下子感觉这人好似非要钻进他怀里的小狗,不许他工作,快点陪他玩那样。是说,如果封聿的体格可以缩小一倍的话。 倘若是由他占据主导地位,季天蓼实则并不抗拒文明的性爱。他是omega,也是男人,会有男人不喜欢倒在脚边的美人尤物,不想看见他们性爱中流泪的眼睛? 这是多么有成就感的美妙事情,居然让这种姿色的alpha臣服,足以在他的人生立一个百丈高的里程碑。 于是季天蓼一反常态,直勾勾地盯着封聿,看见他的绿眼睛里没有一点杂质,甚至很幽深沉静。 侧过头就是不让亲,一边不急不恼地笑:“哦,哪想了?” “很想你。”只是陈述,没说一句激起他羞愤之心的话。 “别想了。” “不行。” “不想行不行?”尾巴要翘上天了,每个字都劲儿劲儿的。 “不行。” “明天再想吧。” “每天。” 季天蓼愈发美滋滋的,捏住他后颈一小块皮,甚至还有要去揪腺体的趋势:“真没出息啊……” 他被一个成年男人压在身上,不可能不预知到后续剧情,但一想到今天即便失控,也绝对不是自己一个人,满足感完全超越一切其他。 想把曾经羞辱他的话原数扔回去,可是到了嘴边,烫得怎么也说不出来了,一个人得有多不知廉耻,能把那些坏到极点的话,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讲出口? 于是就在肢体语言上补足功夫,季天蓼一边不让他碰,一边把手绕到了封聿的后腰上,什么老虎屁股摸不得,摸得摸不得他今遭都摸到了!别说摸了,还要打个巴掌,来个脆响才够一雪前耻。 但封聿稍微眯眼看了一下,都不像有心警告,季天蓼就吓没了那个胆子,冷噤在背脊上爬过。可又像下雨天,蹦蹦跳跳踩小水坑小孩子,不被他某一脚踩到深潭里的鳄鱼,他不会知道贪玩的恶果。 季天蓼忍不住伸手,拧了拧他的脸:“这就不讲话了,唉,你说你是不是没出息?” 他其实想把尾音滑出去,说一个“嗯?”让对方像被唤到的狗一样抬起下巴。但学不出封聿那种戏谑而漠然,让人听了全身发热的口吻,只能作罢。 “嗯,没有。”继续对他投着降,身体的热度却寸丝不落地传达过去,“让我抱抱你,好不好。” “不好不好…我说不好…!”事态不妙,措辞立刻显出慌乱,季天蓼按住他的手腕,就是不给往下。 他的心虽然也多想同他嬉戏欢愉,但既然自觉已握到捅开胜利之门的金钥匙,他就怎么也赢不够。 封聿说话的热气扑到耳后,那双制止他的手就无法再坚定:“我轻一点,你说停就停。” Omega的皮肤太白,碧桃雪白的长枝,稍微这样漏了一点,就足以耀花在场所有双眼睛。 月亮被被一层灰褐的云团遮住,车窗外的人声没有歇过,半沉半浮的灯为半裸的曲线镀上一层釉彩,嘴唇缓缓掠过小腹、肚脐往下滑,封聿把它含进去的时候,季天蓼哆嗦着滑下了手。 鸾车春恨正关情 “别,别在这里……” 车外各种人声、脚步彼拥此挤,竞相传入季天蓼的耳际,想说这人疯了,可是封聿把头埋在他胯间吞吐,高挺的鼻梁屡屡擦到柱身,低伏的姿态,隐约可见他背后几乎整片的纹身。 强悍的身躯在无声地臣服,这画面狠狠冲击着季天蓼的视觉感官。 封聿微微收缩脸颊,夹了一下他的龟头,季天蓼大腿抖了好几下,修养是什么,爽得直想骂脏:“……紧一点…” 揪着他的头发,直接在他口腔里抽送。但是这种猛劲没有持续几下,因为封聿的手指移到已松软胀麻的穴口,挖出一点黏密乳脂般的淫液,从睾丸一直涂到冠状沟。 汗湿的身体是百合花洒满了露珠,蕊是嫩鲜。季天蓼脸色酡红,嘴巴半张,手掌一会遮住眼睛,他不能多看这淫秽的场面,太快射了好没面子,一会捂住嘴巴阻止自己尖叫出来。 夹咬吞吃的力度,为什么每一下都卡在最完美的点上?像有一根针从空气中飞来,扎进大脑的快乐神经,疯狂捣弄。 深喉的快感毁天灭地,瘙痒肿大的乳头像快顶破上衣,纤瘦的腰不堪重负,脱水的鱼那样弹动。强烈至极的兴奋一次又一次把他吞没,直到高潮的前一刻。 “舒服吗。”封聿抱着他吻他的锁骨、脸颊、嘴角,吻他手的时候,好像他的手是一颗跳动的心脏。 季天蓼知道射在对方嘴里了,一滴没漏,封聿都咽下去了。心里升起了无比的征服感,可同时不可避免地感觉愧疚,封聿现在说话的声音有点哑,一定是自己害的。 封聿似乎没有下一步的打算,而季天蓼连提上裤子的力气都没有,车内的暖风吹动着濡湿的体毛,他偏着头说:“……回家…” 封聿没有再压住他,微微起身,把双手撑在上方看他说:“我很难受,蓼蓼。” 季天蓼不看他,封聿的鼻尖触到他滚烫的耳垂,说:“怎么办。” “……我怎么知道……”季天蓼咬牙说,“回家……” 手掌从大腿下移,掠过他屈起的膝盖,五指暧昧地穿过脚趾,在脚心按了一下,封聿笑了笑:“嗯,还走得动。” 季天蓼红了脸,他的腿和思想都不能够再软了。对方的阴茎像烧红的铁棍,就那样抵在腿根上。他晓得那是勃发的种子,一颗灾难的种子。 高潮过后的身体极端敏感,屁股好似也更加丰腴绵软,穴眼蠕颤着像暮雨后初绽的蔷薇,近乎饥渴地将阴茎吸进去,一大口一大口谄媚地嗦着。 车内空间狭小,被正面插入的时候,季天蓼的手不得不搁在膝窝上,就像是抱着掰开了腿请人操一样,也方便乳头被疼爱到。 受辱极了:“不许摸不许摸……!” “怎么不能摸。” 刚被插住全身就软了,一整根埋进去,还没有动,甜腻的呻吟就断续出来,封聿一边吸着他的乳头,手也抚上omega的性器,笑了笑,“硬得又流水了。” 季天蓼要瞪视他,可眉毛刚刚攒起来,毫无预兆地一记猛顶,他立刻就丢了魂,还没结实地挨几下操,就一点受不了,他恨他又被他掌控了,他不能明白为什么又会是这个结果,直蹬腿要把人踹开,但嘴巴刚张开,舌头就像玫瑰在吐艳。早被奸熟的身体只听标记他的人的命令,口水收不住往下淌。 像饮吮美酒亲他,封聿一边深深地贯穿他,一边替他把碎发绾到耳后:“这样痛吗,蓼蓼。” 熨帖到每一寸神经的舒爽,让季天蓼十根脚趾都蜷起来,忍不住弓起脊背,把穴眼更完整地挺出来供他鞭笞,撅高了屁股仍说:“痛死了啊…你出去…出……” 半公开场所的性爱,叫声混合着痛苦和兴奋,哪个男人听了不胯下发硬。封聿吻他说:“你喊停我就停。” 季天蓼被干得前面一根又笔直了,高潮的感觉模模糊糊,脑袋里晓光就要闯来,屁股就像个泉眼,一扎一股水。 “滚!……啊啊——!” “嗯,你喊停。” 插到一个令人惊恐的深度,季天蓼呻吟变了调。封聿今天这般有耐心,真是在折磨他,缓而有力的插弄,让他明晰认知,每一道淫欲的褶皱是如何被撑平的,生殖腔破开的小口又如何一圈圈扩大,听到他笑着说,你里面烫成这样,射进去一定很舒服。 坏得又极老练,每每磨到了最要命的那一点就旋即离开,季天蓼小股小股地潮喷了好几回,腰线紧绷成弦要断了一样,真正的高潮却始终推不上去。 季天蓼被搞得不上不下,或恼或耻,反手一巴掌掴到他脸上,但肢体早就极其虚弱,这一下不知是打还是摸。封聿抓着他的屁股,两手向旁边一拉,把穴眼掰得更开,大开大合一下子顶到最深处,季天蓼神经陡然断裂:“啊啊!嗯死了要死了…” 封聿笑他:“你是爽死了。” 车厢在晃,窗户上挂的风铃也一摇一摇,季天蓼见了惊然想起那个同是在车上,蛮暴噩梦般的雪夜,这个人不是人,他是披着人皮的畜生!可是才过了不到一个月,他就把腿缠在强奸犯腰上了! 季天蓼恨到无以复加,狼狈哭喘:“够了…够了!我说够了……唔唔……” “你喊停。”封聿的嘴唇一直在密密地吻他,下身却把人插得一耸一耸往后撞,胯骨相贴地不剩任何缝隙,亲吻和操干同样都一刻没有停,“乖一点,蓼蓼。” 明知是文字游戏,季天蓼最终也没有吐出那个字。 封聿把他翻过来放在大腿上的时候,是季天蓼主动扶着阴茎坐了下去,无法控制地抬起屁股,上瘾般吃着鸡巴痉挛抖动,爽得直掉眼泪。 攥着封聿的肩头动起来,性器把肚子顶出圆鼓鼓的形状,白腻发亮的乳肉微微颠晃。 如愿以偿地磨到最骚的那一块嫩肉,就仅仅那么畅快的两下,精液射满了自己的脸。 疑怪昨宵春梦好 今年的元旦和春节靠得很近,但这两个日子封聿都不在,由于对方的职业性质特殊,季天蓼一直也没主动问他身在何方,收到信息的时候一般都是子夜。不越界的社交习惯刻在骨子里,可这次他憋得出离地难受,即便封聿常常发来定位,他也屡次止不住剖根问底。但又时会理智回笼,便对此人间歇性爱答不理。 后来忙着年底收关工作,航班延误到没脾气,再高档的国金中心也只是个加班熬夜的地方。 手头上最要紧的大客户就是贝缪尔,本以为这位才华横溢的调香师会无比demanding,谁知道和想象大相径庭,dummy chart一遍通过,每次见面贝缪尔都会带几件“小礼物”,诸如一泡天价的茶叶等,弄得大家不知道谁才是甲方。 于是和贝缪尔的交际也就多了起来,对方甚至邀请他来家里过除夕。季天蓼没有庆祝任何节日的意识,连过生日的次数都一手可数,那天又忙得浑浑噩噩,稀里糊涂就点了头。 大年夜,季天蓼到贝缪尔住处已经七点了,还被勒令回家换红衣服,必须赶在春晚开始前回来。 季天蓼觉得离大谱,他怀疑贝缪尔混的只是亚洲血,都算不上半个中国人,不知道哪来的春节信仰,非得执着什么年味,没意义的。 可一想在这座城市本已举目无亲,如果不是这位半生不熟的朋友的邀约,他会像往常一样伶仃到元宵节,所以还是照做了。 这次贝缪尔亲自下到停车场,笑脸把他迎上来,开完锁以后没有立刻进门,把手搁在门把上,转身嘻嘻地对他笑,两鬓的金色碎发被暖气的微风吹得飘飘荡荡,凑近得像顺便要给一个鸡啄米似得亲吻,鳗鱼般柔软的身体几乎全部倒进他的怀抱:“我老公今天不在家哦……” 季天蓼一整个人钉在原地,幸好贝缪尔很快接上:“但是我哥在家耶。” 贝缪尔发出洪亮的大笑,立刻欢快地从他们视线撤离出去。 看到迎面而来的人,季天蓼一对猫形状的眼睛瞪成两个又圆又大的核桃,而封聿看他带一点笑:“不是说出差了。” “……” 由于身高差的客观因素,季天蓼看他总是必须仰视,他渐觉得这样是企图从斗态上麻痹他,从心理上战胜他,久而久之就养成信念不与之对视。 但封聿会俯下一点身来看他,最终被逐到的目光一下子升温,炙热到发烫。 “……要你管。” “嗯,我不管。”眼神停留在白毛衣外露的一点锁骨上,再缓缓移到木槿花般漂亮的嘴唇上,最终锁住双目,笑意隐隐抬起了,“那为什么不理我。” 这时,贝缪尔的几只猫打闹追到客厅,季天蓼正被他看得要发高烧,忽觉小动物也会发现自己丑态,忙一把把人推开。 封聿笑着被他锤了两下,可力量差距摆在哪里,一点反抗不施,也着实不会倒退很多。 季天蓼以为他不想让开,往他脚上踩:“你问我为什么!” 那天在车上,封聿那么抱他亲他,这个男人太会温柔了,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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