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扛得住的。季天蓼的心里荡起一圈又一圈柔情蜜意的涟漪,以至于射精后的性器埋在他的身体里,脏兮兮,又潮又凉不舒服极了,就这样含着睡了一会,季天蓼居然什么也没说。 但是回家就是另一个故事了。 门是被踢上的,人是被顶在玄关的墙上插的。毫无任何前兆,阴茎就这么硬生生地驰骋到最深处,还没完全闭合的生殖腔猛然被一捅到底的时候,季天蓼甚至都不清楚这人什么时候又硬了。 真正叫出“停”字已千迟万迟,就像是他惯养出的对封聿的深深奴性,想消除是将早晨的太阳拉回云里去一样绝无可能。 浅浅地被插两下就站不住了,封聿捞着他的腰狠干了几百下,季天蓼很快膝盖也跪不住,腰塌在地板上,撅一个满是白沫的屁股,对方的淫词垢语混合一起,让他高潮抽搐大声尖叫。 那个晚上怎么可以那样可怕?夜太长,浓精干了一半,啫喱般糊满整张脸,把每根头发丝都紧紧黏住。全身像浴了一次精澡,没一处没饱尝。 ——他被封聿操到强制发情,这种事只在文献里报道过! 发情期的omega哪有自尊心可言,封聿把他的手移到胸部上,季天蓼一边吃着鸡巴,从侧面看喉管都被撑粗了,一边揪着自己的乳头来回拧弄,两手推着把胸部挤成女人的样子,刚经历高潮不久大腿还在颤抖,就又射出一小股水似得精。 被操到眼睛没有一点光,木讷僵张的嘴唇被当做烟灰缸的两瓣贝壳,他最后把对方的所有体液都喝了下去,甘之如饴。 季天蓼不能回想一点,他要发疯了。不想承认眼前这个alpha,这个男人,他想赢一千万不会只赢九百九十九万元。 一夜芙蓉红泪多 原计划中,晚饭应当由贝缪尔准备。 但他屁股一抬跨到厨房桌上,叼着水烟袋削马铃薯,一阵阵的”咕噜噜"的声响里,土豆皮纷纷掉在地上的时候,季天蓼再也不能忍了。贝缪尔也没跟他拉扯,乖巧退场。 季天蓼一个人忙不过来,叫封聿过来:“把这些改改刀。” 对方的中文词汇库没有这么丰富,然后就被大胡萝卜打了两下,季天蓼发火说:“切菜!切菜会不会?” 锅油热了,物料还没准备好,季天蓼叉手说:“笨死了笨死了,把你搁家里一个月你会不会饿死我给你脖子上系块饼好不好啊…” 切丁显然是不可能成功的,季天蓼最终让步说那滚刀,弄成均匀的块状就行了。 封聿压一下刀,就抬头看他一眼。 季天蓼感觉他像课堂上局促发言的小学生,等待自己这位老师的嘉许,或者……体罚?不觉心情好了一点,耐着性子上手教学:“先斜切一刀,这样…翻朝上面,切面的二分之一的地方再斜切一下,重复,一翻一切,一翻一切…懂了没?” 封聿笑着点了点头,季天蓼抱手臂在旁监工,但没一块达到他的及格线,便抓起封聿的手:“这样…这样!” “嗯。”封聿顺从地任他握着手,处理完了去拿桌台上腌料的时候,手绕过他的腰,若有若无那么环了一下。 季天蓼腰臀交际的一小块肌肤格外柔嫩,被这样猝不及防地触了一下,心跳猛地加快,阵阵深红色暖意冲上脸颊,撇过头要去瞪他,可是对方若无其事继续干活。 零点的钟声敲响,烟火透过窗玻璃上闪进来,许愿瓶里的彩色硫酸纸千纸鹤好看极了。 而贝缪尔从没这般面无表情过,最起码季天蓼没见过。 那就像涂了厚厚睫毛膏的漂亮大眼睛不含一丝生机,皮肤状态差劲之至,尤其颈下黄得干草般的浅色。 是什么样子的人间悲痛充满了他的生活,贝缪尔呆呆看着烛台的脂油点点融化,忽然如释重负地叹口气,挂上一点有气无力的笑容:“季先生,如果是你的话……会有什么新年愿望?” 季天蓼还没回答,贝缪尔就抢说:“和我哥结婚怎么样?” “咳…咳咳!”季天蓼被糕点呛到了。幸好封聿不在,幸好幸好…… 这句话像一颗大核弹,巨大蘑菇云在他心里升起,历经了好几秒人性停电时刻,季天蓼艰难地说:“……不要开玩笑了。” 贝缪尔又尖又白的胳膊肘捅了捅他,双唇认真地撅起,抱着他的手臂一下下慢慢地摇。 季天蓼被他磨得实在没了办法,总要想个办法敷衍过去,可一开口还有几分认真:“一点不了解,怎么在一起?” “你会了解的,trust him.”紫晶岩石的壁炉火在眼中照出美丽菱形光纹,贝缪尔望着他微笑,“开始好人受难,到头来恶有恶报。季先生,你是个好人,我们一直都知道的。” 贝缪尔在纸上画了一个孔雀眼睛的图案,闭着眼睛祈祷:“上帝保佑万福玛利亚。” 季天蓼记得,基督教认为,孔雀死后的肉体不会腐烂,因此它成为永生的符号,常常在复活节仪式中见到。 他以为封聿是去阳台透气,其实他刚结束一则通话。 贝缪尔也出来了。 封聿正在把胸前的“十字架”摘下来,上端装有弹簧驱动的击针,下端为前装式枪管,一头带有安放火帽的火嘴,另一头用来装入火药和球形铅弹。 它可以轻松地隐藏在小孩子的手掌中,但是如果配合两节方形壳体,三秒内就能恢复成一支处于待发状态的冲锋枪。 把异形武器架好,一旦发生情况可以马上射击。 封聿把望远镜给他,贝缪尔边看边道:“我看到了,一到晚上他们就又出来了。毕竟昆汀那种劣等‘狗’……想要多少只都可以再造,而真正的‘狼’就只有一匹…那条恶心的毒龙只会越来越眼红,我想是时候启动Plan B了。” “嗯。”封聿淡淡地应,“我在等季璟消息。” “好吧,随你。”贝缪尔耸肩,“总之你的原则就是一点都不能伤害小季,对吗?能忍到现在,一定不是因为你有多温和…噗,这个词形容你太好笑了。” 贝缪尔哈哈大笑,英语和意大利语混在一起说。松树的雪顶摇摆时嘎吱作响,像也在随他一起笑弯了腰。 “Fennir,你知道吗,你现在越来越学我了。”贝缪尔继而向天空望了一会,对着夜幕伸出张开的五指。 星星们在他的指缝里碎成了闪闪的霜尘,将食指和拇指一捻,说:“都有那么一点…不,是很多…飞蛾扑火的精神。” 依旧烟笼十里堤 《难忘今宵》唱完,那两人还在阳台。季天蓼好几次差点睡过去,身体向后一仰,磕到了什么东西。 ——是一本硬装的日记,掖在沙发靠背里。 几张生殖细胞的结构素描掉了出来,封皮写着:Each of them is born king, but most die in exile. 季天蓼觉得耳熟,但不记得哪里听过。第一页满是这样科幻色彩、神秘学的句子。 这应该是贝缪尔的东西?他不想窥私。 他们回来了。 贝缪尔上一秒还在后面对封聿说,我俩都信命,方式不同而已,下一秒见了季天蓼就咧嘴笑说请他过夜,一起洗泡泡浴抹香香,季天蓼连连摆手。 惯性力像一种慢性病裹紧了他,季天蓼坐上封聿的副驾驶,没吭声被他带回家的时候,这样在想。 封聿替他开车门,问:“在想什么?” 季天蓼哈气搓手,搪塞回复。联想到今天居然被问到婚期,婚什么期,他只知道这段关系很难理融情畅,鬼晓得现在这样算什么? 但潜意识里,他又感觉对封聿的认知一直是讹谬,这个人种种藏匿的目的,似乎根本不是维系他作为alpha的威严和骄傲,没那样幼稚的。 由于自导自演着一场黑箱话剧,血流供给大脑而非四肢,封聿牵他就像遛猫,每过一小段路,就爪子扒地不走了,走走停停,停停走走,依从性极差。 封聿不催促,微笑着看他,一片茫茫白色和冷寂中,这时雪花正好落在了他的唇上,冰晶化了,是吻的火。 家门关上,如果没人说话,那么奇奇怪怪的气氛就会一触即燃。 季天蓼吃过太多次这样的大亏,所以急忙找话:“……精神不错啊,每年都守岁吗?” “守岁。”封聿重复一遍,像在处理这个新奇的词汇,然后才说,“我第一次来中国。” 季天蓼才发觉问了什么脑残问题,思索怎么回能让对话继续,略尴尬道:“信你有鬼,中国话讲得比我好。” “真的。” “假的……” 封聿笑了笑:“是真的。” 小孩回嘴似得:“假的假的我说是假的。” 封聿想了才说:“因为很久以前,有一个人教过我汉语。他是个很有耐心的老师,我和他学了几年。” 季天蓼立刻把头扭过来:“说了吧!” 虎虎生威地用靠枕砸了他不少下,季天蓼才把这通火发清楚:“还说你只谈过一个?你这种人就不可能一个,十个也打不住……你老实交代这什么中文老师是第几个?说!” “就一个。” “不可能!” 季天蓼太恨他刚才大谈旧爱,那一副追忆似水年华的神态,这一生气岂是儿戏? 啪一下锤到他胸前的纽扣上,手背上皮薄,立马红了一块。封聿把他的手拉过来慢慢揉着,稍抬胳膊,不让他打了。 季天蓼被夹着动不了,打着扭着就到怀里了。 那双绿眼睛越来越近,冉冉地升起的海洋的浪花维纳斯也没它情深。对方的鼻子浅浅贴上后颈,那里的花香味优美,同时花也脆弱,每一个呼吸下,睫毛都在一闪闪打颤。 可是封聿很快放开他起身,季天蓼脱口而出:“干嘛去…!” 封聿没有回头看他,顺手捞起一条浴巾,随性道:“洗澡去了,季老师。” 一痕残月杏花香 封聿洗好澡出来的时候,季天蓼选择装睡。 ——被子掀动的声音。 他又和这个该死的强奸犯同床共枕了。 封聿的手搭在腰上,这个姿势被抱着入睡,很舒服的。 Omega的皮肤娇薄而柔嫩,让人不禁对它轻声轻语,轻拿轻放,好生疼爱,可是他本人僵硬地背对着封聿,因为明晃晃的雄性肉体味道已经闯进鼻腔。 “…你睡觉不关灯?”季天蓼说这话时,眼睛仍用力紧闭,不知道在和什么较劲。 “睡了。” 季天蓼忽然转过身:“你睡什么睡?” 封聿放在他腰上的手稍稍收紧,让两个人的胸膛贴紧,对视着笑说:“季老师,还在生气。” “谁是你老师?” “季老师。” 季天蓼再清楚不过,男人们被追问前任时的一般话术,所以一点没当真:“哦,我可没那个本事。” “不试怎么知道。” 封聿笑了笑,手掌从脊背滑到腰窝,最后来到圆翘的臀部,饱满的臀肉从虎口漏出来,白白地嘟着。 季天蓼低下头喉咙一滚,被掐着屁股,那力度完美卡在疼与痒之间。 他现在是趴在封聿身上,叉开双腿被玩弄的,他明明可以逃的。 但是穴口像刚高潮过一样,没碰一下都已满是淫液,手指撑开一点,凉丝丝的风就钻了进去,激得季天蓼浑身一颤。 “我让你关灯……”季天蓼的尾音缩成一团。郁金香形状的台灯就在他手边,他没有去关。 不行,这种面对面的姿势下,马上自己眼泪汪汪,乱七八糟喊着淫话的丑样子就会被对方一览无遗,他这辈子要丢的份都在床上了! 而且封聿还没有亲他,他怎么可能在亮堂堂的情形下送上双唇? 但是已经被掰开屁股插了进去,季天蓼发疯般扭腰挣扎,却被钉得更深。 痛得大骂:“唔啊你…你什么驴马东西……!” 封聿将他按在胸前抚着他的头发,像在慰藉一只迷途的、一头撞了过来的玫瑰褐色蝴蝶。 这让季天蓼恍然无比心安,可是下身的撕裂感一波又一波,这玩意也太大了,被操干多少回都无法很快适应。 季天蓼说着宛若抗拒的话,而封聿笑他,又在吸了。 柔软的敏感处被用力研磨到,细汗淋淋的屁股不自知地扭着,叫声渐渐微妙起来。 一边是阴茎残暴地鞭笞着,一边是温柔去亲他的嘴角:“想不想我,蓼蓼。” 卧室的白光刺在眼睛上,泪腺源源不断地分泌液体,很快就把男人的胸膛哭湿了。口水控制不住淌下来,湿红的舌头终于忍不住去卷他的,可撞击太猛烈,亲吻断断续续间填满甜腻的哭声。 脆弱的黏膜彻底被捣开,过于密集的高潮让下身最后淌尿一样射精。后入的时候能看见小腹被射得微微下垂,几乎都能听见身体里液体晃荡的声音。 已经什么都听不清了,任何问话自然得不到成句回应,于是封聿吻他更深,抵着他的额头,亲他滴着泪的美丽眼睛,还沾着露水光滑的乌发,像在吻他从水晶心的星盒捧出的爱:“我一直很想你。” 次日午后醒来,桌上放着温水、麦芽糖和一些清淡餐食,而封聿不在身边。 季天蓼本来要出门,可是酸软的身体不允许,想躺在床上,喝点热咖啡。 回想起昨天夜里,他还是计较个不休,只因为封聿说起那位老师时的眼神,就像他想起了一生中经历的所有最美好的事情。那份温情脉脉,没有哪一位现任受得了。 大衣挂在椅背上没收,就看见不知怎么回事,那本日记被裹在里面,带了回来。 纸张发出轻微的脆响,内页夹了几十张拓印下来的泥板残片,上面不再是英语,跳跃的字符像骑士传奇、古典神话、旧约圣经,一首长歌哀吟古代的岁月。 这是封聿曾经提过的古诺尔斯语,这种文字从右向左书写,破解它是考古学里的圣杯。 季天蓼没打算再次打开,但风翻了书页——结尾处,赫然签署着季璟的名字。 白兔玉杵捣玄霜 ——一阵强烈至极的冲动,伴随着十分迅疾即逝的、尖刀剜心一般的痛苦。 可这么巨大而危切的疑问句摆在面前,季天蓼不知道能向谁求解。 向季璟当面锣对面鼓地求证?不可能。 母亲对他向来门扉紧闭,母子关系不是“疏离”二字可以概。季天蓼甚至不可以在对方面前叹上两口气,因为只要呼吸就会惹她不快。 季天蓼并不悲观主义,也不是极端分子,但有很多瞬间,他下意识感觉到仿佛必要自己成了死灰槁木,母亲的世界里一切才对上劲,所有事情才会开始变得可爱。 只要他的自尊心再卑弱一些微,这样的原生环境,很难不造就出一个有自毁倾向的人。 封聿在微信上和他报行程,季天蓼看着也莫名刺眼。 这明明是贝缪尔的东西,季璟的签字,理论上和封聿扯不上干系,可就觉得隐隐哪里……就像在这个男人朦胧面上戳了一个洞,看见了一点不讨喜的脸孔五官。 出于一种无恶意的烦闷,季天蓼回道:“你上月球去都跟我没关系。” 正在思考要不要向贝缪尔开这个口,他本人就懂事地先打电话来了。 贝缪尔以他招牌的么西么西开场:“季总季总,我这有无敌医生团队很有个名,你要不要共享啦?” 季天蓼一头雾水:“医生?” “哎?不是呀,你…您那个啥……出院了?” 季天蓼脑子里转了个大弯,明白过来这是在内涵盛启泽。 这人被空尖弹炸得上半身没一块好皮肉,不仅需要全身神经网络重塑,整形外科都需要安排上。愿意接这种高危活计的医生,世界范围千金难求。 季天蓼平淡道:“可以,我把他助理号码给你,你们对接。” 贝缪尔却不愿意:“干嘛呀,我好难请的,不说你是我最好朋友,人家才不接的……你见都不见,这就当甩手掌柜啦?你不自己来就算啦。” 按照常识判断,分手了还管闲事,这是一副极常见的烂牌。翻白眼想说各人生死有命,但季天蓼最终还是松口:“哪家医院?” 心软只有零次和无数次,尤其是看见守在病床前的盛宸宇。 季天蓼削着苹果,一直没抬头,最后眼皮才往上一撩:“没看出来,还挺有孝心。” 盛宸宇熬红了双眼,嗓子哑的:“那不也没人了。” 小孩子是太累了,讲话图省字。这让季天蓼不清楚他说的“没人”,是说自小就没疼爱,除了这个同城的叔叔也没人可以孝敬,还是说除了他就没人来照顾盛启泽了。 哪种理解,都算不上让人好受。 季天蓼默然出了病房,撞到探头探脑的贝缪尔:“怎么样呀,要见一见吗?我请的医生超厉害的。” 他巴掌大的脸上有个秀气高挺的鼻子,特别是仰面看人的时候,任何表情都会打上太甜蜜的烙印。 但显然季天蓼现在没心情观赏,也没听进去贝缪尔小声补了一句:“好像……还是季女士以前同学哦。” “嗯好,麻烦了。”季天蓼顿了一下,又看着他说,“劳驾得很。” “季总太客气啦,都是应该的。”贝缪尔状似无意耸了肩膀,笑着天真有邪,“只是帮有些人善个后咯。” 爱日轻明新雪后 贝缪尔微笑介绍两人,而这位医生的德式教养中也露出一点喜容。 “你好,卡洛斯博士。” 季天蓼握手后直截了当道,“我已经将电子病历传到你的邮箱,附件是他家属及助理的联络方式。” 贝缪尔嘟嘴不满:“这就一个人把话全说完啦,时间还早,坐下来聊聊嘛。” 由于百分之九十九的人生组分都冷若铁石,季天蓼回他:“他的病情我不了解,没有必要和我沟通手术方案,我想节省一点卡洛斯博士的时间。” “是的,谢谢你,季先生。”卡洛斯医生点了头,滑动着手机邮箱,眼睛突然一亮,盯住季天蓼说,“这一封是季先生发送的吗?发件人Devin……?” 季天蓼嗯了一下,不明白对方的惊喜神色从何而来:“怎么了?” “冒昧,我想请问季先生的母亲,是季璟博士吗?” 对方露出诧色,卡洛斯医生继而解释说:“据我所知,季璟博士十多年前出版的许多重磅论文中,有一位神秘的联名作者就叫作‘Devin’。” 什么思绪飞逝过去了,季天蓼一时没有回应,卡洛斯医生就笑着说:“抱歉,宽恕我不该这样荒谬地浮想联翩,可能是你二位的姓氏,同样也是季博士对于第四性的漂亮研究工作前无古人,让我无法放过任何一个可能重识她的珍贵时机。” 说完这段话,卡洛斯医生就去病房了,没有留下追问的机会。 贝缪尔像没发现季天蓼的呆滞,搂他手臂说:“季总晚上请我喝酒嘛。” 出于偿人情的需要,季天蓼没有拒绝,但他没有想去贝缪尔家里,他家里有一间袖珍小巧但琳琅满目的酒吧。 也不可能料到一进门,一条巨型海蛇就扑了过来! 绝对是神话传说里才有的体型,金色的鳞片就像结合了宝石和珐琅镶嵌,精美到令人眼花缭乱,看久了要患色盲症的。 蛇尾飓风一样刮到跟前,斯巴达人第一次见它也不可能镇静如常,即使贝缪尔用力热情地破冰,一直向他的爬宠‘Jormo’强调,季天蓼是他们的Old Buck。 调整了将近十多分钟,季天蓼才重新坐回沙发。贝缪尔说他破了最快记录,大幅赞扬他的惊人勇气,说多少个Alpha都吓得尿了一滩。 贝缪尔央求说你摸摸它你摸摸它,季天蓼脸还是有点僵,呵呵笑了:“这是你的宠物,我还以为是你们Serpenti系列的代言人。” “代言人?不可能哦,我可不会让Jormo帮别人打工。”点缀映媚的笑容突然消失,贝缪尔声色骤冷,“以前我快饿死的时候,靠着吃树根和它褪下来的皮才没有去见耶稣。” 季天蓼对他的话向来只听一小半,信几乎于无,这人上次提起自己的童年,还说是在迷宫一样杂乱的贫民窟小巷里度过,身上有一百处伤口在流脓。 所以没感觉多惊奇,只是普通接话:“这么说它是你的救命恩人。” “嗯,它是的…”贝缪尔吞一大口酒,把杯子摇得“哗啷啷”乱响,黄澄澄金灿灿的光透过玻璃射出来,“那你呢,有没有……救过别人?” 季天蓼本来已经有些微醺,忽然机警道:“他?” 雪夜山路救了封聿的那次,真是所有屈辱的万恶之源,那个人属于天罡星一类,于是季天蓼冷笑说:“我可巴不得没有。” 但这似乎并不合贝缪尔的意思,他听了只是笑笑,指着说:“杯里养鱼呀,一亩地垦半年了。” 贝缪尔对着量酒器干起来:“过去的事不提了。我听中国话说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救人也是这样的吧?这杯是我求你的,炸了啊。” 他太豪爽,把伏特加就像个大兵那样一饮而尽。季天蓼根本没打算醉,现在也不得不陪。 耳一热眼一花,看谁都是割头换颈的兄弟。 于是封聿来的时候,就看见贝缪尔正凑在季天蓼的耳边说了什么,还双手合十地求他,季天蓼喊口号一样:“好!好!好!” 毛毯和床单裹在一起,滑落在地毯上。季天蓼即将也倒向地板,但被一个温热的胸怀接住,抱了出去。 熟悉的温度让季天蓼悄悄融化了,目光成为一汪一汪的,以及一点意如心遂的笑容。 封聿将他接回家里,托着双腿放到床上。 季天蓼的危机意识隐隐动弹,上一次酒醉,是不是就这样让这坏蛋浑浑噩噩吻了很久?他在引诱,他总想把他占有的。 所以忽然把手往封聿嘴上一遮,属于预判了这人接下来的操作。 封聿被他这一下惹笑了,就着这个动作,握住他的手腕,依次浅浅吻了他的五指。 然后伸手探了下他滚烫的眼皮,毛巾裹了一点碎冰块,在他脸上轻轻滚着,封聿说:“刚才说什么好了,蓼蓼。” 头顶暖机的热风旋转起来,季天蓼更加不清醒了,发高烧似得紧闭眼睛。 封聿对他说话的时候,不论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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