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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只见贝缪尔亲密密地挽着罗曼的手臂,握着手挪到心口,晃了晃,晃得很有风情,说:“干嘛你干嘛呀,我都这么求你了,多少年啦你揪着不放,哼小心眼,我看你不是关心什么基因工程,什么enigma,你呢是就不想好好陪我,借口谁不会找呢?你一定喜欢别人变心了,不要我了…” 罗曼抚了抚他的脸。然后贝缪尔踮了脚尖,软化黄油一样香甜的舌头伸进对方的口腔,水渍渍地亲了一会,小猫肉垫子一样去推罗曼的胸膛,可能嫌站着亲得累了,他坐上车前盖搂着脖子亲,一边说:“快点答应,快点嘛…不要enigma,你看Fenrir多讨人厌,你就还想再造一个欺负我…你对我一点都不好了。” 远处也能看出罗曼的表情明显有所松动,他用意大利语说着:“好,我承诺你。我巧夺天工的美学作品,以这般魔幻的美吸引我,尘世没有你得不到的宝物,你的话我无不敬畏地倾听。” 季天蓼有些石化在原地,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众目睽睽之下…贝缪尔的水性杨花一向很著名,但亲眼所见,还是需要时间平复震撼的心情,罗曼舞台剧版的情话也让他泛起恶寒。 但回到车里一阵细想,似乎又非纯然的厌恶情绪。基因编的码也好,职业病、社会化训练的结果也罢,总之季天蓼这个人多少是有一点a的。特别是事业有成之后,对他投怀送抱的omega竟也数量可观。他想起贝缪尔那娇软可怜的惊人美貌,居然想如果、只要、哪怕这个omega品德稍微及格的话,自己也少不得要心动。 想了想又很感慨,这种款式的才叫omega吧?倒没一点羡妒的情绪,只感觉自己是a的心,o的身,但两头都不沾好,既再拼命也挣不到alpha的社会地位,也没有omega的性魅力,是个上帝捏娃时死机的杂糅作品,要时刻不能放松警惕,一天奋斗二十五个小时,才能摆脱世俗的失败评价。 季天蓼拒绝封聿送他回家。此时此刻,封聿正还在地下停车场,手下向他报告季天蓼安全到家了之后,消音手枪子弹出膛,击碎前方车子的后视镜。冲击震动破碎的玻璃片里,映出了那辆车内白化病男人的脸。 “做个交易,罗曼。”封聿说。 旧巢更见有新燕 季天蓼翻来覆去睡不着觉,终于手机屏亮了,是如期的那个人。 “宝贝睡了吗?” “……” 季天蓼没立即说话。年久了的情侣,这时候给对方最好的台阶就是失忆,但碎痕抹不掉,这些素材会变成下一次吵架翻出来的旧账,感情都是一点点溃裂的,就看谁先忍不下去。 季天蓼按捺着不答。盛启泽就自己说了下去:“那我亲爱的可爱的老婆又在熬夜?那明天饱饱的睡个懒觉,嗯?我叫brunch送到家里,你最喜欢的蝴蝶结蜗牛面,宝贝?” 有触动,但季天蓼的语气依旧不大好惹:“哪家?Pistacchio?他家的蝴蝶结一点美感都没有,蜗牛硬得像拖鞋,你疯了吗,我宁愿饿死。” 盛启泽被他炸毛的语气逗笑了:“好好好,我让家里厨师都过去你那里,你亲自监工蝴蝶结够不够漂亮,弄不好看立马就辞了,谁让他敢惹我们小季总不高兴?” “那你说是谁呢,他辞职报告呢?” “在写了在写了,就怕季总不给走,舍不得。” …… 季天蓼是好哄的,就是浇灭他泼天的大火,也从来都费不着昂贵礼物,他是个很念情的人,心软耳根子也软。电话没说两分钟,一发现omega转晴了,盛启泽就让他早点睡觉,速度之快、态度之潦草、目的之明确,但凡有个旁观者都能看清,但季天蓼偏偏没感觉出来。 把床头小夜灯点亮,他还想继续聊天:“哎启泽,你说上海这边有什么好的西点餐厅?” “甜食?怎么想起来这个了。” “有个朋友帮很大忙,还个人情。” 季天蓼问心一点愧没有,他就把封聿当成精诚合作的利益共同体,不是有很多租借alpha,帮助omega度过发情期的医疗服务吗?而且他把律师信函发到盛启泽邮箱了,来龙去脉阐释得一清二楚,他认为自己的处理滴水不漏。盛启泽应该还没看,但是早晚会的,现在的对话气氛有点美好,不想讨论这种烦心事。 “我也不怎么吃甜的,我让Eva去查。”盛启泽笑了笑,“说到这个,我想起来也不知道以前是哪个omega,甜得一整栋宿舍楼闻着像蛋糕房,减肥的都不敢住你那片,每次开学一大撮人坚决要换寝。” 本意是想让季天蓼害羞一下,绝大多数时候他都会不知如何自处,然后迅速找借口挂电话。但这说的是很以前的事了,是omega信息素还没降级的时候,他以为季天蓼不在乎这种事,怎么可能算得上揭伤疤,但其实季天蓼没有他想象的那么不在乎,世上没有omega会不在乎的。 所以沉寂了。 “怎么了宝贝,在想什么呢?” 季天蓼没多大的情绪波动,只是心里忽然空落落的,躺着望天花板,小灯关掉了,黑暗里把十指撑着看了一会,不明不白就来了一句:“我在看我们订婚戒指。” 这下盛启泽也不说话了,凝固了半天才说:“你总这样,我压力真的很大。” 季天蓼那句话是完全无心的,对方这个反应,反而让他很较真,居然开天辟地第一次很俗套地问:“嗯,那我在想你喜欢我什么。” “漂亮。”不暇思索的答案。 季天蓼很不喜这个词的色彩,但仍然说:“漂亮的多了去了。” “聪明,不事儿。”因为心情糟糕,盛启泽用词也简省了。 季天蓼自嘲笑了说:“好了知道了,下次不那样了。结婚水到渠成吧。” “嗯,下不为例。” 太没意思了,但季天蓼还是期待他说点什么:“不说话睡了。” “你说话我在听。” 猛地想起,封聿也说过差不多的话,但他的耐心和温柔是很真切的,真的就搁下了所有事情,天大的安排就是倾听他一个人说话。季天蓼本来没有任何体会,但这一相对比,差距好让人难受。 逼自己不再深想,凌晨两点脑子昏,心里忽然闪现出那个和他相反面的omega,季天蓼又是突然抛了一句:“你认识贝缪尔吗?” “……” “Bermuel·朝。” 盛启泽就只说:“他很有名。” “所以你认得吗?” “场面上认识。” 季天蓼生物钟很准,现在困得不得了,思维是跳跃式的,那句话有随口一问的成分在。但可以明显感知到盛启泽的声音收紧了:“怎么了,你们是朋友?是他和你乱说了什么?” 季天蓼眼皮子实在撑不住了,睡过去的前一秒,好像的确想起来某个酒会上,贝缪尔挤眉弄眼跟他八卦了什么艳闻,主角都是盛启泽,细节太逼真反而不可信,笼统的他也没入耳过就是了。 如君瑰伟能几谁 周一国际推胸日,季天蓼八点准时到健身房。练得如何姑且先不论,装备是毋庸置疑的豪华,腰带握力带腕带肘膝保护袖硬拉袜,总之排场很专业…把心率检测仪戴好,开始做热身动作。 私人教练看他心率飚得飞快,示意停下:“怎么了Devin?状态不对劲啊,昨天睡眠怎么样,你周末没来,还是做了别的运动肌肉酸胀?好了,今天强度降一点。” 季天蓼哑巴吃黄连,那种“运动”让他怎么说?一种莫名的气恨出现了。可是看了看腕上的银质手镯,又觉得世界回到了他的可控范围——这是最新一代的抑制器,造价不菲,效果拔群。 晚间黄金时段,力量区也只有他一个omega。基因决定了omega不可能练多少腱子肉出来,季天蓼一周五练配合非人饮食,也只能塑一身清晰漂亮的肌肉线条,穿衣服看着还是纤瘦的。 想到这个他就很不平,凭什么?气喘吁吁,杠铃上又加一大片。 上了蝴蝶机夹胸,教练说:“这是针对胸肌沟壑分离度的训练,记住Devin要挺直你的身体。” 教练看他今天一脸急火攻心,害怕他走火入魔,就在旁边辅助,按住他的肩膀控制发力,手下移到胸部:“来,发力。对,这里有没有感觉热?脖子不酸吧?” 忽然教练声音和动作都是一停,健身房里的男人都不由自主看向一个方向,或者让开一条路。alpha之间的对决是绝对动物性的,光是远远闻见气味,就可以极短时间内让他们认清尊卑。 但季天蓼可能鼻子堵了,直到封聿的脸出现在他的头顶,他还在冲最后一组超负荷重量,没停下来打招呼。 结束后,封聿给他递了一条毛巾。季天蓼边喝水边说:“真巧啊,你也是这里会员?” 在这种可以天经地义地露肉的地方,封聿穿得很严实,运动长裤加件卫衣,纯黑的鸭舌帽遮了半张脸。这样素着看,他的身材也没很夸张,纯纯的倒三角衣服架子罢了。季天蓼坦荡荡地瞅着瞅着,多少有点雄竞的意思,但就不由想歪了,因为他知道那并不是徒有观赏性的一身死肉,不是工业氮泵肌酸砸出来的产物,每一块肌肉都,都很管用… 封聿像没发现他的尴尬,就应了一声当回复,然后把镁粉块捏碎了防滑,正式上组训练。 季天蓼不动声色一直用余光瞄他,酸不溜溜的感觉又泛上来了,这人三大件加起来580kg了,这就是种族天赋吗。卧推片子多重看不大清,最少150kg吧?换句话说,就是封聿可以一手提一只季天蓼,做三十个仰卧起坐不带歇。 不少alpha去向封聿请教,拜托他指导动作。有个s级的alpha不大服气,指明动作要刁难他。 肩背打开在同一平面上,肩背三角稳定支撑,核心收紧,很快就只靠手臂把自己撑起来垂直于柱子。这是人旗,超高难度的一种静态支持动作。 只用双手支撑身体,用一条腿辅助向上推使下半身弹高,这叫俄挺,被称为肌肉炼狱,是手腕、三角肌,以及躯干的所有稳定肌群协调的至高荣誉证明。 封聿像在录教学视频。 所有alpha败退。季天蓼早不禁停下训练,微微张着嘴失语看他。 做完下一组动作,封聿才像终于注意到omega了:“怎么了蓼蓼。” 季天蓼是极慕强的一个人,毫不吝啬赞美:“太厉害了,你这个子还能做街健动作。练多久了啊?” “平常锻炼,但很少来健身房。力量和协调性够了,自然就能做了。”是实话实说。 人比人气死人,季天蓼不知道自己天天泡这里干嘛来了,图什么了,说:“你就这么凡尔赛。” 封聿笑了笑没话。季天蓼就坐他旁边的哑铃凳,仰着头说:“当教练吗,价随便开。” 他脸上一层银珠般的细汗和红云,运动后的信息素浓烈些许,甜馨过玫瑰丛中的花环,这个角度下的纤长睫毛愈发清晰了,眼睛又很湿润,透明云层下的新月,莫名含一种天真的多情,他本人不知道的那种:“可以吗…” 但季天蓼很快后悔了,因为下个动作是高位下拉,他单腿跪在垫子上,向封聿跪着。对方绅士地没上手指导,就只是平淡地俯视他说:“把胸挺出来,腰腹收紧,髋关节后收,屁股夹一下,夹紧了再撅一点。” 季天蓼逃回更衣室,他这两天大概太翘辫子了,因为抑制器让发情期的不适感烟消云散,omega自我感觉很良好,以为标记对他的影响微乎其微。他不找封聿,封聿也没联络他,太棒了,多么舒服的社交距离。 谁知道刚才没和alpha说两句话,身体马上发软,那秘处更像是喝了一壶热辣辣的脂油。 好在冲了个冷水澡,他又觉得他行了。 封聿也在换衣服。季天蓼就这么要强,越级碰瓷的DNA又动了,忽然来一句:“你臂围多少?” “没量过。” “40一定有吧。” “不清楚。” “袖子卷了我看看。” 这袖子很难弄上去,要脱只能全脱了。季天蓼求知的精神不能贯彻,不放弃说:“你来健身穿这么多干嘛?” 封聿说:“我有纹身,怕吓到你。” 怎么我没看过吗?季天蓼几乎脱口而出,但好像真的没看过,性爱中他总是含泣带露,泪水模糊的眼睛什么也看不清,胶水样的精液一直糊住眼皮。 话到嘴边赶紧改成:“我胆子没那么小吧。” “嗯。你不喜欢我就洗掉。” 靠得太近,季天蓼又像吃了软骨散,便匆匆要回家。但是走到门口,忽想起有东西没拿,正好看见封聿正要进去洗澡,那强健后背上的可怖图画—— 头顶日月的巨狼鬃毛蓝色火焰般燃烧,张开的两颚几乎快要触及到天空和地面,可是血盆大口中竖掼一柄银剑,剑柄碰到下颚,而剑尖对着上颚。随着背脊的起伏,它好像就在因为刺痛而发出令人生畏的咆哮,脚下树木被连根拔起,群山倒塌,一条巨大的毒河发散无尽死灭之气。 背人不语向何处 季天蓼怔住了,透彻地—— 这头狼会跳出来吗?他会撕咬、会流血,可他一切痛楚的怒吼都被囚禁在冰中… 季天蓼突然头痛欲裂,咚咚,咚咚,好像它冲了过来,将脑中记忆的壁垒撞出几道裂痕。 “蓼蓼?” “没事,头疼老毛病了…”吃了两粒布洛芬,季天蓼终于清醒过来,接下来语速不由加快,“你…你第一天见面就知道我是谁,是怎么一回事?以前见过?” “不是。”封聿神色不明,灰湖绿的眼睛泛起细碎的波纹,沉默半晌才说,“我听贝缪尔说起过你,他说你工作能力很强,很值得信任。” 这是季天蓼最受用的评价,没有之一。他扬了扬眉,没再追问。但是一想起纹身,感觉心里有东西在飘,就是捉不住它,或是一片雪花碰到手就没了。 他收拾包要走了,听见封聿说:“宸宇说了很多次,想去靶场玩。”委婉说法,其实是死缠烂打。 季天蓼:“?” “不是,靶场?打枪去?他才几岁就要打枪?”季天蓼重视商务形象,行坐都是训练出来的优雅,极少叉着腰讲话,但他现在就这个姿势。 “嗯,小男孩。”封聿惜字如金,似乎没什么鲜明态度。 “不行不可以,他马上就期末考试了。真是…他缠着你了是吧?不好意思啊,我去教训,没下次了,你现在就把他拉黑。” 封聿看上去犹豫说:“我已经答应他了。” “?” “是贝缪尔要去。”alpha斟酌后加了筹码。 季天蓼一下精神来了,早上刚谈崩了一个立项,Q4的指标还差一大截,他这个时候看见个甲方就喊爹,天垂甘霖,这场及时雨必须接住了。 挂上商务笑容,他叉腰的手垂下来,舒展的仪态显得非常精英:“哦?是吗,朝总监也有这个雅兴?不知道是礼拜几,能一睹朝总的风采?” 封聿说:“只要你来,都听你定。” …… 次日上午,靶场。 看季天蓼带小孩买饮料去了,贝缪尔脆甜的声线立刻沉下来,踹飞好几个大石子:“他妈的!泡个妞拿我当诱饵!” 扫了一眼桌上的民用枪械,最多也就HK416、MP5、AUG,贝缪尔不屑一瞧,嘲笑说:“大名鼎鼎的Fenrir还来这种过家家。” “Europol①的Marksman②,陆战队的Scout Sniper③,三年最高有效击杀纪录,状态到位三公里外一枪爆头,现在端上这鸡巴鸟狙④了?” 封聿没接话,就很平静地换着弹,这些老枪的构造他都能背出来了,但仍反复确认季天蓼一会要用的那支的安全保险,看了一眼远处:“你声音太大了。” “听到最好了,我想不通Fenrir。你千里迢迢放弃一切来找他,好,终于找到了,跟他说明白怎么一回事不行?不是以前也爱你到死去活来么?绕这么多弯费这么大劲,我要是他想起来了,今晚就跟你私奔。” 封聿没理他,贝缪尔把枪一掷:“操,不说我不演了,走了。” “Bermuel. ” 忽然被叫全名,贝缪尔回神道:“What?” 封聿静静地擦着枪,没有抬头:“如果现在给你一个机会,让你忘记罗曼,忘记赫尔海姆,你是Jormungand,让每个国际刑警都疯狂的Cain,抹掉你的一切罪行,你可以无忧无虑地爱你最爱的人,好好生活,不会每一天活在痛苦和逃亡中,你愿不愿意?愿不愿意忘掉。” 贝缪尔状似心不在焉回了个微笑,眼睛看的是别处:“他妈白日做梦呢。” “所以,他现在都忘记了,你却问我为什么不让他再想起来。” “好,懂了,温室里的花,公主和骑士是吧,那都快跟小三跑了!你还让他继续忘着?” 目色像夜间金波闪闪的海,望着永恒留驻在他心底的昔日爱人,封聿说:“忘掉吧。他的世界可以没有我,但是无论如何,他绝不可能再第二次受伤了。我不允许,没人可以。” “那你就打算这么护一辈子?” “嗯,一辈子。”深情的寄语,只风听见了。 *①Europol:欧洲警察署 *②Marksman:指神射手。英美军制中狙击手分为三个等级,从上到下依次是expert、sharpshooter、marksman,marksman为最高级别。 *③Scout Sniper:可以直接情报进行狙击活动的侦查狙击手 *④鸟狙:入门级狙击步枪,不能连续射击,除非准确命中头部,否则威力较弱。对高级狙击手来说,是典型的“鸡肋”式武器。 云裾数步踏雁沙 贝缪尔说算我今天的劳务费,让我看看你有多名不虚传。封聿刚拿起来枪,他又耍滑说你眼睛要蒙上。 闭眼组装,闭眼射击, 200米移动靶十发十环,靶纸飘过来一看,弹孔几近完全重合。 “这业务能力爱了呀,人来了赶紧露一手,这还不立刻心动?”贝缪尔突然想起来什么,往封聿那稍近嗅了嗅,“你信息素憋着稀了多少倍了?” “经常发情对他身体不好。” 远远瞧见季天蓼腕上的银镯,贝缪尔说:“怪不得,要真有什么抑制器能抑制了enigma的信息素,那‘豹变’砸在你身上几个亿经费不都白劳了么?” 季天蓼没摸过枪,但爱好马术,今天造型也带了三分剽悍。这种素色的紧身马裤紧紧包裹住臀和腿部,最大程度展现下半身的动人曲线,但是对身材的要求特别高,腿部不够长、腿形不完美的都很不适合穿,只会无限放大缺点。 呢子外套,马裤长靴,盛宸宇一边大缩腮帮用力吸饮料,一边不由都多看了他几眼。 于是贝缪尔望他那边又说:“小季真可爱啊,身材这么好聪明漂亮还单纯好骗,我也想和他谈恋爱。” 下一秒钟看似擦枪走火,大口径左轮手枪子弹挨着贝缪尔的长靴过去,裤子留下一道黑炭烧焦痕迹,但幸没到肉。 贝缪尔往后一跃:“我开玩笑的!” 封聿没再说什么。三分钟过后,可能为了缓和气氛,贝缪尔递他一根雪茄,乌普曼1844经典。但没献殷勤成功,甚至自己手上那根也被无情踩灭。 “干嘛啊你。” “他闻不了烟味。” 封聿说完这句,季天蓼就回来了。但当着omega的面,封聿却故意微微颤了手腕,打出的是标准射击爱好者的水平,而绝非职业狙击手的,甚至开枪时还作出常人生理反应的眨眼。 即便这样藏拙,还是引发了盛宸宇的震天欢呼,嚷嚷要学。封聿设的学习门槛是期末考试成绩,盛宸宇点头如捣蒜,季天蓼大感欣慰,深觉又多了一件“麻烦”封聿的事,加上今天他促成自己和贝缪尔的“合作”,解决了年度KPI心头大患,必须、一定、甚至立刻要回些什么还他才好了。 他心里坠坠地寻思这件重要的事,还没来得及拒绝封聿送他回家,就已经被贝缪尔一头塞进车里。 他家附近路段施工,两个人下车压了一段马路,封聿自然而然就让他走内侧,迎面来开远光灯的车,也下意识抬手替他挡住强光。 季天蓼很少有被alpha这样无微不至照顾过,知觉的确迟缓,他也着实没往那方面想。他的强大自信从来不是建立在性吸引力上,就没想过有人会对自己这种无趣的类型感兴趣。他也不是眼瞎,但同很多omega一样,年纪越长,择偶就越朝着“一个有钱、最好合意的丈夫”方向靠拢,外貌并非权重很大的加分项。天菜是什么,能当菜吃过日子吗? 不知不觉到家门口了,他还在想,所以自己不可能像个乳臭未干的小o,见到封聿就小鹿撞死,他可成熟太多了。 但当那张英俊逼人的脸忽然放大,目光牢牢锁住他的时候,季天蓼心跳不可避免地漏了数拍。 封聿并没像上次那样,手臂用力把他困在自己和墙壁之间,但仅仅是这样共同置身于狭小空间,就让omega产生了一种此时此刻只属于对方,并不想去哪儿的错觉。 “蓼蓼,我好像…突然有一点热。”口吻也有一点苦恼。 翠滑宝钗簪不得 好近,太近了。 目光分明那么炙热灼人,alpha的呼吸却轻柔地像相戏相亲的微风。 他们狂热地欢爱过,可这是季天蓼第一次尝到对方信息素的味道,真的。因为每次还没来得及嗅出来,呼吸就好像被扼断了,心思和生命都被紧缚。更合适地说是那种气味拥有温度,时如严冬冰冻了他的贞念,时如金焰燃遍了他的欲火。 但并非什么怡人情调,甚至不隶属任何香料的海洋。是血色和金属醛味的朦胧混合,极富侵略性,像直视你眼睛的恶魔之眼,危险,直白,欲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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