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恨不得眼睛里飞出小刀子,可这么样极强烈的羞辱感,是最细致的痛苦也最快乐,眼泪和口水都直往下淌,浸皱了桌上的一沓文件,泡坏钢笔写不出字。 身体红得像玫瑰红的软毯,耳朵也被抽插声震聋了,又半勃的性器被撞得一甩一甩,手指紧紧攥着桌沿的檀木,仿佛可以榨出水来。 季天蓼被操得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被捂住嘴鼻叫不出来,肺里的空气几度被榨干,短指甲抓得封聿背上全是血痕。 哭得一声比一声惨,可又像被打了过度的海洛因针,快乐得离死很近。封聿说他,这么快就上瘾了。 刚被松开一点嘴巴,呼吸稍微宽绰一些,就口不择言锐叫出来:“啊啊好大…嗯啊好会插……” “再大点声都听见了。” 封聿抬起他的下巴夹紧,迫使他的视线集中到玻璃窗上,清清楚楚看见有多少观众,一只手捏住他的睾丸搁到桌面上,好像真的在示众他浪荡的证据。两个人正巧指着这边说话,笑容像是在嘲讽他的淫贱。 停着笑了笑:“我让他们进来。” 季天蓼淆乱地猛夹屁股,丰柔的肠肉咬紧,声音拧得变了调,细极了:“不…不…” “听不见,骚货。” 把他的屁股掐出两个深深的指印,非人的抽送力度和幅度,不知道干了几百下,哭腔越来越重,叫得也越来越骚,数不清的小高潮密密地聚起来,太舒服了,人会疯掉的。 “要你啊呜…只要你…好深爽死了要死了……” 再被问到错哪了,季天蓼眼睛焦距全涣散了,嘴唇一张只会淫叫,崩溃地哭着:“都错了…我错了…啊啊快干我…要你强奸…” 封聿五指插进他的头发,炙热的吐息喷在眼皮上,一根根舔湿睫毛,压低声音问他:“射哪里。” “里…里面…喜欢…” 托着大腿捏紧臀肉,直直顶到了底,不敢想象的深度:“怀孕怎么办。” 一进一出猛烈到如同带着火星子,半透明的水不断飞溅出来,穴道都被插成了对方的性器形状,季天蓼抽搐着发抖,脚尖绷直:“要…要嘛…啊!不行了……” 按住不断乱扭的腰,封聿咬住了他的腺体,灼热的吐息扑在耳后:“这么想给我生孩子?” “嗯…要给你…啊…!…” 阴茎拔出来的时候,封聿甩了他屁股一巴掌,像给一个合格的妓女盖戳。 失神的眼睛朴讷,合不上的嘴巴浪荡。内裤只脱了一条腿,可怜兮兮地从膝窝滑到脚踝,把皮鞋漆亮的表面也沾得全是白浊。 用纸巾把两个人的性器都擦干净之后,塞进他屁股里转了几转,最后抽出来把纸团塞进嘴里,像是留在里头的一卷嫖资。 季天蓼被压住舌头吐不出来,只能含着流口水,任由黏糊糊的体液缓缓滑进胃里,他无声地抽噎着,被味道极重的精液呛得咳出泪花。 ——咔嚓。 镜头声。 相片即时洗印出来,相纸扇了几下脸之后,被一张张铺在一片通红、满是显眼牙印的胸乳上,冰冰地激着吸肿了、破皮的乳头。 封聿还俯身在他腮上吻一下,好像把他当个小玩意。 仅仅因为这最后一个带点侮意的小动作,季天蓼被逼得抖着大腿,噗嗤噗嗤从穴眼里喷出一股浓精,多得射了一条白线,糊得一屁股都是。 同时马眼不受控制地涌出淡黄色液体,尿柱淅淅沥沥浇在地板上,一地淫秽的照片上。叫着要去捂住,可失禁不是说停就能停的,指缝里全是自己腥臊的浊液,尿完了他才哭出声。 鸳鸯两字怎成书 季天蓼感觉,封聿并没有消气。 其实,他在恋爱中向来极不颖悟,但如今只是因为对方找他的频次不那么稳定,他就止不住一顿乱想。 天秤座不必再纠结于自我犹豫不决,要明白如何辨别Mr.Right,一个alpha真正爱你就永远不会忙——偶然瞥见的话,是他最最瞧不上的星座迷信…… 这下更忐忑,了不得了。 可那些视频、照片,把他当做画册上的艳星般的描绘,那些公共场所的凌辱,最该愤怒的人是自己,不对吗? 又可是,这个男人把他孤标的、平湖般的人生翻波搅海,他简直入迷了,他无法再一个人面对夜的幔帐了。心是失掉了什么,只能丧气地打发时辰,他的生命之火无人看管。 所以是季天蓼主动约的人,找到一个不那么挫伤自尊的理由——去医院体检。 “封警官今天终于有档期了?”保持着他丝绒般的男中音,季天蓼绵里藏针道。 “嗯。” “你知道检查要空腹的吧?” “嗯。” “这个点出门谁给你的勇气,做好堵几个小时的准备吧。” “嗯。” 季天蓼恨死了他这从容模样,他就这样一动不动,就把自己支配得乱七八糟,伸手往他大腿上一拧:“讲句话是不是会死?” 封聿一只手搭在方向盘上,右手按住了他镀镍的表链下细白的手腕,笑了笑,很快十指握在了一起。 手是不是也会害羞,玫瑰色的手背下是枝状花纹般的淡淡血管。季天蓼纷乱的眼神没一刻停过,被他搔了一下掌心才说:“好好开车……!” 车流动了的时候,季天蓼终于要抽手出来,但封聿侧过身在他脸上吻了一下:“想你了。” 季天蓼偏过头不和他对视,封聿就更倾到他这边,身体微微压着他光润和圆美的肩头。 他无法看清他,只知道那双绿眼睛看他,就像看最好的一首诗,用玛瑙宝石装饰着,最好的艺术棱镜明鉴他的心思,让它们梦幻般的坦诚呈现出来。很近,目光烫了他一对疤,像是要品尝他嘴里灼至微黄焦嫩的奶油,一罐新鲜的荔枝蜜。 忍不住闪烁其词:“开车,你先开车……” 但封聿根本没有别的意思,这个动作就只是为了扣紧他腰上的安全带,笑了说:“不系好怎么开。” 季天蓼气得又去掐他。 这下是封聿说:“好好开车。” “撞死你撞死你……”的确收了手,但不住切齿。下了车,还往他小腿踢了一脚。 在候诊室等血检结果出来,季天蓼抱着手臂嘲笑:“正好来医院,查查你是不是腺体早衰,信息素都闻不到了,你行不行啊。” 封聿把碘棉扔进垃圾桶,淡淡地问:“你想闻?” 他后颈上的黑色掩蔽贴,季天蓼其实看得一清二楚,也记得他曾为了抑制发情,一天连打三针,酸兮兮地说:“闻一下你得少块肉,是吧。” 封聿却微微摇了头:“你不会喜欢。” 医生叫封聿进诊疗室,留季天蓼一个人的时候,他才得以集中心思细想这句话。 实则,他骄傲的绚丽的花冠从没凋零过,他不是谁的挂件,自始至终都无比憎恶着标记、成结一系列生理本能,而信息素就是罪魁祸首。 封聿是很明白他的,与他的心有互访之弦那样地理解他。季天蓼心里忽然很软,静默地想,一片轻纱似的情绪。 他也更不能否认了,是封聿这个人,是他这个人,是一个令人眩晕的深渊。 封聿去得有点久,等待室的大屏幕在播放电影。 季天蓼困蒙蒙地看了一会,主角是一个令人生畏的职业杀手,一个嗜血成性的人,但外表却像一个绅士。 太困了,天花板像莫奈亲手绘制的睡莲厅,漂满熠耀的金色鱼鳞,大脑开始晃动好多彩色的光环。 心像沉重叠加的无雨之云,季天蓼迷糊地知觉到:他并不认识本真的封聿,不可接触,不可把持,一点揭不破他的面具,就这样不可自制地陷了进去,爱泉就已这样酣畅,怎么这样糟糕。 他必须比世界上任何人都了解他。不能慢慢来,有何可以不可以,他就想立刻把真实的他映入心胸。 所幸,在心底珍藏的那双绿眼睛变得寒光闪闪,宛如结了霜一般之前,季天蓼就睡着了。 做了一个有关少年的梦,梦里的他笑得那样甜,那样深。蝴蝶飞出窗棂,留下几苞金色的磷粉,一粒光亮,在今天里划下一道影。 得宠忧移失宠愁 检查结果让季天蓼大跌眼镜:标记剥离手术的成功率,已经提高到了百分之五十。 但医生的脸色青光一片:“封先生,我可以理解你的心情,但这样滥用药物,对腺体是不可逆的损害!” alpha的信息素分子有种类似手臂的链条结构,等级越高的,就越能抓住、甚至形成一个小勾子,黏住omega与之对应的模块域。 物理损伤、年龄增长,以及不健康的生活方式,都会导致后天的腺体降级,当然药物可以最快做到这一点。 信息素亲和力降低,标记移除就会变得容易。 这些话是医生把封聿叫走说的,如果不是季天蓼去贩售机买水路过,他不会知道封聿做了什么。 几个句子汇集成席卷一切的飓风,把季天蓼什么话也刮跑了。他知道自己半张嘴的吃惊神情很可笑。 默然领着封聿回家吃饭,到了门口,钥匙插进孔洞,一边慢慢地旋,季天蓼一边佯作无所用心地说:“你就这么想做手术,等不及了,标记我你吃大亏了是吧。” “不是我想,是你不喜欢。” 季天蓼的确一度是终身无标记主义者,早就打定主意,即便以后结婚,他这一辈子都不会让人碰他后颈的。他不想变成谁的附属品。他是个抱住自己原则不放的极端分子。 “那你也没必要…我是说医生说了…你是不是不知道乱吃药什么后果?” 封聿接过季天蓼的大衣,走进玄关的衣帽间,背对他说:“知道,但是你不喜欢,而且蓼蓼,我们之间没必要。” 季天蓼明白他说的是哪个没必要。是纯正的爱情在唤醒着、刺激着他灵魂中尘封已久的一个角落,性有时也是毫无污浊之感的纯粹,他进入他,是秋天让他在他的葡萄园里停步。 他们的联结已经这样密不可分,又何必需要一个生理上的标记来约制呢? 可从来没有一个alpha这样尊重、爱重过他,让他从性别渺视的重担下获得一些许的快慰。 晚饭是他亲自下厨的,封聿要来帮忙,就被季天蓼按着坐回去:“不许动,你给我好好吃饭,不许再吃药听见没有?” 封聿笑着看他,季天蓼马上背过身去不理睬,没好气地问吃不吃辣。封聿说都可以,季天蓼说随便随便你就知道随便你可了不起了皇上,配合抽油烟机的声音,像喘着气咕咕乱叫的鸽子,然后半头大蒜被砸到封聿头上。 只要不计算热量,季天蓼的厨艺属实异乎不俗。他在吃上颇为讲究,甚至执拗,他坚信小龙虾就是马尔默精神,只有纽约的水才能做出好贝果,他还有唎酒师资格证。 所以摆出一桌地道的南欧菜系并不难,他其实仍不晓得封聿的国籍,但总感觉和贝缪尔应该大差不差,贝缪尔是南意大利人。 他决了心要拨开迷雾,剔除假象,但又不好直截了当查户口,于是苦思如何暗度陈仓。 饭吃到一半,季天蓼掏了一把葵花籽,摆到封聿面前,扬下巴示意他。 众所周知,在嗑瓜子这方面,绝大多数土生土长的欧洲人很笨,英国人尤甚。但封聿这个人的行止,又很有东方人特有的含蓄、温雅,他沉静的时候居然有时像一个哲学家,季天蓼太难判断他的混血程度。 所以四舍五入,这一招可以视为一种智慧的刑侦手段。 一粒漂亮的瓜子仁,被放到季天蓼手心,然后封聿笑着说:“我出生在威尼斯,母亲是意大利人。” “哦……”季天蓼几秒钟之后才反应过来,对方这样回答,是早就洞破他心里的小九九了,一下子不知何处,闭了嘴吃草。 可封聿继续说:“蓼蓼还想问什么。” 季天蓼不想看他,不想又被他的眼睛灌鸦片膏,他哈一口气他会化的,于是别过脸说:“我问什么,我不敢问,你可继续保持神秘装神弄鬼别让我问。” 封聿笑了笑,起身没说什么,在小吧台为他调了一杯马提尼,甜酒带小樱桃装饰。 眼睛却迫季天蓼牢牢迎击他的眼神,无暇顾及其他,闻到了omega胳膊、肩膀上的浴液残香,长睫毛一闪一闪惹人心跳,露出的胸口的那颗痣,会让人盯着看很久。说:“没关系,晚上慢慢问。” 月窗香径梦悠飏 饭后,封聿收拾,但他刚把袖子卷起来,露出几枚发紫的针孔,季天蓼就把他一推,坚持道:“你滚……” 他叮里咣当把餐具扔进洗碗机,很利落地把桌子擦得光亮,一个人忙里忙外,不允许封聿踏进厨房半步:“给我好好坐那,别搞得像我虐待你一样。” 隔着水纹玻璃,声音不大明晰,封聿问:“那我能帮你做点什么,蓼蓼。” “不要你做不要你做,听不懂人话是不是?” 季天蓼捧了一束新鲜百合,潮湿而又闪亮,边捯饬枝叶边说:“臭死了,赶紧去洗澡。” 封聿看似在帮他摆正花瓶,实则轻轻碰到了他弄花的手指,细手腕上闪着一只镯子,它积雪凝脂一样光滑。 笑了笑说:“这才几点钟,就等不及了。” 窗外的树滴着雨水低语,灯光的暧昧暗红映在脸上,耳朵也变成了莓色,预示着他的欲望会有大火烧起来,季天蓼腾一下抽开,咬牙瞪他:“闭嘴不许乱说!” 封聿坐了回去,慢慢地拆一盒烟,抿着柠檬茶没再看他,义正言辞得很:“我说什么了?” 季天蓼只能吞声饮恨,他知道自己多年坚守的健康思想在每况愈下,变成了一个淫秽恶棍的玩物,什么话都能听歪。 于是恶狠狠地擦着盘子,抹布要拧出火花来了,恨不得把他从屋顶上踹下去,说封聿是饿死鬼投胎,说他的碗是被舔得很干净的狗粮碗。 封聿愉悦地笑了一声,看着他颜色很淡的苹果糖般的嘴唇,在他耳边说,因为很好吃。他没有用代词,仿佛在说的并不是晚餐。 去书房忙了三个小时工作,然后不知道季天蓼在浴室里呆了多久,想了什么,总之一身肉都被搓红了。 给床头灯不声不响地罩上崭新的丝套,光是晚霞那样地柔。门开了一条小缝,Queensize的床能睡下三个人,但季天蓼缩在最左边,背后留出好大一片宽敞地带。 但封聿进来的时候连床边都没沾,径自坐在藤椅上:“怎么了,还不睡觉。” 季天蓼尽量保持平心静气,切记切记不能生气,他今晚谈话的目的是了解对方:“……聊会天。” “嗯。” “明天早上一起去健身房吧。” “好。” 季天蓼努力找话题中:“你觉得有什么针对性训练,我上肢下肢力量哪个比较欠缺?讲实话。” 封聿或许轻笑了一声:“都弱。” “……讲一个优点可以吗?” “自律吧。” 季天蓼忍耐着继续:“这个不算,除了这个。” 封聿这下笑得很真切:“嘴硬吧。” 浴后的穿着似乎不大雅观,季天蓼裹着被子跳下来打他。 封聿被他揪了好几下肉,连声说错了,季天蓼还是不依不饶,骂得比先前更凶。封聿就像去找他的尾巴那样,手指往腰臀的缝隙里滑了一下:“报警了,小猫咬人了。” 团着斜倚在低矮的扶手椅子里,暖光下睫毛像两幅柔软的金色扇面,季天蓼支使他去煮牛奶,人刚一走,他就重重地把空调摁了。 一定是太热了那头猪不怕冷,才死活都不进被窝的。气死他了! 多情却被无情恼 喝完了安神的热牛奶,季天蓼又要他去倒茶,但只是盯着茶叶棍浮在水面上,一直没啜进嘴里。 封聿拿本书在旁边坐着看,季天蓼等死等活等不到他有任何动静,又拉不下脸当面锣对面鼓地拽人上床。 心里一会是想,人生真是说不清,还别什么扭,他奉送得了!一见到封聿,就有大腿夹不住尿的感觉;一会是想为何没有骨气,镇日不思图正事,古人还云大丈夫当横尸战场,奈何狼藉都市。 如此磕绊的内心大战着,早已过了生物钟的一个小时了。 封聿俯身轻轻吻他侧脸,一枚吻颤像荷盘上的晨曦露珠,说“kiss you good night”的时候,季天蓼眼皮往上一撩,困得差点又要重新阖上,但还是下意识抓住了他的衣边。 “…你去哪……” 封聿眼底冻着薄薄的冰,但嗓音还如月夜下希腊的弦琴般温柔:“临时有一点事,马上回来,乖。” 唯独是对封聿的感情里,季天蓼事事都有一把怀疑,沙似得掺在爱里面,变成忌与自危,便听了也没有松手。 又好像是,季天蓼对他离去的背影太恐惧了,那种痛彻、奇悲的感觉,某个时空里有力地穿过他的意识、灵魂过,他再受不得那样的茕孑了。 封聿说要走,是这个走字,射中心病了,连他自己也未知的病,从一个深深的地方迸出来。 “很急吗……你不是说晚上说…”语序凌乱不堪,此刻的脆弱更让他极难为情,但他拿不起力量。 封聿笑了笑说:“那我陪你。” “…你要走就走啊…谁让你陪了…” “我想陪你。”封聿在床边坐下来,“不走了。” 像是伊甸园般的优美旋律,残余的声音还在耳朵里,季天蓼不敢回过头看他,但听见了被子的窸窣响动。 封聿从背后拥住了他,抱他像把一枚白果仁包在果核里。季天蓼多沉酣于这样的安全感,可还是把他的手往后推,身体僵得慌:“你规矩一点…!” “嗯,聊会天。”封聿闲适地松开箍着腰的手,起身把顶灯灭了,只留了一支香薰蜡烛,慢慢把季天蓼额前的碎发拨拨匀,“想聊什么,蓼蓼。” 季天蓼应当是预先打好了精美的腹稿的,层层叠叠的铺垫都设计好了,但此刻不知为何,情绪不明地忽然来一句:“…你就很假。” 封聿听笑了:“怎么了。” “你假得很……” “怎么假了。” 季天蓼顿了好久一会,他不想让对方翘尾巴,但没有比这更贴切的表达了,真不是大夸其词:“你这个人都没有缺点的。” “有的。” “什么缺点?” 季天蓼觉得他要有意欺瞒,心里愈发添了几分不快,带一股子剽劲,转身往他胸膛上打了一下:“快点说!” 封聿把他的手腕捉住,往怀里带了带,说:“我的器量很小。” 哪里怪怪的,季天蓼只感觉。大抵因为这不是个很普通的口头语,我小心眼,我小气,换哪个词都听着顺耳多了,但偏就是这种书面些的说法,听起来就好似有了重量,郑重,像是带有法律效力的铅字。 所以问:“器量小?怎么小法?有多小?” “比如有人动了我的东西。” 季天蓼讨厌他这副好像很费解释的样子,大家都是人,怎么他就这样天威莫测,就把床头他的烟盒抢过来:“我动了,然后呢?” “你生气会怎么样?砰砰砰?”食指和大拇指摆成手枪的形状,往封聿太阳穴戳了一下。 负气还把盒子往他肩膀磕:“这你怎么不生气?” 封聿带一点微笑看他:“因为我的东西只有一件,你也不是别人。” 季天蓼猝不及防地和他的视线撞到一起,绿眼睛深,看也看不尽的深,有许多喁喁情话要诉那样。 猫儿早就吃荤不吃素,一直贯注骄傲的手指松开,被封聿压住嘴唇的时候,他渴中得饮了。 在深巷卖杏花,香是阻不了的,过于华靡,还亮晶晶地在滴水。 可是正在这时,电话响了。 是助理,说盛宸宇和人打架进局子了。归根结底原因是,在某位无名人士发动的金融战下,盛氏集团风雨飘摇,虎落平阳犬易欺。 是,盛启泽是不得好死的蛆,可这一切为什么让小孩子受难呢?季天蓼马上从床上坐起来,肩膀夹着手机披起衣服,没和封聿打招呼就出了门。 季天蓼走得急,门砰一声摔上。 声音刚落,封聿的手机也开始震动,来电显示——纽约一所信托基金。 门扉紧闭,他的眼睛微微眯了眯,因为灯光跳,使人心惊肉跳地跳,他眼底的颜色更加晦暗不明,烟灰像是暗纹玫瑰花瓣,不可形容的森冷:“继续。” 疑是经冬雪未销 终于到了警局,季天蓼一看到盛宸宇斗殴的对象,嘴角一抽,签着字压低声音说:“你可真会挑人打!” 那小孩姓何,何之琅的何,嫡亲孙子。 何之琅何许人也?医药界首屈一指的资本大鳄,盛启泽极力想要攀上的融资方,对其开展了全面开花式的路演营销,公司产品线却被无情指作“池底的淤泥”。 万分不得已之下,那天盛启泽才会求季天蓼帮忙。 这下好了,投资的事八字还没一撇,私仇先结上了。 可是这是已经答应过盛启泽的事,季天蓼一向重视承诺,所以一边整理领带的两端,一边硬着头皮提出要送小孩回家,他想要见何之琅一面,当面道个歉。 GPS定位在极远的郊外,太远了,甚至出了崇明岛。 室内装修也太另类,他不像来造访一位富豪之家,而是深夜一场博物馆之行。 玄关的毯子上有三排竖排的血锈色字母,合成一个硕大的“E”。灯光寒冷,圣女贞德的雕塑有着曼妙的裸肩,却被投上一层厚厚的藏蓝色阴影,像立着的一只死去的蜡制娃娃。墙壁上挂着教士长袍,客厅没有沙发,只有两张雕成狮腿的石头长椅。摇椅扶手上有苏格兰的小毯子,恍惚就像看见了谁的花发祖母,她手里的编织针一刻没停。 进门小孩就跑了,留下季天蓼一个人。 一宿雨潇,夜已极深。 他想起来要和封聿说一声,可是4G没有信号,消息框的圆圈转了几分钟,发送失败。 书房的门把手根本就不能转动,但是地下室的门开着,昏暗中心的一点微弱的亮光来自那里,下面是一段又长又暗的楼梯,那种光学陷阱好像有魔力,这种魔力可能会引起浩劫…… …… “「魔法之父奥丁,他躺在斯莱普尼尔背上的马鞍; 骑到尼福尔海姆的深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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