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 医生百年难遇这么专业的病人,医嘱都被他说完了,惊奇地点了头,就让季天蓼去取药了。 季天蓼没表现在脸上的那么平静,他到洗手间揩了把脸,睁大清澈的眼睛呆望了一会,照照镜子强迫自己面对现实。给盛启泽编辑了一条长信息,但按下发送键前全删了,只问他有没有下飞机。 虽然现在一切乱透了,但只要按部就班地走治疗流程,还是会慢慢好起…… 思绪啪的一声中断——突然一股热流聚在下腹,酸胀温暖的感觉一点点扩大,这感觉并不陌生。这几天睡眠不足一直很乏,但是他明明吃了足剂量的抑制剂,怎么会出现发情的征兆? 他没当回大事,取了一张白色贴剂敷在后颈,这种超效抑制剂会对腺体产生不可逆的伤害,在很多国家早已归为禁药了。季天蓼为严防死守,总是随身携带一打,车里还有静脉注射款的。 可是这一次与往常完全不同,躁动感丝毫没有降下去,虫蚁啃噬的麻痒感遍布每一个敏感点,他感觉晕乎乎的头重脚轻,感官都渐渐坠入令人眩晕的深渊。身体在飚高温,就像阳光的劲射下的雪人,灵魂飞速融掉,只剩一个被激素操纵的空壳。 突然一个瞬间,婴儿拳头大的生殖腔里,十捆炸药点了火! 短短几秒他人就如虚脱了一样,扣着墙壁才不至于滑跪在地上,想要捡起手机求助,但是没一根手指提得起力气,当的一声,电话砸在洗手池里。 作为一只分化了十多年的Omega,季天蓼从来没有经历过这么可怕的意外发情。这可是公共厕所,随便一个路过的Alpha都能咬断他的脖子! 欲求性爱的原始本能让他浑身痛苦地痉挛,忍不住夹起腿摩擦腿根,胸部特别发烫发软,硬涨的乳头很快把毛衣顶出两个小尖角,翘立的姿态好像在祈求一位渴饮之人。 男人的脚步声适时响起。 凤钗半脱洗红铅 “还好吗,抽血会有一点头晕。医生还建议检查孕激素六项,如果今天感觉不舒服,我下次陪你过来。” 封聿进来的时候,季天蓼逃进了隔间。背靠着墙壁大口喘气,满眶的泪水淹没了眼眸,颤动着情欲的色泽,整个人淹没在一汪春水里,像一束山谷里采来的鲜百合,眼角如萼蕊嫩红。 “蓼蓼?” 门没有掩实,Alpha危险、强烈的信息素不断迫近,季天蓼红润的双唇不住颤抖,鼻音也变得黏腻甜软。车钥匙在手心划出血口,可惜换来的清醒只有片刻。 很快,这副不堪的模样就被封聿尽收眼底。对方挂上门把手,俯身欺近,季天蓼不由往后踉跄着渐渐退到角落,困在Alpha手臂撑着墙圈出的极狭空间里,完全无处可逃。 Alpha太高大,由上而下地注视着、威压着他。猛地一下,大脑中无数荒谬的性爱细节跳了出来,都以奇异的方式串起来,通通大爆炸。 可即便到了这种时候,季天蓼眼尾狭长的双目仍含着不薄的威慑,瞪圆了,但应激反应催逼着泪珠扑簌扑簌掉下来。 距离近到呼吸可闻的时候,Alpha深绿色的瞳孔里清晰映出季天蓼至极无措的脸。继而封聿并没有更多的动作,好像谛视猎物的猫科动物,他潮漉漉、湿答答的心爱猎物。 季天蓼被情欲折磨得快要崩溃,努力咬住嘴唇才不溢出难耐的呻吟,而对方静漠到睫毛眨动的频率都很缓慢,然后鼻尖触到Omega烫到惊人的后颈上,轻轻地嗅着,吐着气洒在灼热的皮肤上。 被闻了,被闻腺体了,一只Alpha在闻他的腺体…好像被当做餐前甜品尝了一口,这给季天蓼造成了比裸体更羞耻的感觉。 “你发情了。”极其出乎意料地,下一秒封聿居然松开了禁锢,摸了他的头发权作安慰,就要离开,“我去叫医生。” 对方的指腹多么不意地掠过耳后,海潮般的快感就在身体里掀了起来,季天蓼感觉耳朵咯吱响,已经听不见自己在说什么了,逸出断丝般的词:“…不…不…要…” “那要怎么办。”淡然的疑惑。 封聿重新俯身近了看他,近得两人眼睫毛就叠在了一起,只要谁的呼吸再深一点,四片唇立刻就会贴紧,他絮絮地轻声问着:“蓼蓼想怎么办。” “…帮…”再也挤不出一个字了,庞大的耻感杀了他。他的世界变成了一幅铅笔画,所有阴影由暗冷的木炭涂成,只有封聿是唯一鲜活的,是他可以盼图的救主。 封聿顿了像是思索,然后才浮掠地给了一枚不沾任何情欲的吻,舌尖轻碰了一下上颚,便快速退出,没作任何流连。 Alpha的体液是发情期Omega唯一的解药,单单接吻就能缓解高达80%的情热症状,这是常识。但季天蓼并不知情,面前的是一位万里无一的Enigma,不仅不会产生纾解效果,那远高常人几百倍的剧毒般的信息素,瞬间射入中枢神经,把他彻底推下淫逸的深渊边沿。 像错喝了海水解渴的人,季天蓼手足无措就想要推开,可什么力气也不剩,抬手却软绵绵地环住Alpha的脖子,在他怀里呜咽颤抖。仰着头把软滑的舌头主动献进去,甜美的快感在黏腻的水声里炸开,凶狠的,好像要把封聿口中的津液全都吃干,喉咙不断有笨拙的吞咽动作。 他的嘴巴一定是腐化堕落了,可心里就这般充满渴望,心里不住呻吟。 Omega亲得这么投入忘我,火热的吻甚至不知足地蔓延到颈上,封聿却揪住他的头发迫使他分开。 季天蓼没了支点一下跌跪在地上,抬起头,润匀了的、渴盼的嘴唇正对上封聿衣裤下勃发、蓄怒的性器。 芳心只共丝争乱 季天蓼是一个强势冷酷的omega,但是他终是一个omega。封聿只是高高在上地俯视他,而热腾腾的雄性气味把脸熏红欲滴,壮硕可怕的尺寸勾起生殖器崇拜,季天蓼就这么看着近在眼前的性器,连呼吸也带上了明显的紧缚感,几乎要忍不住贴上去,把脸埋在他双腿之间大口吸气,仿佛患了皮肤饥渴症。 这是唯一标记过他的男人,是这具肉体的至高主宰。 情欲已被无限挑高了弦,但是他一直紧攥住流血的手掌,借助疼痛暂脱噩梦,绷紧锐利的线条偏着头,汗流成股从流丽的尖下巴上坠落,痛苦地抽搐了好几下,都始终不肯服从身体内部本能的叫嚣,就是硬撑着高傲精英派的脾气。 封聿却和他十指交握,手掌温热的感觉,让他与明亮的白昼世界唯一的一丝联系也切断了。慢慢抬高他的下巴,语气是冷如金属却又温柔低语的风,划着下唇的指腹,好像在描摹一卷百看不厌的画:“想要什么,告诉我。” “没关系,告诉我,蓼蓼。” 又是几下生理性的抽噎,季天蓼迫尖了嗓子,可是就是死死咬住嘴唇,一个字也不肯说与。封聿捏住下巴,稍加了一点力,就松开他的牙关,食指压着舌苔亵玩湿滑的舌头。模拟性交的抽插让快感如波似浪涌来,季天蓼将近要感到他在用舌面描摹对方阴茎上每一根青筋的形状了,封聿却突然把手指抽了出去。 季天蓼猝然向前倾,腰更塌了,更挺出翘圆肉感十足的屁股。霎时间的空虚感、巨大的落差感让他灵魂被抽空,这样一种疯狂的情形下,简直什么都可以做出来,居然双唇贴上了裤子拉链,上手去解封聿的皮带。 封聿制止了他,就只是语言的制止:“医生就在外面,乖,起来。” Omega的脑袋又空又乱,无视一切,抓住封聿的大腿,狰狞的巨物啪一声打到脸上,也不能让他清醒半分。迫不及待含住龟头,囫囵含了小半根就已把两颊撑得鼓鼓囊囊,一点空隙都不留。 “唔唔…唔…”满眼是倾心爱慕的神采,像品尝珍馐那样吞吃男人的阴茎,甚至捧起两枚沉甸甸的睾丸吮吸、亲吻。以至自己没得到任何抚慰的情况下,光是这样单方面地卑贱服侍,就让他快乐得想射精了。 “怎么这么会舔。”舒服的喟叹。封聿抓住了他的头发,渐耳用力。 然后接下来头顶传来严厉、冷淡的,颇含轻蔑的声音,封聿揉着他柔软的耳根,很拈轻地扇了他的脸:“含过多少男人了,几岁就出来卖?” 紧接着右边脸挨了一记重的。 “一天吃不到,你就活不下去。”男人把阴茎拔了出来,混着唾液和前列腺液,打了两下Omega俊美的脸庞。力度不大,但那种羞辱感没有字眼能形容。 季天蓼张着嘴舌头追逐紫红色的性器,多么想重新含住它。眼睫毛挂着浓白的混合液体,眼皮被糊住了睁不开,视力剥夺,就只能微张着嘴等待男人的恩赐,就像献出初夜的少女那样幸福又略显羞涩,时间好慢,淫猥感被拉得好长,攫住他的胸口。 黑暗里,听见封聿带一点微笑和上扬的尾音说:“就这么犯贱。” 稍微两句粗鄙下流的话,就骂得他腰都软了,竟连骨头都有些酥似的。季天蓼是精惯了享受的,很快跪累了,就像女人撒尿那样蹲着,收缩的喉口极力讨好着肉棒,半褪了裤子露着滴水不断的嫩穴,昂然的阴茎很有点掉眼泪的意思,被欺侮得一双眼睛能掐出汁来,泪水多得看世界都像彩花玻璃做的,望着男人发怔,失神的眼睛没有焦距。盛启泽现在刚下飞机吧?是不是正在和自己报平安呢?他却在公厕里为别的男人口交,停不下来地。 “贱不贱。” 口鼻都被alpha的腥膻味道塞满了,巨物塞得嗓子眼辣疼,季天蓼渐渐像个小孩那样嚎啕大哭起来,优雅整洁的领带被扯落在地上,愈来愈烂污、稀脏,他怎么能够?他怎么能够? 封聿被他牙齿磕了,拧着眉头俯视他说:“再咬给我进笼子,学学母狗怎么叫。” 撑住他的下颚,大幅度尽情抽送起来,一下一下猛顶,像要到达喉咙似的往最里面撬着,把他的脸撞变了形,嘴巴彻底被当成了肉穴。 “抬头眼睛睁开看,插你的是什么?” “呜…我…呜你…”季天蓼绝无可能说出那个秽词,残存的理智营营不休地拽住了他,但是封聿作势停下来让他顿时发慌,没有办法,他已经入了迷。 “乖,乖蓼蓼说出来。”手掌像爱抚一只猫那样,摸过他的后颈和光滑背脊。恩威并施最让人恐惧,因为无法预知,季天蓼不知道alpha什么时候会侵犯或者饶过他,他就像看客的宠物,展示柜中的品牌,没有半点选择和拒绝权利。但就是不安让他极度兴奋了,空气中幽幽的甜味快速升浓。 “我…我…”刷的一下身上寒咝咝的,毛衣掀上去乳头终于被疼爱了,他像被踩到伤处的猫咪,骤然高声呻吟,刹那爽到连呼吸都赶不上,然后拼命摇头,想把脑袋里那只淫欲的魔鬼甩出来。 可崩裂的冰层里包的是沸腾的火油,他再也回不去了,挺着乳头摆扭腰臀,颤着紫白的薄唇低声央求:“弄弄我…你弄弄我…” 照影摘花花似面 已标记的发情期的omega必须得到寸步不离的陪伴,小学常识。 但季天蓼偏不信邪,把各种抑制剂当成彩虹糖吃,只差去打静脉点滴,可只是不到一天的功夫没见封聿,办公桌下西裤包裹的长腿就忍不住夹得很紧。可能是心理暗示,乳头上的轻轻刺痛感不歇,下腹甚至有阵阵模糊的垂坠感。 把项目建议书盖在脸上,一闭眼全是昨天男人琥珀石似的眼睛,他修长的手指撸动着自己可怖的性器,高潮时皱眉的表情那么性感,然后一长股精液射饱了他的肚子,食管好胀。最后一口,封聿捏着腮命令他张着嘴,用舌头搅动满嘴白花花的液体,含着不能咽,浓精苦腥膻骚的味道在唇齿间蔓那样延,不断向大脑发射讯号:他正含着一泡精…好想喝下去,心会感到甘甜。 然后男人抱着他贯穿,双腿被分开到极致,噗叽噗叽的淫糜水声从紧密相连的下体传来,精液也不断从嘴角滴落下来。被插得如同在巨浪的大海上颠簸,魂魄都被震散了,他还自己咬住了毛衣的下摆,露出雪白胸膛上红果般的乳头,方便男人咬一口这两颗弹软的小点心。 不知道具体荒唐了多久,总之最后封聿把他轻柔地捞在怀里,肌肤亲密相贴着长吻,诉着柔蜜的爱语的时候,季天蓼脸上精斑都干了。他被裹着男人的外套扶了出去,失去意识,自然看不见封聿踢开厕所门口“维修中”的牌子。 问题由线性变成了网状,麦肯锡七步工作法在头脑里打了结,季天蓼逼自己不再去想为什么遭了这般无妄之灾,用马克笔在台历上圈出半个月的时长,他不得不、必须安全度过发情期,否则手术的日子更加遥遥无期。退一步海阔天空,大丈夫能屈能伸,都是很好很对的话。 “…我还有半个小时下班了。”季天蓼手心在出汗,为了不让下属们透过玻璃看见自己的紧张,手指慢慢地拨绿植叶子,眉目努力攒出干练精明的轮廓,清嗓子把洽谈公务的样子做足了,“你晚上有事吗,没的话一起吃个饭吧。” 封聿接他共进晚餐,开车的时候目不斜视。这让季天蓼感到乱七八糟的只有他,受惠的也是自己一个人,毕竟是他那样淫贱地索吻求欢,而对方始终喜怒少形于色,坚定拒绝了许多次,更很难从表情上看出,封聿真的从性爱中得到过欢愉。 “不要给别人添麻烦”,这是小时候家里一位日本帮佣常挂在嘴边的话,也成了季天蓼的某种人生信条,而他现在蒙羞了,抱愧了,都是对封聿的,遮住了其余所有印象。第一次经历了那样可畏的发情,他感同身受那夜的alpha也必然这样挣扎过,这可太真实了,这世上就没人能抵御生理本能。这是纯属偶然的意外,而受害者不增不减是他们两个人。他大觉得是命运的戏弄,而具象化的罪魁不应再究了。 “谢谢你,昨天。”尽力把交欢美化成一次大发慈悲的医疗救助,这让季天蓼好受太多了,表情依然庄重地板着,“我没这么…过…不知道怎么办,可不可以请你最近两个礼拜…我知道这真的很离谱但…” 还是说不下去了,他觉得对方能意会,直接说:“会付你薪酬,按你意思。”谈钱这句是独一利落的。 季天蓼的本意是让他多陪陪自己,只需要alpha的信息素淡淡萦绕在周围,但这个“陪”字太烫嘴,哪里好意思说出来,就听起来很像歪话, 好像要包养男妓一样。 封聿也是听笑了,一手搭在方向盘上,不置可否,这席话结束后就开始默然等红灯了。 “不是…我不是说…我是…我…”季天蓼骤然惊醒,自悔失言,他好像被太多热气直冒的快感熏坏掉了,一对上封聿就呆头呆脑的。 “没关系,蓼蓼。”封聿稍稍侧头看他,看他手忙脚乱的模样,差点就没忍住,想要在他脸颊上轻轻捏了一捏,终还是没有,温柔溢满了钟情的心,“我会一直陪你。” 双鸾开镜秋水光 季天蓼问他想吃什么,封聿说我都听你的。 “那你往东平路开吧,去Green&Safe,我晚上习惯吃清淡点的,吃完顺便再买点菜回家。”季天蓼顿了顿又说,“算了别听我的了,是我麻烦的你,你真没什么想吃的话就去新天地吧,也近,忌口告诉我,我挨个餐厅给你介绍。” 季天蓼早年拉项目没少陪客户,法意中日八大菜系的馆子如数家珍,和不少外滩名厨都有私交,这属于做乙方的基本功。 而封聿淡淡地问他:“你平常很经常和别人一起吃晚餐?” “对啊。”季天蓼大言不惭立刻回答,手划着屏说,“没特别的就言盐西吧。” 他说的是一家美式牛排店,菜色风格朴实粗犷,上来前菜还没点,季天蓼就先要了两公斤的带骨肉眼,澳洲mayura m9+s级巧克力和牛西冷。八九不离十应该很对封聿的胃口?他感觉对方是无肉不欢喜生啖的类型,脑子里不由跳出来那蓄着可骇爆发力的公狗腰,一不小心岩盐倒多了,灯光替他遮住了脸色变化。 没想到,封聿对肥油滋滋的肉块没表现出特别兴趣,反而是把餐前的蔓越莓面包吃完了。朗姆酒布丁颇受青眼,卖相极佳的玫瑰鸡尾酒行情也不错,重芝士蛋糕是最爱。 职业技能被空前地质疑了,季天蓼实在地挑了一下眉:“不腻吗这些?” “没有,我很喜欢有甜味的东西。”封聿看着他说,“很早从小时候就是了。” 季天蓼觉得招待不周,丝毫不想为自己辩护,举手投降:“好好我的错,my bad,我自作聪明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 封聿注视他:“你也经常这样猜别人吗,蓼蓼。” alpha在身边让他感觉好极了,神经束像泡在温水里那样舒服,季天蓼现在很放松,没过脑子,浑然不知他问话用意:“猜什么?人家的口味?实话说这方面我还真没翻过车,今天是例外。” 季天蓼的恋爱细胞并不丰富,或者说根本没想培植过。他从大学时代就专心搞钱,别的omega谈情说爱争风吃醋的年纪,他沉迷二级市场投资,每天早九点蹲股市开盘,晚九点半要等美股的,新股中签激动的时候,下铺都是omega室友护肤拍脸的声音。这样仅靠着自己日夜兼勤的投机主义,毕业礼服下就已是一身名牌了,可却一直没体验过感情上的奢侈。 去了趟厕所,回来的时候发现封聿已经在买单了。季天蓼饱受性别歧视,就有一点矫枉过正,可以说抗拒被alpha照顾,再小心谨慎都会碰到他的红线,主动付账尤甚。但对方做得太自然而然了,加持这样的身材和长相,让一位omega的心里很容易激起温顺的感情。总之如果再说什么会显得很矫情,季天蓼头一次没说什么。POS机划过了,侍应生把信用卡还给封聿的时候,季天蓼乖得像只鹌鹑。 他在很多点上很轴,请客也有完美主义:“那你还有肚子吗,有家不错的甜品店就在楼下,巴黎人开的。你喜欢中点还是西点?说了我请啊你不许抢。” “都可以,只要是甜的就很好了。” “能不能别说随便,就这两个字最难伺候了。”季天蓼拿叉子拨了拨乳酪蛋糕说,掰着手指数,“布朗尼泡芙马卡龙,ToamasinaGaletteTulameenMint sherbetCoco Banana……” 封聿没说话。季天蓼把这当智力竞赛了,苏沪人说话一急,难免带点吴语的口音,称不上软侬,但一丝丝娇是有的:“说个名目我就记住,你说嘛。” “Financier吧,很多年了,我没办法忘记。” “费南雪?”季天蓼一年吃甜点的次数屈指可数,所以又确认道。 “嗯,费南雪,Financier。”像美酒摇杯,他念的辅音和元音字母都那么轻柔,好像在用一首转瞬的小诗表白爱情,在对一朵绝美的玫瑰说,“我忘不了他。” 西施晓梦绡帐寒 饭后散步进了超市。封聿一开始没跟他逛一个区,两个人两架推车,季天蓼不可能黏着他,但刚分开没几步路,他就感觉背上虚汗直冒,双手冰冰的,好像一直处身冷冻区那样,不由只能跟上封聿的脚步。 封聿对这种尾随行为没说什么,只是在omega背对他货比三家的时候,把季天蓼的推车弃在角落,将里面的东西一件件摆到自己的小车里,然后静静地等他挑三拣四,好像没事发生过。 季天蓼肩膀夹着手机接工作电话,封聿就替他取了够不着的高架货物,又先帮他拿住手机,等omega戴上蓝牙耳机,可能是季天蓼太专心致志,更或许是封聿的自然得体,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一向尖锐而敏感的季天蓼居然没感觉到任何异常,别提什么不适了。 “你看是吧,货架越往上生产日期越新鲜。”季天蓼轻弹着食品包装盒,这么传授生活经验,随意聊天说,“个子高就是好,最大好处是不是上面空气清新点?” 封聿一边把购物车的东西码整齐:“是好在人再多,都能第一眼看见你。” 季天蓼脑回路不知道岔到哪里去了,踢了一下车轮子以示警告:“我有那么矮?净身高快一米八了。” 封聿笑了笑,微不可见地摇了头,状似漫不经心地说:“那蓼蓼的体重是个秘密吗?” “这有什么秘密的,七十五,上个月称的。”季天蓼一身轻松往前走,撂封聿在后头,推着垒得小山高的车。他没察觉哪里不对劲,封聿似乎也酷爱揽这种苦力活。 “真的吗?为什么我觉得很轻。”轻飘飘的一句。 季天蓼反应太滞后,封聿都推车到前面去拿酸奶了,他才察出这句话臊在哪里:之所以觉得轻,是因为上次这个人是完全悬空抱着他,让双腿缠在腰上,光这个姿势就插了他半个多小时。打桩机又快又狠,季天蓼小死过去何止一场,汁水四溅的屁股像分成两半的葡萄柚,凶手却没半点疲态,一下下挺送的力度只有加深。 羞愤的温度飞速上脸。但是封聿后续没更多话,态度也淡淡的,这让季天蓼感觉自己一厢情愿想太多,万一是说看着瘦没那么重呢?脑子被淫荡的思想绑架了,一定是这样,一见到短袖子就想起全裸体,这是极其错误的大跃进。 严峻的自我批斗一直进行到停车场,转角却看见两个熟悉的身影。 金头发的是贝缪尔,另外一个苍白、拄着绿松石拐杖的意大利男人叫罗曼,是LVBR的亚太区老大,对这个位置来说,他也过分年轻了。如果说贝缪尔这位甲方是爹,那这个罗曼就是爷爷了,不折不扣地。 两位祖宗齐聚一堂,季天蓼肯定要上去寒暄一番,可是眼下的场景实在不容介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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