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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章

眼里却无所遁形。 确实有几分能耐,但也只是针对术的运用和对人心的把握。 勘破之后,对易书元来说,这种都不能白日现身的玩意在现在的他面前连反抗能力都没。 收! 易书元心念一动,大片大片的酒气就都回来了,就连天上的阴云都被带了回来。 就像一道细小的龙卷正在快速收入葫芦中。 “嗬呃……” 一种好似吸气,沙哑中带着惊恐的低哮声响起,在葫芦收口只刻戛然而止。 “这宝贝若单纯用来阻断雨水倒是也颇有神效!” 喃喃自语间,随着易书元左手一挥袖,墨府大门就直接打开了。 天上的乌云正在散去,露出了一轮明月。 易书元一步步走入墨府前院,一股明媚温暖的感觉,就犹如春风化雪一般融化融去阴气,慢慢扫过整个墨府…… 第114章 添酒回灯重开宴 后院处,齐仲斌还在奋力挥剑,挥着挥着就一下子清醒了过来。 “嗯?” 齐仲斌愣住了,周围哪有什么大堆的纸人纸马。 倒是身边的小纸片人已经被雨水浸湿,有的已经完全贴在了地上,有的似乎还在挣扎…… 齐仲斌顿时醒悟过来,邪祟还没进来,是他中了幻术!一直在自己和自己斗! 糟了,香灰! 齐仲斌刚想跑去查看,却又忽然反应了过来,他抬头看向天上,此刻已经明月当空星光璀璨。 雨,停了? 就连阴云都已经散了? 随后齐仲斌又后知后觉地发现周围原本那一股阴气都已经消弭无形,就好似在精神上感觉四周都变得温暖了一些。 前院厅中,喻婆的心也已经定了下来,这是一种很特殊的感觉,一种污秽已经消融的感觉。 墨家老夫人看了一眼墨老爷,后者便站起身来。 “喻婆婆?” 墨老爷起身这么问了一句。 在厅内墨府上下一众人的感官中,喻婆就是忽然很急躁的冲到了门口,随后就愣在了那。 很多人还在吃着菜,也有墨府的家丁玩笑道。 “喻婆婆估计是内急呢!” “休要乱说!” 墨老爷瞪了说话的家丁一眼,后者赶忙捂嘴。 喻婆回头看了一眼,随后将门打开。 外面的雨已经停了,月光将外面照得透亮,湿润的院中石板各处积了一些水。 刚刚的幻术太可怕了,哪怕此刻心中已经觉得安定,但喻婆却直接咬破了指尖,以自身精血在眉心一点。 顿时,眼前的世界都好似微微亮了一下。 也是这时候,一个青衫玄氅的男子,绕过了影壁,慢慢向着院中走了过来。 这男子自然是进入了墨府的易书元,只不过此刻折扇已经收拢,酒葫芦也不见了踪影。 易书元人至院中,首先看到了喻婆,随后又看向了其身后的厅中,脚步变缓之刻已经朗声开口。 “鄙人易书元,路过此处见墨府门开无声,进来看看是否出了什么事——” 易书元声音虽然并不算很大,但却清朗有力,厅内墨府上下众人也大多都听到了。 墨老爷在里面听到声音十分诧异,和几名家丁一起走了出来,他先是看了看喻婆,见她没有特别的反应,便问向易书元。 “易先生?你是如何进来的?” 易书元见到墨老爷出来,先拱手向他行了一礼。 “方才易某路过,见墨府大门未闭,便站在府门外朝内喊话,却久不见人回应,犹豫再三之下才进来看看。” 墨老爷看向身边家丁严厉地问道。 “阿德,门没关吗?” 家丁阿德顿觉无辜。 “老爷,这门哪能不关啊?就是我们忘了,齐师傅也不可能忘啊……” 墨老爷皱起眉头,指了指影壁方向。 “去,看看去。” “是……” 阿德和另一个家丁匆匆去往门口了。 喻婆从头到尾都只是看着。 正如阿德所说,门不可能没关,但眼前这人,即便她用精血催天目穴也看不出任何特殊的。 可是人看起来不特殊,今晚的墨府却十分特殊,这里刚刚经历了一场阴邪污秽的侵袭。 而此刻眼前之人周身清气环绕,就好似是有一阵风随着他进门,一起吹入墨府,扫清了污秽。 直至此人开口同墨老爷说话的时候,一切气息已经平息下去,好似刚才只是喻婆短暂的错觉。 但哪怕刚刚经历了幻术,此刻的喻婆也清楚自己绝对没看错! 绝对的高人! 于术法之道乃是喻婆平生仅见的高人! 易书元此刻视线也看向了喻婆,他知道这位神婆肯定心中犯嘀咕呢,但不出声说破还是不错的。 今天晚上,易书元是来说书的,不想扫了听书之人的兴致,更不想扫了自己的这说书人的兴致。 “相公,是谁来了?” 里面传来了墨夫人的声音,也有一些墨府众人也起身过来看看。 墨老爷回头答了一句。 “是说书的易先生。” 说这话的时候墨老爷并没有想太多,可话才出口就意识到了什么,只是嘴来不及收了,而墨夫人的眼睛却一下子亮了。 “说书先生来了,他今晚没事了吗?” 易书元皱起眉头看向了墨老爷,后者心中暗道糟糕,没想到今晚上的凶险还不止是妖邪! 不等眼前的说书先生揭穿自己,墨老爷朝他使眼色,并且低声道。 “易先生,今晚府上实在不方便说书……你快请回吧……” 易书元的表情十分纳闷,一副搞不懂大户人家打什么哑谜的样子,但还是点了点头。 “那在下便告辞了!” 礼数是一定要到的,易书元行礼拜别才慢慢转身。 一边的喻婆眼神微微闪烁,今晚可能已经无事了,也可能还会有事,但如果眼前的高人留下来,那肯定什么事都没有! “相公?相公?”“夫人,您小心啊!” 喻婆还在犹豫,得不到回应的墨夫人已经从位置上站起来,一边的彩莲也赶紧起身扶住她。 “婉容……彩莲扶着你家夫人!” 墨家老夫人在一边也略感好奇外面的事,只是她终究没有起身。 一个厅能有多大,墨夫人又不是真的走不动道,几步间已经到了边上,看到了门外正在离去的易书元。 “哎呀夫人,你出来做什么,外面冷,易先生正要回去呢!” 墨老爷松了口气,没被揭穿。 “这易先生也不像是生病的样子啊……” 一边的某个家丁这么嘀咕了一句。 似乎是应了这句话,易书元的脚步顿住了,他好似忽然想起什么,转身又走回到了墨老爷面前,并且从袖中取出了那锭银子。 “墨老爷,既然尊夫人身体不适不能听书,易某思来想去,这一锭银子实在受之有愧,既然路过此处又进来了,银子便还给您了。” “等哪日夫人身体好了,再让易某上门说书便是,墨老爷,墨夫人,在下告辞!” 墨老爷下意识接住了银子,连礼都没有回,只是转头看向一边已经望着他的墨夫人,脸上满是尴尬。 厅门附近,墨府上下的人全都在看着这里。 刚刚从大门口关了门回来的阿德见到这一幕,直接躲回了影壁之后。 而作为说书人的易书元交还了银子,本来是要走了,但似乎觉得这默不作声的气氛有些怪,一时间也没有迈动步子。 “可是易某说错了什么话?” 易书元故意这么说了一句,躲在他头发下的灰勉捂着肚子都快笑岔了气,却还只能强忍着。 “你们在做什么?” 一个声音传来,齐仲斌到了前院,但还没多说什么,直接被几步上前的喻婆拽去了一边。 “易先生,今日府上确实不太方便,便下次再请先生来吧……” 已经有些冒冷汗的墨老爷,等来的却是墨夫人这样一句话,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心中也十分感动。 而一众墨府家丁则顿时大失所望。 这下反倒是易书元心中犯嘀咕了,这夫唱妇随的,这狗粮撒的…… 今天想说个书还说不成了? “别啊——说书啊,说书好啊,墨夫人白日里是因为酸梅吃光了,这下午就已经无事了,先生若是方便,不如就留下来说一段吧?” 齐仲斌可管不了这么多了,更没有喻婆这么多左思右想,听过喻婆描述后的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 就是耍无赖,今晚也要把眼前的高人留下来! 齐仲斌和喻婆都说今晚说书没事了,而自己的妻子又如此善解人意,不让自己在外人面前丢脸,墨老爷这会倒是释然了。 墨老爷将手中的银子重新向易书元递了过去。 “易先生,此前是我失礼了,若是先生方便的话,可否留下来说一段书?” …… 墨府人全都兴奋了起来,酒席的桌椅被众人小心地往边上挪了挪。 厅中的东面被单独空不出来一块地方,并摆上了一把椅子和一张桌案。 墨家上下以及齐仲斌和喻婆都各有位置。 说书人和听书人全都先后去茅房排了水,再各自落座。 添酒回灯重开宴,在没有忧愁之中等待着说书人展示技艺! 一壶香茶奉上,易书元手持折扇摆开抚尺,在椅子上落座,好一副气定神闲的姿态。 墨家人本就已经静静等待全神贯注,便不需要抚尺醒神了。 “刺啦~”一声,折扇打开,易书元的声音由轻至重,拉开了今夜故事的序幕。 “话说但凡为人父母,自然对子女抱有殷切期望……” 易书元看向墨夫人和墨老爷,声音提高几分,好似山中流水。 “正所谓天下之大无奇不有,万千新生儿呱呱坠地,必各有不凡,在那苍山以南的山林溪中,曾有一条小鱼和一块山石……” …… 一个故事说完了,墨家人听得意犹未尽,在厅中对书中故事议论纷纷。 而易书元借口如厕出恭,也暂时去了厅外。 齐仲斌和喻婆先后跟了出来,等到了一侧的廊道之中,两人匆匆上前,在易书元面前行长揖大礼。 “齐仲斌多谢高人出手相助!” “喻福英多谢高人出手相助!” 易书元表现出了诧异的样子,臂分左右托住两人作揖的手。 “二位何故行此大礼?这位婆婆,易某都说了你认错人了!” 齐仲斌和喻婆在心中已经认定了的事,哪能信易书元的话,但他们也能理解这位高人并不想被人识破身份的心情。 只不过即便如此,齐仲斌还是略显激动。 “今夜若非您出手,墨府之中凶多吉少,这妖邪幻术好生了得,竟然以雨水为媒介,不知不觉间让我和喻婆中招……” 易书元瞧了一眼齐仲斌,这会看出来了?倒也不算太笨。 第115章 融入烟火融道万情 易书元也不逗齐仲斌和喻婆了,毕竟他或许有一些恶趣味,但不至于一直在明眼人面前装糊涂。 “它不只是以雨为媒介,而是彻底化入了雨云之中,你们在下面是耗不过它的。” 眼前之人这么开口等于是承认了,齐仲斌和喻婆面露喜色。 “易先生,不知这邪祟现在如何了?可是被赶跑了?您可知其去了何方,可有方法找到它?” 刚才两人陷入幻术,感官上属于被牵着鼻子走,等于没有什么信息,天亮之后也不好去找。 这要一直被惦记着,以后防不胜防。 “放心吧,不用去找了,它翻不起浪来了!” 易书元说着已经从两人中间穿过,顺着廊道走了下去。 齐仲斌和喻婆赶忙跟上,这易先生难道真的要去上茅房? 当然比起上不上茅房,还是妖邪的事情重要,齐仲斌忍不住继续追问着。 “难道先生已经将之诛杀?亦或是重创?可否算出它究竟在哪,明日天亮我们好将之彻底根除!” “本就是一股精纯的阴气,此刻早已被炼化了。” 留下这一句话,易书元脚下不停继续前行,他当然不是要去上茅房,而是来了后院,来到了齐仲斌刚才中幻术死斗的地方。 竟然真的将之除去了?齐仲斌和喻婆心中震惊之余也下意识跟着易书元走了过去。 此刻那一张张小纸片人还贴在湿润的地上,只不过现在已经完全没了动静。 齐仲斌和喻婆对视一眼,看着易书元一脸新奇地捡起了地上的一张纸片人。 纸张已经彻底酥了,易书元动作稍稍大了一点,揭起来的一张纸片被撕坏了一角,他便索性手指一勾,顿时就有一张完整的纸片散着水汽飞到了手中。 这一幕看得齐仲斌和喻婆都呆住了,怎么做到的? 咒、印、术、器等一样也没见啊,藏在袖子里? 纸片人在易书元手中已经彻底散去了水汽,他上下端详之后,才看向齐仲斌。 “术士高人,是不是擅长很多这样的法术?看着也颇为有趣,这叫什么?” 还在愣神中的齐仲斌下意识回答了一句。 “呃,这叫剪影遁兵,是我较为得意之术……” 齐仲斌话说到这,那边前厅已经有人在吆喝了。 “易先生——易先生——您在哪——” 易书元无奈笑了笑。 “看来我这一趟如厕让人等得有些久了,两位,再说一段书易某便告辞了,等会就不单独别过了!来日方长,我们有机会再聊。” 易书元说着拱了拱手,齐仲斌和喻婆也赶忙拱手回礼。 只是易书元都已经走了,老头和老妪却没有动,就和木头一样,一直原地在后院站了很久。 良久,齐仲斌才终于开口了。 “他说,术士高人……” “我也听到了……” 若同为术士,哪有人会喊同道为什么“术士高人”的。 而常人叫着都是“法师”,甚至不乏有些不知天高地厚的喜欢被叫“仙师”。 回想那邪气猝然间消散,天空乌云散去明月浮现,再得知邪祟已除却让人觉得如此轻描淡写。 还有刚刚那一手莫名的法术,以及那种新奇又平静的语气。 齐仲斌和喻婆不由想到了曾经年少的时候,当时花重金在老法师那学艺,齐仲斌第一次鼓捣出剪影遁兵的雏形,软塌塌的纸兵给老法师看到了。 当时对方也是一种新奇而有趣的评价态度。 这是当术与法的层面凌驾在上者,看孩童之作时的语气,明显不是故意的,而是一种自然流露的情绪。 当年的老法师早已不在人世,齐仲斌的道行也早就超过他了,但再一次听到类似的语气,评价之人的层次也绝对远非当年老法师能比。 而且这位易先生看着,还如此年轻,只不过长发灰白…… 种种零碎信息串联起来,让站在后院的两人心中产生了一种不可抑制的猜测,这猜测有些荒谬,甚至在某种程度上,都可能有些令人惶恐…… 这一刻,齐仲斌和喻婆都莫名有一种浑身起鸡皮疙瘩的感觉。 “你知道我在想什么嘛……” 齐仲斌这么问了一句,喻婆嘴唇动了动却没有开口。 “呵,是我想多了吧……” 良久之后,等心情平复一些了,也不再胡思乱想了,喻婆看看天空的明月,再看向一边默不作声的老头开口了。 “你有没有想过,这样的高人为什么来茗州城,为什么装作一个说书人来墨府?” 齐仲斌叹了口气。 “我不傻……” …… 正如易书元说的那样,他讲完第二个故事就走了,没有再和齐仲斌和喻婆说什么。 今晚精彩的说书让墨府上下大开眼界,墨家的茶叶生意遍布大江南北,墨老爷也算见多识广,却也从没见过如此厉害的说书技艺。 不是没有厉害的说书人能够一人分饰多角,但易书元这样的明显已经打破常人认知了。 墨老爷亲自送易书元到门口,又硬是要多塞十两银子给他。 易书元也不拒绝,收了银子后才拜别离去。 此刻夜已经深了,街道更是没什么行人,易书元拒绝了墨老爷差人相送的好意,只是独自一人在街上走着。 易书元重新拿出了之前在墨府后院捡起来的纸片人,纸张已经被烘干了。 “灰勉,你见过多少仙修?” 小貂从易书元的头发处钻出来,张口回答道。 “不算先生的话,见过三个,那是一百多年前在凤来山,我第一次见到山河仙炉图的时候,那会有三个仙修应该是一起的,也去看了画,正好撞上了,不过他们一个个的都看不出此画的不凡,还不如我呢!” 易书元瞥了一眼灰勉。 “你不怕啊?” “怕是有一点的,不过那会我还占了一座小庙呢,他们把我当成一个小毛神,没把我怎么样。” 在元江县的时候,黄宏川、向常青和松翁早就有言在先,仙道最是不可捉摸,道行高深的修仙之士也不是常能遇上的。 看来真正的仙修应该都比较高冷,很少在红尘现身吧。 否则如齐仲斌这样向道之心甚坚的人,多少应该给个机会的。 身为术士,齐仲斌身上虽然免不了气数驳杂,应了当初游神那句术士往往“积弊甚多”,但也绝对算不上孽债缠身。 当然,齐仲斌身上的缠身之气是有的,却算不上易书元眼里的孽债,只能说应该也和一些个妖邪结下过梁子。 “先生,他想做娃娃的师父呢,让他教术士那一套,只会害了娃娃,而且咱从娃娃上辈子就开始等,如今找到了,您不收娃娃做徒弟,要让人么?” 易书元一个脑瓜崩“咚”地一下弹在灰勉的头上,让小貂“吱~”了一声不断用爪子搓揉。 “娃娃又不是货物,什么让来让去的,这事没那么复杂。” 易书元步伐轻快,丝毫没有心理负担,轻轻哼着歌回客栈去了。 …… 日子一天天过去,齐仲斌依然住在墨府不曾离去,他做好了某种心理准备,但易书元却再没主动来过墨府。 有时候在街上遇着了,易书元还主动打声招呼。 在齐仲斌眼里,这位易先生仿佛已经融入了茗州城的生活,走街串巷的时候也是和寻常百姓一样,遇上熟人会打声招呼,遇上讨厌的事情则会避开。 要知道一般的术士之流,尤其是有真本事的,大部分总是一副高人样子,哪怕可能不是有意为之,但内心其实都有一丝高人一等的心态,并且会不自觉表现出来。 就连齐仲斌自己其实也差不多,至少几十年里面九成以上的时间是这样的,即便这两年看开了也依然有点这种脾气。 而这位易先生,就真的生活在了茗州城中,甚至都闯出了不小的名头。 茗州范围内一直有茗州十五绝的说法。 一绝毫无疑问,是茗州以雾青为首的,自古以来名满天下的茶。 二到七绝是茗州几处胜景,这些景致有的只是漂亮,而有的是在史书上都能有浓重一笔的。 千年古城为茗州城留下了十足的历史底蕴,也是茗州人心中那份傲气依存之一。 八到十五绝大都是是茗州的美食所在。 即便是如今的茗州,也依然商贸众多,而在开阳大运河贯通之前,曾经的茗州更是通衢之首。 天下各地人士来往于茗州是络绎不绝,也为茗州带来了丰富的文化和美食,后者更是推陈出新发扬光大。 而现如今的茗州城里,一些好事者喊出了茗州十六绝的口号。 将庆元楼的说书列为茗州城第十六绝。 可以说易书元在茗州城已经有了不少狂热粉丝,而且但凡听过他说书的人,哪怕原本对第十六绝说法嗤之以鼻,听过几次后都说不出嘲讽的话了。 …… 八月初二,是自夏秋以来比较凉爽的一天。 这世界虽然同易书元上一世有很多相似的节日和历法,却并没有七夕这个节日。 但八月初二这一天也有类似的意思,这一天晚上,茗州城的河道中,年轻男女们在河边放着花灯。 名胜之一的荷风桥上,易书元依靠着栏杆,一手挥动折扇为自己带来清凉,带着些许感怀的笑容看着河中和两岸。 桥下是一朵朵飘过的花灯,有人用杆子去捞,也有的花灯随流水而过,好似流光远去。 岸边时不时有男女嬉笑之声,这可一点都不封建。 这让易书元想到了曾经的经典影视之作《青蛇》,此刻仿佛身临其境,将那一份诗情画意同此刻的现实融合。 一首《流光飞舞》在易书元口中低声清唱出来。 “半冷半暖的秋,静静烫贴身边,默默看着流光飞舞,晚风中几片黄叶……” 心无爱恋之下,却被他唱出了另一种味道,他自身通感变化,仿佛亦能感受到桥下水边女子的忐忑与娇羞,又能感受到男子的期待与兴奋。 而曲中一句“别问是劫是缘”,正是易书元自身心中感怀。 一曲终了,易书元收起折扇,离开了荷风桥,那绝妙一曲也并非无人听见无人喝彩。 “先生唱得真好,听得我都觉得自己好似变成人了!” 就算是往日里跳脱的灰勉,也听得十分陶醉。 “哈哈哈哈哈,融道万情,这便是先生我的变化根基仙妙绝技!” 荷风桥边的楼宇上,也有人欣赏着河边的流光飞舞,欣赏着今夜的荷风桥与桥上的人,看着桥上的人离去…… 第116章 御之变化 感受人间烟火,众生之情,是易书元作为说书人的志趣之一,也是他重要的修行方式。 即便是八月初二之夜所感为男女情意萌动,却也能为易书元带来收获。 易书元并没有住在茗州城繁华的城区,而是住得相对较为偏远,就在城东近郊之处租了一处小屋。 租金极为便宜,一个月五十文钱,基本等于白住,只是要求易书元帮助维持屋宅和院落的整洁。 离这最近的其他屋宅也在几百步之外。 易书元回家的时候,小路旁的杂草之中,萤火之光好似一呼一吸中明暗交替。 灰勉就直接从肩头跳下去,窜到草丛里胡乱嬉戏打闹一阵追逐。 无数萤火虫就被惊得飞了起来,就如同随着易书元走过,无数萤火之光纷纷升空化为灯火,迎接他回家。 易书元正在体会着刚才荷风桥上所感,忽见这漫天萤火,倒是嘴角露出一丝笑意。 随即折扇从袖中滑出到了易书元手中。 易书元随手一甩,折扇展开,轻轻一扇,周围无数草丛如浪起伏,更升起数不尽的点点萤火。 易书元凌空踏步,带起一阵清风。 折扇在易书元手中好似化为牵风之线,在长袖挥动间带动风之流转,也牵动漫天萤火。 这一刻,易书元双眼微闭,心中曲韵暗生,虽口不出声,却好似情随意延。 渐渐地,原本被清风带动的漫天萤火,仿佛受到易书元情绪意境所感染,跟随他前进,绕着他旋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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