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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也有不少方面十分荒谬,比如拿僵尸的那一口气入药就太过荒唐,并且过分追求于特殊,入丹之药也陷入一种极端。 不过站在仙修的角度,很多谬误易书元都能一眼辨别,也能轻松想到真正的化解之道。 丹方还列出了各种成就仙丹的概率。 其中所谓的“必成丹”就罗列了一大堆夸张的材料,比如什么天顶金莲子、雪蟒蛇胆和还阳草之类的东西。 这都是在常人眼中不可多得的宝物,很多其实都是传说,存不存在都不一定。 这所谓必成丹方直接可以略过,已经完全讲求气数平衡了。 反倒是后面的丹方有可取之处,也有不少让易书元眼前一亮,甚至书中已经总结出了天地灵气的一些规律。 是的,术士本身其实是难以感知到灵气的波动的,即便术士有些法术会引动灵气相助,但并非是从真正可见可控的角度带动变化。 可书中结合一些经验,却能总结出天地灵气在不断变动,随四季也从风云,寻找有利的地点炼丹以提高成功率。 而且书中不只有丹术和炼法,还有丹炉的要求和制法,同样值得细品。 这丹术合天数星象、四季时令、风云气象、人和地利以及灵物丹材,涉及之广,记录之详,绝非一朝一夕能够成就,真是多代人一起努力积累,呕心沥血的智慧结晶,不容小觑! 正因为如此,易书元也会在闲暇之余拿出来多翻翻。 当然,也不至于为了看这本书而不顾吃饭,这会易书元留客舍的原因,只是他知道有人会过来而已。 留宿寺庙,寺中的斋饭显然也是重要的一环,易书元已经听到一些留宿客人说什么“清油水滤污浊”之类的话了,所以这一块的客舍中,不少人都陆续去了膳堂。 易书元拿着书坐在门口蒲团上,仿佛一个正沉浸于书中的儒生,因为读书太过认真以至于茶饭不思。 此刻,有一个僧人正向着客舍这一块走来。 这僧人看着四五十的样子,面容圆润神庭饱满,从腮部一直到下巴都有长须,但胡须显得十分柔顺,也并不浓密,身穿普通的棕色僧袍,却又显出不同于普通僧人的气度。 路上零星有香客见到僧人都会行佛礼问候一句,僧人也同样双手合十回礼问候。 没过多久,这位僧人就到了易书元跟前,后者也放下书册抬头看向来者。 “贫僧照梨拜见仙长,不知仙长来我相山禅院,有失远迎,请仙长恕罪!” 僧人双手合十,虎口夹攥佛珠,躬身向下,恭恭敬敬向着易书元行了礼。 这儒生虽气息不显,但首先不可能是凡人,那浅浅一礼都没拜下去,贴了金箔的佛像都抖了一下,此等存在如何能测呢? 其人肯定非魔非妖非邪非鬼,同样也不像佛不像神,做个排除法也大致明白当是仙人! “易某也就是个留宿的过客,没那么大架子,大师不必多礼,请坐吧!” 易书元从蒲团上起身向着僧人回礼,后者却立刻侧过身去,不敢正面受着。 “善哉善哉,多谢仙长!” 说完这句话,僧人才走到门口,那边另有一个蒲团,是此前石生抱出来的,此时反而像是专门为僧人留的。 僧人便在蒲团上盘坐下去,余光往易书元膝盖上一瞥,就看到“丹术妙绝”四字书封,心中顿时微微一跳。 眼前这人可是仙人,所谓《丹术妙绝》,应该是仙道丹鼎之绝学,也即传说中的外炼仙丹之法! 这念头一出,僧人心中顿时激动莫名! 僧人赶忙收回视线不敢乱瞥了。 “不知仙长尊姓大名,来自何方仙域,可是有事来我相山禅院?” “鄙人易书元,正如先前所言,不过是红尘中一个说书人,也是一个留宿的过客,大师不会不欢迎吧?” “仙长说笑了,贫僧如何敢有此等念头!” 易书元也不开玩笑了,认真打量着这位大师,虽然刚刚就有这种直觉,但见到这人真的过来了,而且是以这种形式出现,不由既觉得奇特又觉得合理。 僧人被易书元看得都心中升起了一丝忐忑,然后才听后者开口问道。 “这位大师在相山禅院修行很久了吧?” 僧人压下心中情绪面露恬静,笑着回答。 “回仙长,贫僧自寺院落成日起便在此地听经修佛,从未做过伤天害理之事,算起来也已经过去了快四百年了,也见证相山禅院几度兴衰……” 僧人的声音慢条斯理,易书元耐心听着,随后带着好奇问了一句。 “可曾见过弥生尊者?” 僧人笑着微微点头。 “贫僧曾于梦中得尊者点化,也算是弥生光王佛之在世弟子!” 易书元微微一愣,弥生光王佛的弟子?真敢说啊! “原来是弥生尊者座下弟子,易某失敬了!” “善哉,仙长客气了!” 僧人再次合十双手行了一礼。 话虽这么说,但易书元看这和尚虽宝相庄严佛光隐现,身上也是一片佛法气息,可佛光之下的妖气却一目了然。 不过易书元也没那兴趣刨根问底,相山禅院明显不是普通佛寺,既然在弥生光王佛垂目之下,自然有佛门法理相顾。 轮不到易书元一个外人操心,他也懒得费心,真要说起来,世间佛门僧众皆以诸佛弟子自居呢。 “照梨大师,你修行佛法已有些年岁,依你之见,何方有大德高僧?” “仙长为何有此一问?” 易书元想了下便说道。 “一位菩萨曾托易某一桩事,具体则需要寻一位有德高僧才行!” 菩萨所托?有德高僧? 僧人心头猛跳,不用知道细节,直觉上便明白绝对是好事! 几度激动的心情被再次压下,僧人闭目思量许久,露出慈悲相,持佛礼吟佛音道。 “善哉善哉,我佛慈悲,若仙长需要寻这样一位高僧,贫僧不才,虽佛法低微,但或可相助!” 这话说得易书元就尬住了,一息之后他还是摇了摇头拒绝道。 “大师怕是力有未遂。” “可是因为贫僧出身不好?” 僧人语气略显急促,而易书元露出一丝笑容。 “并非因为大师的出身,只是确实不合适,还望大师见谅!” “是,这样么……” 正在此刻,石生从外面捧着一只一碗斋饭回来了,碗是带出去的碗,盛着米饭盖着一些豆腐青菜。 “师父,我给您带饭回来了!” 石生既留意着饭碗中的饭菜,让其不撒出来,也留意着脚下不被绊着,不过速度却很快,一路小跑着就回来了。 “师父,您饿了吧?” 石生跑到客舍近处,忽然发现门口还有一个和尚模样的人,不由放慢了脚步,一边走一边还盯着僧人,只是一双小手护着碗檐,不让里面的饭菜掉出来。 等石生才走到了易书元跟前,将手中的饭碗递了过去。 “师父,给!” 易书元接过饭碗看向对面的僧人。 “照梨大师,易某要用餐了。” 僧人见此赶紧起身。 “仙长用膳不便打扰,那贫僧便先告辞了!” “大师慢走!” 僧人双手合十再行一礼,起身走向外部。 石生盯着僧人离去,就跑到空出来的蒲团上坐下,顺带低声问了易书元一句。 “师父,那个妖怪是谁呀?” 一声童言压低了声音,照常理是不会被听到的。 但僧人却分出一缕神念留意身后,这种其实有些失礼的行为让他听得一清二楚,闻言步子都一个踉跄。 易书元似乎是慢一拍地取过筷子,在碗边轻轻一敲。 “叮~”的一声,在远处的僧人耳中却好似雷响,震得心头猛跳,脚步顿时加快,逃一般远去了。 摇了摇头,易书元在菜叶上抵齐了筷子准备吃饭,这点小事在心中都生不起什么波澜。 “师父,您还没告诉我呢!” 石生又追问了一句。 易书元拿着筷子指了指前院方向。 “他呀,就是弥光殿外的那棵花榈树成就的灵形之体。” “哦!那他是坏妖怪么?” “倒也不算吧!” 说完,易书元夹起一片菜叶送入口中,虽然是斋饭但口味却十分不错,明显下了很大工夫来做,显得格外好吃。 他再尝了尝豆腐,居然吃出几分肉味来,但明显这是调味之功而非真的沾了荤腥。 “师父,膳堂好多人呢,原来这庙里好几处客舍呢,斋饭也很好吃!” 灰勉也钻了出来,跳到易书元肩头低声道。 “先生,这庙里面简直鱼龙混杂,什么留宿的人都有,膳堂那边都好些个透着煞气,甚至有人身上阴邪气都比较重呢!” 易书元没有回话,只是在品味着饭菜,灰勉便继续道。 “有些个人身上铁定新背着人命呢,我看这相山禅院也不啥清净地!” 易书元将口中的饭菜咀嚼着咽下,用筷子将碗中饭菜扒拉到一处,神色则若有所思。 第217章 假和尚 扒完最后一点饭,易书元便放下了碗筷。 石生拿起碗筷收拾的时候,用手在碗底一抹,顿时有一股水汽弥漫,将碗中和筷子上本就不多的饭菜残留冲走。 见师父也没有责怪,石生就赶紧将碗筷放入了背箱。 易书元拿起《丹术妙绝》,将之收入了袖中,随后起身走向这一处客舍院落。 “师父您去哪?” “去寺中逛逛。” “我也去!” 石生喊了一句,赶紧小跑着跟上来。 虽然易书元以前并没有听过相山禅院,但显然在溯州这个西北之地肯定是有不低的地位的,光看寺院内部的规模就知道了。 易书元住的客舍区域只是留客区域的其中一部分,另外还两处客院。 来的时候似乎香客并不算多,甚至和尚也没见着多少,但留在客院的人可不少,只不过应该是正好遇上饭点了。 这会易书元带着石生走在寺院中,就陆续看到了不少香客和僧人路过,从来人的方向上看就知道膳堂在哪了。 “师父你看那边!” 石生指了指远处的一个人,确切的说是一个正从膳堂走来的和尚。 这和尚同其他相山禅院的僧人不同,穿着一身陈旧到甚至有些破的僧袍,上面明显打着一些补丁。 一串大核桃般大小的佛珠挂在身上,每一颗都发黑且泛着一些光泽,走路的时候都几乎不怎么摇晃。 僧袍下摆盖不住的小腿能看到明显的绑腿。 和尚口中似乎念念有词,不知道是不是在念诵着经文,并且心无旁骛目不斜视,只管前行。 而在这个和尚走过的时候,有一个两个或者零星几个人也从同一方向经过,这些人或披着兽皮或穿着华服,都有意无意地打量那个和尚。 看似和其他香客的好奇差不多,但在易书元眼中,这些人和常人的气数还是有很大不同的,那股子煞气更是在佛门之地尤为显眼。 这种情况让易书元驻足片刻,那和尚便从他身边经过,其口中的声音也听了个清楚。 不是什么深奥的经文,不过就是几个字反复念诵。 “我佛慈悲,我佛慈悲,我佛慈悲……” 易书元回头看向和尚远去的背影,那个方位显然也有可供住宿的地方。 身边又有一个和尚经过,易书元便上前询问一句。 “这位师傅,请问刚刚经过的那位师傅是在本寺受戒的吗?” 和尚看了看易书元,再望了望他指的方向。 “哦,那肯定不是的,看衣着就知道了,定是一个游方过来的僧人,这也是常有的事,有的是暂且在本寺吃住几天,有的甚至还想赖着不走呢,不知道这一个是哪种人……” 和尚说着双手合十行了一礼,随后离去了,现在相山禅院人多,不是每个和尚都清楚留客到底有谁。 “先生,刚刚我说膳堂里的那些人,就是他们。” 灰勉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易书元扫了一眼周围,知道它指的是哪些人。 “师父,他们是冲着那和尚去的么?” “八九不离十吧。” 步稳足吸地,身挂铁佛珠,明明透着一股煞气,却也真的又有一丝佛气…… 易书元拉着石生走向一侧,不知不觉间就化入风中吹向前方。 那个和尚显然早已意识到了什么,他只是口诵慈悲不断向前,显然也没有真的去客舍或者僧舍,而是一直往后山方向走去。 到了这里,很多都是扩建中但还未完成的佛寺建筑,别说是留宿香客,就连寺中僧人都没有过来的,跟随在和尚身后的一群人也就变得极为明显。 到达相山禅院后方院墙,和尚步伐一顿,随后直接轻轻一跃,用手在墙头一撑就翻了出去。 “别让他跑了!”“跟上!” 一群人再也不装了,纷纷冲向院墙一跃而起,个个都跳出了院墙追了过去。 一阵风在后院徘徊,随后吹出了寺院,吹向了相山。 而此刻的相山之中,和尚在前急速狂奔,后方一群人更是身法迅捷穷追不舍,双方速度极快,先后向上冲入相山。 “呜呼……呜呼……” 山风呼啸在和尚耳边,到这时他口中依然不停念诵。 “我佛慈悲,我佛慈悲……” 本就是太阳落山的时候,进了山中更是好似天色都在加速变得昏暗。 前后两波人在踩着雪地落下无数脚印,有人在后方高声道。 “丁飞雄,你跑不了的——”“堵住他——” 甚至有人直接在此刻飞出暗器,只不过被前头的和尚轻松躲过。 大约追了有半刻钟,周围的积雪已经越来越厚,和尚跑入了一片山坳后忽然站住不跑了。 身后追来的人有十几个,此刻则纷纷散开周围,更有人绕到了前方堵住和尚去路。 “我佛慈悲,贫僧都已经逃到了大庸,各位又何必苦苦相逼呢……” 和尚双手合十口诵佛音,却看得为首的追逐者笑了。 “是啊,谁能想到你丁飞雄竟然成了如今的模样,你不会以为当个假和尚就真的斩断尘缘了吧?” 边上有人以较为缓和的声音说道。 “丁大侠,既然你已经决定不问世事,那就把归元功和归元丹交出来,你爱当和尚还是爱隐居田园都随你!” “不错,只要你照做,我们便放你离去,并且日后绝不打搅!” 和尚双手合十穿过胸前佛珠。 “丁飞雄已成过往,归元功我可以给你们,但归元丹早就没了,希望各位施主能放过我!” “归元丹去哪了?”“没有归元丹如何练归元功?” “少废话,先把归元功交出来!”“他这么说你们就信么?” 和尚缓缓抬头看着周围。 “我佛慈悲,贫僧不想破杀戒……” “他功力已废了大半,先抓住他!”“上——” 周围的大部分人在这一刻冲了过来,有几人一跃而起,有几人踏雪冲刺。 和尚身上青筋暴起,合十的双手猛然朝外一扩,将胸前的佛珠拉扯到极限。 下一刻,珠串崩线,铁佛珠如同炮弹射向周围。 “唰”“唰”“唰”“唰”…… “嘭”“嘭”“嘭”“嘭”…… 冲来武者甚至都来不及反应,纷纷被铁佛珠洞穿,有的甚至脑门都直接炸开,红白事物崩碎一地,附近的积雪都被血色染红…… “嗬嗬,啊——”“快跑——” 没上前的几人惊叫一声,纷纷施展身法逃窜。 “丁飞雄,你的武功根本就没废……” “我佛慈悲,度你入地狱……” 为首之人惊惧之刻,和尚已经踏雪到了他身后,一掌打出,后者来不及招架已经被击中后心,整个人被打入雪地没了动静。 “我佛慈悲,勿再造孽……” 和尚已经到了另一人身边,这人抽出一柄软剑疯狂挥舞,迎来的是一粒飞射而至的佛珠。 “当~” 软剑只是挡了一下就扭曲,佛珠“嘭~”地一下将他心窝洞穿…… 和尚的佛音如今成了催命符,剩余逃窜的几人每当听到这声音就身魂俱骇,仅仅片刻之后已没有第二人能站着了。 “我佛慈悲……” 和尚双手合十低诵一声佛音,一步步走向那些尸骸,将打到附近或者嵌在尸体中的铁佛珠一粒粒找出来,很快就捧满了双手。 “贫僧口述之语你们不信,却信些道听途说之言……” “愿你们早日从地狱解脱,我佛慈悲!” 贪欲能蒙蔽人心,令人失去理智,而他人的贪欲同样能让无辜之人陷入万劫不复。 心念至此,和尚看着双手中捧着的血佛珠,站在原地许久未动,但嘴巴却在不停动着,依然不是什么长串的佛经,就是“我佛慈悲”四个字。 好一会之后和尚才以雪地清洗佛珠,将之装在僧袋中离去了。 一阵清风之中,易书元和石生显出身形,石生一只眼睛睁着一只眼睛闭着,虽有些不敢看尸体,但却并没有避开。 “先生,您不会觉得他合适吧?他甚至都不是个真和尚……” “自然不是,只是这一身武功,显然非等闲之辈能有,但他似乎是想当一个真和尚。” 易书元看着满地尸体,死在这种地方,多半是要变成孤魂野鬼了。 清风再起,易书元带着石生化入风中离去,而山中虽然看似安静,逐渐降临的夜幕中已经有些动物躲在暗处嗅着血腥味,只是暂时不敢靠近而已。 那个和尚又回到了相山禅院,就和没什么事发生那样,回到了被安排的僧舍之中。 和尚居住的地方和普通香客还是会尽量区分的,而这和尚就住在相山禅院的一部分和尚边上。 不过差不多的时刻,寺院方丈的禅房外,一个长须僧人却出现在了这里。 禅房中的方丈似乎有所察觉,转头看向外面,顿时面露惊色,赶紧起来躬身行佛礼。 “照梨大师!” 禅房外的僧人正是此前去找过易书元的那个。 “那个游方僧是个造杀孽的,留他不得,赶出寺院后派人报官去吧!” “弟子知道了!” 方丈再行一礼,抬头的时候已经看不到门外的僧人了。 …… 这是一间单独的小屋子,里面点着一盏油灯。 和尚用一根搓起来的细麻绳将一粒粒铁佛珠重新串起来,门外又脚步声传来,让他动作一顿。 “咚咚咚~” 一个和尚敲门之后轻轻推开虚掩的门。 “这位师兄,方丈说了,你已在寺中住了多日,是时候该离去了。” “方丈大师不愿收留我么?” “方丈大师只是说明日请师兄离去!” 说完,和尚行了一礼后就转身走了,只余屋中的和尚叹了口气。 第218章 无法和尚无名经 本以为相山禅院是个有真佛法的地方,方丈大师又慈悲为怀,能让自己容身,没想到还是容不下自己啊! 不过和尚心中虽然有些苦闷,但却并非无法释怀。 毕竟他刚刚杀了这么多人,不清楚那一波人是全部呢,还是说只是一部分。 说不定之后还会有人找来,在这相山禅院反倒可能连累寺中的僧众。 所以即便没有方丈大师派人来赶,和尚自己也不会再待太久,只是没想到会让他明天立刻就走。 和尚不再多想,将铁佛珠全都串起来,上下打量一下过后戴到脖子上。 “当……当……当……” 相山禅院的钟声传来,代表着寺院僧众该休息了,寺中的香客也该休息了。 和尚站起身来看向门外,随后走了出去,相山禅院中的僧人已经全都回了僧舍,除了他这个假和尚,其他僧人没谁敢随便再出来晃悠。 虽然已经入夜,但今夜月色明亮,足可照亮大地上的事物。 “罢了罢了,皈依他处去吧!” 当一个和尚,确实少了很多烦恼,一句尘缘已了就能将大部分悲苦隔绝,好似一下子卸下了重担,却也不可能是全部。 和尚回屋之后盘膝在床上禅坐,彻夜念诵的就是“我佛慈悲”四个字。 仿佛就是一闭眼一睁眼,就已经是鸡鸣时分。 和尚起身整理一下床铺,随后提起一个僧侣布袋背在肩头,打开门走了出去。 天甚至连蒙蒙亮都算不上,还十分昏暗,寺中几乎所有留宿的香客和旅人都没有起来,也就只有极少僧人在差不多的时刻起来准备自己的工作,或查看庙堂,或准备早膳。 丁飞雄没有什么留恋,离开僧舍,一步步走向前院,既然是让他第二天就走,那便天明就离开吧。 “唧唧……唧唧……”“叽喳……” “唧唧啾啾……唧唧……” 一阵清脆的鸟鸣声在此刻安静的寺院极为明显,鸟叫声有高有低也略为急促。 丁飞雄拐过一处院墙,就见那边的墙角边上有人。 石生用发硬的半块馒头搓揉馒头渣,撒到地上喂鸟。 冬日里的鸟儿缺少食物,这会已经聚集了好几只。 但是原本在啄食碎末的鸟儿中,有两只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打了起来,一时间相互之间啄得厉害。 两只鸟在你来我往,拍打着翅膀在附近斗,将其他鸟儿都惊得或飞起或避开。 “别吵了别吵了……” 石生在那叫着,但两只鸟斗得厉害,根本不可能理会人言。 其他鸟儿或跳下来或绕开两只鸟啄食馒头渣,或者干脆在稍远的地方叽叽喳喳,好似看着热闹。 “师父,快让它们别打了!” 易书元走过来就看到羽毛都被啄下来的鸟儿,根本无视他们师徒两,打得昏天黑地,便对着石生道。 “鸟儿听不懂人言,要劝架就得学鸟儿说话,看师父的!” 话音落下,易书元折扇掩嘴口中出声,声音和这些鸟儿的鸣叫声一般无二。 “唧唧啾啾……唧唧……” 但两只鸟儿依然打在一处,易书元便换了一种叫法,并加大了音量。 几声之后,地上打斗的鸟儿是分开了,但两只鸟围在小碗边上叽叽喳喳个不停,又频频低空飞来飞去,像是在寻找那个吵架的第三方。 丁飞雄在远处看得稀奇,不由走近了几步,这儒生竟然能发出真假难辨的鸟叫声。 没想到那个儒生孩童在边上闹腾这么久都没事,丁飞雄只是近了几步,所有鸟儿全都“哗啦啦”一阵,拍打着翅膀飞走了。 这动静一出,易书元和石生便都转身看向了背后,见十几步外有一个和尚。 虽然应该不是什么大事,但丁飞雄这会多少有些尴尬,只能双手合十行了一个佛礼。 “贫僧失礼了!” 易书元在那边拱了拱手后说道。 “鸟儿缺食,过一会就会飞回来吃的。” 说着易书元上下打量了一下和尚。 “这位大师傅不是寺中僧人吧?这是要离开了?” “如施主所言,贫僧并非相山禅院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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