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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见易道子仙长!不敢受仙长供奉,还请仙长收回!” 开什么玩笑,听说易道子一拜直接把开阳水神给拜没了,纵然知道仙长应该不会害自己,但胆子小啊! 灰勉这会居然也在附近,但它不是跟着易书元出来的,而是本来就在外面玩,爪子上还逮着两只秋后的蚂蚱。 “先生,您凶名在外啊!” 显然,灰勉看得很通透,但土地公可不敢说通透,即便是听到这话,也是吓得一哆嗦。 “不敢不敢,仙长莫要误会啊!” 易书元笑了笑。 “土地公不必忐忑,易某这又不是上供,只是送两盘菜,赠一杯酒罢了,你确定不要?” 说罢,乾坤葫芦已经从易书元袖中飞出,他拔开葫芦嘴就往神案上的杯盏内倒酒,酒液才出一缕,酒香已经扑鼻而来。 一股醉意的芬芳流动在周围,闻之让土地公精神一振。 仙酒! 这会灰勉将两只蚂蚱丢入口中,窜到了土地庙前,见土地公此刻的反应,毛茸茸的貂脸带着笑容学着易书元说了一句。 “唉,土地老儿,你确定不要?” “呃,这,仙长赠,怎敢辞啊,小老儿多谢了!” 土地公拱手再行一礼,易书元盖上酒葫芦回了一礼。 “土地公客气了!请慢用吧,易某家中还有事,就不久陪了。” “是,仙长请便!” 易书元点头之后又化为一阵清风消失在了昏暗的土地庙前,这里也就只剩下了灰勉和土地公,而后者则下意识看向这小貂。 “看我干什么,你请便吧,我走了!” 话音落下,小貂已经窜没了影子。 土地公脸上露出的笑容将皱纹都挤到一边,拐杖放到一边,双手端起酒盏,轻轻一嗅就已经陶醉其中,再抿了一口,身子都不由微微哆嗦一下…… “啧~哈……美啊!” …… 易家人夜晚酒足饭饱之后,易书元就在家中书房内摆开文房四宝,展开自己的书册,一点点将心中之书记录其中。 除了石生这个弟子,李从愠和易阿宝此刻也在书房之中。 虽然有很多问题想问,但却不知从何问起,又不知会不会显得突兀,毕竟一些基础的事情,在来易家之前,李从愠已经询问过易阿宝了,剩下的则可能会比较敏感,不如不问。 而易书元一开始书写,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而他也不避讳什么,毕竟写的只是故事而已。 李从愠开始还有些扭捏,见易书元十分大方,也渐渐放松起来,和易阿宝一样,凑近一些欣赏书法,也看着书上的内容。 “莫山以北?那不就是南晏的地方?伯爷爷,您写的是什么啊?” 易书元手中的笔不停,一边写一边回应一句。 “算是一段发生在南晏的故事吧。” 李从愠认真地看着易书元写下的每一个字,心中明白书中定是长篇。 阿宝说自己伯爷爷是说书人,原本李从愠还不太信,现在想来确实是古往今来奇人异士多有所好。 …… 大庸京师,承天府衙门,林修此刻也正在挑灯书写,最后一笔落下,又用官印扣在文书上。 做完了这些,林修才算松了一口气,终于又完成一桩案子。 此刻林修身边的人,正是当年元江县衙的捕头杨平忠,只不过现在也是承天府府衙的诸多捕头之一。 就如易书元和老教头最后一顿酒时说的那样,放现在的眼光看,当年的元江县衙确实是卧虎藏龙,哪怕是杨平忠,探案能力不说,武功比起曾经也是突飞猛进了。 哪怕是当年的楚航,也能算是半个元江县衙的人,至少关系很近。 用易书元的话说就是,心气一开,万事可期! “大人,该用膳了!” 杨平忠这么说着,朝着一边招了招手,早已经等候的一名衙役赶紧端着饭菜上来。 简单的一荤一素一碗汤和一碗饭,虽然都凉了,但林修这会心情大好,吃得格外香甜,一边吃还一边和杨平忠讨论着。 “仗势欺人的事情我见多了,在如今的大庸还敢这么嚣张的还真不多见,我不但要办了他,他舅爷我也要在圣上面前参一本!” 林修说的是这次遇上的案件,有人千里迢迢来承天府告状,虽然对于原告来说有种一条绝路的感觉,但在林修这,这案子还不至于办不了。 “是是是,大人您快吃吧!” 林修笑了笑,赶紧扒饭。 这时候,一名衙役快步跑了进来。 “大,大大人……” “什么事结结巴巴的,快说!” “大人,那个……” 衙役凑近林修耳语两句,后者顿时瞪大了眼睛,随后立刻放下碗筷,戴上桌案边上的官帽,起身匆匆出去,杨平忠听劲不差,也听到了刚刚的话,赶忙一起跟上。 片刻后,官邸内的书房处,林修等人跑来的时候就看到有便装侍卫在外头,他进门就立刻躬身行礼,杨平忠在一旁也跟着行大礼。 “承天府尹林修,拜见圣上!”“拜见圣上!” 站在书房书架前看着林修藏书的人转过身来,正是当今的大庸天子。 “免礼!” “谢圣上!” 林修走近几步,杨平忠不敢上前,看了一眼站在书房中的太监,随后退出去关上了门。 大庸天子看着依然拘谨的林修,不由笑了笑。 “林爱卿,有人参了你一本,说你贪赃枉法滥用职权,甚至诬赖朝廷命官,借机铲除异己。” “什么?” 林修愣了一下,立刻勃然大怒,更是明白谁在使坏,但脸上却依旧严肃,内热外冷。 “哼,动作比我还快,陛下,是不是卫义红?” 皇帝也不卖关子,点点头道。 “看来你是有准备了,注意小心一些,别的朕就不管了!” 皇帝亲自来提醒,林修心中顿时生出强烈感动,有君如此,臣复何求? “圣上放心,臣心中有数!” “嗯……其实提醒你是一件事,同时朕也是想出来随便逛逛,就来你这走走,听说爱卿这些年也算博览群书了。” 林修走进几步,笑道。 “圣上见笑了,臣本不是什么博学之士,如今身处此位自然谨小慎微,更该充实自己,以免书到用时方恨少!” 皇帝没有说话,沿着几个书架走着,除了正常的书册,上面也多得是一些卷宗要案,更有史册典故等等,不过有一部书的书壳却让他的视线一顿,因为和其他书实在是格格不入。 “《元江县志》?” 皇帝诧异地转头看向林修。 “林爱卿,你怎么把元江县的县志给带出来了?” “这……” 林修顿时尴了个大尬,耳边仿佛又回荡起当年县中同僚吴明高的喋喋不休…… 第411章 当年隐情 林修做元江县令已经是十几年前的事情了,当时的林修对于现在的林修而言还只是一个芝麻小官。 不过不可否认,元江县的日子也是林修飞黄腾达的开始,自然会在其心中留下深刻的印象,不过把县志都带出来,实在是让大庸皇帝也有些哭笑不得。 林修自己虽然尴尬,但皇上问话不得不答,便只好回答道。 “陛下,臣不敢欺君,这《元江县志》臣之所以带出来,一是为了激励自己勿忘初心,二也是对这县志原稿实在是爱不释手,厚着脸皮命人抄录之后,就将原稿带出来了……” “哈哈哈哈哈……” 皇帝笑了起来,没想到林爱卿也有这一面。 林修的承天府衙门的形象,可以说一方面是皇帝有意塑造,一方面是林修确实是可造之材自己也争气,才渐渐在整个大庸都有了名气。 于民间更多一层最终的希望,于官场都多一层威慑,甚至于江湖也会改变一部人行极端事的考虑结果。 对于如今的林修,这点本也在当初职权之内的事,皇帝自然不会怪罪。 “一部县志令你爱不释手,定是当年的大案也写入县志之内吧?” “陛下圣明!” 听到林修的回答,皇帝笑着点了点头,这便是重身后之名了,有此心念,便更会惜身。 “爱不释手的便是记录你当县令那几年的一册吧?” “呃,不敢欺瞒圣上,最爱之处自然是那,但对于整部县志,微臣都十分爱惜!” 皇帝又微微诧异一下。 “哦?” 看到皇帝这表情,林修只好又补充一句。 “陛下打开看看就知道了!” 这下子,皇帝的好奇心是真的被提起来了,他将外封书壳打开,里面是码放整齐的一册册书本,然后拿起最上面的一册看了起来。 只一翻开扉页,大庸皇帝的一双眼睛便被缩在了书面之上,眼中瞳孔也不由微微散大。 “良喜,把县志都拿过来!” 皇帝这么说着,人已经走到了属于林修的书案边,随后坐下来仔细观看。 一页接着一页,虽然只是想这么翻过去不尽阅上面内容,但皇帝却不由自主地看得越来越细致,章良喜则将整部《元江县志》全都搬到了书案上。 足足一刻多钟,皇帝都依然在翻第一册,随后忽然如梦初醒,又拿过几册分别翻开几页,果然字迹一般无二。 “这,这……林爱卿……” “臣在!” 皇帝抬头看向林修,即便此刻脸上也是惊色未消,这在他身上是比较少见的。 “这《元江县志》可是一宝啊!” “陛下圣明,此字,不输于燕沁,微臣实在是喜欢啊……” 林修这么说是因为他是臣,还需要保有余地。 而皇帝则不需要,他摇了摇头笑着看向林修。 “只是不输么?” 说着皇帝又看向书本上的文字,心中挣扎了一瞬,便又看了起来。 “看来今晚,朕要在林爱卿这边多待一段时间了!” 此书是林修的心头好,皇帝虽然也喜欢,但不想夺近臣之所爱,甚至他都不提起这一茬,只以在此多逗留一会看书,算是表明心态。 这也让林修心中略显复杂,也有微微松了一口气的感觉,至少面对当今圣上不必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但也有一些忧虑。 不过皇帝其实还有另一重想法,能写《元江县志》,就能请来写别的。 我不夺人所好,直接请人便是了,所以皇帝也不急,先悠闲看一会书,这也是大庸天子的定力。 借着这县志,加上场合也合适,皇帝便也和林修聊起了当年之事。 十几年过去了,一切早已尘埃落定,有些当年不方便说的话,不方便公开的事,在这种君臣相宜的私下场合也能聊一聊。 “林爱卿当年‘借鬼伸冤’这一计,确实妙绝,但也是无奈之选啊!” 说这句话的时候,皇帝特意找到了当年县志中有关此案的一篇,看完才这么对林修说的。 其实若说得严重一些,眼前皇帝提及此事,在林修这就是送命题。 说确实是用了这种计策的话,那就是当年欺君,还引发后续一系列动荡,妥妥死罪;若没用计策,真的有鬼伸冤的话,那皇帝未必信,信了更是以怪力乱神蛊惑圣听,林修自己也不想把皇帝往这方面带。 但眼下还不至于多危险,林修这会心中略微有些纠结,但想了下又释然了。 “陛下圣明!” 终究是不想让皇帝被怪力乱神之事牵扯心神。 “不怕朕治你个欺君之罪?” 皇帝玩笑一句,林修此刻则表现出了当年易书元问他此案之事时候的那种状态,三分平静三分激动,也剩下几分洒脱。 “臣当年本就是是豁出去了,当年不怕,只求死得其所,如今深知陛下乃不世之明君,如何又会怕呢!” “哈哈哈哈哈哈……” 皇帝大笑起来,一边的章良喜脸上也是不由露出笑容。 “林爱卿也学会拍马屁了!” “不敢,臣所言句句出自肺府!” 皇帝笑着摇头,伸手指了指旁边。 “坐吧,别一直站着。” “是!” 林修就在一旁坐下,视线也不由被书册吸引,这字看一次入神一次,常读常新,令人精神愉悦。 良久之后,皇帝终于还是问起了关键问题,似是十分漫不经心地随口问了一下。 “编撰县志之人不至于还在元江县中吧?朕少见如此神妙书法,于当代人中更是绝无仅有,不该默默无闻才是!他叫什么名字?” 林修不由看了皇帝一眼,下意识站了起来。 “回圣上,其人无心官场,也不想名传天下,甚至不愿在县志上署名,当年公务完成之后,便告辞离去了,乃是当时元江县衙门一位奇人,名曰易书元……” 当初易书元说无心官场,那会的林修觉得对方也就是玩笑或托词,但如今久见此书,也有种明晰对方心境的感觉。 “无心官场”这句话让皇帝不由想到了易书元。 只是当听到林修的最后一句话,皇帝心中一震,猛然抬头看向林修,将后者都吓了一跳。 “那公堂上替冤魂开口之文吏,也是他吧?” 这倒是让林修惊愕了,自己并未提及此事,皇上如何猜出来的? “确实如陛下之猜测!” 口技! 皇帝在这一瞬间,有种惊雷天响的感觉,将当年元江县,乃至月州,甚至是梧州等一系列事又重新串联了一遍,自觉也明晰了当年隐情了! “原来易先生当时也在元江县,他也在元江县!” 皇帝那略显失神的喃喃自语,让林修也心惊不已,但还不容他细想,皇帝的视线就重新看了过来,只是比起此前,明显多了几分激动。 “林爱卿,衙门录用当查清人员跟脚,这易先生的籍贯和住址,你可还记得,速速道来,不得隐瞒,若是记不起来,也快快去查!” 看这情况,林修哪敢犹豫。 “回陛下,易先生籍贯便是元江县,家住西河村,没记错的话,村中还有胞弟一家……” 皇帝越听越激动,越听眼神越亮,甚至不由握拳轻捶桌案。 “好,好啊!” 皇帝从承天府衙门回宫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不提林修的诸多思虑,至少今晚皇帝是有些睡不着的,他没有直接回寝宫,而是又回了御书房,并且那一部《元江县志》也暂时借了过来。 御书房内,借着灯火光明的皇帝又在细读县志中的当年一案,比起刚刚的激动,这会冷静一些之后又有诸多想法。 章良喜深知帝心,自然明白皇帝的渴望,便在此刻说道。 “陛下,何不下旨元江县呢?可以不直接封官,给些赏赐令其光宗耀祖也是好的,也不算无功受禄啊!” 皇帝摆了摆手。 “你说的不无道理,但说不定反而弄巧成拙,将心比心,换成是朕,或许也并不会觉得多有好感……” 说话的时候,皇帝还在反复翻阅《元江县志》中的那一册。 “良喜,元江县距离京城有多远?” “远在苍南道北端,快贴着苍山山脉了,距离可是不近……” 说到这,章良喜忽然心头一跳,赶忙说道。 “陛下,刚才林大人也说了,易先生离开县衙便游历天下去了,踪迹无处可循,自然也是久不归家,就算去月州,九成九他也不在那的!” “也是!” 一声叹息也算是皇帝的一种无奈,身居帝位,要考虑的事情太多了,一举一动影响的人也太多了。 第412章 访西河 天气越来越冷,眨眼便已经入冬了。 或许是是因为太靠近苍山山脉,就像是有些老一辈说的那样,苍山的雪很容易就被吹到苍南,所以有时候在月州,早早就会开始下雪。 当然,这种说法肯定不准确,但在易书元的眼中却也算是有一些道理。 山峰高的自然容易积雪,但就地理位置而言,哪怕是冬季,整片苍山都白雪皑皑严寒刺骨,显然是有那么一点不合理的。 而苍山冬日的寒流入苍南,带给月州一些影响自然也是很正常的。 天冷了却也不足以冻住河面,一条小木舟从西河村出发,沿着西河缓缓前进,划船的是易勇安,并且随船还带着渔具,坐船的有易书元和石生,还有易阿宝。 船只也是西河村人比较常用的出行方式,当然了,去的地方会比较有局限性,毕竟只能顺着河道,所以多半是去县城码头方向。 天已经凉了,但到河水结冰的程度却还早得很,而且就算是最冷的时候,河面多半也就在边缘冻住一小块,随便敲两下也就破开了。 坐着小船一摇一晃地前进还是很舒服的,不过易书元思绪远飘,不由就想到了曾经之事。 那记忆中落水之事,仿佛还在昨天,又仿佛已经是很久很久以前的事了。 “大伯,前头西河同娥水交汇了,我在那下几网怎么样?” 易勇安的声音将易书元的思绪拉回现实,他抬眼看向远处,娥江的江面已经不远了。 “随你吧。” “嘿嘿,大伯您放心,那边有几个鱼窝,准能上鱼!” 靠近船头的易阿宝咧了咧嘴,他老爹的技术实力他还是比较清晰的,可惜老爹自己没有一个清晰的自我认知。 易阿宝看向船头,石生就趴在那边,一只手伸向水面,因为船头微微翘起的缘故,石生也就刚刚指尖能碰到水。 “石生,你干什么呢,手不凉啊?” “不凉!” 石生回了一句,依然看着水面拨弄着水花,也让阿宝不由侧过身子去看石生手指触碰的水面。 这一看,却发现水中好似有几道阴影在船底跟着。 “唉?有鱼跟着?” 石生回头看了易阿宝一眼。 “是啊,好多呢!” “什么?很多鱼?” 船尾的易勇安瞬间来劲了,侧过腰扶着船舷就到一边去看,水有些肥,看不了多深,他就趴得低一些,搞得小船都有些不稳当,开始晃荡起来。 “哎哎哎,好好划船!” 易书元发话了,易勇安瞬间老实了,赶紧抓好船桨,免得船打转。 “这么大个人了,换寻常人家都当爷爷了!” 一听到易书元说这话,易阿宝就知道要遭,果然,易勇安立刻将话题带到了儿子身上。 “大伯您说的是啊,换别的人家我都当爷爷了,阿宝也老大不小了,功名不功名的咱也不奢求,这娶妻之事总不能耽误吧,来咱们家说媒的人可不少……” 这数落了好一阵子,易阿宝才扛过这阵火力,因为河口到了,易勇安开始准备撒网。 石生便赶紧朝着水中低声喊了一句。 “快快快,都快跑~~~” 一瞬间,水底“哗啦”一下,一切大小鱼儿跑了个干净。 易阿宝听到了石生的低呼,看看水面却也看不出什么,而后边的易勇安已经开始提起杆网了。 “唉,大伯,您瞧好了,这地方指定有鱼,在村里钓不着网不到不过是因为运气不好,加之天气转寒水温降低,食饵也少了,鱼虾自然不喜动,这里不同的……” 杆网是两根长竹竿上系着网,竹竿带着网在水中挑几下就能捞鱼,理论上就像是一个超大的网兜,看易勇安那熟练的模样,显然是没少用这玩意。 一把,两把,三把…… 小船也换了好几个位置,但在易勇安的操作之下,除了一些个水草枯枝之类的杂物,连片鱼鳞都没有网上来,搞得易勇安十分郁闷。 依依不舍徘徊了许久,最终只能划船离去,若非今天要送儿子和石生在县城码头上搭船,网鱼不成的易勇安高低得甩两杆尝试垂钓。 易书元全程都看个乐呵,但就是不说话,船上的人下网,船下的鱼躲得十分利索,石生更是在一边笑得开心。 随着小船继续前进,易阿宝凑近又趴到船头的石生,低声道。 “唉,石生,鱼又跟着了吧?” “嗯,又跟着了。” “哦,这鱼为什么跟着我们的船呢?” 石生看了易阿宝一眼,没直接回答为什么,而是张嘴低声道。 “阿宝哥,它们可是好远的地方来的呢!” “多远啊?” “从开阳水域,一直游到这呢,能不远么?” “哦……” 易阿宝只是点了点头,但根本没反应过来石生指的是什么,所以一直在心中思索着这句话,直到小船前进了好一会之后忽然反应了过来。 开阳水域,难道是指的大运河? 实话说,在整个易家,易阿宝是对伯爷爷易书元有更多好奇的,甚至经历过一些事之后,也觉得伯爷爷身上带着一些玄奇色彩的。 但听到石生这么说,易阿宝还是觉得有些荒唐。 “伯爷爷,开阳大运河能连通要到这里吗?” 听到易阿宝的话,正在转扇子玩的易书元笑了笑回答道。 “自然是能通的,只不过从开阳水域转到娥水,然后再入西河,需要经过诸多水系,绕很多个弯,路程比较远。” 说着,易书元也看向远方。 西河村距离元江县城的距离本来也不算夸张,出了西河入娥水,没多久就能看到县城码头,此刻眺望船头方向,已经能看到县城码头的那些大船了。 其中有一艘船的轮廓显得较为特殊,属于那种和一般货运之船有较大区别的楼船。 在常人眼中如此,在易书元眼中,大船之上的气数则更为不凡,显然坐船的不是常人。 县城码头那边有一艘去月州的大船,易阿宝和石生会在午后上船,阿宝回书院,石生则会在月州去墨家商会的铺子,然后直接回茗州,至少表面上是这样,后面石生八成会踩着风火轮回家。 在城中吃了午饭之后,阿宝和石生就准备上船了。 上船前,易勇安在码头反复叮嘱儿子。 “照顾好石生,到月州你得看着石生进商铺,也得确认是墨家商行的人!” “嗯,爹,伯爷爷,你们放心吧!” 易书元笑笑没说话,他有什么不放心的呢。 “师父,您要不和我回茗州过年吧,我爹娘老念叨您的!” “唉,这可不成,大伯也好久没在家过年了,要不小石生你在元江县过年吧?” “那不行,我要回家看我妹妹!” “哈哈哈哈,船要开了,我们先上去了……” 阿宝在边上笑着,最后带着带着石生上船。 大船很快就开了,目送码头越来越远,船舷上的阿宝又下意识低头看向贴着船的水面,让石生看得发笑。 “别看了,没跟着呢!” 石生当然知道阿宝看的是什么,不过阿宝想要多问,他却也不多说。 …… 县城码头,易勇安和易书元将城中买的一些东西放入小船,再次划船准备回家。 “大伯,上午那会定是水温太低,这会已经晒了一天的太阳,水温有所上升,我再到那下几网,或者您多等会,我钓几杆如何?” 易书元倒也没有不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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