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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也是他建议我来此请教。” 很正常的提一嘴共同的熟人拉近关系,在易书元看来效果也非常明显。 只是易书元有一点想岔了,黄宏川之前所谓的“有一点交情”,确实只是一点,多一点都没有了。 在场的鬼神其实对阔南山神了解不多,只知道其性子虽然洒脱但眼界很高,不太好相处,但毕竟是正神,尊重不能少,面子也得给。 于是城隍也表现得更客气一些。 “请教不敢当,但我等一定知无不言,不知易先生想了解何事?” 很明显,易书元能感觉到城隍说话的态度都有微妙变化,看来关系这种东西,即便在鬼神这边也不可免俗。 这么想着,易书元的思绪也渐渐转到了阔南山,心中回忆着当时的惊蛰之劫。 “此前,易某拿走山中一水中灵物的住所为砚台,又在数日之前将之归还,因此事与黄公在阔南山上对饮畅谈,在下还向其讨教仙道之妙……” 易书元说的都是实话,但他话一到这,城隍和一些鬼神不由就皱起眉头,从易书元的语调中,他竟然向阔南山神这一神修讨教仙道?可眼前这人分明就是仙道中人,甚至都无法窥探其虚实。 莫不是我听岔了,是探讨仙道?这么一想好像就没问题了,山神勾连地脉牵动山势,在天地自然之道方面确实与仙修能聊上话题。 易书元不知道城隍心里的复杂想法,简要说了前因之后就继续讲后果。 “酒水见底,黄公离去,而易某不胜酒力,已经醉了,便于山岗上小寐,只是惊蛰一至,雷鸣声起,那溪中娃娃却因我归还的石砚而招来霹雳,殒命天雷之下……” 易书元也不是有什么说什么,至少自身渡劫的事情他隐瞒了下来,着重讲了娃娃的事,但他渡劫这件事可以不说,渡劫中的感受却能讲。 所以为求让鬼神信服,一些劫中所感易书元也讲了不少,只是将之转嫁到娃娃身上,成了娃娃遭劫而易书元凭借自身感知感受到了一部分恐怖过程。 但即便如此,随着易书元说出的种种细节,元江县阴司内一众鬼神如坐针毡,仅仅是听到易书元的一些叙述,就恍若心中雷毫卷动悸动难安! 就算易书元根本不可能将一整夜惊蛰劫数讲出来,但当他终于说到和山神一起发现娃娃身死之后,一众鬼神竟有一种缓过一口气来的感觉,仿佛在心中都经历了一次小小的劫难。 “只可惜,我将充当了一段时间砚台的山石还给娃娃,反倒害了娃娃性命,只剩一缕精气同山石结合……” 易书元既然是求人,自然将娃娃那部分事情讲得尽量详细,务必不造成什么信息缺漏,也阐明了其还有一丝元气保存在山石之中。 “我与黄公讨论之后,认为若借助天道轮回之力,娃娃尚有一线生机,只是此事还需请教幽冥之神,或许少不得还得有幽冥大神相助!” 这里易书元也没直说是黄宏川的意思,更没讲黄宏川认为这里的城隍可能不足以完成此事,只言是商议过后的决定,说完这些,易书元期待地看向向常青。 “城隍大人,可有指教?” 老城隍此刻心绪莫名,还在想着一块砚台上留了一丝墨,竟然招来灭顶之灾,但易书元问了,只能压下心中的思绪,斟酌着回答。 “我当了这么多年的城隍,还从没听过让一块石头去投胎的,只是照先生和黄公的说法,那山石本身不凡,又有墨韵保全智慧,那娃娃也确实不能说必死无疑……” 其实老城隍心里是另一番话,一块石头去投胎,哪怕它有一丝精怪的元气在里头,但它还是块石头啊,这玩意怎么可能投胎成功? 只不过这件事是易书元提出来的,之前刚进城隍殿时的易书元,和现在的易书元,在一众鬼神心中已又有不同,既然对方说有可能,便先绞尽脑汁去顺着易书元的思路想。 “若真要行得此事,关键不在于我等法力是否高深,而是在于即便我等是幽冥之神,也只能助其过完黄泉路,但想要过忘川河就……” 老城隍眉头紧锁,话音到这里暂且中断。 易书元先是微微皱眉,然后又面露好奇,他对这里阴间的事根本不了解,至多也就是听一些传说,此刻机会难得,便立刻问道。 “不知城隍大人可否讲讲这投胎的过程,比如黄泉路和你说的忘川河,难道阴司也左右不了?” 向常青这会是真的掩盖不住诧异地看向易书元,此人连这个都不知道?但看易书元一脸认真,绝不像是故意来取笑人的。 一边的阴阳司监察看向老城隍,见其面有惊色没有说话,便接过问题回答道。 “易先生,常言道黄泉两条路,一条走阴司,一条去往生,以凡人为例,新死者沿黄泉路来到各处阴司,可能是土地送来,也可能是被阴差带来,等阴寿尽了,若有投胎资格,便需要沿着黄泉路再度出发,一直走到忘川河界……” 阴阳司监察到这里话音略微停顿,易书元身边的老城隍接过话茬。 “那忘川河便是魂灵的最后一道考验,河中有无数恶鬼怪物,尽是不得投胎的孤魂厉鬼,更是魂蛇满布,腥风扑面,即便阴司没能抓住魂灵把柄,错判他能够投胎,也很难过这条河!” “忘川桥上风雨摇,恶魂一上忘川桥,必会坠落!而石头这种死物根本连桥都上不去,就是有魂灵带上去,也会因为多了这一点异物而一起坠河!” 老城隍这么说着也看着易书元的反应,一副恍然之后皱眉的样子也不像假的。 “倘若真的要让一块石头过忘川河,只有另一种办法!” 易书元精神一振。 “什么办法?” 老城隍叹了口气,最终还是说了出来。 “除了忘川桥,还有幽冥渡!这其实不是什么正常手段,阴间之魂数不胜数,总有一些因为特殊原因过不了忘川桥却应当往生者,幽冥渡便因此而生,只是也因为幽冥渡的存在,一些个逃过阴司查探的恶魂,也有机会渡过忘川河……” 易书元明白为什么老城隍之前不太想说的样子了,这也算是阴间的一小部分灰暗面了吧。 “若有魂灵能带着石头一起乘坐幽冥渡过河,或许真的可以试一试让那石头去投胎……” 老城隍细细说着,既然已经朝这方面去思考了,便尽量完善。 易书元也逐渐了解到一些阴间的细节,正所谓鬼神不上幽冥渡,金身难近忘川桥,这最后一步就连阴间之神都没法帮,除非他不想要自己的道行选择重新做人。 忘川桥是不用想了,只能寄希望于幽冥渡,但也不是随便找个鬼魂就能带着石头上船过河的。 整条忘川河里是数不尽的厉鬼和怪物,充满了怨恨和不甘,它们碰不到忘川桥,却会想尽一切办法要把幽冥渡上的魂灵拉下水,每每有渡船经过,河中原本看似充满哀嚎和祈求声的可怜鬼物,就会凶相显露异常疯狂…… 鬼魂护着石头过河这种事情可不容易。 “对了,若行此事,那天庭是否会管?” 易书元这问题一出,满堂鬼神都愣了一下,城隍看他不是在开玩笑,便回答道。 “虽说幽冥之神与天界也算互有关联,但分数阴阳两端,不至于管得那么宽。” 老城隍这是客气的说法了,幽冥之内自成体系,可谓是重民生而轻苦修,以德为基而养金身,相互帮助是可以的,但不是民间以为的上下统属。 神奇之处也在这里了,阴间就不那么怕香火的影响,类似此等赏善罚恶之神,信者心中有善,恶者多惧怕三分,加上金身以德为基,不那么怕被香火愿力绑架,或者他们为神以来也就是愿力所期望的样子。 第36章 我辈不能测 等易书元从城隍庙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多时辰之后了。 来的时候是两个日巡使在庙门口等着,走的时候则是元江县城隍向常青亲自送他出来,两人边走边聊,一直聊到庙门口。 “好了,向老先生不用送了,今日多谢元江县诸位为易某解惑,又为易某出谋划策,易书元感激不尽!” 易书元真心道谢,向着向常青拱手行礼,后者也不敢怠慢,立刻还礼。 “易先生客气了,若有事,先生可随时来此寻我!” “一定!那么今日我便告辞了!” 说完这句,易书元收起手,在老城隍向常青的目送之下逐渐远去。 看着易书元的背影消失街道上,向常青微微皱眉又缓缓舒展,此人真是一个谜啊…… 到最后,向常青都没问出易书元为什么要来易家当这么一个易书元,或许真的另有深意吧,对方不说还是不要贸然提起的好。 这么想着,向常青看了一眼阔南山所在,思量之下决定晚上去见见黄宏川,定下这件事之后,他才转身走回庙中,只是在跨入庙门之前,他还抬头看了一眼醉宾楼。 此刻日头已经不早,城隍庙外的街上也已经十分热闹,庙里面的香客也多了起来。 醉宾楼的雅间内,昨夜的酒菜早已经撤去,宿醉的友人也已经请人抬去客栈,但桌上多了一些清淡粥食,因为楚航还留在这里。 楚航等了足足一个多时辰,耐心都快磨没了,竟然真见到易书元出庙来了,见到易书元和一个老者告别之后,他又下意识被那个老者吸引,猜测着对方是谁。 没想到那老者忽然抬头看向了这边,吓得楚航赶紧心虚地从窗边蹲下,等他再抬起头,那人早已经不见了。 犹豫再三之后,楚航结了账,再一次来到了城隍庙前,又买了三炷香,和其他香客们一起进了庙内,这次他既留心其他香客,也在心中有某种猜测的情况下频频看向各殿的神像。 最终,楚航又来到了城隍殿,当进入殿内的时候,他下意识抬头看向城隍像,只觉得身上过电一般,一股酥麻感从脚后跟直冲头顶。 那老者的样貌楚航自然是没看清的,但那身打扮和仪态感,竟和城隍像神似,也就是没戴那个显眼的纱翅冠而已。 楚航咽了口口水,诚心实意地向着城隍像拜了又拜,然后插上香马上离开了,这事对他的心理冲击太大了。 那位易先生,绝不是能见鬼神那么简单! 同时,楚航心中又升起一股兴奋感,这次终于遇上有真本事的高人了吧? …… 一个路边的馄饨摊上,易书元就着馄饨汤吃着馒头,也看着楚航从路边经过,看他时不时踮脚看看前头的样子,估计以为他易某人就在那个方向。 易书元洒然一笑,完全没有叫住楚航的想法,这货在吴明高那的评价就是一个妥妥的问题儿童。 将口中的馒头咽下,喝了一口馄饨汤,易书元看着碗中没有一个馄饨的清汤陷入沉思,热气如烟雾般一点点升腾,隐约间,汤面上的倒影好似随着他的思绪变化,变得朦胧且混乱起来。 “呼~” 易书元吹了吹热气,清汤中带起一阵阵涟漪,然后又送到嘴边喝了馄饨汤,吧唧了一下味道。 “店家,这汤水可否再加一点盐?” 摆摊的汉子瞥了易书元那边一眼,装作没听到,易书元也不以为意,不再多说什么,吃完馒头喝完汤,留下钱就走了。 摊主一面去把桌上的一文钱收起来,一面嘴里还嘀咕着。 “什么人都有,买个馒头要碗汤,还嫌汤淡……” 前头的易书元只当做没听到,快步朝着县衙方向走去了,走着走着又忽然露出了笑容,究竟是自己脸皮变更厚了,还是一入仙道心态又有所不同呢,或许都沾一点吧! 或许是因为娃娃的事情虽然麻烦,但至少算是有眉目了,易书元明显心情不错,回去的时候脸上都带着淡淡的笑容。 正在街上走着,一个吆喝声吸引了易书元的注意。 “卖扇子咯,卖扇子咯,团扇折扇蒲葵扇,天过阵子就热了,走过路过的都来看看啊~~~” 扇子? 易书元心中一动,走向了那边的街边摊贩,见到有人过来,摊贩热情地招呼起来。 “哎,这位公子,看看扇子吧,这边有上好的折扇,您看这把,红酸枝为骨,特制的宣纸为扇面,上面有名家字画,绝对是文人雅士首选呐!” 易书元拿起这把扇子闻了闻,又缓缓展开,扇子做得中规中矩,但所谓名家字画显然是夸大其词,只能说写得还算工整,画得还算像样。 “呃,您再看看这把,坚竹为骨漆纸为面,厚重素雅!” 摊贩可谓绘声绘色,说得头头是道。 易书元拿起那扇子在手中端详着转动一圈,随后展开扇子,漆黑的扇面居然掉下一点黑色纸渣,扇面的黑色上也斑驳了一点白色…… 摊贩赶紧取了一把没有纸面的扇子。 “这一把,香木重叠所制,做工精巧风过留香,自己用或者送给心仪才女都可啊!哦对,若是要送给佳人,这边的团扇也可看看!” 这把扇子的没有纸面,都是一片片薄薄的木头,也十分小巧,但那股香气更像是脂粉味道。 “这位公子,可看中哪一把?” 易书元放下手中的小折扇摇了摇头,这些扇子他都觉得不错,又都觉得差点意思。 “尚未见到想买的。” “这,客官您想要何种扇子?我下回可帮您寻来!” 易书元眼神微闭神光闪动,思索间隐约在心中勾勒出一把扇子的影子,却无法描绘出来,只能再次摇了摇头。 “说不出来啊……” “这……” 摊贩说不出话来了,浪费了这么多口舌,若非看眼前这人虽穿着朴素但气度不凡,肯定不会给什么好脸色了。 易书元也知道自己浪费别人时间了,于是拿起了最开始那把扇子道。 “这一把多少钱?” 摊主立刻露出笑容。 “客官眼光不错,我看客官也是懂扇识扇的雅士,这一把红酸枝扇就两百文……” 摊主话还没说完,易书元已经把扇子放下了。 “在下还是觉得天气尚凉,不宜用扇,见谅了!” 易书元道了声抱歉然后转身就走,开什么玩笑,十文二十文的,勉强还能支持一下,两百文就算了,本来也不称心。 他这一走,那卖扇子摊主的笑容就僵在了脸上,不是非得两百文的,可以还价的呀…… …… 天色渐暗,晚霞细挂,阔南山的山神庙外来了一位令黄宏川意想不到的客人,以至于让他立刻显身出现,快步走出了山神庙。 “向城隍?” 庙外身影竟然就是元江县城隍,严格来说阔南山有一小半在元江县境内,但这两尊地祇大神各管各的,就连手下的鬼神山怪之流都百十来年见不了一次,更不用说亲自登门拜访了。 此刻城隍正向着着黄宏川拱手,也看着此刻破损的山神庙,不但屋顶开了个大口,就连神像都被劈得半身焦黑,这山神也太不把自己的神职当回事了。 “黄公!你这山神庙似乎遭逢大难了呀?” 听到城隍这多少带着一丝调侃的话,黄宏川也是叹了口气。 “哎说来话长,快快请进!” 黄宏川回礼之后请向常青进去,他的山神庙本就没有城隍庙气派,现在就完全和个破庙一样了,但两人显然也不会真在意这个,才入了庙里,向常青便开口了。 “黄公可知我为何而来?” 这会黄宏川也大概猜出原因了。 “该是易先生去过向城隍那了吧?” 老城隍点了点头。 “不错,易先生与我探讨那山石投生之事,不过我想说的不是此事,敢问黄公可知晓这位仙道高人究竟是何来历?” 黄宏川笑了。 “高人确实是高人,不过来历嘛,城隍大人焉能不知,易先生父母之墓尚在山上,是那西河村易家之人……” “嘿!” 黄宏川皱起眉头。 “向城隍何故发笑?” 老城隍笑着摇头。 “我还道你知晓易先生的来历,不成想也不清楚。” “此话怎讲?” 黄宏川当即发问,老城隍则看向庙外的山景。 “这西河村根本没有易书元这么一个凡人,就连生死册上都不存在!” 黄宏川霎时间瞪大了眼睛,满脸地不可置信,但回想易书元的种种又根本不像假的,一时间竟思绪混乱。 “可他连仙道的一些基础都不知晓……” 老城隍看向黄宏川。 “真不知晓?那易先生在元江县衙文库内静修,引动我元江县城天地灵气日月光华,若不是知道他在那,我还以为哪来了个大妖呢!” “易先生入道便显不凡,或许自有神异吧,与其相谈能感出其赤诚之心……” 黄宏川这会有些后知后觉地回过味来,看向同样一脸严肃的向常青。 “且黄某敢说,易先生心在自然志在逍遥,定是有道正修!” “这是自然!” 接触过易书元之后,当然能从他的状态谈吐中感受一二,正修这一点是错不了的,只不过城隍本来是来求解的,没想到疑惑更大了,两人探讨许久,也讲到了西河村人和鬼的记忆之类的事情。 到了此刻,黄宏川忽然想到一种可能,心中猛然一跳,一股电流般的感觉让他微微颤粟,他看向正在皱眉思索的城隍。 “向城隍,你说……有没有一种可能,易先生就是易升之子,易保康之兄,他本来就是西河村人……” “绝无可能,我能错,生死册还能……” 城隍的话讲到这里戛然而止,他似乎明白山神在说什么了,看向黄宏川脸上莫名的表情,后者还微微点了点头。 “若,若生死册无法承载……” “易书元曾说他志在红尘心逍遥,也说过疯癫如梦亦如幻,梦幻前后似一生,他一求入道天来阻,亦或许本就身在仙道中……” 黄宏川回忆着与易书元接触的种种,以喃喃之声说出这些。 “是游戏红尘?还是一梦而忘,亦或是……” 老城隍也在此刻浮想联翩。 两神在这一刻沉默了许久。 “哎,莫要多想了!去看看那山石吧,以你幽冥之神的眼光看看其究竟有无希望。” 黄宏川有些怅然的说着,他们两再多想也没有结果的。 城隍点了点头,怀着有些亢奋的复杂的心思随着山神去了那溪边。 当两神真的到达溪边,看着涓涓细流落在那山石之上,端详许久之后的向城隍最终还是感叹一句。 “此墨形不散色不消,非浩渺之韵而不可留,我辈不能测也!” 城隍说的是石头上的墨,而没有讲娃娃的生机,因为这不需要多言了,仅仅过去这么短的时间,那块泉水浇灌的石头处,竟然在那一片墨韵之中滋生出点点几乎细不可见的灵光。 黄宏川倒是笑了,没有刚才那么纠结。 “天地间多一位这等玄奇莫测的正道高人,难道不是好事吗?” 向常青恍然,看向黄宏川。 “黄公一句话点醒梦中人,确实,正道昌盛乃苍生之福也,何必刨根问底惹人不喜呢!” 第37章 魂选? 在山神和城隍都在讨论高人的时候,这位他们口中的高人正躺在住所的床上,手中把玩着那一块乌木。 易书元掂量着这块木头的分量,伸出左掌,用右手抓着木头往掌心轻轻一拍。 “啪~” 一声脆响倒是让易书元精神一振。 不过易书元虽然把玩着乌木,想的却是之前在城隍庙的事情,那小石头如果要过最后一关,必然是需要有鬼魂带上幽冥渡的,但这个过程却也十分凶险。 鬼魂么…… 易书元脑海中自然而然浮现出了何欣的样子,但很快就甩甩头散去这种念头,这姑娘已经够可怜的了,他不想让她去冒这个险。 那么就…… 易书元想到了贾云通,这货体积大,在幽冥渡上也不容易掉下去吧? 只是让贾云通能够去投胎,易书元觉得有些太便宜他了,也不知道阴司法度那边,贾云通这种人死了怎么处置? 先在阴司受刑一段时间,然后再令其投胎为畜?这似乎有操作的空间。 “啪~” 乌木又与易书元的掌心发生碰撞,打出一声脆响。 易书元的心神又转向了修行,如今他虽然没有法决,没有神道法力更没有炼出所谓仙人法力,但身上灵气十分活跃也有别于外界,能不能施法呢? 依照山神书籍上对于障眼法的描述,易书元在观想中运转灵力,能感觉到体内灵气微有消耗,似乎是有效果的。 障眼法也不光是幻术,比如这“随风去”,其实还有一些御风的门道在里头,这下更是让易书元来劲,研究得更为认真,他对于之前扫除弄得灰头土面可是耿耿于怀的。 尝试一阵之后,易书元将乌木放在床头,侧身闭眼渐渐入眠,梦里梦的也是障眼法的尝试,又尝试一下御土之法,反正做梦嘛,同时易书元即使不刻意动念,也自然而然心随意转,招引天地元气。 这使得即便易书元已经睡去,但周围的灵气却依然在变化不断。 有夜巡游从元江县衙经过,能明显感觉到此处和其他地方的不同,但具体哪里不一样却又说不清,可能就是觉得这里舒坦点,月光好似更明亮一些。 等夜深了,回到城隍庙的向常青出现在了城隍庙顶端,他眺望着县衙方向,一双眼睛不由自主地睁大。 易书元将之前鬼神说的话记在心上,虽然对方没有干涉他修行的意思,但他还是尽量减轻修行的时候汇聚灵气和月华的动静。 甚至灵气和月华都算不上有什么聚动,但向常青看着看着就发现不对了。 在元江县衙的位置,灵气的活跃度截然不同,太阴华光更是隐现璀璨,这种修炼别说是见过,就连听都没听过! 是天地元气本身之灵韵汇聚,亦或是天地元气在那易先生身边便显出灵动呢? 这个念头一出,不论何种结果,都让身为一县城隍的向常青内心一股敬畏感油然而生! 对于易书元而言,则是自觉逐渐摸索出更合适自己的修炼方式了,更安逸,更不费精力,更舒适,也不“扰民”! 在易书元睡梦修炼的时候,元江县衙内上上下下的人也只觉得睡觉更舒坦,心神宁静之下噩梦不缠。 而林修所在更是有所不同,本来他前阵子夜审之时激起的那一股心气还没消散,但也在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减弱。 此刻则灵气月华好似自有灵韵,也有一小部分“游荡”或者“折射”到本有些辗转反侧的林修床榻处,也让睡梦中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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