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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2章

帮工听到动静从里面出来。 陈老汉带着笑容介绍起来。 “这就是我的长子陈业平,业平,这位易先生,就是那一位和林大人一起助冤魂得以伸冤的易先生啊!” 那中年汉子顿时露出惊喜的神色,一双手在身上擦了擦才赶快接近几步拱手行礼。 “易先生,我早就听说您的大名了,先生放心,您的事情我们一定全力相助,您看这阔南山竹,多有灵气!” 说的灵气自然不会是修行人理解的那种。 但易书元回礼之后顺着陈业平的方向看山上成片成片的竹林,在风中带起一片片竹浪,也觉得很有灵气。 第91章 皆至尾声 休息了小半个时辰之后,易书元随着纸坊的人一起进入山中竹林。 这一块山域存在着大量的竹林,数量远胜过山中的其他树木,深入其中就进入了竹子的海洋。 陈家人同易书元讲了很多细节,包括怎么选竹,怎么砍竹,从哪开始更方便运出去等等。 易书元听是在听,但显然未必会这么做,他进到竹海之中,心神就已经发散开去。 整个竹海在此时的易书元这,就好似活了过来,竹枝竹叶随风飘动带起的竹浪就好似是竹海的声音。 陈家人已经开始在选竹了,而易书元则在稍远处逛着。 别人只当易先生来踏青,并未多说什么。 毕竟易书元虽然拿了把柴刀,但那文质彬彬的样子,也不好真让他砍这大竹子。 易书元闭上眼睛倾听着,听着竹海波浪中的沙沙声,听着竹子摇摆的响动,更感受着山中灵气的流动。 还有鸟类的鸣叫声,在风中不时响起,似乎天籁各有归处。 这边! 易书元睁开眼睛,迈步向着竹林深处走去。 “易先生,别走太远了,竹林太大,别迷了道……” 那边传来陈老汉的声音,易书元远远应了一声就继续走去。 不过没过多久,陈平业还是跟了过去,怕易书元出个什么意外不好交代。 “易先生,您别往深处走了,这次咱们先找道边的,里头的不好运出来。” 陈平业远远看着易书元的身影,一边快速接近,一边喊着,等他到的时候,却发现易书元已经停下了。 易书元的眼前有两颗高耸的大竹子,随风摇摆之中隐约能听到空灵的竹响。 “就是这了!” 陈平业才刚走过去,就发现易书元已经弯腰对着竹子的底端一柴刀下去。 “啪”“啪”“啪”“啪”…… “咔嚓嚓……” 没多少下,一颗高大的竹子已经倒下…… …… 没过多久,纸坊的人都知道了易书元真不是来郊游的。 “爹,易先生可有把子力气呢!” 这都不用陈平业说了,光用看他和陈平业一起拖两根大竹子出来就知道了。 随后一起砍竹装车,一起运出竹林,都是易书元一起参与一起帮忙,让众人之间的隔阂也逐渐减轻。 牛车来回拖了好几遍,才将今天砍得竹子全都拖走。 也没有拖到之前的山岗晒场,而是拖到了山中的一个水潭边,这里也有一个草棚,显然也是工序场地。 在这里,易书元和众人一起将竹子纵向劈开,并去除表皮,然后分断切小。 这工作就占去了几乎大半天的时间。 最后所有竹子全都处理完毕,再一起洗刷一遍,除了易书元的那两根竹子被单独区分开来,其他竹子都捆起来丢入水潭。 这一天的工作就算是完成了。 这些精心挑选过的竹子要在山泉活水中浸泡一旬之日,才能进入下一步工序。 又是一旬之后,易书元如约而至,这次是石灰浆洗,之后再是晒干。 或一旬,或三五日。 元江纸坊的人就要进山处理材料,而易书元每一次必然到场,从无缺席。 从浸泡、浆洗、晾晒、打碎、过碱水,再到蒸煮…… 每一个步骤易书元都亲力亲为,并且极为卖力认真,让元江纸坊的人都熟悉了他的存在,也不再有什么拘束。 甚至严格来说,易书元还是一个非常称职的帮工,不但干活卖力,而且体力也不差,别人不说,他也从不喊休息。 一段时日之后,已经被处理了很多轮的材料,才在众人肩扛车拉之下,全都运到那巨石山岗上。 一堆堆加工之后的料子被摊开放到这里,它们要在这里接受风吹日晒,接受天地洗礼。 或许真的纸平岗是天赐宝地,在纸平岗得天独厚的地理条件下,其他地方需要大半年乃至一年晒制的材料,在这只需不到半年后就能进行下一步工序。 随后的日子里,易书元一边修炼,一边兢兢业业编撰县志,等待着材料的蜕变。 夏至、小暑、大暑、立秋、处暑、白露…… 易书元虽然再没有和元江纸坊的人进过山,但几乎每过一段时间,他都会自己上山去纸平岗看一看。 这一天清晨,太阳已经升起。 易书元站在山岗对面的一座山峰上,看向纸平岗方向。 “先生,应该快好了吧?” 灰勉在易书元的肩头询问着,易书元也颇为期待地回答。 “是啊,差不多了……” 经历了数月的风吹日晒,那些碎渣一般的竹材已经褪去了原本的颜色,表面染上了一层雪白。 易书元是看着这些材料一点点发生蜕变的,直至今日如同结霜。 陈平业从守料的草房里打着哈欠出来,习惯性扫视料场一圈,再看向周围山中。 “嗯?” 本已经扫过对面山头的陈平业又迅速回转视线,却并没有看到那边山头上有什么特殊。 “难道眼花了?感觉刚刚站着个人啊……” 陈平业拍拍脑袋准备去洗漱了。 而易书元已经带着灰勉离开。 …… 在那条熟悉的山溪边上,泉水冲刷下的黄色山石同样也快要完成蜕变了。 似乎是早有预料,也可能是最近本就到的勤。 易书元到的时候,黄宏川和松翁正巧也站在了溪水边。 “我就说易先生这两日便会过来的吧?” 黄宏川笑着对松翁说了一句,随后一起向着易书元拱了拱手。 易书元回了一礼,道了一句“两位好”,随后几步之间已经到了溪边。 黄宏川看着石块淡淡道。 “灵性已经稳固,快是时候了。” “确实,已经快了!” 话语间,易书元撸起右臂的袖子,弯腰伸手从水中取出那一块山石,一如当初取石砚的时候。 等石头到了易书元手中,上面的墨痕也顷刻间显现出来,正是一条惟妙惟肖的“墨色小泥鳅”。 仿佛是哪个妙笔生花的丹青圣手将图案画在了石头上。 易书元看着手中的山石,回忆着当初他以石头为砚的时候。 缘分就是这么奇妙。 山石灵性的稳固在这个时候即将完成。 折扇的纸料也已经成了,接下来的工序耗时并不长。 而秋分将近,西河村的稻谷也该收割了。 甚至元江县志的编撰也已经接近尾声,不过是需要查漏补缺完善一下罢了。 易书元看了山石许久,随后将山石放回原处,心中暗道,我易书元离开元江县的日子,也快了! …… “唉,你们听说没有,月州城出祥瑞了!” “什么?”“什么祥瑞,快说说快说说?” 膳堂一角,几个衙役在那扎堆谈天,其中一人正说着劲爆消息。 “嘿嘿,月州城一处居民坊的院子里啊,发现了一株稻谷!” “稻谷有啥奇怪的?”“这也算祥瑞?” 其他几名衙役顿时兴趣缺缺,而且这稻谷还是在院子里。 之前说话的衙役笑嘻嘻的,对同僚的反应早有预料,他喝了一口水,继续道。 “稻子是不稀奇,可是这株稻子长得比人还高,那稻穗上的谷子啊,花生那么大,这稀奇不?” “啊?”“有这种事?”“不会是你编的吧?” “怎么可能是我编的,我老表在月州城亲眼所见,听说都报承天府去了!” “还能有这种事?” “不知道了吧,我再告诉你们一件事,那户人家,正是之前大会魁首麦大侠住过的!” 一群衙役顿时更加惊愕,纷纷热议起来。 同样在膳堂吃饭的易书元听到那边的动静,顿时咧嘴笑了笑,他都忘了这事了,没想到那株稻谷居然还成熟了。 …… 饭后,易书元回到了文库。 和之前的热闹相比,平静的日子才是元江县的主旋律。 也是在这种平静之中,提笔书写的易书元完成了最后一个字。 这是一张大号的青元纸,易书元写的字也就比较大,纸面上落下的是一首《锄禾》。 下完字,易书元取出印章,并没有沾什么印泥,而是朝着印章上哈了一口气。 这一口气下去,印章的颜色都起了变化,随后易书元手握印章落于纸上。 “啪~” 印章离开纸面,已经留下了“易道子”三个字,而纸面的墨迹竟也在此刻干涸,无需额外晾干了。 书案一角,很多本垒起来的书册共同构成了一部完整的《元江县志》。 这不但是已经编撰完成了,而且也已经查漏补缺,力求做到更加完善。 易书元看向文库门外,在这里待了这么久,很多事物都已经熟悉了,若非有更高追求,在这里安度一生其实也不坏。 “是时候交差了!” 第92章 去也匆匆 当吴明高知道易书元来意,并看到他递过来纸张的时候忍不住面露喜色。 居然专门选用的承载字画的那种大号纸张,吴明高激动地从位置上站起来,接过青元纸之后放到桌上细细端详。 比起此前小纸张上的字,这一张就是标准的字画样式,也更显得大气。 “上次听先生所言,吴某方知我等俗人于书画之道的不足,此字我要好好装裱起来,哈哈哈哈……” 吴明高看到了落款和印文,不由念了出来。 “承兴九年作于元江县,易道子。” 吴明高抬头看向易书元。 “这便是易先生的号吧?” “正是!” 吴明高点了点头,这也算是一些文人的正常习惯,而且加了落款之后,只觉得这字更加浑然天成,真叫人百看不腻。 “对了,吴大人,易某今日除了来给大人送字,也是来向大人交差的,《元江县志》已经全部修撰完成,大人可以前去核查。” 原本一脸喜色的吴明高愣了一下,又看向易书元平静的脸。 身为主簿,县志的编撰进度吴明高比县衙其他人了解得更清楚,早就知道已经差不多了。 元江县衙太小,容不下易先生这尊大佛,吴明高纵然有不舍,但也不可能出言挽留易书元继续当一介小吏。 “这一天终究还是会来啊,只是比预料中的早了这么多!” 吴明高叹了口气说着,至于核查,此前翻过几回,易书元完成的书稿从无半点错误。 “我会和县尊大人去说的。” “多谢大人成全!” 易书元郑重行了一礼,算是感谢吴明高这段时间的关照。 …… 易书元要离开的消息很快就在县衙内传开了。 不舍易书元离开的人不少,但几名县衙的官员,上至县令林修,下至主簿吴明高,没有一个人表露挽留的意思。 在这些官员眼中,易书元乃是大才,迟早会步入官场,不可能出言留他做一介小吏,只是表达出足够的重视和感怀便行了。 反倒是很多衙役吏员对易书元多有挽留。 等核查了县志的编撰情况后,易书元才逐渐清闲下来,但只是工作清闲了,人却闲不下来。 就和上辈子易书元离职的时候一样,关系好的同事之间还吃了个散伙饭。 陪着几名官员吃了一顿,话语多是祝福寄愿。 易书元也不频繁解释自己无心官场了,反正就是什么祝福都收着,什么好意都领着,陪着官员客套客套。 然后易书元也陪着相熟的衙役吃了一顿。 两顿饭上不论是谁敬酒,易书元都来者不拒,把众人都惊掉了下巴,才发现这易先生竟然是海量。 …… 这一天,易书元正在文库整理自己的物品。 笔架摆好,每一支笔都清洗干净,依照大小挂在笔架上。 砚台洗净,同镇纸一起装盒摆好,纸张收拢,书籍归位,也将室内的卫生搞一搞。 灰勉抓着湿抹布,跳到各个书架上面帮忙擦拭灰尘。 易书元正在用鸡毛掸子清理灯罩的时候,就像是才发现了什么,看向了门口,见到老教头已经站在那了。 “易先生,前日酒局老夫没有去,今日找着个机会过来单独和你道个别。” 老教头走入文库,依然是上下打量着易书元。 老教头对易书元的感情是很复杂的,他很希望易书元突然来问他那个秘籍的事情,希望易书元突然会习武。 但在心中,老教头又明白易书元不可能练武,只是时时为这练武的好材料惋惜。 如若早个十年发现易书元,上次武林大会上,易书元未必不能一鸣惊人。 “哦对了,听说易先生千杯不倒,可惜知道得晚了,这是我自酿的酒,很烈,却也醇厚,驱寒补身皆可,便算是临别赠礼吧。” 老教头解下肩头的一个绳子,易书元这才发现有一个很大的葫芦背在老教头身后。 这葫芦明显是老葫芦炮制的容器,下半部比脑袋还大不少,葫芦嘴做成的塞子还留着一截枯藤。 “这酒葫芦倒是有趣,一并送予我了?” 易书元放下鸡毛掸子双手接过酒葫芦,入手沉甸甸的,显然装满了酒。 这么大个葫芦,这么好的形制,做出这个酒壶也不容易。 “嘿嘿,这酒葫芦是以前我行走江湖的时候用的,很多年了,先生不嫌弃就行了。” “不嫌弃不嫌弃!” 易书元稍稍用了点力气才拔开塞子,闻了闻里面的酒味,觉得酒香扑鼻,还能嗅出一点点药材的味道。 “易先生喜欢就好,那老夫便告辞了。” 老教头送完酒就要走。 “陆教头留步!” 易书元喊住了老教头,在后者疑惑的眼神中,他转身从一个书架的盒子里取出了一本书。 老教头一看就知道这是上次他送的那本,顿时心中一叹,到底是不愿意练。 易书元将书递给老教头道。 “这书是陆教头的心血,留在易某这里太过浪费,不过当初武林大会之前,曾有一他乡故友前来拜访,借阅过此书,教头不会介意吧?” “有什么好介意的。” 老教头接过了书,易书元却又叮嘱一句。 “我那友人是我回乡前在外结识,易某从不知道他会武功,上次见面之时他才言自身武功尚可,遂对书中内容略有改动,望教头勿要忘了翻阅。” “改动?” 老教头略微有些错愕。 易书元点了点头。 “我那友人说,此书内容确实不凡,不过原先内容不可深涉,练久必累顽疾,如今改动过后方才驱除隐患。” 易书元这话就是说给老教头听的,他几十年钻研这秘籍,身体早已经损耗太多。 按照现在正确的方式慢慢调理,或许能将身体逐渐养好。 而老教头闻言立刻翻开书,发现自己原来那张旧的图画纸张之下又多了一张纸。 这张纸上同样画着一些姿势,不论是练功小人还是姿态的细节都更为出色,顺序略有不同,边上还有一些口诀辅助。 和给段嗣烈的那一张一模一样,同样的文字同样的警示,也同样少了易书元推衍出来的第十三个架子。 光是这些口诀就已经直指整本书的精要,把成书者表达不出来的内容给提炼总结甚至推陈出新,后面的变化更是化腐朽为神奇。 老教头是研究本秘籍几十年的,口诀一念再看看这些架势,顿时就能觉出不凡,越品越是如此。 “这,这……” 这么多年下来,自己一直在自我亏空么…… 正所谓差之毫厘谬以千里,可以说这已经不是同一种秘籍了。 “先生友人姓甚名谁,可是什么江湖名宿?” “哈哈哈哈哈……什么江湖名宿?和易某一样,不过是一介闲散小卒,他姓龙,名飞扬,名字倒是招摇。” 说完,易书元就又拿起了手中的鸡毛掸子,又开始掸尘土。 而老教头抓着那本秘籍一时间竟有些不知所措。 藏在书架处的灰勉在那偷笑着,龙飞扬不就是先生变的嘛,真有趣! “易先生,这……” “陆教头,易某又不练武功,这书留着也没什么用,你就拿回去吧。” 老教头都不知道自己怎么离开文库的,等到了自己的住所,他才再次小心地打开书本。 除了图案和口诀,底部一行字也较为显眼。 “固身培元,调养根基,切勿轻易示人,或可阅之焚毁,若有天资出众又勤勉之辈,习之可推衍第十三式。” 老教头喃喃着念出这句话,心头依然有些恍惚,这有些荒谬,但心中却也隐有无法抑制的激动…… …… 易书元离开县衙的时候很轻便,只带了自己的一些物品,没有动文库原有的东西。 当然,易书元也没忘了领取剩下的薪俸。 虽然时间比预计的要短很多,但编撰县志是按工作量来算钱,并不是按时间,早晚总量都是那些。 加上之前领的,以及县衙给予的附加奖赏。 编撰完一部县志,易书元一共得了七十二两出头的银钱,算是十分丰厚了。 该拿的拿了,该交的交了,易书元没有再惊动什么人,辞呈往文库书案上一放,就直接离开了县衙。 连带那个酒葫芦一起,易书元都收入了自己的袖中,他这半年修行可不是虚度的。 纳藏之法其实就是收纳物品的法术,收在袖中是以法力为基础,依托衣袖隐藏,正常而言并不需要专门炼制衣服。 哪怕衣服换了,也不过是转个袋子。 易书元走时不见什么行李,以至于守门的衙役都以为他只是和往常一样出去转转,见了也只是简单招呼一声,没有什么临别的感觉。 出了县衙,易书元居然有种淡淡的忧伤感,但又很快调整了过来。 “先生,咱们去哪?” 灰勉在领口探出头来询问着。 “先去将纸料取了,虽然还没到约定的日子,但材质已成,已经可以做纸张了。” “哦,我也想什么时候能炼个法器……” “你先把修行的基础打好吧!采气诀练得如何了?” “快,快了……不过先生上次指点我的御火方面的错误,我已经不会再犯了,前天我没用火折子就点燃油灯呢!” 这点能耐也来显摆,易书元不知道说灰勉什么好。 不过灰勉入歧途太深,能一点点纠正过来已经能说是逐渐向好了。 这小貂好高骛远,从最开始就不专心以妖修的方式修炼,反而花太多心思鼓捣仙道和神道的门道。 但触及不到核心法脉,也没有人指点,反而入了歧途。 “所谓仙道法门,并不是得了一册仙术就算得法了,只得形而不具神,仙法也是旁门。” “悟神意而法相随,妖术亦成正道!此前的错误尽量忘了,知道了吗?” 易书元说的都是结合自身的体悟,他初时没有仙基,采集天地元气的法子更类妖修,却也修出仙灵之气。 以幻术为基,也能推衍出地煞之变的头,同样是一个例子。 所以易书元明白,法无定法。 “知道了……” 灰勉低声答应一句,不敢夸口,它之所以陷入歧途太深,是因为它有一本“家传”的《五行妙术》。 虽是关五行御法的基础和概要,不涉及五行御法的绝学,却也是正统仙录。 说是家传的,其实就是开灵智后就在洞里扒出来的。 现在这本书暂时在易书元这了,不光是因为易书元借阅的时候,以自身体悟帮助灰勉纠正修行中的不足。 也是因为灰勉早已经将易书元当成亲人了。 哪怕易书元早已解释过自己算是“初入仙道”,但灰勉现在就是先生很厉害的态度,易书元自己说也不算。 第93章 吟尘 说起来其实也不怪灰勉在心中把易书元想得高大。 首先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自然是易书元对灰勉很好,没有任何对妖怪的恶感。 那种发自内心且自然呈现的关怀可以一时造假,却不可能时时流露。 其次是,易书元抱着热情和好奇学习五行御法,但在灰勉眼中进展快得过分了。 灰勉对比自己这么多年修习的情况,甚至会怀疑易书元是不是故意“初学一遍”,帮它纠正错误。 但其实易书元本就会御风,御土御金也因为山神的书而略有领会,自然也学得不慢。 而御水和御火易书元花费了主要的时间,看起来就像是整体都很快。 几个月下来,五行御法连带纳藏之术,易书元不说全都融会贯通,却也基本运用自如。 …… 阔南山的纸平岗处,陈平业看着山岗上一片区域如同结霜的纸料,明白今年晒的料子比往年更早成材。 虽然这一批料子比往年提早了一个月制备,但进度却快了至少两三个月,成色似乎也更好。 在山岗上走了一圈之后,陈平业来到了易书元准备的那堆料子处。 这堆纸料膝盖那么高,成色更加出众,那“霜色”也要更明显一些。 陈平业看了一会,便去溪流处洗漱了,等他回来的时候,却发现易书元正在看料场的屋前等他。 陈平业不由小跑着过来。 “易先生,您怎么来了?就一个人?” 陈平业看看山岗来路,显然没有车马和其他人,而且约定的日子应该还没到吧? “不过是来装那一点料子,无需劳师动众。” 易书元说着拍了拍脚下的麻袋。 陈平业这才发现易书元坐在一个麻袋上,他转头眺望一个方向,那堆特别显白的料子似乎已经不见了。 装袋子里了?这么快? “先生已经装好了?您不会是想要将这袋子里扛下山去吧?” “嘿嘿,就这么一点料子,易某还是有把子力气的!” 易书元想起当初,这么玩笑了一句,然后站起身来。 “好了,我便是告知你一声,省得以为遭了贼,这便回去了。” “先生您说笑了,哪有贼会偷这个呀……呃,我帮您扛下去吧,一会去山下村中雇个车马好送到城里,这一路下来路途太远了。” 哪知易书元直接提起袋子往肩膀上一抗,那架势和码头力工没什么区别。 “不用劳烦了,车马我自己会在山脚下找的。” 易书元摆了摆手,扛着袋子往前走去。 陈平业就跟在旁边小心看着,生怕易书元站不稳麻袋给掉了。 但易书元步伐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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