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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衣服,微微哆嗦着到了隔断卧室之外,眼神在自己的画作中穿梭,最后站在了那有显圣真君画像的黑布前。 看到黑布依然遮着画像,男子也好似放松了一些,并向着黑布上的图像恭敬行了一礼。 虽然男子游历在外,回家的时候已经过了洪灾,但身为岭东人,也一样敬重显圣真君。 “真君啊真君,我要如何才能画得出来啊……” 易书元就站在画像边上,微微眯眼看着男子,这种状态,显然是对一件事物痴魔偏执到了相当的程度了。 行完礼之后,男子双手向上,取下了黑布,将之挂在身后悬挂竹竿的空处,神像对着墙,而原本黑布遮住的地方,露出了一张缺了角的图画。 这一刻,易书元的眼睛也不由微微睁大,这图画很大,和那块盖着的黑布一样大。 而这图上,密密麻麻画了很多很多鬼怪,鬼怪们形态各异,每一个鬼怪都惟妙惟肖,常人若站在这里,只怕会毛骨悚然。 不过此刻在画前的,一个是作画的画师,一个则是仙人远游的无形无质之神念,自然没有那么夸张的反应。 之前在张家村土地庙中压着的纸片,在这幅画中真就只是一小角,而且在这幅画上,并没有感受到多夸张的邪气,就像是一幅极为逼真,逼真到看着令人害怕的画,却也仅仅是画。 这近百鬼怪的上部中央,有一个身穿白衣的身影,这是唯一一个像人的,只是此人衣衫宽大黑发长飘,却看不出男女,没有脸,好似是一个无面人。 男子的眼神聚焦在画作中央,而易书元也同样被此人吸引。 “画不出来啊……” 男子又喃喃一句,易书元侧目看向他,画不出来的是那张脸? 易书元的神色变得十分严肃,这人是见过画中这么多鬼怪么?还是说单纯只是靠着想象? 是前者自然要引起重视,若是后者,那就更了不得。 在这幅画上,易书元已经能看出此人画作技艺已经到达了一种非凡境界,甚至在一定程度上,到达了“孕育画中仙”的地步…… 或者说……画中鬼? 第318章 神若有神 男子就这么站在巨大的画作面前看了许久,最终视线又落到了缺了的那一角上,喃喃道。 “长发鬼去哪了呢……” 自语间,男子又下意识在地上墙角等各处找了起来,看那样子,似乎以为之前画被扯破的时候,缺角就在屋中。 或者说可能那一家熊孩子当时就是这么说的,最后却将那一截画藏着回家了。 从那土地庙的老庙祝和那家人聊天的情况看,那家人中邪之后也再没来找过这个亲戚,所以画师还不知道。 长发鬼? 易书元也看向那画作的一小角,那边的缺口和他得到的画卷上的是一样的,而之前陈寒借法封住的鬼怪也和画中的很像。 整幅画看起来还好,但那缺角的纸张裂口上,还残留着一丝丝邪性的气息。 很显然,不论是之前在真君庙外河中发生的事,还是土地婆受到的影响,都说明这画不可能简单。 只是这气息竟然如此平静,以至于易书元神念所至都瞧不真切。 男子在屋中各个角落搜寻,显然也不是第一次了,似乎想将缺失的画找回来,而易书元站在原地没有动,一直看着画卷。 良久,易书元回头看向挂在竹竿上的黑布,同上头的显圣真君像四目相对。 易书元心头一动,我虽今日初至,却也并非初见此画啊,换种方式来说,其实我已经看了很久了! 这么想着,易书元神念之躯双臂展开,向后轻轻一跃,直接融入了黑布之中,或者说融入了黑布上的神像之中。 这一刻,黑布上淡金墨色所描的显圣真君像,其上眼神中神光微微一闪,整个画卷就像是活了过来,眼神直直看向前方所对的鬼怪图卷。 也是这一刻,在易书元眼中,周围的一切都变了,而鬼怪的画像上也呈现出不同的感觉,甚至好似能察觉到画卷上一些偷摸摸的视线。 当神祇眼神扫过,画卷上的一切错觉般的动静全都消散。 非但是眼神上的不同,易书元甚至还有一些“回忆”产生,好似“看”到了一些曾经的画面,甚至模糊地看到了那熊孩子撕画的那一幕。 那是几个月以前,大人们在寒暄,小孩子虽然被再三叮嘱,但毕竟觉得无聊,就在这里看画,无意间看到显圣真君像。 不过这段“记忆”确实很模糊,但也能觉出有些怪异。 那小孩子在看过黑布后面的画之后,明显很害怕,但却回来望了好几次,最终忍不住扯了一截…… 这些画面易书元看不清,但加上神念通感之能,就可以感受出来。 随后似乎是被画师发现了,勃然大怒之下,亲戚之间爆发了争吵,期间还有孩子的哭声和叫喊…… 这种体验十分奇特,易书元甚至觉得好像是在听别人说书一样,一样的画面不清,但声色丰富,加上自身通感,将一切感受了个七七八八。 让孩童交出撕坏的画,孩童只说是扔了,但其实就藏在衣服中。 最后不欢而散,亲戚回家,画师生闷气。 只不过画师随后好似有种后知后觉的感觉,自己的画自己也会有一些不同的认识,他似乎意识到了什么,看了这画很久很久。 “只是画,只是画,只是画罢了……只是画罢了!” 画师自言自语,但声音也不自觉大了起来,很明显有一丝彷徨,也有一丝气愤。 “真君,真君,可是我把握不住伏魔圣尊的那种神怒之威啊……怎么办,怎么办……” 画师显得异常焦急! 又过去好一阵子,画师手持画笔,沾了金漆,向着易书元“眼前”点来。 唰~ 一下子,世界清晰起来! 易书元心中也升起一种明悟。 这是……点睛! 原来之前的显圣真君像并没有被点睛,神像虽然似乎已经十分逼真,但始终少了眼中神威,而自点睛之后,一切就清晰了起来。 易书元此时再看画卷,又有了不同的感受,看向其上的诸多鬼怪,在其中一些地方多了审视。 他也不再全以修士的角度看待鬼怪形象,而是加入了文人的欣赏角度,从中欣赏画作细节所勾勒出来的神韵,反而变得愈发清晰。 这些鬼怪也不全是邪性的,各种呈现的“气数”都有,这气数自然也是以画中形再加上那份感觉相结合的作用,换一个其他修行者,乃至是其他仙人,恐怕都很难看得真切。 也就是说,理论上,长发鬼算是自己逃的! 这倒是有些错怪那孩子了,孩童虽皮,但还没到随便破坏亲人贵重物品的程度,显然受邪祟蛊惑了。 易书元的视线又回到了中上位置的中心,那个无面画像上,这倒真的是一个空壳,没有半分多余的气息,毕竟画师自己都还没想好。 那么这些画究竟是怎么来的,画自然是画师画的,但图案是凭空想象的么?还是说见过一些事情而生出灵感? “唉,不会被风吹到门外去了吧?” 画师嘀咕一句,又回到了画像前,显得有些愁眉不展,但很快也再次陷入对画作的苦思冥想之中。 只是在不经意间一个转身回眸,画师忽然就愣住了。 此刻画师就像是呆呆站在易书元,直勾勾看着他,而实情则是画师傻愣愣盯着黑布上的神像。 “怎么,怎么……如此有神……是我画的么?我画得出么……” 作画者最熟悉自己的画像,尤其是像眼前人这种,他此前一直不敢为真君像点睛,是因为他实在画不出那种神威。 显圣真君是活在岭东人心中的真神,那种神明仪态就算是画师也难以想象,他其实想要去登州首庙看看,听说那里的神像最具神韵,但一直没去成。 可是此刻,面对挂在竹竿上的神像,画师心中升起一种特殊的震撼。 上一次他点睛实在是在极度不安的情况下,情非得已才为神像点睛,但即便如此,他是很不满意的,很清楚自己没能画出真正神韵,甚至有些亵渎伏魔圣尊。 然而此刻,真君像神色淡漠中带着平静,平静中带着威仪,威仪中带着重重压力,好似审视人间,审视人心。 那神像上的眼神,仿佛在看着画师,看穿他的一切! 这是神明之视! “我懂了,我懂了,哈哈哈哈哈哈哈……真君像就该这么画,就该这么画,哈哈哈哈哈哈……” 画师疯癫般笑了起来,哪怕百鬼图没能画出的抑郁也扫清大半,一双神祇之眼,足以让痴迷此道的画师兴奋到极致。 “哈哈哈哈哈哈,我懂得怎么画神了,我懂了哈哈哈哈哈……真君保佑,是真君保佑啊哈哈哈哈哈哈……” 易书元平静地看着眼前人,不光是画师懂了,易某人也懂了! 这画师,了不得啊! 易书元不由想起一些事,想起一些世间惊才绝艳之辈的故事…… 此时此刻,屋院之外,张家村土地庙的老庙祝正在快步接近中,因为心中存了一分急切,所以他一路赶来不敢有什么停歇。 不知不觉间,易书元已经在画师家中待了很久,久到就连老庙祝都大老远赶来了。 只是老庙祝才到屋院外,就听到里面一阵简直有些疯癫的大笑。 来的路上,老庙祝已经将很多种可能都思考过了,其实心中多少也有些忐忑,此刻听到这种笑声,心理作用之下,只觉得有些毛骨悚然。 这屋子里的人,只怕是中邪程度远超想象! 老庙祝的脚步都犹豫了,但犹豫了一会之后还是一咬牙翻过篱笆而入。 没有叫人也没有敲门,老庙祝偷偷摸到了门前,然后弯腰挪动到窗边,透过缝隙想要瞧瞧里面的情况,只是画卷太多,视线被遮挡了。 “哈哈哈哈哈哈……我终于懂了……” 男子的笑声许久不停,老庙祝死死攥紧了手中的桃木杖。 老人本就因为匆匆赶路而有些燥热的身躯,此刻更是额头都渗出汗来,再被户外寒风一吹,身子就是一个哆嗦。 “呸~” 老庙祝吐了口唾沫,提起胆子让自己严肃起来,手持桃木杖走到门前,随后重重拍门。 “嘭嘭嘭……邵真邵先生在吗?” 门外的声音让室内画师的笑声瞬间收敛,他皱眉看向门口方向,谁会来拜访他呢? 不过画师还是下意识将黑布盖回了百鬼图上,然后整理了一下衣冠,准备去开门了。 当然,再怎么整理也是披头散发,就靠着一根发带将大部分头发束在身后,衣衫不整蓬头垢面可能夸张了一些,但在易书元眼中也没啥形象可言的。 易书元此刻算是和百鬼图面贴面了,不过他自然是不可能怕这幅画的。 这画虽然极其特殊,但在易书元眼中已经逐渐揭开神秘面纱,没有最开始那么诡谲难测了。 “吱呀~” 开门声在那边响起,紧接着就是一声暴喝。 “孽障看招——” “咣~” 易书元心中一跳,神念望向门口方向,相比起鬼怪,还是人的行为更难猜一些啊…… 此刻的老庙祝手持结实的老桃木杖,将画师给放倒了。 那画师正直挺挺倒下去,又被老庙祝扶住。 “唉奇怪,怎么没反应呢?” 老庙祝看着画师额头迅速肿起来的大包,再看看手中的桃木杖,一时间有些疑惑,也有些心虚…… 第319章 梦中自来 一个中邪严重的人,接触到了老桃杖,不会这种反应吧。 也幸亏老庙祝年纪一大把但身手矫健,在画师倒地之前迅速把他托住,这若是让他后脑勺着地,可能就不是前后两个包的事情了。 “邵先生,邵先生?” 老庙祝轻轻摇晃画师,脸上多少也有些慌,刚刚那一棍力道可不小。 不过探了探鼻息和脉搏,又让老庙祝稍稍心安,都还比较稳定。 犹豫了一下,老庙祝还是先把画师晾在门口,然后手持桃木杖警惕地望向室内,情况不明的现下,还不是立刻照料画师的时候。 老庙祝抓着桃木杖,在昏迷画师的头顶和肩膀分别轻轻点了三下。 在易书元的眼中,画师的身中之火立刻猛烈了几分,随后老庙祝身子半躬,小心翼翼地走入这一个心中无比危险的地方。 对于寻常百姓而言,这个屋子无疑是很大的。 进入屋内,老庙祝入目所及的全都是画,挂在墙上,挂在竹竿上,挂在线上…… 这一幅幅画非常遮挡视线,并且各种画作风格迥异,画作上的各种内容也经常会让人不由地被吸引注意力。 越是如此,越是给老庙祝一种危险诡异的感觉,那些山水画还好,尤其是一些带着人物的画,都让他心情有些紧张。 因为这些画太好了,很多画都是鬼神之类的样子,好似都错觉般在注视着老庙祝。 一阵阵寒风从外头出来,画作全都微微晃动,就显得更加诡异,也让老庙祝抓着桃木杖的手都分外用力。 “咯啦啦啦……” 脚下老旧的木地板发出一阵阵呻吟,也让老庙祝额头本就还没干的汗水更多了一些水分补充。 显然这位老人也是有一些江湖经验的,并没有直接走到屋子中心瞎转,而是贴着墙小心翼翼猫着前进,甚至还检查了那相对狭小的卧室。 最终,在紧张的查找一阵之后,老庙中终于发现了那墙上的一块黑布,看到了那栩栩如生的显圣真君像。 易书元就在黑布中的神像之中,有些好笑地看着眼前的这个老人,他都能想象出这位老庙祝丰富的内心活动,不过这样的人也确实会受乡人敬重。 这也是官府并不绝对禁止乡下淫祠野庙的原因,理论上触犯律法,但实质上还是宽容不少,因为有存在的理由,而且也很难管得过来,当然起了规模乃至想要成教就另当别论了。 只是看到神像,老庙祝心中就不自觉地放松了不少。 “原来有真君庇护……” 老庙祝这种人,本身也是有些本事的,又一大把年纪了见过不少世面。 看到神像的一刻,老庙祝就明白过来,这神像开过光,而且绝不是一般意义上的开光那么简单! 只一张画像,其上神祇的威势感甚至不输一些大真君庙中的塑身,说句真君庇护绝对不夸张。 这样一尊伏魔圣尊法像在此,也难怪一圈下来没有什么邪祟的感觉了! 不过这会老庙祝心中暗道不好。 “糟了!” 老庙祝匆匆跑到屋子的门口,看着额头肿包更大了几分的画师,架住他的胳膊把他往屋子里拖。 这样子若是被外面的人看到了,还以为是什么案发现场呢。 等把画师拖进屋子,老庙祝又去把门关上,将寒风挡在外面。 刚才老庙祝在屋里小心查看,一些边边角角也不放过,全神贯注十二万分的小心,所以用的时间自然也不短。 才起床没多久的画师本来也没穿什么太厚实的衣服,在门口寒风吹了许久,人都快冻僵了。 因为刚刚已经把屋子内的格局摸透了,老庙祝把画师拖到卧室那边,然后扶起来放到床上,再给他盖好被子,做完这一切都已经一身汗了。 这大冷天的,等会凉下来,身上的衣衫估计都不太保暖了,至少也得等汗蒸干才好在风雪中赶路。 看着床上的画师,老庙祝也不由摇了摇头。 “你这样子,突然在门口出现,看着就像是中了邪的……” 确实,画师这样子披头散发疯疯癫癫的,看着不像正常人,老庙祝又神情紧张,反应过度也情有可原。 “不过那邪物的源头在哪呢……” 老庙祝皱眉看向卧室外,又转头看向昏迷中的画师,或许得等这人醒来才行了。 只是想到这了,老庙祝忽然心头一动,又看向了那真君画像的方向,不由就站了起来。 快步再次来到真君画像面前,老庙祝先是手持桃木杖,向着画像上的神恭敬行礼,然后犹豫一下,心中念着罪过,然后小心解开黑布的一角。 这一刻,老庙祝心头猛跳,双眼也不由瞪到最大。 果然! 根源在这里呢! 也怪不得没什么邪气的感觉,原来是被伏魔圣尊镇压着呢。 黑布后面的画卷看着太诡异,老庙祝不敢完全将黑布掀开,怕掀开了影响镇压效果,只敢看一小块,不过这也够了,足够让他发现那一块被撕掉的一个角。 看老庙祝谨慎的样子,易书元知道他是绝不可能随便乱动的。 此刻此刻易书元以神躯从画中走出,一步步来到了画师的床前,平静地看着床上的人,脸上露出意味深长的神色。 便同你见上一见吧。 念头落下,神道起托梦…… 邵真觉得身子昏沉,在梦中,他伏案提笔不断作画,但就是画不出想要的画。 越是苦思冥想而不得,邵真就越是觉得头痛…… “啊……我究竟要如何才能画出来……神威、鬼像、人形……” 邵真忍不住捂住了额头,任他怎么搓揉,那股痛感却不见消退。 “神威你不是已经画出来了么?” 这声音模模糊糊,好似在外又好似是心头响起。 画出来了? 邵真愣了一下,好似这一刻才忽然涌现一段记忆,想起了之前看到显圣真君神像那有神的双目,想到了此前的开心。 “对啊,对啊,我已经画出来了,虽然不知道怎么画出来的,但我已经懂了呀,哈哈哈哈哈,对啊!” 邵真在梦中再一次大笑起来,之前的阴霾也一扫而空,甚至梦中的天气也从阴天转为晴天。 原本周围朦朦胧胧好似在室内,此刻却在室外院中桂树旁,阳光明媚和风阵阵。 “神像神韵生神威,画神点睛神自来!” 此刻邵真书案上已经多了一张空白的纸张,不过手中的画笔快速在纸张上划动,梦中时间好似漫长与弹指并无差别,一幅栩栩如生的显圣真君像出现在了纸面上。 回忆着之前的感觉,孕育着心中的神韵,邵真闭目凝神片刻,手中的画笔再次落下,于神像眼眶中点睛。 随着神眼画成,桌案上的真君画像好似双目金光微闪,也看得邵真又惊又喜。 “邵真,可是唤吾?” 画像上的显圣真君竟然开口说话了,这令邵真都不由后退一步,脸上神色从惊喜转化为更多的惊吓。 “真,真君您说话了?” 画像从桌案上悬浮竖立起来,其上的神像从双目和眉心痕迹开始散发出一阵金光,金光所过之处,衣衫、甲胄、飘带、长发…… 一切尽数化为真实。 仅仅几息之后,画像上栩栩如生的显圣真君神像,就已经化为一尊真正散发着阵阵神光的神祇,从画中走了出来! “邵真,何事唤吾?” 易书元的个人趣味之一,明明是他来找邵真的,却在此刻用这种严肃的语调询问,有时候这样能碰撞出奇异的火花。 看着眼前的神祇,脚踏流云缕金靴,身披银底金鳞甲,头戴太虚冲天冠,虽没有携带兵刃,却正是岭东人民心中所念的明灵灭厄显圣真君! 邵真紧张得说不出话来,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赶紧躬身作拜。 “伏魔圣尊在上,请受邵真一拜,多谢真君保佑,不知真君来此,多有冒犯,还望真君见谅!” “不知我来此?” 易书元的声音带着一种厚重的空灵感,也带着一丝能被察觉的笑意。 “何出此言呢?明明是你画了我,将我召来的,邵真,你唤吾来此,所为何事?” 邵真紧张不已也兴奋不已,虽然可能冒犯神灵,但这也是对自己画道的终极肯定,画神像神而神自来! “邵某不敢在圣尊面前撒谎,实在是因为心中所悟,情不自禁画出了神像,我对真君您敬重无比,实在不敢亵渎,如有冒犯,还请真君恕罪!” 紧张忐忑中,邵真抬头看向神威斐然的显圣真君,见其神色间并无怒意,反而面露思索。 “真君,在下走遍天下寻访各国,苦研画技,也画出过一些得意作品,而今归乡,欲要突破自我,入画道圣境,还望真君庇护,勿要让邪祟侵扰!” 邵真终于想到该说什么了,一口气将话说了出来,对岭东人来说,还有什么比显圣真君庇护更让人安心的呢? 易书元笑了。 “你还知道自己的某些画有些邪啊?” 邵真心中一跳,他当然知道,当然清楚,只是有时候也会欺骗自己,有时候也会因此兴奋,此刻听到显圣真君的话,则更加深刻一些! 第320章 自我推荐! 此刻既然神明提点,邵真便也不再顾忌,世人有几个能见到真神呢,有疑惑此刻就能问。 “我也知如今之画似乎有一些异常,但心中所想的画面若不画出来,实在让邵某更为难受,此前远亲来访,也差点就出了问题,当时我大怒也是半真半假……” 邵真絮絮叨叨说了很多,主要就是说的百鬼图,而此前亲戚家的孩子撕了图卷一角,他心疼和愤怒当然是有的,但表现出来的显然更夸张几分,不得不说也有担忧的复杂心情在里头。 “你那图不是差点出事,而是已经出事了,不过因缘际会之下,却还是撞到了我这……” 邵真听显圣真君的话顿时心头一惊。 “出了什么事,亲戚家的孩子?” 邵真这下有些不安了,画终究只是画,但若人出了事,那就不好了。 “他家孩子中邪,幸得当地土地庙的庙祝相助,才得以安生……” 易书元看向梦中的屋子,随着他话音落下,那百鬼图好似也飘了出来,邵真看向那图卷,随着他的注视,上头的各种鬼怪都好似活了过来。 这也是邵真时常会梦到的情况之一,好似画中鬼怪要出来一样,并且在这种梦中都会十分惧怕。 只是今天不同,显圣真君就在身边,画中鬼怪虽然也好似是活的,却十分“乖巧”,不敢有半分造次。 “即便如此,那长发鬼嘛,惹出不少事端……” 到了现在这份上,易书元已经明白此番所查的“邪”和一般的邪有很大差别。 长发鬼逃脱,在画外滋生越来越强的邪性,更是在土地庙这种地方匪夷所思地壮大起来。 因为长发鬼本身的气数是画师赋予的,所以这种邪和现实意义上的邪又有不同,某种程度上可以说是一种文性的纯粹,在外接触并壮大的邪气才是外界的污秽。 老庙祝帮人驱邪,然后将纸张镇压在土地庙,那股外界的邪气也就散了。 但画师所赋予的灵韵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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