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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3章

人确实是沉浸在画意之中。 “行,明天就明天,不过明天初一,庙里会很忙,我没空站一整天!” 邵真又笑了。 “陈姑娘今日之姿已经刻入邵某心中,明日姑娘自忙便是,无需再久站,我若察觉有所缺漏,也会自己远远观望几眼就够了!” “看来陈姑娘这庙祝,当得确实不错啊!” 一个略显熟悉的声音传来,陈寒面露欣喜,立刻开门出去,看到了站在偏殿外不远处的齐仲斌。 “齐天师,真的是你,灰前辈也在么?” 邵真此刻也从殿中走了出来,看向外头的齐仲斌,这老者看着仙风道骨气度不凡,显然不是常人,齐天师,难道是个有名的法师? 齐仲斌看了一看邵真,对着陈寒笑道。 “灰前辈和师父在厨房呢,或许我们还想在这留宿,需要经过你这庙祝的同意啊!” 师父? 陈寒双目一下子睁大,易道子仙长也来了? “我得立刻去拜见!” 陈寒就匆匆走向那边的厨房方向。 落后一步的邵真则同齐仲斌相互拱了拱手。 “在下邵真有礼了!”“老夫齐仲斌!” 这会的邵真哪还有宅在家中时的颓废,精气神和外观相结合,感官上也不再如五十多岁,看着至多不到四十。 老庙祝这会可比陈寒这真庙祝要忙,先是到庙院中查看一下,看香烛情况,关闭一些相应的殿门,然后已经开始收拾另一间屋子,摆开桌子盖上圆板,搬来桌椅,准备着一会吃饭的地方。 厨房那边此刻热火朝天,易书元亲自下厨,用上了从天斗山带回来的食材,一阵阵菜香飘满庙宇。 灰勉趴在易书元肩头,目不转睛地盯着锅中肉菜的翻滚,不由略微有些遗憾地说道。 “可惜石生不在这,要不然肯定会更热闹的。” “你是想要告诉石生你云莱大神地位吧?” 易书元看破又说破,灰勉也丝毫不恼。 “那是自然!” 那边在烧火的周家汉子听不到易书元和灰勉的对话,但闻着这诱人的菜香也不由连连咽着口水。 “易……先生……真的是您!还有灰前辈!” 烧火的男子下意识看向易书元那边,哪里还有第二个人啊? “陈姑娘,许久未见了!易某可算是应了真君之邀而来,今夜我等想要借宿真君庙,你这庙祝可得行个方便啊,否则我可向真君告状了!” 易书元手持锅铲看向门口,玩笑之中也在看着陈寒,比起当初急着想要攒功德的妖修,如今的她可要稳重了许多。 “不敢不敢!” 陈寒除了激动行礼外只能连连应诺! 灰勉站在易书元肩头,也笑着传声道。 “陈寒,你更像人了嘛!” 这句话,可绝对不是贬义! 烧着火的周家汉子不善言辞,此刻也不适合插话,只是一边看着灶火一边笑着,这易先生可真会说笑。 那边的起居室内,孩童靠着自己娘亲坐着,闻着飘来的香味,忍不住道。 “好香啊,娘,一会我也能吃么?” “听陈仙姑说,你也能吃一些的,就是不能吃多了。” “那太好了!” 周家妇人脸上带着笑容,但又闪过一丝忧愁,孩子住在这么久,听说还请了名医也用了很多药,这汤药费也不知道要多少啊…… 大通河畔,已经回到庙后的灰色大蛇脑袋都伸出了河面,枕在真君庙的台阶上面向后院方向,一股股香气飘来,让它都有些按耐不住。 “哎呀,好香啊,人间真好啊,好想化形啊……姐姐会给我留一口么……可是我一口估计就能把一桌子都吃了啊……” “哎呀呀呀,好想吃啊……” 一条大蛇,竟然开始流口水了,也得亏了附近没人看到,要是见着了,不得给吓个半死! 第328章 懂变化的未必是仙人 “厨房一个烧菜一个烧火的就够了,过两个人来搭把手——” 老庙祝的声音在另一个屋子那边传来,齐仲斌和邵真立刻就过去帮忙了。 不论是仙人还是神人,亦或是妖修和凡人,至少在今天,在年三十的真君庙中,这一顿饭还是很看重的。 易书元本就带了一些吃的过来,再加上自己下厨也炒了几道菜,一桌饭菜很快就准备得差不多了。 没有太多拘束,没有也没有太多礼节,众人一起帮忙,将饭菜都端到屋内的桌上,齐仲斌还专门搞了一个炭盆,使得吃饭的屋内十分温暖。 小孩子身体虚弱,不方便到屋中去吃,众人便为其单独用小碗装了一些菜肴汤水,周家妇人陪着孩子在卧室内一起用餐,周家汉子则在那边大桌处一起入座做陪。 易书元和陈寒一起将菜肴端到那边的卧室中,放在了床边的小桌板上。 “好多菜啊!” 孩子开心地叫出声来。 “娘,我能吃多少,陈姑姑,我是不是也能吃肉啊?” “自然要吃肉,不吃如何有力气呢?” 说话的是易书元,他将手中的碗筷放下,直接坐到了床边。 孩子看了一眼自己的娘,随后看向陈寒。 “姑姑,这个大先生是谁啊?” 周家妇人也不知道易书元的身份,只知道是庙祝的旧识,看起来也不像是相好。 陈寒淡淡一笑,想了下道。 “易先生也是一位名医呢,就连那胡也跟在易先生身边学过一段时间,先生我说得对吧?” “不能算错吧。” 易书元回想曾经在兆州城同诸多大夫以及朝廷官吏和民众一起抗疫,那会他的医术还是还是很受认可的,当然对比一般的医者,他等于是个开挂的。 “哦,原来是大夫啊!” 周母顿时面露惊喜,易书元看着床上的孩子,脸上依然没什么肉,元气亏空得厉害,便伸手摸向小桌,袖子一遮再一收,手中就多了一个杯子,就像是从桌上端起一样。 “我这有一小杯药酒,乃是精心调制,有养元补气安神之效,也并不辣,便趁着现在空腹喝下吧。” “啊?酒?这,合适么?” 周母愣了一下,一边的陈寒赶忙点头,这是仙酒啊! “我想喝!” 孩子本身身体亏空,此刻酒香飘荡过去,让他精神一振,身体和神魂生出一种本能的渴望,不等母亲答应已经抓住了酒杯。 “小心别撒了!” 易书元帮着孩子一起稳住酒杯,但并没有顺从他的手帮他送到嘴边,而是看向其母。 “周夫人,请信我,易某并不会害令郎。” “唉!” 周母看着易书元平静安宁的眼神,也不由应了一声点了点头。 易书元这才将酒杯送到孩子嘴边,然后微微一仰,酒水就滑入了孩子的口中。 “咕噜~” “哈~真好喝……真的一点都不辣!好温暖!” 孩子摸摸喉咙又摸摸肚子,感觉到有一股热流一直往下,然后从肚子里开始散向四肢,有些凉的手脚都很快热了起来。 “嗯,这孩子虽然伤了元气,但好在身体神魂俱全,慢慢就会康复的,好了,你们慢用,那边还等着开席呢!先告辞了。” 易书元站了起来,陈寒也跟随在身边。 “多谢大夫!”“谢谢大夫,谢谢姑姑!” 在母子二人的致谢声中,易书元和陈寒一起出了屋子,并为他们带上了门,到了外面就是一阵令人清醒的冷风吹过。 “嘭~”“嘭~”“嘭~”…… 远方的天空炸开几朵灿烂的烟花,隐约还能听到登州城中百姓的欢呼声。 “仙长,真君请您来此,是因为那邵真么?” “算是吧,此人丹青精才艳绝,不忍其因画而凋零,也算是你们义姐弟妹的一次机缘吧。” 说着,易书元看向那边的伏魔大殿,殿内自然是有很多贡品在的。 “唉,庙堂高高立,还是离烟火远了一些。” 陈寒以为易书元在埋怨真君不现身,赶忙说道。 “真君或许是受邀去了天界吧。” “哦,有可能!” 易书元笑言一句,和陈寒一起走向那边的屋子,开门进去,里面也已经将一切收拾妥当,见到门开,里头的老庙祝顿时笑逐颜开。 “正说到你们呢,就来了,快快快,终于可以吃饭了吧?” 陈寒关门的时候,齐仲斌已经起身为易书元抬开座位,算是恭请师父入座。 邵真也本着礼节起身行礼问候。 “在下邵真,登州新田县人士,还未请教这位先生尊姓大名!” 易书元拱手回了一礼,笑道。 “邵先生,你不是一直想找我么?” “找你?” 邵真微微一愣随后又略带恍然,难道…… “鄙人易书元,号易道子!” 易书元是坐下了,而刚刚屁股碰到凳面的邵真又腾的一下站了起来,瞪大了眼睛看向易书元。 “您就是易道子!显圣真君托梦的时候说您懂变化之道,您是不是仙人?” 这话让老庙祝和周家汉子心头一惊,都下意识看向易书元,齐仲斌神色不改只是瞥了一眼旁人的反应,灰勉躲在齐仲斌衣领那,笑呵呵没有言语。 陈寒关门过来,见此也看向易书元。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易书元大笑起来,袖中滑出了一把折扇轻拍着桌面乐不可支。 “真君所言不差,易某确实擅长变化之道,不过嘛,擅长变化的未必是仙人鬼妖,也可以是一个说书人!” 左边袖中的抚尺也已经滑出,易书元展开折扇一手抚尺,轻轻在桌面一敲,就是“啪~”地一声脆响。 “抚尺一击折扇一转,口技一出变化无常!” “你听:显圣真君托梦的时候说您懂变化之道,您是不是仙人?” 易书元前半句还是自己的声音,后半句折扇半遮面容,竟然说出了邵真刚刚的话语,语气和声调简直一般无二,听得屋内几人瞪大了眼睛。 “口技?” “口技!” “说书人?” “不错!” 易书元收起折扇,将之同抚尺一起摆在桌边,带着笑容看着邵真。 “对了,我好像听说过,《治灾记》一书,最开始说书的那人据说神乎其技,好像也姓易!” 老庙祝说着一拍桌子,惊喜地看向易书元。 “难道就是先生你?” “不错,正是易某!” 邵真愣愣看着易书元和桌上的抚尺折扇,然后又看向齐仲斌。 “可是,这位天师说您是他师父啊……” 呃,这不太好圆啊,易书元瞥向齐仲斌,后者心头一跳暗道不好,只觉得给师父添麻烦了。 “好吧,那你当我是仙人好了!” 易书元一副无所谓的样子,这邵真反而满脸狐疑,齐仲斌则笑着圆场。 “实不相瞒,我虽然是一介术士,但也有些爱好,曾经听闻师父说书,顿时惊为天人,就想着学上一手,硬是要拜师!” 缩在齐仲斌衣领处的灰勉用爪子拍了拍他的脖子。 “齐小子,你这话也太僵硬了,一定不常扯谎吧?” 果然,这话屋里似乎没人信。 “唉哪那么多废话,吃饭了吃饭了,一会菜都凉了!” 易书元说了一句,陈寒忍着笑赶忙帮场。 “对对,吃饭了,那边屋里的母子都已经吃开了,我们也该吃饭了!” “不错不错,老夫早就饿了!”“就盼着这一顿呢!” 屋里不再纠结什么其他问题,只有眼前的碗筷饭菜,再加上一坛登州乃至岭东都流行的挑肩酒。 河边的大蛇悄悄爬行上了岸,又距离用餐的屋子和厨房近了一些,嗅着香味直发馋。 只是大蛇不知道的是,在众人用餐的屋子的檐口处,一只灰色小貂钻出了檐口纵梁架起的缺口,就在屋檐悬挑处盯着它。 灰勉手中捧着一个大鸡腿,一边啃着一边笑嘻嘻看着下面的大蛇。 它当初都在劫中将那条恐怖的走水雪蟒给弄死了,面对下面这条小得多,妖气也弱得多的“小蛇”,自然是心理优势巨大。 啧啧,这就是救灾三妖之一吧,这么馋饭菜,也算同道中人。 “咚~”地一下,一根鸡骨头砸在了蛇头上,后者诧异抬头,却见到上头有一只小貂。 大蛇心头猛然一惊。 “灰,灰前辈?” “哦?认识我?” 灰勉神色和语气都很平静,但心中却爽翻了,没想到这大蛇对自己这么恭敬,感观就更好了! “我,我听姐姐提及过您的大名,前,前辈,我只是上岸来看看,来看看,我这就走……” 乖乖,这看起来妖气不显的小貂,可是了不得。 “别急嘛,我给你弄点吃的!” 灰勉说着已经缩回了屋中。 …… 城中的一家酒楼中,今夜宾客自然比往常少了太多太多,三楼更是只有一桌,两名江湖客仗着武功在身不惧严寒,非但不去雅间不上炭炉,更是将三楼的窗户都打开了。 “嘭~”“嘭~”“嘭~”…… 烟花声声,光彩照亮了麦凌飞和池庆虎的面庞,二者一个坐在桌前,一个坐在窗框上,各自手持一个细颈酒壶,遥遥举杯便又是相互一杯。 “你家乡南晏也很美吧?” 麦凌飞毫无征兆地这么问了一句,语气却十分平常。 池庆虎仿佛也并不意外,只是笑着回应一声。 “是啊,很美,和大庸一样美!” “今朝有酒今朝醉,何必想这么多呢!” “也是!” 二者相视一笑,再次举杯相邀各自饮尽。 第329章 豪气 一顿在庙里的年夜饭,最终喝醉的只有周家汉子和邵真,就连老庙祝都只是微醺。 周家汉子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在饭桌上嚎啕大哭。 “我的儿啊在这被救了命啊,我们家都不知道该怎么回报啊……一年大水一年大旱,长辈皆走家徒四壁,这恩情怎么报啊,呜呜呜……” “没事的没事的,孩子没事一切就都有希望……” 老庙祝在一边拍着周家汉子的肩膀,眼神也不由看向喝得满脸通红的邵真。 “是我对不住你们啊,是我啊……” 易书元在一旁面带微笑轻轻摇扇,扫了一眼齐仲斌后眼神看向陈寒,见她对一个汉子忽然大哭多少有些不知所措。 “周大哥,你别这样,我们也不求你们什么报答啊……” 易书元一边摇扇,一边用手指敲着桌面,先只是食指,随后陆续四指皆上,敲击得十分有节奏感,仿佛在独自感受着一首歌谣。 周家汉子无疑是喝多了,但人喝多了也未必都是意识不清的,此刻不过是借着酒精诉悲情,同时也是隐晦表达家中无力承担一些费用,渴望得到同情。 也算是一种小小的“心机”吧。 当然比之很多人以酒后为借口,行平日想行而不敢之丑恶,周家汉子此刻也算是一种无奈。 另一边的屋子内,早已经吃完晚饭的母子两依偎在被子中,靠着母亲睡去的孩子此时却醒了过来,他抬头看向母亲,发现后者睁着眼睛愣愣出神。 “娘,爹好像在哭呢……” “年三十,你爹喝多了……” 不过是一墙之隔,酒席上的动静在附近清晰可闻。 齐仲斌在一边自饮自酌,眼神中带着波光,也不知是不是被灯火和杯中酒映上去的,挑肩酒的辣以前喝着还行,如今仙道有成,喝着酒觉得差了点意思。 “酒中辛辣并非不可尝,身随意转通感情中……” 易书元说着,停下了指尖的动作,也举起酒杯一饮而尽,挑肩酒的酒力在他口中就和常人品味一样浓烈,甚至可能更浓烈。 这一刻,易书元仿佛融情于酒桌,不由也念起曾经模糊过的记忆。 “话说~在那天和六年,苍南一隅有一易姓之家,其家中的长子患病多年,乡人嘲其痴傻,却不知或许痴儿魂梦异乡……” 没有抚尺醒神,没有事先的架势,易书元就这么在桌前悠悠开口,说起了书。 这声音平静中带着厚重,十分自然地就牵动了在场之人几分心神,故事的内容,正是当年的易书元自己。 疯癫记忆如今清晰无比,往事所遇对易书元而言算不上什么,唯父母辛劳于郁困令人辛酸…… 故事牵动人心,说书人更是声情并茂,单凭一张嘴,演绎出了几十年前的悲欢,只是对于那一对父母而言,结局却并不理想。 屋外,灰勉已经坐到了大蛇的头顶。 一蛇一貂这一对原本的天敌,此刻一起分享着烧鹅酱鸭点心果脯等美味,也听着室内的哭声和说书的声音。 这么一点食物对于大蛇而言当然够不上饱腹,但吃起来却津津有味,就像是嗑瓜子,东西不多,但嘴上不停也十分有味。 这些东西对于灰勉而言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它同样是吃个滋味。 “人啊,大家都想做呢……不过渺小也好,虚弱也罢,善恶美丑的人世间其实也没那么简单的!” 灰勉的话,也算是点出了大蛇的心情,此刻它比照以往,似乎也更了解了一些人心。 “你叫什么名字?” 灰勉问了一句,大蛇连着骨头咽下口中早已经被吮成肉糜的酱鸭,低声回应一句。 “我叫舍长来,等以后化形了,或许我会再好好起个名,我还有个妹妹,叫于欣梅!” “挺好的名字,用不着重起了,你们那妹妹是条鱼吧?” “嗯!” …… 第二日一大早,真君庙里就和打仗一样,甚至天还没亮,已经有诸多香客到了。 这些人都是要来争初一的头香的,这是新的一年中为显圣真君上的第一炷香,说是真君一定会特别关照。 但显然显圣真君自己还不知道这种事,但对于各个庙宇中头香的说法古来有之,缘由也不少,只是若拜神完全靠这种形式主义就行的话,也不会有德重则鬼神钦的说法了。 易书元还在铺床的屋子内赖床不起,头香的争夺也落下了帷幕。 大清早的,邵真就已经在庙宇后院摆开了一张方桌,摆开了文房四宝,除了偶尔会瞥一眼时不时在忙碌中露面一下的庙祝陈寒外,他真的凭借记忆和心中感觉不断落笔。 易书元起床的时候,后面那一块已经围了不少人,其中不少人是儒生模样。 真君首庙本也算是登州地标性建筑,来这里上香自然是少不了的,但游玩的人也不少。 而因为陈寒这位与众不同的庙祝,平日里吸引来的文人墨客商贾富户都是不少的,昨天纯粹是时间点问题。 庙院后方面向大通河水域的位置,本也是诸多人喜欢停留的地方,平时也不乏人在此舞文弄墨。 此刻因为邵真在此作画,自然陆续吸引了不少人来看。 “哎呀,方才不觉如何,再看已经初具雏形了啊!”“这位仁兄丹青技法颇有章法啊!” “不错不错,我看他在画的是仕女图!” “非也非也,此乃庙中,估计是画的神女图!” 一群儒生在那评头论足,而邵真则丝毫不受影响,一点点落笔,一点点刻画,更是打开背箱,从中取出一些盒子,偶尔还会研磨一些如矿石般的材料,像研墨一样化出青绿红蓝等色彩…… 看到这里,很多懂行的文士就明白了,这丹青绝不是随便画画的。 “这位仁兄今日之画若是成了,可愿割爱?” 认真画画其实是很费钱的,光看邵真用的这些材料,其中有一些相对寻常百姓而言都价值不菲。 “自然是可以的,今日之画只要成了,在下不自留!” 邵真一边画一边回答,笔架上摆开了大小多支笔,在纸面上下笔的速度飞快,好似并非只是在创作,更像是在快速绘出一幅临摹了无数遍的画。 渐渐地,纸面上原本就婀娜的轮廓越发清晰起来,周围评头论足的声音从高谈阔论渐渐化为小声议论。 很多人都已经看出来,这画师丹青技艺十分了得,现在画作越来越细腻,一些人也怕打搅到别人。 画卷的背景是大通河,并无呈现出真君庙的景象,而画中女子明显站在河边,虽无真君庙,但河中倒影却有庙宇的轮廓…… 易书元本来也只是远远看着,这会已经不知不觉凑近到人堆前。 一幅画需要画多久,很多时候完全看画师的发挥,如今天这样,邵真本就心中有神,再加上昨晚的刺激,一幅画如行云流水,画中女子跃然纸上。 并非陈寒平日所穿的朴素衣衫,而是一身羽衣,甚至在近乎拖地的衣摆和袖端都有显得零落的碎羽…… 今日庙宇里忙得不可开交,陈寒本来是没时间关注的,而周家夫妇和老庙祝,乃至齐仲斌都在帮忙。 但那边扎堆的文士们渐渐变得十分安静,也难免引人好奇。 不知不觉间,不论是普通香客还是庙中的人,经过附近都会往那边看一眼。 一幅画从清晨天明之刻,在邵真除了研磨色墨之刻外从不间断的落笔之下,到正午时分,已经画得差不多了。 很多文士就一直等在边上不离庙,更没有去吃午饭的意思。 “看起来要画完了!”“虚……” “别吵……” 足足有二三十人围在这边,很多人已经察觉出了什么,不过都没说话,看着邵真郑重其事的再次沾墨提笔,最终于画中女子的面部画唇点睛! 最后一点落下,在一旁易书元的眼中,整幅画好似都有灵韵自成,也不由让他眼神一亮。 “呼……好了!” 邵真长长舒出一口气,预示着画作完成,纸面上呈现的,正是飘然若仙,又宛若神女下凡的陈寒…… “真的是陈庙祝!”“嘶,这画绝了!” “如梦如幻,如朝露染晨光!”“让我也看看……” 邵真捏着笔,面带笑容地看着画卷,神情七分满意三分满足,可算是画出来了! “这位兄台,刚刚你说这画愿意卖是吧?可不准反悔!” “邵某自然说话算话,这画就是要出售的!” 听到这话,刚刚说话的儒生面露欣喜,立刻再度出声道。 “那太好了,我出二两银子,这画我要了!” “嗤……兄台这二两银子也好意思拿出手,这位画师所用的颜料都价值不菲呢,此画我愿出十两纹银!” 十两可不是一个小数目,等于一下子让周围很多人闭嘴了,不是说画不值这个钱,而是这么一大笔钱拿出来需要自我掂量一下。 不过显然这里不差钱且识货的人不止一两个,而且其中不少人本就倾慕于陈寒,这画也势在必得。 “十二两!”“十五两我要了,身上就带着现银!” “你等怎么如此市侩,此画堪称妙笔生花栩栩如生,风情与神韵并存,水色与天光共辉,岂能铜臭而论,邵兄台,你若愿意割爱,我回家取一幅傅良真迹作为交换如何?” “嘶……你还真舍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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