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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6章

大蟾王微微点头,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然后易书元继续说了下去。 “据说是长风湖龙王所赠,那江龙王何等人物,出手的自然是好东西!” 大蟾王脸上的得意和笑容僵住了,心中在这一瞬间好像有什么东西破碎了长风湖龙王所赠.龙王所赠.龙.灵鲤夫人主动接近长风湖龙王?不对不对,定是为了讨好长风湖龙王以期能够与易道子仙长结识,对对对,一定是这样可是想见易道子的人何其多也,我这一坛酒能入得了长风湖龙王的眼?而且还真到了易道子手中?还不是看上了灵鲤夫人! 大蟾王心中甚至想象到了灵鲤夫人被龙缠身.啊——我在想什么啊—— “蟾兄,蟾兄!” 易书元伸手直接往面前人肩上狠狠一拍,也让大蟾王“啊”的一声同时身子一抖。 大蟾王再抬头看向易书元的时候已经满头大汗,面部阴晴不定中更是显得有些扭曲,也看得易书元眼皮直跳。 “蟾兄你就直说吧,这酒到底和你什么关系?” 大蟾王像是一下子被泼了一盆冰水,瞬间冷静下来,带着失意、尴尬、纠结、无奈等复杂情绪看向易书元。 “鹤兄看出来了?” 你都已经将“怨念”两个字以极其扭曲的方式写到脸上了,这还能看不出来?“是啊,看出来了,也只有蟾兄这等好酒懂酒之人,才能酿造出如此灵酿玉液了!” “唉” 大蟾王叹了口气。 “此酒确实是我所酿造的,包括这酒壶也不一般,都是精心准备的啊,在那星罗法会上将之赠予灵鲤夫人” 甭管对面是不是大妖,但一个男的能和伱讲自己“失败的恋爱经历”,一定程度上也算是敞开心扉了。 易书元总算是松了口气,看来也不是什么大病。 “那蟾兄应该是误会了,这灵鲤夫人将酒赠予江龙王,也是为了结识易道子仙长!” “是啊,我也猜到了.” 大蟾王也是无奈叹息,再一想自己也是想太多了,灵鲤夫人的脾气他也清楚,想再多也是无用。 “素闻灵鲤夫人在水族中颇有艳名,原来蟾兄也是倾心于她啊!” “也不只是水族啊,唉,不说了不说了.喝酒!” 大蟾王拿起酒壶一杯杯倒,一杯杯喝,易书元也不多话,这个悲伤的蛤蟆倒是多了几分可爱,纵然是妖力高强的蟾王,却也是有情众生。 喝着喝着,大蟾王都似有几分醉意了,这自然不可能是真因为酒力如此之强,只能说愿意醉。 “大晏历来有护国神鹤的说法,鹤兄享大晏国运,为何如今似乎不太受此所累呢?” 这种话其实已经涉及个人修炼的秘密,是不好多问的,不过大蟾王一是有了几分醉意,二是自觉与白鹤虽性格不同,但交谈之下相见恨晚甚是投机,当也是不错的朋友了,便也问了一句。 易书元也不隐瞒,笑着说起了当年的事情。 “所谓护国神鹤,不过是大晏简氏一厢情愿罢了.”听易书元有所保留的这么一说,大蟾王恍然大悟,想来当年大晏开国之时,应该是见过鹤云乔的鹤身,且白鹤本就是祥瑞之鸟,便也立为国鸟。 当年白羽道之事也确实算是帮了简氏,但并非有意为之,白鹤也没有借大晏气数修行,自然影响不大。 话虽如此,大蟾王还是觉得,大晏对白鹤肯定还是造成了一定影响的,现身保简氏一丝血脉便是最好的证明。 酒盏一次次被倒满,两人也一次次饮尽,这酒壶也确实是个宝贝,里面的酒水就像是源源不断,怎么也倒不完。 天黑又天明,天明又入夜.欲饮又欲醉的情况下,坐在易书元对面的大蟾王渐渐醉态明显,从坐着喝变到靠着山石喝,又到躺着喝,最后竟然真就喝醉了“呼嘶.呼.” 大蟾王抱着酒盏,肚子一起一伏鼾声不断。 易书元自饮自酌了一段时间后,灰勉就从他衣服里钻了出来。 “这家伙竟然真的喝醉了,就这么不戒备么?先生您现在可是鹤唉!” “若真有危机,他立刻便醒了,这一醉也是因为他想醉罢了。” 说着易书元将酒壶放在大蟾王身边,自己则伸了个懒腰站了起来。 山峰下方,黄昏之刻有人赶着车马从山下回大秋寺,应该是之前就出去买粮的,只是看他们车上装的东西可算不上多。 虽然距离很远,但此刻易书元略微侧耳,那边的说话声就传了过来。 “唉,这些个奸商,明明有粮却说无货,价格又涨了一倍.”“本以为能买一车的,结果就这么几袋,唉,怎么和无法大师交代啊” “先回去吧.” 易书元站在山上,望着大秋寺中若有所思。 大蟾王那边,灰勉正拿着易书元那只酒盏给自己倒酒喝,“啧啧”有声的同时还时不时用尾巴扫一扫大蟾王的鼻子。 “唔吐呜呜呜” “嘿嘿嘿嘿.” 大蟾王伸手拍自己鼻子,灰勉就贱兮兮笑一阵,不过看到易书元望着大秋寺,灰勉又跳到了他肩头,毕竟也今非昔比,光是看一眼便也很快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易书元看向了肩头的貂儿,后者接触到这视线,下意识用爪子捂住了脖子,这会灰勉想起了那一年的岭东大灾。 “这个.我的东西不多” 易书元只是笑了笑,倒也不至于压榨灰勉,他之前给的财物足够大秋寺度过危机了。 随后易书元一步踏出山巅,却并未从坠落山崖,而是一步步踩着风走向大秋寺。 “说到底,能来来大秋寺避难之人,都是走投无路又无处安生的最弱势之人” 黄昏中,易书元落到山门之外,再一步步向大秋寺走去,此刻天色昏暗下来,看向他的人倒是没有那么多。 寺院内部,或许是因为前几日的狂风,许多窝棚都塌了,即便到了今天,到了此刻还有人在修补加固。 也有人从后面去打了粥食过来,进入窝棚将热粥递给一个大肚子的孕妇。 虽然早已开放了的诸多僧舍乃至佛堂禅房内,但人太多,后来的人只能打窝棚住了。 “先生,我还是给他们一些吧” “你愿意那最好啊!” 易书元回应一句,人已经过了寺院前场,不过他当然不是准备去领饭吃,只是到一侧远远望一眼,就见简氏三个孩子和潘文堂也在排队等候粥食,显然融入得还不错。 不过这会,那边的无法和尚似乎有所感觉,也转头看来,见到了那个白衣高人。 片刻之后,大佛殿外的台阶上,易书元和无法和尚都坐在这里,也是和尚一天中能放松下来休息一会的时刻。 易书元望了一眼殿中的大佛,视线在那佛脸上多有停留,大佛殿中当然也住着不少人,这会很多也都在吃这一顿简单却来之不易的晚餐。 坐了很久不出声,易书元却好似玩笑的忽然说了一句。 “大师,看你一直是一副悲苦的样子,为了这一寺之人着实不轻松吧?佛都为了你愁得花了脸呢!” 无法和尚并没有马上回答,轻轻摇了摇头之后,许久才开口。 “此前大秋寺方丈曾说,众生皆有罪孽,不历苦难不得解脱聚金银握田产,藏污纳垢闭山见死之辈来说佛理,贫僧见之颇觉荒谬,劝说无果便送其去往炼狱,那大佛是为方丈而落面.” 这种话和尚说得一点也犹豫,但话到此处,他反倒叹息起来。 “佛经有云,此亦为众生之苦,亦与前生之因有所关联,又说出家人需普度众生贫僧究竟是在救众生还是在害众生呢?” 易书元身体后仰靠在台阶上。 “佛门各有宗门各有教派,其中佛理本也不尽相同,真要是争论可是没个头的。” 无法和尚诧异地看向身边的人,这位鹤施主似乎也知佛理?而此刻的易书元则望着天空,佛法他懂得不多,但当年在泥菩萨处的感受,又通感无法和尚这么多年寻佛之路,倒也不妨一说。 “前世今生或有关联,但能为前因而定今生者,不是大奸大恶大善大良之人,便是本就因缘际会的特殊之辈众生之意,在于众,天下万民,庸庸碌碌平凡一生者为众生,快意恩仇大恶大善者凤毛麟角亦含其中.他们都是众生!” “所以,众生有难,是众生皆苦,众生有报也是众生罪孽,如大师这般拯救苍生百姓,则是出家人普度众生,心见其境,则得其果.” 易书元撑着台阶缓缓坐了起来,看向无法和尚道。 “大师,真佛自心中起,睁眼所见则往现实去,大师心中自有判断,一颗佛心已定,诸佛若是不认,那你还认他们作甚?” 此刻之言,无法和尚只觉震耳欲聋,脸上神色莫名恍若出神! 第494章 皆有艰险 易书元看着无法和尚脸上露出淡淡的笑容,只是这一刻他忽然心中一动,下意识望向南方,仿佛听到一声嘶吼。心间一声轰隆,白色巨蟒破冰而出的画面在心中一闪而逝。 易书元若有所思地站起身来,各道皆有艰险啊,这么想着,他向附近一位也在注视着这里的年长僧人招了招手。 那边的僧人其实刚刚就注意到无法大师和这位白衣年轻人的话了,只是远远听一些就顿觉深奥无比,更不敢随便打扰。 此刻见到那白衣人招手,和尚诧异地指了指自己,见对方点头才赶忙走了过去。 “请问施主何事?” 和尚行礼之后才开口的,声音也十分轻。 易书元看向台阶上的无法和尚。 “勿要让人打搅无法大师。” “是,贫僧定会注意!” 和尚再行了一个佛礼,易书元便也回了一礼,以余光瞥了一眼远方的角落,然后向着外侧大步离去。 靠后的院墙一角,潘文堂带着简氏三个孩子端着粥碗吃着东西,三个孩童吃得正香没有留意,但潘文堂确实是看清了神鹤与无法大师相处了许久。 看来这大秋寺如今的方丈也很是不凡啊!大佛殿外,那名僧人持佛礼目送白衣高人远去,心中也有种莫名的感慨。 僧人法号如清,一早就是大秋寺的和尚,只是虽然做和尚有些年头了,但其实称不上有什么信仰,在大秋寺当和尚的日子胜过很多富家翁。 所以如清眼中,对于所谓佛门功课什么的也都是应付了事,因为他们这些劝人礼佛的人什么样他太清楚了,尤其天下乱了之后。 只是当初无法和尚杀了原方丈之后,如清却没有和很多人一样收拾贵重物品逃走,而是选择暂时留下,大半年过去却更不想走了。 这会受了叮嘱,如清和尚便在大佛殿外靠近无法和尚的位置也盘膝坐下。 大秋寺从大佛殿出入或者经过的人都心生好奇,因为无法大师双目微垂坐在殿外已经很久了。 这期间有人上下台阶,从无法和尚身前经过,有人或近或远驻足观看,有些可能会打扰到无法和尚的,如清就会劝解旁人勿要打扰。 后来又多了几个僧人也在附近坐下,其他人便明白这可能是师傅们在参禅呢。 只不过天黑之后转凉就不是很多人受得了的了,很多坐下的僧人也都陆续起身离去。 天色渐渐由暗转亮,而无法和尚就这么坐了一夜。 早春之季,山中昼夜温差大得吓人,山寺寒凉朝暮有雾。 稀薄的雾气环绕大佛殿外,无法和尚还是这么坐在这,下垂的衣摆底端是浸湿的露水。 “滴答~” 露水滴落到台阶上,无法和尚也如梦初醒,再环顾四周,那鹤施主早已不见了。 右后侧的殿前走廊上,如清和尚身上裹着一张毯子瑟瑟发抖地坐在那,嘴唇都已经被冻紫了。 无法和尚起身向着如清行了一礼,后者颤抖着以佛礼回应。 没有多说什么,大秋寺新一天的忙碌马上要开始了正在如清还在活动手脚的时候,有一个僧人匆匆跑了过来,到了大佛殿前就赶忙道。 “无法大师,膳堂仓储间多了好多吃的,您快去看看吧!” 多了好多吃的? 无法和尚诧异一下,看了如清一眼。 “走,看看去!” 几人一起到了寺院后方的膳堂处,这会早起准备干活的人也有不少已经听说了,纷纷围在这里看,也有听到动静的其他人过来。 等无法和尚来的时候,见仓储间门开着,里面堆放了起码半仓的吃食,更是散发着一阵阵食物的香味。 无法和尚走入屋中,这些多出的东西下面多是垫着麻袋,但并不以粮食居多,最多的是各种零嘴一样的东西,糕点的香味和蜜饯果脯的酸香以及干果的干香混杂在一起。 无法和尚伸手捡起一粒红彤彤的果子,这是山楂? “大家把不耐存储的都分拣出来,尽快发予众人吃了!” “好好好!”“太好了!” 这些东西在如今这年头可是普通百姓尤其是避难之人难得吃到的,光是闻一闻很多人都在流口水了。 今天大秋寺的伙食比往日好了不少,很多人都分到了一点点糕点和干果,在这里就是美味珍馐了。 至于为什么突然多了这么多吃的,很多人都在传是菩萨显灵了。——简氏失了社稷神器,天下群雄并起自然是谁都想要执掌江山的,其实多地也已经开始稳定下来,至少做出了想要稳定的表面功夫。 靠混乱只能掀起初时的反叛,但坐不了最终的天下,百姓耕织也是各方势力的重点,但仍然有的是百姓因为兵戈而流离失所。 最近来避难的人络绎不绝,想来是附近又起了兵戈。 曾经去过的相山宝刹已经是一座规模不小的寺院了,而大秋寺比相山禅院还要大一些。 易书元其实就站在膳堂仓储的边上,不过这会施了障眼法,自然并不显眼,他略微感觉一下就明白,这寺庙里现在包括僧人在内,一共得有两三千人,需要的粮食多少可想而知。 所幸是很多逃难来的人本身也带着一些粮食,他们虽然未必愿意开始就把粮食分给寺里,但至少不至于增加压力。 灰勉四爪耷拉着趴在易书元的肩头,它送出去的东西可丝毫不比这阵子大秋寺出去买到的东西少。 只是看到人们欢天喜地的样子,灰勉心中又多少得一些安慰。 “我这些东西也就是点零嘴,代替不了主粮。” 灰勉打起一些精神坐了起来,易书元点了点头。 “所以还得遣人去买。”其实在这会,拴在山门之下的买粮车马已经重新出发,今天也带上了更多的银钱。 除此之外,寺院中男男女女一大群人也扛着农具离去。 大秋寺在附近是有一些田产的,因为战乱已经荒了,很多来大秋寺避难的人都以为那是荒野呢。 寺中众人商议后,准备把地重新耕出来,再开垦一些荒地,就算肥力不足,但应四季节气而耕种多少有些收获。 而此前搬运山石和伐木的工作也没停下,这种重体力则是无法和尚亲自负责,他一人就能破山碎石,搬用沉重石块的主力也是他,当然也有几个一同在寺中的武者帮忙。 等易书元再次走到山门附近的时候,整个大秋寺上下都已经忙碌起来,这个乱世的避难所为这几千人撑起了一把大伞。 “先生,看来无法大师能处理得井井有条!” 灰勉刚这么说了一句,那边寺庙内部就有人惊慌喊叫起来。 “可有稳婆啊这里可有稳婆啊.无法大师——这里可有稳婆啊,我儿媳妇可能要生了——” 一个老妇人慌忙在庙中冲来撞去见人就问,尤其是遇上和尚声音更会大几分,更是朝着山一侧大喊。 老妇人的儿子这会早已经下山随着众人一起去耕田了,剩下她就更显惊慌,而她的惊慌显然也影响到了儿媳妇。 “啊啊.娘,娘我疼死了.” 听到儿媳妇的呼唤,老妇人赶忙回了那一间窝棚之中,一个满头是汗的妇人躺在搭起来的床上,脸上全是痛苦的神色。 “马上来了,马上就有了!” 老妇人的回答透着慌张,儿媳妇怀胎根本没有足月,一定是来这里的一路上动了胎气,加上没有稳婆,这下子可是凶险无比啊! 周围的百姓和僧人同样惊慌,这事从未遇上过,匆忙之间只能帮着一起找。 “可有稳婆?”“这里有人是稳婆吗?” “有人帮忙接生过也行啊——” 一侧山岗上,无法和尚将肩头扛着的沉重木柴“砰”得一声放下,纵身一跃就从山岗那边跳下,踩着沉重的步伐飞速来到寺庙中,潘文堂等人也同样几乎同时到达。 “怎么回事?” 无法和尚等人一回来,一些僧人百姓顿时好似找到了主心骨。 “大师,有人要生了,没有稳婆!” 无法和尚愣了一下,生产? “山下去开荒的人里有没有稳婆?” “我轻功好,我去找!” 潘文堂立刻自告奋勇,这会他倒也不是单纯想和无法和尚搞好关系,是真的同样一起着急。 只是潘文堂才飞窜出去一段距离,山门那边却有一阵马蹄声快速接近,这种时候了竟然有一队兵朝着这边靠近过来。 声音越来越大,也让潘文堂顿在了山门之内,他身份敏感,一时间不敢出去,而其他本来就是来辟祸的难民更是心中极度不安。 那边军士队伍不断前行,山道边上也有一些准备来大秋寺的人纷纷在惊恐中躲向一旁。 为首的将官率领二十几名骑手在前头,看着山道上竟然有如此多的流民百姓则不由皱起眉头,但这些事他也暂时没有多想,还没靠近山门便已经提起内力大喊。 “谁是大秋寺方丈——还不快出来迎接——” 寺院中人纷纷面露恐惧,不知道是有什么灾祸上门。 易书元此刻已经显出身形,望着迅速接近中的军马,转身面向大秋寺山门的这一刻,身形已然起了变化,衣衫转动化青灰,披发伸展改红颜。 “啊——” 妇人的痛呼声传来,在这忽然安静下来的环境中尤为明显。 无法和尚叹息一声,走向山门之外,潘文堂一咬牙也和几个大秋寺僧人一样跟了出去。 只是这一刻,一个女子同众人擦身而过。 “我略懂医术,我来帮她接生!” 大秋寺僧众和潘文堂纷纷在惊愕中回头望向那女子,见到的只是一个轻柔的背影,而里头的人则闻言欣喜。 无法和尚心中松了一口气,双手合十走向外边。 “善哉!” 易书元以幂篱之身回眸一眼山门之外,其他事她便不管了,生死乃是有情众生最大的事,也是最大的因果,宁以身救不以术转,纵然是她也不可不慎。 等易书元走到那窝棚处,那个焦急的婆婆已经跑了出来,看到了迎面走来的女子,面上也是同旁人一样的表情。 如此年轻的姑娘,这能行么“准备冷热水,热水要煮沸,冷水要开水放凉,还要干净的布巾和剪刀,剪刀放开水中煮沸半炷香的时间” 易书元一边说着就已经径直走入那间窝棚,只是望了床榻上一眼,便转头又朝着外面轻喝了一声。 “还愣着干什么,快去准备,她月份不足胎气已动,胎位亦不正,再来一个人帮忙——” “呃噢噢!”“对对对,快去快去!” “我来帮忙!” 第495章 众心祈福 窝棚中,床榻上的妇人已经痛苦不已,但比起身上的痛楚,心中的恐惧则更为强烈。这些年兵荒马乱的,因为生产不顺利而死的人孕妇也是听过很多的,她现在的情况自己也清楚一些,可谓是极为危险的,只能在忍耐中不时发出一阵痛苦的低呼。 易书元进来的时候,孕妇意识都已经有些模糊了,但也迷迷糊糊知道有接生的人来了,心中又升起强烈希望。 “救,救救我和孩子.” 易书元走到床榻边,伸手在产妇人中穴一点,触穴的同时也有一小缕灵气入了孕妇身体,让她的意识渐渐清醒。 当妇人视线清晰起来的时刻,看到的是床边女子那令人安心恬静面容,反倒没有因为对方如此年轻而惊愕。 “羊水只是破了点点,现在你需要休息,我喂你吃点东西恢复体力,也等候你宫口打开,放心,不会有事的.” 这声音带着一种安抚人心的力量,也让产妇下意识点了点头,而易书元则对她露出一个微笑,同时也开始挽起袖子。 窝棚处,产妇的婆婆和另一个妇人走了进来,虽然她们已经尽力动作轻且快了,但窝棚门开带起一阵风,易书元左袖轻轻一挥便挡住了,随后回头看向进来之人。 “我们还有时间,拉起遮蔽帘,再端一碗热粥过来.” 这边准备接生,而寺院山门的台阶下,骑兵已经先到,随后的步卒也很快到达,总计得有百人。 为首的将官看向走出来的无法和尚,又扫一眼山门内外,冷笑一声道。 “不愧是大秋寺,这等年月依然香火鼎盛啊!伱就是大秋寺方丈吧?告诉你,现在秋山县是我们麒麟军的了!” 无法和尚制止了其他僧人和潘文堂跟随他下去的动作,选择独自一步步顺着台阶走下去,中途听到将官这话,知道对方是误会了。 “将军误会了,我大秋寺中如今并非是香火鼎盛,而是收容各方逃难的百姓,其中多是老弱妇孺!” “收容难民?” 将官闻言也愣了一下,麒麟军在秋山县前面几个县打了几场硬仗,在这倒是基本没遇上什么抵抗,长驱直入就过来了,早就听说大秋寺肥得流油,遂立刻带人赶来。 此刻一听无法和尚的话,将官下意识又看向缩在山道两旁不敢动弹的百姓,又看向台阶和山门那头小心翼翼探出来的脸。 山道边的人很多身上带着大包小包,确实不太像是来上香的。 “你休要诓骗于我,我家主公说了,大秋寺可能窝藏叛匪,需要搜查!老和尚,识时务者为俊杰,我家中长辈也是吃斋念佛的,你莫要挡我,否则刀剑无眼!” “将军,他根本不是大秋寺方丈,我是本地人,早些年我来过大秋寺,那方丈是个长须慈眉的佝偻老僧,哪有他这般魁梧!” 假方丈?将官冷眼看向正顺着台阶下来的魁梧的老和尚,又抬头望向大秋寺山门。 “看来大秋寺方丈甚是惜身啊,那便更该配合我等搜查叛匪了!” 无法和尚此时已经走到台阶之下,微微抬头看向马背上的将官,只怕搜查是假搜刮是真吧。 “那位将军所言甚是,曾经的大秋寺方丈确实如此,但如今大秋寺算是贫僧在掌事,大秋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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