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章
看看,现在自己是个什么模样,简直比鬼还可怕,就这能让人信他是什么高僧?笑死人了!”“谁?谁在说话?” 头陀怒喝一声,他没见到老者开口,视线便寻声落向他的肩头,却见竟然站着一只动物。 “老鼠说话了.” 这一刻,灰勉微微愣了一下,随后怒气上涌。 “你他娘才是老鼠呢!伱灰爷爷我是貂!” 奇耻大辱,奇耻大辱啊!自从跟随先生之后,灰勉还没受过这种侮辱,就算是先生也只玩笑过它吃泔水啊! 再次听到声音的头陀眼睛都瞪圆了,更是有种头皮发麻凉意直窜的感觉。 “妖怪!” 不但是妖怪,而且还是炼化横骨懂得人道诸多习惯的妖怪。 “齐小子,揍他!” 灰勉一声令下,齐仲斌笑着应诺。 “是!” 头陀瞬间紧张起来,能降服这种妖怪,来人的道行怕是他平生觐见的了,这会已经不是夺至宝,而是考虑保命了!即便头陀自视甚高,甚至想过有没有可能当这大庸上国的国师,可此刻却明白自己想太多了。 只不过那边齐仲斌话音才落下,一步跨出身若缩地,刹那间已经到了头陀面前,后者瞳孔在这一刻散大.这是什么法术?来不及做出反应,甚至念头还没完全出来,瞳孔也来不及收缩,眼前就出现了一根古怪的兵器,仅仅是闪动一下就消失了。 “当——” 一声金铁交击的声响,头陀整个人在这一瞬间已经彻底失去了知觉。 “嘭~~”“咣当.” 谭府门前,灰勉微微张嘴看着那倒飞出去倒在谭府大门外的头陀,以及那根已经被打得弯得夸张的禅杖。 此刻头陀身上和那些古怪法器上都还有光弧跳动闪烁,不过马上就没了任何动静。 “齐小子,对付这种家伙,你还用天罡锏?” “就想抽他一下,顺手就用了!我们走吧,谭府的人应该马上就出来了。” 齐仲斌收起法宝转身就走,几步之间已经消失在街头。 果然,没多久,谭府大门被打开,谭家的护卫和家丁提着灯笼拿着火把冲出来,也很快发现了那个半死不活陷入昏迷的头陀。 等谭元裳出来的时候,手下已经将那头陀浑身上下都翻了个遍,发现了那些骇人的玩意。 其中有一个血色骷髅,上面的血腥味和刚刚那个可怕鬼物身上的气味一模一样.或者说那头陀自己的身上此刻也冒着类似的味道,十分令人作呕! 谭元裳用手绢捂着鼻子,看着府上的人用锁链将头陀捆绑,又捡起那沉重却又弯折的禅杖,心中不由思索着和其人差不多的问题。 “究竟是谁帮了忙?” 很明显,就从刚刚听到的响声和这状况看,绝对有人出手了同时,现在的谭元裳也在气头上,他脾气虽好,却也是相对的,今天居然被人搅了后院,而且还是这等邪术,是泥人都得冒火。 明宗皇帝最讨厌这种事,而谭元裳同样厌恶至极! “他状况如何?” “老爷,性命无忧!不过出手的人委实可怕,如此威力的招式,竟然留人性命,不过他似乎已经被废了,手脚绵软经脉气弱” “哼,有口气在就好,弄醒他!”——第二天清晨,天虚观外,一辆马车停在了这里,随着马车护持的还有七八名高手,这还是明面上的。 正常情况下,谭元裳出门不会这么大排场,但今时不同往日,如今的京城暗流涌动,有人已经疯了。 进出道观的香客游人此时并不多,见到这排场都是纷纷侧目,但这里是京城,大人物多得是。 车马停在天虚观的时候,道观门前的知客道人就已经发现了,当谭元裳带着胡匡明从马车上出来的时候,知客道人顿时心头一惊,这人他认识。 谭元裳!知客道人赶忙走了过来,向着马车上下来的人拱手。 “今日清晨听喜鹊在枝头叫唤,原来是谭公来了!” 谭元裳笑着拱手回了一礼。 “道长客气了,对了,这里可有一位姓齐的老先生在此留宿啊?” 知客道人想了下就回答道。 “哦,是有,您说得是齐仲斌齐老前辈吧?” 昨晚那头陀被弄醒之后,别的不愿意多说,但是为了少受折磨,还是说了昨夜出手的人,光是他形容的样貌,谭元裳就想到了那天在石碑处提醒他的老者,果然是个高人。 此刻听到名字,谭元裳心中一喜,点了点头道。 “应该是他了。” “齐仲斌?” 胡匡明诧异了一声,数十年的时光能磨灭很多记忆,但对于一些极端深刻的却不容易忘怀,哪怕画面模糊了,一些人一些事却铭记在心。 “胡老先生难道认识?” 胡匡明看向谭元裳,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其实你说姓齐,我就想到过那一位,只是如果那一位还在世,早就已经超过百岁了可这名字” “名字?” 谭元裳显然是忘记了,但此刻被这么一提也不断思索着,而胡匡明看了一眼疑惑的道人和身边的人。 “这是当年岭东大疫之时和后来旱灾之时曾现身的老天师!” 闻言者,不论是谭元裳亦或是随行人员,身上都不由自主起了一阵鸡皮疙瘩,而旁边的道人眼睛也微微睁大! 第533章 真是老天师! 短暂的沉默过后,胡匡明又补充了一句。“或许,或许只是同名罢了” 同名同姓?同是术士或者道人?谭元裳心中这么想着,只觉得这不可能有这么巧,而且他心中此刻也有一种极其强烈的直觉。 而如谭元裳这般想法的可不止一人,那知客道人心中更是突突突跳得猛烈,虽然观主说这位齐老先生应该是道门老前辈。 这段时间观主对这老人恭敬有加,更是时不时就拿着一些珍藏道藏往安排老前辈居住的客舍跑,观中的道人见了也会叫一声前辈。 大家基本都知道这位齐老先生肯定是能人,不说会什么法术,至少也是道门学识渊博的,却不想是如此了得的人物!“道长,齐老先生,他现在可在观中?” 谭元裳的话让知客道人如梦初醒,赶忙回答。 “在的在的,本来他白天经常会出去的,不过今天却没有离开,观主一大早就带着道藏过去请教老前辈了!” 谭元裳脸上一喜,胡匡明等人也是面露期待。 “可否带谭某过去?” “可以可以,哦,我带谭公和诸位入观中,不过容我先通报一声可好?” “应有之义!” “那好,几位快请!” 知客道人邀请谭元裳等人入观,他们也不去什么神人大殿之类的地方,更不是来上香的,一路径直往后方客舍方向走。 等到了差不多的位置,知客道人告罪一声,请谭元裳等人暂时等一等,他自己则赶忙去通报了。 道观客舍在道人居所的前面一点,而齐仲斌的居所则是相对而言最安静的地方,边上的几个屋子都是空着的。 此刻齐仲斌屋外的平整石板上,两个蒲团分别盘坐着两个人,一个是头发花白带着七星冠且身穿法袍的道人,正是天虚观的观主玄游真人,而另一个则是须发皆白衣着朴素的老者。 两人面前的石地板上也放着诸多书册,有的摊开有的整齐码放。 道人脸上带着欢喜,好似刚刚弄懂了一本道藏中所说的内容。 正在这时候,知客道人匆匆走了过来,不过他来的时候眼神就不由自主地往齐仲斌身上飘。 这么一看,这位老前辈果然仙风道骨,果然是老仙人的样子,果然很符合老天师的气质,果然是世外高人“知宣,你来做什么?哎哎哎!” “啊哦!” 知客道人看得都走了神,慌忙止住步子,这才发现自己距离观主已经只有一步之遥,差点就撞上了,后者都下意识后仰了。 知客道人赶忙后退两步,先向着齐仲斌行了一礼,再向着观主行礼道。 “观主,谭元裳谭公来了!” “谭公!” 观主心头一惊口中失声,一下就站了起来。 “齐老前辈,谭公来了,我得出去迎接,唉,改日我再来讨教您” “观主,观主!” “嗯?” 见到观主疑惑的眼神,知客道人赶忙补充说道。 “谭公说,他是来求见齐老前辈的” “要见齐老前辈?” 玄游真人看向齐仲斌,后者膝盖上摆着一本书,抬头看向知客道人,笑了笑道。 “请他们进来吧!” “是!” 知客道人躬身行礼应诺,居然一时间忘了问观主,好似这位齐老前辈才是这里掌事者,随后匆匆退了出去。 道人步履匆匆,很快回到了谭元裳等人所在,脸上带着喜色。 “齐老前辈有请,谭公,还有几位,请随我来!” “哦,有劳了!” 知客道人带着谭元裳等人再次回到那客舍前的时候,玄游真人也已经重新坐回了蒲团上,看到谭元裳来了,才赶紧又站了起来行礼。 “谭公今日来我天虚观,实在是令小观蓬荜生辉啊!” 谭元裳拱手回礼。 “玄游真人客气了” 说着,几人的视线也都落到了齐仲斌身上,这位须发皆白仙风道骨的老者此刻依旧坐在蒲团上,只是平静的看向来人。而此刻的胡匡明嘴唇都微微颤抖,整个人从内到外都激动得不行,在场的人当中,他是唯一真正见过当年的老天师的。 如今再见到齐仲斌,原本记忆中模糊的画面立马就深刻起来,那个数十年前背剑的天师,其形象也与此刻的老者重合.“老天师!真的是您啊!胡匡明拜见老天师!” 胡匡明激动地上前几步,躬身弯腰行长揖大礼,这一刻他有种重回当年峥嵘岁月的感觉,有着无限激动和感怀。 齐仲斌此时也不作什么隐瞒,只是笑着点点头,拿着书从蒲团上站起来将胡匡明扶起。 “胡大夫不必多礼,老夫见到你也甚是欣喜啊!” 真的是老天师!谭元裳和在场很多人心中狂跳,而玄游真人是唯一一个被蒙在鼓里的,但光听这一点也能反应过来,惊愕地看向旁边的老者。 “谭元裳拜见老天师,多谢老天师昨夜搭救!”“我等拜见老天师!” 谭元裳和随行人员纷纷行长揖大礼,一个个心中说不激动是不可能的。 这可不只是人瑞那么简单啊! “诸位不必多礼,齐某不过是个活得久一些的老人罢了!” 谭元裳带着几分激动神色起身,看着眼前的老天师,心中闪过许多念头,最后还是感慨道。 “若非昨夜那妖僧吐露,我等几乎是要错过老天师了!也多亏了老天师在才能降得住那妖僧,否则胡老先生危矣,我谭府危矣!” 胡匡明更是忍不住再次行礼。 “多谢老天师施法搭救,否则我已经被那鬼怪所害啊!” 齐仲斌将手中的书放到一边,再次将胡匡明扶起来,笑着摇了摇头。 “虽然那妖僧是我制服的,不过胡大夫,救你的不是我齐仲斌,而是伱自己啊!” “我自己?” 胡匡明诧异抬头,而齐仲斌也没有卖什么关子。 “《奇疫论》为当年大疫防治之后集众多医者之智的大成之作,你作为编撰者更是当居首功,其后印刷无数广传天下,救人不可计数,其原册已然是一件宝贝,那厉鬼近不了你身的.” 说着齐仲斌又补充一句。 “纵然是你没有带着《奇疫论》,以你的功德,这等不成气候的孽障想要害你,你也定会逢凶化吉转危为安的。” 谭元裳立刻就明白过来,那个妖僧昨夜受不住折磨说的“来寻至宝”,就是指的《奇疫论》原册了! 几人围绕昨夜妖僧之事,话题便渐渐展开,齐仲斌和谭元裳也不赶玄游真人,就这么在客舍前闲聊起来。 妖僧御使鬼怪,竟然想要害死当世名医谭府高手大战鬼物妖僧夜袭遇上老天师.昨天晚上的种种让玄游真人和赖着不走的知客道人听得频频惊愕,也让不知不觉外围围着的一些道人和香客听得目瞪口呆。 这些几人聊天似乎都没有刻意避讳的意思。 因为齐仲斌言语和蔼可亲,也没有丝毫架子,更不会给人什么压迫感。 所以在最初的紧张之后,众人很快熟稔起来,气氛也变得更加放松。 谭元裳丝毫未提请老天师出手的解决如今困境的意思,他也丝毫不想把老天师牵扯到朝堂上明里暗里的斗争,和皇族之间的明枪暗箭之中。 当然,谭元裳也存了请老天师略微庇护一下的意思。 说到昨夜妖僧的言语,话题已经聊开了的谭元裳便又好奇问一句。 “对了,听那妖僧说,老天师还降服了一只鼠妖,是那种传说中炼化了横骨能口吐人言的真妖怪,不知道可否让我们见识一下?” 齐仲斌脸上笑容古怪,隐约感觉天虚观中的某一处,有一股令人压抑的清灵妖气升起。 下一刻,齐仲斌肩头灰白光芒一闪,灰勉已经出现在他的肩头,它用爪子指着自己道。 “看清楚看清楚,我是貂!是貂儿!见鬼的老鼠,去他娘的老鼠!” 他等着吧,给我等着吧,活着让他受罪,死了我亲自去找承天府城隍,我叫他受尽阴阳两界酷刑!灰勉这会比昨天晚上还气,不是已经告诉他了不是老鼠,结果还说老鼠! 不过灰勉的出现,却直接让谭元裳等人瞠目结舌,有的人更是头皮发麻浑身起了鸡皮疙瘩,外围的道人和香客有的甚至“哇”的惊叫一声,被吓得逃开刚刚还很感兴趣的人,此刻都颇有些叶公好龙的意味,不过也不完全是众人自己的原因,也是因为此刻灰勉是真有些怒了,自身气息冲击之下,众人皆惧! 齐仲斌赶忙侧头宽慰灰勉。 “灰前辈请息怒,此等孽障宵小之言无需在意” “无需在意个鬼啊,气死我了!” 灰勉说完呼出一口气,看着周围的人,摇了摇头窜了出去,一下子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 直到这一刻,众人才才微微松口气,同时各自心中的亢奋却又上升一截。 只不过老天师刚刚好像叫那妖怪“前辈”?而谭元裳的心思远比众人深沉,心中念头狂闪,越想越有种惊骇的感觉.不只是因为看见了真妖怪,而是谭元裳想到了一件事,此前去元江县易家,听易家人提到过的一件事: 据说易先生养了一只貂儿,也是灰白毛色极有灵性,而且活得很久很久 第534章 皇帝惊诧 有些事可能是巧合,但有些事又不太像是巧合。就比如老天师齐仲斌,确实并非是同名同姓的巧合,正是老天师本人。 而灰白毛色的貂儿就算是野外大山中都很难找出一只类似的来,更何况是人饲的呢,不,这不是人饲,因为这本身就是妖怪!如此一来,很多事渐渐在谭元裳心中贯通,很多事在谭元裳心中的解读也渐渐被颠覆那疯癫多年的易家长子,那曾经有相当一段时间似乎不显老态的容颜再回想起来,当年自己和先帝在府上听书,易先生讲的就是《河神落》,再回想当年那万里庙宇中神像皆崩裂那真的只是易先生编撰的一段书么?有没有一种可能,数十年前,开阳江上,那书中的仙人其实就是易先生?河神作恶,仙人一怒,天界来拿,斩妖台上人头落地.刚刚看见妖怪的时候,谭元裳心中慑于妖怪但身体上反应没这么大,此刻越想越清明,身上的鸡皮疙瘩一阵阵起来了.别人不知道谭元裳短时间内心中闪过如此多的念头,只以为他是惊愕于真的有妖怪而面露惊色沉默不语。 玄游真人缓过神来,虽然心中略有犹豫,但还是带着诧异开口。 “老天师,您刚刚喊那妖物,呃,喊那灵貂前辈?” 这句话将所有人的注意力再次拉了回来,也将谭元裳的心绪拉到了现实,因为他也十分在意这个问题。 齐仲斌笑了笑解释了一句。 “灰前辈可非是寻常妖物,原本乃是大法力妖修,多年以前跟随齐某师长修行,散尽修为重新修炼,走的是堂堂正道,亦是齐某的前辈师长,故而尊称灰前辈!” 师长么.谭元裳压下心头的一切时,深呼吸几口气,神色也渐渐恢复正常,重新如旁人一样开始说话聊天。 他们聊了许多事,有齐仲斌壮年时获封天师的事,有他曾经的困顿,有当年岭东灾祸,有这些年他行走天下,自然也聊到了这次的妖僧。 当然,妖僧的话题也只限于妖僧,谭元裳没有一丝深入的意思,也不会多问齐仲斌什么。 实际上到了此刻,谭元裳早已明白这多半是皇家的事,他要做的事情其实不用太多,不是做不到那些,而是不想越俎代庖。 因为谭元裳不只是一个商人,他也了解朝堂,了解皇家,更关键的是了解皇帝,这个如今在皇族中他最关心的,也是看着长大的晚辈。 谭元裳一行是清晨来的,但在天虚观中用了午膳,又一直待到了下午,终究是要散场。 众人要行礼辞行之刻,谭元裳忽然看向齐仲斌道。 “老天师今日同我们谈天并未避讳他人,若是谭某将您的存在禀明皇上,您老可否介意?” 齐仲斌笑着摇了摇头,既然不藏不躲,自然也不遮不掩。——承天府的一处王府中,此刻里面的人却已经急得像是热锅上的蚂蚁。 那个儒生打扮的皇子此刻一点斯文的样子都没了,在书房中咬牙切齿来回踱步,旁边则站着好几个人。 “人呢?人呢?一个大活人怎么就不见了?失手了?死了?被抓了?你们倒是说话啊!你,你来说,伱出的主意!” 王府管事硬着头皮开口道。 “昨夜听说谭府之中动静颇大,应该是法师出手了,但是后来没了动静,也不知道情况如何法师法力高强,谭府之中又没防备,应该,应该不至于出事” “那人呢?昨晚难道没有人盯着看么?” 王府管事赶忙道。 “殿下,谭家高手众多警觉性强,我们的人不敢太过靠近,若是发现出事对方立刻追出,反而可能被生擒,而法师就算有事也有奇门遁术佛法神功.” 皇子深吸一口气,但还是压不下不满。 “难道查不出来胡匡明究竟死了没有吗?” 一个手下这才回答。 “回殿下,昨夜之后,谭元裳加大了防备,我们的人根本不敢靠得太近,更不用说去谭府查看了不过就算不死,绝对也不好受,说不定是半死不活呢.” 皇子精神一振,立刻追问。 “哦?此话怎讲?” 那人这才道出缘由。 “今日谭府中有诸多马车出去,每一辆看似都有不少随行护卫,此为疑兵之计,胡匡明一定状况极其不佳,需要转移一个安全地方,亦或是单纯假象,让我们以为胡匡明被转移了,但不论哪种情况” 这人话没说完,那皇子便自顾自说了下去。 “不论哪种情况,都说明昨夜谭府有重要的人出事了,并且极有可能是胡匡明!” “殿下所言甚是!” 也是这时刻,忽然有人从外头匆匆跑来,人还没进书房,压低了的声音已经传了进来。 “殿下,殿下,谭元裳进宫了!” 皇子看向进来的人,微微点了点头,谭元裳进宫他们倒是早有预料,如果胡匡明真的出事了,那皇上那边谭元裳也不太好交代,肯定要进宫。 “现在最大的问题是那法师去了哪里?” 气还是得沉住,在场之人是见识过那法师手段的,还是不太愿意相信他会失手,更别说被擒了,那个院落屋中也没有任何打斗痕迹,肯定是他自己离开的。——皇宫中,谭元裳匆匆到了御书房,等候片刻之后就随着太监总管再一次面圣。 “谭元裳拜见陛下!” “免礼!” 皇帝抬头看了谭元裳一眼,依旧批阅着奏折。 “听说昨晚谭府动静不小,可是出了什么事?”果然陛下已经知道了,但陛下也并非什么都知道,谭元裳点了点头道。 “回陛下,昨夜有异域妖僧施法,想要害死胡老先生。” 皇帝翻阅奏章的动作微微一顿,缓缓抬起了头。 “那胡匡明可有事?” “回陛下,胡老先生一生救人无数,是有大功德的人,自然吉人天相,在我谭府手忙脚乱的时刻,有高人出手搭救,更是将那施法的妖僧给擒获了!” 皇帝眉头一皱,看着谭元裳,不过后者却立刻道。 “但我并未太过逼迫那妖僧,也没有深入了解的意思,只是从他那得知了是谁出手帮了我谭府,至于那妖僧,我已经向承天府衙报案,府尹大人已经派人带走了。” 这案子,谭元裳会留给皇帝自己,他也就点到即止了。 皇帝本想问一句你真的什么都没问,可再看谭元裳清澈的眼神,他又问不出口了。 “唉,人没事就好!” 谭元裳此刻倒是笑了。 “陛下可知道昨夜出手相助的高人是谁?” 皇帝面露疑惑,难道不是谭元裳早就找来的么? “是谁?” 谭元裳笑容不改,他知道皇帝这段时间心情不好,便也借此舒缓一下心情。 “请容谭某卖个关子.” 谭元裳话音一顿,这才继续道。 “陛下,我离开京城的这段时间,城中开始编排起一首童谣,不知道陛下听过没有?” “哦?什么童谣?” 一边的太监总管看了皇帝一眼,陛下其实早就知道了。 而谭元裳就当皇帝不知道,十分平静地复述起来,他不但背下了童谣,甚至学会了旋律,此刻是唱起来的。 “谭府胜王府,金银难得数,安之无仓储,十个承天府,日日享珍馐,时时乐不停” 皇帝看着此刻的谭元裳,却见他脸上并无任何异常,简直好似在说着不相干的人,儿歌唱得也是韵味十足,或许比那些孩童唱得还好听。 等唱完了,谭元裳脸上依旧笑容不改。 “不得不说这歌谣编排得真不错,传唱起来朗朗上口!不过在我回来的时候却并不知道此事” “我带着胡老先生去看承兴第一石碑,领略我大庸盛世国威,中途遇见了一个老者,他口中正唱着这歌谣,也让谭某知道了此事!” 皇帝脸上露出一丝笑容。 “那老者就是昨夜出手的高人?” 谭元裳拱了拱手。 “陛下圣明!而此人,便是我大庸天师,齐仲斌!” “大庸天师?” 皇帝微微一愣,一边的太监总管也是面露诧异,率先开口道。 “谭公,陛下可从来没有册封过什么大庸天师啊,先帝对此类事较为反感,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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