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5章
交好友,今日能在此见到先生,实在是惊喜,也是缘分啊!” 白鹤这家伙够意思啊,居然已经和仙尊提过我了,这下就没那么突兀了,也多一层关系!易书元点了点头。 “今日松老设宴,我等便不要喧宾夺主了,有什么事之后再说,且先坐下吧。” “是是是呃,先生,蟾某可否坐在近处?” 易书元也不以为意。 “随意便可。” “多谢先生!” 蟾尚心中一阵激动,在不近不远的位置寻了一个地方坐下,旁边刚好是之前的那个黑熊精,此刻见同样一個身形魁梧的人坐下,顿时就过来套近乎。 “这位兄台有些面生,不过能来此地祝贺松老便是同道中人,来来来,请用!” 黑熊精递上来一斗酒,大蟾王也是客气接过。 “多谢多谢,蟾某只是恰巧路过罢了!” “哦那更是缘分啊,来来请!” “请!” 两人倒是喝上了。 整个宴席也算是提供了一个供阔南山周边,元江县周边各个精怪妖修们闹腾的场合,热热闹闹一场过后,直到午夜才散场。 到后面大蟾王也发现一个自己之前一直忽略的点,就是那源源不断的灵露琼浆。 如阔南山这种规模的山,每天清晨所能汇聚的总量估计也就是草斗那么一两斗,今天却不限量,后来才明白,这便是草木菁华的另一种汇聚,也是主人翁的慷慨。 这种饮品虽然不是酒却胜过酒,今天来参会祝贺的小妖小怪们可都是受了莫大好处,很多一个个的都喝“醉”了。 午夜散场,黑熊精手搭在大蟾王肩上,醉醺醺不停嚷嚷。 “喝,呃接着喝.”“唉,余兄,喝够了喝够了,该回家了,你家在哪来着?” 余蜜欢转头看看身边的人。 “在,在杜玉峡.趁着天河,咱,咱摸回去.” “哦,那你给我指路,我送你回去!” “好好.” 大蟾王对这黑熊精感官还不错,而且他也清楚这一切易先生或许也看在眼中,此刻后面脚步声传来,他一回头就看到了易书元等人。 易书元左手搀着易勇安,右手搀着易阿宝,另一个吴元涛则是黄宏川帮忙搀扶。 “易先生,蟾某先送他回家去,不知之后能否拜访先生?” 易书元笑着点了点头,这只大蟾蜍也算是一个妙人,倒也不招人讨厌。 “易某就住在西河镇易家,过阵子等你得空便来吧。” “是,一定登门拜访!” 大蟾王这会是亢奋了,就连身边醉醺醺流着哈喇子的黑熊精都变得可爱起来,毕竟也是这位余兄台助了他一臂之力啊! “余兄稳住,咱们走!” 话音落下,一阵乌风升天而起,大蟾王带着黑熊精直奔天空,后者仿佛一下子酒醒了一般,惊恐带着惊喜地尖叫起来。 “啊——御风飞行?啊啊啊啊——” “哎哎哎,余兄别乱晃悠,杜玉峡在哪啊?” “噢噢,那边,不,这边,哎哎,是另一边!” “到底哪边啊?” “天上不认识路啊,我想想我想想.” 怪叫声和无奈的埋怨声从天空传来,随着妖风远去也越来越弱。 一些稍有些道行的妖修精怪也摇摇晃晃和此地主人道别,而阔南山中的那些“孩子”则很多就干脆睡在院中,睡在大松树下。 这场十分闹腾的庆贺宴也终于结束,而古树释放的草木菁华也渐渐到达尾声。 易书元等人也同老松道别,随后上了马车,驾车行走在这山道之上,。 此刻马车顶棚好似是一层虚无之物,让醉醺醺的三人躺在车板上,能看到山中景物,能看到漫天繁星。 车架不停摇晃,三人也半梦半醒。 “人生在世,经历种种枯荣兴衰,在某个重要的时刻绽放灿烂华光,亦是一种修行,平平安安一生一世,养儿育女孝敬长辈,未尝不是人们轰轰烈烈的峥嵘一生.” 古松释放的华光在夜幕之中呈现种种色彩,好似曲谱的尾韵,变得越来越淡。 易书元话音至此,任由马儿自己在山中跑着,而他则看向身后三人,似乎是早已醉得不省人事。 但这时候,易勇安忽然在颠簸中坐了起来,挠着头问了一个问题。 “大伯,其实我老早就想问了,您当年疯癫的时候外出,是不是吃了仙药,成了神仙啊?” 易书元笑了笑。 “大伯当年可没吃仙药,不过大伯如今确实算是仙人。” 易勇安又躺了下去,只是眼睛一直看着易书元,摇晃之中脸上也露出笑容。 “您果然是神仙!那我能求您帮一个忙么?只有神仙才能做到的那种。” “一个就够么?” 易书元没有回地这么问了一句,易勇安咧嘴乐呵回一句。 “一个就成。” “说吧。” 易书元话音落下,马车车板上,灰勉从天而落,凑到易勇安身边叽里咕噜一顿说。 但易勇安好似没听见,也对貂儿开口说话没有太多惊讶,他躺在车板上看着星空,仿佛痴呆起来了,又好似在不停思量,亦或者什么都没想,有些迷茫,有些犹豫,许久之后终于兴奋起来。 他一下就重新坐了起来,张口就说。 “大伯,还记得当年从咱们鱼竿上跑了的那条大鱼么?我想把它弄上岸,看看它究竟有多大!” 此时此刻,娥江某处,一个巡江夜叉忍不住连打了好几个喷嚏,让他顿觉莫名其妙,又有种不寒而栗的古怪感觉。 而易书元回头看着侄儿,脸上露出了笑容。 “只要一条鱼?这可是有些浪费,我还以为你会想要见见伱娘子呢。” 易勇安脱口就说。 “说那个才是浪费呢,过阵子我就自己去见她了,说不定还能见到爹娘哩!” 易书元没有说话,驾驭马车前行,车的顶棚也在接近山下的时候重新凝实起来,而灰勉呆愣一会之后不住在易勇安耳边埋怨。 马车一路下山,在淡淡的雾气中走过山道,穿过西河镇,最终回到易家. 第625章 渔人与鱼的博弈 鸡鸣声起呼唤晨光,而后才是破晓。 清晨太阳升起老高的时候,易阿宝才渐渐醒了过来,揉揉眼睛看看左右,自己已经躺在家中的床上,似乎还是自己的卧房,不过妻子应该是已经起床了。 这会阿宝有些不太确定了,自己昨天到底是真的和伯太爷他们一起参加了山中宴会,还是说只是夜里的一场梦呢?不得不说,昨夜的一切实在是有些太过荒唐了,确实也像是一场梦。 而差不多的时刻,吴元涛正在客居厢房和自己儿子说昨晚的事,只是说得更为仔细,也毫不掩饰自己的激动,听得吴子群一面将信将疑,一面又是懊悔万分。 在阿宝起身的时候,门“吱呀”一声被打开了,其妻陆氏端着一盆清水走了进来,看到阿宝起床也露出笑容。 “醒了?这么多年没见你喝这么多酒的,也就翰儿金榜题名的时候你醉过一次,以后别再喝多了,再是好酒喝多了也伤身。” “唉” “对了,昨晚你们回来已经很晚了,又喝得酩酊大醉,我不好问你更不好问祖太公,现在天也大亮了,你们去山里究竟去了哪家府上?” 一听到妻子的这话,阿宝一下就精神了,昨晚果然不是梦!易阿宝这会也兴奋起来,穿了鞋子走到了脸盆架前,接过妻子递过来的那块已经搓揉拧水的面巾。 “我还以为是梦呢,看来不是,我跟你说,去的是阔南山中半壁岗前,一棵古松盖华顶,那边有一座幽静却富丽堂皇的大府,名叫青松府,前后屋舍数十间,来贺宾客不计数,那是人声鼎沸十分热闹啊.” 陆君玲点点头。 “看来去的确实不是人间地头了,阔南山上哪有这么大的府邸啊” “确实也不像是,我在那宴席上看认了一个学生呢!” 怕吓着妻子,阿宝说得十分含蓄,在洗漱过程中简单将昨夜的热闹描述一下,即便如此也听得陆君玲连连称奇,而他对丈夫的话是十分信任的。 “对了,爹和伯太爷他们呢,还在睡么?” 陆君玲笑了。 “爹和伯太爷早就起来了,爹今天格外精神,腰杆子都直了起来,这会已经出门了,说是要去娥水上把当年走脱的大鱼给钓起来!” “啊?我得去看看!我得去看看!” 易阿宝赶忙简单收拾一下,将小冠戴上,又让妻子为他插上簪子,随后就快速出门去了,走到前院也遇上了才出来的吴元涛父子,几人结伴到临出门,又拿了下人送来的包子才往河边赶。 西河边是清晨洗漱的人群,并未见到易书元和易勇安。 “易夫子,会不会已经去了西河口?” 吴元涛这么说一句,河边有个洗衣服的妇人看到他们便吆喝了一声。 “易老夫子,你家易老太爷刚刚划船走了,说是去西河口,不少人跟着呢!” “多谢告知,我这就去!” 阿宝说完,看了看吴家父子,随后一起顺着西河边往河口跑,步子比刚刚还快,吴子群忍不住道。 “夫子,不用这么急,他们也才离开一会,钓鱼哪有这么快上鱼的。” “得快一些,得快一些!” 阿宝只是这么回应一句,脚步却更快了,而吴元涛则回头瞪了儿子一眼,拉上他也加快脚步,也让吴子群叫苦不迭。 这两个上了年纪的越跑越快,自己这个年轻人都快跟不上了。 就连阿宝都不太清楚自己为何这么急。 或许昨夜虽然已经彻底醉了,或许此刻虽然记不起昨夜听到了什么,但身体的潜意识让阿宝似乎明白了什么,以至于焦急赶去。 终于,跑了一刻多钟,已经气喘吁吁的阿宝终于到了西河河口,看到了那边的一小群人。 吴元涛同样气喘不止,但他身边的儿子已经累得人都快站不住了,那大气喘得好似要断了气。 “嗬,嗬,嗬,你这孩子,我都拉了伱半道,你这身子骨怎这么不顶事?我与夫子都还好呢!” “嗬,嗬,嗬呃.爹.嗬,嗬.” 吴子群摆摆手,一句话都说不上来,而平复了一些气息的易阿宝已经再次动了,但吴子群说什么也跑不动了,只能由着老爹拉扯着他一点点挪动过去。 西河河口,除了易书元和易勇安,还有易轩和几個易府家丁,以及易家和家仆的几个孩子,另外还有西河镇几个好事的乡人,大约得有二十几人。 钓鱼的也不只是易勇安,凑热闹一起下竿的有七八个,毕竟夏日里这个时间段确实是好钓鱼的时候。 “爹,伯爷爷!” 阿宝到来就这么喊了一声,易勇安回头看了一眼。 “来了?别大声嚷嚷,会吓着鱼的!” “唉!” 易轩走过来喊了一声“爹”,又朝着走来的吴家父子拱手,而西河镇上的乡人则略微诧异地看向阿宝又看向易勇安和易书元,不知道那一声“伯太爷”喊的是谁。 不过人群看热闹的同时也很有耐心,易太爷都许诺了,不论钓没钓上来鱼,都请大家吃鱼宴。 易勇安身边都是易家的人,和乡人差不多,这会大家倒也不太可能都看漂,而是看着此刻清晨开始往来江面上的船只。 娥江这一块也算是繁忙,大船小船航行的频率并不会太低,有些楼船的样式也十分花哨,甚至一些船上还会有女子儒生出现,看向江边的人群。 便是只看这景致,很多人也能站在这看半天。 不过易勇安则是心无旁骛地盯着漂,大伯告诉他,今天那条鱼一定会来的,他知道这是他生命中最后一次同那条鱼的博弈,绝不可有任何掉以轻心之处。 虽然以前的次次博弈都是易勇安一厢情愿的虚空博弈,但今天这次,他的直觉是对的。 灰勉就站在易书元肩头,它看看易勇安,顺着他的眼神看向远处的水面,那根先生赠的鱼竿朝向水面略带弯弧,浮漂也在江涛中起起伏伏。 一个已经常年犯痴健忘的老人,今天的眼神就像是一个沉着冷静的老猎人。 一个虚影在水边凝聚成形,走到岸上向着易书元拱手行礼,来者正是守护灵荷的燕博,只不过旁人都看不到他。 燕博走到了易勇安身边,低声说了一句。 “老先生,鱼儿要来了!” 这一句话仿佛就是易勇安心中的直觉。 而此刻的娥水之下,夜叉统领心中直发怵,他身边不止有江珠儿,就连姚娥娘娘也在。 “娘娘.属下多年来看护娥水,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这一去只怕是不能再回来效忠您了啊” 哀叹没有任何效果,反倒是让姚娥笑出了声,一边的江珠儿看不过去了,忍不住道。 “都和你说了,不会把你怎么样的,你怕什么!” 夜叉小心抬头看向远方,那边有一道微弱的灵光随着江涛晃荡,应该就是那鱼钩沉下之地。 “属下都已经听到西河乡人所言,他们等着吃鱼儿宴呢.那鱼竿是仙尊给的,我要是去了,焉能有命回来啊” 以前传言说得罪了易道子,绝对没有好下场,水族尤其如此,那会在后来见过易道子之后夜叉就知道是胡扯了,谁知道原来错得是自己啊,仙尊这是几十年后来算账啊.姚娥笑着摇摇头。“行了,莫要吵吵嚷嚷,就你还没这么大脸面让仙尊记恨,你信不过别人,难道还信不过我?” “娘娘.属下不敢!” “嗯,听话,去去就回,你看那边.” 姚娥伸手指了指那远方鱼竿方向,在夜叉下意识看过去的时候,她直接手中洒出一道红光,刹那间化为一张巨幅红布之画。 夜叉只来得及看到红布上是一条大鱼,就直接被整个罩住,等反应过来的时候,他已经成了一条一人多长的大鱼。 “呜呜呜呜啵啵啵” 大鱼似乎是没有说话的能力,只能呜呜叫唤吐出一阵阵气泡。 “哎呀别怕嘛,此法出水片刻则破,或者你把易勇安拉下水你就赢了,也会破解。” “今日鱼人之争,以心念为上,你为夜叉他为凡人,本就不对等,可若让你直接被人提上岸去,我姚娥也不愿,昨夜与易道子商谈半宿,最终以此画法施为制衡,易勇安念起力强,而你亦是如此,勿要轻视于他!” 说着姚娥又笑了笑。 “其实告诉你这些我都犯规了,易勇安可是一点都不知道的,但若是不告诉你,你这家伙就尽怕仙尊了,不战已经胆寒,又何来博弈何来战力呢?” 姚娥说完看了一眼江珠儿,后者神色平静地接过话茬。 “娘娘说得对,而且夜叉统领,你自己想想,过了今天这一茬就没事了,若是不去,搞不好易先生还真记恨你呢,我听灰勉有时候都提及当年的事呢,你今天不去,以后指不定什么灾劫呢!” 一听江珠儿这话,大鱼在两女周围快速游动一阵,吐出更多气泡,最终把心一横,看向了钓鱼人所在的岸边。 那边岸上,易勇安等人看到了一阵阵气泡,有人同样钓鱼的人忍不住道。 “有大鱼吐泡!哎哎哎,我中鱼了!” 那人激动起来,一下把竿子提起,但没一会,竿子竟然直接折断。 随后周围人接二连三中鱼,只是有的人断竿子断绳子,有的人干脆直接被拖下水,搞得好不狼狈,也引得周围人发笑的同时也都明白了真有大鱼。 现在鱼竿还在的只剩下了易勇安,他的还没中鱼。 有年轻人忍不住道。 “易太爷,要不让别人持竿吧,娥水里的鱼劲可大哩,您年纪大,万一” 人家话还没说完,就被易家人嘘声制止。 易勇安死死盯着漂,那漂向略有起伏,周围人也安静下来,更显几分紧张,也有人随时准备拉住易太爷。 水下的大鱼吞吐着水流,带动了鱼钩,甚至钩子上的鱼儿都早就被江水冲走。 哼,左右不过是个老太公,鱼在水中千斤力,何况是我。 念头一落,大鱼直接张口就吞了鱼钩,那鱼漂自然也直接黑入水中。 也是这一刻,易勇安浑身爆发出惊人的气势,恍若蛰伏猛虎暴起! “呜呼——” 鱼竿呼啸刹那如满月,昨夜酒劲似乎今日才爆发。 “轰——” 娥江江面直接炸开一道浪花。 “中鱼了!”“让让,快让让!让老太爷好施展!” “哎呀小心!”“快快.” 有人几人冲过去,易勇安却怒吼一声。 “谁都别来帮我——” 老迈的身体爆发出强大的力量,那曾经魁梧如今略显瘦弱地身躯微微颤抖,双脚死死踩在岸上,一点点左右晃动,时而角力时而溜鱼.水下的大鱼奋力冲撞,他最初想要把鱼竿折断鱼线拖断,但反应过来这是易道子给的竿子之后,只能发狠,欲要将老人拖下水。 “轰隆——”“轰——” 娥水大浪涛涛,水花飞溅到岸上,让众人躲避不急,包括易勇安自己在内的许多人都被打湿了衣服。 也就是在夏天了,若是天冷些都待不住了。 但这一幕也让不少人惊讶甚至惊恐,这简直不像是在钓鱼,就好像是要钓起来一条龙! 来往的楼船和小舟上,不少人看到那边河口的情况也都惊了,此处掀起的浪花明显不对劲,有的小船甚至稳不住方向。 水中每一次剧烈挣扎,都会掀起大浪,这种势头到后面愈演愈烈,也是因为水中大鱼愈发惊恐了。 一个凡人,一个老人,怎么可能有如此力气,一定是仙尊施法了,这不公平! 这样我必然会输,我根本赢不了,这不公平!此念头一落下,易勇安在岸上似乎有所察觉,这一刻猛然发力。 “轰隆——” 江面炸开大口,一条一人多长大鱼顺着鱼线被提起片刻,又轰然落下.而这一刻,易勇安也一下子坐倒在地上,手中的竿子不受力了。 “嗬,嗬,嗬,嗬,嗬” 易勇安喘着粗气,周围的人鸦雀无声,还有人维持着抱头阻浪的姿势,一些人此刻还瞪大了眼睛,因为刚刚那条鱼有多大谁都看到了。 “唉,鱼脱钩了.” 易勇安叹息一声,但易书元却走了过来,脸上带着笑容。 “未必!” 水面又分开了波浪,一个披着波浪长发且上身赤裸的男子踏着波走来,此刻的夜叉统领脸上带着惊愕与庆幸,同时也带着几分羞。 虽说这个凡人有仙尊助力,有种种缘由,但说到底讲这些都是借口,自己是输给一个凡人老头了!岸上其他人的表情他并未多看,而是到了易勇安等人前头的水中,拱手向前方行了一礼。 “易公,我乃娥江中姚娥娘娘麾下的巡江夜叉,多年前你未能上的不是什么大鱼,而是我在江中施法,今日与公再度交锋,是我输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易勇安愣愣看着前方,刚刚的精气神似乎都没了,挠挠头看看夜叉,再看看易书元,好一会才反应过来,赶忙起身回礼。 “你这不是鱼啊.快快请起,我只是想要钓些鱼罢了.” 夜叉抬起头。 “要鱼还不简单?” 话音落下,夜叉轻轻一挥手,江面上“嘭”“嘭”“嘭”跳出许多大鱼,直往岸上蹦.旁人或拍脸或拧腿,难以置信者为多数,这种事说出去怕是都没多少人信的,而坐同样事的,还有那么两艘途经此地的楼船上的一些人。 第626章 亲人送亲人接 易老太爷去河口钓上娥水夜叉的事情很快在西河镇传遍了。即便有一些个亲眼所见的人,但这种事还是太过夸张,有信的人自然也有很多不信的人,却也不妨碍这件继续传开。 不过至少有一点是可以确定的,那天人群回来的时候,几条船上满载了娥江大鱼,都是那种个大鲜活的。 易老太爷承诺的请全村人吃鱼当然也兑现了。 或许易老太爷可能是忘了,如今早已经是西河镇了,但还是有不少原本西河村的一些老人健在的。 闹闹哄哄一阵整个西河村的老邻居大多都来了,西河镇如今的新邻居也有不少来赏脸的。 易府摆开大席面,还请了镇上酒楼和客栈的大厨前来帮忙。 外头还吃得热闹呢,易勇安就坐在大堂中和人高谈阔论,讲着自己如何同大鱼博弈。 “你们是不知道,我惦记了几十年的那条大鱼,原来是娥江中的一名夜叉神,好家伙,难怪当年我钓不上来。” “那易太爷您如今怎么钓上来了呢?” 说话的镇子上的孩童,并且这会易勇安身边围了不少,他们提前吃完了就都过来了。 易家这种大席面,只邀乡人前来,既不是寿宴也不是婚宴,自然不用收什么礼金,纯粹是请人吃饭热闹热闹,自然谁都爱来,尤其是小孩子。 也只有小孩子永远保持着好奇,听到那些奇异之处会瞪大了眼睛报以震惊。 关键是听易老太爷讲故事,还能拿糖果。 “嘿嘿,我如今怎么钓上来,那自然是功力涨了,都听过江湖客吧,能飞檐走壁,勤学苦练年深日久自然武功盖世,我钓鱼也是这么个道理,到老了可不就厉害了嘛!” 孩子们一阵惊叹,個个都是原来如此的样子,也有不少孩子看向易太爷身后的架子,那根鱼竿就陈列在上头。 而在另一处屋子内,吴家父子则同易书元讲述着那些年吴明高的事情,更是拿出吴明高晚年的一些临摹之作,以及一些没能寄出去的信件。 总而言之一句话,吴明高晚年也算自得其乐。 与今日府上的热闹相对的是,易家人今天大多都没有太过远离,易轩和易阿宝更是就在厅堂附近不走开,他们心中有一种惧怕,惧怕老太爷心愿已了,随时可能“离去”。 可能是一种淡淡的直觉吧,易家人多少都明白老太爷时日无多了,哪怕有郎中说老太爷身子骨好得很。 易书元也在家中,甚至也说书助兴,只是广大与会者并不会觉得他是易家的祖太公,只是易家请来的一个说书人。 紧张了一整天,易勇安能吃能笑,睡了个午觉还引起不少人惊慌,引得不少易家人汇聚,结果只是一个午觉而已。 一天两天,一旬两旬,甚至两三个月之后易家人终于意识到,是自己过度紧张了,老太爷能吃能睡,一切皆好。 就连易书元都经常出去,或去元江县,或去月州,有时好几天不着家,有时也会在家中待几天。 只有一个人始终很紧张,那就是易阿宝,他甚至一直没有回过月州书院,选择暂时留在家中,每天看护在父亲身边。 随着时间的推移,就连睡都睡在了父亲旁边,在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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