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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3章

老汉坐在道边,赶忙上前行礼询问。 “请问这位老伯,可知道关家在什么地方?” 老汉诧异地看了来人一眼,上下打量着着他,这牵着马的汉子看着风尘仆仆的。 “关家人都不在了,你问了也没用。” 一听到这话,钟行温眼神一亮,赶忙再度行礼。 “老伯,在下真心请教,乃是受人所托前来找寻关家所在,一路跋山涉水不敢停歇,纵然关家无人也需要亲眼看看,还望老伯告知!” 老汉撑着膝盖站起来,拍拍屁股后指了指前头。 “顺着小道一直走,到了头左拐,满是杂草的那個院子就是了,不过你去了也没用,关家早就没人了。” 钟行温捕快出身,有着自己的一些手段,此刻闻言脸上顿时露出诧异之色。 “关家人怎么都不在了?可是我听说关氏还有一个妇人在此啊?难道她也不在了?” 老汉看看来人,摇了摇头道。 “章氏也不在了,当年收到一封休书颇受刺激,说是要去寻夫君,后来走了就再也没回来.可怜章氏幼时孤苦,本以为能夫妻恩爱到老.” 说到这,老汉忽然想起眼前人刚刚的话,眼神顿时不善起来。 “你是来找关家的?当年听关家人说自己不过是家道中落,似乎也是有来头,难道你是寻亲来了?” 钟行温赶忙摇头。 “老伯误会了,在下并非关氏亲属,乃是受托为了章氏而来,只是没想到这里已经家中无人” 老汉闻言脸色稍稍缓和,想起章氏也不由幽幽叹了口气。 “唉,多好多勤快的孩子,都快两年了,也不知找没找到,若是有个三长两短,姓关那个崽子一定不得好死!” “老伯,您说的可是关新瑞?” 老汉看了汉子一眼。 “除了他还能有谁,当初我还对章氏说他一定有出息,一定能考取功名,我真是瞎了眼了” 老汉这一开口就有种停不下来的感觉,絮絮叨叨说了许久,直到说无可说,这才离去。 钟行温一直是静静听着,心中生怒眉头紧锁,站在原地良久没有动身。 直到前方的老马蹭头过来,钟行温才回神,看看左右,随后牵着马顺着老人指点走去。 地方对了,人也对了,关大人,不,姓关的果然休妻在先!不过此刻的钟行温的心却微微下沉,听老汉的意思,章氏是找出去了,那么命案发生地很可能不在这里。 老汉说的地方不难找,是一个杂草丛生的院子,此刻日头西斜天色渐渐昏暗,周围也较为安静。 但钟行温此刻却也并无惧意,将老马拴在一边的树上,随后轻轻一跃翻入院中。 这屋子倒也没被村人霸占,钟行温轻松打开了几间屋舍的门,并没有发现什么特别的之处,但也见到一些读书人用过的东西。 内外翻找一圈之后,钟行温略显颓然地坐在这院落之中。很显然,命案并非在这里发生。 实话说,就凭目前得到的讯息就已经不少了,至少关大人确实本有家室,至少原配确实失踪了。 但作为一名并非得过且过的公门刑捕,钟行温也有他的执着,尤其是对尸首和命案现场的执着。 难道被丢入了大河口?也不对,那里船只往来频繁,尸首极容易被发现。 钟行温坐在破屋门前攥紧了拳头,这一坐就是许久。 不知不觉间,天色昏暗下来,院门处,刚刚遇上的那个老头走过来查看,钟行温听到动静也抬起头来。 二者眼神一接触,老人叹息一声道。 “后生,看你也是风尘仆仆还没吃饭吧,来我家用个便餐吧?” 钟行温犹豫一下,还是站起身来,一声多谢之后选择牵马和老者回家。 大概百米开外的老杨树下是老者的住所,钟行温来了才发现对方独居,饭菜自然是粗茶淡饭,但也轮不到他嫌弃。 饭桌上说得最多的就是章氏和关氏,也让钟行温知道这老汉曾经得到过章氏不少照顾,言语中满是惋惜。 钟行温听多说少,后面更是从行囊中取出笔墨纸砚记述老者所言,这一切都可为日后证词的一部分。 钟行温假称自己姓章,经过接触,老人留他在家中休息。 只不过今夜钟行温多少辗转难眠,睡着的时候夜都已经很深了,也是半夜的时候,绕了相当一段路的柴望在村外一棵树上栓马,随后悄悄入了村子。 钟行温原本处于睡梦之中,可在柴望来此的这一刻,无形之中好似某种气机牵动。 此刻的钟行温也在梦中,而梦中的场景似乎是那天在海玉县街头,他搀扶一个老者的画面。 那老者口中说着钟行温有英年早逝的危险,又伸出双手,在钟行温面前拍了一下。 这一拍在当日是无声的,而今日的梦中却极为响亮。 “啪~” 钟行温一下子睁开了眼睛,随后仿佛心有所感,悄悄起床凑到窗前,却发现透过窗户看向篱笆院外,有一个黑影轻手轻脚一闪而逝。 钟行温瞬间警觉,本就保持着紧张的他本能地将对方和自己的来意联系到了一起。 危险! 但未尝不是机会!钟行温悄悄披上衣服,想了下翻了翻自己的包袱,里面有许多薛道长给的东西,他翻出一张符咒回想道长的叮嘱,随后心中一定。 下一刻,钟行温用口水湿润一下符咒,随后将之按在自己的额头,随后塞入帽檐压好,紧接着轻手轻脚地翻窗出去。 从刚刚对方经过时无声无息的感觉看,来人轻功极高,武功想来也不会差。 钟行温从不认为自己武功多高,更何况如今伤势未愈,心中忐忑之下选择相信薛道人,但也尽量放轻步伐。 或许是钟行温轻功比自己想象的好,或许是道长给的符咒起了作用,前头的那人没有发现自己被跟踪。 果然,对方的直接就到了原来的关家院子。 来人正是柴望,他半夜到了这里,却并不能确定钟行温来没来过,在原本的关院子转了一圈之后。 心中不太放心的柴望又去了其他地方,钟行温犹豫一下选择跟随。 之后对方越走越偏已经出了村子到了后山一个犄角旮旯之处,看到原本处理过的一处乱石堆,柴望这才松一口气。 看来姓钟的或许还没来过,明日再设法探知一下。 男子选择暂时离去,而钟行温却并没有选择跟随,他一手按一按额头感受符咒还在,视线却望着男子刚刚到过的地方。 静静等在原处,大概等了足足一刻多钟,钟行温动了,他快步走到刚刚男子徘徊过的地方,视线在周围扫过后选择动手。 一些乱石被钟行温小心搬开,等处理了部分石块又抛开一些泥土,心中的强烈直觉得到了应验,露出了一个似乎是被石板盖着的井。 这时候,钟行温回忆起了之前和道长的对话,根据当时刘氏的描述,道长就判断了鬼物的特性。 此前自己和道长的对话仿佛在耳边响起。 “这厉鬼生前,应该是中了刀剑又被人丢入了水中,她死的时候并非因为刀剑,而是溺水窒息” “中刀后被丢入水中?” “不错,丢入水中,而且无人发现,或许是一口井中吧” 想到这里,钟行温再看看周围,顾不上多想,直接奋力将压着井口的石板搬开,果然下方是一个幽深的井口。 若非那人今夜“带路”,钟行温只觉自己八成是找不到这的。 尸骨一定在下面! 对方已经找到这里,我已经暴露了,留给我的时间不多了。 不容多想,钟行温更是顾不上道长的一些叮嘱,因为或许自己就只剩下一丁点时间,必须争分夺秒!所以钟行温竟然在这黑夜选择轻轻一跃,手脚并用撑着井壁慢慢下滑。 看着下方黑漆漆带着异味的井水,钟行温深吸一口气,轻轻跃下。 水中荡起涟漪,入水没有太大响声,钟行温试探水深随后直接下潜.“哗啦啦” 许久之后钟行温憋不住气升了上来,但他并没有摸到尸骨,只是靠着井壁喘着粗气。 已经两年了,尸体早已腐烂,骨头应该都散了,或许要触地摸一阵子才行! 这念头才起,钟行温面前的井面忽然升起诡异波纹,昏暗的月光下,一具尸骨竟然缓缓浮了上来,那样狰狞,那样恐怖.钟行温只觉得整个人好似被冻住了,更是意识到符咒也被弄湿了! 第667章 驮鬼急行 如果灵魂有温度,钟行温的灵魂一定和这会的身体一样被寒意冻住。这具尸骨没有如同钟行温猜测的那样彻底散架,说明身上还粘着些许陈腐的皮肉,甚至身上还连着一些发黑的麻布。 恶臭伴随着尸骨狰狞可怖的面部浮现,钟行温贴着井壁僵在当场。 薛道长的另一部分话语此刻也在脑海中浮现。 “昨日厉鬼虽然被贫道诛除,但昨天鬼气妖气并存不类寻常,贫道怀疑就算你此去找到地方,说不定还有一个厉鬼在等着你.” 钟行温的脸上,此刻也不知道是水更多还是汗更多,内心更是无法将希望寄托在已经被打湿的符咒。 几息时间好似几个时辰那么漫长。 尸骨浮起之后没多久,一部分骨骼漂浮在水面上,距离僵硬的钟行温不到一尺距离。 这一刻,就连天上落下的月光都显得阴暗起来“嗬嗬.” 良久,钟行温有些颤抖着呼出一口气,既是因为被冰凉刺骨的井水冻得,也是被吓的。 哪怕钟行温本身胆子已经足够大了,但这会也是差点被吓到失声。 只是尸骨,没有厉鬼现身!至少,我没有看到钟行温只能在心中这样安慰自己,因为符咒已经湿了,就算有鬼在这,他也未必能察觉,随后他又忍不住低声开口。 “我知道你死得冤,死得不甘,在下乃是捕头,专程为替你伸冤而来,冤有头债有主,要找就去找害死你的人!” 说到此处,钟行温深吸一口气,再度沉声开口。 “你死得不甘死得不值,更死得不明不白,没有公道!我钟行温坐得端行得正!专程来为你伸冤,你若泉下有知,不该害我,反该助我!” 这么说完,钟行温又望向浮起来的尸骨,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目光死死锁定尸骨一刻不曾放松。 在道人薛养伤的时候,钟行温也和他聊过很多,鬼也曾经是人,纵然怨念深重者也未必不能说理,主要这会他也没别的办法。 片刻之后,那骇人的尸骨竟然慢慢散架,刺骨的寒意也仿佛缓和过来钟行温也终于得以恢复更多的理性思考,心中也微微松了口气。 再细观散架了一部分的尸骨,明显数量不对。 也就是说钟行温低头看向水面.还有一部分在下面!咬了咬牙,下一刻,井面带起轻微的水声,钟行温竟然再度下潜。 井口之上,一名蓝袍之人平静地看着井中,刚刚准备出手的他也收了念头。 难怪云莱上尊看重这个捕快,他心中正气已然激发,确实非常人也,竟然能让厉鬼止住害人之念,也保全了他自己。 井口的也不是人,正是云莱殿天罡三十六鬼之一的蓝袍鬼,虽名是鬼,实则为神。 下方冰冷刺骨的井水中,心中存着恐惧和正气的县衙捕头不断在井壁借力下潜,这次一直潜到最深处,触底之后到处摸索。 良久之后。 “哗啦啦啦.” 井面再次被上浮的人搅动水流,钟行温从井底起来。 “嗬嗬嗬嗬嗬” 钟行温在喘息之中,右手奋力一提,一股污水随着他提起的东西上涌,那是一个麻袋。 脸色苍白的钟行温喘息一阵,颤抖的手将麻袋展开一些,果然,里面是剩下半具尸骨纵然是当了捕头这么些年,一想到这女子临死前的遭遇,钟行温是又寒又栗! 而这麻袋原本是捆着绳索并吊着石块沉在井底的,或许因为自己潜水寻找的水流搅动而散开了口子。 薛道长说过,她是死于溺水,也就是说被沉下去的时候,章氏其实还活着此刻的钟行温也不知道是怒意更多还是恐惧更多,他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稳住颤抖的手,有些散开的尸骨全都收入这個麻袋中。 随后钟行温一手抓着麻袋,四肢撑在井壁上,一点一点如壁虎游墙向上爬行。 上方井边的蓝袍鬼也在此刻消散于虚无。 当钟行温爬出井口的时候,先将收了尸骨的麻袋扔在地上,随后整个人瘫软在地上不断喘息。 “嗬嗬.嗬.嗬.” 喘息了一会,身体也恢复一些知觉后,钟行温也不敢多休息,立刻起身再度查看周围,随后提起麻袋就走。 待回到那老汉家院子的时候,拴在牲畜棚中驴子和那匹老马都开始不安的叫唤,四蹄更是不停来回踱步。 不过钟行温此刻可顾不上太多,已经有人追到了这里,不敢想自己到底有没有暴露,但肯定不容乐观。 钟行温将尸骨暂时放在屋外,自己回屋一趟。 没有继续在老汉家里睡觉,更没有留书,钟行温收拾好自己的一切行囊,换上一身干的衣裳,又留下一枚大概一两的碎银子,随后就立刻动身离开。 去牲口棚牵马的时候,那匹老马在棚中躁动不安,一路温顺到几乎通人性的马儿,甚至不愿意跟随钟行温离开。 “嘶呜,吐呜呜.” 马蹄来回在棚中踱步,钟行温拽都不太拽得动,却又不敢闹出太大动静。钟行温哪怕再迟钝也明白这些牲口怕是也有一些特殊的感觉,在不安在躁动,皆是因为手中的尸骨。 但此刻钟行温已经取回了行囊,手中有薛道人给的东西。 更关键的是,钟行温心中也有一股正气支撑着他,他走入牲口棚内,凑近马儿轻轻抚摸他的头部。 “马儿啊马儿,伱曾是一匹战马,经历过战火见过人们手持刀枪棍棒厮杀我知你心中恐惧,但你我此行乃为正气,为人伸冤,惩治奸恶之徒,何足惧哉!” 这匹老马就像是真的通人性一样,在钟行温略带颤抖着这么说完,真就渐渐安静下来。 “嗬” 钟行温抚摸一下老马。 “好伙计,我们走!” 牵着马出了牲口棚,走之前看到棚子边有一只干麻袋,钟行温也顺手拿了过来。 钟行温吃不准追来的人会在哪里,不敢从原来入村的地方走,刻意选择一处小道,又在路上换了一个袋子装尸骨,又在外头多套一个袋子,放上道长给的符咒和法器才心下稍安。 一人一马带着装着尸骨的麻袋离开村落,才离开小沽村没多久,钟行温就开始策马狂奔。 钟行温不知道来这里的人是不是与关新瑞有关,但显然是一个极其危险的信号。 自己身体还没恢复,就算恢复也未必是对方对手,只能快速逃离再想办法。 因为生怕那人追来,钟行温也不敢走大路,专挑小路疾驰。 这匹马虽然已经老了,但显然卖家并没有吹牛,曾经是一匹战马的它此刻四蹄如踏地而飞,速度快得惊人。 就连急于赶路的钟行温诧异不已,同时也惊喜不已。 但老马毕竟是老马,体力远不及壮年时候,虽然狂奔急速尤有当年沙场风范,但终究是不可持久。 所幸当老马体力渐渐不支,速度渐渐放缓的时候,以钟行温的估算,他们已经离开村落足够远了。 “轰隆隆” 阴沉的天空响起闷雷,似乎是要下雨了。 对于这里的道路其实并不算熟悉的钟行温为了躲避那人选择走小道,策马狂奔过后已经有些迷失。 “哗啦啦啦啦” 深秋天寒,雨水冰凉刺骨,钟行温驾马疾驰在山林道路上乱走。 与其说是人驾驭着马,不如说更多是老马驮着人寻道。 当雨水越来越大的时候,一人一马寻到了一座山中破庙,钟行温面露惊喜,赶忙下马牵着马儿进去。 这破庙中神像早就已经倒在神台上,不知道是山神庙还是土地庙,但竟然还有柴火干草,显然偶尔也有人过路在这行个方便。 钟行温已经又冷又累,顾不上栓马,取出携带物品,用火石引火,再烧起一些篝火,随后又取了一些干草取暖,缩在草堆中瑟瑟发抖。 看着篝火中火苗跳动,连日来早已经疲惫不堪的钟行温不知不觉就昏睡过去.在钟行温昏睡过去的时刻,那匹老马却显得不安起来,四蹄来回踏步,将挂在马身上的尸骨袋抖落.但这一刻,一股极度阴寒的气息从尸骨袋子中溢出,在袋子底下溢出许多血水.“嘶呜呜呜~~~” 老马来回踱步,在昏睡的钟行温面前躁动不安,却并未离去。 正在此刻,破庙神像所在,一个声音怒喝而出。 “孽障——安敢害人——” 唰~~一道神光闪过,一名手持柴刀的汉子从倒塌的神像上冲出,挥刀就要砍向那只麻袋。 “当~” 两道神光相互碰撞,手持柴刀的汉子被震得倒退好几步,然后诧异地看向前方。 刚刚挡在汉子柴刀前面的,竟是一把银色尺子,而这尺子的主人乃是一位蓝袍公子,此刻后者正看着这边。 “你是何方神圣,为何阻止我?” 蓝袍人将尺子收回袖中,打量一下汉子之后拱手行礼。 “我乃伏魔显圣大帝下辖,云莱殿天罡三十六神之一,蓝袍秀士!这厉鬼乃是可怜人死后所化,有大冤屈,望尊神手下留情!” “伏魔大帝?云莱殿?” 听得对方疑惑的询问,蓝袍鬼无奈一笑,纵然是在这遥远北界,伏魔圣尊的名号也不至于没用,只能说眼前的小神不入流。 睡梦中的钟行温眼皮跳动得厉害,恍惚间仿佛对外界有所感知 第668章 恶物不少 确实,荒山野岭残破小庙,连神像都不完好,眼前的小神能入流才怪了,说不定就是一尊野庙小神。不过不入流毕竟也是神祇,没听过显圣伏魔大帝,没听过什么云莱殿天罡三十六神,但手持柴刀的神人显然也明白这种名号是大有来头的,所以也不敢妄动。 虽然没有立刻出手诛杀邪物,但手持柴刀之神依然眉头紧锁。 “可是这血水分明怨气极重,恐怕不是一般的厉鬼,出来必会害人!” 说着神祇看向躺在草堆中脸上满是冷汗的昏睡男子,虽然对方此刻状况很差,但身上的气数一眼可辨,明显得不能再明显。 “若是一般恶徒也就罢了,可躺在这里的人一身正气,明显为忠肝义胆之辈,如何能见他被害?难道就是此人背了孽债么?” 蓝袍鬼摇摇头。 “自然不是,此人乃是这大邱北海郡海玉县快班捕头,为人正义,此番来这里,也是为了这厉鬼伸冤而来” 说着蓝袍秀士指向那个还在缓缓溢出血水的麻袋。 “袋中乃是一位苦命女子,被溺亡井中,此前在那怨气最重的井内都不曾加害这位捕头,怎么可能会在此处出手呢?” 手持柴刀的汉子可以不信鬼,但眼前这位蓝袍神祇明显来头不小,他说的话不得不慎重对待。 “那它为何此刻现身?” 汉子这么问一句,蓝袍鬼笑着看向他,随后看了看神台和小庙,再看向外面。 “阁下不是这庙里的山神土地吧?” 这庙宇更像是一座野庙。 男子面露诧异,但却并未反驳,紧接着又是微微一愣,也看向庙外又回头看向昏睡中的钟行温。 “我观这义士气数之中晦暗当头,显然危机将至,还以为是鬼物侵害,如此说来,义士还有其他危险?” 蓝袍鬼并未介意此神的答非所问,而是笑容并未改地说道。 “即便此山中想来也并不安全,我等莫急,且先看看再说如何?” 下一刻,两道隐晦的神光已经消失在破庙中,而这一切也不过是三两句话的工夫。 钟行温身边,那匹老马依旧不安踱步着,随着麻袋中血水不断蔓延,仿佛在麻袋掉落的地方形成了一个小水滩,但似乎一切也就到此为止了。 火光跳动带来温暖,渐渐地就连这匹老马也一点点安定下来。——小沽村中,收留钟行温在家过夜的老汉止不住尿意,屋中没有马桶,便要起夜准备出去方便一下。 屋宅不大,卧房细分里外,老汉撑着床板起身,着披上衣服到外屋的时候下意识哆嗦了一下,只觉得更加寒冷。 这老房子的保温效果显然是不尽人意的,但今晚似乎尤其冷,更有一股寒风在屋中绕着。 老汉看了看一个方向,果然,窗户开着。 外头是“哗啦啦啦”的雨声,雨应该不是很大,但却着实寒凉。 客人在睡觉,寒风入室恐影响客人休息,老汉没有先出门方便,而是先将窗户关上。 只是取下定风木的时候,老汉却发现窗框上有些潮湿,明明风向不是朝着这,怎么会湿了呢? “轰隆隆” 远方的雷声也带起一些光亮,也恰好老汉回头看向室内一边的床铺,心头就是猛然一跳。 这一刻,老汉步子都一下变快了,走到床边伸手一摸,客人已经不在了。 这,人呢?难道是个贼?不会的!难道是起夜去了? 老汉心惊之下,没有发现桌上的碎银,匆忙取了一把伞就打开了门。 外头的雨声击打着伞面更为明显,老汉试着在门口喊了一声。 “后生——后生——” 随后老汉又撑伞去牲口棚,果然那匹马已经不见了,是真的跑了。 “你这后生,我好生待你,莫不是個贼子?半夜走了也不说一声——” 老汉气不过,忍不住喊了一声,但此时雨夜中也没有别的动静。 等老汉方便完回屋,又点起灯火,这才发现了留在桌上的银子,知道对方应该并非贼子。 不过老汉的喊声在雨夜中虽然并不明显,村中也无人起来问一声,却不代表没人听见。 靠近村口一户人家的牲口棚内,草垛累成的地方,一人一下子坐了起来,正是本来在此睡去的柴望。 老汉的呼唤在耳力出众的柴望这还算是比较明显。 在皱眉思索了一会之后,柴望心中渐渐出不妙的预感,若是那姓钟的已经提前来了呢? 即便这会是夜晚,即便还下着雨,柴望也是睡不下去了,立刻翻身出来,运用轻功纵跃,很快就来到了之前他查看过的地方。 这一看,柴望心头就是猛然一跳。 乱石堆已经被人搬开了,原本被封住的井口赫然出现在眼前。 柴望略微有些发憷,但借着闪电的光辉,些许惧意也立刻消散,因为井口附近的痕迹足以说明是人为而非鬼怪。他来过了! 真是小瞧他了! 柴望心中懊恼,自然再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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