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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68章

.一艘小舟中,一个手持书卷的清须儒生走了出来。 “万法从心起,空论树下禅,道可以不修,经可以不念,但莫污浊啊” 易书元的声音响起,乌孙恒的剑也擦破了于欣梅脖子上的皮肤,却并没有将之一剑削首。 只不过此刻不论是剑修也好,老僧也罢,乃至于欣梅和乌孙恒的注意力也都下意识到了那个走出船头的儒士身上。 易书元走到船头,船夫为其撑杆固船,也让他能够一步走上岸,他没有看向众人,遥遥看向旧城墙方向,口中也念出那雨水冲刷都不掉色的留书。 “为功名为富贵,寒窗十年不知苦,为黎民为社稷,一朝得悟心欢喜。 阅书习文为苍生,壮志由心正乾坤,哪知寒秋霹雳起,乌云压墨倒是非,清白染污浊!书生意死志难消,江山腐朽天地摇。 秋来百花落,冬至封雪霜,冰棱起戈矛,枝摇锣鼓嚣,凌寒花开处,看北风呼啸!待春来雪消,要那乾坤再造!——郑怡明” 第814章 雨过天晴 雨还是正常下着,雷霆也时不时咆哮着亮起光辉,但这天气自然就好似一片平静的水域,此刻自易书元处起了涟漪。当船上的儒生出现的时刻,就有一种仿佛一切气机都发生变化,万物流转皆有牵连的感觉。 待到易书元走上岸,一切好似都恢复如常,或者本就没有任何变化,可是则所有人却又都看着他。 即便是郑怡明也明白,眼前出现的这个人绝对不是普通凡人了,而更让他惊喜的是,即便在雨中,他也借着雷光看清了对方是谁。 “先生.” 剑仙双目瞳孔散大,死死盯着尚且抬头看着旧城墙的儒生,分不清是不是仙、妖、魔、怪,但这种感觉,应该是仙道中人。 此刻的剑修心神震动,或许是因为易书元出现时的话语,难以形容心中的感觉。 “是你!你不是凡人!此猫妖与你也脱不了干系吧?你可知她罪孽?” 乱人间之道,用天界的说辞来说可以算是触犯天条。 听到这,易书元终于忍不住笑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修行各道总喜欢说凡人一叶障目,于天地众生万物又何尝不是如此。” 易书元视线看向众人,惊愕、戒备、好奇、期望、迷茫等各种表情的变化都尽收眼底,而他的脚步也走向于欣梅所在。 乌孙恒手持宝剑,剑尖还沾染的于欣梅的一缕雨水都没能冲刷掉的鲜血,待易书元走近,他有些不知所措地退开了一步。 “先生——您医术超群,看看于姑娘,救救她——” 那边被老和尚拉住的郑怡明最先反应过来,朝着易书元大喊着,而他身边的老和尚只是愣愣看着那个方向,脑海中反复想着的则是那“空论树下禅”.易书元走向于欣梅的时候,十步开外一股剑意也在变得越来越强,但他就好似没感觉到一样。 “道友勿动!” 剑修的声音传来,易书元只是看了他一眼已经走到了于欣梅身边。 这一刻,剑意随剑光绽放。 “铮——” 乌孙恒手中的剑脱手而出,同时剑修方向也有剑光逼近,不过易书元也能感受到这剑空有凌人剑气,并非存着杀意,似乎更多是想要将人逼退。 只不过易书元连避都不避,这剑修的剑术迅捷且善于遁走变化,这在他面前也算是小巫见大巫了。 见到易书元不避,就连那剑修都心头一惊,只是这一刻,易书元一手抬起,在剑光袭来的一刹那扣在剑刃一侧轻轻一拨。 “锵~~~” 这一拨好似扣弦,又似拨杆,那锋锐剑光竟然在易书元指尖扭转,随后剑修所御的另一道剑光撞在一起。 “当——” 锋芒之间的一撞,两道剑光相互点在一起,既不分开也不抵消,那边剑修已经剑指向前,催动浑身法力,双目锐利地看着易书元。 而易书元只一手中三指扣着其中一道剑光,三指顺着剑刃滑动到剑柄后轻轻一弹。 “咣~~~” 两柄飞剑顿时如同弯弓一般扭曲,一柄向左一柄向右.“嗡——” 周围落下的雨滴刹那间雾化,两剑扭曲之间,被剑光照亮的雨雾气也被无形之力牵引到两侧扭曲方向,与昏暗之夜形成短暂的太极。 同一刻,一股强大的弹力反震剑修,心神之中“轰”的一声,剑修浑身法力好似被重锤一击,整个人踉跄着后退十几步。 就连乌孙恒和老和尚几人也被震得不断后退。 而剑修这一退,太极平衡刹那间破碎,同时破碎的还有两柄飞剑。 “咣啷啷” 两柄剑在易书元右手前方碎成数十段,整个过程就好似他拨弄了一下剑刃在微微一弹,太极生灭之间剑仙震退,飞剑也随之破碎。 易书元大袖一甩,长剑碎片化为一道道剑光掠空而起,如若流星一闪逆天而上,破碎了整片天空这一刻,剑破虚空,乌云溃散,雨过天晴! 明月与星辰的光辉撒落在夜晚的大地上。 那交锋似乎只是短暂的一瞬,整個过程中巍然不动的只有易书元和仿佛受他庇护的于欣梅。 易书元甚至都根本没有出剑,然剑道上的境界差距之远,尤胜过仙凡之别! 到此刻,易书元却并未看向那边呆愣愣站在原地的剑修,而是低头看向地上被飞剑钉着的女子。 于欣梅看着站在那的易书元,眼角泪痕尚在,眼神之中当然带着期盼,可同时也有着强烈的震惊,这是那个书摊的摊主?易书元左手抚须笑着一丝笑容摇了摇头,随后右手袖口轻轻一挥,插在于欣梅胸口的剑就缓缓退了出来。 “呃嗬.”于欣梅身躯一阵颤动,痛苦也终于远去。 易书元喃喃之语在于欣梅耳边出现。 “花无百日红,人无再少年,江山社稷有沉浮,王朝气数终有尽,你此番为救恩人引动王朝气数之变,可算是不知者不畏,不过这大圭的气数算是走上末路了。” 长剑拔出,于欣梅自身的法力便护住了她身躯,也有了力气挣扎着坐了起来。 “先生意思是郑公子能成事?” 易书元笑了。 “那就不一定了,但大圭肯定是气数将尽,郑怡明算是引势而动之人,将来问鼎社稷之人又有谁知道呢。” 说着,易书元终于是看了剑修一眼,但对方心神深受震动和打击,似乎是道心不稳,再看向乌孙恒和金光和尚,似乎也没好到哪去。 “这位于姑娘乃是正道妖修,并非邪祟,几位便散去吧!” 其实这一点,自易书元出现后没多久,众人心中已经隐有预感,哪怕是剑修也是如此,只是或许心中不愿承认,而眼前这位河边船上下来的儒生,也定是修行中的高人,大概是仙道中人吧。 “若我等要降服的妖乃是正道,那老衲等人又算是什么.” 金光老和尚松开了郑怡明的手,眼神之中没有了那一份平静从容。 郑怡明也是微微愣了一下,然后立刻跑到了于欣梅身边扶住她,查看后者伤势的同时却也不敢出声打搅,只敢小声询问。 易书元看向老和尚,只能说事物的发展很多时候不以人的意志为转移,他本以为能看到一场类似“白蛇传”的故事,但如今的情况也未尝不是一种戏剧性。 “和尚,天道自然万物生息之理其实很简单,万法从心起,空论树下禅.” 话音一顿,易书元看了于欣梅和郑怡明一眼,虽然这两位不似当初所想,但也可借其一言,或者说于欣梅和郑怡明心中之志也符合此言的寓意。 “道可以不修,经可以不念,但莫污浊,上天一定乐见人团圆!所谓红尘之妙莫不如是!” 红尘之妙为何,众生之意必向往美好,家人团聚,有情人终成眷属,国泰民安,富足健康,皆为此意,或难至或背离,或失望,纷纷扰扰难明晰,但此意是众生最纯真的向往,也即可为天意。 而这句话是易书元上辈子在看老版电视剧的时候,从那看似懦弱的许仙口中对着法海说出来的,从此就再没忘记过。 “喵呜~~~” 一声猫叫声再次牵动众人心神,剑仙抬头望去,河边树上一只黑白相间的猫跳了下来,落到了易书元的肩头。 灰勉用舌头舔舔爪子又用爪子洗洗脸,然后看向几人,众人眼神都带着惊愕,一时间多有看向于欣梅和猫儿者,此二者难道不该是一个妖怪吗? “这便是先生说的,你们的一叶障目,我本就和那小鱼儿不是一个妖修,只不过嘛,看你们咄咄逼人,我也懒得解释,就当是帮那小鱼儿一把了!” 猫儿的话说到这,一双琥珀色中带着竖瞳的眼睛有了几分特别的神色,看向那边的剑仙。 “使剑的,你看看我是谁!” 话音落下,易书元肩头的猫儿已经身体收缩,毛色也产生变化,随后就化为了一只灰白相间的小貂。 剑修身躯微微一震,几分不可置信,也有几分原来如此之感.“灵貂法仙,仙尊护法道.您是易仙尊?” 剑修脸上露出几分惨然笑容,原来自己刚刚竟然妄图同仙尊一较剑术,原来那女妖说的是真的,难怪有引动星辰之丹气.没想到是在这种情况下遇到仙道绝巅的高人。 “呵呵呵呵呵呵呵呵.嗬.” 寂寥的笑声中,剑修荆庶向着易书元拱手长揖一拜,在见到易书元点了点头之后,荆庶剑指向着乌孙恒一点,那剩下的一柄剑飞到了乌孙恒脚边。 随后荆庶便踏风离去再不回头。 “师父,师父——” 乌孙恒喊了几声,但眨眼间已经不见剑修踪影。 “我佛慈悲.老衲修行不足,这便回高昌寺去了,于施主郑施主若他日心存怨恨,可来高昌寺取老衲性命” 老和尚佛礼一拜,然后转身离去,不过他才走出去几步,那边于欣梅就立刻开口了。 “老和尚,伱以为我是你们啊,喜欢欺凌弱小,你念经烦死了,我才不会去找你了,好好修你的佛吧!” 老和尚脚步一顿,随后继续离去。 “善哉.” 第815章 一同见证 对于金光和尚的离去,易书元也没有多说什么,反而是看向了乌孙恒,他此时已经拿起了师父走之前留给他的那柄剑。 在刚刚斩向于欣梅的那一刻,乌孙恒其实隐约有感,自己前世同她是有一些恩怨纠葛的,只不过此刻的他却对此并不在意了。 乌孙恒看着坐在地上和他旁边的郑怡明,向着他们拱手行了一礼,又向着易书元行了一礼,随后也转身离去。 本来这些年已经是妖魔鬼怪频出,而大圭王朝气数将尽,以后的魑魅魍魉还多着呢,自己毕竟得了部分仙诀,自然也不能辜负所学。 只是走出去几步之后,乌孙恒脚步又顿住,然后转过身来看向于欣梅和郑怡明,弄得两人顿生戒备。 “姓乌的,你还没打够么?别看我受了伤,收拾你还是绰绰有余的!” 易书元就在几步外饶有兴趣地看着,到了这种时候,乌孙恒怎么可能还想着回来斗法呢。 乌孙恒看了一眼此刻月光下依稀可见的旧城墙题字处,然后看着郑怡明道。 “她是修行多年的妖怪,为救你无意间乱王朝气数,劫难来时差点身死道消,她欠你的已经还了,若是一直护着造反,迟早修行丧尽。” 郑怡明心头一惊,看向于欣梅,但她微微低头没有说话,他立刻看向易书元,后者想了下点了点头。 “说得不无道理,人道气数本就轻易干涉不得,今非得已乃是救你心切,但将来就不好说了。” 易书元话才说完,乌孙恒便继续道。 “郑公子,天下动乱定是妖魔四起,我有愧于你正适合陪你在这荆棘路上走一遭!” 这话听得于欣梅和郑怡明都感到有些意外,不过前者可能比郑怡明想得多一些,乌孙恒口中的有愧于你,可能不只是说的今生,还有前世。 易书元肩头的灰勉顿时笑了,忍不住开口道。 “乌孙恒,伱不也是修行中人,更得传了部分仙诀,你就不怕干涉人道气数弄得个修行尽毁么?” 乌孙恒也笑了,在心中做出一个决定之后,一切对于仙道和人间原本的束缚像是轻松了不少。 “我不怕,我本就是人间术士,仙诀亦为助我法术,只求降妖伏魔,不求得道成仙,况且妖邪不止在山野,也在朝野,纵然真有身死的一天也是命有此劫!” 乌孙恒很想看看郑书生有无这番魄力,能否让他见一见这乾坤再造!本质上乌孙恒如今依然是个术士,只是得了部分仙诀能运用部分灵气,也有一柄仙道神兵在手的术士。 “倒是比他师父洒脱一些,就怕是进入另一个极端!” 灰勉以只有自己和易书元听得到的声音说了一句,又看向一旁,于欣梅和郑怡明倒是都陷入了沉默,良久还是郑怡明问了一句。 “先生,于姑娘的伤势怎么办?” 易书元从乌孙恒那收回视线,此人气数的变化倒是令人有些意外,随后他看着郑怡明笑了笑。 “郑公子担忧的可不是什么柔弱女子,而是修炼五百多年的妖修,要不了命的!” 说话间,易书元已经重新走向河边,随后跨上了小舟,看着岸上人一看随后入了船舱。 那小舟上的船夫用桨撑开岸边,摇着橹划船缓缓离去了。 因为天上乌云早已经散去,不断有星力垂落,纷纷融入到于欣梅的身上,她的伤势虽然还在,但身上的痛苦已经大为缓和,也慢慢被郑怡明扶着站了起来。 郑怡明不由松了口气,而此刻才后知后觉地看到于欣梅身上湿漉漉的衣衫贴着身体,顿时尴尬地移开视线,让视线望向河道上远去的小舟。 “平州城里应该不会再有那個书摊了吧.” 郑怡明自语着这么说,。 于欣梅皱眉看了一眼乌孙恒,听到郑怡明的话忽然似是想到了什么。 “哎呀,郑公子,咱们应该去客栈看看,看你借的书是不是还了,仙尊的书肯定都不一般,说不定还有什么大道之秘呢!” “对啊!先生行舟远去,若是没还可如何是好啊!” 于欣梅笑了,把手从郑怡明两手之间抽回。 “是最好还没有还!若是他留下一些书,那你可发达了!” 这话说得郑怡明和一边的乌孙恒诧异地看向于欣梅,后者看着这两人的表情,就连对乌孙恒的厌恶都轻了一些。 “那先生若是不想留,你想方设法藏也藏不住,若是想要留,你千方百计还也还不上,你可知道那先生是谁?” “仙人?” 郑怡明下意识这么回了一句,毕竟怎么也不像是凡人,而一边的乌孙恒也下意识说了一句。 “听师父走前所言,似乎是什么仙尊?” 于欣梅看了乌孙恒一眼,心道果然是个半吊子。 “那先生便是易道子,三界共尊的丹玄道妙仙尊,其道行之高堪称仙道绝巅,拥有无穷妙法无边法力,这下明白了吧?” 郑怡明点了点头,但想了下又摇了摇头,倒是乌孙恒面露震撼,虽然其实也没有完全的概念。 “走,现在就去客栈!” “可你的伤.” “哎呀不碍事!” 于欣梅直接拉上了郑怡明,随后御风带他一起离去,对于乌孙恒是理都不理,不过后者也没有求人,自己施展身法就快速离去,只是方向并非是宿平客栈。夜已经很深了,平州城内静悄悄的,宿平客栈的后院中,于欣梅和郑怡明才落地,后者就下意识往后看。 “别看了,他根本没跟来。” “他跑了?” 于欣梅笑了,虽然她讨厌乌孙恒,却也知道他绝非言而无信之人。 “那不会,不过你也不用管,你看,柴房亮着灯火呢!” 两人的注意力都到了柴房那边,随后于欣梅带着郑怡明凑近窗口,顺着开口朝里面望去,一个少年正在挑灯夜读。 “小发.”——第二天天明,平州城的那一截旧城墙处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人,很多人围在那看着墙上的题字,甚至有读书人在替旁边不识字的人读上头的文字。 实话说,对于普通百姓而言,不懂还是不懂,但对于读书人而言,几乎是阅文便可会意,这简直是摆明了要造反! 不少书生看得都是胆战心惊,但也有很多人偷偷将之记下或者干脆设法抄录下来。 聚集的读书人惊愕者有之,紧张者有之,怒斥者有之,也有不少多少有些兴奋莫名的,而普通百姓通过书生之间的一些或小心或激烈的话语,大概也都明白了过来,这是写的造反词。 而写下这些文字的人正是前几日张贴告示要缉拿的朝廷钦犯郑怡明。 “让开让开,让开,不要聚集,不要聚集了——” 终于有官差到了,将靠得最近的百姓和书生隔开,只是城墙上的字这么大,远远的就都能看到了。 同官差一起来的文吏抬头一看,“嘶”的一声,顿时倒吸一口凉气。——“嘭~” 一只手狠狠拍在桌案上,平州知州看着前来汇报的文吏和官差恨恨道。 “反了反了,这书生简直反了天了,竟然敢写下如此大逆不道之文!可曾汇报钦差大人?” “回大人,已经有人去请了!” “嗯!” 平州知州面露思索。 “也好,那此人便是反贼了,整个平州百姓皆可作证,如此一来,我等上承的卷宗更好交差,不错不错!” 一边的文吏赶忙顺着话说了一句。 “若是大人能将反贼缉拿,那更是大功一件!” 平州知州面露笑容,若之前对于科举舞弊他们在平州这么结案他还有些担忧,现在则心放宽了。 正在这时,又有官差急促跑来。 “大人,大人不好了——钦差大人不见了,到处都找不到,屋中还有反贼留书——” “什么?” 平州知州赶忙冲了出去,随后衙门一些官员和差人也纷纷往钦差大人暂住的地方赶去,却见钦差住的屋子里面什么人都没有,但是桌上被人用利器刻出了几个字。 “人在贡院.” 平州知州念了出来,然后看向身边的人。 “还愣着干什么,去贡院啊!” “呃是!” 一群人又急匆匆离开平州府衙去往贡院。 而实际上,贡院方向其实已经有官差发现什么,因为在旧城墙方向围满了都去看热闹的时候,其实贡院门前不知不觉间也开始人多了起来。 官差到的时候也得有数十人在那看了,但他们也是看着那方向发呆。 “呜呜.呜呜” 一个身材略显肥硕,浑身上下只穿着一条短裤的男子被困在贡院门口的廊柱处,身边的墙上还贴着一张白布黑字的罪己书,写着诸多罪行,除了科举舞弊陷害良人,更还有诸多恶事。 说实话,若昨天晚上卓阳河边,乌孙恒算是所求之志有所变化,那么去了钦差住处一趟则是彻底怒了,也确实是妖魔在人间! 若非到底还是顾忌几分修行人的忌讳,乌孙恒或许已经一剑将这所谓的朝廷钦差给结果了,不过现在这么做或许比杀了他还让他难受,也可以还书生几分清白。 哪怕事后绝对会被否认,但架不住肯定有人会议论。 此刻的乌孙恒就在卓阳河边,昨晚就已经同郑怡明等人一起到了这边也直接买下了一艘船,就连柯小发也在这里,只是此刻已经不见了于欣梅,而城中的喧闹仿佛已经和他们无关了。 “郑公子,我们去哪?” 柯小发问郑怡明,乌孙恒也在看着他。 郑怡明回望了一眼旧城墙方向,看向了卓阳河上下游。 “西永流民多,数百里是饿殍,我们就去那,去你家乡!” 第816章 道途皆可至 卓阳河中,靠着船夫摇橹,一艘小舟一直顺流而上,到了今天,小舟也已经到了当初那一场没能起势的洪水上游河段。当初的那一场洪水不算严重,河道两岸大多数房屋等建筑得以幸免,可是一些已经被冲毁的房屋,到了今天也没有完全恢复。 岸边的那些农田倒是看着还行,也有秋收的痕迹,远方的炊烟看似也有几分祥和宁静的感觉。 灰勉就站在齐仲斌肩膀上踮起后爪眺望远方。 “就这点小洪水,在平州附近尚且不能治理妥当,官府不治,当地捐献的赈灾银也不见落到实处,冲毁的桥都不见修缮几座的。” 齐仲斌慢慢摇着橹,视线始终平静。 “皇帝被称为天子,其实也有几分道理,与其说是美誉,不如说是应人间之道的责任,天子失德,久之道则乱,天下亦乱!于大圭而言,郑怡明的出现便是大劫。” 听到灰勉和齐仲斌的话,易书元从船舱中走了出来,如今的他也不再是平州城中摆摊人的样子,须发归于原本的模样。 他笑着看向齐仲斌。 “那便要看所谓大圭究竟是什么了,只是一国称呼,还是万千黎民所聚,说是大劫,亦是希望,天地乾坤万物变化并非绝对。” “先生您出来了?” 灰勉跳到了易书元肩头,后者摸了摸它的脑袋,又在船头位置盘腿坐下,随着小舟行进微微摇晃。 “先生,您想什么呢?” “没什么!” 其实这几天易书元一直在思考推敲一些事,既想着人世红尘,也想着自身修行,更想着自己自入道开始修行至今的经历,也包括历经的劫数。 自己经历的二十四节气变化,有些确实是很明确的劫数,有些却如春雨细润无声,难言明确的信号,只是心中隐有所感罢了,甚至都不知是不是度过。 当年最早就这种感觉的或许是安顿好卓晴之后的谷雨了,之后更为深刻的则是保康离去时的冬至。 此中变化也非尽是天发杀机。 曾以为天道虽不欲我道成,但随着修行深入,易书元有时也会想着天地之大可容万物何不容我? 纵有二十四节气应二十四劫变,但真的是成二十四劫就能道行圆满么? 只怕也未必的,反之亦然。 真论所谓劫的气息,这一次易书元略有所觉,上一次他尚在化龙过程中,弟子在大庸京师,同样也有所觉。 若要对照,本该是应立秋与小寒,因为易书元自己推算中并未历经此二劫。 但由心而感,而大庸京师的那一场荒谬闹剧倒是能算对应,可此番圭国的更类白露,三伏过酷暑乃金行渐盛,天下兵戈起! 若如此算的话,难道当年白露未过?也不对!当初乃是炼制道器时刻,白露言金杀机至,比现在这次感触强烈得多。 易书元眼神平静地看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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