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9章
柏家这边都松了口气,厉家则是心情复杂,厉清为了给儿子降低损失,将二哥不为人知的隐秘揭了出来。 资料上透露,厉二爷有个初恋,就是他外甥如今的心上人,他曾经那个准太太的母亲,他把初恋的儿子偷偷养在国外借着照顾的名义管制多年,光是这个信息就已经给他打上了老不正经的标签。 看着初恋的儿子时会想什么,想他哪里像他的母亲。 会议室一众里面,老夫少妻很常见,个别有那么点不为人道的特殊嗜好,但这么荒唐的还真没有。 资料后半段内容从荒唐换成变态。 厉二爷竟然打造了一副水晶棺私藏初恋的尸体,一藏就是半辈子,日夜为伴。 尸体前些天不知怎么竟然完全腐烂了,他因此没了活下去的念头,还修改遗嘱等他死后要和尸体合葬。 厉清发着高烧,嘴里都是苦味:“我二哥有癔症。” 这话一出,柏家佩服她作为母亲力挺儿子的果断,均都寂静无声。 厉家这边不干了,老家主没阻挡,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地随他们发泄不满,给他自己当嘴替。 “厉清,你二哥才刚死,你就又是揭他伤疤,又是给他灌上癔症的名头,你别忘了你不止是母亲,你还是个妹妹!” 厉清面对亲人的当众指控,她没有激动到扯开灼痛的嗓子对质,音量甚至轻了下去,近似喃喃:“外甥怎会算计自己的舅舅。” 转而拔高些,眼神凌锐掷地有声:“一个在货币对冲狂潮中激情刺激成长起来的C.E主创始人,会为了不痛不痒的情爱迷失心智,借刀清理障碍动那么大手笔?” 不可能。 要是会的话,坐不到那个高位。 厉清理了理疏于打理有点毛躁的卷发,她不动声色地给了助理一个眼神,助理立即发下第二波资料。 这次是诊治病例。 厉二爷竟然真的有癔症,厉家顿时一片哗然,纷纷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什么时候开始的?” 厉清短暂地分神,这些资料来得轻松,不费吹灰之力,她打开保温盒喝了一大口温水缓解喉咙的不适,语气沉重道:“我二哥的初恋嫁进微家的第二年。” “……” 二爷还是个情种。 “想必各位到这里也能推测出个七八分,我二哥录的录像以及录像里的指证,都是他的癔症在作祟,并非实情,也不是他有意为之。”厉清闭了下发红的眼睛,“他近几年一直在查找初恋的家族血脉挖掘初恋病逝的原因,事发当天得到进展去了南怀,傅总那头则是为了前妻的眼疾前去搜查遗传疾病真相,只是他们两方通过不同渠道收集的信息有误,二人都扑了个空,他们在那里起了某些争执,他不幸丧命。” 她叫助理发下第三波资料,上面是二哥生前调查的,关于那医学世家血脉的情报。 一波接一波,缜密而沉着。 有厉家人问:“二爷跟傅总之间能起什么争执?” 厉清朝助理吩咐了一声:“带他进来。” 会议室门外很快就进来了一个男人,体态纤美,银发,绝色容颜。 两大家族不约而同地想,愚笨轻浮的狐狸精怪,厉二爷的形容多么精确。 还有那双妖冶的眼睛,是像极了某种遗传病症。 前夫对他情根深种。 “微玉。”厉清首次用这个名字喊他。 “阿姨好,大家好。”陈子轻的头发前不久才洗过,恢复成了原来的发色,他抿了抿嘴,说,“我是傅总的前妻。” 会议室并未引起多大的骚动。 初恋是微家旧主母,儿子是微家大少爷,垡城傅家的前主母,傅总打造一比一玉雕的前妻,一系列都能连贯地牵扯出来,只是刚才他们被密集的信息砸了一头,没把注意力放在这上面,厉清直接叫人进来认证了。 厉清只是把陈子轻叫来露了个面,剩下的部分她没直接挑明,恰当留白了,在座的各位能填补空缺,用他们各自的眼界认知去填补。 可以是厉二爷在癔症发作的情况下,讲了什么跟傅总前妻有关的事,踩到他的某个禁|区刺激到了他,从而下了死手。 也可以是傅总很介意前妻跟厉二爷的那些年,他去南怀白跑一趟颗粒无收心情恶劣,失手杀人。 毕竟他锋芒太盛,行事暴戾,年轻人一路平顺,有个小土坡就难以接受。 随便他们怎么想,反正两个当事人都不在了,死无对证。 舅舅死的时候,外甥在南怀的一个少数名族族长家里,是昏迷状态,他怎么能给傅总设局。 虽然到他那个身份,大多事都不需要他亲历亲为。 但是没有证据,动机也不成立。傅总不算他的情敌,顶多就是他心上人的前夫。 录像一事,只能是厉二爷的癔症。 家庭会议结束后,柏家有人收到了来自垡城的匿名信件,里面提到了前傅太太的名声,经历,传闻,那是个懂得利用美貌的祸害,会被动主动的惹是生非。 不能留。 放在七少爷身边就是个不定时|炸||弹,不如趁七少爷昏迷,把他结果了。 机不可失,失不再来。 然而派出去的人手还没采取措施,参与的几方就突然迅速变卖家产离开了谯城,逃难一般,都没来得及与家族其他人打声招呼。 . 陈子轻不知道自己在鬼门关溜了一趟,柏为鹤的母亲只在会议室叫过他一次,之后就没再和他讲过话,他没有厚着脸皮跟去别墅,灰溜溜地返程回衾族。 半路上,陈子轻接到了费莱尔的电话。 守式人先醒了。 费莱尔已经离开了衾族,他要去垡城参加葬礼,问陈子轻去不去,要是去,就选个地方会合。 陈子轻坐在车里看路途风景,好看的不好看的都从他眼里一晃而过。 “我不去了。”他说。 费莱尔轻轻一笑:“不去也好,你的傅家前主母身份已经不是秘密,你出现在垡城,傅家人会撕了你,再把碎烂的你分给惦记你的那些公子哥。” 陈子轻说:“你去了,他们也会撕了你吧。” 费莱尔毫不在意:“我只是个背叛过主子的下属,待遇比你好多了。” 陈子轻:“……” “微玉,关于厉正拙的死,是他挑衅傅哥,傅哥才会对他动手。”费莱尔自顾自道,“傅哥的逆鳞是你,厉正拙只要拿出你跟了他的十几年做文章,傅哥必然失去理智。” 陈子轻幽幽地说:“他不是一直认为我被老靠山搞||烂了吗。” 费莱尔哂笑:“亲耳听见是另一回事。” 陈子轻让司机把挡板升起来,他调整座椅躺平:“厉正拙为什么要傅延生对自己动手?” 费莱尔耸肩:“疯子的思维,谁知道。” 过了几秒,他一笑:“艺术品的最后一笔吧。” “柏总知道厉正拙会那么走,厉正拙知道柏总知道他会那么走,他也那么走了。” 陈子轻说:“你在绕口令呢。” “多思考一下就会懂。”费莱尔露出一口白森森的牙齿,“局中局,既是布局人,也是棋子,不在乎身份的转变,只要棋局最终朝着自己乐意的方向落幕。” 这是费莱尔在电话里说的最后一句话。 之后几天费莱尔都不曾跟陈子轻联系,陈子轻专心在衾族等柏为鹤苏醒。 早晚都凉的天气,陈子轻在灯下给柏为鹤擦身子,他仔仔细细地擦着,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话。 “我的眼睛不疼了。” “外面的泥巴都干了,衾族的小孩们喜欢我,他们说我是天上的神仙,哈哈。” …… “柏为鹤,你再不醒,你的公司就要凉啦。” “那你怎么养我啊,我不是好布料做的衣服都穿不了,会痒会不舒服,我这身皮你知道的,你最清楚了。” …… “你妈妈没有来看过你,她可能是太忙了,你得早点去找她,她爱你,所以她没有为难我,我都明白。” “你的舅舅不在了,你妈妈很伤心,等你醒了,我们去祭拜他吧。” …… 这晚陈子轻又梦到柏为鹤醒了,他怅然若失地睁开眼睛,同时把手往旁边摸,没摸到温热的身体。 陈子轻心跳骤停,接着疯狂跳动起来。 “柏为鹤?”他急匆匆地下了床往外跑,“柏为鹤!柏——” 天色灰中泛白,柏为鹤挥手让提着一捆柴的周秘书离开,径自转身走向跑出来的爱人。 陈子轻直愣愣的:“你,你,” 凌|乱的睡衣被一双大手拢住,他抖了下,一把抱住眼前人,紧紧地抱着:“你总算是醒了!” 柏为鹤抚|摸他颤动的背脊,半揶揄地哑声开口:“我要养你,不醒不行。” 陈子轻吸气:“你能听见我的声音啊。” “嗯。”柏为鹤把他抱起来,一路抱进屋坐在床边,单手握住他的脚,掌心摸掉他脚心的灰尘,“你总在我右耳边说,我怎会听不见。” 陈子轻脚痒,他在柏为鹤的掌中蹬了蹬,反被箍紧。 柏为鹤弓起腰背吻怀里人略显干燥的唇,一块手背挡了上来,他抬眸。 陈子轻捂着嘴后仰头:“还没有刷牙。” 柏为鹤道:“我刷了。” “我没啊。”陈子轻捂着不松手,眼睛睁大,勾挑的眼尾还有未消的潮红。 柏为鹤眉头轻动:“不嫌你。” “不行不行,我嫌自己。”陈子轻拨开腰部的手从他腿上滑下来,“我去刷牙,刷好了我们再亲。” 柏为鹤倒在床上,阖起眼,清瘦些的五官越发立体,他将被子搭在腰下。 不多时,带着薄荷味的呼气声落在他助听器上,接着是轻轻柔柔的声音,喊他:“老公。” 他心口一烫:“嗯。” “那个生命共享的仪式,你别再尝试了。” 柏为鹤要睁眼,陈子轻飞快用手遮住他的眼睛,被他凝视就会晃神说不好。 “真的,别背着我偷偷去尝试,我能陪你多久就一定会陪你多久。” 陈子轻把嘴唇贴上柏为鹤的耳廓:“不能陪你了的时候,那就不是这个世界的邪术秘术能改变的了。” 只能说到这个程度,他相信以柏为鹤的智商,一定能明白他的苦衷和意思。 屋里静得让人沉闷。 陈子轻要爬起来,柏为鹤忽然捧起他的脸。 手比他的脸还大一些,性张力爆满,只是此情此景无心情热。 他垂着眼,听到柏为鹤吐出一句:“那就不试了。” “真的吗?”陈子轻不是很信,“你发誓。” 柏为鹤把他拉到身上,摩挲着吻他冰凉凉的唇角,高挺的鼻梁抵着他同样冰凉的脸颊,含他饱满的唇肉。 “我发誓。” 陈子轻这回信了,他跟柏为鹤接了一个长到濒临窒息的吻,大脑放空了一会,犹豫着问道:“你做决定的时候都想了什么啊,分一半寿命给我……” “没想什么,”柏为鹤严丝合缝地按着身上人,眼眸半睁半闭,眼底流出柔色,“查到以后,就过来做了。” 陈子轻趴在他胸口,摸他炙热硬实的胸肌,在心里说,不值得。 . 从衾族回到谯城没两天,网上就被炸开花的大流量高热度娱乐新闻刷屏,过年一样层出不穷,豪门秘事相关就此退出热门。 厉正拙的死,陈子轻没问柏为鹤接没接受调查,怎么跟厉家交代的,像厉正拙录像里的内容,别墅的驱鬼符文,原主母亲的遗物跟遗传病……陈子轻也没有问,他什么都不问,他决定给自己的大脑容量做减法。 倒是柏为鹤给了他一封信,上面写着“吾儿亲启”。 信中是母亲的无力和哀伤,她病死了,儿子也会病死。那样一个各大家族争抢的医学世家,医得了很多人,却医不了自己,医不了家人。 原主的母亲告诉儿子,要在有限的生命里,多做有意义的事。 如果做不了也没关系,保护好自己,爱惜自己。 陈子轻看完就把信烧了。 原主母亲没说病变后具体能活几年,症状如何如何,只字不提,他就活一天是一天,没准到不了那时候他就走了。 过了国庆,陈子轻跟柏为鹤去了国外,他们从求婚到结婚都在一个月之内完成了。 柏为鹤的母亲没有来婚礼现场,王室跟国内外的各方势力都没受邀,只有柏为鹤的友人们以及家属。 婚礼简简单单地走完,陈子轻无名指上的戒指换了一枚,他稀里糊涂地在这个任务世界结了两次婚,成了名副其实的柏太太。 婚后的生活没多大变化,陈子轻依旧跟着家教老师学课本上的知识,柏为鹤会给他讲历史人文,每天睡前都讲,也常带他享受各国风情,他不知不觉就掌握了一些国家的语言。 无论是垡城还是谯城相关,都在陈子轻的生活中淡去。 不过让陈子轻有点奇怪的是,周秘书被派去某个分部操|劳去了,柏为鹤身边的秘书换了人,姓曹,曹秘书,一个国字脸中年人。 费莱尔没被换走,他依然是陈子轻的保镖。 但他请了长假。 原因是他夏天谈的异国男友骗光他所有钱财跑了,和他的前前任干的事一模一样,他再次让美色迷了眼丢失家当。偏偏他就喜欢长发,亮眼睛,身上香香的很诱|人,会为了勾引他,笨拙地和他调|情的那一口。 陈子轻送穷光蛋费莱尔出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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