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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0章

样子,想想就非常搞笑。 “哎哎……”这时陈子轻的耳边霎时传来一道年轻的声音。 “谁啊这是,踩我腿上了!” 只见草丛里坐起一人来,这人相貌清秀,穿着一件破旧的儒衫,乱糟糟的发髻上还沾着几片叶子。 “曹……曹包?”这个陌生的秀才一出现,陈子轻就脱口而出对方的名字。 标注2:死活要给他说门亲事,实在不行寡妇也可以。 陈子轻服了,怎么还要给人说媒。 “咳,原来是崔兄,你怎么突然叫我名字了了,还……还是叫我秀才吧。”曹秀才似乎对自己“曹包”这个名字,很是忌讳。 陈子轻回过神来:“秀才,你怎么睡这里了?” “谁睡这里了!”曹秀才急道,“不就是你那师傅,非说我读书声音太大,还都是些歪道理,吵得他头疼。” “没办法,我就只能来这里读,结果没想到,没想到睡着了。” 曹秀才用力抓住陈子轻的胳膊:“崔兄,你给我评评理,我读的那是圣贤之书,说的是天地之道啊,你师傅竟说那些都是歪道理!” 见曹秀才越说越激动,陈子轻连忙安慰道:“秀才,你就别跟我师傅争理了,他看过的书加起来,还没他看过的棺材板零头多。” “你又何必跟他一般见识呢。” 曹秀才怔了下,随即便轻松地笑了起来,道:“崔兄说得有理!哈哈……” 他捡起地上读了一半的书,道:“崔兄,你可能不知道,那些瞧不起你们义庄的人,都是些流于世俗的庸人!” “我对你们义庄可是敬重得很啊,书中有云“夫大块,善吾生者,故善吾死也,”你们义庄这行当,那可是承天道之所在!” “所以,我才会毫不避讳的住到了你们义庄旁边。” 陈子轻心中暗笑,你住义庄旁边,难道不是没钱住其他地方吗。不过秀才既然是他的好兄弟,他不会去戳穿对方的寒酸。 曹秀才拍着陈子轻的肩膀说道:“崔兄,你这是要回义庄吗?” “是啊。”陈子轻点头。 曹秀才道:“那正好,我也要回去,咱们同去。” . 要被荒草覆盖的小径上,一只乌鸦在枯树枝头叫着。一青年和一少年勾肩搭背,一边挥手赶走飞虫,一边向着破败的义庄走。 蹲坐在院墙上的魏之恕瞧见的就是这画面,他问院里的管琼:“大师姐,你觉不觉得那穷秀才碍眼?” 管琼坐在桌前扎纸马:“不熟。” 魏之恕哂笑:“元宝都没叠,马就扎上了,胡家请了仵作验尸,仵作最快也要两日才能到,先验尸还是先入殓都没定。” “先入殓。”管琼道,“师傅讲了,我们下午带上东西去胡家。” 魏之恕从院墙跳下来,弹着衣裤上的灰:“殡三日,还是七日,半月,或者更久?” “不清楚。”管琼用面糊粘马腿。 “希望是三日,那样我们就能尽快拿到丧葬钱。”魏之恕扯下腰间的钱袋子,一只手勾着去找师傅。 陈子轻一回来,今早在胡家得到的捞尸钱跟运尸钱就在桌上摊着,分钱进行时。 胡家老爷没了,这笔支出是管家负责,出手还算大方,有一小块碎银子,好几串铜板。 陈子轻以为他跟管琼,魏之恕三人最起码也能分走所有铜板,哪知道他们每人才拿到十个铜板,好少,原主师傅这么吝啬的吗! 陈子轻把十个铜板放进裤腰里,快步走出屋门,冲要去存钱的高大壮喊:“师傅,我带了两条鱼回来,就在伙房!” 刑剪去伙房一瞧:“哪来的?” 陈子轻简短地交代了一下自己的好人好事。 刑剪把鱼拎起来,啪地甩灶台上,陈子轻感觉鱼吊着的那口气没了,腮都不扇了。 “不错,待会叫你大师姐跟二师兄把鱼杀了。”刑剪要走,小徒弟嗖地挪到他跟前,他一挑剑眉,再夸,“干得好。” 陈子轻眼巴巴地看看他,看看他手里提着的铜板串,就这样啊?没有了吗?真的没了吗? “昨儿在江里让耳朵进的水还没流掉?聋了还是傻了,一边去。”刑剪抓住小徒弟的肩,将他掀到一旁,大刀阔斧地走了。 陈子轻本来只在原主的记忆信息里得知刑剪抠门,现在亲自感受到了,他挎着脸碎碎念:“这么抠,上辈子是抠图的吧。” 伙房外进来一人,是管琼,她走到灶台前揭开大铁锅上的木板盖,拿铁勺搅了搅锅里的菜叶粥。 陈子轻顿时就被吸引过去:“大师姐,你们都吃过了吗?” “嗯。”管琼将铁勺贴锅放,“自己吃多少盛多少,吃快点,吃完叫我。” 陈子轻茫然:“叫你做什么,剩下的你吃啊?” 管琼那两片唇和她的性情一样淡,张合间吐出二字:“刷锅。” 陈子轻眨眨眼:“不用啊,我自己刷就行了,大师姐你忙你的去吧。” 管琼没再言语,迈步离开了伙房。 陈子轻去拿大碗跟竹筷,他盛了碗粥蹲在灶台边狼吞虎咽,一碗见底再来一碗。 “原来你这只邪祟是饿死鬼。” 伙房门口猝不及防地瓢进来了然声,陈子轻呛得喷出稀软米粒,他狼狈地大咳起来,咳得端碗拿筷的手直颤。 魏之恕不走,也不进来给小师弟顺气,就这么倚着门框看他凄凄惨惨。 “二师兄,你干嘛吓我。”陈子轻水红的眼瞪过去。 魏之恕微愣。 “我不够钱给你抓药吃,姜大公子给的珠子可以拿去当铺当些钱……”陈子轻说着说着就吃掉碗里的粥,舔着嘴边的米汤抬头,“二师兄?” “当个屁,谁知道姜明礼的串珠是什么来路,能不能在当铺见光。”魏之恕厌声,“一个不慎,义庄吃不了兜着走。” 陈子轻:“……那我找个绳子把27颗小珠串上给你?” “可是珠子不能当钱,我暂时就没办法给二师兄抓药了,我只有师傅刚才分的十个铜板,一副药都买不到。” 魏之恕怪里怪气地来上一句:“你放穷秀才那的银子,二师兄不配用?” 陈子轻一惊,手里的碗掉地上,分成了几大块一些小块。 这一掉,十个铜板就剩六个了,扣掉的四个是碗钱,进了守财奴师傅的钱箱。 . 春光初显明媚的上午,陈子轻精神不振地坐在院里叠纸元宝,他叠好一个就丢进干燥的破棺材里,胸前鼓囊囊的揣着一大叠黄纸。 魏之恕在井边打水时,陈子轻好奇瞟两眼,管琼背尸体出来晾晒,他也要瞄一瞄,就连刑剪扛不知名的木头,他都要看看。 陈子轻的注意力不集中,他叠到手酸扒着棺材往里瞅,一开始他有数黄纸的数量,一百零四张,期间被魏之恕拿走一摞,又放回来一部分,数字就不对了。 这会儿他得数元宝的具体有多少个,可他不想数,他出了义庄,朝曹秀才所住的方位大吼:“秀才,你帮我个忙!” 曹秀才在晒书,他听到声音,颇为新鲜地找了个高处与好友对话:“崔兄请讲!” “我想让你过来帮我数元宝!”陈子轻用更大的音量回。 曹秀很快就来了,他中午能在义庄喝碗鱼汤吃些鱼肉,崔兄说的。 . 义庄养了十多只鸡,全是母的,用来下蛋,陈子轻叠完元宝才歇一会,刑剪就叫他把昨儿跟今儿的鸡蛋捡了。 陈子轻提着篮子找蛋,他不知道鸡下蛋的常用地点,只能到处找。 陈子轻抽抽嘴,这跟没说有什么区别。他先去把鸡棚的蛋捡了,满手臭烘烘的去外面,在草丛里翻找起来。 找了一通,陈子轻就懒得找了,他准备回义庄躺着,哪儿没捡到下次再说。 陈子轻:“……”他点了点篮子里的鸡蛋:“七个。” 行嘞,接着找去吧。 义庄原身是道观的一部分,道观废弃了,房屋损坏严重,师徒四人跟秀才住的是仅剩能住人的院落。 陈子轻踩到灰瓦残片,没用多大劲就在他脚底下碎得稀烂成粉,他在一处破屋里找到两个鸡蛋,起身仰头发现屋檐下有只燕子,脑袋被梁木夹了。 “燕子啊燕子,你跑那干嘛啊。” 陈子轻找来一根棍子戳它屁股,戳了半天也没见它动。 不会是死了吧? 死就死了吧,不过一只燕子。 陈子轻回去搬救兵。 院里静悄悄,一具布满尸斑的尸体躺在棺材板上,不知哪掉的小半块白幡该在他身上。秀才没在数元宝。 陈子轻从装元宝的棺材上揭下一张纸,上面写着:一二八。 秀才留下的,元宝个数。 今天的标注任务完成了。陈子轻把纸条丢进棺材里,他闻着尸臭去找魏之恕,没找着,管琼也不在家。 “师傅!”陈子轻顺着木头刮擦声喊。 刑剪从他隔壁那间屋子里出来,身上有一些翻卷的木屑,刨木头沾上去的,他没好气:“蛋捡完了吗你就回来,又偷懒是吧?” 陈子轻说:“不是啊,师傅,有只燕子。” 刑剪瞧不上:“那都不够塞牙缝的。” “……” 陈子轻把有点沉的篮子放脚边:“我想抱下来看看能不能活?” 刑剪打掉布袍上的木屑:“活了做什么,能抬尸,还是能帮你叠元宝?” 陈子轻抿嘴:“燕子代表吉祥,能带来福运。” 脑门被敲,他痛得捂住,刑剪喝斥:“你在义庄长大,成千上万只燕子嘴里吐的吉祥话都不能消除你身上的尸气跟阴煞!” 陈子轻语塞,义庄住久了,尸气都渗到皮肉里面了。他跟着刑剪进制作棺材的屋子,再为燕子争取一次。 刑剪嫌烦,让他想抱就去抱。 “我够不到。” “喊你二师兄,你踩他背上。” “二师兄不在义庄。” “那就找你大师姐!” “大师姐也没见着人。” 师徒二人你瞪我,我瞪你,做师傅的一脚踹开打磨好的红木板:“他俩带客人去墓地了。” 陈子轻掉头去最大的屋子瞧瞧,里面的棺材空了两副,看来是有两个家属来抬棺送葬了。他回到刑剪在的那屋:“师傅,你去帮我把燕子拿下来吧。” “不拿。” 陈子轻的视线从几个不认识的制棺工具上经过:“师傅啊!” 刑剪凶狠道:“再嚎就把你嘴缝上。” 不多时,师傅被小徒弟嚎去了破屋。小徒弟手指着屋檐一处:“师傅你看,燕子在那。” “你师傅我不想看。” 刑剪只手扣住小徒弟的裤腰,轻松就将他捞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肩头。 陈子轻吓一跳,他赶紧去捉燕子。 “活的,师傅,燕子是活的。”陈子轻捧着燕子,“我送到秀才那儿,他一个人很闷,有只燕子陪他肯定不是坏事,当然还得要燕子愿意在他门头打窝。” 刑剪捉住小徒弟的双腿,把他往地上一放:“你怕秀才闷,怎么不干脆去陪。” “我去跟秀才睡,晦气啊。”陈子轻说。 刑剪打算回去做棺,背后响起小徒弟的声音:“师傅,我昨晚和你说我好多事都记不清了。我的记忆是零碎的。” 陈子轻没有演戏的天赋和精神,要是一会记得演一会忘了演,一会演得很垃圾一会演得很好,人格分裂似的,那不如不演,一进任务就找个理由让原主周围人知道他改变了,不管那些人接不接受信不信,反正就是变了性子。前提是不强制性的要他维持人设。 “我也意识到从前的斤斤计较实在不该,也累得慌。”陈子轻绕到刑剪前面,捧燕子的动作像拿防身大炮,他忐忑地说,“师傅,我从今天开始改过自新,大师姐跟二师兄会不会给我机会啊?” “你问我,我问谁去。” 陈子轻在心里叹气,这守财奴到底要怎么对付,感觉从里到外都是铜墙铁壁,没有死穴的样子。 他马上就把嘴一扁,喉咙里硬生生地憋出抽噎声。 刑剪人已经走出了破屋,小徒弟还在抽抽嗒嗒,他气怒地转头,绷着脸的样子堪比凶神。 “哭哭哭,就知道哭,给老子憋回去!” ??77 ? 春江花月夜 ◎蹦蹦跳跳(修名字)◎ 中午吃饭那会儿, 刑剪一碗饭扒尽,随手就将空碗丢给小徒弟:“去给师傅盛饭。” 那空碗在沟壑横生的粗木桌上晃动两下,震了震,碗口刚好对着陈子轻, 他把挂在嘴边的半片白菜吸溜进去, 拿走空碗推开板凳出了屋子。 刑剪捏住稍小点的碗两端捞起来,喝了口黄酒:“管琼, 魏二, 你们小师弟开始转性了。” 他粗鲁地抹了把下颚, 甩掉几滴酒液:“且看着。” 瞧见小徒弟盛了饭回来,他岔着两条壮硕的长腿, 左手套了木制手掌在腿上拍打:“是不是要饿死师傅,快点儿!” 陈子轻加快脚步把一碗饭送到刑剪手里。 碗里的米饭压得紧紧密密堆很高,刑剪满意地“嗯”了一声:“饭盛得比先前长进了。” 陈子轻要坐下来,他察觉魏之恕周身气息不对, 便凑到刑剪耳旁, 小声打听:“师傅,我走后, 你们说什么了吗?” 刑剪反应出奇地大, 甩碗站了起来。 陈子轻差点被吓得蹦出去二里地,他一头雾水地抚着心口, 冷不丁地发现刑剪耳根通红。 正是他刚才凑上去的那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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