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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8章

,别来无恙。”孙梁成摘下洁白的面纱拿在手上,微笑着对他挥了挥手。 . 孙梁成当时把邢剪的心肝宝贝给他送过去的时候出了点变故,小孩两只手腕被割了,流了不少血,并非完好无损。孙梁成就没敢往邢剪面前凑,现在才现身。 屋里虽然不晒,但也不凉快,陈子轻给他倒水,倒完就忘了,自己一口喝光,而后才若无其事地另外拿个杯子倒了水递过去:“孙班主,你跟我师傅从前是认识的?” 孙梁成笑而不语。 这就是默认了,陈子轻倒水喝,孙梁成跟邢剪是旧相识,孙梁成在张家待过三日,他被绑去张家就在那期间,会是孙梁成救的他吗? 陈子轻没有把内心的想法摊出来,不是什么事都要了解透彻,有个数就行了。他也没打听孙梁成那戏班子哪天离乡的,下次还来不来这里表演皮影戏。 “孙班主,你怎么男扮女装?”陈子轻打量孙梁成,“酒楼说书的那个是你吧?” 孙梁成点头:“图个方便。” 孙班主做男人时温润如玉,做女人柔美中透着英气,都很出众。 “这是我给你师傅带的假肢,他不肯要。”孙梁成打开一个包袱,露出里面的手掌假肢。 陈子轻拿起来摸了摸,不知是用什么材质做的,比木质的要轻便很多。他眼珠一转,感激道:“多谢孙班主,我替我师傅收下了。” 孙梁成的声音里含着笑意:“你能主?” 少年毫不迟疑:“我能。” 这份斩钉截铁背后是强大的撑力,另一人给他的。 “那你拿去给他试试。”孙梁成笑着昂首。 . 陈子轻马上就抱着新假肢去找邢剪,那家伙躺在屋里的床上,钱箱放在胸口,两手把玩小铜锁。 “师傅,你试戴一下这个。”陈子轻把假肢递给邢剪。 “谁让你拿过来的?”邢剪皱眉,面色黑漆漆的,“不戴,还回去!” 陈子轻二话不说就抓住邢剪的左臂,利索地摘下他那只木手掌。邢剪要把手抽回来,却在小徒弟给他擦左手断掌处的汗液时,顿了顿,胸膛起伏拉长,缓缓地吐出了一口气。 “师傅,你是不是不想欠人情啊?”陈子轻体贴道,“我收的,人情就是我欠下的,跟你没关系。” 邢剪忍俊不禁,他用新假肢勾了勾小徒弟的下巴,说道:“去和你的孙班主叙旧去吧,师傅躺会。” 新假肢不粗硬,有点接近人的皮肤触感,陈子轻捉着他的手指摩挲关节:“你不去吗?” 邢剪翻身:“懒得跟他聊。” 陈子轻奇怪道:“你们不是老朋友吗?” 邢剪简明扼要:“不算。” “那先前你们为什么装作不认识?”陈子轻挺在意这个小细节的。 “很多年没见了,没话说。” 陈子轻“哦”了一声,只是没话说,而不是没认出来,他抿了下嘴角:“你们之间有共同的秘密,有羁绊。” 邢剪十分有气魄地大笑起来,陈子轻问他笑什么,他说:“昭儿,你这醋怎么吃到现在?” 陈子轻:“……” “师傅爱你大师姐,爱你二师兄,最爱你,最疼你。”邢剪道,“其他不重要。” 陈子轻挠着刘海把头转开,他听到前半句手心都湿了,差点忘了,原主发现过大师姐的秘密,大师姐想做师娘。 但他没从管琼身上看出来蛛丝马迹啊。 想不通。 . 陈子轻回到隔壁陪孙梁成说话,他们天南地北地扯着闲篇,都各自避开了一些事,一些人。 孙梁成忽然凑近:“贤弟,要不要我告诉你点,你师傅的小秘密?” 陈子轻正戴着他的面纱好奇地东张西望,闻言就撩开纱巾探头:“要。” 孙梁成的手指微屈着叩在桌上:“我想想。” 陈子轻等了好一会,以为孙梁成忽悠他的时候,听见对方道:“你师傅是左撇子。” “左撇子?”陈子轻一愣。 “嗯。”孙梁成道,“他是左手出意外断了才开始练的右手,看不出来吧?” 陈子轻摇头,看不出来。 孙梁成云把垂在身前的青丝拨到身后,他涂着胭脂的唇划出一个笑容,云淡风轻道:“你师傅那只左手,生来就会一手毛笔字。“ 陈子轻不假思索:“是瘦金体吗?” 孙梁成尚未作答,少年就把面纱扔给他,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他挑挑眉,都没说话,怎么就走了。 …… 陈子轻心跳加速地跑到邢剪床边,他试图平息自己,可他做不到,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做不到冷静淡定,心里像揣了只兔子,也像有匹马苏醒过来,马蹄焦躁地踢踏着。 邢剪听见了少年不同寻常的心跳声,坐起身问:“怎么了?” 陈子轻不答反问:“邢剪,你的左手会写字吗?” 邢剪面不改色:“不会。” “你骗我,孙班主都跟我说了。”陈子轻把他往床下拉,“你现在就写给我看。” 邢剪一个头两个大:“一定要现在?改天不行?” “不行。”陈子轻难得强硬。 邢剪颇为新鲜,他靠近小徒弟,炙热的气息落了上去:“好,师傅给你写。” 下了床,拿出笔墨,邢剪习惯性地右手执笔,他在小徒弟的提醒下生疏地换到左手假肢:“你想师傅写什么?” 陈子轻没有说话。 “刚才还兴奋得不成样子,这会又哑巴了。”邢剪按着纸,写下第一个字,他放下笔甩了甩手腕,重新拿起笔,第二个字的笔锋明显流畅许多,到第三个字的时候,根本看不出是用假肢写的。 陈子轻始终没发出声响,直到邢剪停笔,他看着纸上的那行“一生一世一双人,白首不相离”,咽了一口唾沫:“你平时写挽联怎么不用左手?” 邢剪看着看纸上那行字的人,面皮烫热有些难为情。 陈子轻见邢剪在自顾自地害羞,拍了他一下,他回神道:“右手能写,为什么要用左手。” “那孙班主说你生来就会写瘦金体,这是怎么回事?” 邢剪不在意道:“或许是上一世的记忆,我过奈何桥的时候没喝孟婆汤。” 陈子轻望着纸上的字。 邢剪坐到桌上勉强跟小徒弟平视:“原先你不满意师傅的字迹,现在怎么……你喜欢这样的字?”他大力搔了搔后脖子,“早知道你喜欢,老子肯定,” 陈子轻捂住心口问监护系统:“哥,宿主的感情线储存起来了,还会有残留吗?就你们数据出错,给我漏了点儿?” 系统:“可能性为零。” 陈子轻以为十拿九稳的猜测被推翻了,他不知所措,被左撇子和瘦金体的牵引不是上个任务的影响吗?那他怎么…… “今晚下馆子。” 陈子轻被邢剪的声音拉扯回来,他快速收敛微妙复杂的情绪,问道:“是请孙班主吗?” 邢剪冷哼:“谁请他。” “还是请吧。”陈子轻说,“我们带上秀才,翠儿,还有阿旺,大家都去。” “都去?”邢剪带着他的手握住毛笔,在纸上画押,“你出银子?那可是一笔不小的开销。” 陈子轻掏袖子,掏出最近没地儿花的小十个铜板:“这是我的全部。” 邢剪趁小徒弟不注意,迅速将他画了押的纸藏起来:“胡说,你是义庄最富有的,怎么会只有这几个铜板。” 陈子轻下意识去看床头的钱箱,脑子里是当初解锁邢剪这个人物时的信息——钱箱里面是他的全部家当,是他讨师娘的本钱。 邢剪把胸口那枚钥匙取下来,挂在小徒弟的脖子上面。 陈子轻的衣襟被扒开,两根骨节突起的手指捏着钥匙塞了进去,他说:“你给我了,那我借你的三笔银子,我就直接可以用你的银子还你?” 邢剪的嗓音里混着打趣和正经:“还吧,以后师傅要用钱,都找你要。” 陈子轻嘀咕:“我不一定就给。” 邢剪听到了,他哈哈大笑,捧着小徒弟的脑袋亲了几口,流连忘返地抚|摸那处青蓝色的蝴蝶胎记,指腹描摹蝴蝶的轮廓。 小娘子。 师傅的小娘子。 作者有话说: 明天见宝子们! ??97 ? 春江花月夜 ◎你怎么就错了◎ 近黄昏, 陈子轻带上银子请客。 一行人从馆子里出来的时候,夜幕已经降临,乡里出现了很多道士的身影, 由于张家的关系,如今家家户户都想请道士作法, 哪怕是家境贫寒的, 也要想办法买两张符贴门头上。 这个时候,赚得盆满钵满的道士们在夜市上自在闲逛, 生意随时都有生意找上来。 陈子轻跟邢剪带着阿旺走在最后, 他们前面是曹秀才,孙梁成,再往前是魏之恕, 领路的是管琼和翠儿。他们分成几批,身上都弥漫着酒菜的残余香味。 孙梁成没卸掉面上的易容伪装,他也还是一袭白裙的女装打扮,没了面纱的遮挡,俨然就是一位高挑出尘的美娇娘, 略施粉黛天生丽质, 路人忍不住地打量, 皆被惊艳到了。 曹秀才真以为他是女的, 一口一个“姑娘”。 孙梁成遭卑鄙之人故意碰撞, 他被撞得倒向曹秀才,对方边道歉边撑住他,阻止他靠上去。 “姑娘,你且站好。”曹秀才手足无措, 束发的纶巾垂下来, 随风飘动。 孙梁成对他欠身行礼。 后头的陈子轻都看呆了, 孙梁成男扮女装真像那么回事,研究过的吧。 孙梁成忽然回头,低声道:“贤弟,你把狗脖子上的绳子解了,放它跑一跑,多好。” 陈子轻拉了拉手上的绳子,阿旺顺着他拉动的力道靠近他,脑袋在他腿上蹭蹭,他摇头道:“街上人多,要牵着。” 孙梁成讶异:“这是什么道理,我不曾听过。” 没等陈子轻给反应,邢剪就压着漆黑的眉眼喝道:“少多管闲事,我小徒弟爱怎么样就怎么样。” 孙梁成这边也有人说话,曹秀才先他一步理论:“邢师傅,你对着孙姑娘,太粗鲁了,实在不是大丈夫所为。” 陈子轻心里很高兴,曹秀才终于又要变回他熟悉的样子了吗,这是一个好兆头,预示都会好起来,总会好起来,他拉着要跟曹秀才争执的邢剪向左走。 邢剪甩开他的手,下一刻就跟失忆了似的,一把捉住,放回自己的胳膊上面。 陈子轻正在打量路两旁的摊子,耳边传来热气:“师傅粗鲁吗?” 他放慢脚步仰头:“我要说不,你也不信。” 邢剪横眉竖眼:“我怎么不信。” 陈子轻一怔,听他严肃正经得像是在婚礼现场宣誓,他道:“你说的,我都信。” “哪怕我说星星会放屁?”陈子轻小心试探。 邢剪的面部一黑,干架一般血性刚猛,掷地有声道:“哪怕你说星星会放屁!” 陈子轻捂住耳朵:“要聋了。” 手被邢剪扒下来,再次按到他的胳膊上面,他挺拔高大十分夺目,更显不怒自威的压迫感,迈出了大老爷带新婚小娘子出来炫耀的步伐。 有熟人过来打招呼,邢剪应付了两句,侧低头发现小徒弟眼巴巴地望着一处,他挑眉将视线掠过去,那是一个卖帆船的摊子。 好像义庄去胡家给胡老七操办丧事那次,忙完已是灯火阑珊,和今日的时辰差不到那儿去,而小徒弟当时要去的方位就是这个摊子的位置。 邢剪的记性极好,没有记错的可能,他弯下腰背把脑袋凑在小徒弟的脑袋旁边:“喜欢帆船?” 陈子轻点了点头:“我想买一艘。” 邢剪道:“师傅给你买。” 陈子轻把现实摊开:“你的钱都是我的了,怎么给我买?” “不是要把借我的那三比银子还我?”邢剪推着他去摊前,“从那里面抵掉。” 摊子上摆满了帆船,尺寸,形状和船帆都各有不同,陈子轻目不暇接,他犹豫不决,不知道该买哪一艘。 邢剪随手拿起一艘:“这个?” 陈子轻的心跳漏了半拍,真奇怪,他刚刚还拿不定主意,觉得所有船都想要,都很喜欢,但他此时见到邢剪手上的那艘,就确定是最好的,最喜欢的。 帆船买下来了,陈子轻爱不释手。 邢剪路都不看了,只瞪捧着帆船的小徒弟,对着一艘帆船,怎么比对着他还热烈专注,他一脚踢烂醋坛子,满身要熏死人的醋味。 “别乱吃醋了。”陈子轻的眼睛落在帆船上面,“我晚上不会抱着帆船睡,只会抱着你睡。” 邢剪的面色勉强好点,哼道:“你想抱也抱不了,硌得慌。” 陈子轻弯起那双大眼睛对他笑了一下,他就不吭声了。 . 白天的热浪被风吹散了,有点凉爽,大家逛到夜市快收摊才回去。 孙梁成挥手与他们分道扬镳,他的背影并不给人一种孤单的感觉,衣袂飘飘不染尘埃,像是只来尘世走一遭,走完便消散在天地间。 陈子轻望着孙梁成远去,不免有些出神,他在这个任务里有扮演角色吗,什么角色,镶边的,还是关键区域? 孙梁成去张家表演皮影戏,张家有鬼,这两件事的时机蛮巧的。 张老爷会怀疑到孙梁成身上吧,以他对原主下毒手的性子来看,绝对是宁可错杀一千绝不放过一个的作风。 那孙梁成出现在义庄,出现在邢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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