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长辈们都说她该做个成熟稳重的女子,可只有在兄长这里她才能短暂地做个被糕点安抚哭泣的孩童。 十六岁的女孩正是豆蔻年华,娇嫩欲滴,如琬似花。 她换下了之前的那套衣衫,穿了件碧绿的翠烟衫,散花水雾绿草百褶裙,肩下挽了素水纱巾,身形修饰的高挑,女儿家的体态一下就显现了出来。 脸上均匀的涂了妆粉,小嘴上擦了口脂,竟是精心打扮过才过来的。 傅宁榕捧着一卷书在旁边翻看着,注意力全集中在书卷上。 “兄长。”娇嫩的女声将她的思绪打乱,一块糕点递到她嘴边,“兄长,你不吃一块吗?” 递着糕点的手不上不下。 傅宁榕本能地躲开,却在傅瑶脸上看到了一丝失落。 “抱歉,”傅宁榕有些不太习惯旁人对她这般亲昵,只好解释道,“你吃吧,兄长不太爱吃这种糕点。” 是了。 爱吃这种糕点的是谢渝。她每每吃上一点,也都是谢渝强塞给她的。 傅瑶看在眼里,不知道这其中的事情,还以为是傅宁榕因为被打断看书而生了她的气,于是更加讨好的叫了几句兄长。 傅宁榕鲜少在家,对这种亲情关系一直是不知道该怎么妥善处理的,看着堂妹热切的眼神,她只好接过糕点咽了下去。 傅瑶这才露出一丝切实的微笑。 吃了不少。 盘中的糕点都空了一大块。 傅瑶用帕子捂了嘴擦去唇边的残渣,不知从哪拿出一件物什递给了傅宁榕。 蓝灰色的料子,上面用金丝线绣着一株开着锦簇花朵的绿叶小树,五瓣花朵团在一起。 底下是一对戏水的鸳鸯。 空余的地方用银线绣上了珠白的小花,也是五个瓣的,绣工精细,像是真的花朵开在了缎子上似的。 原来是个荷包。 傅瑶脸颊微红,碧绿的翠烟衫被她抓的皱了一块,思忖了好久她才开口:“这荷包是我仿照皇城里时兴样式做的,前些日子兄长受伤卧病在床,我一直都没机会给你,凑巧今日兄长升了官,伤也渐好,算是双喜临门,我特意把这荷包带过来给兄长。” “可能做得不好,但烦请兄长收下,这也算是阿瑶的一片心意。” 傅宁榕不知傅瑶是有意还是无意。 可能傅瑶年纪小,不懂这些。 但她一眼看过去,就注意到了这一点——上面绣的是对鸳鸯。 鸳鸯寓意着成双成对,这种荷包一般是女子送给心爱的男子的。 她不能收。 傅宁榕皱了皱眉头,委婉拒绝:“荷包我有很多,况且平日里办事、上朝,用不上的。” “可兄长对阿瑶一直以来多有照顾,阿瑶不知该如何报答,这也是我的一片心意……” “无碍,你我都是一家人,我照顾你也是应该的。” “……兄长。” 一来一回之间,桌上放着的置物架被蹭倒,“扑通”一声,似乎还有窗子被翻开的声音。 傅宁榕弯腰想去捡起落在地上的东西。 一道突兀的男声在这时插了进来,她听着,便觉得眉心“突突”直跳。 男人还是一贯的心高气傲,声音带了点傲慢和轻佻:“你们这兄友妹恭,关系倒是挺好。” “孤说让你出去。” “孤说让你出去。” 傅瑶躬身,弯腰行了个大礼,而傅宁榕只是稍微躬了躬身子,朝太子点了点头。 上次谢渝对她做的那种事好像还停留在昨天,她并不想在别人面前跟他多有牵扯。 “拿过来。”谢渝只轻飘飘看了傅宁榕一眼,几乎没看傅瑶,便叫她原本要给傅宁榕的荷包拿给他。 谢渝背着光。 整个人处在阴影里,他眼皮漫不经心地抬望着,明明不是注视着她,却还是让傅瑶心里一惊。群二30.溜%九!二*3九/陆@ 像被震慑住了一样,她有些害怕,下意识地就想把给兄长的荷包递过去给太子。 结果没握住,手一抖,荷包掉在了地上。 下一秒。 自己却被兄长护住。 傅瑶听到自己的兄长说:“太子殿下,下官的阿妹尚且年幼,刺绣技巧并不如您东宫的那些绣娘,请您不要为难她。” 身体短暂的放松,傅瑶抓兄长衣袖的手抓得更紧了点。 “哪里为难了?你就这样护着她?”依旧是太子的声音,但语气明显放缓了许多。 “别人要给你的东西,我连过问的权利都没有了?”面对傅宁榕,谢渝顿时换了一副态度,跟和傅瑶说话时的语气截然不同。 先是翻了兄长的窗,后又是这样一副情愿放软了态度的模样。 虽说太子殿下和兄长在尚书房同窗的年岁比自己多得多,但傅瑶还是敏锐地察觉到了一丝异样。 太子殿下……好像同兄长的关系不一般? 气氛僵持着,傅瑶忽然觉得自己似乎不应该在这里。 最终还是兄长打破了这份沉默。 掉落在地上的荷包被傅宁榕捡起又重新放入傅瑶手里:“阿瑶拿好,兄长同殿下有事商议,此事不必声张,你先回去。” “嗯,那兄长你……”傅瑶欲言又止,瞥了一眼,却又被太子殿下瞪了回去。 大概是错觉,她总觉得太子殿下似乎对她有种……敌对感? “出去。”谢渝对傅瑶说,“孤说让你出去。” 太子殿下实在太可怕,傅瑶转身想走。可还没走出半步,就又听到太子的声音。 这次比之前的那几句都要重,明显是对着她在说:“东西留下。” 傅瑶身体一僵,只听谢渝继续说道:“你听不懂?” 傅瑶本想装作听不到,但在她耳里,那声音一声比一声狠戾。 即使有兄长在,她还是无端感到恐惧。 迈着碎步子,连没吃到掉的椰奶糕都没打包带走,被迫把给兄长的荷包留下,逃也似的走了。 傅瑶走后,房内才恢复一片平静。 傅宁榕想拦着。 可还是晚了一步,荷包上那对戏水的鸳鸯被谢渝收进眼底。 拿过那个荷包,谢渝心里一怔。 鸳鸯意味着成双成对,他当然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他不由得嗤笑一声,周身冷淡了下来,那种压迫感更甚。 谢渝皮笑肉不笑,脸色看起来难看极了。 怪不得。 怪不得他看到那人看向傅宁榕的眼神就觉得非常不舒服。 语气充满冷冽,那张脸立即就冷了下来,说出来的话一度让傅宁榕不知怎么回答:“你们‘兄妹’两人倒是腻歪,她知道你的身份吗?” 谢渝拿着荷包在她面前晃了两下,压低声音,眸子越发阴沉:“傅宁榕,你是真不懂还是假不懂?” 傅宁榕心里一紧,连忙夺去,男人往后退了一步,荷包没拿到,她却扑到男人的怀抱里。 一下就被抱了个满怀。 后腰被箍住。 谢渝的臂膀用着力。 傅宁榕猛地推他挣扎着想离开,却被紧紧束缚在怀里,丝毫没有任何作用。 舌尖分开她的唇齿(1400收加更 舌尖分开她的唇齿(1400收加更 那个荷包还在谢渝这里。 他一直手拎着荷包,另一手紧紧搂着傅宁榕。 头往下低了低,埋在她的颈窝,出声:“这荷包颜色不衬你。” “你佩素色的才好看。” “她这针角拙劣,说不定是绣坏了才给你的,哪有我的好,改日我做一个给你。” “你会绣荷包?” “废话,你忘了你小时候谁给你缝的衣衫?”谢渝挑挑眉。 嗯? 他不过给她缝了颗暗扣,也算是给她缝了衣衫? 傅宁榕不解。 试着推开谢渝,却怎么也推不动。 这位太子殿下的力气不容小觑,一只手也能死死的束缚住傅宁榕。 傅宁榕挣扎不开,只能任由他抱着,转而伸手悄悄地去探向谢渝握着荷包的地方。 按理说这不是她的事情,她不必那么紧张。 可她之前看了一眼,那荷包的角落里有个小小的“瑶”字。 不知道谢渝要这个荷包干什么,但如果他要拿着这个张扬出去想要求娶傅瑶,凭他这个身份,傅家也拦不住他。 傅宁榕并不想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阿妹跳入这个火坑。 谢渝的碎发掉落在傅宁榕脸颊边,扎得她有点痒。 两人紧贴在一起。 他今日也不知道是熏的什么香,淡淡的香味和他身上原本的味道很好的融为一体,隔着衣衫都能感到他身上的温热。 傅宁榕的心口莫名痒痒的。 察觉到她不再挣扎,谢渝笑笑,开始有余力去逗弄怀里的人。 早就闻到了她身上的椰奶香。软乎乎、香喷喷,就像一份新鲜出炉的糕点。 她沾染了糕点气味的呼吸喷洒在他的耳畔。 他恨不得一口就将她吞进去。 闻着傅宁榕身上的椰奶香,谢渝的目光略过桌上放着糕点的玉盘,问她:“你院子里今日做了椰奶糕?” “嗯。”傅宁榕轻轻点了头,视线却追寻着,轻轻扫过他身后拎在手中的荷包。 “你不是不爱吃?”谢渝就没见过她哪回自己主动去拿,似乎是每次他塞给她了她才勉强吃上一点。 “给傅瑶的。”傅宁榕实话实说。 可话刚出口,就惊觉男人箍着她后腰的那只手更用力了点。 不是错觉。 谢渝抬头看她,眼里的怒意更甚。 傅宁榕却满头雾水,不知道自己是哪里又得罪了他:“还是说你也想要?” “就在桌子上,你想要自己去拿。” “我不要。”谢渝咬牙切齿,“你给别人的,剩了又给我了?一份点心哄两个人,傅宁榕,你当我是什么?” 傅宁榕叹气。 谢渝又抽哪门子的疯?一个荷包一个糕点而已,他怎么看什么都不顺眼? 谢渝心里愤懑。 她要什么他不给她?凭什么他要她的一块糕点也只能拿到别人剩下的? 顾忌着她箭伤初愈,谢渝避着她的胳膊,力直往自己身上使,控制不好力度,气得手一抖,拎在手里的荷包也不经意掉在了地上。 蓝底绣着鸳鸯的荷包“啪”的一声掉了下去。 傅宁榕眼前一亮,挣开谢渝的怀抱就抓住荷包收在怀里立马往前跑去。 跑出去就好了。 这是傅家,又不是东宫,她不信她跑到府里正厅他还敢追出去。 可惜这个想法只残留了一瞬。 下一刻。 傅宁榕便双脚离地,整个人被腾空捞起。 天旋地转。 她被压到了榻间,男人的唇瓣艳红,铺天盖地的吻当即落到她耳边、唇角、唇上。 呼吸交缠。 几乎不是接吻,倒像是场单方面的掠夺。 谢渝就这样裹挟着怒气,舌尖分开她的唇齿,牵出小舌来回纠缠。 刚刚还没离开房间就被揪回来的傅宁榕面色潮红,正攀着谢渝的肩膀剧烈喘息着,却被迫贴近男人漆黑的、带着阴沉目光的那双丹凤眼。 “偷藏东西可不是个好孩子。” “你有两个选择,给我,或者我自己来搜。” “怎么天天束着还那么大?乳头都硬了,是不是舒服?”(微h “怎么天天束着还那么大?乳头都硬了,是不是舒服?”(微h 傅宁榕力气本来就不如谢渝,更何况箭伤初愈,用不得力,拳头打到他身上,显得像是情趣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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