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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1章

,双手却被晏修紧紧把住,反剪在身后。 晏修贴她贴得更近了些,一改方才的轻浮:“玉曦,我说的是真心话。犣奴很喜欢我,你也很喜欢我的,对么?” 可他的神情,分明同坐在龙椅上时截然不同。 祝思嘉别开脸:“犣奴喜欢你又如何?他喜欢的大人多了去了,怎么偏偏就你想当他后爹。晏括,我是你嫂子,你不能这样对我,我们这样不合礼法。” 礼法? 都这种时候了,这只狡黠的小猫还是不肯从实招来,他的身世当真不简单,逼她,是逼不急的。 而且,她方才没有否认她也喜欢自己,不是么? 晏修调笑道:“叔嫂之间,要的就是一个刺激,谈何礼法。你们孤儿寡母活在世上,要受多少的冷眼和刁难,人人都觊觎你,人人都算不得清白。嫂嫂,你当真没有考虑过要找个依靠?犣奴和我长得这么像,我大可放弃从前的生活,跟着你们,重新换一个没有人认识的地方安定下来,那时我就是他的亲生父亲。” 祝思嘉被他压得,喘气都难受,听到晏修的话,她更是挺直了腰杆,振振有词: “依靠?这世上我才是自己最大的依靠,犣奴跟着我这个母亲,过得很开心。就算日后我们裴家没落,我还能靠一双无所不能的手,养活一家人。倒是你,你有什么自信能做好一个后爹?你又凭什么觉得,我能看得上你。” 末了,她还中气十足地加了句:“你死心吧,你这样的登徒浪子,根本比不上你兄长半分!” 她边说,视线边透过窗户向外张望。 这会儿忽然下了雨,碎玉和犣奴应该没跑多远,或许得知他们没有带伞,碎玉会到小木屋来接她。 碎玉一来,她就能摆脱当前的处境了,晏修现在竟性情大变到这种程度,大秦是礼仪之邦,他怎可在青天白日、明目张胆地说出这番话? 原来这段时间,他的温文尔雅,全都是装的。 他与一只未曾开化过的野兽何异。 祝思嘉的一切小动作,都被晏修尽收眼底。 她的身躯在不断颤抖,紧绷着,甚至每一处毛孔都在防备他。 正常人听到她那番话,早就视作奇耻大辱,可他并没有什么劳什子兄长,何来的辱? 故而,晏修一本正经答她: “第一,我与嫂嫂有缘,我是从天而降,出现在嫂嫂面前的,胜过所有人;第二,我生得好看,文武双全,与嫂嫂最为相配,试问天下男子谁人有我这般容貌,就连裴兄都逊色我三分;这第三,若我娶了嫂嫂,照顾嫂嫂,必不能再让嫂嫂受从前的辛劳,我可以上门入赘,视犣奴如己出,与你一生一世一双人,绝不纳妾。” “敢问,如何不配?” 他握着祝思嘉的手,缓缓探进自己的领口。 直到她的手贴到自己坚硬的胸肌上,烫得她一哆嗦,他笑得愈发魅惑。 晏修语出惊人,现在竟然还学会了勾引的招式。 祝思嘉放弃挣扎,一时半会儿呆愣在原地,直直盯着他,试图从他眼神里,找出从前那个晏修的痕迹。 几乎是一模一样的许诺。 可二人却是天差地别的身份—— 不对,祝思嘉忽然摇了摇头,提醒自己,晏修还是那个晏修,不是什么晏括。 和他再次相处的时间一长,长到她自己都快以为,他当真成了一个身份普通的临川晏括了。 她当真,能对着同一个人,同一张脸,心动第二回吗? 而晏修,在经历多重意外之后,忘掉了一切,也会再爱上她一次吗? 或许这就是命运吧。 可就算是这样,她也不愿回到从前的生活。 人都有欲望,她不会否认自己的欲望,更不会视这份心动为不齿,可她最多能付出的只有心动了。 祝思嘉低下脑袋,沉默了很久。 直到木屋不远处,传来碎玉的呼喊声:“曦娘,你们在这附近吗?” 祝思嘉又仰头看晏修,小声而迅速道: “小叔,看在你为我站出来过一次的份上,今日之事,我就当没发生过。只是日后,你若再对我欲行不轨,我兄长绝不会轻饶。” 说罢,她大声回答:“我在!我们在屋子里避雨!” 二人现在的姿势过于暧昧,晏修若不松开她,碎玉说不准一进屋就能看到,晏修从她的眼神里甚至读出求饶的意味。 有意思,一直以为她是个要强的女子,没想到今日还能看到这样一面。 这个裴玉曦,太不经挑逗了。 不得不说,她的手感摸着很好,身上的肌肤似绸缎般光滑,晏修不舍地松开她,弯腰,在她耳边附道: “好,我记住了。无病着实爱慕嫂嫂不假,急于表现自己也不假,今日是我一时冲动,才对嫂嫂多有冒犯。” 等碎玉拿着伞进屋,屋内二人已经默契地隔了十万八千里似的,整理好衣服,分开坐下。 碎玉并没瞧出什么异常,把伞递给了祝思嘉:“这会儿子倒是冷起来了,你又淋湿成这样,快随我回别院那边烤烤火。” 祝思嘉接过,一言不发撑伞先走。 晏修问道:“裴兄,那我的伞呢?” 碎玉和她都各拿一把,偏偏就落下了他的? “你淋着吧。”碎玉嗤笑着,“反正晏公子孔武有力,这点雨,不算得是大事。” 晏修却死皮赖脸跟了上去,挤进了碎玉的伞底。 他高出碎玉许多,不得不佝偻身子配合碎玉:“想来裴兄只是刀子嘴豆腐心,实则是不忍我淋雨的吧?既然如此,裴兄的好意,在下也不便辜负了。” 碎玉:“……” 这个晏修,到底是谁教他这么没脸没皮的?哪里还有一国天子的作派? …… 几人回到别院,厨娘立刻煮了姜汤驱寒取暖,祝思嘉泡完热水澡,又喝了姜汤,身子并无大碍。 倒是晏修,因为实在不喜姜汤的缘故,没喝几口就悄悄放碗走开,就算他泡了热水澡、换了干燥的衣物,最终避免不了生了场风寒。 他这一病,就是在床上躺了整整七日,错过了许多游玩赏景的机会,七日后才恢复了精神。 这七日,没了他在耳边叨叨不绝的,祝思嘉忽然还不太适应。 余杭的夏日比西京难熬数倍,西京夏季的那点热气,和江南比起来,简直不值一提。 他们这还是在山中避暑,都感到闷热潮湿,恐怕城中暑气更甚。 晏修刚一起身,便兴致勃勃地跑去犣奴房中,问他今日有没有什么想玩的时候,犣奴指了指窗外的炎阳,懒洋洋道: “今天这么热,娘亲说咱们就不出去玩了。” “不过!”犣奴的眼睛忽然亮了几分,“娘亲说今天有酥山吃!舅舅还去荷塘里亲自挖藕了,回来炖莲藕排骨汤喝,我们可以期待一下。” 算了算时间,见山馆这个时候,应该也提供酥山了,先前还没热到这个地步,故而酥山还没派上用场,晏修并未品尝过。 晏修:“哦?你们家的酥山,同其他人做的有何不同啊?” 犣奴:“嗯……我说不出来,等你吃了你就明白了。” 用完午饭,太阳愈发毒辣,出门半步似乎都能被晒融。 也就是这时,厨房按照祝思嘉的方子,接连往正堂端来十几种不同口味的酥山。 市面上的酥山,在各个酒楼,茶楼行家的巧手中,已经玩出了无数种花样,偏偏见山馆的酥山,还能做到别出心裁、独树一帜。 再如何见多识广,晏修都不得不感叹裴玉曦的心灵手巧。 上次木屋之事,原是他想威逼利诱甚至色诱她,让她说出实话,没想到最后演变成了不折不扣的非礼。 那日过后他就病了好多天,都没和裴玉曦接触过,也不知裴玉曦现在会如何看待他…… “小叔,尝尝吧。”祝思嘉把其中一个抹茶酥山推到晏修跟前,“或许等你离开余杭,就再也吃不到见山馆这么好的手艺了。” 晏修的思绪被她骤然打断。 她居然可以当做无事发生一样看待他吗? 还是说,三月之期将至,她忽然多出了许多宽容,不跟他这个注定要离开之人计较? 可其实他连自己为何要去西京,都不明白。 晏修拱手道:“谢过嫂嫂的好意。” 剩余的酥山被一一分完,晏修吃了不到一半,忽然剧烈咳嗽了起来,甚至咳出了泪。 春雨瞪大了眼:“坏了,夫人,晏公子风寒才刚好,就吃这么寒凉的东西,会不会又害他生病啊?” 祝思嘉:“竟是我疏忽了,小叔,你不必勉强。” 晏修涨红了脸,极其难受般,立刻起身离开,给众人丢下了句“我咳得厉害,不便继续在此地妨碍大家”,走回自己的屋子,再没回头。 …… 从庄子避暑归家四日后的清晨,晏修收拾好了行囊,站在祝思嘉的院前,等她起床后再正式道别。 祝思嘉一听春雨说他要离开,心里竟莫名有几分不舍,梳洗穿衣时,甚至都在刻意拖延时间。 春雨看出了她的不舍,在给她梳发时,试探道:“夫人,晏公子要离开了,您也是难过的吧?” 有这么明显吗? 祝思嘉脸上一燥,手脚又麻利了起来:“我只是没睡好而已。” 毫无疑问,在晏修放下身份,做个普通人与她相处的这段时间,不光是她,连犣奴他们都是很快乐的,家中每日都充斥着欢声笑语。 尽管有时,碎玉会故意找茬,譬如让晏修下水去捞一个微不足道的玉佩;又或者,说些难听的话处处为难他、嘲讽他甚至陷害他,晏修都笑嘻嘻地见招拆招又或是应付了过去,并未显露怒意。 甚至犣奴迷迷糊糊地问过祝思嘉,为什么,叔父不能做他的父亲,他很喜欢叔父。 祝思嘉面色尴尬,不知该如何答复。 可他到底是天子,他真正的生活远在千里之外的西京,不能再余杭过着这样轻松惬意的日子了,更不能逃避他身为天子的责任。 院门外,犣奴在晏修怀里哭得眼睛都肿了: “叔父,你当真要走了吗?我还想跟着你一起抓鱼,一起狩猎,一起练武,一起爬山,一起放风筝……” 晏修亲了亲他的额头:“没事的犣奴,咱们终有再见的一日,等哪天你去西京找我,我继续带你玩。” 犣奴:“不要嘛,叔父你再留下来三个月好不好?就三个月。” 祝思嘉已经站到了二人身后,训诫犣奴道:“犣奴,别任性了,叔父有要事在身,耽误不得。” 晏修抱着犣奴站了起来:“嫂嫂别担心,今日一别,来日还会和犣奴再见的。” 犣奴:“来日是多快?” 晏修神秘一笑:“很快很快。” 他向祝思嘉说了许多辞别的话,祝思嘉吸了吸鼻子,从他手中接过犣奴: “就不相送了,出城之路和途径之地,阿兄都已经替你安排好,你放心跟着他们走就是。” 她无法接受别离,甚至要和她别离的人,是晏修。 他们之间已经经历过太多次,本该再也没有任何交集的,是上天不忍犣奴与父亲分离,才又安排了这一遭。 如今,这一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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