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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3章

你让我做主了。这叫,礼尚往来。” 唐太太好整以暇:“不是和我冷战吗?” 他就知道,她不会这么轻易放过他。一个月前,他们两个大吵一架,最后他一言不发转身就走,她一点也没留他。一个月过去了,他心里始终记挂那次吵架,倒是他太太看样子是忘得差不多了,再下去快要把他都忘得一干二净了。 唐律惯会哄妻子,用的手段不甚磊落:“冷战什么啊。被你晾了一个月,身上哪里都在想你。” 他轻轻巧巧一句话,一边哄她一边与她调情,荤荤腥腥的东西说得很是习惯。在这方面,他实力过人,她很难赢过他。 唐太太真是多看他一眼都嫌烦:“你走,我不想看见你。” 说完,她也不等他回话,“啪”一声就挂了电话,可见着实没把他当回事。 被挂断电话的男人丝毫不以为意。脚长在他身上,她不想见他,他还不会自己走去见她吗?反正她又不是今天才拒绝他。 魏应洲离开唐家,随即和银行对接。 她对唐律夫妇的人品有信心,做到顶尖高度的生意人都是“一诺千金”的绝对执行者,但即便如此,魏应洲仍然有大把后顾之忧。 因为,这笔资金量实在是太大了。 首要的问题,就是与银行交接的手续问题。魏应洲浸淫这一行许久,明白与银行打交道的不易,其冗长繁复的手续过程往往甚为磨人。她下飞机,接到谢聿电话,对方问她何时回上东城,她言简意赅答一句“不回了,直接去C城和银行谈判签约”,等不及谢聿再说一句什么,她已经挂了电话。 四日后,魏应洲才有时间再致电谢聿。 晚上十点,她回到酒店,把自己扔进床里,掏出电话按下谢聿的号码,等了三声“嘟”,都无人接听,魏应洲揉着眉心,刚要把电话扔了,就听见了房门外的铃声。 很熟悉的单调铃声,是谢聿的专属。 似有心电感应,魏应洲握着电话,翻身下床,猛地拉开了房门。 房门外,那道单调的铃声骤然停止。谢聿正站在一步之遥,举着手机,当着她的面接起她的电话。 “魏总,你是想请我进屋,还是和我通电话?” 魏应洲顿时就笑了。 从上东城到C城,直线距离需要飞四小时,而她知道,谢聿明天下午还有一场谈判,想要赶上,必须搭乘一早六点的飞机赶回上东城。他折腾自己到大半夜,就为了站在她门口给她做选择题。如果他不是谈恋爱的高手,就是真的动心太深,无法自拔了。 魏应洲气定神闲,笑得不怀好意:“我房里藏着男人呢,你别进来。” 谢聿一把将她推进屋,抬脚踢上房门。“砰”,她的后背撞上玻璃窗,她被他十指紧扣压在落地窗前,压得死死的。他扔了手机,扶住她的后脑低头就是深吻。他完全覆上她,好似要将自己全部给她。魏应洲疑心这落地玻璃窗是否能承受他的重量。 她仰起头,任凭他在她身上肆虐。当他挤入她的腿间搂住她的腰压向自己时,她看向他问:“我记得你以前不这样啊?”一点自制力都没有,哪个动作都像是要把她吞了。 谢聿坦诚:“以前我装的。” 魏应洲:“……” 男女间最好的滋味,就是两个人同时情难自禁。 缠绵过后,两个人陷在床上,耳鬓厮磨。 她被他搂在胸膛,枕着他的手臂,与他安静聊天。 “原来你认识季清规。” “不算认识,一面之缘。” “好厉害的一面之缘,能让今日局面全盘翻转。” “她并非为我。至于她究竟为了什么,我也无法下定论。这是个不好琢磨的人,也许是看得起桥银,也许是看得起你我,也许她什么也看不起,只是一时兴起,又或许她有她的计划,你我也只是一步棋,谁知道呢?” “嗯,谁知道呢?” 管他的,走一步是一步。这话听上去不好,但多少人生路就是这样一步一步走出来的,走之前没有目标,也没有方向,最重要的,就是走下去,保证自己活着走下去。 严重的睡眠不足让她有些头痛,他搂在她胸前的手又不安分得令她亢奋,她刚要拿开他的手,就听见他问:“你没有别的话要对我说?” “没有呢,怎么办?” “那你就听我讲。” “嗯?” 他翻身覆上她,居高临下撑在她上方,存心压迫她。 谢聿不怀好意:“我去找季清规,帮了你这么大一个忙,你要怎么谢我?” “这是你对老板该说的话吗?” “你现在是我老板吗?做特助,不必做到这一地步。” “那你为谁可以?” “为恋爱中的情人可以,为婚姻中的爱人可以,除此之外的身份,一概不行。” 魏应洲顿时就笑了。 她就知道,谢聿没这么简单。折腾自己飞四个小时,哪里是只想同她缠绵,他是带着心思缜密的计划,问她要一个明确的说法来了。 她存心挑衅他的耐心:“我们现在这样不好吗?你情我愿,彼此都开心。” “不行。” 他扣住她的手,爱死了同她十指紧扣的滋味:“你只能做谢太太。” 魏应洲不紧不慢,还要磨他的耐心:“刚才不是还给了两个选项吗?我可以做你女朋友,我们慢慢来。” “谁跟你慢慢来。” 他都跟她慢慢来了十年,够可以的了。现在的谢聿什么都可以商量,只有“慢慢来”不行,一听见这三个字他就要炸。 魏应洲爱死了他这一点就炸的毛病,笑着搂住他的颈项,将他勾向自己,轻咬他的耳垂柔声对他道:“你要想清楚了,未来你和谢太太纠缠,就不止三十年了,谢先生。” 谢聿听了,继而笑了。 他等了十年,一个人孤独地爱她爱了十年,如今终于等到了她。 人间有情,她终于被他打动,给了他此生的安排处。 没有比这更好的结局。 五日后,魏应洲乘机返回上东城。 从机场回桥银有一段路,大概两小时车程。下午一点,魏应洲在地下车库取到了车,准备开车去桥银。 她发动引擎,车子一路平稳地驶了出去。如今的魏应洲一改昔日恶习,开车速度稳稳地控制在八十码以下,行车记录日趋良好,不得不说谢聿功不可没。所以,当速度表显示她的速度达到了一百二十码时,魏应洲下意识愣了一下。 不应该啊。 作为一个有十二年车龄的老司机,魏应洲对车速的掌控已然炉火纯青,不看速度表,单凭驾驶,都能判断出大概的速度,上下相差不会大于十码。她下意识放慢速度,速度表上的数字却丝毫不见降下来。 魏应洲心里终于“咯噔”了一下。 危机感告诉她,出问题了。 她稳了稳心神,将车驶向高速公路。在车速降不下来的情况下,只有高速公路能暂时承受此类失控的速度。 她拿起手机,当务之急要立刻打电话给李斯,请他出面协调。一辆失控的车子处于行驶状态,即便在高速公路上,也对周围车辆构成了严重的死亡威胁,必须立刻采取措施。而这些,都必须官方出手,整体协调。 魏应洲正拨下李斯号码,屏幕忽然闪烁,来电显示,是谢聿。 她接起来:“什么事?” 谢聿在电话那头一字一句告诉她:“魏应洲,我这边出事了。” 魏应洲无语,还没轮上她讲这句台词,竟然被谢聿先讲了去。 她一边无语一边尽全力控制车速,冷静地问:“出什么事了?” “股市异动,有人在快速大量吃进桥银的股份。” 魏应洲冷笑:“呵,雷诺那帮国际炒家等不及了。” 谢聿点头:“他们应该是知道你借资成功的事了,想赶在你携资返回上东城之前吞掉桥银。我们这些日子一直在回购桥银股份,不出两日,会大幅提高他们的吃进成本。看来他们确实是等不及了。” 他继续道:“股市三点收盘,现在是两点零八分。接下来的五十二分钟,很可能就是桥银生死阻击战。魏应洲,我需要你立刻回桥银。” “我回不来。” 她直面问题,听着窗外呼啸而过的狂风,告诉他:“我的车子被人动了手脚,失控了。现在我在高速公路上,一百二十码。” 谢聿差点握不住手机,声音不稳:“我马上过来!” “我车子都停不下来你过来有用吗?” “你给我挂电话!车子都失控了还通电话你不要命了吗” “是你打给我的好吗?再说了我不接你电话,我怎么把现在的局面和你讲清楚?” “你给我住口。我现在马上过来,我有你的手机定位。” “你很迷醉啊,你怎么会有我的手机定位?” “我早就知道你这人不能全信,十有八九会出意外,早把你手机定位了。” “谢聿,你等着!敢暗中监控我的私人信息,老子开除你!” “好啊,来啊,你现在马上开车安全回来啊,我让你怎么样都可以!” “……” 魏应洲抹了一把脸。 她本来就挺怕死,一百二十码停不下来的感觉并不好受,她还有大把的钱没有花、大把的人生没有享受,可不能就这样稀里糊涂地被人做掉了。但和谢聿吵了一架之后,魏应洲火冒三丈,想法全变了。人生这玩意儿真累啊,赶紧的吧,随便过完拉倒了。就这么一想,她胆子又大了,连超三辆车,把一辆失控的车越开越稳。 她叹气:“行了,不吵了。” 一听电话那边有要挂电话冲过来找她的意思,她警告他:“谢聿,这种时候你跟我配合不了,化解不了危机,我就真的危险了,你也就真的中了雷诺他们的离间计了。” 一句话,让已经拿了车钥匙火速下楼取车的谢聿停住了脚步。 魏应洲看问题,永远只抓主要矛盾:“资金的事我来负责,不会出问题,你要多少就会有多少。你的任务是在接下来的五十二分钟内坐镇桥银,守住宗家第一大股东的席位,同时将国际炒家的股份拦截在10%以下。” 谢聿知道她心意已决。 他只是受不了她有难时他什么都做不了:“魏应洲你……” “我不会有事的。你如果再耽误下去,我才会真的有事。” 于是谢聿清楚了,她方才那番话不是说着玩的。他放弃般地默许了她的决定,同她开启“双战场”。 他道:“我预估,他们现在手上已有13%的股份。” 魏应洲:“会吐出来的。” 论乐观,谁也不及魏应洲。魏应洲是那种即便葬身火海也会想办法去问老天借水的人。 “国际炒家有一个弱点,为利而聚,利尽则散。换言之,这帮人看似团结,实则一盘散沙,一旦察觉到无利可图,稍微离间一下,立刻分崩离析。而在资本市场做局离间,对你而言,不算难。” “别扯。”谢聿兜头泼她冷水,“我有这本事,还在这里受你这气?” 魏应洲嘴角一咧:“这不是我人格魅力大,你被我迷倒了一次又一次吗?” 真有她的,这种时候还有这闲情逸致胡说八道。 魏应洲要他冷静:“听着,看来这帮国际炒家是被我们逼急了,不择手段了:一方面,想用车祸牵制我,拖延资金入账时间;另一方面,同时对桥银发动吞并计划,让我没有办法在场主持大局。” 说完,魏应洲笑了。 “谢聿,这帮人就这点格局,不足为惧的。” 越危险,越淡定,魏应洲最擅长自己为自己撑起打不垮的意志。 “上东城商界沉浮十年,桥银‘魏谢’什么场面没见过,用这点伎俩就想搞垮我和你?未免太看不起‘魏谢’的分量了。” 这十年,总是她在前做开路先锋,他殿后负责兜底一切。坊间评价他们是一对神奇的组合,一张一弛,连彼此的缺陷都成为任何一人不可或缺的成功之道。其实,所有人都不知道,每临大事,谢聿总是不似魏应洲那般大胜在握,他是会有对失败、对未来的惶恐的。 而这一次,这样的惶恐无疑是最剧烈的。剧烈到他不愿去赌,因为他知道赌输了的后果,将是血肉横飞,痛彻心扉。 “魏应洲。”他声音沙哑,一字一句道,“我会守在桥银,赢得很漂亮;你也一定要让你自己赢,知道吗?” 他和她之间,不说“安全”,说“赢”。“赢”才是桥银“魏谢”的通行证,他们不光要安全,更要赢! 魏应洲笑了。 她在电话中,对他同样一字一句道:“我会让那帮国际炒家知道,什么是‘魏谢’,什么是属于桥银‘魏谢’的时代。” 挂断谢聿的电话,魏应洲火速打给李斯,言简意赅讲清楚了她目前的状况。 “刹车失灵,挂挡失灵,中控系统失灵。” 饶是李斯这样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也经不住这等刺激立刻跳了起来。 “是我前几年看见你买的那辆新能源车吗?” “不是那辆,那辆我送给谢聿了,今天这辆是燃油车,油还是刚加满的。” 新能源车还能有智能系统,我还能想办法用破解程序的办法控制车,燃油车我没办法” 魏应洲也知道这会儿开着辆失控的加满油的燃油车是个什么概念,只能自认倒霉:“等这车停下来我一定立刻去换新能源车。” 十分钟后,李斯一通布置,电话打了十几个,终于给她指明了一条生路。 “你往山上开,有两个收费站已经扫清过往车辆了,你可以直接开过去,不会有人拦你。交警已经出动,我现在也过去,和他们会合,看他们有什么办法让你的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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