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6章
我情绪也高昂着,不断地拧着礼花筒为中奖的粉丝庆贺。 可一个不小心,我的手指被锋利的礼花筒边缘划破。 鲜血渗出的瞬间,我变了脸色。 我面无表情盯着屏幕,然后四肢僵硬地站起来,往厨房走去。 观众都以为我是去拿什么新的福利,却没想到我从厨房里端了一大块生猪肉出来。 我先是拿着猪肉在手里把玩了一圈,摸得满手都是油脂和血。 然后在直播间所有观众的注视下,我把这块猪肉抱在怀里,一口一口地啃食着。 直播间的滤镜在生肉的血色前瞬间失效,弹幕里飘了满屏的问号。 可我双眼空洞无神,好像看不见一样,嘴巴机械地一张一合。 肉丝从我嘴巴里掉落,我也不管。 血水从嘴角溢出来,我就伸出舌头舔干净。 就这样,我坐在直播镜头前,吃了完了整块生猪肉。 不仅如此,我吃完后还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然后对着后台的购物名单。 把每一位的顾客名字都念了一遍。 我头发凌乱,牙齿里还塞着鲜红的肉丝,伸出带血的手指划过镜头。 用低沉的嗓音,一个一个地念着名字,时不时还发出阴森森的笑声,直播间的恐怖效果拉满。 有胆小的顾客吓得晕了过去,公屏上被疯狂的弹幕刷屏。 视频到这里戛然而止,我和医生一时间都沉默了。 良久,我抓着头发崩溃地开了口。 “我是不是一个变态啊……” “可是为什么我完全不记得后面的事情?我真的连一点印象都没有。” 医生抿着嘴唇,表情严肃,他问我。 “在你的记忆里,有没有见过什么血腥的场景?” 7. 他的话把我问懵了。 我想了半天,都没有想到有过这样的记忆。 于是我摇了摇头。 医生叹口气,开始跟我解释。 “你现在的这种情况,很像人格分裂。就是你自己内心生成了一个和你主人格完全不同的一个,和你在一个身体里共同生活。” 我迷茫地看着他。 “那这个生成的人格,也是我吗?” 医生犹豫了一下。 “是,也不全是。” “新的人格和你的主人格完全不同,他有自己的意识和行为习惯。” “甚至有一些特殊癖好,就比如你的另一个人格就会吃生肉。” “两个人格在你的身体里交替出现,一个人格为主导时,另一个就会陷入沉睡。” “这也是为什么你对直播间发生的事情完全没有印象。” “但通常情况下,人格分裂都是因为受到了一些外界的强烈刺激。” “大脑为了保护自己,才会分裂出来的,所以我才问你,有没有见过什么血腥的场景。” 我努力地回想了半天,但依旧摇了摇头。 “医生,难道我一辈子就只能这样了吗?” 我颤抖着手拉住医生的白大褂,眼底是掩盖不住的绝望。 虽然我自己本身是遵纪守法的好公民,也从未有过伤害别人的想法,可我身体里存在着另一个人格。 它就像是一枚随时会引爆的炸弹一样,让我恐慌。 我不知道它什么时候会出现,做出不该做的事情。 上一世,我父母也是接受不了那样的我,才情绪崩溃地想要杀死我。 在他们看来,那时的我和恶鬼附身了也没什么区别。 医生无奈地叹了口气。 “想要彻底地治疗好,首先要找到导致人格分裂的起因,还要确定在什么情况下,容易出现人格交替的情况,然后尽量地去避免这种情况。” “现在你自己完全没有印象见过血腥的场面,可能也是因为当时的刺激太强烈,大脑的自我保护机制完全开启。” “不仅分裂出了一个新人格,还把这段记忆完全的封存了。” 他扶了扶鼻梁上的眼镜,语气犹豫。 “目前来讲只有一个办法能尝试着帮你找回那段记忆,就是催眠。” “但中间有可能会发生很多不可控的事情,最糟糕的结果你会人格解体,彻底丧失自己的主意识,你考虑一下吧。” 医生的话音刚落,我就毫不犹豫地点了点头。 “我愿意进行催眠。” 如果一辈子都只能在精神病院里生活,那真的是生不如死。 不会再有什么比现在这种状态更可怕了。 要是靠催眠真的找到了人格分裂的原因,我还有机会像原来一样,恢复正常的生活。 我当然愿意去赌一把。 8. 医生让我平躺在诊疗室的床上,舒缓的音乐响起,他开始引导我尝试催眠。 光怪陆离的画面像定格的照片一样,一帧帧地出现在眼前。 刚开始模糊不清,随着催眠的进行,越来越清晰。 曾经封存的记忆在脑海中渐渐浮现,我捂住头尖叫起来。 “不要杀我!不要!” 医生用力按住我的肩膀,满脸焦急地吼着。 “放轻松,放轻松,这是梦境里,没有人能伤害到你!” 我的身体渐渐软了下来,泪水从眼角不断地流出来,紧紧地抱住我自己的双臂。 医生见我已经重新平静下来,开始轻声问着我。 “告诉我,你都看见了什么?” 我的声音止不住地颤抖,牙齿“咯咯”作响,过了好一阵,才勉强挤出一句话。 “我看见,有人杀了我的好朋友!” 二十年前的一个普通的周末,年仅八岁的我,在村子的废弃仓库里和周晓红玩躲猫猫。 她比我大两岁,是学校里品学兼优的好学生,父母口中别人家的孩子。 她性格活泼可爱,特别喜欢笑,一笑起来脸上有两个甜甜的酒窝。 在当时,她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经常和她一起玩。 那天本来下雨,天阴得厉害,我妈不想让我出去玩,还说了我一通。 “都已经下雨了还出去玩什么,淋湿了感冒发烧了,有你好受的。” 我不服气,跟她顶了嘴,气得我妈要拿扫帚揍我,还是周晓红劝住了我妈。 “阿姨,小妹作业都写完了,难得周末,您就让她和我玩一会儿吧。” “我们也不去别的地方,就去村子里那个原来囤粮的仓库玩,淋不到雨的,您放心吧。” 看见她来,我妈笑得合不拢嘴。 我妈一直都很喜欢周晓红,总是嘱咐我要多向着她学习。 于是我妈不再阻拦,放我出去玩了,只是要求我晚饭前必须回家。 本应该是一段快乐的玩耍时光,可我在躲在稻草垛里等着周晓红来找我的时候,不知不觉地睡着了。 等我睁开眼,周围已经一片漆黑,空气中还弥漫着刺鼻的血腥味儿。 我下意识地想喊周晓红的名字,天空中猛地划过一道闪电,随即惊雷炸响,吓得我立刻捂住了嘴巴。 借着闪电的光亮,我看见周晓红脸色惨白地倒在粮仓的地上。 她的四肢都被砍了下来,露出了里面的森森白骨。脖子歪向我这一侧,以不可能的角度扭曲着。 她的双眼睁着,直勾勾地盯着我,里面却早已没了光彩。 最可怕的是,她的旁边还站着一个五大三粗的男人,手里拿着一把满是鲜血的砍刀。 他并没有发现我,在专心地肢解着她的尸体。 我惊恐地躲在稻草堆里,大气都不敢出。 我知道,一旦我发出声响,我也会像她一样死得无比凄惨。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对我来说像是度日如年。 年幼的我再也扛不住巨大的恐慌和心理压力,昏了过去。 9. 再醒过来的时候,我已经躺在了自己家的床上。 我妈说周晓红和我一天一夜没回家,家长们都急疯了,满村子到处找我们。 最后只找到了在稻草堆里昏过去的我,周晓红像是人间蒸发一样,消失了。 我妈问我有没有看见过她。 强烈的刺激让大脑封印了这段记忆,我全然忘记了有这么一回事。 甚至我连下午和她一起出去玩的事情都忘记得干干净净。 本来周晓红的父母还想问问我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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