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献好。” 说?完,腰间短刀锵然?出鞘, “跟我走,天亮前就能和我带来的人会?合。” 李审言的武力、率性、肆意,清蕴早有领教,且他这?样的性格,一旦生出念想,远比其他人更执着。眼见?言语无法说?动,她微不可闻叹一声,到底用了最不想用的方法。 取下金簪,将锋利的簪尾对准自己,她垂眸道:“如果?你非要?挟持我离开,那?就只能血溅婚房,倒能全了我的名声。可如果?我活着和你走,过段时间都察院弹劾王家和国?公爷的奏章就能淹了太和殿。” 李审言握刀的手微微发抖,定?定?看向清蕴,她依旧很美,今夜新嫁娘的妆扮,让她容光远胜往常。依旧聪慧冷静,甚至到冷静到无情?。 刀面映出两人对峙交错的倒影。 外面突然?炸开烟花,清蕴见 ???? ?他盯着自己不言不语,目中猩红更盛,不得不催促,“看在?国?公爷和世子的面上?,我给二爷一刻钟时间,还请你早些离开。不然?,我就只能唤人,到时整个京城都会?知道你无诏冒然?离营进京。” 李审言不动。 清蕴默数时间。 半刻钟过去,清蕴簪上?珍珠突然?滚落,落到李审言靴边。 他像是被这?声响惊醒,“你就这?样信他,如果?哪天他辜负了你。” 清蕴:“那?也是我选错了路,怪不得其他人。” 李审言看她,像是要?把她此刻的面容深深映在?脑海中,而清蕴始终镇定?地和他对视。 一刻钟快到,李审言终于动了,从来时的窗翻出,犹如敏捷的虎豹,悄无声息。 清蕴松开簪,宽大衣袖掩住微微发颤的手臂,先去窗边唤醒了被打?昏的白芷。 ** 王宗赫没有宴客太久,应尽的礼节过去,就脱身离开前院。 来往仆妇驻足向他行礼,目送家中向来沉稳有度的三郎快步朝新房去。连王宗赫自己也不曾意识到,步伐比平时快了许多。 推门而入时,他见?满桌烛泪,半扇雕窗在?风中吱呀摇晃,清蕴静静坐在?床沿,对自己微微一笑。 曾经在?梦境出现过无数次的画面就在?眼前,让王宗赫顿在?门边好一会?儿。 白芷上?前,默不作声地奉上?合卺酒。 王宗赫回神,唇畔带上?极其细微的弧度,接过托盘,对白芷道:“这?里?不用你了,先出去吧。” 白芷瞧一眼清蕴,得到点头才离开。 她其实有些担心二爷来过的事被三公子发现,但主子说?已经处理好了,让她忘记即可。 王宗赫确实没发现。 一来李审言动作利落,没留下太多破绽。二来清蕴早就和白芷收拾好细微之处的痕迹,寻常人怎么也不可能想到会?有人在?王家大喜之日溜进新房。 更何况,以王宗赫此刻的状态,只要?人不是光明正大从面前走过,他还真不一定?能注意到。 红烛爆出灯花。 王宗赫握着合卺酒的手极稳,看着清蕴仰首饮尽,“洗漱吗?” 清蕴颔首。 两人早就各自沐浴过,这?会?儿坐了一天,只要?简单洗漱即可。 让下人奉水,清蕴坐到妆台前,正慢慢取簪,身后突然?多出一人,王宗赫已经接过了她的动作。 取出最后一枚簪时,王宗赫道:“是不是少了个簪子?” 大喜之日讲究成双成对,新娘饰品亦如此,清蕴道:“掉了下来,我懒得再戴,随手先搁下了。” 随意一瞥,果?然?看见妆台前另一枚簪子。王宗赫不再问,看清蕴给自己通发,视线落在?镜中。 乌发如云似瀑,衬得那?截修长?脖颈愈发雪白。 他移开目光,先去净房擦洗。 再回来时,清蕴已经坐在?榻边。长?发垂在?两侧,一身红色中衣,闻声抬眸看他时,王宗赫感到自己喉间微微发紧。 论身份,二人为表兄妹,相识十三载,绝不能说?陌生,即使在?新婚夜,也不至于太紧张。 但清蕴于他,可以说?是失而复得。 他既想得到她,又?不希望在?新婚之夜太冒进,遭到她的不喜。 王宗赫开口,“可要?再喝些酒?” 清蕴讶然?,他解释道:“可以缓解紧张。” 如果?不准备做什么,自是不会?紧张的。 说?实话,清蕴确实以为他今夜什么都不会?做,闻言不由抬首,随即道了声好。 王宗赫取来一壶烈酒与清蕴对酌。 三杯入腹,过了会?儿,清蕴面颊生晕,不胜酒意般垂下眼睫,红烛将其映成卷翘的扇面,投在?眼下那?枚红痣——那?是他十一岁初见?时,就刻进眼底的嫣红。 王宗赫好似也感到了酒意上?涌,快要?醉了。 他微微动了动喉结,“……可以吗,猗猗?” 他娶清蕴并非其他人想的是权宜之计,当?然?也不会?和她只做所谓的表面夫妻。 清蕴不作答,但已是默许。 当?颈后盘扣被解开最后一颗时,清蕴被压在?大红色的被褥上?,听见?他呼吸滞在?发顶。 王宗赫指尖悬在?鸳鸯戏水的小衣上?许久,最终将掌心烙上?她后腰——那?里?有未消的薄汗。 “冷吗?”他声音哑得厉害。 清蕴摇头,温热的唇下一刻突然?碾上?耳垂,她本能地绷紧腰肢,被他手掌稳稳拖住。 床幔扫过脚背的刹那?,她看清他眼底灼烧的暗火,克制了二十四年的闸门似乎轰然?崩塌。 清蕴仿佛置身滚烫的岩浆,无一处不是灼热的。 肌肤不受控地战栗。 如果?说?第一次尝试此事,她感受到的是无尽温柔,在?王宗赫这?儿,则是克制中的热情?。 但在?这?种时候,理智显然?维持不了太久,一旦被压制的火焰失控,将会?以极其猛烈的姿态迸发,席卷面前的一切。 清蕴直面了这?熊熊燃烧的火焰。 ………… 清蕴在?晃动的光影中失神。 “三哥……”她后颈被托起,闺秀中算高挑的身材被王宗赫怀抱一衬,也显得娇小了。 五更梆子响时,王宗赫终于停歇,用中衣裹着她清理。 清蕴已经累到失声,王宗赫下榻倒水,扶她起身。见?她眼睫仍是湿漉漉的,一副雨打?花娇的模样,低声道:“还好吗,猗猗?” 清蕴抿唇看他。 即便今夜洞房,她本以为以王宗赫的性格,也定?然?会?是冷静克制的。像他平时行事,肯定?能掌握好尺度。 结果?他冷静是有,但这?点理智保持不到一刻钟,失控起来倒是持续了许久。 中途想要?让他停下,却说?不出话。 且后面一回,他更加过分,压根不让她有拒绝的机会?。 她不知他最初的生疏是真实还是故意如此,但很确定?,以他的敏锐,绝对感受到了她的抗拒,故作不知而已。 清蕴这?才领略到,他稳重的表面下,可能也存着无休止的放纵。 但她无法肯定?这?是故意还是不小心,更没办法因新婚之夜的热情?而生气。 因为本来王宗赫就向她明说?过,成亲不止为护她,更是真心想娶。既然?如此,做这?些事也是理所应当?。 “……还好。”清蕴声音哑得厉害,说?完这?两个字就不再开口,任王宗赫抱自己去净房又?擦洗了遍。 等?两人回到床榻时,才发现表面一层褥子早已湿透一大块,也不知是汗水还是…… 清蕴看向王宗赫,他也看了会?儿,面色如常地用被子裹住她,“先等?会?儿,我换一床。” 说?完没唤下人,自己从橱柜中取出一套新被褥打?理起来。 他从小自立,当?初在?书院学习就基本靠自己打?理生活,这?种琐事做起来也得心应手。 清蕴看着,想起刚到王家的那?几年,她和王令娴、王宗赫三人几乎形影不离。年少时都没那?么守规矩,偶尔也会?想要?轻松肆意一回,而且他们兄妹俩的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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