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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分发给瀛洲百姓。” 皇帝闻言一怔,“你是说,她用的是朕的名义?” 第八百四十六章 拿出十万两黄金本就不容易。 这么好的名声,还拱手让人…… 恐怕已经不是肚量的问题,而是聪明至极,却又克制至极,这样的人多可怕? 皇帝第一反应是忌惮。 却又不得不承认,沈玉替他解决了关键的问题:收买人心,稳定局势。 一时间,竟是心情复杂。 倒是明玉忍不住道,“儿臣对她敬佩不已,若我北齐朝中众人,皆如她这般,北齐昌盛在望。” 如果说之前的明玉公主对沈玉还带着许多审视和试探,那现在起码这份敬重是真的。 皇帝看向她,觉得她有点天真,“人性贪婪,能做到她这样的,能有几人?便是朕……” 他摇摇头,“朕也做不到。” 明玉闻言叹了口气,道,“儿臣也未必能做到,可是她这个样子,着实叫人敬重……儿臣请旨前往十四街,陪着她共渡难关!” 皇帝看着她,缓缓点头。 只是,眉心皱得很深。 沈玉是真的好,可她却是沈家的养女,战家的媳妇。 非我族内,其心必异啊! 叹了一声,又不由得看向明玉,道,“明玉,暝阳王不能生养,如今长公主去世,又耽搁了他们的婚期,你近水楼台先得月,明白父皇的意思吗?” 若沈玉能成自己人,彻底脱离沈战两家,那便是大喜事。 若不能,便只能…… 下意识的,他看了眼窗外不远处祭祀大殿的方向,想到北齐历史上上个被烧死的长公主…… 那原本,是他给沈玉选的路。 可现在,却觉得有些可惜,而且现如今他的确也无人可用…… 这般想着,竟又生了拉拢的心思。 明玉自是知道他的心思,点头道,“儿臣明白。” 但他是真心喜欢沈玉。 这想法,便与皇帝又多了几分不同。 皇帝深深吸了口气,对他寄予厚望,道,“去吧,欲戴王冠必承其重,十四街虽然危险,但患难关头也是最好的时机,你陪在她身边是好事。” 又道,“九黎疫毒向来令人闻风丧胆,若沈玉能解,你便是中了疫也死不了。若沈玉不能解,恐怕在瀛洲这些人,有一个是一个,到时候谁也跑不了。” 他不由想到前朝末年那场疫毒。 当年,前朝姜氏皇族得罪了九黎,九黎蛊师毒师倾巢出动,往瀛洲投毒。 瀛洲成了人间地狱,百姓四散逃离,将疫病带得到处都是,整个北齐民不聊生,到处传言皇帝无德,惹怒上天,降下灾祸。 民怨到了极致,战火四起。 再加上南楚大军压境,不得已先皇才与战长安、沈忠达等人承担大任,解救百姓,驱赶外敌入侵,征战二十多年,这才让北齐稳定下来。 没想到,短短三十年后,到了他的手上这九黎疫毒竟然卷土重来! 难不成,是他惹怒了上天吗! 皇帝激灵灵打了个寒颤,浑身冰凉地道,“走吧……没事少来找父皇,多留在沈玉身边。” 明玉一噎,抬眼看向他。 万千话语到了嘴边,却又都不知从何说起。 第八百四十七章 龙案背后的人是皇帝,哪怕是她的亲爹,他也不能犹如寻常人家的儿女那样,去劝慰、更何况是教他如何做了。 最后,只得拱手推下,“儿臣马上回去。” 外面暴雨倾盆。 明玉撑起伞,正打算出宫,便看到战云枭的轮椅从侧道上缓缓移来。 他没打伞,但那雨幕竟是不得近身,身周好似被一股强横内敛的气场保护着,整个人竟是犹如天神一般肃穆,威严。 明玉盯着他愣了愣。 强敌在前,他凭什么从他手上将沈玉夺回来? 况且,大敌当前,天灾人祸,当真抢夺沈玉更重要吗? 可若是不能弥合和沈战两家的关系,如今北齐这危机,又要如何度过去? 南楚大军压境,楚惊天和东方离都来了,朝中连废了两个皇子,无一人能和楚惊天东方离抗衡,还有瘟疫…… 明玉一时间心头发沉。 短短一恍神的时间,战云枭已经到了近前。 明玉回神拱手,道,“明玉见过暝阳王,父皇在里面等你。” 战云枭抬眼看向她,眼神复杂。 油纸伞下那人风流倜傥,犹如皎月当空,你说不上来“她”身上一种男人的飒爽英气,还是女子的清雅昳丽,两种奇妙的气质混合在一起,着实迷人。 又想到白七刚刚说,明玉公主看沈玉的眼神不对劲儿,而他的玉儿,又不是寻常女子,未必就不会喜欢上明玉公主…… 一时间莫名竟生了一丝危机感。 心思百转千回,片刻之后才问道,“玉儿呢?” 明玉抬眼看向他,只觉得他那双眼犹如万古深渊,又似凝万千星光。 乍一看,威严不可亵渎。 细细一看,竟是华丽矜贵,犹如从壁画中走出来的天神,夺目、瑰丽、惑人,却只可远观不可亵 玩! 只能说是,郎艳独绝,世无其二。 他又凭什么从他手上,将沈玉夺回来? 一时间,心头也是压力山大。 叹了口气,这才道,道,“小师父在十四街,雪叟去世了,瀛洲疫毒爆发,多半是东方离作乱,这南楚使臣入京,恐怕是多事之秋。” 说着,朝着他拱手,道,“恐怕,还要仰仗王爷平乱。” “本王双腿残疾,行动不便,恐怕帮不上大忙。”战云枭看着她,嘴上说的,和实际上做出来的,却是完全不同的两种。 他身上那股内力,撞得四周雨点乱飞,犹如利刃。 身后,小五看得嘴角直抽抽。 既然帮不上忙,那咱们也不能内功外放,这不是明摆着说:便是本王残了,也不是尔等能够轻易冒犯的么! 可是,他不明白自家王爷对一个女人,哪来的那么大的敌意? 难不成,竟是在吃醋么? 一时间,难免眼神诡异。 实际上,两人之间无形的硝烟很明显,双方都能感觉到。 明玉只能装傻,主动退让一步,道,“便是王爷双腿残疾,也是我北齐最骁勇的儿郎,十个明玉也不是王爷的对手。” “……” 战云枭突然索然无味。 离奇,他好好一个大男人,和一个小姑娘吃什么飞醋。 “罢了,你过去告诉她,本王片刻便来。” 男人摇摇头,摇动轮椅往御书房去,没再理会明玉。 第八百四十八章 明玉扭头看向他的背影,撑起胸膛深深呼吸了一口气,心中生出些许遗憾。 这样的人,难道不应该在一起称兄道弟么? 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可他身为元氏皇子的后裔,肩上天生便承担着责任,祖辈们的恩恩怨怨,和江山社稷一样,都是需要他继承下来。 男扮女装十五年,命运早就刻在了他的骨子里。 他的父皇也不止一次说过,他是元氏皇族唯一的退路。 他没得选。 苍天总是弄人。 明玉闭了闭眼,转身打着伞离开皇宫,骑马冲向十四街。 战云枭进了御书房。 是皇帝刚刚着人将他叫来的。 “皇上寻本王,所谓何事?”他的轮椅停在御书房的正中央,仿佛他才是御书房的主宰,那股气场叫皇帝很不舒服。 皇帝放下奏折看向他。 明明有事找他,但抬眼竟是盯着看了好久,才道,“楚惊天和东方离都进京了,而且已经动手给十四街下了疫毒……” 他的眼神定定落在他脸上,犹如抓到了最后一根救命稻草。 “暝阳王,朕要个准话。” “若他们两人同时出手,你与沈玉、沈辞三人可能对付他二人?” 他坐在龙椅上,开始坐立不安。 万一,这一次东方离和楚惊天,本就是冲着他来的呢? 突然之间,他发现唯有战云枭和沈玉才是她的盾牌! 其余人,皆用处不大。 战云枭看着他这个嘴脸感到有些讽刺,但大敌当前,他自然要保家卫国,道,“七天之后,本王会让他们知道,我北齐的土地不是那么好踏足的。” 那种气场,竟犹如在千军万马中点兵列阵,气吞山河。 皇帝眼神一亮,“你的内力,可是又精进了?” 转念,便是心情复杂。 要么就是外患,要么就是内忧,他总占一样。 战云枭既然明着给明玉公主看,自然也就不会再藏拙,甚至有意威慑,道,“本王的内力,是一个月前的五倍。” “哐当”一声! 皇帝打翻了桌上的玉玺,玉玺一下子掉在了地上,有些难以置信地看着他! 他藏拙到现在,为何突兀地表现了出来? 难不成,是因为他的明玉靠沈玉太近,让他发现了端倪不成? 皇帝心头咯噔一下。 但很快,便冷静摇头。 不,不可能的! 明玉从小当女孩子养,一颦一笑,哪怕是身形仪态,都和男人有很大的区别,除非把衣服脱光,没有人会知道他是个男的! 战云枭在这方面是个愣头青,不可能看出来。 一念及此,皇帝这才松了口气,道,“有你这句话,那楚惊天和东方离,朕便不担心了。” 战云枭点头没说话。 担不担心,恐怕不只是武力的问题。 九黎的人擅长蛊毒、御尸、御兽,还有许多蛊惑人心的幻术,谁知道这次都来了什么人? 况且,万一那东方离背后是元晁呢? 恐怕就是冲着要皇帝狗头来的。 只不过,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他还没打算介入元家内部的争斗当中,甚至还想利用一下,为黑羽卫平冤昭雪! 第八百四十九章 男人眼底隐隐漫过一片寒意,道,“若无别的事情,臣告退。” “嗯,你去吧。” 皇帝点点头,又补充了一句,“眼下多事之秋,长公主那边的事情你也不必操心了,后天送葬的时候来就行了。” 战云枭应了一声,离开御书房。 皇帝砸吧着嘴巴,“真没想到,这燕南山遇难,他虽然残了腿,可这内力怎么不减反增,越发可怕了呢?” 严公公琢磨了一会儿,道,“有没有可能,他之前原本就是在藏拙啊?” “朕也是这么想的。” 皇帝凝眉,“可朕想不通!” “若他之前便是藏拙,那当初在燕南山,为何又躲不过元宸的毒箭?若那时候他的内力不足以躲过毒箭,那为何突然又增长了这么多?” 皇帝简直百思不得其解,“而且,他今天突然暴露出自己的功力,很是蹊跷。” 严公公道,“有没有一种可能,是因为楚惊天要来了?” 皇帝点点头,“有这个可能,毕竟楚惊天是他的死对头,七年前楚惊天差点死在他手上,这次来必定是因为得知他已经残了腿,想着找回场子。” 严公公闻言一乐,“那这下,恐怕要让楚惊天失望了!” 皇帝深吸一口气,按住发胀的眉心,道,“但愿如此吧。” 说着,话锋一转,“朕这心里还有些不安,你去跟明玉说一声,让他小心一点,莫要露出破绽……战云枭这个内力,真是不循常理,要逆天了!” 严公公亦是叹息,“是啊,过了这个年,他也才二十三吧?这内力放在江湖上,那也是首屈一指,无人能及。” 皇帝闻言,好一阵子都没说话。 外患面前,这是个好消息。 可若外患消失,战云枭这个实力,第一个威胁的恐怕就是他。 现在唯一能安慰他的,便是战云枭不能生育。 一念及此,这才稍微安稳一些,道,“你去一趟十四街吧,有些重要的事情,还是要明玉去做……” 严公公“喏”了一声,赶忙退下。 结果刚出门,外面一道黑影便撞了进来,将他撞了个趔趄。 正想问什么,那人已经急匆匆进屋跪地,一脸恐惧地道,“皇上,属下查到一个很可怕的消息!” “有事说事,少要一惊一乍的!朕不是叫你去查元祐了吗!” 皇帝闻言顿时大怒,他这两天被各种坏消息都快弄得应激了,一听这种话就厌烦。 来人正是他派出去的大内侍卫钟景,原本是去查元祐的,结果回来不说元祐,突然神神叨叨的。 皇帝憋了一肚子气。 钟景被他吼得一脑门冷汗,赶忙道,“不是属下不说二殿下的事情,实在是另一件事情更重要啊,那京兆尹衙门外面闹市上,现在正在传黑羽的谣言啊!” “你说什么?” 皇帝面色大变,以为自己听岔了! 黑羽卫? 这个词多久没听到了? 他愣了半天,这才又问,“传什么了?” 钟景硬着头皮,道,“说谢长留被抓之前留了一手,将当年黑羽卫和战长安、沈忠达之死的证据留给了另外一人,此人现如今已经潜入瀛洲!” 第八百五十章 皇帝一个趔趄,不可置信道,“你是说,谢长留死了还给朕留下了一个尾巴?” 钟景不敢说话。 沉默,便代表了一切。 皇帝盯着他黑漆漆的脑门,只觉得自己脑袋里养了一窝马蜂,嗡嗡嗡作响一团乱麻,只有一个声音穿梭其中:“怎么办?” 现在怎么办? “可知那人是谁?长相如何?”皇帝回神,惊慌失措地问。 钟景摇头,瑟瑟发抖,额头冒汗,“没有具体消息,只知道这人从云州过来,应该是天子教的人。他们来瀛洲,多半是要把事情捅出去。” 皇帝的心差点冲到嗓子眼儿。 片刻,咬牙下令,“这样,你带宿卫禁军出去一趟,务必要把这个人找出来,一旦找到杀无赦!对外便说,是外邦奸细闯入瀛洲,打算行刺朕!” “这个人,无论如何也不能落到沈家和战家手上!” 他呼吸紧促,眼珠子颤抖着,整个人神经都紧绷到了极致,最终下了一个可怕的命令,“另外,战老王爷也不必留着了!你出去找个机会,将他处理掉,以防夜长梦多。” 钟景闻言大惊,抬眼不可置信地看向,“皇上,宿卫禁军已经已经二十二年没出动了,当年先皇解散宿卫禁军,明令禁止养属下这种人,如今出动恐怕……” 皇帝手上如今这些宿卫禁军,和沈辞手上的禁军完全不同,他们全部由武功高强的人组成,是直接听命于皇帝、不在编制当中的一群人。 早在前朝时,姜氏皇帝声色犬马,引得民怨沸腾,朝野反抗。 姜氏皇帝不思进取,反倒是想着排除异己,便组建了这样一支队伍,到处杀人放火,残害忠良,成为朝廷毒瘤。 是以,先皇推翻姜氏皇族的统治之后,便明令禁止从今往后,皇帝不再养宿卫禁军,只由御前禁军保护皇宫。 但到了皇帝这一代,圈养私兵的野心便又冒了出来。 现如今,钟景这些人,正是当年帮着皇帝夺位、杀先皇、杀太子元晁的刺客。 皇帝登基之后,舍不得解散他们,便暗中留下来自己用。 只是,这些年他们藏的深,始终没露面。 皇帝留着这些人,也只是为了以防万一,内心希望的,当然也是永远用不着这群人。 可是现在,他却没法藏了! 皇帝闭了闭眼,下了最后的决心,“去办吧,战陨天和谢长留安排的这个人必须死,不然的话,黑羽卫的事情定被宣扬出去。” “一旦宣扬出去,沈战两家必定造反,加上皇族谋害功臣,我元家必将威信尽失……”说着,看了眼身后的龙椅,“朕这把椅子,恐怕要拱手让人!” 钟景闻言面色复杂,“可若是被暝阳王发现端倪……” 虽然,战老王爷与战云枭关系不好。 可毕竟是亲爹,若让他察觉出问题,岂不还是要逼战云枭反? 皇帝又何尝不知? 可事已至此…… “已经顾不上了。” 他的嗓音沙哑得厉害,嘴唇上长了一圈水泡,“战陨天就像是悬在头上的一把剑,又因为谢长留的事儿闹了不愉快……若让他再听到这个名字,指不定还要发什么疯。” 第八百五十一章 “左右都是覆水难收的局,去做吧。” 钟景一时无话可说。 谢长留就像是扎在战陨天心口那根刺,如今刚刚爆发过一次,若是再给他扎一下,他可能就失控了。 他要是一闹,人尽皆知。 左右,也是没选。 最后,只得改了自称,领命道,“末将这就去办!” 从今天开始,死灰复燃的“宿卫禁军”便又重新出现在人们面前,成为皇帝手上一把刀,去做那些沈玉都不能替皇帝办的事儿。 皇帝看着他的背影离开,这才发现自己嗓子肿得厉害。 他转身倒了一杯水喝。 冰凉的茶水经过喉咙,像是刀子拉过去,如鲠在喉。 脑海里,不禁又想到当年黑羽卫被灭那事儿。 已经二十四年了啊! 没想到,过去这么多年,那件事情竟是又被翻了出来,这背后要是没有人兴风作浪,谁相信? 可到底是谁? 皇帝苦思冥想,没有任何头绪。 最后,竟又想到裴玉尘,想到昨夜梦里,他满手是血的扼住他的喉咙…… 难道,他要回来了吗? 想了想又吩咐人下去,“通知卢德耀,抓紧排查裴玉尘,元祐的事情先放一放。” 他顾不上了。 等人到了门口,又叮嘱一句,“注意不要惊动沈玉和战云枭……” 又一道身影,冲出了御书房。 许是暴雨天着实有些凉,战云枭在车上打了好几分喷嚏。 门外传来白七的声音,“王爷,您昨夜守灵没带衣服,是不是风寒了?” 男人轻轻摇头,“没大碍。” 片刻之后,马车停在了十四街。 战云枭下来换上了轮椅,往沈玉那边去。 走到一半,小六突兀地出现在身侧,低低道,“王爷,老王爷去了燕春楼,正搂着那个花魁逍遥自在,恐怕要惹祸!” 轮椅猛地停下来,男人扭头,眉心紧皱,“哪个花魁?” 小六凝重道,“就是那个,挑拨大皇子和枳世子打了一架的花魁,原本昨天晚上宫里派人去杀她了,谁料她却冲进了老王爷的房间!” “现如今,咱们该怎么办?” 小六看向他,表情复杂,“这要是不管吧,他毕竟是暝阳王府的人,要是管吧,恐怕也管不住。” 战陨天什么东西? 全瀛洲的人都知道。 当年父亲战死,孝期当中他不知守孝,强娶长公主。 娶了也就罢了,还不好好过日子,新婚燕尔去春楼找女人,最后堂而皇之把姬女带回王府,当着新婚妻子的面云雨。 长公主怀上孩子,他大骂长公主是个姬女,不知水性杨花怀着的是谁的野种,一巴掌就把两三岁的孩子拍出去,打得七窍流血。 在战云枭小的那些年,这样的事情不胜枚举。 这么多年,要么他就是回家和长公主吵架喊打喊杀,最后把怒火发泄在战云枭身上,辱骂他殴打他,要么就是在那烟花 柳巷不着家。 也正是因为如此,沈缙看不下去,才想办法找路子,将年仅八岁的战云枭送 入了云州军。 就这样,也躲不过被他荼毒。 一旦他喝醉酒,便回家与长公主吵架,吵完了又闯入云州军,对战云枭非打即骂。 白七还记得,有一天他们正在训练,战老王爷冲进来,一遍辱骂战云枭是个野种,应该随着长公主一起去死,去浸猪笼,一边便一脚将毫无防备的战云枭踹进了湖水。 第八百五十二章 那日正是初冬,天空中飘着细小的雪花,湖水冰冷沁骨,他打完就走了,还下令任何人不得救战云枭。 云州军小队那个时候,还是战陨天的部下。 他虽然经常不管,但是来的时候,也无人敢忤逆他的意思。 而他与小五两个侍卫,又被五花大绑在柱子上,动弹不得。 最后,还是沈辞带着沈玉来玩,沈辞跳下水去救战云枭,年仅四岁的沈玉撅着屁股,犹如拔萝卜一般拽住他的裤子,才将他拖上岸边。 战云枭醒来之后,悲伤难过不想活了。 后来还是被沈玉劝了回来,放下自杀的念头。虽然白七不知道沈玉说了什么,但他也能感觉到,在那年少的黑暗时光中,沈玉是战云枭心里唯一一道光。 是他这一生的执念。 但这些事情,黑暗中惨烈的经历,战云枭后来却从未说过。 他就像是一块缄默的石头,任由旁人的刀子往身上扎,不哭也不闹,从不诉苦,不抱怨,也无处诉苦,无处抱怨。 一如此刻。 他坐在雨幕里,静静地沉默着,脊背一动不动,犹如变成了石头。 只是在心里闷闷地想。 怎么办? 遇上这样一个爹,他该怎么办? 他明知那个花魁不能碰,很容易叫人将谋逆造反的罪名扣在暝阳王府头上,但他还是浑不在意,恨不得带着王府、带着他这个儿子一起下地狱! 脑海里,又回想起那时候他辱骂自己的话,“你这个杂 种!你就应该和你娘一起浸猪笼,下地狱!” 字字如刀,痛入骨髓。 多年下来,麻木了,却生了绝望。 内力收了回去,雨水打湿了头发,衣服,他浑然未觉。 白七大惊,赶忙去马车上拿了伞,给他撑起来,唤了两声,“王爷!王爷!” 战云枭这才回神,闭了闭眼,对小六道,“你去拦一拦吧,拦不住就算了。” 左右皇帝还用得着他,就算是战陨天捅出什么篓子来,他也还撑得住……毕竟,这么多年摸爬滚打,他长大了。 只是那心头的悲凉,却犹如潮水一般往上涌。 小六转身离开。 沈玉正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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