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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华小说> 离婚后,我成了前妻高攀不起的神 > 第3章

第3章

” 乔远华发来一条语音:“说不准,但八九不离十吧。你最好祈祷她同意,搏个两情相悦的美名,不然就你舞会上没规矩那样,回家等你妈家法伺候。” 陈启无言以对,回了一个下跪磕头的表情包。 后半夜在酒吧里,陈启又在反反复复输入那行字母。 周展宇探头过来看,问他:“你干嘛要打乱码?” 陈启说:“不是乱码,我觉得是一句话的缩写。” 周展宇乐了:“哥们儿,你别告诉我这是时雨给你发的。” 被说中的陈启愣了下,嘴硬道:“不是。我把她所有联系方式都拉黑了,她怎么发。” “那是哪来的?我看着就是乱码啊!” “闭嘴吧你。” 周展宇倚着沙发靠背,似笑非笑问:“听说你在时雨的接风宴上大出风头,怎么,回心转意了,要跟时家联姻?” 陈启思考一秒钟,斩钉截铁回:“不可能。” 周展宇看透他:“有什么好矜持的,你既然还喜欢时雨,和她结婚不好吗?” 陈启像听到什么笑话一样:“我被同一个人甩了两次,你想让我尝试第三次?真是我亲哥们儿啊你。” 周展宇:“没事,这回再分就得办离婚了。民法典草案去年新增一个离婚冷静期,被甩也没那么容易。” 陈启:“……” 有点道理。 但她是时雨。她要是下定决心离开,即使结婚证还在,对陈启来说也没有意义。 陈启很有骨气:“这次要是再不成,先提离婚的人一定是我,你等着看。” 周展宇很不屑:“我等着,我还真不信。” 他好像比陈启还苦恼,酒喝空了又倒。陈启来抢他酒瓶,两个人一声不吭地对着喝,一直喝到酩酊大醉,分不清东西南北。 分别时,周展宇指着他说:“狗东西少在我这里感春伤秋,我很羡慕你你知不知道?” 陈启也是醉麻了,开始口不择言:“羡慕什么?哦,你喜欢你哥的联姻对象。” 周展宇就一个字:“滚。” 陈启立马滚了,满身酒气回到家,隐约看见主客厅外的露台有个人影。 “哥?” 陈卓面前摆着茶具,见弟弟回来了,随手递给他一杯茶。 “熏死了,醒醒酒。” 陈启毫无征兆地流下两行眼泪。陈卓不用问就知道,他犯贱去前任的相亲会,多半没接到绣球。 “哭什么哭,又不是第一次被甩。不就是开场舞没选你么,你也别选她就行。” 陈卓刚回家不久,还没听到父母敲定弟媳的消息。 陈启拿着茶杯,哭了一会儿才说:“选了。” 陈卓微愣:“什么?” 陈启说:“是我,第一支舞。” 陈卓:“那你哭什么。” 陈启:“是我选的她。我让她没得选,只能是我。” 陈卓:“……你好有本事啊。” 陈启脸色一变,趴到小水池旁呕吐,把酒水全都吐了出来。 “这是怎么了?”老管家穆姨急匆匆走进露台,“启哥儿喝了这么多酒呢!” 陈卓用茶杯挡酒气,皱眉说:“把他带走,麻烦精。” 两名侍者上前,一左一右架着陈启回房间洗漱。穆姨亲自煮醒酒汤端进去,见小厅里满地狼藉。 新来的男孩手足无措,站在门口说:“穆姨,少爷不让我们收拾。” 穆姨说:“没事了,候着吧。” 摔裂的相框装着一张高中生的照片,平时收在柜子里,除了穆姨给他收拾房间见过,外人谁也没见过。 那是陈启和时雨的合影。 青春少年站在凤凰树下,身体不自觉地向对方靠近。时雨温柔笑着,陈启不看镜头,视线瞥向她,唇角微微上扬。 穆姨想捡起玻璃片,陈启神志昏沉,以为她要把照片抢走,莽撞伸手来夺。 玻璃划破手指,一滴血滴在照片上,正好是两个人像中间。 “启哥儿别动,让穆姨来。” 穆姨给门外的侍者使眼色,年轻男孩心领神会地去找医药箱。 “弄脏了,”陈启用没受伤的手捏紧照片,“怎么弄脏了?” 穆姨说:“能弄干净,别急昂。” 语气像在哄小孩。陈启稍微清醒了些,迟钝道:“麻烦您了。” 侍者去而复返,蹲在地上打开医药箱,给陈启消毒包扎伤口。 陈启问:“新来的?” 男孩说:“嗯,今天刚入职。” “咱家不兴少爷那套说法,他们叫我阿启,年纪大点儿的也有叫小启,你有样学样就行。” “好的,启哥。” 小年轻没什么心眼,一看陈启这么好说话,拘谨感少了,竟然大着胆子问:“启哥,这照片上的女孩儿是您初恋吗?” 陈启酒精上头,语出惊人:“初恋?这我老婆。” — 第二天,十多份简历摆在时雨面前,视觉中心是林琛,陈启和闫佳楷在两侧排开。 时云廷说:“陈启这小孩我瞧着靠谱,虽然现在还没参与世达的管理,但听说他手里那个项目和世达的半导体业务有关。林琛比你年长三岁,和你同一个商院毕业,目前是雅和集团的实控人。濛濛,你自己拿主意吧。” 时雨高中那三年,父母忙着拓展分公司,三天两头往国外飞,没怎么顾得上女儿。以至于时雨和陈启在一起,家里人都不知道。 孟溆林笑说:“我觉得阿楷也不错,乖女,你和阿楷很熟呢。” 时雨说:“就是因为太熟了才不能结婚。” “好吧,”孟溆林放弃提供建议,“你自己选,不着急做决定。” 时雨的目光从一张张照片上扫过,不为任何一人停留。父母以为她一个也没看上,然而她慢条斯理翻过最后一页,又折回来指着那张熟悉的脸:“就他了。” 绣球砸在陈启的头上,陈启还不知情。 时云廷打算让特助安排两人见面,时雨无奈道:“爸,培养感情是我们两个人的事。” 孟溆林说:“对,这是约会,不是谈合作,让他们自己约时间。” 时雨更无奈:“和谈合作有区别吗?” 父母的表情顿时显得不那么轻松。 毕竟他们都知道,这就是为了合作而已。只不过,时雨在挑选合作对象时拥有有限的选择权。 “好在合作对象不算讨厌。”时雨反过来安慰父母。 孟溆林松一口气:“不讨厌就好。” 半夜躺在睡了十多年的床上,时雨望着天花板,思索陈启会不会拒婚。 舞会是她故意刺激陈启,那条旧白裙当然不是巧合。陈启一时心软,清醒了未必还愿意和她在一起。 他身边有新人,那个蛋糕店的南方女孩,看着还是大学生。时雨在晚宴看到她,跳舞时和闫佳楷聊起,得知她叫黎梦,今年刚满二十岁,在P大读管理学。 “陈启他爸是苏州人啊,乔家和黎家渊源不浅,听说也有意撮合下一代。” “但陈媛女士是北京的,就还想给他找北京女孩儿。” 时雨:“必须是得是纯的么,比如说,半个北京人行不行?” 闫佳楷:“别逗我笑。” 要是陈启真喜欢,别说半个北京人了,就算把一句中文不会讲的外国女友带回家,陈媛女士也拿他没辙。 换句话说,时雨可以,黎梦也可以。 时雨从来没有不自信过,这一次却有些迟疑。她爬起来打开邮箱页面,装作出bug发送一封无意义邮件,发现自己又被陈启拉黑了。 幼稚。 她想着想着竟然笑出声,倒在床上滚了两圈。 爱也是恨,恨也是爱。 总比一潭死水好。 — 照片染上血迹不好弄干净。穆姨把照片送回来的时候,画面中间还有淡淡的颜色。 陈启说没关系,也不是多重要的照片,转头就把它塞进相框,再无所谓似的扔到柜子深处。 穆姨走了,陈启倒在卧室沙发看天花板。看了不出半分钟,又认命地爬起来翻照片,用油彩在血迹处画上一颗红色的爱心。 蠢爆了。 陈启不由得庆幸这是在他自己房里,除了他谁也看不到伤成四分五裂还为时雨狂跳的一颗心。 他实在没法想象时雨和其他人联姻。如果有那一天,他可能会做抢婚的蠢人——什么礼貌教养,能做初一就能做十五。 他什么都不怕,只怕时雨不肯跟他走。 那他就真成全世界的笑话了……还是算了吧。人偶尔一次不要脸是勇敢,一直不要脸是犯傻。 想了很久,他决定和时雨结婚。 可他不知道,老爸说的八九不离十到底是八还是九,万一只是四舍五入呢? 港岛来的林琛一定和时雨有很多共同话题,那天跳完舞他们还聊了很久。作为第一支舞的舞伴,陈启反而多一句话都没跟时雨说。 他看见林琛给时雨送见面礼,丝绒盒子里不知道装的是什么。按照时雨的性格,一定会找机会回礼。 也就是说,他们有充分的再见面的理由。 说不定就是明天。 陈启猛锤一下沙发,把受伤的手指锤痛了。刺痛感从撕裂的伤口传来,提醒他相框还缺一块新玻璃。 他连相框也舍不得换,因为是时雨送的。 罢了,明天让人照尺寸搞块玻璃来。陈启颓废地翻个身,面朝沙发背,脑子里一会儿想高中的时雨,一会儿想他们在异国他乡共赏的第一场雪。 不知不觉睡着了,梦里是学院万圣节晚宴前,扮成小丑的时雨问他:“这样可怕吗?” 他说:“好可爱。” 时雨把妆全卸掉,戴个比鬼还丑的头套出来,一点脸都不露,把他硬生生吓醒。 …… 老天是不是在暗示他,时雨不喜欢太捧着自己的。 第一次分手就是因为类似的理由。两人大学不在一个州,虽然车程只有不到两小时,但课程繁忙,他们周末才能见面。陈启忍不了异地恋,经常逃课去找时雨。 时雨生气,他就说宝宝我太想你了,对不起。 有时候时雨问他约会穿哪套衣服,他看着时雨的脸说我分辨不出来,你穿什么都好看。 最后没熬过一年级,时雨残忍地说:“陈启,我希望你有自己的生活,或者至少生活里不只有我。” 血泪教训。 成长这么几年,陈启沉稳不少。他默默握拳,警告自己:人不会两次掉进同一个深渊。 哦不,三次。 第6章 混乱 合作愉快,时小姐 虽说时家和陈家长辈已经私下见过几次面,相谈甚欢,联姻的消息还是没传太远。毕竟是件大事,不到百分百确定的时候不好公开。 父母问时雨和陈启约过会没有,时雨说见过了。 陈启得知时雨没选别人,心又砰砰乱跳,每一下都敲出狂喜的节奏。然而下一秒,陈媛说:“时家父母很喜欢你,整晚上都在夸。” 陈启的笑容僵在脸上:“时雨的爸妈,很喜欢我?” 陈媛说:“是啊。” 陈启问:“有多喜欢?” 陈媛笑说:“时家女婿非你不可那种。” 陈启在心里冷笑。 原来是父母之命,怪不得答应那么爽快。也是,时雨要是真想跟他结婚,三年前就不会当着所有同学的面拒绝他求婚。 陈媛察觉儿子情绪不对:“怎么,夸你你还不高兴?” 陈启这下真忍不住冷笑了:“高兴,我特别高兴,想放烟花的那种高兴。” 陈媛迟疑:“……儿子,要是不想结这个婚早点说,别等到我跟人父母谈好了才跳出来悔婚。” 陈启咬牙切齿:“不悔,这婚我结定了。” 陈媛一脸疑惑地看向在一边看书不说话的大儿子。陈卓抬脸,格外淡定:“妈别理他,他有病。” — 时雨和周展宇先后回国,照例少不了聚会。正经接风宴由家里主办,往后应接不暇全是朋友攒局。 舞会结束第三天,时雨在家待够了。正好余筱珊约她去酒吧,她给爸妈留言说晚上不回家住,换了身休闲服就出门。 这天周展宇也在,时雨进门时,他已经喝过一轮了。 有人问:“启哥怎么没来?” 周展宇还没说话,许哲文抢答:“启哥能跟咱们一道混么,他最近烟都不抽了,估计所里管得严呢。” 那人笑说:“什么研究所还管这个,他是老板又不是一线搞实验的。对象管得严还差不多,他最近不是忙相亲呢么?” 许哲文一拍脑门说:“忘了,他那天还跟时家小姐跳舞去,好家伙,他是真喜欢时雨还是真不懂规矩啊?” “嚼你爹舌根,”周展宇推了许哲文一下,“时小姐来了。” 时雨笑笑:“你们随意。” 说完径自越过他们,往角落里走。余筱珊和几个女孩等在那,对她举起酒杯。 刚坐下没多久,房门又开,黎梦走了进来。 看许哲文和她熟络的程度,她来北京时间不短,只是时雨长期在国外,还没正式认识她。 余筱珊小声说:“黎梦,就那个苏州姑娘。” 时雨点头,没有别的反应。等黎梦走过来跟她打招呼,她就微笑致意,把自己随手调的一杯酒递给她。 “请黎小姐喝一杯。” 黎梦笑着接过去喝了,意外地感觉不错。 “多谢,时小姐手艺不错。” 时雨说:“叫我名字就好。” 黎梦犹豫一下问:“时雨姐,你有个小名叫濛濛?” 时雨耐心解释:“其实我小时候叫露露,因为出生那年外婆的家乡发生旱灾,她牵挂得很,给我起名叫时雨,小名露露。后来大家听到时雨总会联想到时雨濛濛,连我的家人都会喊错,就干脆改叫濛濛了。” “很好听的名字,”黎梦颔首浅笑,“你也可以叫我梦梦。” 时雨举杯和她对碰,然后一饮而尽。 玩了一会儿游戏,酒也喝过两轮,黎梦的脸色突然不太对劲,独自起身走去洗手间。 时雨看了看她背影,也起来走向洗手间。 余筱珊说:“濛濛,里头有人。” 时雨说:“我知道。” 余筱珊订的房间很大,独卫还得走一段距离才到。时雨在外敲两下门,温声问:“需要帮忙吗?” 里面传来呕吐的声音,隔了一会儿,黎梦说:“不用,谢谢。” 时雨说:“你是不是犯胃病了,我有药。” 又静默一阵,黎梦拉开门:“是的。” “按时吃饭少喝酒,”时雨把两盒药递到黎梦手上,“喝不了就拒绝,外边那些人看起来都混,实际上很好说话的。” 黎梦眼眶红红,又说了句谢谢,时雨说:“稍等,我帮你要杯温开水来。” 说完,时雨走回去摁服务铃,交代要温清水和温牛奶。 余筱姗在旁边听见,皱眉问:“不是不能喝牛奶了吗?” 时雨说:“给黎梦要的。” 过不久,侍者端水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男人。时雨认出来,是上回见的余筱姗朋友,追着她要微信那个。 好像叫,李修成。 时雨接过侍者的托盘,想自己去静音休息室陪黎梦,正好躲过李修成,却没来得及。 李修成直奔她来,揶揄说:“时小姐,接风宴怎么没邀请我啊?上回说不熟,这回总可以给我联系方式了吧?” 此时周展宇正被一群人围着灌酒,看不见外围情况,不然用不着时雨回话,李修成已经被他赶出去。 余筱姗见时雨为难,忙站起来帮她糊弄,但李修成听不懂人话似的,硬说有生意要谈。 时雨把托盘给余筱姗,拜托她快去救黎梦的急,而后自己一个人应付李修成。 不就是联系方式么,他们这些人人手两三部手机,给他工作号就行了。 李修成当场加上那个公事公办的号,立马发现不对劲。 “时小姐不太真诚啊,”男人向前一步,“给个联系方式都这么推三阻四的,是我不配跟时小姐交朋友?” 讲道理,时雨极少拒绝他人的好友邀请,除非那人让她本能感到抗拒。 李修成就是这样一个人。 “既然是谈生意,这样不就够了吗?”时雨仍旧笑着。 李修成又逼近一步,呛鼻香水味飘进时雨的安全范围。时雨更加厌烦,眉头都皱了起来。 “不给也可以,”他忽然笑了,“时小姐喝一杯罚酒,如何?” 说着他就去倒酒,最烈的金麦酒,装进杯里塞给时雨。 时雨不接,他也不放弃。对峙几秒钟后,身侧突然伸来一只五指修长的手,夺走酒杯,把酒浇到男人的头上。 “你他妈!谁啊?!” 李修成愤怒转头,看见一张冷如冰山的俊脸。 这一声怒吼把扎堆玩游戏的男男女女喊了过来,周展宇好不容易脱身,看见陈启杀神似的站那,冷冷说:“我谁啊?” 有人反应很快,出来维护气氛:“这是世达家的……” 话未说完,陈启轻飘飘地瞥那人一眼,他就没敢接下去。 陈启把时雨圈回自己身边,眼眸结冰似的,看李修成好像在看一堆垃圾,还是不可回收的那种。 房间里音乐停了,陈启掷地有声:“我是,你跟前这位小姐的未婚夫,陈启。” 李修成傻了,一众半醉不醉的男女都醒了。 陈启抬着步子向前走,逼得李修成只能往后退。三步之后,陈启凭身高优势俯视李修成,表情从冷漠变成毫不掩饰的蔑视。 “骚扰我未婚妻,你嫌命太长?” 李修成勉强笑道:“跟时小姐开个玩笑,真的,我们也不是第一次见面,上回在沁园玩得挺开心的。” 陈启唰的一下脸更黑了。 黎梦从休息室出来,看见的是陈启拽着时雨走出大门的背影。几步路走出要去杀人的气势,像被谁给惹急了。 “怎么回事?”黎梦问。 许哲文结巴道:“他说,陈启他说,时雨是她未婚妻。” 黎梦好不容易缓下去的胃痛又开始猛烈发作。 走廊尽头是一个开阔观景台,往外可以看到霓虹灯闪烁,街道车水马龙。 时雨回忆李修成对她和对陈启的截然不同态度,禁不住恼火。按家世她和陈启差不了多少,按身价她比陈启还高。李修成对她调侃玩笑,却在陈启出现后立刻闭嘴。怎么的,不敢得罪陈启,却敢得罪她? 说白了,还是没把女继承人当回事。 陈启还在气头上,注意不到时雨的情绪。他把玻璃门“砰”地一关,自己摔坐在真皮沙发上,一副要兴师问罪的样子。 “时雨,你知道我们两家定下来了吧?” 时雨在他对面沙发坐下,没理他这句话。他焦灼地摩挲腕表,又想起闫佳楷那块当宝贝一样护着的月相大师,越发难受。 最后,他冷声冷气问:“你到底招惹了几个男人?” 时雨睁大眼睛:“什么意思,受害者有罪论?” “你不觉得是你经常给别人希望吗?” “我没有,至少对刚才那男的从没有。” “也就是说对其他人有,比如波士顿那个学医的。” “我不想跟你吵架。” “难道我想?” 时雨深呼吸一大口:“再说一个反问句,我们就没必要对话了。” 陈启:“……” 时雨:“不反问就没话跟我讲?” 陈启:“你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现在不就是在反问我?” 时雨被噎住。 陈启说:“不管以前如何,也不管你还有多少桃花要处理。等我们结婚的公告发出去,你记得演也要演出个样,免得被人说闲话。” 时雨几欲窒息:“你已经准备好要跟我演戏了,演什么,商界模范夫妇吗?” 陈启说:“是啊,不然演什么。” 仿佛又回到读书的时候,两个人吵起架脑子转得比谁都快,语速也堪称说唱歌手。 时雨吃软不吃硬,陈启这样只会让她反骨。但无所谓,反正是要结婚了,他们来日方长,大不了再互相磋磨几年。 “行啊,”时雨保持无懈可击的笑容,“合作愉快,陈先生。” 陈启似乎不可置信,她能这么快接受所谓联姻。 难道换成别人也可以? 陈启心里叫嚣着想杀全世界,面上不显山露水,装得一副商务精英的从容样,微笑说:“合作愉快,时小姐。” — 这次见面不欢而散,时雨烦到没和朋友打招呼就先走了。陈启一个人回包间,应付一堆人的八卦问话。 “什么时候定下来的啊,启哥藏挺深?” “时雨大美女一个,性格又特别好,让你小子捡到了。” 陈启进门的时候脸还是黑的,听完这几句又缓和了一些。不管怎么说,时雨和他订婚是既定事实,他有什么不满意的? “别急着恭喜,等我发请帖了,再说这些不迟。” 话落又是一阵起哄声,陈启心情不错,挥手说全场他买单。 最后喝到快天亮才散场。陈启扶着醉醺醺的周展宇上车,问他回家还是去哪儿。 “去你家,最近看到我哥我就他妈烦。” “嘴巴干净点,脏了我车上的空气。” “我看你也他妈的烦。咱俩一样的定位,凭什么你就能跟喜欢的人结婚?” 陈启把周展宇塞进车,让司机送他们去丽贝湾。 和时雨一样,陈家离附中比较远,在学校附近给孩子准备了一套上学用的房。陈启毕业后,那里成为他独居的空间。 车子一路开着窗,把周展宇吹醒了,他问:“时雨怎么先走了?” 陈启把他们在观景台的对话大致复述了一遍,控诉道:“你说她是不是死性不改?” 周展宇恨铁不成钢:“这恋爱你要是谈不明白别谈了,让我谈。就你那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的死样,分手两次不够,还得再分两百次。” 陈启:“滚。” 过了不久,陈启又忍不住问:“我哪儿说错了,快指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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