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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章

个在后厨干活的杂役,他姓褚,发丝灰白,看着四五十岁。” 主事收回心神,脑中略一思索便知沈棠找的人是谁:“你说老褚那个老东西?你要买?” 沈棠点头:“嗯。” 掌柜在一旁劝说:“一个上了年纪的杂役,便宜点卖了。你们没损失,也圆了这位小娘子一片拳拳孝心,算是行善积德嘛。” 沈棠:“……” 别人天降竹马,她天降爷爷??? ------题外话------ 戥děng子:一种精密的小秤,找钱用的。 曹衣出水、吴带当风:两种衣服处理衣服褶皱的画法。 时过于期,否终则泰:差不多就是否极泰来吧,倒霉到一定程度运气会好转。 祈善这个引导NPC还未下岗,河都没过完,棠妹已经想好怎么拆桥了…… 047:你要不要跟我走? 退下,让朕来 主事本想问沈棠干嘛买老褚,那个老东西可不讨喜,书坊掌柜这话出来,他了悟了。 神色多了几分善意。 “你要买老褚?行,价格好商量。”他主动将心理价位往低了调,“三两,你看如何?” 书坊掌柜:“三两?这太贵了!” 主事噼啪噼啪打着算盘,抽出一本厚重泛黄旧册子,翻开其中一页:“原本要五两,现在喊三两也是看在认识多年的面子上。喏,你看看,当年买下老褚的时候就一两二!” 掌柜:“怎么会这么贵?” 主事哼道:“你当五年前是现在的行情?现在买个模样看得过去的丫头,压压价,两百文都能拿下。这行情,五年前可不敢想。那时候都没打仗呢,买个人怎么说也要五两,好点的要十两、二十两!老褚那一批还是染过瘟疫只能贱卖,也收了一两二。” 按照勾栏瓦肆的规矩,甭管是那些挂了牌的哥儿姐儿,还是干杂活的杂役丫鬟,溢价三五倍是常态。若是头牌或者受欢迎的潜力股,溢价上百倍都是稀松平常,不然赚什么钱? 当年一两二买的老褚,现在卖最低也要四两八,主事就喊了三两,非常良心了。 这么干也不全是看掌柜的面子。 作为市井小民,他固然有市侩奸诈贪财的一面,但也有心软善良温厚的一面。 听到沈棠是来赎买“阿翁”的,他第一反应不是趁机宰一刀而是脑补一出感人至深的家庭伦理大戏――集齐了家道中落、血脉分离、久别重逢、共享天伦等喜闻乐见的因素。 老褚这个老家伙自从被买回来,就待在月华楼后厨干了五年。这么多年兢兢业业,没犯过错,手脚也算利索。除了寡言少语脾气怪,不合群不巴结不讨好,没有别的大毛病。 现在他的家人找到他,想将他赎买回去好好尽孝,也算是老褚苦尽甘来,这是他的福气。自己犯不着为了一点儿小钱做缺德事,阻拦人家一家人重逢,也算是积点阴德了。 主事见掌柜迟疑,他又道:“你也别教我为难,收得太少,我跟上面不好交差的。” 掌柜叹气,心知价格谈不下去了,一旁安静不说话的沈棠此时从钱囊掏出几块碎银,摆在主事面前:“您称一称,看看够不够。” 主事见她这般痛快,心生好感。 暗下感慨,这真是个孝顺孩子。 长得漂亮还孝顺善良,老褚日后有福。 他收了碎银,仔细称量发现还有多,又取了夹剪将银子剪下来一些,直到不多不少三两银子才收拾银屑取出老褚的卖身契。他道:“现在还早,小娘子要不要去府衙过户?” 沈棠摇头:“不了。” 掌柜没好气道:“人家阿翁,过什么户?” 沈棠:“……” 不去过户,纯粹因为原身也是黑户啊! 先前这俩还只是脑补褚老先生是她“爷爷”,这会儿都明目张胆说出来了??? 主事一拍脑门,道:“对哦,这个差点儿忘了,但回头也要抽个时间去补个良籍。” 沈棠嘴角抽了抽:“嗯,我会记住的。” 主事招手喊了个人:“去,去后厨把老褚喊过来,就说他孙女儿来接他回家享福了。” 至于被买卖的褚老先生有无意见…… 这不重要。 沈棠收好泛黄落着纸屑的身契,暗下决定,待她学完本事,这张身契就当是给褚老先生的补课费,归还他自由身。老人家的吃穿用度她会负责,毕竟她也不是啥魔鬼资本家。 因此―― 当褚老先生坐在后厨,一脸麻木刷昨夜堆积起来的餐盘食案,听到这句吆喝的时候,满面风霜的苍老面庞扭曲了一瞬。他似耳鸣,抓着人手再三确认:“谁?什么孙女儿?” 负责传话的笑道:“你孙女儿找上来要赎你离开,老东西的苦日子可算熬到头。” 一头雾水的褚老先生:“……” 当他见了他那位素未蒙面、从天而降的“孙女儿”,表情控制险些又失控。 你们管这位小郎君叫孙女儿? 主事拍了拍褚老先生的肩膀,一脸动容地冲他感慨道:“老褚啊,收拾收拾东西跟着你家娃娃走吧,别让你家人等太久了。” 唉,如今这个世道最令人感动珍贵的画面,无疑是一家团聚、共享天伦了。 这一幕想想都觉得感人肺腑。 褚老先生木然着脸。 沈棠同样面无表情看着他。 “赎身钱我给了,你要不要跟我走?” 她蓦地有些心虚,回过头来想一想,未经允许将人买走是不太尊重褚老先生了。 褚老先生:“……你真要带老夫走?” 沈棠张了张口,莫名觉得她接下来的回答应该慎重再慎重一些,不能草率了事。 但转念一想,这问题就一个选择啊。她钱都付完了,不把人带走不亏大了么? 于是,沈棠重重点头。 “对,跟我走!” 三两银子呢! 不能打水漂了! 以往都是白嫖祈善肚子里的墨水儿、脑子里的知识,莫说三两,她三文都没付过。 话音落下,气氛僵硬,古怪得很。 书坊掌柜咂摸感觉哪里不对劲,还未等他搞清楚,褚老先生先有了反应,他表情平静地点头:“嗯,好,容我收拾衣物,稍待片刻。” 看着褚老先生转身回后院收拾衣物,书坊掌柜问主事:“这位老人家是不是在你们这里干活被打傻了?瞧着呆呆愣愣,像是有老人病啊,这种带回去不好照顾,老遭罪了。” 主事翻白眼:“咱们赚的是脏钱,但也不是没人性,不干活饿两顿,犯不着打人。” 除非是逃跑偷钱这种,不打不长记性。 老褚自打来了就很乖顺,咋会被打? 另一厢。 盯着龚骋将药喝完睡下,倌儿与青年一前一后离开。当身后木门合上,他气势一变。那张精致到有些刻薄相的脸上添了几分威严。 他道:“没想到云驰兄也有一问三不知的一天。既然他什么都不知道,我们问了也是白问,不如自己去查。顾先生,派人盯着那个沈棠……若此人没问题最好。沈氏九族枉死,此人与云驰兄便是郑乔暴政失民心最好的证据,日后,我等出兵讨伐郑乔也名正言顺……” 青年:“倘若有问题呢?” 倌儿淡漠道:“那便除了,不留后患!” 顿了顿,又道:“还有,要留意龚氏那名五大夫的消息,一有消息就报上来。” 青年敛眸,拱手领命:“是。” ------题外话------ 今天更新很早吧? 嘻嘻(#^.^#) 继续求个推荐票啦,还有角色棠妹能点个红心点红心,?(′???`)比心 PS:对了,有书单的小伙伴帮忙加个书单,上架之后应该会有个新书闪屏要解锁之类的。 048:等你的三两银钱 退下,让朕来 青年迤迤然下了楼,余光不经意瞥见一道熟悉的背影从视线消失 那不是疑似龚骋妻兄的小郎君? 此人怎么现在才走? 青年招来杂役询问怎么回事,沈棠逗留月华楼有何目的,谁知那名杂役一脸羡慕地回答:“您说那位小娘子?她是来赎买她阿翁的,就是在后厨干杂活的老褚,真孝顺。” 青年闻言敛下了眼睑,若有所思。 “你说的老褚又是谁?” 既然是沈氏子嗣,即使真有阿翁也命丧断头台了,又怎会在月华楼后厨干杂活? 此人身上本就疑点重重,这种时候还不忘添置下人,买个上年纪的杂役回去做什么? 青年眸色微黯,心思转了千万遍。 他本就细心多疑,自然不会放过。 “这个……小的才来三月,也不太清楚,就知道老褚在后厨干活,是个话少的怪人。” 回答不上来,青年也不为难他。 “将你们主事喊来。” 月华楼外。 褚老先生怀里抱着个破旧包裹,神情平静地看着空荡无人的街道,沈棠站在一侧不语。 掌柜有心将空间让给这对阔别多年的“爷孙”好好叙旧,再加上这会儿是白天,即便是在鱼龙混杂的勾栏瓦舍,应该也不会碰到危险,便放心地提出告辞,回去看店忙生意。 目送掌柜离开,沈棠又抬头看了眼褚老先生,后者还是那副表情。她张了张口,正愁不知道找话题打破尴尬气氛,自家的小摩托已经叼着缰绳小跑上前,脑袋冲她怀里轻顶。 沈棠下意识接过。 她想到如何找话题了。 “褚老先生,回去还有好长一段路,你要不先上……骡背?”她本想说“马背”,奈何自家摩托长得再高大漂亮也是匹骡子而不是马。 总不能指骡为马吧…… “褚老先生?” 沈棠又轻声唤了一句,可算将疑似出神、心不在焉的褚老先生唤醒。 他看了眼摩托,摩托在看他。 他又看了看个子不及自己胸口高的小郎君,也是新一任的主家,主家也在看他。 被这一人一骡用相同眼神盯着,他心情有些微妙,嘴角微动,垂首道:“奴不敢。” 沈棠:“……” 口中称“奴”,但那一身气质以及他的眼神跟这个自称格格不入,非常违和,她怎么听怎么觉得不舒服。于是摆摆手道:“褚老先生,这个‘奴’就不用了,你自称名或字都行。” 褚老先生听闻此言,神情一怔,但并未开口反驳什么,只是顺水推舟应了下来。 “是。” “那你名什么字什么?我姓沈,字幼梨,家中行……”交换名字是关系进一步熟络的标识之一,沈棠按照自我介绍的标准格式开口,说到排行顿了一下―― 原身家中行几来着? 算了,一时想不起来,这不重要。 她便胡诌了个数字。 “行五,你唤我五郎也行。” 若喊她五娘子,她也没意见的。 只是―― 好好一个美娇娥,每每被误为俊俏郎,这个世界土著人的眼神多多少少有点毛病。 褚老先生道:“褚,褚曜,字无晦。” “褚曜?好名字啊。‘旌旗云扰,锋刃林错。杨晖吐火,曜野蔽泽’。曜者,耀也,曜煜灿烂,又字‘无晦’,无暗无晦,寓意极好。”沈棠习惯性来一波商业夸奖,将吐槽咽回去。 祝福好是好,名与字也好,只可惜现实跟祝福往往相悖。取名取字的人希望他人生“曜煜灿烂、无暗无晦”,结果一把年纪被买去后厨洗碗洗盘,貌似还被废失去文心。 唉,简直是大写的惨。 她旧事重提,指着眼神无辜的摩托:“先生要不要骑?摩托可乖了,走得不颠簸。” 褚曜从沈棠手中接过摩托的缰绳,眼神示意她上骡背。待她坐稳,淡声道:“断没有主家步行而仆者骑行的,这不合规矩。” 沈棠嘀咕:“哪有这么多规矩……” 她买老褚回来是为了接替祈善“引导NPC”的班儿,还真没打算让上了年纪的老人照顾自己,更何况这位未来还会扮演“半师”的角色。 褚曜道:“不一样。” 沈棠疑惑:“哪里不一样?” 尊老爱幼,搁在哪里都是一样的嘛。 褚曜一手牵着缰绳一手抱着自己的破旧包裹,往街头走去,不回答“何处不一样”,反而问了个有些奇怪的问题。 “五郎花了多少银钱买下的?” 这是问花了多少钱买下他? 沈棠神色迟疑:“虽然,我应该顾及先生的心情把价格往高了报,但这不诚实……主事原本打算喊价五两,但他误解了你我关系,以为咱俩爷孙,同情之下主动减了二两。” 却不知,正背对她的褚曜,脸上表情闪过一瞬的古怪,似怀疑又似挣扎,复杂无解,半晌也没给她反应。沈棠正怀疑他是不是不理人了,却听他喃喃:“所以……是三两?” 沈棠:“……” 五减二等于三…… 这道数学题有这么难? 犹豫这么老半天? 自信点,它就是三两! “对啊,三两,应该没算错……”沈棠掰了掰手指,确信自己没算错,继而又怀疑自己是不是找错人了――这种程度的算术题都要犹豫再犹豫,褚老先生真像祈善说得那般牛批? 还是,祈善在驴她? 于是沈棠问了一个憋了很久的问题。 “元良先前说过先生有才。有才能之人,即便深陷低谷,总能想办法让自己过得好些,缘何先生不替自己赎身?还是不能赎身?” 虽说猪牛羊这些牲畜的下水卖得廉价,但再便宜也要花钱去买,多少普通百姓想吃都吃不起,可见褚曜过得清贫却不是没收入。 他在孝城月华楼后厨干了这么多年就没想过多找兼职,赚点小钱给自己赎身? 他有文化有能力,走到哪里都比普通老百姓吃香的,故而沈棠百思不得其解。 “辛国被灭前,我这种罪人无法自赎。” “可辛国已经灭了。” 这种规矩自然也作废了。 谁知褚曜说了句让她费解的话。 “非是不愿,也非是不能。” “啊?” 既然如此,干嘛不行动起来? 褚曜有些费解也有些无奈地笑笑,叹声带着几分沈棠琢磨不透的认命,接下来一句话又成功让她满头雾水,满眼问号。 他道:“我在等五郎的三两银钱。” ------题外话------ 月票868了,再来几张凑个一千吧,下个月就能抽奖多一百块奖金了??? PS:距离上架9.1越来越近了,有些小激动。关于新书上架头一个月的加更,月票打赏什么的,现在啥行情标准啊? 049:被偷梁换柱的文心(上) 退下,让朕来 等…… 她的三两银钱? 沈棠脑瓜子转得飞快,再加上一贯喜欢天马行空的脑回路,脑中浮现了无数猜测。 莫非自己是传说中的天命之女? 这毕竟是个科学棺材板被钉死的世界,不科学才是科学的,但转念一想自己倒霉催的地狱开局,连穿越者保底福利都没有还被偷了家,不由得心下摇头自嘲自己想多了。 还天命之女呢…… 根本就是一路走背运的倒霉鬼。 “这里头有什么门道故事吗?”沈棠努力让自己的语气听着不是那么自恋,但嘴角又忍不住上扬,问褚曜道,“给三两银钱的人必须是我,还是谁都行,但必须是三两银子?” 褚曜的回答出乎她的意料。 他道:“不知道。” 褚曜不按常理出牌,沈棠脑门又蹦出大大的问号,连带声音微扬:“不知道???” “此事说来话长……我也不是很确定。” 沈棠:“……我有时间听你慢慢说。” 跟祈善一个德行,一句“此事说来话长”就想强行结束话题,徒留她好奇得抓心挠肺。 “五郎真好奇?” 沈棠老老实实承认:“很好奇!” “那此事还要从我启蒙那年说起……” 褚曜摆出讲故事的架势,准备娓娓道来,但架不住沈棠不是个会乖乖听故事的。他刚起个头,她就问:“启蒙那年?发生何事?” 虽然褚曜不似祈善那般喜欢吊人胃口,但故事时间线也拉得太早了,难怪说来话长。 “那年没发生什么。” 沈棠:“……” 身后的沉默让褚曜哑然失笑,他不用转头脑中也能描绘出骡背上少年无语的神情。 褚曜轻描淡写道:“我只是在启蒙识字那年感应到天地之气,并在同一年凝聚文心。” 沈棠又问:“文心几品?” 褚曜回答道:“二品上中。” 沈棠闻言咋舌:“这么高???” 祈善拽得二五八万才是六品中下。 二品上中文心可是仅次于一品上上的存在!一品上上文心又曰圣人品,也是虚品,唯有拥有国玺的诸侯能拥有,所以二品上中文心已经是寻常人所能拥有的最高品阶。 拥有二品上中品阶的文心,不啻于手持王炸,褚曜又是怎么混到现在这个地步的? 实在是匪夷所思。 听着沈棠话中不加掩饰的惊讶,褚曜语调黯然:“高吗?是挺高……但若能选择,我倒是希望低一些,四品、五品或者九品下下都行。拥有这枚文心对我而言是祸非福。” 沈棠不解道:“可这不是天赋好的象征?” 怎么会有人希望自己天赋差一些? 褚曜苦笑一声:“五郎,授你学业的先生没告诉你,文士文心品阶不能代表一切吗?” “元良有说过,但我还以为这只是他个人的看法,不能代表普罗大众的观念……” 没想到褚曜跟祈善想法一样。 难不成这就是高手间的共识? “普罗大众是什么?生僻言灵?” 褚曜的关注点跟沈棠一样有些迷,根据语境知道“普罗大众”是近似“芸芸众生”、“凡夫俗子”的意思,但的确没听过这个词儿。 沈棠怔了怔,卡壳了:“我也不知道……只是随口就说出来了,不过这不是重点。” 的确不是重点。 褚曜也没将这细节放在心上,他更在意沈棠口中的“元良”:“那位‘元良’可是先前长街之上,与我有过一面之缘的青年文士?” 沈棠:“对,就是他。” 褚曜略带欣赏:“那的确是位良师。那,他有没有告诉你关于文心天赋的内容?” 文心天赋? 这又是什么东西? (�s�F□′)�s�喋擤ォ� 这种乱七八糟的东西怎么那么多! 沈棠虽是一头雾水,仍道:“文心……天赋?这个我还真不知道,元良也没提过。他只是跟我说过什么诸侯之道啊……说来也不怕先生笑话,我虽有文心,但对文心了解真不多。偶尔有问题问元良,他总敷衍我,不是说以后讲,就是说‘你不需要知道’……” 严重怀疑他就是偷懒不想回答。 褚曜:“元良兄或许是为了五郎好,有些东西了解越多,与你以后成长越不利……” 沈棠好奇:“还有这说法?” 褚曜道:“嗯。” 沈棠抓心挠肺:“……!!!” 那她是接着听故事还是不听啊。 褚曜帮她做了决定:“文心天赋具体分为两种,一种是诸侯之道,一种是文士之道。仅从名字来看,便知两种天赋代表的身份。诸侯之道,我想你那位先生与你讲过,我也不多说。我要说的是文士之道,那是少部分文心谋者特有的能力,不需要任何言灵即能发动。” 沈棠默默记住:“先生也有?” 褚曜沉默了会儿:“曾经有过,只是还未来得及成长,我的文心便被‘偷梁换柱’了。” 沈棠惊愕:“偷梁换柱?” 仅从字面意思理解,这不是…… 褚曜苦笑着摇头,语出惊人:“是啊,你那位先生没告诉你,文心可以被窃取吗?” 沈棠:“……!!!” 祈善还真没讲过。 “我当年那枚二品上中文心就是这么被调换的。在最意气风发的年纪,一夜之间跌落泥淖,再无翻身的机会。”褚曜淡淡地说着仿佛与己无关的故事,又道,“你那位先生不跟你提‘文士之道’,或许也有他自己的苦衷和考量。因为‘文士之道’,不仅是一种特殊能力,也是文士叩心自问。它与文士自身是什么人、性格、寻求什么道有关。即便是圣人,也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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