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五郎昨日所言,句句有理,曜以为可以一试。若真能以阉割之法,令百姓吃上‘价贱如泥’的畜肉,功在千秋。”说着,褚曜脸上浮现忍不住的笑意,语气轻快,“兴许五郎还能博个‘乌金居士’的雅称。” 沈棠:“……” 她感觉自己这会儿的脸色跟黑面郎靠拢,“乌金居士”什么鬼啊(�s�F□′)�s�喋擤ォ� 哼,明摆着是欺负她年纪小。 觉得她好骗,哄她养猪! 沈棠非常想拒绝,但看着那一围栏的猪崽崽,再想想它们的肉,再想想红烧排骨、红烧猪蹄、糖醋里脊、梅菜扣肉……她可耻地咽咽口水,咕囔:“自力更生、自力更生……” 越想越馋嘴。 沈棠在美食诱惑下挺胸昂首:“哼,养就养,人我都养得起,还养不活几头猪吗?” 有一点她得承认。 她就是馋猪崽崽的身子。 褚曜笑得慈祥,倏地想到什么。 “五郎能化出兵刃吧?” “能啊。” 问这个作甚? 褚曜捻了捻胡须,满意道:“如此甚好,甚好。那就不用再特地去定制刀具了。” “什么甚好?能化出兵刃怎么了?” “猪崽不是要阉了?阉猪,自然要刀刃,寻常刀剑要用凡铁经历千锤百炼锻造才成,难免沾上污秽,但言灵化出的兵刃由天地之气凝聚而成,干净,应该更适合。” 沈棠:“……啊这……” “慈母剑”:“……” “曜近日于庖厨之道,又有心得。”褚曜笑得和蔼可亲,“若幼猪阉割后没熬过来,正好炖了给五郎补身。世人都认为’凡肉有补,唯猪肉无补’,曜却不赞同,猪肉也能补身。” 沈棠:“……” 想了想,她觉得可以。 当然,她没准备真用“慈母剑”去阉猪崽崽,剑身太长了,不好控制操作。 她找共叔武帮忙。 武胆武者,十八般武器都能化出。 包括很小的小刀…… 共叔武当即瞠目:“……现、现在?” “当然不是现在,这些猪崽到了新环境不宜直接动刀,影响成功率!我的意见是等它们熟悉新环境,再练一练身体,过个三五天了再上刀子。对了,还得研究一下这些猪的身体构造,不然下刀子切错地方不太好……” 共叔武:“……” 看着口中絮絮叨叨,为了猪肉认真奋斗的沈小郎君,他真担心祈善先生回来会掐死褚曜先生。沈棠是个很认真的人,对猪崽上了心。 一边将切碎与水捣一块儿的“饲料”倒进石槽,一边思忖该怎么给猪做手术。 做手术的话,猪跟人差不多吧??? 人做手术要什么准备??? “术前肯定不能吃饭……林风,你记一下要饿猪两顿,不,三顿!”沈棠一边想一边让林风记录灵感,回头再整理,“……还有,还得给剃毛,还得给洗澡?” 林风不解:“还要这样做吗?” “阉掉猪啊,切下它身上一块肉,要是不洗干净,秽物顺着伤口钻入身体,人都要病死,更别说一头猪。你且记下……还有,要挑清晨日出前后,傍晚日落前后……” 林风迷茫:“这又是为何?” “凉爽,不热,不流汗,我讨厌汗臭。” 林风:“……” 那这跟猪又有什么关系??? “要是生病了也不行。” 林风:“小病也不行?” “不行,要健康的,最好活蹦乱跳的。” 褚曜:“……???” 他怀疑五郎是不是在蚕室工作过…… ------题外话------ 黑面郎:就是猪的别称啦,本土猪都是黑猪居多。 乌金:也是猪的雅称,乌金居士就是调侃棠妹。 贵者不肯吃,贫者不解煮以及“价贱如泥”:全是出自东坡居士的猪肉颂。 蚕室:其实就是实行宫刑的牢狱,无晦发现五郎对此“无师自通”。 PS:这是新书第一个月,也是唯一一次新书月票榜,希望能尽量拿个好的名次(写书多年,新书月票榜第一从未获得过,捶地),月末三天也就是28、29、30,月票双倍,每天晚上8点开始到24点,众筹打赏双倍(我记得是四倍)? PPS:跪地求月票??? 113:养猪大户,发家致富(下) 退下,让朕来 大致的计划有了,剩下只差实践――如何才能获得一群活蹦乱跳、免疫强的猪崽崽呢? 沈棠脑海中剩下“多运动”三个字。 没骟过的猪崽崽,脾气都不咋友善。为了食物、领地甚至是谁是老大,互相殴打啃咬,你顶我、我踹你。虽是一群猪崽崽,但战斗力并不弱,它们还无师自通打群架。 它们还不懂什么叫点到为止。 有打架肯定有受伤,有受伤肯定会有伤口感染,伤口感染有了,生病甚至病死还远吗? 为保证运动量、避免打群架,沈棠想了个法子――效仿遛猫遛狗的铲屎官,遛猪! 每天带着猪崽崽们满山路跑个两圈,既消耗了多余精力、锻炼了身体,同时还能让它们熟悉周遭环境,为阉割做好充足心理准备。 听到这个“绝妙”计划的褚曜:“……” 他有疑。 沈棠双眸含笑,认真道:“无晦尽管问。” 褚曜就问了:“猪跑了怎么办?” 这是猪又不是祈不善那厮养的狸奴,不会在外浪一天再跑回家。要是一群猪崽崽散开,漫山遍野撒欢跑,鬼知道最后能找回来几头?倒霉点,兴许还给饿极了的野兽加餐了。 沈棠道:“给它们套上牵绳啊。” 出门遛狗遛猫都要套牵绳,凭什么猪崽崽不套?是它们不配吗?不,它们也值得。 牵绳? 只看字面意思也能理解是何物。 褚曜道:“可以一试。” 于是便有了第二天沈棠牵着二十多头猪崽崽“散步”的画面,林风也被拉着一块儿散心。虽说重孝在身,但也不能因此不顾自己身体,整天将心事憋在心里,小脸儿都清瘦一圈了。 中途还发生一桩小小插曲―― 猪崽崽的吭哧声引来一头真正的黑面郎! 大黑脸,短鬃毛,皮糙肉厚。 鼻厚长嘴,生了一双肥大耳朵。 一看就知道这是个拱庄稼的好手。 此时正躲在不远处的灌木丛,一脸凶煞之气,盯着沈棠二人以及二十多头猪崽崽。林风是无意间瞥见它踪迹的,那猪重心下沉,猪蹄蹬地,摇晃着一身肥肉冲杀而来。 那一瞬,林风甚至能清晰感觉到野猪狂奔时地面的震颤感,好似朝她奔来的不是一只肥硕可怕的黑猪,而是一座黑色小山丘。 只是林风还未来得及花容失色,只见自家郎君抬手一抓,那柄漂亮的雪亮长剑凭空出现在,大喊一声道:“孽畜,你找死!” 一阵风似的冲向来势汹汹的野猪。 一人一猪纠缠着大战了数十个回合。 不知郎君有何顾虑,周旋了会儿,弃剑不用,一个滑铲飞踹,踢向野猪高高扬起的猪蹄,吓得躲在草丛的林风“啊”叫一声,双手捂住眼睛。她知道自家郎君打得过一只野猪,但相信归相信,十一二的少年身形还太单薄,个头也未张开,跟野猪一比就是一片纸。 二者对垒的视觉冲击力让林风不敢直视,闭着眼睛的她感觉到有什么东西哐当一声,沉沉砸向地面。林风半睁开一条缝儿,却见自家郎君两腿一跨,坐在摔倒在地爬不起来的黑猪背上,手臂抡圆冲着那厮的脑袋两巴掌。 用多余腰绳当缰绳,拴住野猪脖子。 野猪愤怒难当,发出愤怒狂躁的嘶吼。 它尥蹶子,狂跳,狂奔,狂叫。 一番大动作试图将坐在它背上的弱小人类摔下去,再用四肢猪蹄狠狠践踏成肉泥! 结果呢? 结果自然是失败的。 沈棠稳如泰山,一把抓着腰绳,重心始终稳定。见郎君游刃有余,林风也放下了悬吊的心,开始不由自主胡思乱想起来,脑中很不应景地浮现某日午睡,她起得早,隐约听院中伺候的婆子细碎言语,说了个某壮汉徒手劈野猪,将那野猪打得跪地求饶的故事。 内宅丫头何时听过这样猎奇的故事? 又是红脸又是好奇。 林风不明白,这有甚可好奇的? 一只野猪又怎么“跪地求饶”? 直到多年后,无意间淘到本旧册子,发现被壮汉徒手降服的野猪是成精野怪,雄性。 见壮汉不肯饶,又化身为女,壮汉见了很满意,于是二人咿咿呀呀,夫妻双双把家还。 待林风收回飘远的心神,那头野猪已经彻底没脾气,累趴在地上吭哧喘气,郎君得意地一脚踩它脑袋:“起来啊,不是很嚣张吗?” 林风:“……” 她觉得自家郎君更嚣张。 隐约跟那日午后婆子口中的“壮汉”吻合。 野猪被踢疼,吭哧两声,不见之前的嚣张狠厉,反而多了一丝丝的哀求,乖顺得很。 沈棠却不是个心软的人。 若不是她能徒手跟野猪过招,莫说二十多只猪崽崽了,她跟林风都要被这只野猪咬死吃掉。最后给了野猪一个将功补过的机会,把这头野猪当代步坐骑,遛猪更加省力。 野猪不是那么好驯服的。 但沈棠也不是那么心软的。 不听话就打,野猪再横也被彻底磨怕。 作为智商极高的动物,在求生欲下,它似乎能明白什么叫“识时务者为俊杰”――那二十多只崽不能吃的,那矮小人类不能惹的,背上那凶悍的恶魔更加不能忤逆的!!! “驾!驾!驾!” 山野之间,传着沈棠的笑声。 担心天命会跑,暗中观察的褚曜:“……” 担心褚曜先生遇上豺狼的共叔武:“……” 他们都没有靠近,站得远远,只能看到变成两个点大小的沈棠和林风,竟是半晌无语。 共叔武迟疑:“要不给五郎买匹马驹?” 沈郎虽有摩托,但摩托毕竟是匹骡子。 有理由怀疑沈棠骑猪这么开心,还一口一个“驾”是在怨念“文心没有马”这个规则。 或许,养一匹马驹能缓解沈郎的疯症? 褚曜:“……” 他觉得二者之间没什么关系。 纯粹是五郎爱玩,只是玩得有点疯。 于是,便有了祈善看到的,自家沈小郎君骑着野猪,屁股后边儿跟着一群猪崽崽,林风迈着短腿努力追的一幕。 故事真精彩…… 精彩个屁啊! 祈善看着一副野人扮相,腰绳还在野猪脖子套着的沈小郎君,只觉得眼前阵阵发黑。 紧跟着,一声怒吼响彻山间云海。 “褚!无!晦!” ------题外话------ _(:з」∠)_ 本来林风院子婆子那段想开个车的,不过唉,怕被关小黑屋。最近后台收到十几条老书被屏蔽章节的通知,打算审核封得差不多了一块儿改。 PS:不出所料,新书月票榜第一今天就没了,27天日冠连冠也终止了,还被撵到了第三名???在这里努力求月票啊,争取新书有个好彩头。干不过第一,给香菇一个第二也行啊┭┮�n┭┮ PPS:27,28,29号三天双倍月票的,打赏众筹的话,晚上8点到24点是月票四倍。也就是打赏1500起点币有四张月票(打赏这个就不求了,给保底订阅月票就行,打赏多少都是心意)。 PPPS:第一更。 114:关于教育 退下,让朕来 隔着空气,沈棠都感觉到祈善此时的血压已经一脚油门踩到底,狂飙上天。 偏偏另一个当事人不以为意。 “叫什么叫?”褚曜忍着翻白眼的冲动,面对仿佛吃了火药,一点就能原地炸开的祈善,他倒是一点儿不慌不忙,甚至还怼回去,“就你有嗓子吗?老夫年事已高,但耳不聋。” 祈善的怒火再次往前窜了一大截。 “你说你……”他气得手指颤抖,颤巍巍指着一脸脏兮兮的沈棠、垂头缩肩的林风、摄于文心压迫而瑟瑟发抖的猪崽崽与黑面郎,越看越觉得堵心,“他、他怎么变成这样了?” 此时的祈善有点儿怀疑人生。 他只是离开五六天,不是离开五六年吧? 原本白白净净、俊逸��然,长着一张男生女相好相貌的沈小郎君呢??? 眼前这个无辜眨巴眨巴眼睛,活似穷乡僻壤钻出来的小傻子,他是谁??? 这么脏,从泥巴地滚回来的吗??? 褚曜:“少年人本就活泼好动。” “这只是活泼好动?” 祈善冷冷一笑。 他越发看不惯褚曜这人了,三十四岁搁他面前装长辈,一口一个老夫,无形压了他一个辈分,这会儿还轻描淡写将这么严重的事情,定性为“少年人的活泼好动”??? 褚曜反问:“不然呢?压抑天性对五郎不好,该闹就闹,该笑就笑。人活一辈子也就这么一个少年时光。不趁着精力旺盛的时候好好玩闹,难道等年纪大了再蹦在跳?” 祈善气得面皮颤动,呵斥道:“胡闹!” 褚曜眯了眯眼,丝毫不惧祈善因为愤怒而稍稍失控的文心压迫,倒是那只黑面郎和那群猪崽崽被压得瑟瑟发抖,惶恐地紧挨着。 语调陡然严肃:“祈善,你以为你是谁?” 沈棠在一边旁听到这话就感觉气氛往不对劲的方向狂奔,见祈善与褚曜二人之间似乎要擦出火花,连忙擦着额上并不存在的虚汗,插足二人之间,试图将他们隔开来。 怪哉怪哉! 祈善也就罢了,毕竟这厮有文心,本身就不是个好惹的带恶人,但褚曜怎么也有这么大的迫人气势?甚至让置身二人之间的她,感受到一股语言无法形容的焦灼和紧张。 “那、那个,元良好不容易回来,长途跋涉累了吧,要不先下去歇歇?无晦,我、我肚子饿了,要不喊半步过来将那只黑面郎宰了,晚上给大家伙儿添点油水?” 沈棠准备牺牲掉刚刚“招揽”的黑面郎“大将”,牺牲它一身肉,幸福她一个啊! 褚曜脸色稍微缓和了点儿。 “五郎,曜有事要与元良谈谈。” 沈棠道:“有什么谈的,我不能听?” 祈善也嗤了声,一张口便是十足十的阴阳怪气:“是,有什么需要藏着掖着不能听?” 沈棠头皮微微一麻,弱声道:“我不是这意思,我只是担心你们俩谈着谈着上手。” 从君子动口不动手变成动手不动口。 褚曜放下矜持,气得撸袖子。 “老夫怕了他祈元良?” 沈棠只得在一侧小声提醒他:“我知道你不怕,但是无晦……你没有文心。” 没有文心很吃亏的。 褚曜虎着脸,哼道:“老夫怕这作甚?他以为自己在养闺女吗?跑跑笑笑、打打闹闹怎么了?骑个猪怎么了?骑着猪牧猪怎么了?真要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当个深闺贵女吗?” 沈棠:“……” 好家伙,直呼好家伙。 这火冷不丁就烧到她身上了。 没提她沈棠一个字,但句句说她。 祈善铁青着脸说:“善何时说养闺女?” 褚曜哦了一声:“合着你想养个君子?” 祈善:“……” “知人者智,自知者明。”褚曜话锋又一转,不顾祈善黑脸继续说,“倒不是老夫泼你冷水,但做人还是要实在点比较好。五郎与你以前所遇之人也不同,他年岁还小。” 只差告诉祈善―― 你祈元良就不是能教出皎皎君子的材料。 咱们还是认清现实,野蛮放养吧。 正统文士教育根本不适合。 祈善腰间的文心花押已经蠢蠢欲动,丝丝缕缕的文气溢出,仿佛下一秒就能爆发出来。 沈棠:“……” 她总觉得自己的角色有点奇奇怪怪。 还未等她细思哪里奇怪,祈善阴沉的脸色缓和不少,说道:“即便如此,你教一些言灵或是常识,也好过,也好过让他……” 憋了半天都没说出“骑猪”二字。 褚曜眉头都不皱一下:“骑猪这么了?古往今来多少名将,也不是全部只骑马,骑牛、骑象、骑虎、骑豹打仗的也有。你管他骑什么,胯下骑的玩意儿能跑就行,墨迹。” 祈善:“……” 沈棠:“……” 茫然两息明白过来的林风:“……” 反应过来自己说了什么的褚曜:“……” 在月华楼这种地方待久了,即便是接受正统文心文士教育的他也不可能不受影响。即便他真没有开黄腔的意思,但架不住说出来的“粗鄙之语”让人多想,产出一脑子废料。 祈善刚刚降下去的血压又一次飙升。 “褚!无!晦!” “老夫就在你面前,不用嚎。”褚曜只心虚了一瞬,又一次理直气壮,“老夫最近几日忙着呢,连半步都在忙,偏你不在。五郎可不就没人看着了,老夫也是身乏术……” 所以五郎一个没看住就去骑猪了。 祈善:“……” 合着还都是他的错? 褚曜脑筋转得快得要冒烟,急智又生,倒打一耙道:“而且,你也不看看五郎这么做是为什么,你只看他骑猪玩闹就认定他这么做不好?老夫这么做是纵容是放任?哼,肤浅!倘若你去当人西席,必要误人子弟!” 祈善嘲道:“你倒说说是为何?” 褚曜啪得一声将沈棠的笔记竹简甩到祈善怀中,道:“你看过便知道了。若幼猪数月就能出栏,味道也可,百姓自会接受。日后不说家家户户都去养,但至少能让百姓多一条生计活路。这分明是功在千秋、利与百姓的好事,非为一人喜好玩乐。而你祈元良狭隘,只看到五郎玩闹。你说说,究竟是谁对谁错?” 林风:“……” 郎君竟有这般大志向、大胸怀吗? 沈棠:“……” 不,她不是,她没有,她明明是被赶鸭子上架去养得猪,骑猪也真只是为了玩…… ------题外话------ 好似父母吵架,棠妹就是夹在中间的小可怜。 帮哪个都不是|?ω?`) PS:27,28,29号三天双倍月票的,打赏众筹的话,晚上8点到24点是月票四倍(一定是晚上八点之后)。也就是打赏1500起点币有四张月票(打赏这个就不求了,给保底订阅月票就行,打赏多少都是心意)。 PPS:谢谢大家月票支持,慢慢又拉进跟第二名的名次了。 PPS:第二更。 115:关于骑猪“斗将” 退下,让朕来 论吵架,终归是褚曜技高一筹。 最后的结果是沈棠骑猪再也没人管了。 沈棠:“……???” 真正原因是祈善想管也分不出精力教沈棠什么,税银一事迫在眉睫。虽说如今这局面要不要那些税银都一样,但谁会跟钱过不去? 若能拿到手,自然是再好不过的。 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时至不迎,反受其殃。 既然上天都愿意成全他们,将这批税银安排在这个时候,岂有不取的道理?祈善内心也早将那批税银当做沈棠的资本之一。 日后招兵买马也快一些。 沈棠就被迫闲下来,无所事事了两天。 为什么只有两天? 因为骑猪牧猪的第三天,她有玩伴儿了。 “站住,不要往前了!” 虽说这家土匪窝已经摘掉“非法营业执照”,但外界还不知道,为了防止潜在危险,每天都派出六人去山路巡逻放哨。 正好拦截下试图上山的翟乐。 他们认识翟乐这张脸,知道这名黑衣少年是个狼灭,杀人不眨眼的主儿,自然也不敢上前动手,只敢躲在远处的草丛,高声提醒。 翟乐一早就注意到这两人了,抱拳朗声大喊:“在下翟乐,是来寻友人的。” 两个巡逻低声交谈:“那你先等着。” 因为沈棠就在不远处的溪边牧猪,翟乐并未等多久就等来了骑着猪,一脸笑意的沈兄。 骑着猪的……沈兄??? 翟乐看到这一幕,吓得薄唇微微张开,连那双多情桃花眼也写满了无措。半晌,他才确认自己所见所闻不是幻觉,手指哆嗦地指着沈棠胯下骑着的黑猪:“沈兄,这是何物?” 沈棠理所当然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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