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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1章

泪。战后抚恤补偿奖赏才是当务之急,剩下的钱不消失就好。 林风拱手应“唯”。 姜胜张张口,还是咽了回去。 顾池听出门道:“怎么回事?” 姜胜低声:“唉,回去就知……” 沈棠符合逻辑的脑洞,给远在永固关的康时甩去了一口大大的黑锅。 不过―― 这口锅他也背得心甘情愿。 永固关,战场上。 风起云涌,战鼓震天。 十乌中军主帐内的大王面色铁青,阴沉得几乎能滴出水来,他愤怒抓紧王座的金制扶手,力道失控留下扭曲指痕。其他人不敢出言,各个像中了。 他们能理解大王的愤怒。 两军对垒的三场斗将,他们起初信心满满,肯定能三场都拿下来,重挫敌人,结果第一战苏释依鲁大意,惜败褚杰之手。 第二场本想让特别安排的杀手锏针对褚杰,若能将其斩于阵前,第一战损失的士气就能翻倍弥补回来,因为褚杰是永固关主将,对永固关守兵士气打击是加倍的。 结果―― 半路跳出个籍籍无名的武胆武者。 他们眼睁睁看着褚杰纵马,反身回到了永固关,搅乱了既定计划。如此也就罢了,若能拿下第二场,斩杀这个无名小卒也行,谁知道――这名武胆武者深藏不露啊! ------题外话------ �d(?ω?`)o 写着写着忘了时间,炫了三千字小章。 视角转回永固关。 嗯―― 15以内肯定能完结这个标题。 康时背了个锅,哈哈哈。 PS:8.15号,请个假,不知道是不是吃坏肚子了,晚上跑了五六趟厕所,刚坐下来就想跟马桶相亲相爱_(:з」∠)_ 496:旌旗十万斩阎罗(下11) 退下,让朕来 眼睁睁看着褚杰远去的背影,那名十乌武将自然不甘心放人离开,再次追击却被赵奉一击轻松挡住。他脸色骤变,身形不受控制地爆退数丈,恨不得咬碎牙。 “什么地方来的小贼,报上名来!” 赵奉咧嘴笑了笑,目光凶恶,锋芒毕露:“你一个崽种也配知道你乃翁的名字?” 这已经是他第二次以“乃翁”自居了。 羞辱性跟以妈为半径,户口本为中心问候对方上下祖宗十八代的威力差不多。 那名十乌武将在十乌地位不低。 哪里受得了这份羞辱? 口中骂了一句十乌的粗话。 紧跟着不说废话,抬手直袭赵奉面门而来。他身形极快极灵活,沿路甚至出现虚幻残影,肉眼难以捕捉,赵奉见此情形也认真起来。锵一声,稳稳接住兜头一击! 被沈・资本家・棠尽情压榨的这两年,赵奉的武力并未倒退,甚至因为心境的成长以及对武道的进一步领悟,整体飞跃了一个层次。加上武者之意,实力翻了一番! 对武气、对天地之气更敏锐。 只要敌人还在这片天地,天地之气便会告诉自己他的位置和行动,不难对付。也不顾那位十乌武将会不会受到暴击,当着对方表情狰狞的面,嚣张闭上了双眼。 “你――”十乌武将怒极,“受死!” 攻击比暴雨密集。 挥出的气刃交织成一张无形的网。 但他没想到赵奉能从容不迫地接下来,实在来不及的,轻松走位就能避开了。 他气喘吁吁输出半天,却激不起人家的热情,表情平静无波。尽管闭着眼睛,但十乌武将仍能读出赵奉想表达的轻蔑――武胆武者?就这?这么无用还斗将? 十乌武将咬牙。 城墙之上,褚杰眉头紧皱。 褚曜道:“你倒是命大。” 以褚杰目前的消耗,城下那名十乌武将还真可能将褚杰硬生生拖到自爆而亡。 褚杰暗暗调息恢复状态,又有虞主簿与褚曜出手相助,消耗不少的丹府重新充盈起来,顷刻恢复到了八成。他笑了笑道:“确实是运气好,以往十乌不显山不露水的,一出手便要置人于死地。看大义这个状态,他离突破应该仅有一线之隔了……好一员虎将。” 褚曜点头:“确实。” 赵奉本是十二等左更,再往上突破便是十三等中更。要知道受限于天赋、年龄和各类资源,武胆武者实力越到后面晋升越困难,境界卡个几年十几年再正常不过。 孝城之战距离赵奉晋升没几年。 如今才过去两年多点,他又要突破……这速度能让不少少年成名的武胆武者羡慕眼红。关键是赵奉还领悟武者之意,未来几年修炼几乎没有障碍,实力必然飞涨。 褚曜道:“……只是可惜了……” 褚杰便问:“为何可惜?” 褚曜:“可惜他的主公不是我主。” 再大的人情也有还完的时候。 赵奉迟早回归吴贤身边,大义又是帮着开垦荒田造桥修路砌炕搬砖,又义无反顾率兵帮忙守关,付出的已经超过沈棠对他的救命之恩。此战之后,他也该离开了。 吴贤跟主公继续“棠棣情深”还好,若是哪天亮出了刀剑,赵奉便是敌人了。 故而,可惜。 如此将才却是别人家碗里的。 褚杰了解褚曜的未尽之言,道:“听闻吴贤帐下有个什么六骁将,实力最弱也是十等左庶长。能笼络到这么多人才为他效力卖命,必有过人之处,沈君压力挺大。” 别看他这位发小自小就长得温润无害,现在上了年纪,还多了些许长者的慈和,冲淡少时锋芒,但褚杰对他多了解啊? 褚曜挑个眉头,撅个屁股,他就知道对方肚子里酿什么坏。褚无晦这个文心文士比武胆武者下手还果决狠毒。论锋芒锐气,没有人比褚曜杀气更重了。 少时如此,年纪大了一样。 这些年时光并未消磨他的野心。 只是藏得更深。 那位沈君…… 被他盯上多少是带着点儿霉运的。 若不是场景不合适,褚杰还想咀嚼点零嘴――因为赵奉将那名十乌武将克得死死的,场下胜负已分,毫无悬念――他道:“沈君的优势和劣势都很清楚,过于年轻了。” 年轻意味着未来无限,同样也意味着根基浅薄。徒有虚名却无打动文心文士、武胆武者投奔的基础。白手起家哪那么容易?郑乔一句话就让沈棠从苦心经营两年的河尹郡搬出来,累累硕果送别人当嫁衣,自己灰溜溜被丢到鸟不拉屎、鸡不生蛋的陇舞郡。 褚杰无视褚曜身上隐约的寒气,笑道:“天海吴氏子,祖上几代煊赫,家世、名声、威望、底蕴,一个不缺。沈君除了年轻还有块国玺,似乎就没其他长处了。” 吸引不到赵奉这样的人才也正常。 这点不止褚杰知道,沈棠也门儿清。 武胆武者也是要恰饭的。 总不能天天为爱发电。 褚曜目光森冷看着前任发小。 通知道:“此战结束,你也该做决断。” 沈棠帐下属于严重偏科。 文心文士随便拎一个都能扛大梁,可提供武力保障的武胆武者却少得可怜。 吕绝、白素他们有天赋也不好使,入门太晚,成长需要时间。哪怕用武运强行催动,短时间也成长不到能统帅一军的程度,唯二还能看看的就是共叔武和鲜于坚了…… 但实力跟即将突破的赵奉比…… 还比不了。 自家主公再能打,也不能次次下场。 褚杰扬眉,挑衅:“你怎么确信你主公回得来?三万十乌首级,一个不能少!” 褚曜毫不示弱:“老夫现在还能活着跟你说话,不就是证明了?你且等着……” 他不仅要前任发小帐下两万多精锐,还想将褚杰也吸纳进来卖命,如此,主公才勉强有个扛鼎的高级武胆武者。至于陈年恩怨,那是他的私事,他也吃得定褚杰。 褚杰从小就被他压制得翻不了身。 如今,自然也一样。 褚杰哼了一声:“行,再说。” 言外之意就是考虑了。 但是―― 他嗤笑:“丑话说在前头,沈君得正常供应军饷。咱们这些兵,行军打仗就图一口饭。说得难听一些,有钱便是爹,有奶便是娘,什么都没有就是生死仇敌。他供得起?” 正说着,城下的赵奉一个蹬地飞跃,蓄力于手中四棱兽爪铜锏,挥出光刃十几丈,冲着十乌武将兜头砸下。一击将其打下马,紧跟着又逼近,重袭兜鍪,致使兜鍪下的人头跟西瓜一样裂开来,淌出鲜红的汁水。 ------题外话------ �d(?ω?`)o 昨天请了假没更新。 抱歉(。?_?。)?I’m sorry~ 497:旌旗十万斩阎罗(下12) 退下,让朕来 十乌武将身躯软绵绵地躺倒在地,刺目的血在地上汇聚成一汪小水泊,全场似乎安静了一瞬,唯余北风呼啸。赵奉偏头拉松筋骨,气沉丹田,冲十乌方向大喝。 “焉有竖子出阵与乃翁对垒?” 裹挟着强烈杀气的音浪瞬间蔓延十乌全军。前面兵卒胆子小一点的,直接倒退数步,恐惧自心底溢出,士气低迷。此时,中军主帐大王面色阴沉,眼底却燃着一簇森冷的焰火。他这会儿非常拉不下脸,雄赳赳气昂昂来破关,结果斗将连输两场。 今日非要斩杀赵奉才行! “先登夺旗斩将者,重赏黄金五千两!赏赐豪宅一座,良田千顷,佳人上百!”十乌大王很清楚如何才能调动积极性,抬手一挥,指向被茫茫细雪遮掩的模糊关隘。 “这一切都在这座雄关之后!”说着,十乌大王拍着扶手起身,气运丹田,朗声大喊道,“尔等皆是十乌最骁勇的儿郎,你们――谁能够为本王摘下此子项上人头?” 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五千两黄金、豪宅一座、良田千顷以及上百佳人,这是任何人都无法抗拒的! 当即便有一名武将出列。 是一张陌生且不起眼的面孔。 实力倒是十分出色。 甚至当场立下军令状。 十乌大王自然欣喜,亲自为其斟酒壮行,那武将一饮而尽,将酒碗重重摔地,转身而去。苏释依鲁瞧了皱眉,但也没说什么,只是并不看好此人能赢那个赵奉。 别看十乌到处用金银权势吸引人才过来,求贤若渴,但骨子里非常排外,特别是以十乌勋贵为首的群体,更是看不起这些用钱财就能收买的货色。跻身高位的,往往是十乌勋贵或者他们的心腹,招揽来的人才明面上待遇极好,却接触不到真正的核心。 一群短视的蠢货! 苏释依鲁心中暗骂一声。 此时,便听有个蠢货出来窃窃私语。 “此子平日无甚建树,将至关重要的第三战交由他,会不会过于轻率了?” 苏释依鲁冷笑:“那将军为何不下场斗将,将这可恶贼子人头取来献上?” 在场哪个不是耳聪目明? “窃窃私语”不过是“掩耳盗铃”。 那蠢货见开腔的人是苏释依鲁,有些不敢惹,但一想到对方已有失势迹象,自己身后又站着强有劲儿的争储人选,便觉得腰杆子也硬了起来。回怼道:“自然是因为有自知之明。毕竟逞凶斗狠又非吾之长处,倒是大将军输得出人意料,败得如此没体面。” “你――”苏释依鲁气结。 十乌大王出来调和二人。 平时起内讧也就罢了,底下这些人若真以苏释依鲁马首是瞻,自己反倒不安心,但当下这种情形再闹起来,之后的仗怎么打?苏释依鲁和那蠢货只能忍下火气。 中军帐外,擂鼓震天。 只是并未持续多久便低了下来。 反观永固关那边欢呼声震天响。 原来,第二名十乌武将在赵奉手中撑了百八十招,但还是被对方那对铜锏打落马背,脑袋开瓢走了前人的老路。只是这人明显比上一个耐打得多,溅了赵奉一身血。 他浑不在意地一把抹掉。 笑得猖狂:“尔等今日时运不济,不如收兵回去跟家中娘们哭一哭,换条路子!” 十乌众人脸色已经黑得不能再看。 他们跟永固关打了这么多年的交到,双方互有胜负,十乌也不是没输过,但连输三场斗将却是前所未有。而且即便是输,武将多能全身而退,而不是送人俩人头! 十乌大王看着地上破碎的酒碗,神情看似平静,实则两颊肌肉细微颤动,腮帮子紧绷。他方才有多信任请战的蠢货,此时打脸就有多疼。没能力还跳出来作甚? 怼了苏释依鲁的蠢货出声。 “这、如何是好?” 十乌反面确实占着人数武力优势,但人家永固关的兵马也占着雄关的地理优势。此时又有三战连胜的士气加成,即使国境屏障被击碎,己方想强行破关也非易事。 大王森冷反问:“你说呢?” 被问的蠢货噎了一下,不敢吱声。 此时,一名成年王子出列。 他建议:“此时唯有强攻一途。” 总不能因为斗将连输,惧怕对方士气如虹,便灰溜溜带着人回去吧?己方士气正值低谷,若这么做,一来阵型难以维持,二来保不准褚杰就敢抓时机,开关率兵追杀。 嗯,这事儿是褚杰能干出来的。 另一名王子也迫不及待出列,抱拳直言:“永固关只剩两万余残兵败将,今日若不动手,待来日他们有了戒备,准备充裕,再想动手,恐怕要付出更大代价。” 十乌大王心中早就有了决断。 他今日是来立威的。 且做了完全的准备。 若鸣金收兵,率兵撤回,对士气的打击不可谓不大,也损伤他多年来建立的铁血威名。损失不可谓不大,也不是他想要的。 此战只能进,不可退! 电光石火间,心思已定。 他道:“攻!” 代表进攻指令的鼓声响起。 苏释依鲁跟着其他人起身领命。 另一边,赵奉见十乌大军没什么反应,冲着他们方向啐了一口唾沫,大摇大摆骑着战马返回城中。回去还不忘道:“不得劲儿,不得劲儿,一个赛一个不经打――” 十乌,就这? 前脚刚返回,后脚便看到十乌大军有了动静,原先看似无序的军阵突然有序变化,熟练默契。赵奉在几个文心文士的帮助下忙着恢复武气,见此情形也凝重起来。 斗将不过是热身赛。 增加己方士气,打压敌方战意。 真正的硬仗刚要开始。 “果真是这个――” 康时眼中迸发出强烈恨意。 “元良……” 下方十乌军阵变化,跟此前祈善透露的情报一模一样!下方十乌大军有序朝着永固关推进。就在大军接近某个距离的时候,远处隐没在山岚间的国境屏障倏忽嗡得一声。 如水波纹一般漾开。 地面轻晃,一座虚幻的高耸城墙拔地而起,看着像是一座放大版的永固关。 虚空之中,有模糊人声喝道―― 似一人之声,又是千军万马齐鸣。 “越吾国境者,杀!” ------题外话------ (′??)?(._.`) 我估计是真的不能吃大骨汤之类的东西补钙。昨天晚上开心干了两碗,早上六点左右突然浑身直冒冷汗,明明感觉冷得要命,又冷又疼,但汗水就跟水龙头一样止不住。跑了三回才稍稍好受……又睡回笼觉,依旧冒汗。 貌似之前那一次闹肚子也是因为吃了大骨汤排骨_(:з」∠)_ 498:旌旗十万斩阎罗(下13) 退下,让朕来 地面狂风飞卷,飘雪倒流天际。 无数肉眼可见的煞气自地底上涌。 几个呼吸的功夫便化成一具具模糊的人影,大概是力量不足,这些人影身形缥缈,面容模糊,周身衣甲多残损,手持各式武器。定睛细看,还能瞧见类似血的痕迹。 很显然,这是一支在战场上冲杀过的队伍,血腥煞气扑面而来。哪怕站着一动不动,也给予人强烈的压迫感。粗估约有万人,尽管队伍松散,但气势高亢昂扬。 队伍前方,有三道相对凝实的武将人影,甲胄比身后这些兵卒更完整,胯下战马披着沾满血污的全副马铠,时不时打个响鼻,前蹄焦躁不安地蹬地,作势欲冲锋。 居中那人气势最盛。 那道呵斥正是他口中发出的。 这场面不可谓不诡谲宏大,但落在十乌一方眼中却有些可笑――辛国鼎盛之时,国境屏障被惊动唤出的万余精锐,各个都是精兵,杀得十乌侵略者不敢近前一步。 苏释依鲁当年没少吃亏。 永固关能坚守、阻拦十乌这么多年,国境屏障下的这支英灵大军是绝对的功臣! 可惜了,可惜啊。 他们实力与国境气运强弱挂钩。 从万余精兵悍将退化成万余残兵败将……如何不唏嘘?由此可见,攻陷辛国将其纳入半途的庚国,此时国运衰退到何种地步!只要跨过这道雄关,十乌无人能挡! 城墙上,褚杰等人亦是心情复杂。 感触最深的莫过于褚杰了。 当年褚国灭国,与今日情形神似。 国境屏障在辛国大军面前不堪一击,接着便是惨烈的交锋,最后国破家亡…… 此时,康时和褚曜将目光投向许久没有吱声的荀贞,前者更是躬身拱手行了一大礼,沉声道:“还请含章出手解困!” 荀贞观战这么久,也是在等这个时机,正要开口答应下来,谁知耳畔突兀响起一道极为熟悉的男声,让他动作一滞。康时见荀贞视线霍地投向某处,也疑惑看去。 山岚迷茫,只有群山若隐若现。 那一处,并无特殊。 褚曜似乎察觉到了什么。 文心文士有不少传音入密的手段,但不管是哪种,基础原理都是运用文气,通过无处不在的天地之气构建通讯桥梁。他方才确实感觉到一股一瞬即逝的陌生文气。 这说明有人刚才联络了荀贞。 “含章先生?” 褚曜并不怀疑荀贞会临阵变卦。 老人家这点眼光还是有的。 但,来人身份他想知道。 荀贞回过神来,神色略有些复杂:“待会儿不要率兵出城,时机还未到。” 褚杰一听这话就差点儿炸了。 “为何?” 不趁着英灵尚在的机会,率兵一同迎战,仅凭城下残兵根本撑不住多久时间,更别说给十乌大军造成威胁。依照荀贞的意思,难道要眼睁睁看着国境屏障被破? 失去这次机会就只能死守。 十乌有备而来,各式攻城器械都已经在阵后摆开,他们虽有雄关之险也不行啊。 荀贞道:“此事说来复杂。” 褚杰语气加重:“荀先生!不可儿戏!” 荀贞轻叹,不知何故神情透着几分悲色:“放心吧,今日的永固关是怎么也不可能失守了,在下愿以文心向众位起誓!当然,褚将军若不信,此时便可驱兵出城。” “若此时出城会如何?”褚曜问。 “不如何,至多白白牺牲一些将士。”荀贞看着褚曜,似乎想问什么,但还是将问题咽了回去,只是说,“听吾好友说,沈君手持杀敌重器,不妨趁此机会‘暗度陈仓’?” 荀贞不知道沈棠手持国玺一事被多少人知道,谨慎起见就没有当众询问出来。 仅用“重器”二字替代。 但,听者有意,心知肚明。 “羽翼薄弱,重器迟钝,不可杀敌。”褚曜听出荀贞想表达的意思,但还不行。 以新的国境屏障取代旧的,不是没想过,但自家主公国玺内蕴国运并不充裕,情况不比眼前的好。还容易打草惊蛇。在郑乔彻底无暇分身之前,不能冒这个险。 荀贞笑了笑:“重器迟钝?巧,有人将磨刀石给沈君送来了,无晦不妨静待片刻。” 褚曜眉头时而紧皱,时而舒展。 其他人也是若有所思。 唯独赵奉一人吃瓜吃得茫然,这俩人究竟在打什么哑谜?重器又是个啥?他也没往“国玺”上想,毕竟这就是个“烫手山芋”。 没有的时候渴盼,有了又催命。 褚杰最后还是咬了咬牙。 出兵决定稍占上风。 直到褚曜开口:“信这一次。” 说的时候,他的目光落在某一处。 抬手制止帐下将领想要请命杀敌的话,狠狠道:“我等――那就再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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