韶华小说

韶华小说> 性爱狩猎(NPH BTS) > 第266章

第266章

驶入了陇舞郡境内。看他们的运行路线,显然是奔着治所去的。 车队内,一素衣少年撩开车帘,向外眺望:“这陇舞郡还真是荒芜萧条……” 放下帘子,又道:“跟河尹没得比。” 宁燕翻了一页书。 “大战刚歇,哪有那么快恢复元气。” 少年问:“也得两年?” 宁燕猜测:“或许用不了,你瞧,咱们进入陇舞郡之后,可有遇上拦路劫匪?” 秩序崩塌容易滋生罪恶混乱。 他们一路走来,车队被多少盗匪盯上? 进入陇舞郡之后,这方面的治安肉眼可见得好了些,想来是那位沈君功劳。 534:你的脉象也有异常 退下,让朕来 越靠近治所汝爻,人烟越盛。 田地不再荒芜,时常能看到三三两两人影弯腰耕作,奇怪的是多是女人。虽说农户女子下地干活是常事,但看不到几个青壮男丁确是稀奇:“男丁都去哪儿了?” 车队正停在道路旁歇息。 少年闲着无聊发问,宁燕听闻,头也不抬道:“战事频发,男丁稀少也正常。” “道理是这么个道理,但……” 少年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宁燕问:“但是什么?” 少年指着远处田间身影说道:“她们农具不多啊,耕牛也不见几头,但一路瞧见的田地却都是犁好的。瞧那深度,也不是翻一两遍能有的,这得花多少的力气?” 河尹那边有不少改良农具,能大大提高耕作时的效率,转向灵活,省时省力。 与河尹接壤的郡县也照葫芦画瓢,但这种民间自发学习行为,传播效率可想而知。 出了那��范围,少年便没有看到改良农具了,更多的还是沉重笨拙的直辕木犁。 春耕最离不开的就是耕牛。 偏偏耕牛属于稀缺资源,往往好几户凑钱租赁一头,甚至是一个村共用一头牛,耕牛就是他们的命根子。甚至有庶民怕耕牛超负荷工作,限定耕牛每日耕作面积,其他轮不到耕牛的农户只能以人力扛着木犁下地干活。这种重活儿,往往是男丁担任。 他疑惑道:“地都是耕好的,却瞧不见多少男丁耕牛和农具,故而有些奇怪……” 宁燕倒是没一点儿意外。 “因为这是沈君治下。” 少年不懂其中逻辑,道:“是他治下又如何?田地还能自己给自己犁好了不成?” 宁燕来之前跟徐解详细打听过沈棠,还花了功夫大致翻阅河尹郡的郡志记载,熟悉对方的治理风格。自然就知道沈棠在急缺耕牛农具这些什物的时候,会干出啥。 她道:“田地不会自己犁,但这位沈君会怜悯治下农户。未免春耕被耽误,便遣派帐下武胆武者协助农户解决春耕开荒等事宜。武胆武者的能力,绝非寻常人能比。” 这些田地全都犁好了,正常。 此地又靠近陇舞郡治所,有什么甜头自然能最先享受到。故此,宁燕并不意外。 寥寥数语,少年却像是在听天书。 “让武胆武者……帮泥腿子干活?” 这是拿人当耕牛农具使啊…… 他是做梦都不敢想的。 少年吞咽一口口水。 “帐下部曲还不反了?” 宁燕脑中浮现徐解那张黑脸。 她笑笑道:“据我所知,这位沈君使唤最多的还是天海吴贤帐下武将赵大义……她曾阵前救过赵大义性命,后者自愿带着部曲去报恩,做什么自然要听从恩人指令。” 少年秒懂,点头:“不是自己人,用着就是不心疼。果然,传闻非是空穴来风,这位沈君与天海吴贤果真是棠棣情深……” 宁燕稀奇:“你怎知他们棠棣情深?” 少年随口道:“听郑国主说过。” 只是郑乔那时候的口吻可没一点儿欣赏,满是阴仄与讥嘲。少年单方面认为这是郑乔嫉妒,嫉妒人家棠棣情深、毫无嫌隙,反观他自己却是孤家寡人,众叛亲离。 越想越觉得有道理。 宁燕:“……” 正说着,却见跑来个中年农妇身影,冲着田间耕作众人喊了一声什么。不多会儿,这些人便三三两两,互相吆喝,一块儿抄着家伙往一处走。少年好奇又疑惑。 凑热闹是人的天性。 他也不例外。 略有些亢奋道:“这是要打起来了?” 村与村之间为了一口井甚至一捆柴,从二人互殴演变成两村械斗可是常事儿。 宁燕淡淡道:“……不要多惹是非。” 她没兴趣凑这个热闹。 少年无趣地撇撇嘴。 休息也休息够了,车队继续上路,越走发现人影越稠密。定睛一瞧,方才离开的人都是往这边凑。原来不是干仗啊。少年竖起耳朵细听,隐约听到什么体检送东西。 这伙人,下至尚在襁褓的婴孩儿,上至弯腰驼背佝偻上身的老翁老媪…… 少年猜测:“莫不是赶集市?” 但赶集市也用不着全家出动吧? 直到―― 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时不时还有兵卒装扮的人出来吆喝两声“排好队、不要乱插队”,庶民畏惧,不敢不从,一时秩序井然。队伍尽头,不知在干什么。本想绕过去,却有一兵卒径直过来。 “停下,你们从哪儿来的?” 宁燕隔着车厢回答:“行商经过。” “可有凭证?” 手续自然是齐全的。 这兵卒还认识几个字,见这份是河尹郡开具的,顿时有种亲切油然而生,态度和缓许多。因为车队众人装扮过于低调,兵卒还误以为他们就是过来行商混口饭吃的。 便热情道:“前方有义诊,你们若不着急的话,可以停下来查一查再上路。” 白嫖的好处嘛,谁不喜欢呢。 没病没灾也想让名医看看才放心。 搁平时,哪有机会出这个诊费。 少年诧异:“义诊?” 这个回答出乎意料。 宁燕敏锐抓住了什么。 “这是陇舞郡府操办的义诊?”若非官方出面,哪里能奢侈到用兵卒维系秩序? 只是―― 这种时候搞什么义诊? 便是笼络人心,此举也操之过急了。 宁燕心下生出狐疑,本欲婉拒,这会儿改变主意下车瞧瞧怎么回事。命人留下看守车队物资,自己带着女儿与少年加入。 义诊医师多,又只是看点小毛病,速度自然不慢,等了两刻钟便轮到了三人。 面前正是精神矍铄的董老医师。 他让宁燕怀中女儿伸出手。 只是搭了一会儿脉,眉头舒展。 指了指身后。 这时,便有兵卒上前。 宁燕登时警惕:“作甚?” 董老医师笑容慈爱:“令嫒脉象略有奇异,最好去后方竹棚再让人仔细看看。” 这女娃颇有根骨。 宁燕心下却是不信。 她将女儿方方面面都照料得周全,女儿脉象有异常,自己怎会不知?但也不好直言拒绝,此刻还未弄清状况,不宜惹出是非。 她佯装担心道:“可小女生性腼腆胆小,畏惧生人,最好还是让奴家陪着过去。” 董老医师示意宁燕也伸出手。 搭脉好一会儿,笑容盛了两分,又道:“你的脉象也需要细查,正好一起过去。” 宁燕:“……” 她自己有病怎么不知道? 忍不住怀疑这义诊水平怕是庸医。 但还是抱着女儿过去了。 她想看看,这葫芦里卖什么药。 后方简易竹棚,有兵卒左右把守。 竹棚内,坐着名面色略有困乏、精气不足的中年青衫文士,横看竖看不似什么医者。说什么她们母女脉象有异,这文士更该找那医者仔细查查,开些滋补壮阳的猛药。 535:咦,这人眼熟 退下,让朕来 宁燕正想得出神,领路兵卒开口。 “姜先生,人已经带来了。” 只见那名文士先是抬首愣了一愣,反应略有些迟钝,紧跟着往桌前席垫一指, 淡声道:“坐下吧。” 宁燕愈发怀疑这名文士身份。 她入座后,故作担心地抱紧了女儿,加之气血还未调养回来,看着还真有些病容:“方才那名医师说奴家与女儿脉象皆异常,不知是何隐疾顽症,可有治愈之法?” “你与你女儿?” 文士似有些许诧异。 他还以为只一人,没想到是对母女。 这倒是稀奇。 要知道这场全民体检活动轰轰烈烈展开已有十余日,每日奔波各个县乡村,送到他跟前的人是不少,但真正有根骨的却不多。往往忙碌一整日才收获小猫三两只。 其中不是年纪太大,天赋被浪费到无法挽回,便是年纪太小且资质平庸…… 碰见颗好苗子,可太看运气。 今日还未开张,他方才还以为今日会空手而归呢。未曾想,一下子来了俩! 宁燕似怯懦地点了点头。 姜胜此时还未开启文士之道――皆因连日消耗与奔波,精神与身体双重负荷,文气都要省着用了――他示意宁燕女儿伸出手腕:“夫人莫担心,且容我把脉细看。” 宁燕心下哂笑。 笃定眼前这文士就是个假医师。 只是不知对方葫芦里卖着什么药。 年幼女儿不知发生何事,但她阿父曾告诉她,医师是替自己驱赶病痛的好人,面对医师要乖乖听话,不能又哭又闹让阿娘累心。于是,她小心翼翼递出纤细手腕。 姜胜也是懂一些岐黄医术的。 望、闻、问、切,有模有样。 这小女孩除了气息有些虚弱疲累,并无其他病痛,想来是连日奔波所致。姜胜心中暗忖,紧接着凝聚文气于指尖,悄无声息涌入对方经脉,同时开启文士之道。 宁燕也不着急催他。 孰料姜胜开口第一句却不是说结果,反而开始盘问她们母女二人的来历:“冒昧问一句,夫人与令嫒,非是陇舞郡人士?” 宁燕颔首道:“外乡来的。” 姜胜哦了一句:“那难怪……” “这病症还与地域有关?” 姜胜摇头:“没什么关系。” 如果那玩意儿确实是病症,还真有点儿关系――在他家主公横空出世前,世间男女其实皆有根骨资质。唯一的区别就是一��能存贮提炼后的天地之气,一个不行。 姜胜方才以文气试探,发现这女孩儿虽然根骨颇佳,但跟以往一样存不住文气。 一猜就知道是外地过来的。 宁燕忍了忍。 追问:“小女这病还能治吗?” “此事不急,还请夫人伸手一观。” 宁燕:“……” 跟着兵卒一块儿过来的少年听到这些话,险些要上前理论――活了十几年就没见过这么奇怪的庸医!怀疑这所谓义诊就是江湖骗子蒙骗无知庶民,掏钱买黑心药的! 宁燕依言照做。 腕部刚与指尖接触她便变了脸色,迅速抽回手,陡然抬首看向姜胜,目光锐利。 质问道:“你作甚!” 女儿年幼对文气感知不敏锐。 即使有所感觉,也不知如何表达。 但宁燕不同。 与丈夫宴安在山中结庐守孝那几年,夫妻二人时常用切磋交流言灵打发时间。 宴安从不吝啬藏私,每每有突破,便用操控文气在她经脉循着规律游走的方式,与她分享每一道言灵的不同与玄妙……宁燕天赋本就极高,往往能举一反三有新理解。 她虽不能容纳天地之气,但身体对文气感知敏锐,能清晰感觉到天地之气在经脉流淌的动静。此事,也只有宴安做过。对她而言,这一举动带着些许闺房私密色彩。 姜胜的行为对她来说是冒犯。 “你能感觉到?” 宁燕羞愤:“不然呢?” 姜胜不知她火气从何而来,但聪明的脑瓜子也摸到几分真相――每个人对外来文气的感知程度是不同的,有些人比较迟钝,而有些人格外敏锐,对方又是妇人…… 猜测宁燕应该是后者。 想通这一层,姜胜略有些尴尬地道歉:“夫人见谅,某并无调戏轻慢之意。” “料想我们母女也没什么隐疾顽症吧?先生不妨直言,此举为何!你们当真是沈君帐下?”宁燕也知道是自己反应激烈,缓和几分脸色,单刀直入、开门见山。 “闻夫人口吻,不似寻常庶民人家……” 姜胜这边答非所问。 宁燕深吸一口气。 “先生何必盘问清楚?此行不过是替同门师弟送些重要东西给沈君。你们若是沈君帐下,倒是正好了。若不是――”眼神含着几分警惕威胁,浑不惧当下的处境。 让伙骗子在自己地盘上招摇撞骗,宁燕就要重新衡量衡量沈棠的能力了。 “夫人的同门师弟?” “河尹郡守徐文注。” 姜胜被勾起了好奇之心――这徐文注不是天海徐氏家主?怎么成了一介妇人的同门师弟?他又为何让对方来护送重要东西给自家主公?倒是没怀疑宁燕此言真假。 “某自然效力于主公帐下,若无主公允许,哪里敢摆出这么大的阵仗?”姜胜起身,“既是徐君遣派的使者,夫人不妨与某走一趟。主公近日忙得很,现下不在治所……” 宁燕直奔汝爻怕是会扑空。 “甚好。” 她思忖片刻便答应了。 姜胜走出竹棚的时候顺便看了眼少年,道:“你也跟着来吧,今儿稀奇了……” 一连来了三个。 这少年气运明显不如宁燕母女。 但―― 聊胜于无。 仔细培养培养也能用。 姜胜等人临时落脚点在附近一处规模较大的村落,掏钱跟村正租借了几间屋子落脚。为了体检效率,官署选择“兵分几路”。每日将可能有天赋的人带过来给姜胜细查。 姜胜任务重,康时等人也不清闲。 他带着宁燕等人回来的时候,康时正毫无形象地往嘴里灌水。仅仅两三日没打理,短短的青皮胡已经冒出头,看着有些邋遢。正要往嘴里灌第二碗,门外传来姜胜声音。 “季寿,主公现下何处?” 宁燕闻言顿步。 紧跟着听到康时的声音。 “主公去隔壁临镇相看猪苗了,那奸商不知从何处听来风声,将十里八乡猪苗都收走了,还想坐地起价……主公哪能惯着他?”康时说着扭过头来,视线越过姜胜。 咦,瞧见一张很熟悉的面孔。 “咳咳咳――” 一口冷水险些呛进喉管。 “怎么会是你?” 言语间有几分避之不及。 姜胜视线在二人之间游转,挑眉。 他隐约有听说康时这人嗜赌又好美色,这……莫不是凑巧碰见了以前的桃花? 仔细一想,也不无可能。 此女容颜虽憔悴,但五官底子端正。 若多添几分气色也算明艳妩媚。 宁燕道:“是我。” “你是……来寻康某的?”康时放下碗,拍了拍水渍,视线转到宁燕牵着的小女孩儿,依稀能从她的眉眼看到几分挚友的轮廓,不由得眼眶微热,“这孩子是……” 姜胜眉头拧得能夹死蚊子。 这里头竟还有一桩人命官司? 宁燕轻轻点头。 康时摸下一块玉佩,上前蹲身看着女孩儿道:“没成想都这么大了,也没提前准备,这礼物先收下……日后再补一份……” 女孩儿不敢接,抬头看阿娘。 宁燕道:“长辈心意,收下便是。” 康时缓了缓情绪,望向宁燕。 “是他……让你来的?” 宁燕摇头:“不是。” 且不说宁燕自己的选择,即便是兴宁给她们母女安排的后路,康时也不是最优选。此行碰见,纯属意外:“因着徐师弟的委托,帮他运送种粮过来,应是沈君所需。” 康时的注意力被种粮二字吸引。 “多少?” 宁燕道:“今年春耕够用。” 康时大喜,忙道:“先登,这个好消息一定要尽快派人告知主公……” 姜胜也是这个意思。 宁燕这阵及时雨来得太及时,为表谢意,自家主公可不能怠慢人家了。 正要派人,敏锐感知到沈棠气息已经靠近村口,大老远还能听到她的声音与一群吭哧吭哧的猪苗叫声混杂一处:“……那奸商真是老寿星上吊,漫天要价要到我头上……不知道这块地盘姓沈吗?一头猪苗卖出成猪的钱,活腻歪了他!还想走官署采买做假账的路?咱们官署有多余的人采买吗?” 还不是她这个郡守亲自下场! 536:天下无双,并世无两 退下,让朕来 宁燕紧跟着康时二人出了屋,顺着他们视线方向,瞧见了一伙人以及一群的…… 猪? 少年骑着一匹雪白无杂毛的骡子。 说是骡子……除了相貌略有些蠢相,其他条件――诸如身高、身长、四肢肌肉,不亚于寻常千里战马。宁燕视线上移,见那少年身着一袭绯红窄袖劲装,腰挂花押。 那枚花押颜色剔透。 若非光线,还真不容易发现。 登时,她心中已有了猜测。 而沈棠嘴里还不断抱怨那个奸商,若非对方不识相,自己何须亲自跑这一趟?让外人知道她堂堂一郡之长,跑去干采买猪苗的活儿,她还要不要逼格,要不要脸了? 采买就罢了…… 那奸商还欺她生得一张好欺负的脸,将猪苗卖出成猪的钱,真以为她是冤种呢? 再大的奸商,在她非常规手段威胁下,也选择屈服,“主动”给市场价八折。 有多少猪苗,沈棠都给扫了。 这会儿是满载而归。 不知情的人瞧她一脸“志得意满”、“春风得意”,还以为她在哪个战场打了大胜仗呢。 “先登、季寿!” 沈棠从骡背上跳下来。 二人叉手行礼道:“见过主公。” 宁燕也行了��福礼:“见过沈君。” “不用这么多礼,今日收获如何?”沈棠视线又转到那张陌生面孔上,“你是何人?” 宁燕回答道:“宴安遗孀。” 听到宁燕的身份,沈棠收起笑容,神色郑重地还了一礼:“原来是宴夫人,幸会。” 见沈棠竟是这般反应,她心中又是欣慰又是酸涩――因为她的丈夫没看错人,眼前这人跟郑乔不同!他的牺牲和苦心不算白费!同时也存了几分试探沈棠的意思。 看看沈棠对平调陇舞郡一事还有无芥蒂,倘若存着心结,她就得再观望观望。 她侧身避开沈棠半礼。 “小妇人何德何能受沈君大礼。” 沈棠道:“夫人当得。” 宁燕暗中调整呼吸,压下眼眶方才涌出的些许热意,举止自若:“但,此番前来却不是以兴宁遗孀身份。前日投奔同门师弟,受其委托,只为沈君一解燃眉之急……” “同门师弟?” 宁燕笑道:“正是沈君此前举荐的天海徐文注。徐师弟听闻沈君治下急缺种粮,担心延误春耕,便急忙委托小妇人送来,也好缓解陇舞庶民之苦,只是有一点……” 她这番话说得漂亮。 三言两语还拉近了沈棠与徐解关系。 让沈棠知道,徐解是个知恩图报的。 一如她预料的,沈棠确实表现出了极大的热情和喜悦――天晓得沈棠这阵子为了种粮有多发愁!陇舞郡去年饿死的人数,竟然比十乌马匪劫掠烧杀死的还多得多! 家家户户莫说种粮,野草地皮都要啃干净了!那些豪绅富户倒是不缺粮食,但他们贪婪啊,坐地起价,将去年秋收上来的储粮,全部高价卖去了其他地方…… 例如十乌! 本来剩下的种粮还够,但谁知秋收到第二年春耕,这短短数月,局势变化这么大!等沈棠“接管”他们家产,一清点,金银珠宝、孤本书画无数,偏偏就是没有粮! 沈棠问候他们祖宗的心思都有了! 未曾想,徐解会在这时伸出援手,也不枉她在他身上花那么多功夫刷好感度了。 “只是什么?”沈棠笑容正灿烂。 宁燕:“徐师弟说在商言商。” 这些种粮不能让沈棠白嫖了。 这个条件,沈棠不意外。 她又不是吴贤。 徐解能无偿送吴贤几个粮仓,资助对方起势养兵,图的就是后者在天海的影响力,给予徐氏地位上的帮助。而他跟沈棠虽有私人交情,但与家族层面没有多少益处。 最重要的是―― 徐解的主公是吴贤啊,他就算想白送沈棠优质种粮,也得看看吴贤有没有心结。 最好就是银货两讫,止步生意场。 不

相关推荐: 快穿之我为男配送温暖   三人行   杨挽月 (校园1v1) h   和妈妈的男友们_新御宅屋   仙王蛊鼎ABO   破晓   妄为(师生姐弟)   我的美艳师娘   她的主人们   长生从炼丹宗师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