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不好意思:“你不是说想我了么……” 他说话声音有点小,江宥宁反应了好一会儿才听明白他说的意思。 ——你想我了,所以我来了。 江宥宁忽然觉得季淮可能是开窍了,他几乎不受控制,想要挑衅季淮,继而得出一个自己想要的答案,“哦,闹着玩的。” 季淮的脸色肉眼可见地难看了起来,他嘴唇开开合合,有些颤抖,眼神中也染上几分受伤,就在江宥宁招架不住他的目光准备剖白一切的时候,季淮勾了勾唇,吐出一句熟悉的嘲讽:“我就知道。” 他面无表情地瞅了江宥宁一眼,转身就要走。 江宥宁想去拽他,却怎么都抬不动双腿,像是被钉在原地,动弹不得。 他知道季淮生气了,可他解释的话全都堵在喉咙里,一句话都说不出。 不是的,季淮。 不是开玩笑的。 我是真的……想你了。 江宥宁耷拉着眼皮,眼睁睁看着季淮走回他的寝室,门“嘭”的一声合上了,把江宥宁隔绝在门外。 过了好久江宥宁才觉得大脑清醒了一点,四肢酸痛无力,没有一处是舒服的,他现在只想躺回床上睡个昏天暗地。 他好不容易才挪动脚步走到门口,好不容易翻出钥匙,但怎么都塞不进锁眼当中,急得他浑身冒汗,手上湿漉漉的。 隔壁的门忽然又开了。 季淮沉着脸站在他身边,就着他的手帮他打开门锁。 季淮温热干燥的手心沾上了江宥宁的汗水,他蹭了一下,挖苦道:“门都不会开了?” 他拉长的尾音微微上挑,就凑在江宥宁耳边,像是在对他低语,他垂头说话时呼吸就拍打在江宥宁的脖颈,热热的,带着点水汽。 有点痒。 于是江宥宁便抬手摸了摸脖子,摸出一道红印子。 “你怎么出来了。”江宥宁保持着摸脖子的动作,季淮不着痕迹地看了一眼,心里泛痒。 季淮拿出解酒药,塞进江宥宁还在不停出汗的掌心,“给你拿药。” 江宥宁低头一看,竟然是解酒药。 他余光看到季淮不太自然的表情,似乎耳尖红红的,他在害羞,心里柔软的一塌糊涂。 这样温柔的季淮,他怎么可能不喜欢呢。 “谢谢你。”江宥宁说,“季淮。” 江宥宁声音很轻,他喊季淮的名字时格外柔和,像小猫,像小动物。 季淮忽然脑海中闪过小梨花吃完猫粮之后喵喵叫的声音。 “不、不用谢。”季淮说话都有点不利索了,他们离得太近了,近到季淮好像听到了江宥宁的心跳声。 扑通扑通的。 也许是自己的心跳声。 反正很吵。 “你……”江宥宁犹豫片刻,最终还是什么都没说,“我回去睡觉了。” 季淮盯着江宥宁忽明忽暗的眼睛,那种想要摸一摸他的冲动又出现了,这次强烈到自己根本无法忽视,于是他伸出手,颤抖着碰了一下他的眼睛。 江宥宁的眼睛眨了眨,闭上眼任由他触碰。 季淮感受着他眼皮在颤栗,睫毛扫过他的指尖。 “你认真说,到底是不是在玩我。”季淮放下手,不自觉摸了摸刚才碰过他眼睛的指尖。 季淮,骗骗我们就得了别把自己骗过去了 “我是直男”只是你的谎言^_^ 第29章 29.“不是玩你的意思” 江宥宁大脑放空了一瞬间,他咬了咬嘴唇,一种强烈的冲动牵扯着他,他说:“不是玩你的意思。” 江宥宁想,只要季淮再多问他一句,问他到底是什么意思,他绝对会忍不住当场告白的。 只要他多走一步就够了。 可江宥宁抬头的一刹那却看到季淮清澈眼底里的挣扎和纠结,江宥宁的手停在半空中,察觉到季淮有后退半步的倾向,不由得在心里泛起一阵苦楚。 不知道季淮是不敢问还是不想问,江宥宁忽然觉得自己或许把他逼得太紧了。 他并不想闹得不愉快。 哪怕不和他在一起也无所谓,喜欢就喜欢了,江宥宁从不会后悔。 只是江宥宁也着实摸不清季淮的想法。 刚才碰他嘴唇,现在又碰他的眼睛,到底是什么意思? 以及过往的种种,那些暧昧、怦然心动的瞬间如同胶片一般缓慢地展现在江宥宁眼前。 江宥宁不相信季淮对他没有一点超过友情的感情。 更何况他们的友情很稀薄,甚至不如做互相讨厌的人那种感情来的深厚。 江宥宁在心中叹了口气。 嘴真硬。 或许季淮正在触碰自己的内心吧,江宥宁想,再给你一点时间,别让我等太久。 想到这些,江宥宁浑身都舒畅的了许多。 他露出一个宽慰的笑容,没有看季淮的眼睛,只是说:“你也回去睡觉吧,早安。” 说罢他坚定地推开门,将那个还在彷徨的人隔绝门外。 季淮怔怔地望着关上的门,心里骤然产生一股懊恼与遗憾。 他有一种直觉,或许他失去了一次靠近江宥宁内心深处的机会。 失去了只要他迈出一小步就能触碰到江宥宁心底深处最柔软最细腻的地方的机会。 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做错了什么,但他的心脏却率先做出了最真实的反应——悸动。 季淮不敢去细想,始终没有跨过最后一步。 他对江宥宁这份不知道该如何描述的感情来得太猛烈太突然,吓得季淮像个刺猬一样躲了起来。 但他的本能不会说谎。 他在用自己的方式拙劣地对那个少年好。 * 次日,一向乐观有活力的周禹难得露出郁郁寡欢的表情。 一问才知道原来他和他的网恋男友吵架了。 “你们什么时候关系晋级了?”江宥宁从他的只言片语中摸索出来了一丝不对劲。 周禹低着头,耳根红得发紫:“就……就……反正就前几天吧。” “你怎么好意思的啊。”江宥宁极力唾弃他,表情十分鄙夷。 蒋家言倒不觉得有什么,毕竟网络上什么都有可能发生:“还好吧,说不定对面还是个三旬抠脚大汉呢,那还是我们大禹亏了。” 周禹指着蒋家言骂了一句,还护上他这个未曾谋面的“男友”了。 “去去去,他才不是呢。” “所以你们是因为什么吵架了?”江宥宁打断了他们两个之间的打闹。 周禹想了想,难以启齿。 “他想和我见面,”周禹顿了顿:“可我这样咋跟他见面啊!我上哪变出个妹子跟他奔现啊!” “那你就本人去呗,大不了挨一顿揍。”蒋家言语气诚恳。 周禹张了张嘴,忍无可忍扔下一个枕头砸向蒋家言:“你滚一边去,我要听宁宁怎么说,他可是我的军师。” 周禹给江宥宁安上了一个军师的帽子,江宥宁想拒绝:“别,我可不是你的军师,我还有良心。” 周禹一脸恳求:“求求你了,好宁宁,我真不知道怎么办了,每一天都特别煎熬。” 江宥宁定定看着他,仔细分析他脸上的各种情绪:“你……不会喜欢他吧?” “操!怎么可能!”一句话吓得周禹恨不得从床上弹跳发射,“我是直男!” 江宥宁不太相信,深觉这些话术都是你们死直男的小把戏罢了。 “那你在害怕什么?” 周禹别别扭扭道:“我还想他带我上分呢。” 江宥宁在心里骂一句,真他妈不是东西!然后狠狠翻了个白眼:“你真是死渣男,就该千刀万剐。” “当然最主要的是,他人挺好的,我不想让他受打击,你懂的。” “这倒也是,那要不然你就再拖一拖吧。”江宥宁想了想,“你给自己的身份不是高考生吗,先拖到高考之后吧。” “你说的对,我现在就跟他说。”他低头打字,刚过了半分钟就忽然喊道:“我靠,他主动跟我道歉了。” “啊?”江宥宁一脸不可置信,通过周禹的描述可得知,他的小鹿哥是一个大男子主义的幼稚男大学生,而且还钢铁直男,有的时候根本读不懂周禹的潜在含义。 “他跟我说,说他觉得自己太莽撞了,没有考虑到我的心情和感受,让我伤心难过了,然后说对不起,让我别往心里去。还发了个卖萌打滚哭哭的表情。” 周禹本人也相当震惊。 这一招实在是高啊。 不像那位小鹿哥能说出来的话。 “我感觉他可能也有个军师。”周禹严肃地说道。 江宥宁点头,名为胜负欲的熊熊烈火正在燃烧:“来,手机给我,我教你怎么回,绝对不能输给他们!” 周禹端端正正一脸好学地将手机双手递给军师江宥宁。 江宥宁摸了摸不存在的胡须,摇头晃脑想了半天,表情十分郑重,目光坚定得像是要入党,他在周禹的屏幕上,一字一字地敲着:“哥哥,我怎么会生你的气呢,你最好啦~” 周禹扫了一眼,竖起两个大拇指,眼底满是佩服:“宁宁,你太厉害了,这话谁听了不心里痒痒啊,你可真有一套。” 江宥宁沾沾自喜,暗道自己对付男的特别有一套,如果他早点运用起来的话,别说一个季淮了,十个季淮他都能拿下。 十二月是荣安市最冷的季节,寒风裹挟着刺骨的凉意,无孔不入地钻进身体里。 专业课,教室在阴面,暖气很少。 buff叠满了。 江宥宁把大衣裹紧了些,冻得鼻尖发红。 季淮装作不经意般瞥了他一眼,朝他的位置靠了靠。 季淮似乎并不怕冷,他只穿了一件加绒卫衣和一件外套,卫衣帽子搭在背后,看起来就很冷,但他的手却很热。 这是江宥宁无意间发现的。 每次不小心碰到他,他的手都是热乎乎的,像个人型火炉,江宥宁不免有些羡慕,季淮的被窝一定暖得很快,要是能和他在同一张床睡觉就好了。 “淮哥,你不冷吗?”蒋家言问出了他一直想问的问题。 水性笔在季淮手中灵活地转了几圈,他摇头,下巴微微扬起,有点骄矜道:“不冷啊。” 江宥宁看他得意到眼角眉梢都上扬着的模样,不禁失笑,幼稚死了。 季淮第一时间就察觉到江宥宁在偷笑,立刻停止手里的动作,非常自然地用水性笔在江宥宁头上敲了敲:“笑什么?” 季淮一脸危险,凑近江宥宁。 江宥宁被他的靠近吓得心脏漏掉了一拍,“笑你幼稚。” 季淮一脸难以置信,“你这个小卷毛,还好意思笑话我幼稚?” 江宥宁摸了摸被他敲过的地方,不疼,但是存在感很明显,季淮和他的接触越来越自然娴熟了。 江宥宁嘴上骂了他一句傻逼,但心里却美得不行。 “男人至死是少年,我们淮哥幼稚了怎么了!”周禹熟练地拍着马屁,“淮哥怎么不坐在前几排了,我记得那个正中间的位置可是你的御座。” 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季淮就抛弃了那个位置,甚至会主动帮他们几个占座。 季淮语气硬邦邦的,态度恶劣:“关你鸟事。” 周禹被无辜重伤,很是受伤。 重伤了他人的季淮则是继续转着指尖的水性笔,脊背挺得很直,如果不是江宥宁注意到他薄红的耳根以及乱飘的眼神,江宥宁恐怕真的会以为他在认真听课。 季淮的心思并不难猜,倒也不是江宥宁自恋,只是除了自己,他根本想象不到季淮有什么原因非要和他们坐在一起,明明经常会嫌弃他们说话声音太大太吵,可却没有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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