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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章

?” 陈慧放下书看了眼天色,答道:“大概是申时末,饿了吗?” “没饿。”阿缠算了下时间,从自己家里到白休命府上应该用不上一个时辰,正好可以趁着今日有时间将虎皮取回来。 于是她道:“慧娘,取一千两银票出来,我们去白大人府上拿虎皮。” 陈慧之前就听阿缠说过这件事,倒是没想到她还真的用一千两就买来一张虎妖皮,那位白大人对阿缠倒是很大方。 “好。”陈慧应下后转身去取银票,阿缠也回房换了件浅绿色绣缠枝纹齐胸衫裙。 两人收拾好之后,陈慧驾着马车按照阿缠给的地址往白休命府上驶去。 白休命宅邸的位置距离皇宫很近,这里的宅子都是皇帝赏赐给最为看重的臣子的,故而这附近很少能看到寻常百姓。 马车停在白休命的宅子外,阿缠下车后下意识地看了眼府门上的牌匾。 上面只有一个白字,显得这宅子主人对这里不甚在意。 阿缠又多瞧了几眼,才与陈慧上前敲门。 门房听说她是来取东西的也不多问,转身去叫府中管事。 不多时,那门房便回来了,身后还跟着一名穿着太监服的中年人。 那人面白无须,面上带笑,看起来似乎是个脾气不错的人。 见到阿缠后,宁公公上前行礼:“季姑娘,杂家姓宁,姑娘叫我宁公公就好。” “宁公公好。”阿缠朝对方问好,声音娇软。 宁公公顿时笑开:“季姑娘好。” 他忍不住多瞧了阿缠几眼,心道,这位姑娘看着可真是娇弱,但实在漂亮,想来性情自有值得称道之处。 自家公子可是第一次这般为旁人费心,还特地派人来告诉他这位季姑娘要登门,许是怕府中哪个下人不长眼,为难了这位姑娘。 还有前几日公子拿回府上那块上好的虎妖皮,自家公子是从来不碰妖族东西的,他还以为拿回府上是要送给王爷的,没想到是给这位姑娘的。 宁公公引着阿缠与陈慧入府等待,两人在正厅等了没多久,就见四个人抬着一张卷成筒,外面又包着一层锦缎的虎皮出来了。 四人将虎皮放下,宁公公上前将外面那层布皮解开,让阿缠来看。 虎皮是整张剥下来的,鞣制后皮毛依旧黝黑发亮,阿缠上手摸了摸,还是熟悉的手感。 验了货,陈慧将银票递了出去。 宁公公笑眯眯地收了银票,又让下面人将虎皮重新包好,抬上马车。 拿到了虎皮,阿缠便起身告辞,宁公公一路将她们送到门口,直到马车走远了,他还朝那边张望。 因为马车上多了一块沉重的虎皮,回去的路上,马车行驶的速度明显变慢了。 马车在路上行驶出一段路,入眼处依旧是一片白墙。她记得白休命说过,他家右边是宋国公府,所以这里就是国公府了? 阿缠忍不住感慨,不愧是皇帝赐的宅子,坐马车走了这么远,竟然还没走出人家的围墙范围。 就在这时,一道熟悉的身影出现在阿缠的视线中,那人一手撑着墙,正跌跌撞撞地往前走,似乎是身体不适。 阿缠微微蹙起眉,她掀开马车的帘子,指着那人的方向对驾车的陈慧道:“慧娘,你看那个人是不是宋公子?” 第68章 你是人吗? 陈慧朝那边看了几眼,停下马车,对阿缠道:“你在这等着,我去看看。” 阿缠点点头,看着陈慧朝那人的方向走去,结果她才刚走过去,那个人脚下突然踉跄一下,直接倒在了地上。 阿缠惊了一下,忙跳下车,等她走近之后,一眼便看见倒在地上面色青白双目紧闭的宋砚。 “宋公子、宋公子?”阿缠蹲在宋砚身旁,叫了他两声,却没有任何回应。 “我们先将他送去医馆吧。”陈慧在旁道。 “好。”阿缠点点头,想要去扶宋砚,却被陈慧抬手挡住。 她拎起宋砚的一条胳膊,将他上半身拽起,弯下腰稍一用力就将人直接扛在了肩膀上。 马车里因为装了那么大的虎皮本来空间就不多,将宋砚放进去之后,阿缠便坐到了外面与陈慧闲聊起来。 “也不知道宋公子究竟是怎么了,这两次见他似乎越来越虚弱了。”阿缠道。 “或许是得了急症?”陈慧回头看了眼,又道:“我记得徐老板说他住在安平坊,今日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 这地方距离安平坊可不是一般的远,一来一回,怕是花费大半日的时间。 “谁知道,可能是这边有个富贵亲戚,过来探望?”阿缠说完之后突然看了眼宋国公府的方向,“说起来,宋公子也姓宋,该不会是宋国公的亲戚吧?” 马车很快驶到一家医馆外,两人的对话也就此打住。 阿缠先下了马车,叫大夫出来。 医馆内的坐堂大夫听说有病人昏迷不醒,赶忙往外走,还没走出医馆,就见一名女子已经将病人扛了进来。 一时间他也不知道是该指责对方对病人如此粗鲁,还是该震惊于对方的力气。 等陈慧扛着人进来了,大夫无暇再思考其他,忙道:“快将他放到榻上,我先瞧瞧。” 宋砚被放到木榻上之后,阿缠和陈慧站在一旁看着大夫给他诊脉,隔了一会儿大夫似乎有些疑惑,又换了另一只手诊脉。 “这也没有病啊。”大夫喃喃自语道。 “大夫,他究竟怎么了?”阿缠见大夫的表情有些古怪,还以为是遇到了疑难杂症,忍不住问。 大夫站起身,对她们道:“这位公子并没有生病。” “可是他走走路就突然晕倒了。” 那大夫略思索了一下说道:“可能是他天生体弱,方才我给他号过脉,他的身体亏空严重,如果想要与常人一般,需要用补品常年滋补才行。” “可是大夫,前几日他还没有这么虚弱。” “这……”那大夫张了张嘴,“许是发生了什么变故,刺激到了这位公子也是有可能的。” 这位大夫的诊断听起来就不是那么有说服力,简单来说,他有点像是传说中的庸医。阿缠与陈慧到一旁商量了一下,决定还是再换一家医馆瞧瞧。 谢绝了大夫推荐的补身之药,付了十文钱的诊费后,陈慧又将人扛回了车上。 被来回这样折腾了一番,宋砚依旧没有醒过来的意思。 阿缠回到马车上,转身掀起了帘子,宋砚蜷缩着双腿躺在马车里,头朝外。 盯着他瞧了一会儿,阿缠上手去扒宋砚的眼皮,她总觉得宋砚突如其来的虚弱不太正常。 结果才扒开他的眼皮,阿缠就倒吸了口气。 陈慧见阿缠神色有异,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一眼就看到了宋砚的眼珠,原本应该是黑白分明的眼珠,此时竟是漆黑一片。 阿缠盯着那黑黢黢的眼珠子研究了一会儿,感觉有点像是被鬼附身后的样子,可是鬼怪附身都是为了作祟,怎么会直接晕倒醒不过来? “这是什么情况,他不是人?”陈慧脸上带着一丝错愕,难得被惊到。 “应该不会。”阿缠摸摸他的颈侧,体温和脉搏都在,又转头问陈慧,“你能在他身上感觉到阴气吗?” 陈慧摇头:“他身上没有阴气,他的心跳气味甚至是血液的流速都和正常人一样。” 她是活尸,本身就是阴物,对阴气的感应非常敏锐。 阿缠陷入沉思:“不是被鬼附身,那是什么东西?” “还送他去医馆吗?”陈慧问。 阿缠摇摇头:“算了,毕竟相识许久,还是先带回家吧。” 如果被别人发现了他的异常,八成要惊动明镜司,等宋砚醒过来的时候,说不定已经进了镇狱。 阿缠觉得至少该先弄清楚宋砚身上究竟发生了何事再决定他的去留,她更想知道,自己认识的宋砚……是宋砚吗? 宋砚醒过来的时候,眼前一片昏暗,他动了动僵硬的身体,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床上。 他记得自己在昏迷之前,还没走出宋国公府的外墙范围,这里显然不是在大街上。 宋砚摸着床沿坐了起来,就着窗户缝隙透进的月光找到了门的位置,走过去打开了门。 门一开,冷白的月光便撒了下来。 宋砚抬头望向天空,空中挂着一轮圆月,他方才想起来,今日是中元节。 门开后,院子里静悄悄的,宋砚就着明亮的月光站在门口左右瞧了瞧,没见到任何人,他迟疑着喊了声:“有人吗?” 没有任何人回应。 宋砚微微蹙起眉,如果是这里的主人救了他,还未和主人打招呼就离开似乎有些不妥。 但时间再晚一些,怕是要宵禁了。 正在他思索是否该离开的时候,一道声音从他身旁不远处响起:“宋公子,你醒了。” 说话的声音有些耳熟,宋砚转头看过去,看到一道人影站在廊下,仔细看去,心下顿时安定下来:“陈夫人。” 他与陈慧并不熟,至少没有和阿缠那么熟悉,只知道她姓陈,以前曾嫁过人,平日里不太喜欢说话。 “是你救了我?” “我与阿缠在回府的路上恰好遇到宋公子昏倒在路上,便带你去看了大夫。” “原来如此,多谢夫人。”随即他有些疑惑地问,“季姑娘不在此处吗?” “哦,她与友人结伴去河边放灯了,一会儿就回来。” 两人正说着的时候,外面的门环被拍响,陈慧朝宋砚欠了欠身,过去给阿缠开门。 门外,阿缠手里举着两个糖人,正在和林岁挥手告别。 林岁与她大哥往将军府走去,阿缠也进了家门。 “宋公子已经醒了。”接过阿缠递来的一个和自己有些神似的糖人,陈慧笑了下,低声对她道。 阿缠走进正院,发现院子里一盏灯都没点,宋砚就站在厢房门口。 陈慧转身回屋取了火折子,将院中的灯笼点燃,在灯笼的映照下,阿缠发现宋砚的眼睛已经恢复正常了。 宋砚见到阿缠,忙和她道谢:“今日多谢季姑娘相救。” “宋公子不必客气,只是我有个疑惑,希望宋公子能解答。”阿缠还举着和她自己很像的那个糖人,澄澈的目光望向他。 “季姑娘请说?” “宋公子是人吗?” 这个问题着实有些让宋砚始料未及,他微怔了怔,语气有一丝不易察觉的僵硬:“季姑娘何出此言?” 阿缠朝他笑笑:“宋公子醒来后照过镜子吗?你的眼睛现在还是黑色的,没有眼白呢。” 宋砚下意识地去摸眼睛。 “你竟然一点都不吃惊,看来你早就知道自己的异常了。” 宋砚的动作僵住。 谁知阿缠又说:“骗你的,救你的时候还是黑的,现在已经恢复正常了。” 对方三句话便让自己露出了马脚,宋砚忍不住苦笑:“季姑娘,在下……” “你是人吗?”阿缠又重复了一遍自己的问题。 沉默良久,宋砚终于承认:“在下不是人。” “哦。”阿缠的表情并不意外,她脸上只有好奇,“那宋砚是你的名字,还是这具身体的名字?” “你是怎么知道的?”宋砚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反问。 阿缠也没有隐瞒:“大夫说你的身体是正常的,只是很虚弱,说明这具身体是个正常人,但你身上却又出现了异常,和被附身的情况很像,我就随便猜了猜,没想到猜对了。” 解惑之后,宋砚叹息一声:“宋砚是在下的名字。” “那你是……砚台成精?”名字里带一个砚字,精怪很喜欢这样取名字。 虽然这个品种的妖怪有些稀少,不过若是存世久了,得了机缘也不是不能成精。 宋砚摇摇头:“在下是墨灵。” “墨灵?”阿缠这一次是真的很惊讶,“那个传说中以才气点拨才能生出灵智的墨灵?” “是。” “哦,难怪方才你的眼睛是黑色的,我还以为是阴物附身,原来是墨的颜色。”阿缠了然。 随即又用看珍稀品种的目光盯着宋砚看了好一会儿,虽然墨灵也是从砚台中生出灵智的,但和砚台精是完全不同的。 一个是精怪,一个却是灵物。寻常精怪生出灵智要许多年月,但墨灵不同,它们出生便拥有很高的智慧。 墨灵只会因人族而生,人族的大才之人才有可能点出墨灵。 阿缠搜刮了一下脑中关于墨灵的消息,非常少,因为墨灵太罕见了。点灵之人死后墨灵也会消散,它们的寿命比其他灵物要短得多。除了点灵之人,别人很少有机会了解它们。 她知道的,都是一些杂书上写的作者听说的一些见闻,并不是很详细。 想到这里,阿缠忍不住问:“你为什么会附身在别人身上,你的点灵之人是谁,他在哪儿?” 长久的沉默后,宋砚终于出声:“他死了,为了活下去,我只能附身在别人的身上。” 阿缠终于知道宋砚为什么脸色越来越难看,身体也越发的虚弱。 因为它太虚弱,汲取了这具身体的生命力,导致附身的身体也虚弱下去,这是一个恶性循环。 “你不能离开这具身体,附身到别人身上吗?”这时候陈慧开口问了一句。 宋砚摇摇头:“不行,我已经很虚弱了,离开了他的身体,可能会立刻消亡,我还有心愿未了,不能死。” “你的点灵之人是谁?”阿缠问。 宋砚垂下眼,该说的不该说的他都说给了阿缠,其他的事也没有隐瞒的必要了。 “季姑娘应该听过他的名字,他叫宋煜。” 果然啊,阿缠在心中叹息。 能让墨灵拥有活着的这个执念,不是源于它本身想要活着,而是与点灵之人有关。 想到这段时日,先是宝木先生的书风靡上京。一本复仇记,引出了无数人对宋国公府的好奇。 随即又有人上京告御状,让复仇记的苦主正式出现在人前。 可惜,现实中的复仇记虽已结局,可书中的凶手并没有被绳之以法,因为有别人顶罪,他逃脱了惩罚。 “复仇记是你写的?”看书的时候阿缠就有些奇怪,这本书的作者,似乎是以一个旁观者的角度来写的书。 如果书的内容是真实发生过的,那他该是谁呢?他是怎么知道真相的呢?如果是被害者身边的墨灵,似乎就能说得通了。 “季姑娘真是聪慧。”宋砚赞叹一句。 “所以你写的,都是真实发生过的事情?” “是的。”他知道阿缠要问什么,没有她开口便继续说了下去,“宋煜的前半生就如书里写的那样,拥有的很少,总是在失去。我是他从路边买来的一块很普通的砚台,他给我取名宋砚。 他会对着我读他写的文章,会将我摆在他对面,然后自己和自己下棋,他还写过好几首诗赞美我。不知道哪一天,我突然生出了灵,我怕吓到他,还没告诉他我的存在,杀他的人就出现了。” 感觉到了宋砚平静声音下的哀恸,阿缠心中有些不忍,墨灵……拥有很高的智慧,但它们没有力量。 “宋煜在死前问那个人为什么要杀他,那个人似乎想要让他死的明白,便将真相都告诉了他。还口口声声说,宋国公府对不起他,但为了国公府的未来,只好让他去死。 然后那个人干脆利落地杀了宋煜,却没想到,我也听到了真相。” 那时候的它,只能藏在那块平平无奇的砚台中,看着一切发生,却什么都做不了。 它的点灵人死了,它本来也该消散的。 可能是执念太深,也可能是其他的什么原因,它能感觉到自己在虚弱,却没有立刻消失。 后来,宋煜被他的亲戚埋了,他的东西也被那些亲戚卖了。 它又一次回到了地摊上,在它快要消亡的时候,遇到了一个书生。 那个书生用十几文钱买下了它,它在书生熟睡的时候,将自己附身在书生的身上,成为了宋砚。 然后,来到了上京。 第69章 杀了人,不是应该偿命吗…… 复仇记的原作者亲自讲述了故事的后续,可阿缠只觉得失望,这个故事一点都不精彩。 身负仇恨的人早已变成一堆白骨,一心为其复仇的人,很快也会从这个世上消失,而凶手,还活着。 “你应该知道,就算不离开这具身体,你也坚持不了多久了。”阿缠对宋砚说。 “我知道……我知道的,我本就打算在他的身体承受不住之前离开,我只是太不甘心了。我用了那么多的时间,想了那么多的办法,可人世间的律法根本没有落在他们身上。”宋砚的语气中满是悲愤无力,“宋煜明明说过,大夏律会惩罚所有犯错的人。” 阿缠沉默,就连一直安静听着宋砚说话的陈慧也忍不住叹了一声。 无论是宋煜还是眼前的宋砚,都很聪明,还有满腹才华,可他们不懂权势,不懂为了这份权势,会有多少人甘愿为奴为婢,甚至献出性命。 宋砚想要的公道,大夏律不能给他。 律法没有错,他们也没有错,只怪他们的心太干净了。 阿缠想,可能人类的世界,原本就是这么污浊,否则,为什么她总是会遇到这样的事呢? 或许是因为将秘密都告诉了阿缠,宋砚仿佛没有了顾忌,将今日发生的事情也都说了出来。 他对阿缠说:“我听说宋国公和宋熙都被放了,于是就去了宋国公府,想要探听一些消息。我的力量很微弱,只能勉强操控一只老鼠进了国公府。 我等了很长时间,才听到了他们父子的对话。如果不是偷听到了这段话,我可能永远都猜不到宋煜流落在外的真相。” “真相?”阿缠心头一跳,一切不是已经明朗了吗,还有什么真相? 如果真要说一个,那就只有当初究竟是谁换了宋国公的嫡子与庶子? 顶罪的那个人说是他换的,但是民间百姓都觉得此事一定与宋国公的继夫人有关,毕竟他们母子才是最终的受益者。 所以,究竟是谁呢? “是……宋国公吗?”阿缠突然问。 宋砚心中一定有所猜测,但这个真相让他都措手不及,显然那是个没有被怀疑过的人,那就只剩下宋国公了。 哪一个亲生父亲,会将自己的两个儿子调换后,还要将其中一个送出府呢? 宋砚扯动了一下唇角,却没能露出一个笑容。 “是他。” “为什么?”阿缠不解,听到宋国公亲口说出这番话的宋砚同样不能理解。 不是说,人类最看重子嗣吗?宋煜有哪里不够好吗? 宋砚看向灯笼的光芒照不到的黑暗处,回想着他借着那只老鼠在宋国公府内见到听到的一切。 宋熙回到国公府的时候,宋国公亲自去门口迎接,父子二人完全没有因为中间隔着一个宋煜的死而生分。 宋国公带着宋熙去了他的书房,宋国公是个爱画的人,书房中挂了许多名画。 如果是以前,宋砚见到了,定然会喜不自胜,可那时候他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了宋国公父子身上。 他听到宋国公对宋熙说,若不是宋熙擅作主张,让宋承良的养子去杀了宋煜,今日之事也不会发生。幸好宋承良主动承担了罪责,才没有让事情恶化。 然后宋熙认错,说此事都是他的错,他当初突然知道自己的身世,一时难以接受,也害怕宋国公知晓了此事,要将原本属于他的身份和地位都还给宋煜,所以才做了错事。 听到儿子的这番话,宋国公丝毫不为之所动。 那时候宋砚只觉得这对父子虚伪又冷血,宋熙口中轻描淡写的错事,是派人杀了被他顶替了身份的亲兄弟。 而宋国公明知道了嫡子被庶子所害,却没有露出半分伤心难过。 他本以为亲眼见到这对父子丑陋的嘴脸已经足够让他作呕,却不想事情还远远没有结束。 他听到宋国公对宋熙说,为父这些年处处以你为先,你为什么会觉得为父会放弃你而选择一个弃子? 宋熙似乎很惊讶,问他弃子是什么意思? 直至这一刻宋国公才终于说出了真相,一个连他养在身边的儿子都不知道的真相。 他说从宋煜与宋熙出生那天起,他就已经选好了宋国公府的世子,那个人就是宋熙,也只会是宋熙。 从来就没有抱错,也没有下属的自作主张,这一切,都是宋国公的决定。 后来,这对父子还说了许多话,宋砚当初听到的那一小部分真相终于得以拼凑完整。 人能有多恶毒呢?宋砚从济州一路来到上京,见识过许多作恶多端的人,他们为人粗鄙,嘴脸丑陋,却没有一个能比得上宋国公。 在那一刻,宋砚见识到了这世上最让他作呕的人,偏偏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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