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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

他了。 刘知州似乎察觉到了危险,干笑道:“倒不是好奇,就是随口一问,呵呵,随口一问。” “刘知州是觉得,本官的刀不够锋利,杀不死区区一头作乱的蛟?” “怎么会,沈大人英武不凡,本官从不敢怀疑。” “刘知州可还有其他问题?” “没有。” 阿缠在城外看了近一个时辰,这雍州城内的官大概都过来了,同时来维持秩序的士兵也越来越多。 许多看到蛟神已死,却无法接受,想要和蛟神同生共死的百姓都被打晕带走了,目测他们的目的地是府衙牢房,等他们能出牢房那天,大概也能想通吧。 还有拿着刀冲出来要为蛟神报仇的,则被明镜司卫带走了,虽然不知道雍州城的明镜司衙门有没有镇狱,但他们的结局应该不会太美好。 来看蛟尸的百姓来来往往,哭声也渐渐听不到了。虽然狂热信徒不少,但务实的百姓也有很多,既然所谓的蛟神都被明镜司的大人斩杀了,他们自然也没必要整日祭拜了,倒是能省下不少银钱。 阿缠又看了一会儿热闹,期间白休命离开了一段时间,同时沈灼也失去了踪迹,想来这俩人应该是私下交流另一头蛟的事去了。 等白休命回来了,阿缠才和他说要回去睡觉。 沈灼目送二人离去,面上带着几分阴沉。 若不是白休命提醒,他倒是没想到,蛟龙还不止一头,就是不知,这些雍州的官员到底知道多少内幕? 这天晚上,阿缠睡得很是香甜,完全不知道今晚雍州城发生了多少事。 等她醒来下楼吃饭的时候,才听掌柜说,昨天晚上明镜司的大人抓了雍州不少官员回去,有人被放了回来,有人则当夜就被抄了家。 阿缠听着周围的客人吵吵嚷嚷,有人说明镜司权势太大无法无天,有人却有不同意见。 见客人们快要吵起来了,掌柜赶忙出言阻止:“诸位若是好奇,待我再打听些消息,倒也不必这般轻易下结论。” 虽然看似不偏不倚,但这掌柜竟然是站在沈灼那边的。 看来掌柜已经从失去蛟神庇佑的难过中走出来了。 阿缠原本还想多听些消息,可惜她今日便要去西陵了。 与掌柜打听好了往来雍州与西陵的行船出发时间,她正要上去找白休命,却见他从楼上走下来。 阿缠上前与他说了出发时间,白休命并无异议,两人退了房,阿缠又与他去买了随身衣物和吃食,看着时辰差不多了,这才往码头去。 晌午刚过,阿缠乘坐的船终于出发了。 这一次没有蛟龙王捣乱,她终于可以安心欣赏沿途风景了。 她不知道的是,他们的船出发后两个时辰,另一艘载着数十明镜司卫的船也从雍州城出发了。 沈灼坐在船舱中,手中拿着昨晚夜审刘知州和另外几名官员得到的口供,这几年,陆陆续续有人送钱给他们,让他们对外宣传蛟龙的神异,并放任百姓祭拜。 这里面,当然还有其他官员的手笔,但他总不好一次性将雍州的官一网打尽,这事儿还是留给皇上操心吧。 他们的口供中提到了一个叫申之远的人,这人是申家当代家主的堂弟。这口供倒是给了他一个不错的借口,可以直接去西陵查案了。 第90章 你叫阿缠? 行船两日,阿缠实在无聊,便跑去甲板上和船老大学起了钓鱼。 船老大笑呵呵地应了。 两人边钓鱼边聊起了过往,这位上了年纪的船老大给阿缠讲了些以前在济水上讨生活的事。 末了,忍不住叹道:“当年日子过不下去的时候,大家都拜水神,可惜根本没有水神。后来真的来了个蛟神,日子没见好,每次出船还要为蛟神准备祭品,如果蛟神不满意,连命都保不住。我一个老伙计就是不小心惹怒了蛟神,船毁人亡,尸身都没找到,剩下孤儿寡母还要赔东家的船,这不是要人命么。” “如今蛟神没了,以后日子会好起来的。”阿缠道。 却见船老大摇摇头,苦闷道:“蛟神没了,可还有别的。我们雍州啊,也不知道是得罪了哪路神仙,不时就有妖怪作乱,我们村前阵子就遇到了妖祸,全村老少筹钱才请来了猎妖师。” 阿缠有些意外:“你们怎么不去明镜司报案?” 船老大也很无奈:“早些年也报过案,可那些妖怪难缠得紧,官府的人一到就消失了,等人走了再回来,反反复复的折腾人,妖怪没抓到,我们反而开罪了大人们。 后来不知听谁说猎妖师厉害,大家就凑钱请了猎妖师,虽然贵了些,到底是能把妖怪除去,之后大家也就习惯请他们了,就当做是花钱免灾。” 阿缠很感兴趣地问:“这么厉害的猎妖师都是从哪里请来的?” “姑娘可知西陵的申氏一族?就是他们家的,上次我们村闹妖祸,还是我亲自来西陵请的人呢,那申家的宅子只比王府小一些,可气派了。” 阿缠做惊讶状:“是吗,等我到了西陵可要好好瞧一瞧。” 两人的对话以阿缠钓到一条手指长的小鱼而终结。 那也是她这一个时辰中仅有的收获,阿缠忍不住想,如果水里的鱼和那头蛟一样容易上钩就好了。 晌午的时候,白休命看着桌上的一锅炖鱼,问阿缠:“这锅里哪条鱼是你钓的?” 阿缠拿着筷子的手一僵,早知道济水的鱼如此不配合,她方才就不夸下海口说要请白休命吃鱼了。 在一旁吃饭的船老大笑呵呵地搭话:“姑娘钓的鱼还没长肉呢,且等两年,公子就先凑合吃老头子我钓的鱼吧。” 白休命看向阿缠,戏谑道:“原来是我太着急了,不过想吃你一顿饭还真是不容易,竟要等两年这么久。” 阿缠坚决不承认是自己的问题,立刻推出罪魁祸首:“都怪济水的鱼不识好歹!” 鱼:咕噜咕噜? 未时初,船终于到了西陵府的码头,船老大站在船头,大声招呼乘客下船。 阿缠走在白休命身后,见他突然停了下来,不由好奇地探头往外瞧:“怎么了?” 随即,她便看到了不远处,安静站着的一队黑甲护卫,以及那群黑甲卫簇拥着的身穿紫色蟒袍一身贵气的中年男人。 那人年纪看着虽然稍微大了些,身形却依旧挺拔。他面上并无情绪流露,显得十分冷淡,看着就是个不好相与的人。 这人出现后,原本嘈杂的码头几乎瞬间便安静下来。 有百姓认出了他的身份,立刻跪地磕头:“草民拜见西陵王。” 其余人也跟着跪下,拜见王爷的声音此起彼伏。 阿缠偏头看向白休命,他垂着眼,神情淡漠。这父子俩虽然长的没那么像,但某些神情真是出奇的一致。 等周围百姓安静下来,西陵王才淡淡开口:“都起吧,不必多礼。” 随后他看向白休命:“怎么,要本王亲自请你下船?” 白休命只冷淡地看了对方一眼,迈步走了过去,来到西陵王面前才开口道:“拜见西陵王。” 西陵王面上闪过一丝怒意:“不过离家十几年,连声父王都不肯叫了?” “我记得当年西陵王说过,要与我断绝父子关系,如今怎么突然又想起还有个儿子了?” 见两人气氛僵持住,谁都不肯退让,西陵王身后的长史刘奇忙上前劝道:“世子何必记恨多年前王爷说的一句气话?王爷这些年心中时常记挂世子,若非如此,今日又怎会亲自来迎?” “是吗,倒是我错怪西陵王了。”白休命的语气依旧不冷不热,但听起来已经比方才缓和许多。 西陵王轻哼了一声,似乎承认了刘长史的话。 一旁看热闹的阿缠心道,你们世子那疑心病已经无药可救了,别说你们只是在骗他,就是真的他都不能信,还演的这么辛苦,何必呢? 然而刘长史并不如阿缠这般了解白休命,见状还当自己发挥得很好。 他云淡风轻地退到后面,余下的要留给王爷发挥。 西陵王一扫袖子:“走吧,府中已经准备好了宴席,你多年未归,也是时候让王府上下都知道你的身份了。” 这话就像是在隐晦的和白休命保证,世子之位一定属于他一样。 就在这时,一抹红色身影出现,申映烛见到西陵王后赶忙上前行礼:“映烛拜见王爷。” “是申家的丫头啊。”西陵王语气有几分温和,“你怎么来了?” 申映烛看了眼白休命,面上露出几分羞赧:“那日见到世子的船受到袭击,我心中一直为世子担忧,便央求了父亲派人来码头守着,想第一时间确认世子的安危。” “你倒是有心了。”西陵王满意颔首,对白休命道,“你应该认识映烛了,她是……” “申姑娘。”阿缠款款走上前,打断了西陵王的话,“没想到申姑娘竟然这般在意白大人的安危,不过申姑娘怕是担心错了人,毕竟被那头恶蛟袭击的人是我呀。” 见到阿缠安然无恙,申映烛眼中闪过一抹隐晦的怨恨。 这女人竟然真的从蛟龙王手中逃脱了! 她不但没死,蛟龙王反而出了事。族中察觉到异常,为了保护秘密不被泄露,只得除了它。 蛟龙王是蛟母众多子嗣中最有天赋的,只要再等几年,说不定就能成长到如蛟母一般强大了,那可是兄长接手父亲位置最大的底牌,如今全被毁了。 申映烛不敢在西陵王面前失态,只得挤出一抹假笑:“见季姑娘安然无恙,可真是太好了。” 阿缠笑吟吟道:“借申姑娘吉言,还要多亏明镜司的沈大人出手相助。” “是吗?”申映烛脸上的假笑已经维持不住了。 “可不是。”阿缠仿佛没有察觉到她的异常,还绘声绘色地为她形容了一下那具蛟尸的惨状。 末了又补充一句:“那恶蛟作恶多端,真是死有余辜。” “阿缠。” 熟悉的声音突然响起,阿缠脸上立刻绽开笑容,朝快步走过来的陈慧和申回雪招手。 “阿缠你没事吧?”申回雪无视了周围人看过来的目光,紧张地询问道。 “没有受伤,不用担心。” 比起申回雪的忧心忡忡,陈慧显得淡定许多,她的目光从阿缠身上扫过,便放下心来。 倒是一旁西陵王的护卫见两人到来,怒喝道:“肮脏卑贱之物,也敢在王爷面前造次!” 说罢便要抽出腰刀,他的刀才出鞘,便被一颗金豆子打中了手,他忍不住痛呼一声,手中的刀也落在了地上。 在场有修为的人都看向不远处的一道身影。 张憬淮来到西陵王面前行礼:“下官张憬淮拜见西陵王。” “张大人不必多礼。”西陵王的语气不冷不热,“不知张大人因何袭击本王护卫?” “王爷误会了,下官此举是为了救他。”张憬淮看了眼那捂着手面带怒色的护卫,解释道。 “哦,那本王就听听张大人的理由。” 张憬淮看向白休命:“我想白大人应该更清楚才是。” “我已被停职。”白休命声音冷漠,“不过西陵王既然好奇,说说也无妨。她们二人身上带着明镜司的契痕,无故对她们出手,等同于挑衅明镜司。” 说罢白休命意味深长地对西陵王道:“到时候上门来讨说法的,就不一定是谁了。” 西陵王似乎想到了什么不好的回忆,脸色突然变得十分难看。 这件往事,在场人中只有少数几个知道,白休命作为当事人也是知情人。 当初西陵群妖乱舞,有明镜司官员试图插手,却因此丢了性命。 然后,西陵就迎来了恰好路过的明王。没人知道那是不是真的恰巧,反正从那之后,再没人敢轻易挑衅明镜司。 “原来如此,倒是本王的护卫唐突了。”西陵王颇有深意道,“张大人方才如此紧张,原来是担心本王的护卫。” 张憬淮面不改色:“自是如此。” “今日本王还有事,张大人自便。”西陵王大概很少见到这样厚脸皮的人,扯了下唇角。 “恭送王爷。”张憬淮恭敬道。 西陵王看了眼白休命,几不可见地蹙了蹙眉,复又缓和了面色,对他道:“走吧,该回府了。” 白休命跟着西陵王一起离开了,看着这对姿态疏离,关系复杂的亲生父子,阿缠心想,西陵接下来一定会发生很有趣的事,白大人可从来不会让人失望。 真让她期待。 “阿缠,我们也走吧。”申回雪挽住阿缠的手臂,对她道,“慧娘租住在我娘的宅院附近,这些时日我们可以经常见面了。” “那太好了,说起来我应该先去拜访你母亲才是。” 申回雪略微迟疑了一下,不过想到阿缠见到自己第一面都能轻易接受,想来也不会在意娘亲如今的模样,便点头道:“如果你不介意的话,自然可以。” 原本正要离开的申映烛听到二人对话不禁笑了一声,故意看了眼站在一旁的张憬淮,说道:“回雪,你与张大人也相识多年,这些年在上京多亏人家照顾,怎么不请张大人家去?” 说罢,她转身离去。 申回雪沉默片刻,隐藏在袖中的手指微微蜷曲,看向张憬淮:“世子有空吗?” 张憬淮没有回答,而是道:“军中还有要事,今日我便要离开了。这些时日你便留在这里,我会派护卫保护你。” 虽然什么都没说,却也拒绝得明明白白。 其实申回雪心中清楚,他不会见她娘,不管她娘是个正常人,还是个疯子。 申回雪脸上挂着得体的微笑:“好,世子一路小心。” 张憬淮先行离开,留下了四名护卫与一辆马车送三人一同回去。 申回雪的母亲精神越发不好之后,便搬出了申家,如今住在距离码头不算很远的一处三进宅院中。 她毕竟也曾是申家嫡女,这些年的处境不好,却也没人敢苛待她。 马车停在了一处宅院外,三人下了马车,门房见申回雪带了人来,虽然很是诧异却也不敢阻拦。 她们直接去了正院,还未到院门口,就听到了叫骂声:“你给我滚开!你这个贱人,是不是申轻莹派来的?” 随之而来的是响亮的巴掌声,一声接一声。 申回雪停在院门外,稍显尴尬地笑了笑,对阿缠和陈慧解释:“我娘偶尔脾气不好,不过在见到我的时候不会这样,可能是有人提及到了她讨厌的人,刺激到了她。” 阿缠并不觉得有什么,但还是觉得,六叔的品味有些独特。 很快,院中有一中年妇人捂着脸匆匆走了出来,撞到了申回雪,不满地瞪了她一眼,又快步离去。 “这个人不是府上的丫鬟吗?”阿缠见申回雪面色有异,问道。 申回雪摇摇头:“她是我娘的堂嫂。” “方才你娘亲提到的申轻莹又是谁?”阿缠随口问。 “不知道,我从来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很快,院门再次打开,申回雪的娘亲像只彩蝶一样从里面扑了出来,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娘的宝贝回雪,你怎么不进来,是不是讨厌娘亲了?”说罢,捧着申回雪的脸叭叭亲了两口。 说话的女子显得很年轻,虽然脸上的妆容有些夸张,却难掩艳丽。 她还穿着一身百蝶穿花的裙子,红艳艳的喜庆又灿烂。 “娘,你先放开我,我带了朋友来探望你。” “我的回雪竟然都有朋友了。”女子喃喃一声,似乎有些难过,却还是笑着看向阿缠和陈慧。 申回雪见状赶忙道:“我娘叫申轻雾,你们叫她轻雾姑娘。” “陈慧见过轻雾姑娘。”陈慧先开口道。 申轻雾笑眯眯点头:“好,好孩子。” 陈慧只是一笑,并未对这个称呼表露出不悦。 轮到阿缠的时候,申轻雾却有些反常。 阿缠朝申轻雾行礼,轻声道:“阿缠见过轻雾姑娘。” 申轻雾脸上有些傻的笑容敛去:“你叫阿缠?” 第91章 中毒 “我知道阿缠,缠绵的缠,阿缠还有个妹妹,叫阿绵。”申轻雾似乎陷入了回忆中,双目失神,脸上却带着甜蜜的微笑,“流风说我们的回雪将来会长成和她们一样漂亮的小姑娘。” 阿缠声音很轻,缓缓地说:“回雪已经变成漂亮的姑娘了。” “可是我的流风不在了!”申轻雾忽然上前一步,死死抓住阿缠的手,眼睛瞪得很大,“阿缠,你是不是知道流风去了哪里?我怎么找不到他了呢?” 申回雪见状赶忙上前劝道:“娘,你认错人了,阿缠不认识爹。” “她是你爹的侄女,她当然认得流风,你说是不是,阿缠?” 见娘亲怎么都说不通,申回雪面上闪过一丝为难,打算叫伺候的丫鬟过来将她娘带回房休息。 阿缠看出她的打算,朝她摇摇头。 随后应道:“我当然认得流风,可我并不知道他在哪儿,轻雾姑娘你一直和他在一起,应该知道他去了何处,不是吗?” “我?我知道吗?”申轻雾似乎有些迷茫,不停地念叨着,“我知道吗?我知道……” 忽然,她的声音停下,猛地抬起头,表情惊恐道:“我知道。他死了,是他们杀了他!” “他们是谁?”阿缠问。 申轻雾努力回想,片刻后,她似乎想起了什么恐怖的回忆,抱住头蹲下身不住尖叫。 这尖叫声实在刺耳,阿缠却往前迈了一步,她蹲在申轻雾身旁,轻轻拍她的背,看着她露在外面的皮肤都泛起一层红,眼中不禁流露出一抹深思。 很快,伺候申轻雾的婆子跑了过来,那婆子头发花白,显然年纪已经不小了。 她一把将申轻雾搂进怀里,一边哄着:“轻雾乖,没有坏人了,坏人都被打跑了……” 她很有耐心地一遍一遍重复着,终于让申轻雾安静下来。 申轻雾不再尖叫后,脸上和手上的红色都褪了下去,同时也彻底忘记了方才说过的话。 她眉目舒展,恍若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一样,撒娇似的对面前的婆子说:“吴妈妈,轻雾想吃糖葫芦。” 吴妈妈笑着哄她:“好,吴妈妈这就给轻雾做糖葫芦,轻雾乖乖在房间里等我好不好?” 申轻雾点头,被吴妈妈哄进了房间中。 过了没一会,吴妈妈走了出来,朝阿缠满含歉意地道:“姑娘方才吓坏了吧,轻雾平时并不这样的。” 她有些担心轻雾吓走了回雪好不容易带回来的朋友。 轻雾是她看着长大的,回雪也是她接生的,这娘俩过得都苦,也没什么人愿意与她们往来,回雪终于带了朋友来家中,偏偏轻雾这时候犯了病。 “吴妈妈不必如此客气,我并没有被吓到。” 见阿缠眼中并不见嫌恶,吴妈妈才放下心来。 阿缠目光微动,说道:“方才轻雾姑娘认错了我的身份,提起了回雪的父亲,是因为这件事她才犯了病吗?” 吴妈妈听罢叹息一声:“是,每次一有人提起回雪她爹,轻雾就是这般模样。” 阿缠又问:“我见轻雾姑娘方才脸和手都红了,她情绪激动时都是这样吗?” “这个……”吴妈妈思索了一下,摇摇头,“轻雾小时候和人吵架时似乎并不是这样,后来出了事,才有了这个毛病。” 阿缠点点头,若有所思。 申回雪却依旧眼巴巴地看着吴妈妈,央求道:“吴妈妈,你再和我说一点我爹的事好不好?我保证不让别人知道。” “好,以前不告诉你是怕你出去乱说,如今倒也没什么可隐瞒的。”吴妈妈答应得很痛快,“不过我得先给轻雾做糖葫芦,免得她回头想起来又和我闹,你们随我去厨房吧。” 陈慧适时开口道:“我留下来照看轻雾姑娘,吴妈妈带她们去就好。” 吴妈妈感激道:“那便麻烦姑娘了。” 随后有些抱怨道:“轻雾身边的丫鬟都是申家最近派来的,不是很尽心,我也不好将人赶走。若是轻雾有什么需要,就让丫鬟去做,你替我看着丫鬟就好。” “您放心。” 陈慧看起来就很可靠的样子,吴妈妈难得“以貌取人”一次,竟然十分准确。 阿缠与申回雪跟着吴妈妈去了后面的厨房,见她利落地翻找出山楂,洗净了上锅去蒸。 她边干活,边与她们说起了往事:“有一次轻雾和族中姊妹吵架,有人说她占了族内资源却不思进取,被人一激便要学旁人去捉妖,要证明给族中人看。后来她偷偷跑出家门,真的遇到了一只妖,结果没打过,还是回雪的爹路过把受伤的她救了。” 说起这个,吴妈妈忍不住摇头:“轻雾见人家长得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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