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的情况,她分明还困着呢。 她打了个呵欠,正打算换个姿势继续睡,谁知道一翻身,就见床头站了个大活人。 困意一瞬间就被吓跑了,阿缠猛地从床上坐起来,那人也不动,她凑近了仔细看,终于确认了来人的身份。 她语气中带着几分不满:“白休命,只有登徒子才会夜闯女子闺房。” “你叫沈灼来见你的时候,也是在夜里。” “沈大人可比你知礼多了,至少他知道敲门。”阿缠气哼哼地下床,打算去点蜡烛。 白休命拦住她,手一弹,桌上的蜡烛燃起了一簇火苗。 “我怕敲了门,扰你清梦。” “还知道扰我清梦,那你就不能换个时间来找我吗?” 烛光亮了起来,阿缠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衣裳,虽然轻薄了些,但还算得体。 她走到桌旁坐下,为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觉得冷了,又将杯子推到一旁。 白休命坐到她对面,手指触了下杯子,里面的水当即变得温热。 他将水杯推到阿缠手边,阿缠接过来,触手的温度让她微微一愣,随即端起来又喝了几口,温水润了唇,显出几分殷红。 白休命的目光从她唇上移开,像是与她解释一般:“白日里有些忙,这个时辰比较方便。” 阿缠睨他一眼,轻哼一声:“知道,白大人忙着定亲呢。” “听说了?” “西陵现在还有人敢不知道世子就要定亲了吗?” 白休命轻笑一声:“所以,你打算在我定亲当日,送我一份大礼?” 阿缠心中那一丝难以言喻的烦躁忽地就散去了,她一手撑着下巴,笑眯眯地问:“你猜到了?” 白休命并不言语,将她要的东西一一取出,最后又将一个透着一股寒意的玉瓶取了出来。 那玉瓶只有手指长,阿缠当即意识到里面装了什么,眼巴巴地看着。 白休命将玉瓶放到她面前:“你要的东西,小心点用。” 这个时候,阿缠还不忘记分配好责任,强调道:“这是沈大人要的,和我无关。” 白休命眉一扬,将瓶子又收了回去:“既是沈灼要用的,那便算了,我与他的交情,还不到这个地步。” 第98章 申轻莹,别装死啊 阿缠眼疾手快地捉住他的手,将玉瓶从白休命的虚握着的手中抽了出来。 “别那么小气嘛,沈大人若是知道了,可是伤心的。” “他已经习惯了。”话是这么说,可白休命并没有将玉瓶拿回来。 阿缠在心里哼哼一声,口是心非。反正,东西落入了自己手中,那就是自己的了。 白休命眼睁睁看着她跑回床边翻出随身的荷包,将玉瓶塞了进去,慢悠悠地说:“知道抢劫大夏官员是什么罪吗?” 阿缠将荷包系好,头也不回敷衍他:“知道了~下次不会了。” 将东西收好后,阿缠坐回白休命身边,带来一阵淡淡馨香。 她主动替他倒了杯水,双手奉上,贴心地道:“白大人辛苦了,快喝杯水。” 白休命凝视她半晌,接过了她递来的水杯,却并未喝,而是将不大的水杯拿在手中,等着他开口。 阿缠果然也没让他失望,先献了殷勤,立刻就暴露出自己的小目的。 “白休命,那条龙都被你杀死了很久了,你为什么还留着那个东西啊?” “无处可用。” 你无处可用,但是我可以用啊。 阿缠凑近了问他:“我听说,你曾经在幽州杀了很多的妖,那你手上,是不是还有很多珍贵的材料无处可用啊?” 白休命偏过头,深邃的眸中带着几分笑意:“确实不少,你对我的身家很感兴趣?” 阿缠一愣,她是应该回答感兴趣,还是不感兴趣呢?总觉得这个问题好像有哪里不对。 最后,她伸出一根手指:“一点点。” “哦,那就不能告诉你了。” “为什么啊?”阿缠顿时不满意了,这两次的合作多愉快啊。 她还打算列个单子,以后可以从他这里免费进货呢。 面对阿缠的疑问,白休命完全不打算给出答案,他直接转移了话题:“这几日西陵不太安稳,少出门。” 阿缠幽怨地看着他。 这感觉太不美妙了,就像是知道面前有座宝山,却不知道里面藏了什么宝贝。 在她幽幽的目光中,白休命丝毫不为之所动,而是问:“听到了吗?” “听到了。” 看来他是真的不打算说了,阿缠只好暂时放弃。 这次不成功,还有下次,总有一天她能从他口中套出话来。 白休命站起身,似乎打算离开了。 阿缠的目光跟随着他,忽然开口问:“白休命,定亲当日,你要去申家接申映烛吗?” 白休命垂眸看她:“不然呢?” 原本是没有这个步骤的,现在不得不加上。否则蛟母发疯,只靠沈灼等人,怕是控制不了局面。 事情来的太过突然,明镜司的布置还没到位,不过无伤大雅,终归于他们有利。 至于西陵王那边,他自有办法敷衍过去。 “那你可要小心一点,别被蛟母抓走了。”阿缠的关切十分不走心。 可惜不能亲自去看热闹,那天的场面一定会很精彩,她一脸向往。 忽然,屋中的烛火嗤地一声灭了,阿缠短促地“哎”了一声,黑暗中一片寂静,白休命已经没了踪迹。 “连声再见都不说。”阿缠嘟囔了一句,对他的突然消失很是不满。 她在点燃蜡烛整理材料和睡觉之间短暂的衡量了一下,果断选择回去睡觉。 她摸黑回到自己床上,摆好了姿势,只过了一小会儿,睡意再度袭来,她睡了过去。 可能是心里知道有事要做,辰时刚过,阿缠便睁开了眼。 酝酿回笼觉未果,她只好不甘心地爬起来洗漱。 用过早饭后,阿缠拉着陈慧进了卧房,让她欣赏一下自己刚拿到手的宝贝。 陈慧见她房间内的桌子上放了一堆东西,问道:“昨晚那位沈大人又来了?” 她在考虑,暂时是否要停了妖兽血。 否则每晚睡得太沉,连有人进了院子都不知道。 “不是他,东西是白休命送来的。”阿缠翻出自己扔在床尾的荷包,献宝似的将里面的玉瓶拿出来给她看。 陈慧接过玉瓶,有些意外,那瓶子触手极冷,但很快便传来一股热意,将寒意压了下去。 她不禁好奇地问:“这里面装的什么?” “龙精。” 陈慧看了看手里的东西,又看看阿缠,似乎在和她确认,是自己以为的那个东西吗? “就是你想的那样,这东西可不是一般的珍贵。”她坐回椅子上,脸上带着笑,“白休命这次可大方了,给了这一小瓶,大概能剩下一半。” “你打算用这东西做什么?” “做一丸香药。” “你打算将它送给……轻雾姑娘?” “你怎么猜到的?”阿缠问。 她记得申轻雾与自己说话的时候,慧娘还在灶房里做饭呢。 “若不是有事要与你说,她何必将回雪打发到我这里帮忙。” 阿缠有不同的意见,她语气认真道:“我相信回雪是真心实意要去帮忙的。” 谁能拒绝慧娘的手艺呢? 陈慧失笑:“现在就要开始配香药了吗?” “对。” 阿缠将装着月下蟾涎水的瓶子拿了出来,找了个碗将其尽数倒了进去。 陈慧去灶房找了茶油,将整块的却死香浸入其中。被泡入油中的却死香散发的香味变得很淡,等了大约一个多时辰,香味已经尽数收敛了。 期间,阿缠将另外三种灵草用研钵碾碎,挤出汁静置。 将材料都炮制好了,阿缠先取出指甲大小的却死香,将它捻成香泥,然后拌入月下蟾的涎水中。 那涎水原本是灰色的,吸收了香泥后却变成了乳白色,还带着些许光晕。 那涎水开始并不粘稠,反复搅拌多次,慢慢开始凝固。 阿缠将它取出来,让慧娘用擀面杖把它擀成片状然后用手窝成碗的形状。随后她取出灵草混合后的浅绿色汁液,迅速拿出玉瓶,倒了半瓶的龙精入内。 瓶子打开的一瞬间,连陈慧都感觉到了一股灼热的气息涌,似乎还带着一股腥味。 不过倒入灵草汁液中后,那味道便变成了淡淡的草木幽香,同时质地也发生了些许变化,变得粘稠许多。 阿缠将那东西倒在塑了形的月下蟾涎水中,然后陈慧迅速将口子捏住,团成一个圆球。 她们将做好的圆球放到一旁等着阴干,肉眼可见,外面那层混了却死香的涎水慢慢收缩,也渐渐变得坚硬。 慧娘的手艺很好,揉出的香药很圆,等它彻底干透的时候,那搓出来的香药竟然变得像是一颗莹润的珍珠。 不必凑近就能闻到一股却死香和灵草混合的香味,似是果香,却很清新。 做好了香药,阿缠将它放到慧娘缝好的布袋中,只等着明日申轻雾来取。 第二日,申轻雾再次带着申回雪来家中拜访。 两人还带了点心蜜饯还有牛乳。 陈慧见到牛乳,便要去给她们做牛乳甜茶,离开的时候顺手拉走了申回雪,说要让她帮忙尝尝味道。 等人离开了,阿缠将布袋拿了出来递给申轻雾。 申轻雾接过布袋,还未打开,就已经闻到了香味。她小心翼翼地将里面的东西倒了出来,与她预想中的黑乎乎的香丸不同,这所谓的香药看起来竟然像是一颗品质极佳的珍珠。 若不是这香药上散发的香味,她还真以为是阿缠拿错了东西。 “这个东西要怎么用,直接带着就行吗?”申轻雾问。 “现在它只是一颗普通的香丸,等你见到人的时候,将它捏碎就可以了。” “就这么简单?” “当然不简单。”阿缠的表情变得严肃许多,“捏碎香药之后,你只有一炷香的时间远离,若是这段你时间内没能离开足够远的距离,四境的蛟发疯是什么样子,你不会想知道的。” 申轻雾点点头:“我明白,流风的内丹还在我手里,我是不会让自己出事的。” 她将内丹拿出去,自然也要平安的拿回来,否则她的回雪要怎么办。 阿缠见状也不再多说,能做的都已经做完了,接下来就只能看申轻雾的了。 两人短暂的交流后,陈慧与申回雪便端着牛乳甜茶回来了,四个人围坐在桌旁,吃着点心喝着甜甜的牛乳茶,一下午时间很快便过去了。 又两日过去,一大早外面便传来敲锣打鼓的声音,阿缠烦躁地踹开门,问正在院子里手撕木头的陈慧:“慧娘,外面这是干什么呢?” 将撕好的木条一一摞好,陈慧声音淡定:“还能干什么,今日西陵王世子定亲,与民同乐。外面有好几支队伍在街巷中穿行,四处发喜糖扔铜钱。” 经慧娘提醒,阿缠才记起今天是个什么日子。 “西陵王还真是看重这次定亲宴,现在的申家,应该很热闹吧?”她望向门口的方向,虽然什么都瞧不见,却又仿佛预见了此刻人声鼎沸的申家。 清早,申轻雾与申回雪便早起梳妆,等到梳妆结束后,申之恒派来的人已经到了。 来的人是申之恒的心腹,申回雪小时候就认得对方,这人是申家旁支,叫申书年。 申轻雾让对方略等了等,说要回去取一件重要的贺礼,申书年似乎听懂了她的言外之意,面上不由露出几分激动之色。 等了片刻,她再出来的时候,腰带上便又多了一个绣工精致的荷包。 看着她挂了一个荷包,还带着一个香包,申书年并未多说什么,只是恭敬地将她和申回雪一同请上了申府派来的马车,自己则骑马在前面引路。 马车中,母女二人正在说话。 因为靠得有些近,申回雪意外发现她娘身上的熏香似乎换了一个味道,这味道有些陌生,却很好闻。 不由道:“娘,你换了香?” 申轻雾显示一愣,随即笑道:“是啊,阿缠送我的香丸,我觉得味道很好便放在香包里了。” 申回雪深以为然:“阿缠制香的手艺确实不错,就是不大勤快,幸好她不靠卖香丸谋生,否则要饿死。” 她却不知,阿缠也是勤快过的,最后发现养活自己实在艰难,只好换了个法子,继承遗产去了。 申轻雾看着提起阿缠便活泼许多的女儿,脸上也带出了几分笑。 她的回雪也有交好的姊妹了,日后,日子总会越来越好的。 “今日大伯怎么特地派了人来接我们,还派了身边的人来?”申回雪低声问她娘。 “大约是怕我不认得去申家的路了,特地派人来引路。” 申之恒为什么派人来接?自然是因为担心她没能把重要的“贺礼”一并带到。 申回雪觉得这个解释似乎有些奇怪,但也没有深究。 马车距离申家已经越来越近了,申轻雾忽然道:“回雪,一会儿娘要与你大伯说些话,你与申家那些人又不熟悉,不必多理会他们,见了申映烛后便找个借口先走,记得,一定要离开申家,离得远一些。” 申回雪脸色一变,如何听不出这其中的问题,她神情凝重:“娘,你……” 申轻雾在她耳边轻声说:“听娘的话,放心,不会出事的。” 申回雪心中依旧不安:“娘,你要做什么,我可以陪着你。” 申轻雾摇摇头:“娘要去见曾经的姊妹,你不能陪在身边。” “可是……” “没有可是。” 申轻雾的态度太过坚决,申回雪最后只能妥协。 “真的不会出事?” 申轻雾忍不住笑,语气轻松:“在申家,我能出什么事?放心,我的毒都已经解了,不会闹出大事的。” 申回雪虽然知道她娘不过是在哄骗她,却也只能认真记下,一会儿要离开申家。 很快马车停下了,申书年下马站在马车旁,将申轻雾扶下了马车。 此时,申氏祖宅朱红的大门敞开,申轻雾的大嫂赵氏与申氏几名旁支的女眷一同往外走,似乎是要迎客。 还没迈出大门,便见到了许多年未曾见过的申轻雾。 虽然已经从相公口中得知小姑子转好了,可突然见到,依旧难言惊讶。 “大嫂,许久未见。”申轻雾上前与赵氏见礼。 “早听你大哥说你的病好了,今日你能来,实在是太好了。”赵氏面上露出几分激动,至于有几分真情几分假意,就只有她自己知道了。 申回雪在旁看着,她可从未见过这位大伯母对人这般热情过。 当初,提议将她送去上京的,可不就是这位大伯母。那时候,她还警告自己,要时刻感念申家对自己的恩情呢。 “只要大嫂不嫌我冒昧就好,不知大哥在何处,我与大哥有些事情要说。” 赵氏看到后面跟上来的申书年,心中顿时有了计较,低声对她道:“你大哥此时应该在祠堂,让书年带你过去就好,至于回雪……” 她迟疑了一瞬,申回雪这等身份,自然是没资格靠近申家祠堂的。 “让回雪去先去见见映烛吧,然后让她自己玩就是,大嫂不必管她。” 这话倒是对了赵氏的心思,她忙点头道:“那好,我这就让丫鬟带回雪过去。” 母女二人分开时,申回雪还担忧地看着申轻雾。申轻雾朝她摆摆手,跟着申书年走了。 申家的祖宅位置比较偏僻,靠着一面山,前院住人的地方还好,后面就越发的阴森。 她只知道,后院是申家的祠堂,再后面连着山的地方就是申家的禁地,寻常时候是不能进去的,至少申轻雾从未进去过。 将申轻雾带过来之后,申书年便等在了祠堂门口,直到申之恒出来,低声与他说了几句话,申书年才转身离开。 “轻雾,你来了。”申书年走后,申之恒大步迎上申轻雾,目光在她腰间的荷包上一扫而过。 申轻雾笑着与申之恒道喜:“大哥今日风采不凡,恭喜大哥了。” “哈哈,同喜同喜。”申之恒面上难掩喜色,虽然没能将女儿嫁给二公子,但世子也还不错,只要进入西陵王府,就是个好归宿。 “听说你在门口见到你大嫂了,怎么不同她一起见见族人?” 申轻雾轻轻叹息一声:“转眼都十多年了,许多人我都认不得了,见了也不知道说什么,还是算了,就这样吧。” “你啊,就是想的太多。” “与其看那些人同情的目光,我倒宁愿听他们说些酸话,就像申轻莹那般……”她话说了一半突然顿住,语气略有迟疑地问,“大哥,申轻莹她还活着吧?” 申之远一愣,随即笑道:“你倒还记得他。” “自然是记得的,我与她从小吵到大,也算是颇有交情了。映烛定亲,她这个姑姑今日不到吗?” “她也来了,只是和你一样,不愿意见人。” “那正好,也有十几年不见了,我去瞧瞧她有没有变丑。”申轻雾语气随意道。 申之恒只是略微犹豫了一下,便听申轻雾问:“是我如今不方便见她吗?” 他当即想到,妹妹应该是知道一些爹当年的计划的,这件事倒也不必对她隐瞒。 而且……她今日还拿来了妖丹,实在没必要因为一些小事让她不快。 便笑道:“你们是姊妹,见一面而已,哪有什么不方便的。” 说罢,便带着她绕过祠堂,往后面的院子走去。 “轻莹就在后面的院子里歇着,今时不同往日,你可不要再一言不合和她吵起来了。” “知道了。” 后面的院子已经靠着山了,院中寂静一片,连伺候的丫鬟都没有。 申之恒打开院门,带着申轻雾走了进去。 走到一座房子外,他才出声道:“轻莹,我带着轻雾来见你了。” 那屋子里一片安静,申轻雾等了一会儿,忽然开口:“申轻莹,你现在是不是见不得人了,别装死啊。” 房门忽然哐当一声敞开,里面传来了一个女人沙哑阴鸷的声音:“申轻雾,你还活着呢。” 第99章 不如我为申族长指一条明…… 申轻雾跨过门槛,迈步走了进去。 她才进门,身后的房门砰地一声合拢,将申之恒关在了外面。 屋子里窗户紧闭,还用了帘子遮挡,房间内光线暗淡,申轻雾依旧一眼便瞧见了坐在帷幔后的那道身影。 “不是要见我吗,怎么,不敢过来了?” 申轻雾微顿了顿,抬手撩起帷幔,同时也看清了里面的人。 曾经的申轻莹容貌算得上清秀可人,十几年过去,她的这张脸丝毫不见苍老,可脸侧却长满了细密的黑色鳞片,那鳞片一直蔓延至脖颈。她两眼之间的距离变宽了许多,显得十分怪异。 申轻雾的目光又落在了对方的手上,那已经不能称之为手,只能叫做爪子了。 她没有说什么,而是走到申轻莹旁边的位置,坐了下来。 “你竟然没有尖叫着跑出去,胆子大了不少。”申轻莹语气中带着嘲讽,连她的声音,都是陌生的。 “你是不是忘记了,我的女儿也是半妖,有什么可害怕的?” “哦,我记得,你生的那个小废物。” “你又好到哪里去,你当初去我父亲那里告发我,就是为了从人变成怪物吗?”申轻雾当即嘲讽回去。 这句话似乎戳到了对方的痛处,她听到了粗重的喘息声,那不是人能发出的声音,似乎是申轻莹在发怒。 申轻莹的脸因为愤怒而产生了变化,她的皮肤变得坚硬,嘴明显的凸起,尖利的牙齿也呲了出来。 幸好,这种变化并没有继续发展下去,申轻莹似乎终于克制住了情绪。 她的脑袋突然凑到了申轻雾面前,看清楚对方眼中的惊骇,她才冷声道:“申轻雾,像你这样为了情爱要生要死的蠢货,有什么资格评价我?能让你站在这里说话,就已经是我对你的恩赐了。” 申轻雾对她的羞辱不以为意,反而道:“我记得,你以前最恨妖族,变成妖……半妖的感觉好吗?” 申轻莹冷冷看着她,没有回答。 她们两个,即便过了很多年,依旧知道怎么戳中对方的痛处。 “申轻莹,你这里为什么没有放镜子,你以前不是最爱美吗?” “砰”地一声,屋子角落里的梳妆台忽然粉碎,申轻雾只看到了一道黑影扫了过去,像是一条尾巴。 “闭嘴。你给我滚出去!” 申轻雾站起身,她和申轻莹原本就没有什么旧情可以叙,不过是找个借口过来而已。 可是见到了,却莫名觉得悲哀。 这就是她爹和她大哥费尽心思制造出的用以巩固申家权势的蛟母,她的堂妹。 她一时难以分辨,究竟是失去爱人疯疯癫癫十几年的自己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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