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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5章

” “宝丰县的麻糖可好吃。”说着将放在桌上的油纸包打开,捏起一块麻糖递到他嘴边,眼巴巴地看着。 白休命看了那麻糖一眼,张嘴咬住。 等白休命从阿缠房间中走出来的时候,几名还未回房的明镜司卫就看到他们的大人一手拿了个奇怪的盾牌,嘴里还咬着一块糖,看起来就十分亲民。 几人忍不住多看了几眼,被白休命冷眼扫过去,顿时一哄而散。 这晚阿缠睡得很踏实,下了船,终于没有那种晃晃悠悠难以着地的飘忽感了。 醒来时还未到辰时,她与陈慧洗漱后,便出了驿站。 昨天吃馄饨的时候,听人说宝丰县孙记羊汤味道极好,就在唱鬼戏的隔壁街,她正打算去试试。 她来的已经有些晚了,孙记羊汤馆中坐满了人,见是两位眼生的客人,老板娘便将她们带到角落的位置坐下,与她们同桌的也是名女子。 那女子身形消瘦,只挽了简单的发髻,不施粉黛,她面色不大好,脸上不见一丝血色。 很快,老板娘便端了两碗羊汤上来,其中一碗只放了羊血。 阿缠见到对面女子吃的胡饼不错,便说也要同样的饼,结果老板娘一脸为难地说店中只有蒸饼,并不卖胡饼。 那女子听到阿缠与老板娘的对话,抬头看了她们一眼,突然开口道:“若是姑娘不嫌弃,我分你一块胡饼。” 这女子说话的声音带着几分空灵,这样特别的声音,听过一次就很难忘记。 “你是余大家。”阿缠笃定道。 那女子扯动了一下唇角,面上的表情略微有些僵硬:“姑娘认得我?” “昨日我才听过你的戏,你的声音很好听,鬼戏也好看。”阿缠由衷赞美道,“不过胡饼就不必了,我吃蒸饼就可以。” “听姑娘的口音,不像是交州人?”余大家问。 阿缠解释道:“我们是京城人,正打算回京,昨夜路过宝丰县,恰好看了场鬼戏。” “那还真是有缘,我原也是京城人,如此这般缘分,这胡饼就当我与姑娘的相识之礼了,姑娘莫要嫌弃。” 说罢,余大家将桌上还放着两块胡饼的油纸包推了过来。 见她都这样说了,阿缠便没有再推辞,这位余大家看起来也不是在故作客套。 短暂交流后,两人都不再交谈。阿缠坐下喝了几口汤,羊汤的味道果然极鲜美,配上酥香的胡饼,正是相得益彰。 阿缠吃了半张饼,抬头去看余大家,她也正在吃饼,不过并不直接张嘴去咬,而是用手掰成小块吃。 她的举止自带几分优雅,与整屋子的人格格不入,却又并不显得刻意。 这种吃东西的姿态,季婵是学过的。在一些场合,若是许多闺秀都是这般仪态,若不如此,是会被人暗中耻笑家中教养不好的。 联想到昨夜听的那些传言,阿缠不由对面前这位余大家的身世产生了些许好奇。 “我听人说,余大家唱完这场戏,便要与戏班去京城为圣上祝寿了?”阿缠主动挑起话题。 消息都在百姓中传开了,想来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 听到阿缠的话后,余大家不疾不徐道:“都是大家抬举,并非为圣上祝寿,戏班是受应安王所邀去上京的。 王爷途径交州时喜欢上了听鬼戏,回京后一直念念不忘,想我们去京中唱上几场。又因陛下万寿节将至,便推举了我们戏班,只是得了个机会而已。” 说罢,她抬眼看了看阿缠:“姑娘看起来绝非寻常人,可是知道应安王?” 阿缠倒也没有否定对方的话,只是点点头:“听说过一些,但是不多。” 这位郡王一直很低调,唯一能让人记住的,便是十分惧内,府上并无姬妾,只得了一子一女。 儿子没什么本事,女儿倒是嫁得不错,听闻是榜下捉婿为自己寻的相公,如今她相公已经是吏部侍郎了。 阿缠将发散的注意力收回,笑道:“以余大家的能力,定然能马到成功。” “借姑娘吉言,若是有机会,到了京中我请姑娘听戏。” “若是余大家到了京中,我定然是要去捧场的。” 余大家喝完了羊汤,与阿缠道了别,便起身走了。 阿缠一直目送她离去,才收回了目光。 “昨日见了余大家的鬼脸,还当她真的长得青面獠牙,也不知是如何装扮的,竟那般逼真?”阿缠忍不住与陈慧道。 陈慧却并未在意这个,在民间能被称上一句大家的,都是有些绝活在身上的,不足为外人道。 她对阿缠道:“她的脸色不太对,身上有些阴气。” 阿缠也注意到她脸色不好,却也没什么头绪,只道:“许是不经意沾上的?” 寻常人总走夜路也容易沾染阴气,鬼戏嘛,夜间开唱,偶尔引来游魂倒也算不得多罕见,平日里多晒晒太阳便好了。 陈慧点点头,也同意了阿缠的说法。 两人用完饭回到驿站的时候,明镜司卫已经在整理行装,见阿缠与陈慧回来,有人将她们引向队伍后面的马车中。 那马车宽大舒适,似乎还做了减震,比来时乘坐的马车也不差。 巳时初,队伍终于出发了。 这一行便是整整十日,当阿缠终于看见上京的城门时,心中竟然生出了几分恍若隔世的感觉。 转眼,她到上京都快要一年了。 上京的秋日比西陵要冷上许多,阿缠准备的衣衫不够厚实,在马车中坐着都觉得有些冷,幸好很快就能回家了。 到了城门口,前面的队伍停了下来。 略等了片刻,队伍依旧没动。哒哒的马蹄声响起,阿缠掀开车窗的帘子探出头,就见到白休命骑着马来到车旁。 “前面怎么了?”阿缠问。 “没什么,有人挡了路。”白休命说得轻描淡写,随后又道,“进城后我让人直接送你回家。” “好。”阿缠点点头。 想来挡路的人地位不低,怕是与西陵王有关,这种事,她就不去掺和了。 不过随即,她眼珠一转,朝白休命招招手。 “还有什么想说的?” 白休命俯下身,她探出小半个身子,凑到他耳边说:“你说晋阳侯夫妇这般着急将女儿嫁入申家,是不是得与申家有些见不得人的关系?” 申家与晋阳侯一家的关系她自然是心知肚明的,白休命亲自调查的消息,想来也不会出错。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申家获罪,连薛滢都被处死了,晋阳侯一家,凭什么能安然无恙呢? 白休命瞥她一眼:“你就想说这个?” 见他要起身,阿缠忙拽住他的衣襟,又把人拽了回来,不满道:“我还没说完呢。” “那你说。” “你回京后,是不是很忙?” “是有很多事,怎么了?”他问。 “那我要见你怎么办?” “见我。”白休命凝视着她的眼睛,问,“为什么?” “我见你难道还需要理由吗?”她反问得理直气壮,当然是想见他。 至于为什么?阿缠想了想,最后归结为习惯使然。这些时日整日都能见到他,突然见不到了,她不习惯不是很正常吗? 明明离京前她还没有这个毛病,都怪白休命! 白休命微愣,眼中溢出些许笑意,对她道:“明镜司的守卫可曾拦过你?” “我才不去明镜司,而且为什么要我去找你?” 白休命当即从善如流道:“那改日我邀你去我家中做客可好?我府上养了一池龙鲤,很漂亮,你一定会喜欢。” 龙鲤,这个名字就已经让阿缠喜欢了。 他的回答勉强让阿缠满意,她微微扬起下巴:“我考虑考虑。” 白休命眉眼柔和下来,又听阿缠问:“那晋阳侯一家呢?” 说了半天,还没忘记这事。 白休命失笑:“一会儿就去抓,定然仔细调查。” 阿缠顺手拍拍他胸口:“白大人辛苦了。” 在车中听着两人说话的陈慧扯了扯唇角,心想幸亏白休命只是宗亲,这辈子没有机会登临帝位。 否则,一定是个昏君。 第115章 你想如何严惩白休命?…… 又等了好一会儿,前面的队伍才终于动了。 阿缠乘坐马车经过城门口的时候,发现距离城门不远处有一辆极为奢华的车架被从中间劈成两半,一匹马拉一半。 只看马车,今日拦路的人至少也得是个王爷。 她还以为西陵王落魄到这个地步,原本攀附他或与他相熟的人应该敬而远之才是,没想到真有人为他奔波。 阿缠将心中疑惑说给陈慧听,陈慧摇摇头:“哪里是为了西陵王奔波,他们怕是在试探皇帝的态度。” 西陵王是少有的双字亲王,驻守边境之地,曾经也手握西陵军权。 可惜老西陵王去的太急,兵权没能交到儿子手上就被皇帝截住了,如今西陵王被押解回京,怕是大夏皇室往后就没有这个封号了。 连西陵王都这般轻易被皇帝解决掉,那些有封地有实权的王爷们能不担心吗? 要知道,除去西陵王,二字亲王还有两位呢,他们二人心中该如何想? 阿缠不懂皇室内的权利纠纷,但她懂一个道理,谁拥有最强大的力量,谁就拥有决定权。 妖族都是这样的,或许大夏皇族还要顾及一些别的? 她只希望白休命能得偿所愿,不然,总觉得他会做出一些大逆不道的事。 进了城之后,一队六人的明镜司卫将阿缠她们护送回昌平坊。 当终于看到自家店门的时候,她心中竟也有了几分安定的感觉,终于回家了。 那几名明镜司卫随后又帮她将两车行李卸下来搬到屋中,这才告辞离开。 关上了房门,两人没有急着收拾行李,而是先去打扫房间,晚上还要住人。 走了这些时日,屋子里都带着一股尘土味。 阿缠十分勤快地去打水,手还没碰到水桶,就被陈慧拎着放到椅子上坐好,还给她找了一套厚实的衣裳让她换上。 “前两日你还在发热,少碰冷水,老实在这里坐着,别乱动。” 阿缠抱着衣服强调:“我只是有些轻微发热,而且我现在已经好了。” 前几日在路上,她恰好进入了内视状态,束缚在她腰上的那根锁链自己断掉了。 想来是她帮了申轻雾,终于得到了反馈。 那根链子断掉后,她如往常一般身体不适,但并没有持续很久。可见,随着身上锁链的消失,她的体质确实有所好转。 当然,也有可能是因为白休命送的那一堆补身体的灵果灵药起了作用。 陈慧完全不理阿缠,她只好放弃说服对方,听话地回到前面去换衣裳。 等她磨磨蹭蹭换好了衣裳,她的房间已经被收拾干净了。 阿缠站在自己房间外,忽然就有点理解慧娘为什么不肯让她干活了,她由衷觉得,慧娘怕她再发热都是借口,分明就是嫌弃她干活太慢! 两人回来的第二日,店门开了,隔壁的徐老板才知道她回来了。 阿缠将之前在西陵买的一套瓷器送给对方,他果然爱不释手。 徐老板拉着阿缠在店门口聊了好一会儿,先是问了问她在西陵的见闻,然后又给她分享了一下最近京中发生的事。 都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在徐老板口中,最近京中只能用风平浪静来形容。 言语间他还有些失望,似乎遗憾没有热闹可以看。 阿缠没有告诉徐老板,他想要的热闹很快就要来了。 而此刻,朝堂上已经在为如何处置西陵王而争执不休。 原本西陵王的罪名证据确凿,等皇帝下令之后,便可尘埃落定。 可今日早朝,几位多年不上朝的老王爷突然穿着亲王服出现在了朝堂上,连在宗室中颇有名望的宗令康亲王也在 众朝臣都感觉到这几位老王爷来者不善,偏偏今日明王还没上朝。但皇帝似乎毫无所觉,朝会依旧有序进行。 待到朝堂上再无大臣出列时,白休命才站了出来。 “启禀陛下,明镜司已将西陵王罪行全部记录在册,请陛下御览。” 大太监亲自将白休命当朝呈上的折子交到皇帝手上,皇帝看过后,面色阴沉:“勾结四境妖族偷盗皇族禁库,放任属地世家谋害百姓,控制妖族作乱,呵呵,我大夏的王爷可真是好样的!” 皇帝将手上的折子一摔,底下的大臣却都在偷偷看着白休命。 若是他们没记错,那西陵王可是白休命的亲爹。 白休命恍若对旁人的目光无所察觉一般,神色淡然地说:“臣请陛下下旨,赐死西陵王,以儆效尤。” 白休命话音落下时,朝堂上寂静了一瞬,但很快就有几名重臣站了出来。 大理寺卿:“臣附议,西陵王罪大恶极,当斩立决。” “微臣反对。”刑部尚书站了出来,在大理寺卿不善的目光下,开口道,“只简单的处死并不能起到警示作用,西陵王身为大夏亲王与妖族勾结,乃是叛国重罪,当施以剐刑。” 好么,本以为这位的反对是想帮西陵王,原来是嫌弃他死的太轻松。 “臣等附议。”以往听到剐刑会立刻跳出来说刑部尚书是酷吏的御史们都出来表示赞同了。 平日朝堂上,众臣因为一件小事都能吵起来,今日意见却是出奇的一致。 毕竟他们与西陵王并无关系,无关利益时,他们更愿意按照律法来处置这些无法无天的亲王。 何况明镜司调查的那些证据,连他们都觉得触目惊心,西陵王与妖族勾结已经不是一年两年,而是十几年。 说不定某天醒来,大夏的西陵就成了妖族的地盘,简直骇人听闻。 “既然众卿这般说了,那……” “陛下,臣反对。”兵部尚书齐海站了出来。 从西陵王勾结妖族的消息传回上京后,齐海就一直称病在家。今日他的病却突然好了,也能上朝了。 “齐尚书有何话说?” “陛下,调查此案的明镜司镇抚使白休命乃是西陵王亲子,十几年前便因其生母之死怨恨西陵王,经他手调查出的结果,不足取信。” 白休命道:“齐尚书,本官记得十几年前你站在这里,信誓旦旦地对陛下说,西陵王被妖族所惑才害死了我母妃,情有可原其罪可免,这句话你可认?” “本官确实说过这句话。”齐海微微扬起头。 “嗯。”白休命又拿出一份奏折,“陛下,这是明镜司指挥使秦横秦大人问出的相关口供,与西陵王勾结的猫妖亲口承认,西陵王当年并未被妖族蛊惑,他以被妖族迷惑为借口,谋杀先王妃,以达成不可告人的目的。 西陵王妃也承认,西陵王曾以王妃之位利诱其父齐海,在齐海的帮助下西陵王成功脱罪。” 齐海心中一惊,噗通一声跪在地上:“陛下,臣冤枉,臣是被蒙蔽的。” 白休命轻嗤一声:“齐大人,你女儿可不是这么说的,她为了取信本官,甚至交出了你们之间传递的书信。看你们父女的对话,你可不像是对此一无所知。” 皇帝看了第二份奏折后,甚至都没有出言申饬,直接吩咐禁军:“拖下去。” 齐海瘫坐在地,被两名禁军拖了下去。 今日之后,上京大概不会再有齐家了。 解决了齐海,本以为事情已经结束,谁知一道苍老却显威严的声音横插进来。 “陛下,本王代表宗室,反对如此草率便处死西陵王。” 皇帝看清说话的人后,目光中闪过一丝冷光:“康亲王的理由又是什么?” 年过七旬,却只有五十多岁模样的康亲王缓缓道:“若西陵王真的犯下重罪,处死他也是应该,但这一次明镜司的调查结果,恕本王不能相信。” “哦?康亲王也在质疑明镜司的调查结果?”皇帝问。 康亲王转头看了一眼身穿朱红官袍,在朝堂上年轻得有些过分的白休命,说道:“本王并非不信明镜司,只是不信白休命。自古以来,子告父乃是忤逆重罪,即使西陵王有种种不堪,依旧难掩爱子之心,可白休命却趁机上告其父,可见人品之低劣。 本王还听闻,他在西陵时,便意图杀害西陵王。心性如此残暴之人,由他插手对西陵王的调查,如果能够服众? 莫说不能够说服我等一众皇室宗亲,连天下百姓也无法交代。 康亲王慷慨激昂地说了一通,复又补充道:“陛下,西陵王祖祖辈辈镇守西陵,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怎能因白休命的构陷,就这般轻易断定其罪行?” 白休命几乎是被康亲王指着鼻子骂,面上却毫无情绪波动,只道:“此次抓捕西陵王,指挥使大人也在,康王便是不信本官,也不信我明镜司的指挥使吗?” 康亲王顿时冷笑一声:“白休命,别人不知你当本王也不知吗?秦横也算是你的老师,他自然会偏心于你,他的话当然不能信。” “连明镜司指挥使的话都不能信,康亲王觉得,谁的话可信?”皇帝问。 “陛下,追根究底,西陵王也是皇族宗亲。本王认为,陛下可委派宗室中德高望重的长者督办此案,由刑部与大理寺为主导重新调查,查清楚西陵王是否被人陷害。 毕竟那据说与他勾结的妖族已死,这些所谓的口供也可能是白休命为了栽赃西陵王捏造出来的。” 康亲王这提议让被他点名的刑部尚书与大理寺卿都忍不住看了他一眼,心道这位宗令倒是好手段。 先踩明镜司,还要拉着他们入局,如此为了争夺明镜司让渡出来的这份权利,他们自在要站在宗室这边。 可惜的是,老王爷毕竟离开朝堂太久了,他不太了解陛下。 “还有吗?” “请陛下严惩白休命。” 皇帝似乎笑了一下,但康亲王并未看清楚。 他只听到皇帝问:“你想如何严惩白休命?” 康亲王义正言辞道:“此等弑父之人,罪不容诛,我大夏宗室是断然无法容忍的。当废除此人修为,贬为庶民,以正皇室风气。” “其他几位皇叔也是这般想的?”皇帝问。 其余几位王爷互相对视一眼,点头道:“是。” “白休命,你可有话要对康亲王说?” 白休命走到了康亲王身边,问他:“康亲王觉得本官要弑父?” 康亲王看着走近的人,冷笑道:“白休命,现在狡辩已经来不及了。” “本官没想狡辩,只是想告诉康亲王,若是本官想让他死,他就绝对没办法活着到上京,知道为什么吗?” 康亲王冷眼看着白休命,并不说话。 白休命撩起官袍,忽地转身,一脚踹到康王胸口,只见对方毫无反抗之力地倒飞出殿门,然后重重摔落在地。 三境的康亲王,连反应都来不及。 白休命的声音轻飘飘响起:“因为本官是四境,我想杀人,指挥使也拦不住。” 朝堂上下一片死寂,不知是因为他的话,还是因为他这般嚣张的举动。 有些朝臣原本还以为今日明王不在,白休命势必不是这些老王爷的对手,没想到……不愧是明王的儿子,和明王一样手段粗暴到让人无言以对。 “白休命,你竟敢当着陛下的面谋害康亲王!”其余几名亲王当即怒喝,却在白休命转头看过去的时候,不停地往后缩,生怕落得和康亲王一样的下场。 “放肆。”皇帝呵斥道,“朝堂之上拳脚相向,成何体统。” “臣有罪。”白休命立即跪地认罪。 “念在你认错态度诚恳的份上,罚你一年俸禄。” “陛下仁慈。” 朝臣们都还没来得及说话,皇帝与白休命已经完成了认罪惩罚的全部流程。 至于那位被一脚踹出去的康亲王,方才已经被禁军抬走了,看刚才那挣扎着要爬回殿内和白休命拼命的模样,应该没事。 “陛下,白休命嚣张至此,怎能如此轻描淡写地放过!若宗室人人效仿,国将不国啊。”康亲王倒下了,顺亲王又站了出来。 “顺亲王此言差矣,本官只是怕康亲王不信,亲自演示一番。您大可放心,他并未受伤。” “你……”顺亲王被噎了一下,没受伤就可以随便踹人吗,身体没受伤,可是伤了面子! 白休命却不再理会顺亲王,而是对皇帝道:“臣请陛下彻查康亲王。” “理由?” “臣发现康亲王与西陵王书信往来密切,书信中,康亲王对狐妖甚是感兴趣,几度询问。臣怀疑,康亲王通过西陵王,也与妖族有所勾结。” “可有证据?” “还没有。” “那就去查。”皇帝看了眼刑部尚书,“这件事就交给刑部,务必要彻查,不能让康亲王蒙受不白之冤。” 其余几名亲王倒吸了口气,他们中有谁是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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