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7章
仪容,出声道:“长姐,这么多年过去了,你还是喜欢胡乱攀扯别人。当初你便是如此抢了我的婚事,如今过得不舒坦了,又想着用我来遮羞吗? 可惜我已经不是十八岁的年纪了,我与柳大哥青梅竹马,多年未见在茶楼偶遇,不过是说了几句话,到了你口中反而成了私通。 我们确实说过和离之事,却不是因为我,真相难道你不该心知肚明吗?你生不出孩子,又苛待家中被过继来的孩子,柳大哥才忍无可忍,让我给父亲带话的。” 看热闹的人原本听了吕老板的话,都替她不值。可是听了那女子的话,纷纷用异样的目光看向吕老板。 生不出孩子也就罢了,苛待过继来的孩子未免太过恶毒了些。 阿缠与林岁也都在左右摇摆,还想看后续,却被从外面回来的慧娘按了回去。 第134章 你简直无可救药 阿缠看向陈慧,陈慧与吕老板算得上是一见如故,关系很好。 “慧娘,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阿缠站在门后,小声问。 陈慧摇摇头:“我也不清楚,我们聊天时她很少提及家事。” “看起来,这位吕老板似乎有些理亏。”林岁在旁插言道。 “感情之事,不是当事人,谁又能分辨得清究竟是谁欠了谁的。” 陈慧说完,见两人都看她,忍不住笑:“你们还小呢,以后就知道了。” 门虽然关了,外面看热闹的人却越聚越多,这时吕老板前夫带来的家丁开始赶人,见那些家丁凶神恶煞的,围观百姓便知道这怕是一位不好惹的,也不敢继续逗留,三三两两的散了。 有些实在好奇的,便跑去了街对面,踮着脚往这边瞧,虽然听不到他们说什么,好歹看个热闹。 周围店铺里出来的人也都识趣地回去了,虽然掩了店门,却也都在偷偷往古董铺子那边看。 等无关之人都被赶走后,吕老板的妹妹再度开口:“我今日来,并非与长姐争执这些过去之事,不过是母亲心中挂念你,你却久不曾归家探望她,替她传个话,若是得空了回去看看。” 说罢,她朝身旁的男人微微颔首:“柳大哥,我先告辞了。” 她没给吕老板说话的机会,转身便走了。 吕老板看着她的背影,嗤笑一声,又看了她那前夫一眼,转身回了铺子,还关上了门。 她快步走到柜台后,抬手拿下了放在后面架子上的一个石头制成的杯子,还未有所动作,却见店门被推开了。 事情都闹到了这样的地步,她还以为柳相泽定然会拂袖而去,从此与她老死不相往来,没想到他竟然又回来了。 “柳大人还有话要吩咐?若是没有,劳烦您让让,耽误草民做生意了。”吕老板将杯子放回身后的架子上,语气冷淡。 柳相泽凝视她片刻,出口道:“吕如卉,你以前并非无理取闹之人,如今怎么变成这样?如馨是你亲妹妹,你捏造我与她的关系来羞辱我们,若是传出去,日后她在京中如何见人?” “我说的不是实话吗?你们都能相约一起来我这里找不自在,还怕别人说?”吕老板面上满是嘲讽,“还是我戳中了柳大人的痛处,才让你这样迫不及待的为吕如馨抱不平。” “吕如卉,那只是你的臆测,我与她只是在路上巧遇,没有约好,上次见面也是一样。” 吕老板笑了一下:“你是在告诉我,你们心有灵犀?而我,恰好见证了你们的缘分?” 柳相泽怒道:“你简直无可救药!” 吕老板偏过头,不再去看面前站着的人,声音冷漠:“那也比被人当傻子好,说起来,柳大人可真是我见过最长情的人了,和不喜欢的姐姐生活了十几年,心中却始终记挂着妹妹,早知你这么深情,我就不耽误你们了。” “我没……” “听说柳大人从不说谎,你敢对天发誓,你从来没有喜欢过吕如馨吗?”吕老板厉声道。 柳相泽沉默,当初他确实认为自己要娶的是吕家二女儿,也曾满怀期待。 “事情已经过去很久了。”他说,“我已经放下了。” “放下?你所谓的放下,是时隔十几年后,还能将家事事无巨细地说给她听?” “是她问了。” “你便说了?” 柳相泽闭了闭眼:“这件事是我的错,我那时候实在太生气。安安因为你伤的不轻,却连看都不肯看他一眼……” 他的话还没说完,吕老板忽然打断了他的话,语气十分冷漠:“我为什么要去看他?柳大人莫不是忘了,柳玉安是你儿子,不是我的。” 柳相泽觉得眼前的女人简直陌生得可怕,他不可置信道:“安安因为你摔断了胳膊,你现在都不觉得自己有错吗?” “我错在不该在他摔下楼梯时要拉住他吗?” “可他说你推了他!” “他说?”吕老板怒极反笑,“柳相泽,我与你成亲这些年,你不曾信我一句话,反倒是对一个过继来的儿子百般信任,你的脑子都被狗吃了?” “他不会撒谎。” “所以你觉得我会?”吕老板剧烈喘息着,指着门口喊,“你给我滚出去!” 见对方不肯走,她便将手边摸到的瓷器全都砸了过去,才终于将人赶走。 等人离开后,她闩上店门,忽然全身开始发抖。 她强撑着走到柜台后,从货架上拿起之前把玩的石杯,此时那石杯中覆着浅浅一层液体,她看也未看,直接仰头将其中的液体喝了下去,然后扶着楼梯扶手,缓缓走向二楼。 因为这场突如其来的闹剧,这天下午,隔壁的古董铺子一直没有开门。 林岁在阿缠这里用过暮食,也没能看到后续,一直到申时末才遗憾地坐着林家的马车离开。 出门送林岁的时候,阿缠见陈慧在看隔壁的铺子,便对她说:“一直没见到吕老板出来,要不要去看看她?” 隔壁的铺子没有招收伙计,吕老板平时也不住在这里,冬日里天黑的早,往日的这个时候,她应该已经关了店门回家去了。 “好。”陈慧上前去敲了敲门,等了一会儿,并没有得到回应。 “如卉,你在吗?”陈慧继续敲门。 里面依旧没有声响。 “难道是心情不好,还是不想理人?”阿缠猜测。 陈慧没有回答,她侧耳靠近紧闭的店门,静静听了一会儿。 阿缠见她这样,也悄声走过去,跟着听了一会儿,当然什么都没听出来。 “怎么了?”阿缠问。 陈慧略微有些迟疑:“有心跳声,她应该在里面,可若是她在,以她的性格,不会装作没听到。” “不然我们还是进去看看吧。”阿缠提议,“吕老板看起来身子不算好,可别出了什么意外。” 陈慧闻言也不再犹豫,双手抵在门板上,稍微一用力,里面的门闩就应声而断。 古董铺子里漆黑一片,地上还有些碎瓷片,陈慧怕阿缠伤到,没让她进来,自己则迈步走了进去。 她循着细微的声音走上二楼,在门口见到了倒在地上的吕如卉。 此时的吕如卉似乎是醒着的,她睁着眼,却好似并不能动。 古董铺子的二楼只有一张榻,陈慧将人抱到榻上,听到楼下阿缠喊:“慧娘,找到人了吗?” “找到了,她有些不对劲。” “你稍等,我回去取蜡烛。”阿缠转身跑回店里取了烛台,又回到了古董铺子。 阿缠举着烛台走上来的时候,陈慧正守在榻旁,见她来了,便道:“身体不能动,但意识清晰,她看起来不像是生病了。” 阿缠凑过去,见对方的眼睛还睁着,正在看她们,便出声问:“吕老板,能听到我说话吗?” 吕如卉眨了一下眼睛。 “需要我们去为你请大夫吗?” 没有眨眼。 以防会错意,阿缠又问:“你知道自己的身体出了什么问题吗?” 眨眼。 看来吕老板对于自己的身体状况很了解,阿缠与陈慧对视一眼。她碰了碰吕老板的手,像是摸到了一块寒冰。 她提议道:“吕老板,店里太冷了,让慧娘先带你去我们家中可好?” 吕如卉眨了眨眼,这是同意了。 陈慧抱着着吕如卉下了楼,阿缠跟在后面,离开的时候在柜台里找到了锁头和钥匙,顺便帮她将店门锁了。 将人带回来后,陈慧将她安置在自己房间中,阿缠又将铺子里用的炭炉点了起来,送进房中。 等了大约一个时辰,原本只能眨眼的吕老板手脚终于能动了,人也可以说话了。 “你究竟是怎么了?”陈慧见她恢复得差不多了,才开口问。 吕如卉看着神情担忧陈慧和满眼好奇的阿缠,扯了下唇角:“没什么大事,我之前忽然觉得身体不舒服,便喝了药,谁知道这药的反应有些大。” 这种话正常人听了都不会信,陈慧沉下脸:“什么药能让人浑身僵直,你到底在地上躺了几个时辰?” “慧娘,我真的没事。”吕如卉试图避开这个话题。 “你若是不说,我就只能请大夫来为你看病了。你这样的情况,若是再有下次,说不定会被直接冻死。” 吕如卉沉默了许久,才终于开口:“并非我不愿意说,而是说了,你怕是也不会相信。” 阿缠在一旁劝道:“吕老板不如先说与我们听,你若是什么都不肯说,慧娘定然不会放心。” “好吧。”吕如卉轻叹一声,对陈慧道,“你还记得我平日放在柜台最上面的那个石头做的酒杯吗?” “记得,你说那是你花了大半的嫁妆买来的。” “是。”吕如卉笑了一下,“我喝的其实是那石杯中凝结出的水。” 陈慧闻言拧起眉,当日她看到那杯子的时候,只以为是古董所以才卖的那样贵,听吕如卉这样说,那杯子的作用明显非同寻常。 这些东西她并不懂,只能看向阿缠。 “是什么样的石杯?”阿缠问。 陈慧描述道:“白色的石杯,上面有黑色的花纹,对着日光看的时候,能够透光。” 阿缠思索了一下:“黑白相间,还能生出液体,听起来像是石核制成的杯子。” “季姑娘竟然知道?”吕如卉脸上满是诧异。 “我对这些东西略微有些了解。”阿缠话锋一转,“据我所知,石核能够凝聚石浆,石浆并没有治病的功效。” “对,但它能够止疼。” 见两人同时露出惊讶的神色,吕如卉神色坦然:“我的病……时常会疼痛难忍,大夫开的药没有效果,也是没有别的办法,才寻来了石浆止疼。” 她顿了顿,又继续说:“之前其实并不会这样,但是最近喝了石浆后身体却会僵住不动,过两三个时辰就会恢复的,真的不会被冻死。” 她明显是在解释给陈慧听,陈慧一直沉默。 阿缠却出声提醒道:“如果你继续喝,这样的情况恐怕会越来越严重,直至最后……身体彻底僵化。” 人类总是对这些违反他们常识的东西很好奇,可许多东西对人而言,比毒药还危险。 阿缠有些担心她是被人骗了。 谁知吕老板却语气轻松道:“我知道的,买杯子的时候,卖家已经告诉过我了。无论喝不喝石浆,我都会死,这样的死法至少好看些。” 阿缠一时竟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吕老板言语中透露出的消息,她这病恐怕是并无医治的法子了。 喝了石浆等同于饮鸩止渴,可不喝,就只能痛苦的熬着。 “你怎么……从来没有说过?”陈慧喉中发堵。 之前她只觉得吕如卉身体不好,以为是和阿缠一般,直至今日才知道,她是命不久矣。 昨日,她们还约定来年夏日去吕如卉的庄子上避暑,她的身体真的能撑到那一日吗? 吕如卉扯了扯唇角:“抱歉慧娘,我之前没有告诉过任何人。” “你这样多久了?” “有几个月了。”见陈慧情绪低落,她竟然安慰道,“没事的,其实喝了石浆后,我就与常人一样了,不疼不痒,感觉挺好的。” “你不打算将生病的事告诉你爹娘吗?”她知道吕如卉父母健在,上面有两个兄长,还有一弟一妹。 吕如卉语气平淡:“还是不说了吧,因为我突然和离,他们正与我置气,我已经很久没有回去了。” 阿缠看得出,这位吕老板心中,大约藏着许多苦闷之事。她与对方不算熟悉,不好继续留下来听她们说话,便借口回屋休息,先离开了。 回了房间后,阿缠洗漱后换了衣裳,扑进了暖融融的虎皮褥子中,摸出枕边放着的话本看了两页,恍惚间睡了过去。 睁开眼,她发现自己又进入了熟悉的内视状态。原本锁在身上的六条黑色锁链,如今只剩下三条。 更准确的说,是两条半,脖子上的那条链子碎了一半,摇摇欲坠的,上面不时还飘走几个看不懂的符文,可惜这不是真的锁链,没办法扯下去,只能暂且忍着。 她耐心地等了一会儿,左后腿上的链子发出哗啦的响声,她转过头去看,那锁链先是绷直,然后彻底碎掉。 如今,除了脖子上这根半残的,就只剩下右后腿上的链子了。 她有些好奇,锁链全都碎掉之后,到底会发生什么?在她身上种下锁链的人会出现吗? 就算如她猜测那样,是阿娘也没关系,至少告诉她一个理由吧? 阿缠觉得她内视的时间很短,可是睁开眼时,外面的天竟然已经亮了。 她躺在床上,下意识摸了摸额头,没有发热,身体也没有不舒服,就是有些饿。比起上一次,她的情况似乎变得更好了。 这实在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阿缠穿上衣服就迫不及待地往外跑,边跑边喊:“慧娘,我要喝丸子汤,还有包子。” 陈慧的声音从灶房里传出来:“没有包子,今天只有葱油饼。” “好吧,那我要加一个鸡蛋。” 不多时,陈慧将肉丸汤和加了蛋的葱油饼端了出来,肉丸是她之前做好的,放在外面冻上,取用更方便。 两人回到房间中,阿缠用汤匙捞肉丸吃,吃了一个才忽然想起来问:“吕老板呢?” “今早起来的时候就离开了,这会儿应该在收拾铺子呢。” “她的身体都这样了,还不忘记开店?”阿缠不太能理解对方的想法。 “大概是因为开店对她来说,比应付家里人要简单得多。” 想起昨天晚上,吕如卉和她说的那些往事,陈慧忍不住叹息。 吕如卉的这桩亲事,是她强求来的。 原本与柳相泽有婚约的是她妹妹,后来婚事生变,家中不愿意她妹妹嫁到柳家。 她爱慕柳相泽,知道妹妹婚事不成,便逼着父母同意让她顶替妹妹的婚约嫁了过去。 她成亲的时候,柳相泽不过初入官场,如今却已经是鸿胪寺卿。 在旁人眼中,她这段婚姻中唯一能称之为遗憾的,大概是没能留下子嗣。 即便如此,柳相泽也没有纳妾,而是从族内过继了一个孩子。 他们的日子偶有磕绊,却也算和睦。她以为,过去的事已经过去了。 直至今年,她的妹妹守寡归京,一切都变了。 无论是她自认为与她感情甚笃的相公,还是她悉心教导过的孩子,都变成了陌生的样子。 偏偏所有人都觉得,错的那个人是她。 在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之后,她不再试图与人争辩对错,而是选择了和离。 陈慧能看得出,说出这些话的时候,她努力想要释怀,却还是失败了。 有些心结,连死亡都无法让人放下。 “多陪陪她吧。”阿缠说,“石浆对人的影响很大,她继续服用的话,怕是过不了正月。” “我知道了。” 见阿缠有些担忧地看着自己,陈慧笑了笑:“不用担心我,生离死别,我已经看得开了,如卉……也早已接受了。” 第135章 我的日子不好过,你也…… 进入腊月之后,日子好像越过越快,转眼到了腊月十八,距离过年也只剩下十几日了。 虽然不是很明白为什么家中只有两个人,慧娘还要准备一堆年货,不过阿缠只会吃,所以她从不发表反对意见。 这天上午,陈慧去天街取两人在铺子里订做的新衣裳,阿缠留下来看店。 送走了两位来买香炭的客人,她就见隔壁的吕老板捧着一个香炉快步进了店中。 她进门便说:“季姑娘,我想买些香粉。” “我这里香粉有许多,吕老板想要哪一种?”阿缠问。 “随意选一种味道清淡的就好。” 听她这样说,显然买香粉不是用在自己身上的,阿缠不由看向她手中的香炉:“吕老板买香粉是为了试香炉?” 吕如卉见她看过来,便将手中的香炉放到了柜台上:“刚收来了一个香炉,我瞧着像是虞山炉,听闻用虞山石做的香炉燃香之后烟气如云霞久聚不散,我便想要试试。” “这么神奇?” 阿缠倒是知道虞山,在大夏境外,但并不知道这座山上的石头做成香炉还有这种效果。 “我也是听人说的。” “那我可要好好开开眼,这香粉就不必给钱了。” 阿缠取了香粉和全套打香篆的工具给她,两人来到桌旁坐下,只见吕老板不疾不徐地倒入香灰,用灰压压平,然后放上香篆再放入香粉。 等香粉将香篆填满,她将香篆取下,便出现了一个与香篆一模一样的完整的福字。 阿缠递过点燃的线香,她用线香将福字篆点燃,然后盖上香炉。 两人盯着瞧了一会儿,就见香炉中有丝丝缕缕的烟气升腾,那烟气升至香炉上方后竟然真的不散,不过片刻,像真的聚齐了一片如云般的烟气。 “还真的如书中说的一样,好神奇。”吕如卉脸上满是惊喜,阿缠也是第一次见到这样好玩的香炉,两人盯着看了半个多时辰,直到香粉烧完,才移开目光。 “这样的香炉市面上能买到吗?”阿缠有些动心。 吕如卉摇摇头:“怕是很难,我也只是在书中见过,这大概是捡到最大的漏了。” “那吕老板打算卖吗?”阿缠期待地问。 吕如卉摇摇头,解释道:“我父亲喜欢香,我打算将这香炉送给他。要过年了,这大概是我送他的最后一份年礼,总要贵重些。” 听她这样说了,阿缠就不好夺人所爱了。 第二日,阿缠见隔壁到了巳时都还没有开门,便问陈慧:“慧娘,今日隔壁怎么没开门?” “她今日要去父母家,大概过了晌午才能回来开店。” 吕如卉的身体每况愈下,她还不肯告诉家人,陈慧便让她出门的时候和自己说上一声,免得真的出了什么事没人帮忙。 昨晚离开之前,她才将要去父母家的事告诉了陈慧。 阿缠失望地趴回柜台上,和陈慧说:“昨日吕老板收了个香炉,可好玩了,可惜她要送给她爹,不然我就能买下来了。” “你都买了多少好玩的东西了,二楼都快放不下了。” “这个不一样。” “哪里不一样?”陈慧斜她一眼。 “这个特别好玩!”说完后,阿缠又感叹一句,“吕老板可真厉害,一桩生意能赚那么多银子,可惜她不肯卖。” 两人聊着吕如卉的时候,她已经来到了吕家。 吕家在京城并不起眼,但家中三代也都中过进士,虽然官职都不高,却也当得起书香世家的称呼。 吕如卉的父亲如今是翰林学士,他在这位置上呆了十几年,未来很多年,怕也不会有什么变动了。 吕如卉走入吕家大门,身后的家丁帮她搬着带来的礼物。她轻车熟路地走向正院,听闻今日全家人都在,她心中还想着,倒是能够一次性见个齐全了。 她才刚进门就听到了热热闹闹的说笑声,等引路的家丁喜滋滋地告诉屋里人大姑娘回来的时候,那笑声戛然而止。 吕如卉迈步进了正堂,她抬头看过去,母亲腿上盖着毯子,气色不大好,可能是生病了。 小弟站在父亲身前,父亲似乎正在考校他学问,二哥在嘲笑小弟。吕如馨坐在二嫂身旁,正在与她说话。 一家人其乐融融。 “你还知道回来!”吕父见到大女儿进门,重重放下手中茶盏,面色沉了下来。 “女儿见过父亲母亲。”吕如卉恍若未闻,上前与父母见礼。 吕母冷哼一声:“想见你一面可真是难。” “是女儿的错。”吕如卉道歉,随后又看向吕母:“母亲今日气色不大好,可是病了?” “等你想起来问我,为娘早就病死了。”吕母一点好脸色都没给吕如卉。 吕如卉看着
相关推荐:
芊芊入怀
光影沉浮(1V1h 强取豪夺)
未婚妻和乡下表弟
痛之花(H)
挚爱
爸与(H)
游戏王之冉冉
我以神明为食
成瘾[先婚后爱]
薄情怀(1v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