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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你点香烛塑身。” 第142章 是去向你道歉的 第二日,阿缠起得很早,她今日还得去一趟西市买东西,现在还没出正月,也不知道猎铺中的货齐不齐? 好在阿缠担心的事没有发生,她只找了两家猎铺就买到了需要的条草和黑蜂蜡。 将买来的东西收好后,她去附近的羊汤铺子喝了碗羊汤,又去买了几张糖饼才打算回家。 过年时的那场雪太大了,现在路上的雪都还没化开,来往行人将雪踩得凹凸不平,走起路来就要格外小心。 阿缠一直注意着脚下的路,倒是没发现有一辆马车在路边停了下来,马车上的人下来后直奔她而来。 “季姑娘留步。” 突然听到有人叫自己,阿缠停下脚步,转过头。 喊住她的人身材略胖,脸上还带着和善的笑,像是个好相处的,不过他身边带着的几个护卫看起来不太好惹的样子。 “你们是什么人?”阿缠的目光从几人身上扫过,最后落在说话的人身上。 见她脸上丝毫没有惊恐之色,那人眼里闪过一丝满意,才开口道:“在下季庄,刚从梁州来,若是论辈分,你该叫我一声堂伯。” 阿缠眉梢微微扬起,在她记忆中,季家不止晋阳侯这一支,季家主支就在梁州,以往只会与晋阳侯府互送年礼,来往并不多。 听这人的话,他显然是出自主支。 阿缠没有到处给自己认亲戚的习惯,只是问他:“找我有事吗?” “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不如去我那里坐坐?” 阿缠微顿了一下,季庄还以为阿缠会答应他,下一刻却听她说:“你若是不想说,那就不必说了,我与季家毫无关系,对你们的事也不感兴趣。” 季庄的面色不大好看,他是季氏一族下一任族长,他说话,族中小辈从来不敢顶撞,今日却被一个小丫头这般下了脸面。 “若是我一定要请你过去呢?” 随着他话音落下,那些护卫已经朝阿缠围了过来。 阿缠看着这些人,依旧站在原地不动:“就凭他们吗?” 季庄笑而不语,他觉得这个丫头是在虚张声势。 阿缠忽然问他:“你来找我之前,应该去过晋阳侯府吧?” “是去过。” 他今日特地来找季婵,就是受了堂弟季恒所托。 可这丫头,看着柔弱可欺,脾气倒是不小。 “知道晋阳侯娶了妻,他的那个妻子还给他生了一对儿女吗?” 季庄脸上的笑容僵了僵,他自然是知晓的。季恒凭空多出一双儿女,还去信给族中要求上族谱,这让父亲很是不高兴。 若非族内要倚仗晋阳侯府,那个叫薛昭的男孩还颇有才学,他老人家是断然不会答应的。 谁知今年过来,才听说那两个孩子竟然都没了。 看到他的表情,阿缠笑了一下:“看来是知道了,那知道他们是怎么死的吗?” 她的这个问题让季庄心头一沉,他看向阿缠的目光带着些探究的意味,他还真不知道。 阿缠的笑容越发灿烂:“你该打听清楚,再来蹚这趟浑水的。” 季庄是个谨慎的人,他这次过来,原本也是受堂弟之邀,想要给这父女二人说和,将堂弟做的糊涂事抹平,现在却有些后悔没有打听得更清楚再来。 来时只是听堂弟说他这个女儿冷心冷肺,可她这话,分明很有深意。那两个孩子,究竟是怎么死的? 不过想到来上京求学的儿子还要受堂弟的关照,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开口道:“我此次来找你,并非对你不利,季恒的荒唐行为族中已然知晓,族长是断然不会同意将你赶出季氏一族的,你大可不必如此敌视我。” 阿缠觉得挺有意思,事情发生一年之后,竟然有人来给她做主了。 可惜,他们来晚了。 阿缠眼睛弯弯,对季庄说:“我还并未开始敌视你,如果有一天我看你不顺眼,你就应该和晋阳侯一样,一年之内先死小舅子,又死儿子,再死女儿,最后连心爱的夫人都会被关进镇狱。” 在阿缠这一句一个死字下,季庄忽然觉得身上汗毛都竖了起来。 他不清楚季婵的底气究竟从何而来,对她的话并不全信,却也有了几分退缩之意。 “替我给晋阳侯带句话吧。”阿缠感觉手上的糖饼都有些凉了,便没兴趣继续和这人闲聊,直接说了重点。 “什么话?” “从薛明堂杀我的那天开始,我与晋阳侯府就是不死不休的关系,让他不必担忧薛氏的死活,因为他们夫妻迟早会在镇狱团聚的。” 季庄面沉如水:“季姑娘这话未免嚣张了些。 阿缠的话不止在挑衅晋阳侯,更是不把他们季氏放在眼里。 “嚣张吗?你以为,晋阳侯为什么让你来找我,而不自己来,是他腿断了,不能走路吗?” 季庄想到,他也曾问过堂弟同样的问题,堂弟却只推说他这个女儿对他心中有怨,他们见面便会争吵,现在看来,堂弟瞒了他很多事。 见季庄不语,阿缠便道:“给你个忠告,不该插手的事不要随意插手,这样才能活得长久。” 说完,阿缠瞪了一眼那个挡住她路的护卫:“让开,别挡路。” 那护卫也不是个蠢的,这姑娘几句话就惊住了主子,主子没有吩咐,他也不敢惹怒对方,只能乖乖让路。 不管季庄有没有听进去这个忠告,最后他也没让人拦住离开的阿缠。 对阿缠来说,季庄还没有重要到能让她记住的地步,不过这件事倒是提醒她,若是有时间,应该去见见薛氏了。 她还以为,薛氏被抓进镇狱,晋阳侯该放弃她了,没想到他竟然能为薛氏做到这个地步。 找来主支的人让她重归季氏,他是觉得,与自己和解,自己就没有理由针对他们了吗? 回到家中后,眼看已经是巳时末了,她放下手中的东西,便去慧娘的房间中翻找棉线。 将找到的棉线捻成合适的粗细,随后便用炭炉融化黑蜂蜡。 黑蜂蜡产自黑蜂蜂巢,黑蜂只生于阴地,蜂蜡中阴气很重。蜡块陶罐中加热了半个时辰,才终于开始融化,原本黑色的蜡块融化后逐渐变得透明起来。 阿缠取了些蜡液,将棉线浸入其中,等蜡液浸透之后,将其取出,便是烛芯了。 她并没有准备蜡烛的模具,最后在灶房晃悠半天,只好拿出一个碗来,将烛芯用蜡液黏在碗中固定好。 此时黑蜂蜡还在炉子上咕嘟咕嘟冒着泡,阿缠将碾碎的条草一点点加入蜡液中,透明的蜡液先是变成黄色,然后蜡液中心忽然出现一点红色,随后红色逐渐蔓延开来,就像是血的颜色。 条草是一种异植,长得像是舌头,食用这种东西,能够让人不被迷惑,但若是外用的话,却能够迷惑人眼。 用它来迷惑普通人的眼睛,并不会有所损伤,效果来得快去的也快。 阿缠将完全变色的蜡液倒入碗中,等凝固之后,这香烛就算是完成了。 不过她等了一个时辰再去看,蜡液似乎还没有凝固。阿缠想了想,去柴房取来小半碗阴柳木生出的水,她将水盛在大碗中,将装了蜡液的小碗坐在里面。 不到半个时辰,香烛就彻底凝固了。 依旧是酉时末,阿缠拿着制好的香烛和两支蜡烛出门点灯笼。 不过这一次,她只点亮了一个灯笼,那暗着的灯笼下就出现了吕如卉的身影。 “季姑娘。”吕如卉的声音比之昨日显得有些缥缈,连身形都越发模糊。 她毕竟只是寻常鬼魂,没有足够的阴气支撑,再过两日,阿缠怕是都看不到她了。 “稍等。”阿缠将盛放香烛的碗放到地上,然后点燃了烛芯。 那烛火燃起来的时候出现的是绿色的火焰,不带丝毫的热度。 阿缠甚至没有出言提醒,吕如卉已经不自觉地飘到了火焰上方。 只在火焰上片刻,吕如卉的身影便清楚了许多,她感觉自己的思绪也不再那般混沌。 阿缠见到她的改变很是满意,说道:“等香烛烧完,你看起来就和普通人一样了。” “多谢季姑娘。” “先别谢,我的话还没说完。”阿缠提醒道,“这香烛的效果能持续五日,白天日光太盛,香烛提供的阴气很容易散去,所以你只能在太阳落山后出行。” 吕老板点头,表示明白。 “你身上的味道有迷惑人眼的作用,能够让大部分人将你视为普通人,如果你家中并无修士,应当不会被人勘破身份,但你出行时还是要小心避开夜间巡逻的人,尤其是明镜司卫。” 阿缠可不想因为这点小事再被白休命找上门。 “我会小心。” 香烛燃烧得很慢,烧了足有两个时辰,火苗才渐渐熄灭。 此时阿缠已经困得眼睛都要睁不开了,她披着厚厚的斗篷坐在椅子上,看着吕老板飘在半空,身形渐渐凝实。 火苗彻底消失后,吕如卉落在地上,此时的她看起来已经和生前无二了,她站在灯笼下,脚底下甚至还有影子。 她身上带着一股清甜的果香,这是条草燃烧后的味道。 阿缠能闻到味道,眼睛自然也被条草迷惑了,她起身绕着吕老板看了一圈,并没有看出异常。 “季姑娘,如何?”吕如卉语气略微有些忐忑。 “没什么问题,吕老板尽可以去做自己想做的事了。” 吕如卉闻言松了口气,朝阿缠行了一礼:“那我便告辞了。” 阿缠朝她微微颔首,只见吕如卉的身影模糊了一下,随后消失了。 阿缠将另一只灯笼点亮,才闩上门,回去歇息。 她不知道吕老板究竟会做什么,只希望对方能够随心,五日之后才能了无牵挂的踏上去往幽冥的路。 转眼已经是正月十二,年节的气氛尚未散去,但朝中官员已经开始正常当职了。 申时正,吕父如往常一般回到府上,他才换下官袍歇了没一会儿,就听管家在屋外禀报:“老爷,夫人,大姑娘来了,现在就在门外候着,说是想要拜见您二位。” 吕母听到后正要让管家将人叫进来,却听吕父冷哼一声:“我们吕家是她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吗?” “老爷!” 吕母还想劝说,便又听自家相公道,“那孽障年节时不来家中,初一也不曾来家中拜年,她母亲等她到初五,天天念着她,她倒好,和死了一样。今日她倒是有空了,我们却没空见她。” 吕母听到丈夫这样说,心中对大女儿也有了怨气,便也没有再劝下去。 管家听出自家老爷话语中的怒意,默了默,他在家中伺候多年,也算是自小看着大姑娘长大,这一次也觉得大姑娘过分了。 即便与爹娘吵架,也不能正月十二才来拜见啊。 “那老奴便去回大姑娘,说老爷夫人已经歇息了,让她改日再来?” “去吧。” 吕如卉门房被拦在了自己家门外,等了片刻,管家终于出现了。 管家站在门口对她道:“大姑娘,实在不巧,老爷与夫人都已经歇息了,今日怕是不能见您。” 此时不过申时,她爹娘怎么可能歇息,不过是不想见她,才故意找了这样可笑的借口。 吕如卉莫名笑了一下,对管家轻声道:“既然爹娘都在歇息,那我便不打扰了。” 说完,她转身走了。 此时距离宵禁还有些时间,但天色已经很暗了,路上行人并不多。 管家看着她略显单薄的背影,不由暗暗叹息一声,好好的日子不过,大姑娘这不是自己找罪受吗? 吕如卉走在路上,路上的行人都没有察觉到她的异常,只当她是寻常的路人。 她就这样,一路走到了柳府。 柳府还是如她离开那日一样,连门房都不曾变过。 她站在府门口,看着那熟悉的朱红大门,眼中流露出些许怀念。曾经她以为自己会在这里终老,和柳相泽一起,没想到是她想多了。 门房见到她这位曾经的夫人时被吓了一跳,却也不敢怠慢,赶忙去禀报。 吕如卉只在府门外等了片刻,便等来了人。 她以为来的会是管家,但只看到来人模模糊糊的身影时她便知道,那个人是柳相泽。 柳相泽似乎有些匆忙,身上连斗篷都不曾披上一件。 见到吕如卉还在门口等着,他仿佛松了口气,快步来到她面前。 “……你来了。” 吕如卉打量着他,他今日看起来似乎与之前不大一样了。 “我有几句话想和你说,若是你不方便,改日再说也……” 她话音还未落下,就听柳相泽匆忙道:“方便。” “我们进去说吧,外面天冷。”柳相泽也在看着吕如卉,她身上的衣衫很单薄,可她好像感觉不到冷一样。 “好。”吕如卉没有拒绝,她跟着柳相泽走进自己曾经的家里。 府中很安静,两人一前一后的走着,走到前院的时候,吕如卉在院子角落里看到了一个还没化的雪人。 柳相泽应该不会堆雪人,家中会做这种事的只有柳玉安。 想到那个孩子,她不由垂下眼。 身后的脚步声忽然消失,柳相泽转过身,见吕如卉盯着那雪人看,他眼中闪过一丝悔意,出声道:“那是玉安堆的雪人。” 吕如卉没有出声,继续往前走。 两人进了正屋。 以往,这是他们夫妻的卧房,如今于吕如卉来说,这是别人的屋子了。 这里的摆设与她离开那日并无差别,她与柳相泽坐下后屋子里便安静下来。 以前他们在一起时,经常处在一间屋子里,虽不说话却也自在,可现在,相顾无言只剩尴尬。 终于,吕如卉先开口了:“初四那日你来家中寻我,是有什么事吗?” “我……”柳相泽的声音有些紧绷,“是去向你道歉的。” 第143章 他来晚了 “道歉?”吕如卉声音幽幽,似乎不解,“为什么道歉?” 柳相泽站起身,面对吕如卉,朝她深深一揖:“是我错了,是我错怪了你。” 看着郑重对着自己道歉的柳相泽,半晌,吕如卉才轻声说:“你是怎么知道的?” 她是那样的心平气和,没有嘲讽他眼盲心瞎,也没有提及引起这一切争端的柳玉安。 “玉安身边的人听到了他与他生母的对话,我才知晓,那孩子误以为你有了身孕,担心被送走,便听信了堂嫂的话……” 他的话没说完,吕如卉便已经明白自己这些遭遇的缘由了。 说她自私也好,凉薄也罢,她看人从来是以最坏的角度来看的。那个孩子被过继来之后,王氏多次往来,她便觉得王氏甚至柳相泽二叔一家都抱着别样的心思。 这样离间亲缘关系的话,柳相泽不会信也不会愿意听,所以她从未说过,心中却是一直警惕着。 没想到,那孩子都还没长大,就能够算计她了。 她接着柳相泽的话说:“若是我伤害了他,以你的性格,定然会秉公处置,也会对他越发愧疚,到时候就算我真的有孕,你也不会允许我将他送走,甚至对他会更好,对吗?” 柳相泽的头垂得更深,他心中羞愧,却依旧如实回道:“对,他们就是这样想的。” “起来吧,这件事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呢,你也不过是被欺骗了。” 柳相泽却执意道:“是我的错,是我尚未调查清楚,便轻信旁人的话。是我以心中的偏见来揣度你,才冤枉了你。” 原来,不需要自己告诉他真相,他也查到了。 他没有替他们隐瞒,也认了错,这倒确实是她认识并喜欢多年的柳相泽会做出的事。 如今回想当年的选择,她也得赞自己一句眼光卓绝,难怪吕如馨嫉妒的快要疯了。 曾经的吕如卉,是多么的想要见到这一幕。 让柳相泽知道他冤枉了自己,她可以尽情的嘲讽他,看着他道歉,看着他承认是他眼瞎。 可事到如今,心中却也掀不起波澜了,因为她死了,他来晚了。 “好吧,我接受了你的道歉,也……原谅你了。” 柳相泽抬起头,眼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忐忑:“真的?” 以吕如卉那样的性子,若是被人冤枉至此,怕是很难释怀。 但她向来爱憎分明,如果不肯原谅,是不会骗他的。 “真的。”吕如卉目光从他身上移开,看向角落里摆着的花瓶。 往年这个时节花瓶中都插着腊梅,如今却是光秃秃的只剩下一个瓶子了,她看着还有些不习惯。 柳相泽注意到她的目光,转过头也看了那花瓶一眼。 “柳玉安你是如何安置的?”收回目光后,吕如卉淡淡地问。 “我已经训斥过他,将他带回家后让他受了家法,日后会时刻让人注意他的品行,若是实在不堪,再行处置。” 吕如卉扯了下唇角,还真是他的风格。 若是她,绝对不可能留下这个孩子,但柳相泽不会,对待柳家人,他从来都很宽容。 “挺好的。”她说。 “玉安对于你我和离之事很是愧疚,初四那日,他还提出过要与我一同去向你道歉,但是怕你见他会不高兴才没有跟去。此刻他应该在房中,你是否要见他一面?” 柳相泽心中有些疑惑,那日她既然听到了敲门声,又好奇他的来意,为何不肯给他开门? “见面就不必了,我这么大的人了,如何会与孩子一般见识。” 话虽这么说,可柳相泽却感觉到,她不喜欢自己这个处理方式。 此事若是在他们和离之前被查出,她大概不会给玉安第二次机会。 可是,玉安尚且年幼,不懂分辨好坏,至少不该因为一件事否认他的全部,身为他的父亲,自己总要给他一次机会。 见她说完话后,神情似乎有些倦怠,柳相泽沉默良久,才又开口:“若是你觉得不够,我可以……” “不必了。”吕如卉打断他的话,没有让他将未出口的话说出来。 “我的心眼小,格局也不大,有时候做事很喜欢做绝。” 听着她这番自我剖析,柳相泽并未出声评价,而是安静地听着。 “我只求痛快,而你求的是平衡,所以我们成亲后,总会吵架。”吕如卉靠在椅背上,似乎回想起了什么,目光带着几分幽远。 “不是你的错,是我……太过计较。”查出真相后的那些时日,他开始反思他们这十几年的生活,他的宽容大多数给了旁人,却没有留下多少给吕如卉。 他们争吵,但总是轻易的和好,所以他一直觉得,让吕如卉生气并不是一件多么严重的事。 他们总会和好的。 吕如卉笑了一下:“不用总是认错,其实大部分时候,你都是对的。我只求了痛快,可除了一时的痛快,什么也得不到,也没有办法解决问题。” “但是如我这样解决问题,你会不高兴。” 吕如卉看着他的眉眼,看着他认真的表情,缓缓垂下眼:“我高不高兴已经与你无关了,柳相泽,我们都和离了,你应该多为自己考虑,你愿意便将他留下。” 柳相泽面色微沉,他不喜欢听她提到和离二字。 这会反复提醒他,因为他的武断与自负,他失去了什么。 吕如卉仿佛并未察觉到他的情绪波动,又道:“不过来日你再娶的时候,最好还是仔细些,以免王氏再做手脚。” “吕如卉!” “怎么了?”吕如卉面露不解,他面色看起来十分难看。 “我没有想过娶别人。”柳相泽沉声道。 “那你现在可以想一想了。” 尚未到不惑之年便已官至四品,容貌周正,父母双亡。 即使和离过,但家中干净,自己也没给他留下一儿半女,一个过继来的儿子算不上是太大的麻烦。对于许多人家来说,他依旧是乘龙快婿的最佳人选。 “我不想!”他的语气像是在与她怄气一样。 见她沉默下来,柳相泽不由想起了那日师母问他,长了嘴为什么不解释? 因为清者自清,因为他自认品行端正,不屑于向别人解释自己的所作所为,可他不说,误会就永远都会存在。 终于,他对吕如卉说:“那日你问我,是否敢对天发誓,从来没有喜欢过吕如馨,我没有回答你。在知道我们有婚约时,我曾经见过她,心中也是欢喜的。 你刚嫁给我的时候,我……也曾因为换亲一事冷待过你,但是后来,你对我的好,我都记在心里,我敢发誓,这些年我心中从未想过旁人,也从未想过我的妻子会是除了你之外的任何人。” 这是她第一次听到柳相泽从他的角度说起他们之间的事。 他的想法,从未透露过半分。 “我知道。”吕如卉见他直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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