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9章
,问她:“很生气?” “是很生气。”阿缠没有否认,尽管季婵什么都不会知道,但阿缠还是替她觉得委屈。 “只是为了自己的喜恶,为了担心季恒成为五境后会念旧情,所以要季婵死。这样的理由听起来,都会脏了她轮回的路。” 白休命抬手遮住阿缠的眼睛,在她唇边轻声说:“别生气,我替你杀了他们,好不好?” 眼前的黑暗并未让阿缠安分下来,她的手灵巧地探入白休命微敞的衣襟中,指腹与他紧致温热的肌肉相触,指尖下是他有力的心跳声。 她压着他的心脏处,问他:“为什么是你去,明王呢?” 季恒背叛了大夏,不知道还好,若是知道了,大夏绝对不会放过他。 但阿缠以为,至少应该是明王出手。 白休命顿了顿:“父王若是出手,会引起两族交战,我更合适。” 阿缠皱起眉:“只有你?” 白休命轻“嗯”了一声,薄唇印在她唇瓣上,缓慢厮磨。 大夏的五境自然不止他与他父王,但是其余的五境都不在大夏境内,如果为这件事将先祖们叫回来,父王怕是要挨揍。 在这件事上,他是最好的选择。 阿缠微微启唇,吐出两个字:“不准。” 白休命无声地勾了下唇角:“不想我替你杀了他们?” “想。”阿缠的回答毫不犹豫,“但你一个人不行。” 若现在她与白休命毫无干系,她会想尽办法借他这把刀去杀人,但现在,他的性命可比季恒的命重要得多。 五境交手与四境截然不同,其中变数太多,说不定还会有妖族跳出来,她绝对不能让白休命去赌。 就算要出手,也必须有万全之策。 见他不说话,阿缠咬了下他的下唇,声音有些许含糊:“我的话听到没有,我不同意之前,不准去。” 两人稍稍分开些许,白休命舔了舔下唇,轻笑:“这么霸道?” “你有意见?” “不敢有。” “哼,你敢背着我偷偷去,就等着单身一辈子吧。”阿缠恶狠狠地警告。 只是此时,她被亲的眼尾泛红,双目迷离,这番警告实在没有什么威慑性。 白休命的喉咙动了动,声音低哑:“好,都听你的。” 阿缠还没来得及高兴,身子忽然悬空,被整个人抱了起来。 她急忙环住白休命的脖颈,嗔道:“你干嘛?” “我都这么听话了,是不是得给点奖励?” “不……唔……”话还未出口就被堵了回去。 白休命一手压着阿缠的后脑与她唇舌交缠,一边抱着她往床榻走去。 待将她放到床上,欺身而上时,他背后的床幔垂落,遮住了两人交缠的身影。 云雨渐歇,阿缠半伏在白休命怀中,黑藻般的长发披散在他身上,眼睫微垂。 白休命的手在她背上轻轻抚摸,等她稍微平复了,才随口和她说起白龙王要来上京的事。 阿缠本来都要睡着了,听到他的话后努力掀起眼皮:“那条小白龙的长辈要来给我们送谢礼?龙族这么有礼貌吗?” 怎么听都觉得这事不像是龙族能干出来的。 以她对龙族的了解,如果知道有人救了他们族人,他们会说这是你的荣幸。 白休命失笑,阿缠的反应竟然和他父王一样。 “或许对方还有别的事要办,不过你可以在家中等着收礼了。” 阿缠打了个呵欠:“知道了。” 还不等白休命说话,她的手指已经摸索着抵在白休命的唇上:“你不要说话,我好困。” 说完没多久,白休命就听到了她均匀的呼吸声,人已经睡了过去。 第二日醒来,阿缠只是隐隐约约记得白休命与她说了话,至于说了什么,已经完全忘到了脑后。 之后几日,上京接连下了几天的雨,屋子里都泛着一股潮气。 这天阿缠醒来,分明已经过了巳时,窗外依旧灰蒙蒙的。 她下床推开窗,天上的乌云压得很低,窗外淅淅沥沥下着小雨,又是一个雨天。 这样的天气已经持续了五六日,虽然雨势不大,但一直见不到太阳,到处都湿漉漉的,让人心情都跟着低沉起来。 阿缠洗漱后去了厨房,慧娘给她留了一碗胡瓜汤,一张蛋饼在锅中,还是温热的。 她用完饭,又将屋子里装着零食的碟子端着去了前面的铺子。 这几日天气不好,铺子的生意很差,一整日都见不到几位客人。 陈慧正在整理柜子中的各种香料防止受了潮没发现,见阿缠端着一碟果脯进来,抬头朝她打了声招呼。 “我帮你。”阿缠将果脯盘子放到柜台上,凑到陈慧身边。 “不用,已经快收拾完了,你去那边坐着,我马上就好。” 阿缠不想去坐,她看着外面行人都没有几个的街道,嘟嘟囔囔:“我都坐了好几天了。” 陈慧将打开的抽屉一个个推回去,站起身,弹了弹身上的灰,好笑道:“昨日徐老板不是还送了好几个话本过来吗?” “最近话本都不好看。”阿缠语气中满是嫌弃,随即提议,“不如我们下棋吧?” 陈慧想了想阿缠那糟糕的棋艺,欣然点头:“也行,棋盘好像放在二楼了,你等等,我去拿。“ 她绕过阿缠往二楼去,阿缠则端着零食往一旁的桌边走。 就在这时,半敞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一股清凉的水汽扑面而来,外面的雨不知何时下得更大了。 走进来的是一男一女,男子身材高大,一身奢华的白色绣金纹长袍,一头漂亮柔顺的银发垂在肩头,容貌俊美异常,他的双眸是金色的,看过来的目光冷漠且高高在上。 他后面的女子穿着蓝色长裙,手中持着一把纸伞,只遮了自己,丝毫没有顾及前面的男人,但对方身上却异常干爽,丝毫没有被雨水打湿。 阿缠看向两人,神色如常道:“二位想要买什么?” 这时,楼上传来陈慧的声音:“阿缠,你把棋罐放到哪里去了?” 阿缠还未来得及回答,忽见穿着蓝裙的女子手中的纸伞落了下来,她抬眼看去,见到了一张无比熟悉的脸。 “阿绵?”那一瞬间,她以为是自己眼花。 “阿缠!” 阿缠只眨了下眼,就听到了自己的名字,然后蓝色的身影就扑了过来。 她下意识地张开双臂,扑到她怀中的人却没有丝毫重量,也没有温度,只带着一股柔和的凉意。 “阿缠,我就知道一定是你,我好想你。”妹妹熟悉的抽噎声依旧在耳畔,阿缠在短暂的愣怔后,伸手戳了戳她的背,又软又弹,手感还挺好。 阿绵被戳的抬起头,眼里含着一包泪,她同样伸手轻轻去戳阿缠的脸:“你怎么变成这个样子了?” 如果现在说原因她肯定又要哭了,阿缠只好反问:“那你呢?” 阿绵的容貌虽然没变,但她现在显然也不是半妖了,甚至不是阿缠知道的任何种族。 阿绵瘪瘪嘴:“这件事说来话长。” 姐妹俩许久未见,手牵在一起,开始嘀嘀咕咕,完全无视掉了站在一旁的男人。 直到陈慧拿着棋盘与棋罐从二楼走下来,见到楼下牵着手的两人,微微愣神。 “阿缠,这位是……”陈慧看向阿绵,她还是第一次见到阿缠与女子这般亲近。 “这是我妹妹阿绵,这是慧娘,我的朋友。”阿缠给两人介绍道。 “慧娘你好。”阿绵转头朝陈慧打招呼,眉眼弯弯,看着乖巧又可爱。 陈慧眉目舒展:“你好。” “那这位?”陈慧没有错过一旁站着的陌生男子,出于礼貌,也问了一句。 毕竟眼前这人,看起来不像是寻常人。 阿绵看都没看对方便道:“他不重要,不用理他。” 男子唇角下压,显然对阿绵的话不太高兴。 阿缠微微偏头,越过阿绵看向对方,这样显眼的外貌,与那特殊的瞳色,她还没将心中猜测说出来,门外又出现一道身影。 看着屋中热热闹闹的几人,白休命神色淡然地迈步走了进来,朝男子微微拱手:“白龙王,有失远迎。” 第208章 你们姓白的真无耻 夜沉丝毫没有还礼的打算,他盯着白休命看了一会儿,开口问:“白煜呢?死了?” 白休命神色不动:“家父公务繁忙,特地让在下来招待龙王。” “呵!”夜沉冷笑一声,将目光从白休命身上移开,无声表达了自己的不满意。 白休命终于明白他父王为什么会对白龙王有这么大偏见了,这种事,果然应该从别人身上找原因。 不算大的铺子里一下子进来两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竟生出几分拥挤的感觉。 而且这两位之间的气氛实在算不上友好,说了不到两句话,就让陈慧生出一股他们要掀了铺子的错觉。 陈慧转头去看阿缠与阿绵,姐妹二人正在兴致勃勃地看热闹,这两个也没有指望了。 她只能扯出一个笑脸,硬着头皮上前道:“都别站着了,有什么话坐着聊。” 说完,她不看站着的两个男人,径自带着阿缠与阿绵去桌旁坐下。 白休命见状跟了过去,并毫不客气地坐到了阿缠身边。 夜沉拎着黏在阿缠另外一边的阿绵坐到了他们对面。 一张不大的桌子,四人对坐,陈慧坐中间,看起来不像是要聊天,像是在谈判,并且随时可能会谈崩。 陈慧觉得这样的场面实在不适合自己在场,便默默站起身,转眼便对上两双亮晶晶的眼睛。 她忍不住笑了一下,阿缠与阿绵只有长得不像,神态与许多小动作都一模一样,所以即使是第一次见阿绵,也不会觉得陌生。 她声音放柔,对两人道:“我去给你们煮酸梅饮。” 两人又同时点头,眼中满是期待。 等陈慧去了后院,阿缠与阿绵完全无视掉身边的人,自顾自聊了起来。 “你是怎么知道我在上京的?”阿缠先问了心中最好奇的问题。 “前段时间有一条小白龙找回了龙族,被送到夜沉那里。”阿绵看了眼身边的男人,接着道,“我听小龙说有好心人救了她,那个好心人不但叫阿缠,还是一只人形的八尾狐,我怀疑是你,就让他带我来见你。” 夜沉看了眼阿绵,说得轻描淡写,让他带她去找姐姐,实际上这个过程并不是几句话的事。 她在他耳边嚎了十几天,最后闹得他头疼,不得不答应。 阿缠顺着阿绵的目光看向对面的男人,眼神是明显的审视。 夜沉感觉到阿缠的注视面无表情地回看过去,然后“嗯”了一声,似在应和阿绵的话。 阿绵的注意力全都在阿缠身上,根本没理会身边人,她接着说道:“我醒来之后去青屿山寻你,他们说你走了,谁也不知道你的下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为什么会变成现在的样子?” 才说了两句,她又开始眼泪汪汪,屋外的雨也越来越大,雨点噼里啪啦的砸在房檐上。 阿缠拿出帕子替阿绵擦擦眼泪,才回答:“你那天忽然不见了,我在山上找了很久也没找到,四叔家的双胞胎说看见你下山了,于是我也下了山。” “他们放屁,就是他们把我推进寒潭里把我害死的!” 阿绵通红的眼睛里迸发的全是怒意,外面忽然响起了两道雷声。 沉默坐在一旁的白休命看了眼屋外,又将目光转回夜沉身上,二人无声对视一眼,继续坐着。 “原来是他们。”阿缠的声音冷了下来。 “不用在意他们,我上次去青屿山的时候,他们失足落入寒潭里淹死了。”阿绵随口将两个仇人的下场交代了一下,依旧不忘记问正事,“你下山之后到底遭遇了什么?” 见她一副不问出来誓不罢休的样子,阿缠只好实话实说,“我听说地灵书寻人最容易,就找了地灵书的主人,想借来用用。 他家里人看我不顺眼,与我发生了冲突,我受重伤来了上京,遇到有人濒死,她将肉身给了我,让我替她处理身后事。” “处理完了吗?如果没有,我可以帮你把人都淹死。”阿绵一脸的跃跃欲试。 说到这个,阿缠忍不住和妹妹抱怨:“原本只剩下她爹了,结果前几天我突然发现她现在的爹是假的。” 阿绵瞪大眼睛,好奇心拉满,这种走向可太罕见了:“真的那个呢?” “真的那个现在在妖族,不久之前刚突破到五境。” “五境?”一直听着姐妹两人说话的夜沉忽然出声。 白休命提起一旁的茶壶,替阿缠与阿绵各倒了杯水,推到两人面前。 没等阿缠回应夜沉,忽然出声道:“青龙珠被抢走就是为了让他用来突破,龙王应该还记得这件事吧?” “本尊没忘,你对我们龙族的事记得倒是清楚。” 白休命放下茶壶:“年轻,记性好。” 接着是一阵死一样的沉默。 阿缠有一点点担心,总觉得下一刻,一人一龙会从她的房顶冲出去,然后把上京夷为平地。 她及时收住自己的思绪,不再继续发散。 白休命却好像没打算就这样放过夜沉:“听父王说,白龙王年轻的时候,在妖皇手中吃了不小的亏,还差点死在妖族?” 夜沉掀起眼皮:“那白煜有没有说过,他还差点被我扔进海眼里填海?” 白休命勾起唇:“父王说白龙王提及他的话,全是污蔑。” “你们姓白的真无耻。” “过奖,我会将龙王的每一个字都如实转达给父王。”白休命对夜沉的嘲讽全盘接收,并将话题带回正轨,“青龙珠被偷,父王也挂心了许久,如今终于查到了线索,自然要与龙王分享,不必言谢。” 夜沉冷笑,“这么蠢的激将法,白煜教你的?你们人族叛逃,你让本尊替你杀人?” “龙王说错了,不是替我杀人,而是与我联手。”见对方没有立即反驳,白休命神色认真道,“龙王需要杀了对方取回青龙珠,稳固龙门,而我需要杀掉人族的叛徒。” 阿缠意外地看向白休命,没想到他会提出与白龙王联手。这似乎……是个不错的主意。 其实在此之前,白休命并不觉得单独去杀季恒有什么不妥,可是阿缠不准。 为了让她放心,最好的办法就是找人合作。 他这两日在他父王那里深入的了解了一下白龙王,得知对方曾经也参与过诛杀妖皇,与他父王算是同生共死过。 非人族,与妖族有仇,有杀季恒的理由,这位白龙王,显然是最适合的合作对象。 白休命说完,一直与他针锋相对的夜沉没有立刻拒绝,显然心中已有所动摇。 他沉吟片刻才道:“我需要考虑。” “没问题。” 白休命并不急着得到一个肯定的答案,对方肯考虑就已经足够了。 见两人终于说完了,自己的屋顶也保住了,阿缠扬了扬下巴:“阿绵,不介绍一下吗?” 她心里很好奇,为什么阿绵会与他在一起? 阿绵转头看了眼夜沉,夜沉朝她挑了下眉,她瘪瘪嘴,不情不愿地开口:“夜沉,我的……救命恩人。” “救命恩人?” “嗯,我被淹死之后,他把我捞了出来,然后把我带走了,那之后我一直在沉睡,去年才醒过来。” 对于自己死而复生的这个过程,阿绵并不是十分清楚,夜沉也不说,她至今也不知道,这条龙为什么会突然路过青屿山。 阿缠点点头,转向夜沉道:“谢谢你救了阿绵。” “不用谢,应该的。” 阿缠不知道是不是自己想多了,总觉得对方话中颇有深意。 轮到白休命了,阿绵都还没问,他已经抓住了阿缠的手,朝对面的阿绵笑了一下,自我介绍道:“白休命,阿缠的未婚夫,你未来的姐夫。” 阿绵目瞪口呆没来得及回应,夜沉轻嗤一声:“她并不想知道你是谁。” 白休命笑而不语。 阿绵还在通过眼神向阿缠求证,她们分别也没有很久,她为什么会出现一个姐夫? 阿缠真的没有被人类骗婚吗? 在妹妹求证的目光下,阿缠眼神飘忽,但还是认下了两人的关系,给了白休命一个名分:“就是他说的这样。” 白休命眼中笑意加深,碍于阿缠的妹妹还在看着,并未做出出格的举动,只是握着阿缠的手不放。 知道白休命与阿缠的关系后,阿绵的情绪明显有些低迷,阿缠便带着她去了后院找陈慧,留下两个男人慢悠悠地跟在她们身后。 陈慧已经将酸梅饮熬上了,另一口锅中正在炸肉丸,灶房门一开,一股香味扑鼻而来。 见两人进来,她端起盛放肉丸的盘子递过去:“才炸好的鸡肉丸,尝一尝。” 阿缠的口味始终如一,想来她的妹妹也会喜欢。 阿绵果然很喜欢,姐妹两个挤在灶台前分吃一盘子金黄酥脆的鸡肉丸,等肉丸吃完,听慧娘列出晌午的菜单,阿绵已经将刚才心中的不高兴彻底抛到了脑后。 午时,屋外的雨终于停了下来。 沉重的乌云渐渐散开,太阳探出头来,日光照耀着湿润的大地。 今日家中用饭的人多,陈慧将饭桌支在前面的铺子里,阿缠与阿绵将一道道菜从厨房中端出,交给外面的俩人。 等饭菜终于都端了出去,陈慧才与姐妹二人一起去了前面。 五人落座,阿缠与阿绵分别坐在陈慧左右,一个说“慧娘辛苦”,一个给陈慧夹菜。 “慧娘现在还不能吃这些。”阿缠对阿绵道。 这时,夜沉手中多出一个小酒坛,放到了桌上。 白休命打开酒坛,倒了一碗酒放到陈慧面前,也跟着道了声“辛苦”。 第209章 睡不着,想哭 淡青色的酒液香气扑鼻,酿造时显然用了许多珍惜的灵果,阿缠闻着都觉得馋,一边眼巴巴地看着白休命,一边悄悄把自己面前的空碗往前推了推。 另一边的阿绵也在往前推空碗。 白休命不由有些好笑,替两人倒了酒,然后放下酒坛。 夜沉面无表情地看向他,白休命反手取出一个略大一些的酒坛,对夜沉道:“父王亲手酿的酒,就当是为今日不能亲自来接待龙王赔罪了。” 夜沉面色缓和下来,伸手接过酒坛,为自己和白休命各倒了一碗。 他们碗中的酒液是浓郁的暗红色,闻不到酒香,乍一看像是血,夜沉喝了一口,突然道:“还是一样的味道。” 白休命朝他举了举酒碗:“听父王说,当年你们在与妖皇交手前,歃血为盟,饮的就是此酒。” 夜沉似乎想到了什么,轻嗤一声:“那他肯定没有说,他骗我们这酒是用灵兽血酿成的,歃血为盟时直接喝酒立盟约就行,不必放血。等我们赢了之后,他才说这酒的的颜色纯粹是酿酒时放多了灵果,染了色。” 白休命低头看了眼酒碗中的酒液,心想这种事他父王还真能做出来。什么身体发肤受之父母的话都是假的,他父王怕疼。 但那是他父王,还能怎么办,只能尽量找补道:“在我们人族,心意到了就行,不必拘泥于形式。” “你可真是他儿子,当初我和西景揍他的时候,他就是这么狡辩的。” 白休命无言以对。 方才提及到了西景,夜沉转头看向阿绵。阿绵正在与陈慧和阿缠说话,好似并未听到。 但其实,阿绵听到了。阿绵知道夜沉与阿爹是朋友,却从来不问他关于阿爹的过去,也不喜欢他说。 夜沉察觉到了,所以很少会提及,只是在几个月前忽然告诉她,她爹死了。 阿绵对于爹娘没有印象,也不像阿缠那样,对他们有所期待。得知那个消息的时候,她最先想到的是,如果阿缠知道了,一定会非常难过,可她没能陪在阿缠身边。 她看着阿缠,忽然有些紧张。如果夜沉知道,白休命口中的父王是不是也知道了,他们都是阿爹的朋友,阿缠会知道吗? 阿缠自然听到了夜沉的话,但她什么都没有说,而是拿起筷子给白休命夹了一根绿油油的青菜:“吃菜。” 白休命听话地拿起筷子吃菜,那一瞬的微妙气氛当即被打断。 随着一碗碗酒水下肚,几人逐渐熟络起来,饭桌上的气氛也越发热烈。 阿缠酒量最差,两碗酒之后眼神就变得逐渐迷离。 陈慧坚持得久了一些,她喝了三碗,坐在椅子上闭眼直接睡了过去。 阿绵将剩下半坛酒喝光毫无反应,仿佛只是喝了几碗甜水。 饭吃得差不多了,她先架着陈慧将人送回房间,出来时看见白休命从阿缠房间里走出来。 “阿缠怎么样了?”阿绵问。 “吵着找你,去陪她吧。” 阿绵正有此意,但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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