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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5章

占是傻蛋,六皇子可是一万两都买不到的。 李璨淡淡笑了。 他的笑容很浅,却露出深深的梨涡:“好。” 赌局很简单。 双方各持骰盅转动,开盅后点数大者为赢。 林镜站在赌桌前翻折衣袖,露出肌肉结实的手臂。他提起骰盅,扫入骰子,在空中摇动,动作凌厉顺畅。 骰子在骰盅中飞速转动,声音清澈,如哨箭破空,越来越近,突然停止,“咚”地一声落下,再缓缓打开。 五点。 这是林镜昨夜至今,摇出的最大点数。他微微松了口气,想到可能到手的一千两银子,喉头微动口干舌燥。 接下来轮到李璨。 相比林镜的认真,他有些漫不经心,似乎注意力全在那个骰盅上。 “多久没洗了啊?脏得很。” 李璨抽出手帕盖在骰盅上,只轻轻提起,便又嫌弃地放下,道:“好了。” “这就好了?殿下不再摇摇?”赌场的人凑过来,询问。 这可是一千两银子和一条命的赌注,也太不当回事了。 “本王的运气一直很好。”李璨提起骰盅,同时丢掉手帕。 方方正正的骰子立在赌桌正中间,众人眼睛冒光大声尖叫,同时恭维李璨。 “六点!殿下好运气!恭喜殿下鸿运当头喜赢——” 赌注是什么来着? 众人看着脸色惨白微微颤抖的林镜,大声道:“恭喜殿下喜赢精壮小伙儿一个!” 精壮小伙儿林镜摇出他运气最好的点数,却还是输给了李璨。 他怔怔地站着,仿佛掉光叶子的杨树被搬到路中间,笔直而又无所适从。 李璨满意地笑了。 他迈步向屋外走去,屋门打开,外面日光刺目。 李璨侧过头,立刻有随从上前,递上一把阳伞。 他喜欢自己撑着伞,喜欢伞下只有自己。 “喂。”李璨唤了一声,这次是唤林镜。 林镜仿佛正在梦中,被李璨的人撞了一下,才抬起头,用一种豁出去的口吻道:“殿下要我做什么?杀人放火吗?” “胡说什么啊?”李璨站在明暗分界处,笑道,“我是个好人。你过来。” 林镜像木偶般走过去,动作迟钝缓慢。 李璨递给他那把伞:“给本王撑伞。” 清晨阳光斜照,林镜板着脸走慢一步撑起伞。他撑伞也撑得直直的,以至于阳光穿过伞下的空隙,全照在李璨脸上。 李璨只得抬手挡住脸,扭头看林镜。 “林小朋友,”他叹息道,“本王已经晒黑了。” 林镜僵硬地挪了挪方向,勉强遮住李璨的脸。 赌坊众人看着并行离去的二人,瞠目结舌。 所以六殿下赢走一个精壮小伙儿,就只让人家撑伞? 这活儿,长得丑也能干啊! “就因为他长得好?”太子东宫,傅明烛说了赌场赢人的事,百思不得其解。 “就算是因为林镜长得好看,六殿下这些年,也没少跟貌美的小郎君鬼混——哦不,交朋友啊。”傅明烛摇头,咂了一口茶水。 李璋并未像傅明烛般,惊诧疑惑看好戏。 他很忙,胡乱听了几句,才道:“我听说楚王离京时,手下的密探都交给了林镜。” 傅明烛拿起糕点的手停在空中,恍然道:“林镜?” “是,”李璋写完最后一个字,沉声道,“所以他大有用处。” 傅明烛深吸一口气,感觉自己的脊背有些发凉。 林镜官职低微,只在针对李策时,才算有用处。 “有事做了?”傅明烛含糊不清道。 他是太子的一把暗刀,对付李策,不可能不用。 “有事。”李璋手中握着太子印鉴,盖在一张文书上。 出入东宫的人开始变多了。 他们大多深夜来访,穿着暗色衣袍,头戴帽兜,与李璋在书房密聊许久,再拜别告辞。 声音低沉,神情恭谨,言语滴水不漏。 这些人身份神秘,有一回傅明烛遇到一个,看模样气场,竟像是河北道某位豪商。 傅明烛不好多问,也不清楚会发生什么。 他只是越来越紧张,隐约感觉会有大事发生。 这样到了中秋节这一日,朝廷突然收到边关急奏,说突厥摄图可汗即位,愿向大唐纳贡称臣,结束战争。 朝野欢声雷动,也有几位主战官员面面相觑。 “这就不打了?太子殿下,我等原本决定歼灭突厥,永消后患的。” “如今突厥羸弱,机不可失啊!” “本宫也决意如此,”李璋正色道,“但姜太公有言:‘国虽大,好战必亡。’兴师十万,日费千金。拖得太久,国库空虚、将士死伤、百姓困苦。不如就看看突厥有何诚意。” 皇帝还在病中,朝事皆由李璋决断。既然如此,官员也不再反驳。 “为免突厥诈降,”兵部姜敏道,“就让大军依旧镇守边关,只允准突厥派遣使团入境,前来长安和议吧。” “姜侍郎所言极是。”李璋颔首。 传送京都诏令的驿使甩动皮鞭,马匹飞快向北。急递日行六百里,五日后,远在云州的李策便从驿使手中接过诏令。 “要休战。”李策道。 叶长庚一拳头打在桌案上,吓得尹世才打了个哆嗦,刚刚咽下去的馒头噎在喉咙里,差点噎死。 他连忙喝水,听到叶长庚在高声抱怨。 “边关将士不怕流血,京都官员倒要休战?” “就是,”尹世才接腔道,“连本刺史都不怕打仗!他们怕什么?” “慎言。”李策开口阻止叶长庚。 “这是好事。”虽然眼神清冷,但李策笑了笑。 “好在哪里?”叶长庚闷声问。 “叶兄可以成亲了。”李策道,“想必裴家听说休战,已经开始准备送亲。” “送亲的人都定下了吧?”绛州裴家今日很热闹。 裴家距离京都更近,诏令还没有送进云州,他们已经接到消息。 既然停战,婚礼便可如期举行。 嫁妆早已备下,虽然不如其他几位小姐丰厚,但也能说得过去。左右安国公府不缺银两,他们裴家是下嫁,无需铺张浪费。 “小姐,”这日临睡前,奶娘犹豫良久,还是趁着左右无人,小心翼翼地询问裴茉,“小姐生母早亡,继母也不在身边,不知几位婶娘,有没有教小姐……那个?” “哪个?”裴茉放下书册,疑惑道。 奶娘指了指床。 …… 第315章 指床,自然是指床事。 宫中皇妃,有嬷嬷教引床事,大户人家的小姐出嫁前,也有家中母亲或用画本暗示,或简明扼要教导。 成婚前,绝不能让她们被情色之事玷污。 成婚后,也不能让她们看到丈夫便瑟瑟发抖,无法行房。 裴茉脸颊一层红晕,心底却压着巨石。 “这个……不用教吧?” 她奉命嫁入安国公府,去做密探,去协助皇后和太子监督叶氏。她的丈夫必然对她处处提防,也许根本不屑于与她同房。 奶娘含笑看着裴茉,向她这边靠了靠,低声道:“秦嬷嬷也没有教?” 秦嬷嬷是皇后和太子妃派来教导规矩的。 “没有。” 夜已深,裴茉起身向床边走去,奶娘展开锦被,为她放下帐帘。 “奴婢笨嘴拙舌,也说不好这个,”奶娘踌躇片刻,俯身叮嘱,“但有一样,事事要顺着丈夫,别怕痛,忍着痛,忍一会儿就好了。” 钻进被窝的裴茉打了个哆嗦。她把被子拉起来,遮住大半张脸。 那事儿……能有多痛啊? “还有呢?”她的声音里没有羞赧,只有对未知的恐惧。 “小姐别担心,”奶娘也怕自己吓到裴茉,安慰道,“一切听姑爷的,他要脱衣,便脱衣。他喜欢你穿着来,便穿着来。有些贵人的嗜好奇怪,你忍上几次,实在受不了,就给他纳妾。但千万记得,小姐生养了孩子,才能准许妾怀孕。” 裴茉脸色发红,静静点头。 嗜好奇怪?能有多奇怪? 奶娘掩上门出去,心中也有淡淡的担忧。 小姐的书很多,可惜没有春宫图。 京都长安的夜色要亮一些,烛光也亮。 六皇子李璨斜靠引枕,看一本画着许多图画的书。 每页看完,他会抬眼示意,跪在身边服侍的林镜便会伸出手,为他翻动一页。 无论翻快翻慢,李璨从不责备。有一次林镜去取书,一整摞书劈里啪啦掉在李璨身上,他也没有动怒。 在下人眼中,六殿下对这个刚刚赢来的小厮,有些过分宠爱了。 这个小厮穿得好,吃得好,每日甚至还随意出入,没人敢拦。 拦也没用,人家是兵部吏员,要去官署应卯。 可是这小厮也太闲了些。 唯一的活儿就是给殿下翻书。 殿下看书吗?他分明在看林镜,所以翻快翻慢,都无所谓。有一回还放颠倒了,被点灯的仆役提醒,再颠倒回来。 看完最后一本,林镜还要去取,李璨抬手揉眼。 即便是不看书,一直这么睁着,也挺累。 “林镜,”李璨坐直了些,迷迷糊糊便往床上去,一面脱衣一面道,“我把你娘接来了。” 林镜如死水般平静的脸上掠过一丝愠怒:“殿下赢了我,可没有赢我娘!” 李璨打了个哈欠,倦意掩去他的锋芒。 他温声道:“就在你住的那个小院子。因为你赌输了房子,老人家日日都在哭。我骗她说你提了职跟着我做事,她才好了些。” 林镜转身便走,要去看看母亲怎么样。前脚尚未迈出,身后传来李璨的声音。 “把洗脚水端过来。” 林镜怔住,门口的仆役松了口气。 这小白脸总算有活儿干了。 林镜没有拒绝,他接过仆役手中的洗脚盆,端到李璨床头,重重放下。 又要走时,李璨邀请道:“一起泡吗?” 林镜心底一阵恶寒,猛退一步向外走,速度快得几乎是逃跑了。 李璨无辜地歪了歪头。 他已取下发冠,微乱的头发搭在肩头,疑惑地询问门口的仆从。 “他不会笨到感觉不到我对他好吧?” 仆从不敢言语。 您那是对他好吗?您是恶心他吧?林小大人一看就是只跟女人一起泡脚的那种啊。 “没关系。”李璨双脚没入水中,笑意散在脸上,自得其乐地晃动脚趾,闭眼靠在床柱上,像是随时都会睡去。 好在林镜没有被吓跑。 为了省钱,他干脆把租的房子退租,安安稳稳住下了。 白日在官署做事,下衙后回去听从差遣,没时间赌钱,也便很少饮酒,身体都好了不少。 林镜不爱说话,可三五日后,还是认识了六皇子府上所有人。 护卫仆役、小厮厨娘,甚至是送菜的商贩,还有几个虽然年纪大,却没有发卖,养在宅邸的旧日仆从。 认识的这些人里,林镜只同一个老内侍说得多些。 老内侍名叫桑厉,腿瘸眼花,住在后院。但他曾照顾李璨十多年,从襁褓到少年。 林镜每日从后院路过,都把李璨赏赐的东西转送给他。 “殿下送的。”他简单道。 这么送了几日后,老内侍突然询问林镜:“怎么殿下……突然想起老奴了?” “殿下念旧。”林镜木讷地站在矮小的拱门前,夕阳为他的脸颊镀上一层柔和光。老内侍眯眼看他,感慨道:“真像啊,真像殿下小时候。” 林镜走进去,在门栏上坐下,道:“殿下小时候很苦,几岁就没了亲娘。” 老内侍点头,不胜唏嘘道:“七岁。皇子们的七岁,似乎都不太好过啊。老奴记得楚王殿下也是七岁时,掉进了墓道,差点出不来。” 林镜点头,把话题扯回李璨:“殿下七岁没了娘,被充容娘娘要走,养在身边。” 充容乃九嫔之一,从二品。 老内侍的神色刹那间变了,鼻翼微张,短促地吸了一口气。似乎只是提起这个名字,就让他难受。 “不过只养了一年多,”林镜又道,“充容娘娘便死了。桑伯,她是病死的吗?” 她是病死的吗? “殿下……林镜来问老奴,充容娘娘的事。”深夜,久不出院门的桑厉拄杖来到前院,告诉李璨这件事。 李璨正在抚琴,手指按得重了些,琴弦断开,铮铮作响,余音烦乱。 他垂着头,声音像擦过岩壁的风,凉凉地问:“你怎么答?” “我说她是病死的,睡着后没能醒来。” 李璨没有再说话,他静静坐着,宽阔的衣袖垂在膝前,像在悲伤地等待什么。 “殿下,”桑厉又道,“问到这里,大约是被人留了心。老奴已经七十了,人生七十古来稀。您……别难过。” 李璨缓缓抬头。 他的眼中倒映烛光,也倒映烛光后的夜色,倒映他心中尘封许久的回忆。 “桑伯,”烛光铺在李璨脸上,光芒温暖,“林镜只是因为接手楚王的密探一阵子,听到了些闲言碎语罢了。他没有证据,也查不到证据,你别……” “夜深了,”桑厉笑着对李璨俯身,“殿下早些歇息。” 桑厉退后几步转身,又停下脚步想说什么。可他最终没有开口,也没有回院子,而是径直向院门外走去。 走到院门口时,他抬手摸了摸六皇子府门前的石狮子。 “驱邪赈灾、庇佑平安。” 桑厉低声喃喃,像是在嘱咐,在求祷。 李璨一直没有睡。 子夜时,跟着桑厉出门的人来报,说他看不清路,跌下一座无水的桥,摔死了。 “寿衣早就备下了,”随从垂首道,“桑伯没有亲戚,就算费心埋了,也无人上坟烧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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