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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5章

璋神色微变,脸上带着为百姓伸张正义的怒火,问道:“你果真坑杀百姓?” 徐功役没有解释。 他再次叩头,道:“下官罪无可恕,求太子殿下赐死。” “你是否受人指使?”叶娇却突然问。 这一问,城墙上的两位官员倒吸一口冷气。 徐功役能受谁指使?节度使叶长庚是他的上级,太子李璋在剑南道平息瘟疫。 叶娇的意思,是太子吗? 徐功役跪行向前,没有回答叶娇,恳求道:“下官罪无可恕,求太子殿下赐死!” 李璋闷不做声。 “朝廷并未催促你肃清疫病,你是否受人胁迫?”叶娇再问一句。 这一次,连那些伫立的禁军、跪着的百姓,都听出了叶娇的意思。 李璋眉心紧蹙,打断叶娇的话,道:“徐功役,本宫当杀你,杀你为百姓伸冤,杀你来警醒官员,杀你去告祭亡灵。但朝廷有大理寺,大唐有律法,不可不审而杀。” 徐功役泪流满面,眼中终于露出一丝希望。 太子留他性命,或许今日,他有救了。他一定会保守秘密,不会把太子的事吐露半字。 “但是今日不杀你,”城墙上传来李璋冷硬的声音,“不足以平民愤。” 李璋挥手。 “等等!”叶娇仓促上前,距离徐功役最近的禁军已经拔刀,一刀刺入徐功役身体。 人人震惊噤声。 徐功役瞪大眼睛抬头,望着城墙上居高临下的李璋,难以置信又悔不当初。他神情扭曲抬起手,握住那柄刺进身体的刀。 “殿下……”他喃喃道,口中涌出鲜血。 禁军拔刀,徐功役歪倒在地。 红色的鲜血在他身下蔓延,浸入土壤,流向四周。 一个禁军嫌弃地挪步,以免被这奸佞的血弄脏长靴。 而李璋见徐功役已死,看向那些震颤发抖的百姓,道:“本宫已杀绵州刺史,为尔等伸冤。” 城门下一片死寂。 许久,有人颤颤道:“谢太子殿下。” 继而有人附和:“太子殿下英明。” 然后更多的人大声响应:“太子殿下英明!太子殿下英明!” 叶娇怔怔地站着,她缓缓转身,视线掠过每一个百姓,掠过大呼英明的每一个人。 就这样算了吗? 徐功役是罪人不假,但罪魁祸首是太子。 可是这些无权无势的百姓,当然不敢,也不能同太子对抗。 “快过年了,”太子的声音从头顶传来,那温和的声音中,除了关心,还有当权者的倨傲,“户部会拨银子给你们,是抚恤,也是朝廷的补偿。这一路风霜雨雪,你们受苦了,回吧。” “是。”绵州百姓纷纷叩首,再相互搀扶起身,抬头看一眼巍峨的京都,有人直接转身离去,也有人同叶娇告别。 “楚王妃,多谢您。徐功役已经被杀,我们报过仇了。” “楚王妃,您要多保重。” 叶娇静静地站着,有些僵硬地笑着点头。 最后,是一个孩子抓住了她的手。 那孩子七八岁,头发梳得整整齐齐,睁大眼睛,问叶娇:“王妃姐姐,死的那个人,就是杀了我阿爹的人吗?坏人都死了吗?王妃姐姐,你真厉害。” 叶娇咬唇不语握紧拳头。 她能接受别人的嘲笑,嘲笑她没能把太子绳之以法。她却不能领受这些感谢,不能让这些受害者,没有真正报仇,便黯然离去。 叶娇转回身,向城墙下看去。 那里跪着她的家人。 她甚至没有问过她们,地上冷不冷,她们疼不疼,有没有被责打过。 叶娇和母亲的目光在空中相汇。 母亲穿着青底银花对襟袄,端端正正跪在地上,橘色衣裙上有几处泥污。她微微抬头,看向叶娇的目光,有担忧、有赞赏、有鼓励,却没有半分指责。 指责她做得不好,以至于她们惨遭横祸。 指责她做得不够,以至于太子还站在她们的头顶。 她只是像每一个孩子们遇到难处的母亲那样,因为帮不上忙而内疚,浑然忘记自己的境地。 母亲的身边,跪着姐姐叶柔。 叶柔竟然没有哭。 她咬紧牙关,见叶娇看过来,对着叶娇微微点头,努力挤出一丝笑。这笑容里,也是鼓励。 叶娇心中涌出一阵酸涩,突然抬起头。 “太子殿下——”叶娇高喝一声,问,“十一月二十,您去哪儿了?” 没有人回答她的话,除了叶长庚。 叶长庚缓缓起身,站在叶娇身边,道:“十一月二十,太子殿下启程返回京都。” “太子殿下为何能返回京都?”叶娇问。 城墙上的太子神情剧变。 叶长庚也在问:“瘟疫尚未肃清,太子为何能返回京都?” “胡言乱语,”兵部尚书宋守节低声斥责叶娇,“楚王妃,你怎么知道那时瘟疫尚未肃清?” “因为活埋疫患,”叶娇道,“是十一月二十二日。” 除非太子能未卜先知。 否则疫情未肃清便回京,是欺君。 又或者,太子知道,疫情必将用非常手段肃清。 那个手段,是什么? 耽搁了这么久,城墙内人头攒动。 许多百姓听到哨音,在朱雀大道聚集,他们静静地听着,再低声议论。 而大理寺牢里,有人问:“刚才那声音,是什么?” “是哨箭,”刘砚抬头回答,“是大唐的哨箭。” “是哨箭,”楚王府内,李策直起身,“娇娇回来了。” …… 第414章 “哨箭。” 金碧辉煌的大明宫内,侍疾的宰相傅谦,站在殿门口自言自语。 他阴沉的眼中有些惊讶,随即拢起衣袖,微微转身。 御医林奉御正从内殿快步而出,见到宰相,低声打了个招呼。 “阁老好几日未曾休息了,去偏殿歇会儿吧。” “怎么样了?”傅谦走近林奉御,问。 他是在问皇帝的病情,在担忧皇帝还能撑几日。圣上殡天,之后是葬礼,是新帝即位,有许多事都要做。 如今皇帝已奄奄一息,却还有一口气。 可令傅谦没想到的是,林奉御突然靠近他,低声道:“圣上是中毒。” 傅谦以为自己听错了,殿前冷风骤起,灌入脖颈,吹得他周身冰凉。傅谦想拉住林奉御细问,可林奉御已经快步走下台阶。 皇帝中毒了?是中毒? 谁下的毒? 怪不得早就听说皇帝身体好转,只不过是为了锻炼监国的赵王,才未亲自理政。 可皇帝却在太子返回京都当天,突发恶疾。 傅谦思索片刻,快步向内殿走去,一个内侍却越过他,小跑着入内,同时带上了门。 傅谦面露尴尬,只好站在门口。 那内侍的声音不低,禀告赵王李璟:“禀殿下,叶将军回来了,楚王妃也回来了。” “咚”地一声,是椅子倒地的声音,然后门开了,李璟从里面冲出来,可他的脚刚刚跨过门槛,便又被人拉回。 那是皇帝的弟弟康王。 “你走了,这里出什么事,你让本王怎么交代?”康王原本便有些胖,此时双手拽紧李璟的衣袖,努力往后使劲儿,整个人都是倾斜的。 傅谦连忙跟着劝李璟,唯恐李璟挣脱了康王,康王要摔在地上。 李璟反抗不得,只好询问内侍:“除了这个,还有什么消息?” 内侍答道:“叶将军带着回京诏书,以示绝无谋逆,太子殿下说需要勘验诏书。楚王妃带来绵州百姓,要告徐功役。奴婢急着回来回禀,别的还不知道。” 太多消息,让康王有些反应不过来。 但傅谦很快找到重点,对李璟道:“那也就是说,安国公府的人没事了。至于徐功役,自有太子亲审。” 大理寺卿都被关了进去,朝堂人人自危,当然要太子亲审。 “楚王妃告徐功役什么?”康王问。 “坑杀疫患。”报讯的内侍回答。 “坑杀疫患?”一个声音传来,是跪在皇帝床前的内侍高福。 他原本正为皇帝按揉手臂,此时嘴唇发抖,神色担忧道:“怎么回事?不是说瘟疫肃清了吗?瘟疫肃清,太子才回到京都。” 傅谦和康王面面相觑,同样满脸震惊。 “所以,”城门前,叶娇同样质问太子,“太子殿下,您是怎么肃清了瘟疫?不会是让徐功役帮忙,一了百了吧?” “放肆!” 李璋迅速转身,身影消失在城墙垛口处。可是很快,禁军向两边让开,他快步走下城墙,走向叶娇兄妹。 太子的身后,跟着太子太傅、禁军统领白泛兮,跟着兵部尚书宋守节,跟着杀气腾腾的太子亲军。 李璋横眉怒目,可他走近叶娇,那身上的气势,却又弱了几分。 “本宫来告诉你,为什么本宫启程返回,”李璋的声音很高,不光说给叶娇,也说给四周的百姓,“徐功役上报说瘟疫肃清,本宫才向父皇上奏,离开绵州。” “上报的文书呢?”叶娇问。 如此重大的事件,必会有文书上报。 李璋不慌不忙道:“他亲自面禀,未带文书。” “殿下的意思是,”叶长庚看一眼地上徐功役的尸体,“如今已死无对证?” “死无对证!”李璋道,“请二位回宫,自有朝臣验你们的诏书,自有朝臣为本宫作证。如若不然,”他指着安国公府众人,“便是做贼心虚,不敢去,不敢验!” 李璋说着转身,禁军上前,把叶长庚和叶娇团团围住。 叶长庚下意识护在妹妹身前。 叶娇却率先走出去。 叶夫人紧张一双儿女,她站起身,却被禁军按下去。 “母亲,”叶柔扶住面色惨白的叶夫人,轻声安慰,“您别怕。” “不怕。”叶夫人回握叶柔的手,“大不了,全家一起死。” 十三年前,他们全家就差点死了。 那时候,叶羲同先陈王交好。先陈王没有即位,在河东道带兵抵御突厥。仗打赢了,却被诬陷谋反,牵连到安国公府。 如今是他的儿子女婿打赢了仗,却也再次卷入朝廷争斗中。这一次不是为了夺位,是为了百姓,为了伸张正义。 叶夫人虽不想,但她知道,她的孩子们没有错。 李璋在叶娇经过他身边时,同时迈步。 这样当他们走到城门下时,已经像是在并行向前。 武候长白羡鱼跟着他们走了一步,却被经过的白泛兮怒目而视。 白羡鱼神色微怔,停下脚步。 进城门,便是宽阔的朱雀大道。 积雪早就被清理进道路两边的沟渠,干净的方砖大道上,站着熙熙攘攘的百姓,站着听到哨箭,从府衙赶来的朝臣。 叶娇在那些朝臣中寻找熟悉的身影。 刘砚的确不在,崔玉路也不在,果然被关起来了。严从铮不在,是送舒文出嫁了。如果今日幸免于难,要救一救舒文。 她看啊看,突然感觉有一双关怀担忧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叶娇转过头,见是兵部侍郎姜敏。 她心里一急,就要提醒姜敏不要冲动,不要忤逆太子。 可另一个人扭动肩头,把姜敏挤到一边去了。 那是御史中丞林清。 林清在朝堂上弹劾过李策或者叶娇不下二十次,想必因此安然无恙吧。 朝臣见太子迈步前行,没有乘坐马车的打算,便跟在太子身后。 李璋虽然面容肃冷,但心中并无慌乱。 他心里,甚至有淡淡的欣喜。 叶娇回来了。 她回来了。 她同自己走在一起,走在繁华的长安城。他们脚下是同一块砖石,轻抚他们头发的,是同一缕风。 她还是莽撞又大胆,竟要在城门口审问自己。 傻瓜。 这天下已经是他的天下,他是大唐太子,谁敢审,谁敢问? 她还带回了证人。 证人已经死了,有关于剑南道的一切,都将干干净净。 待会儿回到宫里,内侍省会确认叶长庚的诏书是假的。他借此判叶长庚矫诏,判李策同谋。 然后叶娇会求他。 很简单,只要她肯嫁,自己便会宽宏大量,放过她的家人,放过她的哥哥。 而至于李策,早已油尽灯枯,活不了了。 她是知恩图报的人,她的家人,也会乐于做新帝的外戚。 叶娇的步子有时快,有时慢。 李璋配合调整,与她永远并行。 他甚至想伸手,牵着她的手,同游长安城。 上一次与喜欢的人同游长安,还是十多年前。 李璋微微抬头。 天色有些阴沉,从明德门向北,朱雀大道两边,每隔十丈,便竖着一根高高的旗杆。那旗杆上常常飘扬着旌旗或者灯笼。 他记得自己回来那天,旗帜高扬。 后来舒文出嫁时,圣上已经病危,便收下了旗子。 他的视线慢慢停在旗杆顶端,看着上面卷成一团的白色,有些奇怪。 那是什么? 礼部祀部这么早,就把父皇殡天下葬的白旗备下了吗? 注意到太子的目光,许多朝臣也向旗杆顶部看去。 因为太子官员微微停步,百姓们也都抬头看天。 叶娇同叶长庚对视一眼。 回来的路上,叶娇听哥哥说,礼部祀部郎中,是叶长庚托裴茉父亲安排的。 那时他们离京,裴茉父亲裴继业送行,叶长庚告诉裴继业,已经举荐他做礼部侍郎。 趁着裴继业高兴,叶长庚要了礼部祀部郎中的位置,安排自己人。 这个“自己人”,做了什么? 叶娇尚在猜测,忽听“轰”地一声。 数丈高的旗杆上,那团被紧紧捆绑的白色东西,忽然下坠展开。 那的确是白旗,旗的下端坠着木棍,以至于掉落时,“轰”地一声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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