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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7章

拿着李璟脱下的长袍,酒醒了大半,身体却依旧无力。 朦胧中,什么人握住了她的手臂。 “走。”那人声音低沉,带着她向另一个方向走去。 …… 第270章 去哪儿? 偏殿前后各有一个门,叶娇怕礼物丢失,特地让人把后门锁了。 而且这个拉着她的人,是谁? 迷迷糊糊中,叶娇向前看去。入目是笔直的后背、玄青色的蟒袍、束紧黑发的金冠,和……阴冷愤怒到有些扭曲的侧脸。 太子李璋。 叶娇收回手,同时身体向后退,可眩晕感再次袭来,她摇摇晃晃站不稳。 怎么会这样? 这是圣上的寿宴,竟有人敢下毒行凶? 李璋再次握紧叶娇的手臂,结实的手掌扶住她的肩头,居高临下,低声道:“你要留在这里,毁了你们的名声吗?” 这句话如五雷轰顶,叶娇瞬间醒悟。她明白了李璟的窘态,也明白他为什么会爬到缸里去。 惊怔间,李璋反手推开门,拉着叶娇出去。 正门也在此时打开,叶娇听到朝臣百官惊叹的声音。 “这么大的青瓷缸,世间罕有!” “这裂纹,不正是泰山吗?” “缸体内部是什么情形?裂纹深入缸体吗?” 缸体内部有五哥,你们快救救他。 叶娇心里道,同时浑身无力,瘫软在地。 是太傅敬贺皇帝生辰后,送上寿礼泰山图,皇帝才想起皇后同他提起过,赵王李璟也送了个跟泰山有关的寿礼。 礼部官员说赵王送的是一口青瓷大缸,搬不进花萼相辉楼,所以安置在偏殿了。 皇帝兴致勃勃,起身便要去看。 一时间,殿内朝臣纷纷跟随。 从花萼相辉楼来到这里的路上,他们已经想好了措辞。 要说这是皇帝仁德,才能恰巧烧出这种图纹,但也不能说得太像拍马屁。 要夸赵王孝顺,但也不能夸太厉害,免得太子和其他皇子不悦。 众人站在大缸前,就要开口称赞,皇帝却问道:“李璟呢?” 对啊,赵王李璟呢? 皇帝难得夸他一次,他怎么能不在呢? 同皇帝一样面容惊讶的,还有皇后娘娘。 皇后微微偏过头,视线落在杜潇然脸上。 他们此时应该看到的,不是这样的场景。 殿内空空荡荡,只有琳琅满目的礼物,和这口大得有些蠢的水缸。 杜潇然却盯着那些摞起来的木箱。 这里的一切都摆放整齐,只有这三口木箱乱七八糟,遮盖箱子的红布也掉在地上。 她对皇后微微摇头。 算了吧,要不然算了吧。他们躲进了水缸,就放过他们吧。 但皇后凤目微凛,缓缓道:“璟儿是不是喝醉去醒酒了?无妨,听闻今日有名士诗圣在,可凭此青缸,得诗作一首吗?” 皇帝颔首微笑。 缸体有泰山纹路,得诗作流传千古,实在是雅事一件。 但是既然写诗,难免要围着这口缸里外看看。恰巧有人叠起了木箱,那就爬上去吧。 “且慢。”正准备撅着屁股往上爬的文官被一个声音阻止了。 六皇子李璨走上前来。 他喝了些酒,此时微醺,眼底的神色却很清醒。 似乎在打趣,又似乎真的对作诗很了解,李璨开口道:“画作要有浓墨重彩,更要有飘渺留白。同理,诗作也要虚实相间,留下遐想空间。里外全看明白,作的诗未免太过写实了。” 他笑着,余光掠过殿内每一个角落。 不对,今日一定是有什么事,是他错过的、没有察觉的、无法把控的。 李璟,太子和叶娇,他们三个一同消失了。 这口缸安安静静立在这里,却总让人心神慌乱。 是因为那些木箱,或者是地面上那块留下脚印的红布吗? 直觉告诉他,还是不要去看的好。 今日是皇帝生辰,他不希望出现任何他没有预料到的事。 “殿下说得有道理啊。”那位文官扭过头,对李璨施礼,“听六皇子一言,微臣醍醐灌顶,心中有一句,请各位指教。” “快讲快讲!”朝臣们撺掇着,兴趣盎然。 “讲。”皇帝也含笑道。 那文官恭谨施礼,道:“那微臣就抛砖引玉了。”他围着大缸走了两步,仰头道:“翠屏次第开,飞流跃青苔。” 用翠屏形容山峦叠嶂,飞奔的流水跃过青苔,灵动有趣。这虽然算不上好诗,却也应了泰山的景色。 众人击掌说好,便有人要接下半句。 “青瓷倚花萼,云海照蓬莱。” 这半句点出青瓷缸和花萼相辉楼,又用蓬莱仙境,为皇帝祝寿。 皇帝微微咳嗽,责怪道:“朕的生辰而已,怎么能借用天神仙境呢。” 立刻有朝臣恭维,说圣上励精图治、仁厚礼贤,上天才降此青缸,为圣上祝寿。 眼看作诗的氛围已经有了,内侍总管高福便道:“既然圣上已经看过此缸,就请移驾,回殿宴饮吧。” 皇帝颔首,正欲转身,却不知是谁,说了一句:“缸里怎么有动静啊。” 那是个女人的声音。 在闹哄哄中,不高不低,却落入皇帝耳中。 皇帝转过身,锐利的目光扫过大缸,又扫过那几口箱子,再看向他身穿粉红衣服的儿子,声音略带嫌弃道:“你去看看。” 众人齐齐止步,有人惊讶,有人惊慌。站在皇帝身后的禁军统领白泛兮,甚至示意禁军上前护卫皇帝。 万一是刺客就不好了。 李璨在心中叫苦不迭。 他很好奇,但是实在不想看。 那三个人消失得太诡异,李璨最怕太子趁叶娇酒醉,做出什么见不得人的事。 他跟着太子做事,求一个轻松自在晚年无忧。但是不知为何,这活儿越来越不好干了。 李璨身体修长,只需要踩在第二口箱子上,便能看到里面有什么。 他的头探进去,强迫自己睁着眼睛,神情从担忧缓缓变为惊愕,再渐渐放松。 李璨在心里吐出一口气。 谢天谢地,不是太子,也没有叶娇。 而缸里的人也正往上看,带着几分醉意道:“老六,惊喜不?” 惊喜你个王八蛋! 李璨在心中大骂。 没事为什么要躲进缸里?害我以为太子出了事。 但他脸上不动声色,转身对圣上道:“回禀父皇,是五哥藏在这里,要给父皇一个惊喜。” 皇帝的脸色有些难看。 他张了张嘴,不知是该夸儿子孝顺,还是愚蠢。 但他只能顺势问:“什么惊喜?” 或许是因为在缸里的缘故,李璟的声音有些闷,还有些断断续续。 他绞尽脑汁,勉强开口道:“儿臣在这里,憋出一首诗,送给父皇,以贺寿辰。” 李璟送缸,不奇怪,毕竟他有一个有钱的丈人。 但他作诗,就很稀奇了,毕竟他没读过几本书。 在缸里作诗,就不仅稀奇,还有趣了。 皇帝忍不住笑了:“你也会作诗?这不是贻笑大方吗?” “难得五哥绞尽脑汁附庸风雅一次,父皇您就听听吧。”七皇子走近,劝道。 缸内再次传来李璟的声音,他真的在作诗。 “李杜文章在,京中无好词。”李璟说完这句,停顿片刻,似乎在思索,又似乎在忍耐着什么。 李璨仍站在木箱上,看着暗处的兄弟,神情渐渐凝重。 李璟继续道:“众臣望云霭,念儿大青瓷。” 朝臣:…… 这……倒是押韵,也算诗吧。该不该夸?不夸似乎有些太不给面子了。 然而朝臣还没有夸出口,便见皇帝上前一步,手指在衣襟处攥紧,又迅速转身,道:“什么乱七八糟的?回去吃酒吧!” 朝臣和宗室亲眷连声应和,拥着皇帝离开偏殿,很快走得空空荡荡。 而李璨仍旧站在木箱上,看着面色通红、异常难受的李璟,声音像琉璃击碎在刀刃上,问道:“什么毒?” 皇帝走得很快,快到把皇后落下,把朝臣落下,步速明显是要撇开众人。 他走到台阶上,忽然反手握住高福的手臂。 “去宣御医,”皇帝的声音有些颤抖,“宣御医。” “圣上,您哪里身体不适吗?”高福紧张地问道。 见皇帝同内侍总管说话,朝臣没敢接近,静静侍立在后。 皇帝盯着高福的眼睛,神情恼怒又心疼。 “是李璟,是李璟身体不适。” 高福错愕地向后看了一眼,皇帝解释道:“他说的是藏头诗,藏头诗。‘儿臣中杜’,他中毒了。” 那孩子孝顺,不想让人知道,皇帝的寿宴,也有人敢肆无忌惮地下毒。 他怕丢人,怕皇帝被天下人耻笑。 他懂什么作诗? 他躲在大缸里,不想别人看到他的惨状,所以他催促皇帝带人离开,甚至编出一首诗来。 是谁? 是谁? 谁敢毒害他的儿子? 他决不轻饶。 皇帝猛然向前走了一步,急火攻心步履踉跄,差点摔倒在台阶上。 …… 第271章 花萼相辉楼的台阶如此之高,高得他这个年近六旬的人,吃力得很。 然而他是大唐的皇帝,他应该是威严的、刚毅的、强大的。 皇帝一步步走上台阶,走进座无虚席、热闹非凡的宴会大厅。烛光照射他额前垂坠的东珠,玄青和赤红相间的龙袍笔挺舒展,乐器的奏鸣声击打进心中。 如此万邦来朝、举国同贺的生辰寿诞,皇帝却似目盲般,什么都看不到了。 他微微闭眼。 是因为他老了吗? 可曾经孩子们很小,他每天都希望他们,能快些长。 长得兄友弟恭相互协助,长得让他放下心,可托付万里江山。 那时候六子李璨的生母死了,李璟把瘦弱的他拉进紫宸殿,找李璋玩。 李璋年仅二十,已经神情郑重地站在御案旁边,为父皇磨墨。有时候,也帮忙把奏折翻开,递到父皇面前。 “把你的鼻涕擦干净。”他教训弟弟,同时递过去一块手帕。 李璨老老实实擦干净鼻涕,李璋又安排道:“起风了,去关窗。” 失魂落魄的李璨找到了事做,也便能暂时忘记悲伤。 李璟是不做事的,他赖在皇帝身边,一面吃零嘴儿,一面问这问那。 “这人的奏折好臭啊,用的什么墨?” “父皇,到底什么时候用膳啊,我饿了。” “二哥,你别送了,父皇答应批完这个,去放风筝了。” “这个要看。”李璋认真地摊开一本奏折。 李璟瞪大眼睛看过去,,隐约看出是一名姓裴的官员,上表陈述河东道汾水水情,还写了一首诗。 ——“波翻千里浪,峰谋万丈光。月王醉花廊,酒陈村自酿。” 时隔十多年,皇帝已经忘了当初看到这首诗时,如何震惊愤怒。但他记得自己的双手难以控制地颤抖,拿着那本奏折,久久失语。 朝政大事需要他决断,可眼前是三个懵懂的儿子。 “父皇怎么了?” 嫡子李璋紧握双拳,五子李璟目露关怀,开口询问。而年仅十二岁的六子李璨,则乖巧地远远站着。 在处置那件事前,皇帝忍下心中翻涌的情绪,告诉儿子们,这是官员写来的密信,是藏头诗。 李璟把第一个字连起来读了一遍。 “波峰月酒,是要给父皇送酒吗?送月王酿的酒?我知道月王,就是月亮。” “第一个字,还叫藏吗?”李璋自得道,“密探给父皇的密信,字都藏在第二个,要倒着念。” 李璟念道:“陈——王——” 在李璟念出最后两个字之前,皇帝收起了奏折。 有人说李唐王朝的宫殿,是由骨肉相残后皇族的尸骨堆砌的。但皇帝希望自己的孩子们,能互敬互爱。 十多年后,他们长大了。 可是他们,最终还是要重蹈覆辙吗? 这场寿宴的时间太久了,久到皇帝想起身离去,去看看他的儿子怎么样了。 “你怎么样了?”把李璟从青瓷缸里拉出来后,李璨发现他右脚崴伤,难以行走。 反正即便让他走,他也不会走。 李璟侧身躺在地上,大汗淋漓,撕扯开衣襟,眼神如熬着一团火,攥住李璨的衣袍。 “老六,”他痴痴问道,“你有女人吗?” 李璨烦躁道:“我有男人,你要吗?” 李璨坐在铺盖着红绸的木箱上,低头看向自己的哥哥,眼中流露出既关心,又烦闷,还焦躁的神情。 “谁下的毒?”他问。 “我怎么知道?”李璟委屈得很,“我要是知道会中毒,今晚情愿饿着肚子。” “那么我问你,”李璨紧抿唇角,声音冷静,“今晚除了你,还有谁在这间屋子里?” 这种毒,一般用来让男人疯狂,让女人堕落。总不至于是戏弄皇子,让他一个人在这里难受。 “还有……”李璟的声音戛然而止,不再说了。 “还有谁?”李璨逼问。 李璟却不再同他说话,他驱赶李璨道:“滚开滚开,看到你穿着这件衣服,我就想给你扒了。打扮得像个女人。” 李璨站起身道:“我比女人好看多了。” 他走到殿门口,拉开门,看到高福带着御医赶过来。 而御医身边,还紧紧跟随着一个婢女。 李璨的心瞬间提起来,他侧开身子,让他们进殿,视线从婢女脸上扫过。 错不了,这是叶娇的婢女水雯。 很显然,是叶娇最先发现李璟出事,让水雯去请御医。 高福也在,说明皇帝也明白那首诗的意思。而高福在寻找御医的路上,遇到了水雯。 叶娇呢? 水雯也在找叶娇,但是她没有问,并且很聪慧地施礼道:“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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