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6章
“我说给他买他也不愿意,也不知道那个柿子有……” 声音戛然而止,孙同轩脸上的愤愤不平变成了懊恼,小心翼翼地看了一眼车内后视镜,看到老爷子神情落寞。 不停地心里骂着自己,死嘴,显得你了,让你嘴快! “你爸还想着之前和你大伯去摘柿子呢,”孙老爷子叹息道。 容乐英暗自啧啧了两声,这人是会聊天,两句话就把天聊死了。 孙同轩不知道该说怎么好了,害怕又说错话让老爷子想到伤心事了。 死脑子快转啊! 忽然他瞥到了徐容生手上的伤,赶忙转移了话题,“容生,你的手怎么了?” 刚才手不都还好好的,怎么出去一趟再回来手上就包上纱布了。 “刚才下车的时候不小心摔了一跤,”徐容生说:“手不小心扎到了玻璃上。” “……” 孙同轩咂舌感叹,“容生,你要不和容大师买个转运符吧。” 这得是有多背的运气啊,才能在下车的时候摔了一跤,手就不小心扎到了玻璃上。 孙老爷子也说:“容生,您让容大师给你看看吧。” 这孩子怎么能那么倒霉呢。 容乐英身体往前倾,笑嘻嘻道,“徐老师,我有转运符,可以给您打九九折。” 徐容生呵呵了,“谢谢你啊,容同学。” “徐老师,您不用这么客气,这都是学生应该做的!” 徐容生转头面无表情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好像在说:我并没有在真的感谢你。 容乐英呲个大牙傻笑了两声。 车子一路开到南西市原来的火车站,现在的合家欢超市,一行人走到超市侧门,那就是原来火车站的保安亭位置。 合家欢超市是一家大型连锁超市,人来人往人很多,但侧门那边大多数时间都是关着的,所以那一边几乎没什么人路过。 孙同轩和孙东海一左一右扶着老爷子走过去,远远地,他们就看到一个穿着军绿色衣服的男生坐在那里。 小脑袋一直环顾着四周,好像是在等什么人来。 容乐英径直走到那个男孩面前停下,小男孩疑惑又有些兴奋地看着她,“大姐姐,你能看得到我吗?” 容乐英点点头,“我能看到你。” 几十年过去,脑子里关于大哥的一些记忆已经在孙东海脑子里模糊。 可看到小男孩的第一眼,他就确定那个孩子是他大哥。 三个人停在距离他们不到一米远的距离,孙老爷子一眼就认出了这是他的大儿子,身体激动到颤抖。 他很想说话,很想叫他的名字,但喉咙却像是被棉花堵住了一样,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孙彤嘉和她妈妈许静走近看到小孩子,表情有些惊喜,真的是大伯!和家里的照片长得一模一样! 我有一位古风小姨,她最爱在我面前拽一些「封建糟粕」。 因为英语单科拖后腿,我让我妈给我报个补习班,小姨死活拦着不许。 「身为女子,你怎么这么不知道爱惜自己的名声?在学校是实在没办法,现在怎么可以上赶着和外男共处一室?」 学校唯一一个清北特招考试的名额,班主任好不容易帮我争取到,小姨第二天就打电话给老师,替我拒绝了,转身还教训我不懂规矩: 「父母在,不远游。你爸妈都还健在,你怎么可以自己跑去逍遥?」 好不容易捱到高考,原本畅想着报考一个离家远一点的大学,从此就能摆脱掉小姨。 谁知她居然在高考第二天往我喝的牛奶里下泻药。 为了抓住这人生中最重要的机会,我忍着肚子疼坚持出发,结果半途在出租车上没忍住,最终以可笑的原因闹上新闻,出门受尽嘲笑。 面对我的质问,小姨挺直了背坐在沙发上,理直气壮地睨我: 「女子无才便是德,读点书明理就得了,考试是男人家的事,你去凑什么热闹。」 我一时精神崩溃,一气之下拉着小姨从十八楼一跃而下,和她同归于尽。 再睁眼,我竟然回到了报补习班那天。 1 「你已经快成年了,懂不懂什么叫男女大防啊?那种地方是你好去的吗?」 「好好一个姑娘家,怎么不知道检点些。」 温柔却带刺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和死前最后听到的没有两样。 我抬眼朝四周看了看,确定自己不是在阴曹地府。 说话间,我妈端了杯水递过去,小姨总算放下了手里那张被她甩得哗哗响的纸。 我定睛一看,总算明白过来。 我重生了。 想到上一世死前的愤慨,我全身都忍不住发抖,既怕又气。 「你听没听懂我的话?平时在学校就算了,那时是没办法的事,现在你不寻思着避一避,怎么还自己主动往那种地方钻呢?」 小姨慢悠悠喝了水,腰背一如既往地挺得笔直,看我的眼神里带着嫌弃。 好好一个补习班,让小姨这么一说,要是不知道的人听了还以为是夜总会呢。 见我没说话,小姨水杯重重一放,继续提高声量讲她的大道理。 说来说去就是不许我去上补习班。 我怕我妈像上一世一样被小姨说动,拉了她往卧室走。 见我们要躲着说话,小姨立马上来拉扯我: 「你这像什么样子?说也不说一声,就把我扔下,对长辈不恭敬!没教养!」 「二姐你千万不要给曼曼报班,到时候肯定有很多外男,不好长时间共处一室的,你不怕曼曼以后嫁不出去吗?」 我今年高三,目前各科都很优秀,结果就英语拖了一点后腿。 班主任一直说我有状元的潜质,总让我在英语上多花心思。 看见家附近新开的一家教育机构有位挺出名的英语名师坐镇,我求着我妈给我报个班。 结果小姨就听了信儿上门了。 她平时就爱拽点古风话,是个古风小女子,最爱讲点古代的规矩和道理。 重活一次,我可不乐意再惯着她,只和我妈说这个补习班对我的重要性。 眼见我妈就要松口,小姨急了。 那些她认为头头是道的「封建糟粕」也不讲了,开始拿所谓的救命之恩要挟我妈。 「二姐你可别忘了,当初祖宅半夜起火,是我叫醒你们,救了所有人!」 「你不是发誓只要你能办到,我想要什么都行吗?那我就只要求你不许给曼曼报补习班,这次不行,以后都不行!」 「言必行,行必果。难不成二姐你要毁诺?」 我妈果然又开始纠结起来。 我暗自咬牙,恨不得白眼剜死小姨。 「既然小姨觉得男女大防大过天,那为什么还送表弟去补习班呢?」 「难道表弟就不用顾忌这些了?还是说小姨你严于待人,宽以己?」 说来也巧,外婆三个女儿,孙子辈的三个孩子同年,只差着月份。 「你怎么能跟你弟弟比较,他可是男孩子,吃亏的又不是他。」 小姨洋洋自得完自己生的男娃,转头批评我女孩子不知羞,和外男待久了,将来婆家会嫌弃名声不好。 「那不说表弟,小姨你自己也是女人,成天和陌生男人相处一样久,不想着男女有别了?」 小姨在社区大厅办事处工作,每天接触的男人也不少。 见说不过我,小姨开始耍无赖,直说大人说事小孩不要插嘴。 她一再让我妈要是念她的恩,就让我守规矩,不许去补习班。 好说歹说把小姨劝走,我还没来得及松一口气,我妈开始吞吞吐吐起来。 2 「曼曼,要不……要不你就听你小姨的吧,她说那些……好像也有点道理。」 大概看我脸色不好,我妈紧跟着又补充了一句: 「不是妈舍不得钱,反正你成绩好,不补课也没关系。」 我忽然想到上一世就是这样。 我家一家三口一开始都对小姨一退再退,结果小姨越发得寸进尺。 上一世,我放弃了去补习英语后没多久,班主任悄悄告诉我学校有个清北特招考试名额。 物理占分比很重,而我的物理单科常年都是年级第一。 如果我能参加,不说百分之百也是十拿九稳的。 各班班主任为了争这个名额挤破了头。 知道这个名额给了我后,立即把这个好消息和父母分享。 第二天小姨就打电话给我的班主任,不顾老师的劝告,坚持拒掉了这个名额。 她还反过来大义凛然地教育我: 「父母在,不远游。你爸妈还健在,你跑那么远去考试,不是诅咒你爸妈吗?」 我当场被气哭,质问父母为什么那么藏不住话。 好在班主任口头答应了小姨,和我商量后最终瞒着没有上报学校。 我悄悄报了名,通过考试,在离高考还有一学期时提前确认保送北大。 学校打电话给我爸妈报喜,小姨却气急败坏地要打我,好在被我爸拦住了。 没几天,小姨劝我放弃这个保送资格。 「保送什么的是旁门左道,就算你去了北大,那些正经考上的同学也会嘲笑你,你会被人背地里戳脊梁骨的。」 「你听小姨的,马上去打电话拒绝掉,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我不同意,她居然跑去教育局举报我特招考试的时候作弊,要求成绩作废。 我反复折腾着被调查。 最后虽然证明了我是清白的,但小姨大闹特闹,死活要求取消我的成绩。 她是家属,且意愿强烈,我的保送资格被取消了。 学校里的同学只知道一点小道消息,不知道全貌,捕风捉影全在传,我是因为作弊被抓所以才被取消了保送资格。 一直到高考前我都忍受着所有人的言语暴力和眼神暴力,一度抑郁到自残。 现在细细回想起来,小姨每次作妖都和我的学习有关。 上一世,经过保送名额事件后,我专注学习,小姨说什么都一概不听。 很快就到了高考。 第一天很顺利,我默默想着,只要高考完,大学报得离家里远远的,我就能彻底摆脱小姨了。 高考第二天,我特意起了个大早,就怕路上堵车耽误时间。 喝完我妈递过来的牛奶,听我妈说早饭是小姨一大早来我家做的,我顿时有股不好的预感。 但我妈说小姨做好饭就回家送表弟去考场了,我悬着的心又放下了。 临出门,我忽然肚子痛。 我妈担心我是吃坏肚子了,匆匆忙忙出门给我买药。 我不敢耽误,想着考场不远处有家药店,立马出了门。 毕竟苦读十几年,就为了今天。 特别是在保送资格被取消后,我是憋着一股气在冲刺。 一路上,我不断催促司机快点,再快点。 在半途,我到底没忍住,在出租车上丢了人。 第二天就被当成高考奇葩新闻报道了出去,甚至有无良媒体为了吸睛,直接把我的照片不打码就放上去。 但凡我出门,必定会被指指点点,连学校也以我为耻。 3 我上门质问小姨的时候,她正拉着表弟在估分。 表弟估了六百多分,小姨很高兴,拉着我妈商量要好好给表弟办升学宴。 明明表弟成绩远不如我,凭什么他就可以去考试? 小姨只安静地看着我发疯,穿着一身得体的旗袍,姿态端正地坐着,就好像我是在无理取闹。 「女子无才便是德,你爸妈让你读了十几年的书就够了,实在没必要去高考上出风头。」 「女儿最主要的是嫁得好,学习好没用。」 「再说了,你怎么能和你弟弟比?他是男丁,家里就指着他光宗耀祖呢。」 小姨捧着表弟,却把我贬低到泥里。 我气急,冲过去拦腰推小姨,和她一起跌下了十八楼。 那种失重感现在想起来还是让我觉得胆寒。 我决定这一世一定要把一切还给罪魁祸首。 我想到小姨离开前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眼神。 就算她这次阻止不了我报补习班,后面一定也还有其他招等着我。 心里有点焦灼,一整晚翻来覆去都没睡好。 第二天,从学校回家吃晚饭的时候,小姨居然把外婆找来了我家,客厅里还坐了大姨一家。 一进门就听见小姨在和外婆哭诉她为我好我却给她甩脸子的事。 外婆一见了我立马冷脸训斥: 「你妈怎么教导你的?不敬长辈不说,还歪曲长辈的好心。」 「立马给你小姨斟茶道歉,然后去退了补那个什么班。」 我被外婆的理直气壮气得差点笑出声。 眼见我妈帮我没有说话的意思,只能自己上: 「签过合同了,退班可以,但人家不会退一分钱。」 小姨一听我丝毫没有道歉的意思,伏在外婆的肩头就嘤嘤着小声哭起来。 「我不过是关心曼曼,怕她以后不好找婆家,她却这样说我,我是一点长辈的尊严都没有了。」 「我知道,曼曼是看不起我一个死了男人的寡妇总住在二姐家里,可明明都是为了她好。」 小姨长得好看,今天穿了一身汉服,看着是有股梨花带雨惹人怜的意思。 表姐更是指责我: 「成绩好有什么用?不会做人,出了社会吃过亏就懂了。」 「我看她就是不识好人心,我们家回来才多久?小姨就常常做一些精致的糕点给我们,我还巴不得小姨去我们家住呢!」 大姨一家本来十几年来都在外省生活,如今是为了表姐回原籍高考才回来,也就一个月不到。 我家、大姨家和外婆都在同一个小区不同楼栋。 小姨夫去世后啥也没留下,小姨带着表弟,一年到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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