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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8章

唐律法,假的东西,就算再真,也是假的。” “那么……”严从铮问,“洗脱冤屈,然后呢?为了朝廷安定,为了大唐百姓,再一次宽宏大量饶恕他们?” 雨淅淅沥沥下着,似乎永不停止。 叶娇说有青天白日,但他们头顶的天,黯淡无光。 她抬起头,目光似穿透乌云,看向极高处。 那里如果有神明,不知道会不会降临人间,主持公道。 不会,所谓的神明,她小时候没有见过,现在也没有出现。神只是低头看着人间,用悲悯的目光,安慰世人。 “没有再一次了,”叶娇道,“这一次不为朝廷,不为百姓,只为‘公道’二字。天不给‘公道’,我便亲自夺。天不杀‘恶人’,我亲手杀!所以严大人……” 她露出浅浅的笑容,微微歪头警告对方:“你离我远点。” …… 第336章 坊街宽阔、乌云压顶,珠线般的雨水连接天地,而叶娇立在天地正中,像一团燃烧的火焰,倔强地同雷雨对抗。 严从铮出神地看着她,紧绷的脸颊渐渐柔和。 他明白叶娇的顾虑。 这一年来,他失去了禁军副统领的职位,失去家族庇护,即便有一点对抗突厥的军功,也仍旧地位低微。 叶娇怕连累他,连累他这个一无所有的人。 可正因为他现在一无所有,所以足够自由。自由到可以心无挂碍,不问前程。 严从铮手持雨伞退后一步,郑重道:“离你远点。这样,够远吗?” 叶娇没料到他会如此,脸上的笑容僵住。 严从铮再退一步,在浓密的雨幕中大声问:“这样呢?这样够远吗?” 他的声音大得像在宣告着什么。 “你怎么——”叶娇气极,眼中却涌出泪水,抬手指着他。 “我怎么?”严从铮道,“你忘了你教过我的话了吗?” 叶娇冷哼道:“我教你学会耍弄人了吗?” 严从铮忆起当年,道:“我曾说自己身上捆着枷锁,说违心的话,做违心的事。你那时说,要学会随心所欲。” 他持伞而立,身上交织文官和武将的两种气息,含笑道:“我如今,便是随心所欲。你别以为自己是楚王妃,就可以把我赶走,就可以改变我的决定。你从小嚣张跋扈惯了,我也学了几招。” 叶娇呆呆地看着他,泪水又涌出眼眶。 “可是,”她低声道,“会死的。” 会死的,这是夺嫡是宫斗,只要卷进去,就要九死一生。 “我早就死过一次,不怕死了。”严从铮掏出手帕,递过去,“快自己擦擦泪,我怕我给你擦,楚王就要从天而降,真的把我赶走。” 叶娇破涕而笑:“他在大理寺呢,怎么从天而降?” “最好别出现。”严从铮说着转身,向前走去,“咱们找个茶馆,煮着茶,烤着衣服,再说说云州的事。” “给你烤个大窟窿!”叶娇赌气般说着,却还是跟上严从铮的脚步,向茶馆走去。 雨下个不停,林镜穿着短衣裈裤,已经湿了大半。 他给一个乞丐两文钱,让那乞丐去曲江池摘荷花。他则按照宫中内探给他的地址,穿过大半个长安城,来到商贩和番邦手艺人混居的丰邑坊,叩响一家宅门。 他敲了许久都没有人应。 总算,雨声小了些,里面传来低沉的声音:“谁呀?” 林镜继续敲门,喊道:“我是小青子的朋友,给他送东西的。” 门开了,露出一个男人警惕的脸。 这男人五十来岁,胡须已蓄得很长。脸颊很瘦,像被什么人从颧骨下挖掉过一块肉。他撑着一把破洞伞,问:“你送什么?” 林镜把手里的包袱递过去。 “以前我在宫里做事,”他刻意装得老成些,道,“后来要外派到北地去,临走的时候,借了小青子一件衣服。现在我回来,不方便进宫,但是打听出他的家在这里,干脆把衣服送这里。他什么时候得空能回来,您告诉他一声,就好了。” 男人上下打量着林镜,没有接衣服,反而“咚”地一声把门关上。 林镜站得近,差点被门板拍中鼻梁。 他慌忙问:“老伯?你怎么了?” “滚!”里面的男人恶狠狠道,“青子已经死了十几年。你这么小,十几年前就在宫里做事了?” “我只是看着小,”林镜解释,“其实我都快四十了。青子死了?怎么死的?我走的时候,他在充容娘娘宫里做事,据说很受器重。” 林镜要查充容娘娘的死因,却查到了另一个死人。 那是内侍省的小内侍,据说祖上曾经做官,后来家道中落,到青子这一辈,家里已经开始做小本买卖。 青子七岁被卖入宫中,十四岁生病死了。 宫中死人很常见,但林镜不想放过任何蛛丝马迹。 或许是听林镜说得恳切,那男人再次开门,门缝比上次大,林镜挤进去。 “病死的,”男人道,“充容娘娘的确对他好,还允许他每个月回家一趟。我们是因为生意周转,欠下高利贷,不得已才把青子卖了。他不恨家里,每个月都往家里捎东西。他死后,他娘哭瞎眼睛,没多久也过世了。你看——”男人指了指院子里粗壮的槐树,“他死那年种的,现在都这么高了。” 林镜叹息一声。 “这衣服,还是留下吧。” “放他屋里吧,他住的屋子,东西都没动。” 林镜顺着男人指的方向,推开一间厢房的门。里面陈设简单,却被打扫得整齐干净。 他的视线迅速掠过各种摆设,抽开一张抽屉,见里面放着一叠药方。林镜迅速收回目光,慢慢走出去。 恐怕夜里还要来一趟了。 那些药方,说不定是什么关键东西。 云州刺史尹世才躺在大理寺公堂上,怀疑这桩案子要审一百年。 叶长庚盯着画像看了许久,最终问:“就是他分批存了赃银?这是谁啊?” 没人敢说这是他,最终还是崔玉路开口道:“他们说,有些像叶将军。” “谁说的?”叶长庚破口大骂,“把他们拉来见我,当面对质!” 的确应该当面对质。 那几个柜坊先生被带进来。 他们唯唯诺诺,看见叶长庚,便纷纷指认。 “就是他,错不了。” 叶长庚冷笑一声,看向李策。 这事儿有完没完啊? 他的神色似乎在问。 再忍一忍。 李策站在叶长庚身边,目光中充满安抚。 “我们家真的不缺银子,”叶长庚无奈道,“甭说是四千两,就是四万两,也不会为了那点银子,同突厥做交易。” “这些我们都懂,”崔玉路道,“但如今证据确凿,恐怕明日早朝,要禀报太子殿下。” “这还不算证据确凿!”冷不丁地,刘砚大声道,“那些银票呢?叶将军拿走的银票,去了哪里?崔大人,你要判糊涂案吗?” 叶长庚点头:“这就是个糊涂案。” 虽说是糊涂案,却也能要人命。 …… 第337章 大理寺公堂剑拔弩张。 叶长庚怒气冲冲,刘砚暴跳如雷,胡稼偷瞄尹世才,而尹世才用被子蒙着半边脸,小心翼翼看向楚王李策。 李策的视线在那几个账房先生身上,他打量其中一人,眼神清冷。又看突厥买粮人,则若有所思。 最终,崔玉路面色阴沉,妥协道:“此案审到这里,有三处疑点。” 众人如同老僧入定,都不说话。 只有叶长庚道:“大人请讲。” “其一,”崔玉路道,“突厥人买了九万石粮食,却没有拉走那么多,余下的,去了哪里?尹刺史察觉有异,追回来的,又有多少?” 之前李策算过,突厥境内土壤松软,按照运粮次数,不足以运走那么多。 “其二,”崔玉路在公堂慢慢踱步,“粮草转运使胡稼,在突厥人运粮前后,出城两次。”他横扫胡稼一眼道,“胡转运使,不会有人相信你是去看风景散心。” 胡稼面色沉沉低下头,崔玉路又道:“其三,突厥进出关隘运粮的文书上,盖着叶将军的印鉴。而四家柜坊掌柜也全部指认,说叶将军亲自存银。存银的银票已经由突厥人核对过,就是他给的那些。” 第一个疑点同尹世才有关,第二个则指向胡稼,只有第三个,才把叶长庚拖下水。 “对!”刘砚捋须,“这么多疑点,怎么能定案?难道要把尹刺史、胡转运使和叶将军,全部抓起来结案吗?本官不知道大理寺如何,可我京兆府的案子,向来审得明明白白。” 崔玉路的脸有些黑。 他年纪轻轻就任大理寺卿,最不喜别人质疑他的能力,闻言轻咳一声道:“京兆府的案子,似乎已堆了很多没有审吧?” 刘砚被同僚揶揄,没有生气,承认道:“那是因为本官一直在帮大理寺审案。” 眼看二人就要当着突厥人的面吵起来,李策开口制止了他们。 “二位大人端正严明,想必就这样把案情上报,也有损大人们的官声。本王倒想问问另一件案子,大人们审得如何了?” 崔玉路迷惑抬头,刘砚也一头雾水。 卖粮案还没审明白呢,你怎么还让审别的呢? 李策认真道:“涉及本王王妃的河东道粮价大涨案,一直没听大人们提起。” 当初三件案子弹劾李策和叶长庚。 一是河东道因为叶娇购买成平仓粮食,导致粮价大涨、饿死百姓;二是卖粮案;三是朱彦刺杀尹世才。 刘砚面色稍缓,同崔玉路对视一眼。 楚王这是主动给自己找麻烦吗? 崔玉路道:“是这样的,本官和刘府尹一致认为,楚王妃是为了抗击突厥,才购买粮食。事出有因、情有可原,这件案子可以了结。户部已运粮赈灾,楚王可以放心了。” 李策却缓缓摇头:“本王不放心。” 他解释道:“本王问过内人,她当初买粮,便知道买空粮食后果严重。所以已命家仆从河北道、河南道等地,陆续采购粮食,送入河东道填补成平仓空缺。那些粮食去了哪儿,本王想知道。本王妻子的名声,本王想维护。所以还是请大人们不要结案,仔细查一查。” 众人都怕官司缠身,但楚王说,他妻子的名声,更重要。 “那便再查一查。”刘砚不怕查案。 崔玉路也郑重道:“那明日恐怕还要请楚王妃到堂了。” 这真是跳蚤多了不觉得痒,案子越审越多。 太子李璋也不明白李策的决定。 “他这是什么意思?本宫早就说过,河东道缺粮案,不是本宫捅出来的。如今一清二楚,是李策的安排。” 李璋站在殿门前,负手看雨,眉头微锁。 六皇子李璨站在李璋身后,阴雨天让他的脸色有些青白。他身姿笔直,淡淡回答:“旁人急着脱身,他偏要引火烧身。那便是能通过缺粮案,引出别的什么。” “能有什么?”李璋不屑地笑笑,“有六弟在,本宫就很放心。尹世才和胡稼都有错漏,六弟不会有。四家柜坊,一张画像,今日早朝,已经有许多朝臣弹劾叶长庚,要求严查严办。” 他看着连绵阴雨,也看着雄伟壮观的宫殿,看着远处匍匐在大明宫脚下的长安城。 仿佛已胜券在握。 “事已至此,”李璨问道,“殿下要做到什么程度?” 李璋回头看李璨,不怒自威,又慢慢露出笑容。 “六弟是什么意思?” “殿下将要坐拥江山,兄弟们都是您的臣子,生杀予夺,都在殿下手里,”李璨的语气疏离又恭谨,“既然如此,不如效仿父皇当初对待安国公府那样,给小九留一条性命吧。” 李璋回过头,背对李璨,没有说话。 李璨走近一步,继续道:“擒而再放,一可显殿下对臣子仁德宽厚,二可彰殿下对兄弟友爱宽恕。小九身体不好,余毒未清又忌惊恐,此事过后,也活不了几年了。” 李璋仍然没有回答。 大雨瓢泼般从天空落下。 大明宫的殿宇像坐在天地间巨大的汤池里,周围弥漫浓浓的水雾。像谁的欲望,缓缓升腾,肆无忌惮。 “其实……”李璨颓然笑道,“我这么说,并非为他求情,而是没有把握。更何况小九同五哥关系亲厚,若非必要,还是不要惹怒崔氏的好。” 似乎李璋终于想好,也似乎是李璨最后一句话起了作用。 李璋终于道:“我答应你,但你也答应我一件事。” 李璨的脸色更白。 他知道那件事是什么。 李璨的手在衣袖中攥紧,柔软的布料被握在手心,可指甲还是刺痛了皮肤,有些疼痛。 李璋的声音响起,像贴着皮肤划过的冰冷匕首,让人畏惧又恶心。 “我要她留下。”他决然道,不容置疑。 李璨知道那个“她”是谁。 那人曾在麟德殿同格桑梅朵比剑,光彩照人;那人曾与他并肩作战,杀入宫城;那人一身红衣,笑得肆意招摇。 “殿下,她那个性子……”李璨欲言又止。 “我就要她那个性子。”李璋道,“你把她留下就好,别的事,我有办法。” 雨还在下着,李璨撑伞离宫。 今日会有很多人淋湿,可他身后尊贵的太子殿下,将一直站在遮风挡雨的宫禁屋檐下,等风雨骤停,天空放晴。 “外面这雨,什么时候……停啊?”大唐皇帝的身体每况愈下,虽然说话已经通顺许多,却仍旧难以行走。 贤妃端来煎好的汤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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