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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2章

冰窟。 事情都是胡稼做的,他能招什么?他一定不敢把太子招认出去,那么…… “招什么?”傅明烛紧张道。 “回殿下的话,”内侍并未回答傅明烛,而是面朝太子,恭敬道,“胡稼招认两件事,一是出入云州城的通行令牌,是尹刺史给的;二是他的确伪造了运粮关卡文书,所需印鉴,也是尹刺史提供。他承认不是叶将军和楚王卖粮,但他不承认自己是从晋州等地买了粮食卖给突厥人。至于原因,他说自己奉命行事。” “奉谁的命令?”李璋问。 事情似乎斗转直下。 缉拿了刘砚,崔玉路原本应该按照李璋私底下的交代,给叶长庚和李策定罪。 这是怎么回事? 对胡稼动了刑,又审得比刘砚还不怕死吗? “是,”内侍道,“崔寺卿已经提审尹刺史,只把刑具放在他面前,尹刺史便全招了……” 内侍看一眼傅明烛,似乎想到这么说有些不合适,便改口道:“尹刺史污蔑傅公子,说他受傅公子指使配合胡稼,其余一无所知。崔寺卿已让人到宰相府上请傅公子过去。” 傅明烛僵硬地站着,只觉得天昏地暗。 他面带疑惑和质问转头,看向太子。 崔玉路不是自己人吗? 太子你……被崔氏背叛了! 但是你被背叛不要紧,又不是第一次了。 我呢?我完蛋了! …… 第343章 傅明烛如遭雷击怔在原地。 怎么会? 崔氏背叛太子,或许已另有打算。 但尹世才那个蠢货,他不交代,又有谁能拿他怎么办? 傅明烛神色变换,紧盯太子的脸。他希望能从太子那张酷似皇帝的脸上,找到一些感同身受的愤怒和担忧。 或者,心软。 但是太子更多是震惊。 “崔玉路。”太子沉沉出声,像是在诅咒这个名字。同时向傅明烛走了一步,手指攥紧,问:“你准备怎么办?”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傅明烛从太子的神态中,感觉到了一丝杀意。 他跟随太子两年,知道太子太多的秘事,知道太子的为人,所以他清楚自己接下来的选择,事关生死。 那杀意让傅明烛恐惧、胆寒,丢盔弃甲,不敢反抗。 “我……”他脸色灰白,下定决心道,“我回家,再……去大理寺。这些……都是我做的。” “原因呢?”太子追问,声音像冰凌从屋檐坠落。 “我自有说法。”傅明烛没敢抬头,他向殿外走了两步,突然意识到自己不能走正门,又转过身。 太子唤了一声。 “明烛,”他唤得亲昵,“你先吃些苦头,耐心等一等。” 傅明烛脚步微停,木讷道:“好。” 傅明烛慌不择路回家去。 他从后门进,见家里已乱作一团。 妻子秦白薇什么都不会,只知道哭。母亲还镇定些,告诉他父亲一直在官衙,没有回来。说已经安排大理寺官差吃茶,让傅明烛去找父亲商议。 “不能就这么跟着他们走了。你虽然没有官身,但这里是相府!”傅夫人面若寒霜、斩钉截铁。 “母亲,”傅明烛撩袍下跪,磕了个头,“我不能去找父亲,那是连累他。你告诉父亲,就当我死了吧。儿子未能尽孝,请父母亲原谅。” 傅夫人泪流满面,傅明烛径直到前厅去。 当今之计,唯有认罪认罚,帮太子脱身。 只要太子能继承皇位,一切都好说。 只是——推开前厅大门前,傅明烛稍稍停步,转头看了一眼官衙方向。 父亲知道了吧?他再一次,让父亲蒙羞了。 “微臣有罪。”宰相傅谦跪在皇帝病床前,埋头哭诉,“微臣教子无方,罪无可恕。求圣上责罚。” 皇帝坐在榻上,双腿下垂浸没在药桶中,见傅谦一来就下跪请罪,身体前倾要去搀扶,险些摔倒。 “圣上,圣上。”高福扶住皇帝,提醒他道,“您的腿脚不好,还不能站啊。” 皇帝垂目看着傅谦,声音有些哽咽。 “傅卿,你起来,”他道,“如果教子无方便要受罚,那第一个该受罚的,是朕啊。朕的长子,拥兵自重陷害忠良;朕的四子,逼杀太子企图夺位。令郎有错,你又何辜?” 傅谦抬袖拭泪,久久不语。 朝中鲜少有人知道,傅明烛在为太子做事。但是傅谦知道,他还提醒过儿子,不能介入党争,不能出入东宫。 如今他来,表面是请罪,实际上是求情。 无论有多么怒其不争,那也是他的血脉。 傅明烛指使云州刺史诬陷安国公府和楚王府?那还不都是太子的授意? 皇帝不会不知道。 他希望皇帝看在他服侍朝廷数十年的份儿上,能网开一面。 但皇帝却问起别的事。 “朕听说你还有个儿子?” 傅谦的心揪着,道:“微臣育有三子,次子夭折。三子年及束发,在书院读书。” 皇帝稍慰,他再次向傅谦伸出手。高福会意,把傅谦扶起身。 “养儿子就是这样的,一母生九子,九子各不同。”皇帝劝慰道,“古人说‘爱子,教之以义方,弗纳于邪’。你我教子,又何尝不是如此?可他们却饱食终日无所用心!这是你我的错吗?傅卿……” 皇帝语气温和,傅谦的心却沉下去。 他双腿发虚,向前走了半步,听到皇帝最终的决断。 “等过阵子,让你那小儿子到朕这里来,历练历练吧。” 这是皇帝的恩典,要给傅谦小儿子一个职位。 这也是君威无恕,不会给傅明烛翻身的机会。 傅谦谢恩,脸色苍白走出宫殿。 他走得僵硬缓慢,直到摸到汉白玉莲花栏杆,才紧紧扶住,把整个身体都靠上去,虚脱般调整呼吸。 “阁老,阁老您怎么样?”一路跟出来的高福上前,要扶傅谦。 傅谦摇头谢绝好意,口中道:“微臣老了,老了。” 他一步步向下走去,再不是往日意气风发沉着冷静的模样。 傅明烛很冷静。 他扭头瞥一眼堂上的尹世才,见对方勉强站着,面如死灰。再看胡稼,见他已受了重刑,跪在地上,需要矮凳支撑,才不会倒。 再看崔玉路和御史台、刑部官员,最终收回视线,漠然无语。 这些人他都认得,逢年过节,还会到对方府上拜会。而如今,他们是官,他是罪人。 “尹刺史供述这些,你认吗?”崔玉路厉声审问。 “草民认。”傅明烛道,“是草民指使尹世才,在云州卖粮,诬陷叶长庚和李策。” “大胆!”崔玉路摔下惊堂木,“你一个京都纨绔,竟敢口呼皇族和朝廷命官名讳?” 傅明烛冷笑一声。 “在大人心中,李策是皇族,叶长庚是朝廷命官,但是在草民心中,李策抢走小人未婚妻,叶长庚在御街射出三箭,让草民被圣上惩处。若非如此,草民怎么会落得如此田地?怎么会设计诬陷他们?” 崔玉路有些吃惊地看看左右。 怎么审案审出风流事来? 抢未婚妻?御街三箭?都是什么意思? 御史台官员没有说话,刑部官员忍不住小声把先前的事讲了。 “那会儿崔寺卿还在河南道外放,不知道这茬吧?原本傅明烛同楚王妃定了婚,又……咳咳,同别人厮混。有人御街三箭,逼出了马车里衣衫不整的他和秦家那姑娘,圣上大怒,罚他不准科举不准荫袭为官。不过……”刑部官员捋须道,“叶将军的确箭法高超,但也没有实证,证明就是他射了箭啊。傅公子这是瞎猜的。” 崔玉路听得有些脸红,纳闷道:“别的本官都懂,不过……傅明烛怎么敢在御街上……就,就衣衫不整起来?宰相府的家教,实在是……” “此事说来话长,他那是……” 眼看他们就要聊下去,傅明烛喘了几口粗气,问:“几位大人有完没完?草民都已经招了,你们不判吗?” “当然要判!”崔玉路道,“只不过案情尚有疑点……” “大人!”一声呼唤从大理寺公堂后传来,声音不高不低,有些沙哑。 崔玉路向后看,只见到一个人背对这边站着,身影有些眼熟,白色的拂尘抖动,搭在手臂上。 那应该是高福。 崔玉路连忙起身向后走,御史台和刑部官员也向后走。几个卫士上前挡住大堂其余众人的视线,须臾散开,三位官员走出来,神色从诚惶诚恐,慢慢变得严厉镇定。 崔玉路坐回大堂案,沉声道:“本案已证据确凿。傅明烛,因旧事心生怨恨,胁迫朝廷官员、伪造印鉴、构陷朝廷命官,判斩刑,待案卷交刑部核准即斩。” “嗵”地一声,是尹世才软倒在地。 “原云州刺史尹世才,”崔玉路道,“不思为国尽忠,庸碌蠢恶为人所迫,知法犯法、理应处死。原该同判斩刑,但圣上念你死守云州,略有功劳,特赦死罪,流三千里。” “微臣,罪臣,”尹世才口唇发抖,额头抵在地上,虚弱颤抖道,“认罪谢恩。” “胡稼!”崔玉路喝道。 胡稼只有一只眼能够睁开,他应道:“罪臣在。” 崔玉路直截了当:“斩刑。” 胡稼并未喊冤,疼痛让他的身体有些麻木,听觉也变得迟钝。 他迷迷糊糊应了一声,直到官差上前,把他拖拽回死牢。 不知为何,他忽然想起自己也曾受过这么重的伤。 那是在晋州,他为国受伤,伤得体面。 那时,常有人来看望他,问他好了没有,疼不疼。 胡稼闭上眼,泪流满面。 楚王府内,楚王妃叶娇大怒起身,差点撞到楚王李策。 “他说什么?他说是因为我,才构陷安国公府?他这个……” 叶娇卡住,揉着额头思考怎么骂才解气,李策却已经牵住叶娇的衣袖,让她稍安勿躁。 “都判了什么?”他问。 青峰把大理寺的判罚说了,末了又道:“高福偷偷去过,走的后门。” 这便很明显了,这是皇帝的安排。 皇帝希望这桩案子到此为止,不要再往下查。 叶娇咬紧嘴唇,咬得她红润的唇瓣,几乎滴血。 委屈,难过,又不解。 “为什么?”她气得有些颤抖。 …… 第344章 李策示意青峰离开,把叶娇拉回春凳坐下。 她低垂着头,李策需要单膝跪地,才能看清她的面容。 像一朵牡丹被风吹皱花瓣,她失望得想哭,却又苦苦忍住,攥紧拳头似要随时打出去。 为什么? 那么多证据都指向太子,皇帝视而不见,让傅明烛顶罪,就算结案了? 虽然尹世才和胡稼都已经受到惩处,但这次如果不是李策早有准备,这会儿待在牢里的,就是他们几个。 皇帝会怎样?也会像庇护太子一样,庇护他们吗? 李策仰头看着叶娇,柔声劝说。 “我们离开云州时,发现胡稼不肯走,又常常出入粮库。我才让燕云去采购南边的粮食,拉到云州附近等着。所以无论太子在粮食上做什么手脚,咱们都有办法,对吗?” 叶娇低哼一声。 李策拉住她的手,把她的手指一根根拨开,道:“原本我们以为尹世才只是蠢,但朱彦说他把兄长的亲信全都调到别的城门去,我们确认他跟卖粮案有关,告诉崔玉路。崔玉路这才能诈出他的口供,逼他认罪。所以,上天也是向着我们的,对吗?” 叶娇嘟嘴盯着李策,道:“这就能不气了吗?他就一点都不在乎太子品行好坏?不怕江山所托非人?除了陷害我们,刘砚还在牢里蹲着呢!我听说‘法必明、令必行’,这跟践踏律法有什么区别?” 李策道:“因为他是嫡子,父皇精心培养他数十年,一朝废黜,则前功尽弃。” “嫡子就了不起吗?”叶娇道,“五哥也是嫡子。” “还因为,”李策继续劝道,“突厥。突厥使团就在京都。” 叶娇微微一惊,心底沉了沉,抬起头。 李策面容平静,道:“大唐耗费无数军资,死了那么多将士,换来两国和议、突厥跪地称臣。如今他们已来了多日,却并不急着求旨觐见,就是要看看这桩案子怎么审。父皇不会让功勋卓著的将军蒙冤受屈,也不会让主持政局的皇储陷入非议。我们难受,觉得委屈,他更难受,且失望。大唐朝局要平稳,现在不是废黜太子的时候。” 叶娇埋头在李策手心,吸了一口气。 “我明白了,”她道,“但是我不开心。” “做什么能让你开心些?”李策笑了,“我陪着你。” “把刘砚捞出来!”叶娇道,“洗脱他的冤屈,我就开心。” “好,”李策轻吻她的额发,“我听你的。” 崔玉路并未急着审理刘砚的案情。 叶娇去大理寺探监时,刘砚正坐在炉火旁,在几案前写字。 叶娇在牢门外踮脚,向里看了看,刘砚立刻用手遮挡。 “不准偷看,”他扭头,假装呵斥道,“这是在梳理案情,机密。” “大人您都蹲牢房了,还梳理案情呢?”叶娇见他衣服整齐,头发束得一丝不苟,精气神很好,忍不住打趣。 刘砚拿起一张宣纸,认真盖住他写的东西,转身走过来。 “这大理寺不按规矩来,牢房里放着梨花木床榻,棉花被、小书案,甚至还有火炉、蜡烛和笔墨纸砚!每天三顿饭,顿顿都有肉,这不是要把国库吃空吗?坐牢的人,怎么能给这种待遇?本官该参上一本,弹劾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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