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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府辖万年、长安等二十三县,是京畿地区最大的行政机构,是天子脚下,律法森严之地。 叶长庚已经取下后背的弓箭,对钱友恭道:“这里是京兆府,也是你的阎罗殿。” 他来送吃的,“吃我一箭”的吃。 看守眼见叶长庚用弓箭瞄准钱友恭,顿时急了。 “叶公子,不能这样啊!” 他抬手去拉叶长庚,却被叶长庚挥开。 看守情急之下劝道:“昨日开堂审案,大老爷已经判了钱友恭明年秋后问斩。您不要同他在这里置气,触犯律法,您就不能考取功名了。” “有劳您挂心,”叶长庚道,“我已拜别老师,不再是书院学子,无需考取功名。” 眼看情势不对,看守连忙转身去唤狱卒帮忙。 叶长庚高大的身影站在牢前,后退一步,拉满弓弦。 “钱友恭,”他开口道,“这一箭,是为你哄骗我妹妹嫁入钱府。” 箭矢离弦,朝钱友恭疾飞而去。 牢内传来撕心裂肺的喊叫,钱友恭吓得猛然跳起,箭却已经到了。 出人意料的是,箭矢并未钉入他的身体,而是穿过他的腋窝,把他的衣服,紧紧钉在死牢后墙上。 钱友恭惊惶万状后忍不住大笑:“看来离这么近,你也射不准。” 叶长庚面容平静,再次射出一箭。 箭矢钉入后墙,这次是从钱友恭裆下过,直直插进去,却并未损伤他半分肌肤。 因为离得近,弓箭带来的力量,震得墙面有灰土掉落。 钱友恭忽然懂了。 叶长庚不是射不准,是把他当箭靶,想射哪里就射哪里。 “这一箭,”叶长庚道,“是为你勾结严从效,欲行下流之事。” 叶长庚再次取出箭矢,这一次,瞄准了钱友恭的胸口。 钱友恭终于情绪崩溃。 一个百发百中的人,这个距离射他的胸口,他死定了。虽然明年秋天也是死,但他可以在牢里多活一年。家里已经开始打点刑部,只要死刑不朱批,他就还有活路。 他不能死在今日,不能死在叶家箭下。 钱友恭感觉脑中轰隆作响,心脏跳得快速又混乱,后背发冷胸口闷痛,他站立不住,若不是衣服钉在墙上,早就瘫软下来。 “叶……大舅子,”钱友恭哆嗦着求饶,“那件事是误会,是误会!你饶了我吧,我去给叶柔道歉,我去给她磕头,你……”他面色惨白道,“莫杀我,莫……” “这一箭,”叶长庚在钱友恭的哭求下,脸色铁青道,“为了我妹妹未出世的孩子,一命抵一命!” 箭矢离弦。 “嗖”地一声,箭头破墙而入,箭羽颤动,钱友恭眼球像要爆出,头却歪下去,一动不动了。 这支箭把钱友恭头顶的乱髻钉入墙壁,同前两支一样,并未刺伤他分毫。 狱卒和狱吏在此时冲进来,他们打开牢门,进去呼唤拍打钱友恭。 钱友恭纹丝不动,他便溺在裤裆里,身体虽然尚且柔软,却没有生机。 狱卒试探着触碰他的鼻子,又惊乱地收回。 “叶公子!”狱卒道,“你把他吓死了!” 叶长庚收起弓箭,点头道:“诸位不要担忧,一人做事一人当,我去到前衙自首。” 他果然到衙门里去,京兆府府尹刘砚见到叶长庚,又听狱卒描述发生了什么,连忙亲自到牢里查看。 钱友恭身上的确没有伤。 他也的确已经死了。 仵作验尸,验得钱友恭心脉断裂,坐实了他是被吓死。 案情很简单,刘砚却犯了难。 他翻遍律法,不知该如何判刑。 叶长庚寻仇杀人,自然按律当斩;但他寻仇的人,原本就已被判了死刑。而且他并未刺伤钱友恭,钱友恭是被三支箭活活吓死。 叶长庚不承认他要杀钱友恭,他说自己就是吓吓对方而已,谁能想到竟然吓死了。他还跪在大堂上满脸委屈道:“怎么有这么胆小的人?” 刘砚断案从不马虎。 他把叶长庚暂押,跑去询问上官,刑部尚书。 尚书大人公务繁忙,刘砚等了许久不见回应,干脆又跑到宫中恳求面圣。 于是,昨日才从乞巧宴回来的皇帝陛下,再次被叶家人的举止震惊。 “人钉墙上,吓死了?” 皇帝丢下厚厚的奏折,示意宦官他要吃茶。 这件事匪夷所思,按照刘砚说话慢腾腾的闷葫芦性子,估摸着还要说很久。 没关系,皇帝有的是时间。 刘砚讲明事情始末,躬身道:“回禀圣上,叶长庚乃安国公后人,微臣无法判断他是有心杀人,还是无心恐吓。故而不知该如何判罚。” 妹妹被欺辱,兄弟恐吓妹夫出气,也是人之常情。 皇帝抿茶颔首,沉声道:“所以刘卿的难处,在于叶长庚如何自证他是恐吓,并未有心杀人。” “正是如此。”刘砚呆呆地站着,时不时就陷入牛角尖,想不明白。 若只是恐吓,罪就轻微。 若意图杀人,则是重罪。 “他如何辩解?”皇帝问。 刘砚一板一眼回答:“叶长庚辩称自己已到兵部挂名,准备参军,到军中去博功名。他说自己百发百中,如果是故意射伤钱友恭,第一箭就射死了。三箭不死,是因为他本来就没想射中。他把责任推到钱友恭身上,说钱友恭太过胆小。” 所以能为他证明无心之过的,竟然是他的箭法。 “箭法啊……” 皇帝看向身边的内侍总管高福,神情复杂。 乞巧宴的第二日,叶夫人在家中责怪叶娇。 “荒唐,怎么能欺瞒圣上呢?这可是欺君的大罪!” 九皇子李策也在,他带来许多礼物,此时劝道:“不怪娇娇,这是我的主意。” 叶夫人便回头道:“殿下这样的人,是不会思虑不周的。叶娇冒失,我这个当娘的知道。” 她的女儿一柔一武,柔的太过懦弱,武的做事草率。 叶娇撇了撇嘴,跪在地上不敢说话。 李策便又道:“当时的情形,如果娇娇不那么说,圣上就把她指婚给肃王殿下了。莫非叶夫人,想同肃王府结亲吗?” 一口一个娇娇,演戏的水平倒是不错。 叶夫人被反驳得无话可说,良久后叹息道:“我们叶家,是再不敢同皇室结亲的。” 叶娇的姑姑叶颖,当初嫁给了皇帝的弟弟陈王。哪知陈王竟敢起兵反叛,被皇帝赐死。 叶颖被连累,虽然保住一条性命,却只能终身守墓,年纪轻轻便如禾苗枯槁。 因为这件事,叶夫人不希望女儿们嫁入皇室。 李策听叶夫人这么说,心中便明白了几分。 他语气和缓道:“娇娇孝顺。孝顺的孩子,做事是会考虑家里的。她很小心,运气也不错,叶夫人放心好了。” 天底下的父母都喜欢别人夸自己儿女孝顺。 叶夫人果然眉头舒展,她亲自给李策递茶,又唤叶娇道:“你起来吧,这些日子,也就你兄长让人省心些。” 话音刚落,门外便响起一声呼唤,叶长庚大步走进来,跪倒在地。 “母亲,”他叩头道,“儿子错了。” 入狱待审之前,叶长庚恳求回家拿几件衣服。 京兆府的官员并未阻止,只是派几个人跟着他回去。 叶长庚把衙役安排在抱厦吃茶,便去向母亲请罪。 他同叶娇一样,是孝顺的孩子。孝顺的孩子犯了错,自己承认,胜过别人告状。 结果话未说出口,抬头看到李策坐在屋内。 李策正一面吃茶,一面眯眼看叶娇,显然把这里当自己家了。 “李九郎,”叶长庚疑惑道,“你怎么在这里?” “我啊,”李策回答,“我现在正同娇娇情投意合呢。” 叶长庚怔住,不明白发生了什么。 怎么就情投意合了?他这个哥哥答应了吗? 本来要刨根究底问一问,叶夫人却打断了他的话:“你又惹什么事了?” “这是个小事,母亲你别害怕。”叶长庚道。 “你说吧。”叶夫人稍稍放心。 是丢了银子还是弄错了账目?或者是被书院夫子责骂了? “是这样的,”叶长庚伸出胳膊,“我把钱友恭弄死了。” 刚刚起身的叶夫人瞬间头晕眼花,叶长庚伸出的胳膊正好扶住她。 “母亲……”他喊道,“这真的不是大事啊。” 叶夫人斜靠在八角椅上,半晌才幽幽醒转。 “这不是大事,”她怔怔道,“这是死罪。” …… 第18章 安国公府乱成这个样子,李策的目光终于落在叶长庚身上。 “咳,”他放下茶盏,温声道,“叶兄既然能回来,便说明这桩案子有些蹊跷,想必刘砚这会儿暂时离开了京兆府。” 刘砚是个认真到有些迂腐的人,如果他在,断不肯让犯了命案的人跑回来。 “谁知道呢?”叶长庚直着脖子,“反正我说,我只是吓一吓钱友恭,是他自己不争气,一吓就死。” “吓死了?”叶娇火上浇油道,“这算哪门子弄死?” 看她攥紧的拳头,似乎还想上去给两拳。 叶长庚一五一十把京兆府的事说了,叶夫人惨白的脸终于恢复血色。 “如此……”她凝眉道,“就要看刘府尹如何决断。” 她说完又请教李策:“不知道九皇子怎么看。” 自从叶长庚开始讲述,李策便凝神细听,听到最后,神情渐渐放松。 “叶兄的确去过兵部挂名吗?”他问。似乎这是最关键的环节。 “是,”叶长庚道,“朝中向来以文官为重,但我不是读书那块料,不过……”他乖巧地看向母亲,“从军的事还请母亲恩准。” 依据募兵令,家中独子可以免去兵役。叶长庚如果离家,安国公府便只有女人了。 叶夫人攥紧手中团扇,缓缓叹息道:“往日我不肯让你从军,是因为家中需要男人支撑。但你如今要靠这个躲避灾祸,我又怎么会阻止呢?” “我不是靠这个躲避灾祸,”叶长庚辩解道,“我想清楚了,人还是要做自己擅长的事,我擅长刀枪剑戟,就该到军营去。” “既然如此,”李策分析道,“能证明你不是有意要射杀钱友恭的,只有你的箭法。” 李策细看叶长庚,还记得他们第一次见面时,叶长庚热忱开朗,像是不拘小节的硬汉。今日他才知道,这个人大大咧咧的外表下,有一颗善于谋划的心。 他报了仇,又实现愿望入军,敢兵行险着,也能从容应对。 李策庆幸自己不是钱友恭。当这家人的女婿,有些凶险。 “我的箭法?”叶长庚道,“刘砚也会这么想吗?” 李策意味深长地笑,心说你装什么装,难道你没有想到吗?叶长庚懵懂担忧,见到李策的神情,便也挠头笑了。 “我的箭法,没问题。”他骄傲道。 叶娇看着他们两个打哑谜,不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李策已经站起身道:“这事多半有惊无险,如今天时地利,我回宫中看看吧。” 天时地利,还差一个人和。 离开前,他对叶娇郑重道:“今日叶兄的事情要紧,咱们不能演当街吵架的戏了。” 叶娇连连点头,表示理解。 李策转过身,眼中散开明亮的笑,像得到恩准,能多拿一会儿小人书的孩童。 求娶叶娇失败,肃王李珑有些遗憾。 这种情绪很奇怪,明明求亲是掩饰野心的权谋,如今失败,应该继续担忧皇帝怎么想,可他总是想起叶娇。 或许是因为,苍猊犬险些被叶娇打死吧。 他在同幕僚议事时出神,被王府詹事轻唤:“肃王殿下?我等觉得危局暂缓,您怎么想?” 李珑回过神来。 “缓了吗?”他下意识问。 詹事点头:“昨夜圣上准殿下侍驾回宫,便是信任之举。求娶叶氏,就像死局中露出的活棋,接下来殿下藏拙便好,且看二皇子动向如何。” 虽然被拒绝,但毕竟表明了他无意同望族结盟的心。 李珑目色沉沉地吃茶,许久方道:“本王在北境用兵,从来都是主动出击。怎么回到京都,反而要藏拙待动呢?” 幕僚们相互看看,劝李珑暂且忍耐。 “不,”李珑道,“礼尚往来,他才知道本王不好欺负。” 紫宸殿内,京兆府尹刘砚在等待皇帝的旨意。 他垂手低头,在淡雅的熏香中,站到身子微微摇晃。 皇帝坐着,同内侍总管高福闲话。 “这么说,御街上那三箭也是他?” 高福恭顺地笑道:“那次也是为妹妹出气吧?” 不过那次是为了叶娇,这次是为叶柔。 皇帝颔首道:“叶家祖上便曾辅佐朝廷,出过一位国公,两位云麾将军。叶羲不善武艺,没想到他的儿子还不错。” 话里话外,早把吓死的钱友恭忘了。 刘砚有些着急地抬头,便又听皇帝说到陈王,连忙退避一步。 “陈王那件事,”皇帝有些不愿提起,但还是说道,“不知安国公府是否记恨于朕。” 陈王被赐死,陈王妃这会儿还在守墓呢。 高福躬身道:“陈王罪有应得,圣上宽宏大度没有株连,安国公府该感激才是。” 但皇帝并未因为这句话,便放下心。 安国公府应该被遗忘掉。 这十年来,朝廷无人提起,他也不曾动过起用的心思。而且上行下效,听说有一次安国公旧日下属做寿,叶长庚带上礼物前去贺寿,被对方逐出。 安国公府,只不过是一户挂着牌匾的没落人家,无人关心,无人在意,无人看重。 昔日荣光化为乌有,他们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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