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损,眉开眼笑,那模样可真欠揍。 …… 第78章 “你怎么……”李璟怔怔地扭回头,看一眼牢车,再盯着李策,眼中的泪水立刻止住,嘴巴张了张,不可思议道,“你把去抓你的禁军打败了?这可不得了了!” 这是拒捕,是忤逆圣意,是实实在在要谋反! 完蛋!他这会儿说跟李策感情不好,还来得及吗? “没有,”李策道,“回头再给你解释。牢里这人是阎季德,我有他诬陷我谋反的证据,到父皇那里就说清楚了。” “哦——”李璟长长地“哦”了一声,又突然想起了什么,脸贴着牢车,对里面的人道,“阎统领,能不能麻烦你……把那个……把包子塞回来?” 虽然你的确挺惨的,但那个包子不是给你的啊。 牢车的木栅栏缝隙很窄,包子的位置又远,只能请里面的人帮帮忙了。 阎季德纹丝不动一语不发,铜铃般的眼睛瞪一眼李璟,别过头去。 李璟尴尬地怔在原地,忽然把怒火发泄到李策身上。 “吃什么包子?”他大吼道,“都是你办的蠢事!你去赈灾,怎么赈到杨泉山去了?真是气死我了!” “吵什么?”李策尚未解释,不远处的马车里跳下一个人,正是叶娇。 她大大咧咧地走过来,歪着头,嘴里咬一根狗尾巴草,手中的横刀向李璟伸过来,冷脸道:“叶家那个女魔头……是谁啊?谁怀了孩子?” “你怎么在?”李璟吓得往李策身后躲,瞬间又明白了什么,指着叶娇笑起来,“哈,哈哈,你被骗了哈哈哈!” 是他在城门口说李策掉落悬崖,叶娇才去的吧。这个女人真傻。 叶娇冷哼一声,挥刀便向李璟砍去,吓得他往李策大氅里钻。叶娇的横刀却已经调转方向,插入车牢缝隙,扎进肉包子,把白嫩的包子取出来。 “那是给小九吃的!”李璟抬起手抗议,见叶娇已经咬了一口,又改口道,“罢了,你吃也可以,记得结一下包子钱。” 叶娇才不会给他结包子钱呢。 作为此次事件的目击证人,她同李策一起,在紫宸殿面见皇帝。 李策讲了前因后果,有叶娇和陆水生作证,又有宫门外的流民可以询问,此案清晰明白。 因为要保护安顿吐蕃使团,叶长庚没有随行回来。但他写了陈情的奏折,由李策转交。 公平起见,皇帝允许阎季德申辩。 阎季德想了许久,才开口道:“微臣的确有罪,但微臣罪在做事鲁莽,可微臣对圣上的忠心,天地可鉴!” 他重重叩头,血流满面犹不停止。 皇帝神情微动,问道:“你跟楚王,有私仇吗?” 阎季德哽咽道:“没有,但微臣知道他觊觎太子位,有不臣之心。” 皇帝又问李策道:“你自己想想,你可曾有什么地方,同他有龃龉不合吗?” 李策不假思索道:“儿臣敬重阎统领守护京都,与他没有私交,更无不合。” 他没有提顺嫔被阎季德吓疯的事。 诬陷皇子谋逆,已是重罪。没必要把母亲扯进来,让她再次被天下人议论羞辱。 更何况如果提起来,皇帝势必会怀疑阎季德这么做,是怕李策寻仇。皇帝是不怕朝臣之间因为私心倾轧的,他怕的是不臣、不忠之心。 皇帝冷笑一声,坐在御座后神思沉沉,看向本朝三公和首辅大臣,宰相傅谦。 “傅卿你来告诉朕,此案该如何判?” 皇帝知道不会有无缘无故的诬陷,他问不出,故而有些气恼。 或许无论阎季德还是李策,都有皇帝不知道的,神秘莫测的一面。 傅谦施礼道:“按大唐律,构陷污蔑重罪,可流三千里,亦可判处斩刑。” 至于到底是流放还是斩刑,一切但凭君意。 皇帝颔首,又把询问的目光看向三公中说话不太喘气、地位又最高的太傅。 太傅或许是因为年纪老迈,不太想看到杀伐,故而劝解道:“那老臣就斗胆开口,恳求圣上看在阎季德卫护皇城七年的份上,饶他死罪吧。” 毕竟这件事没有产生太大的恶果,皇帝闻言颔首道:“那就依张太傅所说,抄没阎季德家财,流三千里。” 阎季德并未求饶,两名宫内羽林卫上前,把阎季德拉下去。 三公和宰相也告退离开,紫宸殿内便只剩下皇帝和几个小辈。 李策、叶娇还有跟来看热闹的李璟。 “朕现在知道,”皇帝站起身,在殿内踱步道,“李策因为流民,去了杨泉山;叶长庚看到信烟,去了杨泉山;那叶武侯长是因为什么呢?不会……未卜先知吧?” 烦心的事情刚刚处置完,皇帝的声音里还带着一点威严。 话音刚落,李璟就缩回头,考虑从哪里溜出殿。让他意外的是,叶娇并未告状。 “回禀圣上,”叶娇叩头道,“微臣听说楚王殿下去杨泉山寻找流民,放心不下,才跟去了。” 她没有提被李璟哄骗的事,李璟长松了一口气。 而皇帝关注的重点,当然是“放心不下”这四个字。 叶娇还在关心李策啊?尽管被拒婚,被撇清干系,她还是忍不住去关心,去惦念,还跑去杨泉山救李策的命。 她真是……可怜可爱又让朕心疼。 皇帝再看一眼李策和李璟,顿时气不打一处来。 这两个逆子,一个不成婚,一个不生娃,真是要气死朕了。 想到此处,皇帝连忙多看几眼叶娇,舒缓一下气愤的心情,继而又温声道:“这次多亏有你,有你兄长,才避免了阎季德残杀流民。你想要什么,什么都可以,朕赏给你。” 皇帝满含期待地看着叶娇。 快说你要嫁给李策,朕就算是绑,也把他绑着跟你拜堂成亲。 但叶娇竟然志不在此。 她想了想,抬头道:“回禀圣上,自微臣任职武侯长以来,日日在京都巡街探查,发现有两处望楼视角不好,应该挪动换址;还有武侯和京兆府、禁军的巡查没有统一规划过,有时都在巡街,又有时街面空无一人,更或者挤在一起。微臣写了几份奏疏,想上呈圣上,请求圣上得闲时看一眼。” 皇帝有些惊讶,又有些失望。 怎么会这样? 朕想让你嫁人,你想让朕干活,没天理。 他沉声道:“这算什么赏赐?想要别的什么吗?” 叶娇摇摇头,满脸真挚道:“世道安乐太平、微臣得见天颜,这些都是圣上的赏赐。微臣唯愿圣上万寿无疆,大唐国祚绵延,这便是天大的赏赐和恩典。” 皇帝的眉毛扬起来,同高福对视一眼。 因为听到夸奖而开心,因为不能一直听下去而遗憾。 高福的眼里也都是笑意。这姑娘的嘴怎么这么甜,得亏她不是男人,不能净身服侍皇帝。不然哪儿还有自己什么事儿呢。 皇帝干咳几声,表示不想听人恭维,淡淡道:“你们今日也都累了,回去吧。” 叶娇和李璟叩头告退,李策却开口道:“父皇,儿臣想询问一件事。” “什么事?”皇帝再次燃起希望。 不会是恳求赐婚吧? 哪知道李策更不靠谱,他询问道:“儿臣想问问,为何皇陵里儿臣的生辰,跟皇室牒册里记录的不一样呢?” 这是他今日最大的疑问。 皇帝显然被这个问题问住了。 不一样,怎么不一样了?他疑惑地蹙眉,幸而高福上前,低声提醒了一句,皇帝才点头开口。 “朕想起来了,”他感慨道,“那时你出生不久,皇陵地动,司天台说勾星在房、心之间,阳微阴盛、气失其序,需要舍一子入皇陵,以纯阳抵消阴气。朕召朝臣商议,最后决定送你去。但你的生母顺嫔,跪在紫宸殿外,哭求许久。” 顺嫔说,所谓舍一子入皇陵,不是守陵,是献祭。她担心自己的儿子一去不回,阳寿被消解殆尽。 “她那时生产不久,朕怕她落下隐疾,便让负责陵墓的诸陵署在守陵名册中,把你的生辰改早一个时辰。这样哄着顺嫔,她才同意了。” 所以送去皇陵的生辰是假的,李策一直记在心里的生辰,是假的。 一个时辰而已,不会改变出生的日子,却改变了他的决定。 李策有些恍惚地叩首离开,走到紫宸殿的台阶下时,看着一块砖,怔怔许久。 母亲当初就是跪在这里的吗? “怎么了?快走啊!”李璟扯了扯他的衣袖,一面走,一面揶揄道,“你这伤口要不要紧?瞧你这狼狈样子,出去别说是我弟弟。” 李策抬起头,看着前面叶娇的背影,紧走几步,喊道:“叶……武侯长,你等等,我有话要说。” 叶娇转过头。 她抱臂站在甬道上,烟霞般的裙裾轻轻飘扬,看着李策焦急懊悔的神情,问道:“你是谁呀?” 你是谁呀? …… 第79章 她的裙角还沾有杨泉山上的灰尘,绝色无双的脸上还挂着浅浅的泪痕,一刻钟前,她才在殿内说起救助李策的事。 但叶娇此时笑着,天真无邪满脸懵懂,俨然已经不认得李策。 李璟哈哈大笑,指指叶娇,又指指李策,幸灾乐祸道:“完了,人家不认识你了。” 笑完发现李策和叶娇的神情都不太好,李璟又收起自己左右摇摆的动作,假装持重道:“咳咳,本王先回去了。” 他说着迈步出宫,顺便把送他们出来的小宦官带走。 李策背对日光站在叶娇面前,刀削般笔直的鼻梁上,有初冬清浅的光晕。他似乎忘记该怎么说话,有些尴尬,更多的是歉意,开口道:“你之前问起我生辰的事,我想同你讲讲。” “不必了,”叶娇面无表情道,“圣上说了,因为顺嫔怕送你去皇陵是献祭,所以改了你的生辰。这样供奉到皇陵的生辰是假的,就不会折损你的阳寿。” 其实这只是心理安慰罢了,李策该受的罪一样不少。 “所以我之前以为自己活不长了……”李策试探着,想说出当初拒婚的原因,但叶娇打断了他的话。 “现在好了,殿下您还能活很久很久,恭喜。” 她说完便转身离去,李策伸出手,捉住了她的衣袖。 李策心情复杂,仿佛上天突然给了他一件礼物,却要收走另一件。 送来的礼物是贵重的生命,收走的那个,跟生命一样贵重。 “叶娇,”他唤道,“我知道自己错了,现在道歉,还来得及吗?” 叶娇转过头,神情悲切,却没有哭。 “所以你以为自己很快就要死掉,才拒婚,才说那些刻薄的话吗?你没有告诉我,没有说清楚,你自己想明白了,决定了,就放弃了我们的感情。” 李策嘴唇微动,上前一步,在空寂无人的皇宫甬道,克制自己想要拥抱叶娇的冲动,红着眼眶点头。 叶娇撇着嘴,似乎要哭了,却陡然拔高声音,骂道:“来得及吗?鸡煮熟了你舍不得杀了,房子倒了你想起来修了,晚了!我告诉你,晚了!我清楚记得你说过的话,现在原原本本还给你!” 叶娇深吸一口气,正色道:“时间太久,我已经变心了。不要不信,承认自己不被人喜欢,一点都不难。” 她说完猛然甩开衣袖,大步向宫外走去。 李策立在原地,衣袖被抽走后的凉意席卷他的手指,继而扩散至全身。 他颓然地站了许久,直到天空飘落细碎的雪粒,才想起迈步离开。 下雪了,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真早。 叶长庚把吐蕃使团护送进京后,这些外邦人就由鸿胪寺接管。 《通典》有载:“郊庙行礼赞导九宾。鸿,声也;胪,传也。所以传声赞导,故曰鸿胪。” 外吏朝觐,诸蕃入贡,都由鸿胪寺引奏。 如今的鸿胪寺卿姓王名玄意,三十多岁,译语官出身,能说九种番邦话。他亲自同叶长庚交接,安排好吐蕃使臣的住宿餐饮,询问使臣们有没有什么特殊的要求。 别的使臣无非是希望吃的住的尽量同故乡一样,只有吐蕃公主格桑梅朵,希望有人能陪她逛一逛街市,领略大唐繁华。 “这个容易,”王玄意道,“本官安排译语官陪伴公主,也会安排护卫,保证公主殿下的安全。” “奴家会说大唐雅言,”格桑梅朵蒙着面纱,露出一对丹凤眼,含笑看了一眼叶长庚,有些拘谨道,“且奴家不习惯跟不熟的人同行,如果能从护送使团的将军中选一位,那就再好不过了。” 她的声音柔软如风,带着远离故乡的怯意,和对王玄意的感激。王玄意见过形形色色的人,却还是被她的神情打动。 虽然格桑梅朵没有说选谁,但王玄意立刻懂了。 “那就……”他对叶长庚拱手道,“劳烦叶将军这些日子陪伴公主殿下。” “我这才刚回来,”叶长庚道,“免不了要到兵部应差,还是挑个校尉去吧。” “那怎么行?”王玄意打哈哈道,“叶将军是在长安城长大的,别的人万一不熟悉道路,把公主弄丢了,可要怪我们鸿胪寺招待不周,损了咱大唐的颜面。” 话都说到这里,叶长庚也不好推脱。 他点头离开,走了几步,格桑梅朵忽然轻声呼唤。 “叶将军。” 叶长庚转身,见格桑梅朵立在初雪中,对他郑重施礼。 “这一路多谢将军照拂。” 她脖颈上的金项圈闪着光芒,宝蓝色的裙裾垂地,像盛放在雪中的一朵蓝莲花。 端庄优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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