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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2章

病根儿。” 李琛领了赏赐抬起头,目光同李策撞在一起,感激地对他笑笑,又对皇帝道:“儿臣的身体不争气,圜丘能修缮完毕,都是九弟的功劳。” 皇帝缓缓点头,平时肃重的神情,此时多了和煦温润。 “楚王这些年虽然不在朕身边,但的确得到了历练。不过齐王你——”他眯眼看着坐在晋王身边的齐王李琏,有些揶揄道,“今年就只是……长胖了?” 本来就战战兢兢的李琏,吓得酒杯都扔了。 “父皇,”他离席跪地道,“儿臣这大半年在皇陵,丝毫不敢懈怠,七座皇陵全都拜祭过,也按照工部的建议,修缮过其中的三座。” “朕都听说了,”皇帝笑道,“你不必吓成这个样子,朕还听说你找到一个打不开的密室,怀疑里面藏着金子,差点找火药炸开。” 不出大明宫,皇帝便能尽知天下事。 李琏这次脸都白了,李策也神情微动,微抿唇角默不作声。 “皇陵乃先祖安息之地,儿臣不敢动用火药。”李琏叩首道。 “知道不敢就好!”皇帝环顾四周,不怒自威的神情似在警告着什么。他的视线从一个个儿子脸上掠过,最后停在李策身上。 “小九,”皇帝拿起最后一张年帖,示意李策接过,意味深长道,“明年除夕,你可不能再这样形单影只。” 赶紧把朕的武侯长娶过来。 李策心中一烫,就要跪地恳求赐婚,但皇帝已经扶着高福的手臂起身。 “明日还要早起,朕就不守岁了,你们各自回去吧。” 孩子们已经长大了,也都有了自己的家,他这个做长辈的,要识趣让他们回去跟自己的孩子团聚。 离开大明宫回到赵王府,四周再无旁人,李策才把随从燕云叫过来。 “皇陵密室,被李琏发现了。” 那是李策之前发现,又重新设置了机关钥匙的密室。 燕云大惊之下,慌张道:“卑职离开的时候,撤走了咱们的人,但那个密室,带不走。怎么办?要不要回去一趟?” “不用。”李策凝神思考,手指下意识握住腰间的方形玉佩,眉心渐渐舒展,笃定道,“钥匙只有一个,他打不开。” 打不开,又不敢炸,不管密室里有什么,李琏都只能干着急。 燕云闻言渐渐放下心,他看着那块玉佩,轻轻舒了口气道:“卑职见过殿下用这个,放上去就能打开密室。卑职离开时,还试过也用这么大的玉佩放,不知为何就是打不开。” “因为重量。”李策道,“即便大小式样纹理厚薄完全相同,重量不同,就无法打开机括。” 说完这句话,李策忽然怔住。 除夕夜的红烛忽闪忽闪地燃烧着,眼前是燕云絮絮叨叨说话的脸,子时的夜晚黑得像玄色的绸缎蒙在眼上,城墙外在此时炸开新年的焰火,“咚咚咚”几声巨响,天地骤然雪亮,驱散李策心中的迷雾。 什么东西轰然倒塌,真相就在眼前。 重量不同,就无法打开机括…… 李策猝然起身,后背冷汗淋漓,急促的呼吸让他忍不住剧烈地咳嗽。 “殿下!”燕云扶住摇摇欲坠的他,而李策抬步向外走去,“安国公府,我去安国公府。” 燕云愕然道:“今夜是除夕,武侯长在守岁吧?” “今夜是除夕,”李策重复燕云的话,俊美绝伦的脸上罩着一层寒霜,“明日就是元旦,就是祭天祭祖大典。” 他一刻也不敢耽误,就那么冲出赵王府,叩响安国公府的门。 好在国公府的门房很懂事,见是李策,便迅速把他引进去,过不多久,带着倦意的叶娇推开抱厦的门,问道:“怎么这么晚过来?” 李策走上前,紧紧握住叶娇的双手。 他曾经很心疼叶娇做了武侯长,但今日他无比庆幸。 庆幸她求了这么个官职,庆幸她一直在认真做事。 “娇娇,”李策道,“进出城门的记档,在哪里?” 叶娇的表情一瞬间严肃。 李策不是来跟她约会的,他不是花前月下要跟她亲亲抱抱,他是说正事的。 “除了今日的,”叶娇道,“其余都在京兆府,刘砚处。” 李策的脸上掠过一丝遗憾,但他紧接着问:“你记不记得上个月底,工部拆解进京一块木料?” 一个月了,她会记得吗? 叶娇那双笑起来有些朦胧迷醉的桃花眼,此时因为陷入回忆,露出几分警惕和聪慧。 良久,叶娇回答道:“记得,很大一块木头,是樟木。” 干燥的樟木很轻,是木雕的上好材料。 这个木料跟工部图纸里的相符。 “后来,”李策道,“腊月二十,九龙聚顶挑檐雕刻完毕拉出京城,过明德门,你见了吗?” “见了。”叶娇道,“那个挑檐很大,很漂亮,龙雕得很精神,我还跟小鱼夸呢。” “那是什么质地?”李策询问,虽然他知道自己的这个问题,叶娇根本无法回答。 果然,少女灵动的表情变得疑惑,她轻声又小心地问:“不是樟木吗?不是了吗?” 雕刻好的木料要刷数遍漆,没有人能再看出木材的质地,但是同样一块木头,同样的雕工,质地不同则重量不同,安放在木棚上,需要的承重也完全不同。 工部的图纸不会有错。 如果圜丘有什么李策忽视了的细节,那便是九龙聚顶挑檐的重量。 正如他的玉佩能打开密室的门,不同材质的挑檐,也能推开地狱的门。 “怎么了?”叶娇询问道,“出什么事了吗?” “出大事了。”李策肃然而立,冷冽的表情里,是决意承担艰险的勇气,“而且,来不及了。” 来不及了,圜丘已经封禁,再过四个时辰,皇帝的仪仗就会到达圜丘,祭天祭祖。 …… 第127章 如果梁柱无法承载九龙聚顶雕花挑檐的重量,那么它便会因为某种契机,砸落下来。 或者是一阵风掀动木棚,或者是疾驰的马蹄震动地面,甚至可能是数十面一同击响的大鼓。 到时候大唐一年一度最重要的祭典,将会变成一场夹杂着血雨腥风的笑话。 他们想干什么? 弑君吗? 不,他们没有这个胆量,而且挑檐也不见得就能砸死人。 这更像是要让礼部、工部和负责监修圜丘的李策、李琛,共同获罪。 除夕夜的安国公府内,李策静静看着神情担忧的叶娇,开口道:“娇娇,我冷。” 他是真的觉得冷。 兄弟手足,怎么便非要如此自相残杀? 早在李璋在大殿上提出,要让他去做事历练时,陷阱便已经挖好了吗?而魏王李琛是发觉了什么不对,才干脆装病避祸? 李策心中乱乱的,直到叶娇上前一步,把他紧紧拥住。 她的手臂箍住李策的身子,身体和他贴在一起,下巴抵着他的肩头,温热的鼻息在他颈间盘旋,轻声细语,又炙热笃定道:“思思,来得及。” 来得及,但在那之前,先让我把你暖热一些。 无论你在别处遭遇了什么,安国公府,永远可以暖着你。 暖着你的人,暖着你的,心。 不知过了多久,李策紧闭的眼帘睁开,沉静的声音剔去了焦躁不安,沉声道:“有纸吗?” “有。” 整幅的宣纸展开,李策跪坐几案前,手中的毛笔蘸满墨汁,下笔迅捷,勾勒出檐柱、檐坊、抱头梁,脊桩、檩条、山檐柱。 不多时,扇形木棚的图纸,一丝不差出现在面前。 叶娇轻声惊叹,指着最北边的九龙挑檐道:“就是这个吗?” “是,”李策紧盯着那个挑檐,在心中反复计算道,“原本工部的梁柱承重是有余量的,后来改了图纸,反而承重小了。” 修改图纸的原因,是因为大兴善寺的住持表明不需要待在棚下。 “圜丘已经封禁,”叶娇咬唇道,“无法更换梁柱,也不能去掉挑檐,更不能跑去跟礼部说,这东西会塌。” 但凡事情闹大,身为圜丘监工的李策,便脱不了干系。 只能悄无声息地解决。 李策微蹙眉头,缓声道:“当初打槽足够深,梁柱开合支撑问题也不大,只需要在这里,”他的手指虚点挑檐旁边的檐柱,慎重道,“多加一条撑拱,防止挑檐压断撑拱掉落,就可以。若不然,就只能让我来做人肉撑拱,顶着挑檐了。” 撑拱形似牛腿,是在檐柱和屋顶出檐部分之间斜撑着的短木棍。 挑檐、檐柱、撑拱三者构成一个三角形,撑拱就像这个三角形的弦,对建筑稳固至关重要。 只要撑拱不断,挑檐就不会掉落,木棚就不会塌。 “好!”叶娇当机立断,指着抱厦屋顶道,“拆一根拿过去。” 这是准备把自己家拆了。 “不用,”李策道,“大小形制需要跟木棚里用的一样。工部那边有许多余料,就放在圜丘不远处的临时库房。现在的问题是,禁军。” 出城门容易,毕竟城门由武侯把守。 但如今禁军看护圜丘,临近祭典,那里一定灯火通明,多少双眼睛盯着,生怕出一点错漏。 “我去找严从铮。”叶娇道,“事不宜迟,我们在圜丘见。” 禁军副统领深夜巡视圜丘,不会有人怀疑。 李策同样起身,神情却有些犹豫。 他看着叶娇,看她匆忙系紧斗篷,明亮的双眸和那一张风华绝代的脸,似乎没入黑夜,就再也找寻不见。 “娇娇……”李策牵住她的衣袖,欲言又止。 “没时间磨蹭了,”叶娇急切道,“我知道严从铮的为人。别担心,他也不想祭典出事。” 禁军要负责皇帝的安危,万一皇帝出事,严从铮会第一个被责罚。 李策这才松开叶娇的衣袖,他神情复杂地嘱咐道:“一切小心!” “你放心!”叶娇快步向外,在角门处翻身上马,把腰牌丢给李策,“带这个出城门。” 李策握紧那块温暖的腰牌,同样转身,没入夜色。 今晚,注定是一个不眠夜。 今晚严府很热闹。 因为重任在身,严从铮没有饮酒。 他坐在前厅不起眼的角落,看家人欢聚热闹,独自吃茶。有时候尝到好吃的果品,忍不住出神想些什么,又被屋内的欢闹拉回思绪,有些颓然地笑笑。 父母最开心的时候,是魏王和王妃差人送来年礼。 来的是魏王最看重的幕僚,转达的每句话都让严从铮的父亲眉开眼笑。严廉留那些人一起守岁吃酒,这个时候,门房递来了叶娇的名帖。 严从铮猛然起身,动作太快,以至于头脑中一片晕眩。 “谁啊?”严廉含笑看着儿子,询问道。 严从铮收起名帖道:“一位朋友,儿子去去就回。” 他匆忙离席,没有注意到魏王的幕僚紧盯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严从铮在角门处见到叶娇。叶娇没有进门,反而示意他走到坊街里。 “圜丘出事了,”叶娇道,“我需要你帮忙。” 严从铮惊讶地站定,感觉四周到处都是掀动衣袖的风。他站在风里心情震荡,而面前的姑娘,却沉静得仿佛握在将军手中的剑。 明明形势险峻,却又透着沉着锐利的光芒。 除夕的夜色里,叶娇扬起小小的脸蛋,表情严肃郑重,又含着浓浓的信任。 刹那间,严从铮感觉自己似被托付了沉甸甸的东西。他有些沙哑地开口道:“出什么事了?我能做什么?” 叶娇的声音很低,言简意赅:“圜丘木棚有可能倒塌,需要临时去加一条撑拱,不能让别人知道。” 严从铮立刻意识到,叶娇是为了李策,来求他帮忙。 那柄握在将军手中的剑,轻轻贴着他的心脏,擦过去。 严从铮深吸一口气,没有质疑也没有询问什么,点头道:“好。” 策马飞奔出京,再到达圜丘,严从铮身着禁军铠甲,缓步而入。 他身后跟着李策和叶娇,为了掩人耳目,他们身穿禁军服饰,头戴兜鍪。 严从铮寻了个由头,让驻守在这里的兵丁去远处巡卫。 他站在挑檐下,看李策爬上木梯,手中拿着工具,敲敲打打,在原先的撑拱旁,又加了一根。 堂堂皇子,此时像一个木匠。 叶娇扶紧木梯传递材料,他们配合默契。 堂堂武侯长,像木匠的妻子。 “楚王怎么什么都会?”严从铮负手而立,淡淡道。 李策从木梯上跳下来,紧蹙的眉头终于舒展,回答道:“以前在皇陵时,我常做这个。” 严从铮心情复杂地笑笑。 他在皇陵时,自己在京都。说起来,李策和叶娇也才认识不足一年。 怎么就被他抢了去? “这回多亏有你。”叶娇拍掉手上的灰尘,笑道。 严从铮向叶娇走过去,当着李策的面,他抬起手,拂掉了叶娇兜鍪上的木屑。 动作中,带着刻意为之的疼惜。 “这一次,你们欠我的人情。”他开玩笑道。 李策同样站在叶娇身边,他当着严从铮的面,揽住了叶娇的肩膀。 “是本王欠严副统领人情。”李策郑重地矫正。 三人向圜丘外走去,身后的天空展开一抹浅淡的鸭青色,天要亮了。 “天子出,车驾次第,谓之卤簿。” 出行的仪仗从大明宫御街,一路摆到明德门。 两队骑兵及六列步甲禁军清道,十二面龙旗代表天子冕上十二旒,在仪仗前飘扬。 指南车、记里鼓车、白鹭车、鸾旗车、辟恶车等均有四匹马牵引,由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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