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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6章

断案。” 崔玉路怔了片刻,突然大笑。 “好!”他抚掌,扭头问李策,“楚王听到了吗?”又问李璨,“六皇子可听见了?” “听见了,”李璨有些阴阳怪气道,“说大人你能斩皇亲,我以后见到你得绕着走。” 崔玉路笑完,目光闪亮对叶柔点头:“一切有关人等没有全部缉拿到案,让小姐一人先入监牢,的确是本官做事不妥。小姐先请归家吧,待明日本官奏明圣上,再行论断。” 叶柔浅浅施礼告退。 她转身离开,在微微摇晃的船板上,尽量让自己走得稳稳当当。 不能露怯,不能丢人,不能被人耻笑。 她曾经是安国公府的笑话,好不容易捡起来的尊严,不能再被人践踏。 叶柔步履不停面色紧绷,一直走出渡口,走到马车边,抬脚上车。 紧张忧惧的心情在这一刻终于松懈,她抬脚不够高,脚步踏空身体向前倒去。 “啪”地一声,叶柔的额头磕在车板上。驾车的冯劫回头,跳下马车去扶叶柔,口中道:“都怪我,忘了小姐没带丫头。” 可有人已抢在他前面。 那是突然出现的武候长白羡鱼。他翻身下马,一只手还握着宝剑,动作很快,像要扶住一枝将倒的花。 “没事,冯伯,我没事。”叶柔一只手捂着额头,一只手按住白羡鱼的手臂,慢慢站稳身子。 等她抬头,才发现扶住自己的不是冯劫,而是不久前才在城门外遇到的青年武候长。 而叶柔此时泪流满面。 “我……”她松开白羡鱼,退后一步,解释道,“我摔得不重,我哭……我哭是因为摔得太疼了,不碍事。” 又是不重又是太疼,拼命维持仪态的叶柔,此时颇有些丢盔弃甲的狼狈。 “小姐……”冯劫急急地抽出衣襟里的手帕,却又觉得不够干净,没递出去。 而白羡鱼已送出了他的手帕。 那手帕干净得很,是蓝色的蔡州云花绫,方方正正,做工精良。 “叶小姐,”他退开一步,留出男女大防的距离,道,“疼的时候都会哭的,我小的时候,我爹就常常把我打哭。” 其实现在也常打,只是他忍住不哭了。 这句话缓解了叶柔的尴尬。 叶柔没有接他的手帕。 这孩子今日有些不同,神情语气,总觉得有些刻意。叶柔掏出自己的手帕,轻轻拭泪,问道:“武候长怎么有空到渡口来?” “有公事。”白羡鱼讪讪地收回手帕,低着头再退一步。 叶柔站在马车前,对白羡鱼勉强笑了笑:“武候长去忙吧,我这就回去了。” “哦,好。”白羡鱼看着叶柔爬上马车,听到谁在“梆梆”地敲着什么。他转头,见冯劫坐在马车前室,用马鞭敲着马鞍,示意白羡鱼让一让。 白羡鱼这才发现自己挡住了路,牵马避让。 沾染泥土的车轮滚滚向前,带走佳人,也仿佛带走了他的什么东西。 “冯伯,”马车走出很远,叶柔才低声道,“我害怕。” 冯劫束手无策又关心担忧,也只能隔着车帘劝道:“小姐莫怕,京都有楚王,有老爷,这是男人们的事,您只管等着消息。” “怎能拖累楚王呢?”叶柔摇头,抬袖拭泪,“兄长和妹妹不在,我要好好守着家,守着生意,不能出错。还有父亲,我总觉得他……” 叶柔欲言又止,紧咬嘴唇,又想流泪。 她努力忍住,甚至掐了一下自己的腿。 哭有什么用呢?那些恶人看见你的眼泪,只会轻视你,并且想方设法,用更恶毒的手段,去摧毁你。 要坚强。 叶柔在心里鼓励自己:要坚强。 在渡口找到六皇子李璨的白羡鱼,觉得自己的心终于静了些。 不知为何,每次见到叶柔,他都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柔软下来,被软绵绵的东西包裹着,无法呼吸。 此时见到李璨,那些柔软的东西像被大风刮走,只剩下公事公办的淡漠。 “殿下的信。”白羡鱼递出信,李璨看一眼火漆印鉴,似乎不怎么着急,揣入衣袖。 怎么会不急呢? 白羡鱼想不明白。那可是太子的信,太子此时在剑南道平息瘟疫,说不定会有什么大事交代。 “哦,”李璨见他有些疑惑,解释道,“天色渐晚,回去再看吧。况且这里人多眼杂,也不方便。” 他们双人双马,并辔而行,早把乘坐马车的李策和其余官员甩在身后。 白羡鱼无所谓地点头。 这是太子的急信,又不是他的,若不是想看看渡口有没有人难为叶柔,他可以等李璨回去,再交出信件。 白羡鱼自嘲地笑笑,觉得自己想多了。 李策在这里,叶柔很安全。 只不过她哭了…… “白武候长,白武候长?”李璨的声音打断了白羡鱼的思索。 “喊你好几声了,”李璨道,“武候长魔怔了吗?” “没,”白羡鱼回过神来,“殿下要说什么?” “家里怎么样?”李璨问。 他问家里,白羡鱼以为他是问自己身为禁军统领的父亲。 “还好。”白羡鱼道,“太子不在京都,圣上又在安养,父亲吃住都在禁军衙署,很少回家。” 这些事情李璨当然知道,他问的是别的。 “听说有人到白府提亲,武候长没有中意的姑娘吗?”傍晚有些冷,李璨围紧狐裘,笑眯眯问。 “她们都很好,”白羡鱼同样笑着回答,“只是都没我好。” 李璨爽朗地笑了:“阁下豪门,普通姑娘的确配不上。” 白羡鱼趁着气氛好,突然发问:“安国公府真的私运生铁?会不会是被人陷害?他们又不是第一次被陷害了,对吗?” 四周突然静了,只能听到马蹄“嘚嘚”声。 “如果不是被陷害的,”李璨转头看向白羡鱼,眼神清亮,透着要看穿对方心事的警惕,问,“武候长的心,怎么突然柔软了?” “柔软”二字他说得很重。 白羡鱼哈哈笑着,甩动马鞭,道:“好马不配双鞍,殿下放心。” 好马不配双鞍,忠臣不事二主。 他是聪明人。 李璨松了口气。 她睡着了。 叶长庚也松了口气,他把热水盆推到一边,起身出门。 白天有人说在隔壁村子见过一个流浪汉,听身形描述,有些像袁承嗣。 他得去看看。 叶长庚锁门出去,没留意到夜色中有一双眼睛,盯着他那所宅院。 …… 第367章 那人一直等叶长庚离开很久,才转头对身后的人悄悄说话。 “确认是这家吗?”他的声音很低,腰间别一把镰刀,下意识使劲儿搓手。 “确认,”身后的人靠墙蹲着,正狼吞虎咽吃一块面饼,一边吃一边说话,“就刚刚那人,买通了里正,自己住在小院里。他们好像是外地富商,家财万贯!咱们快进快出,别被他那婆娘看见。” 为首的人心中急切,向前走去。 “怕什么?”他嗤笑道,“得病的人都没什么力气,大不了咱们一不做,二不休。就算她当家的回来,也会以为她是病死了。” “啧啧,”蹲着的人起身拍着胸口,把噎在喉咙里的馒头顺下去,道,“还是老大想得周全,今日这钱,咱们就独占了,不给上头分。” “分他娘的分!”为首的男人走到门前,手握门锁摆弄了一会儿,轻轻一推,院门露出一条缝。 院子里静悄悄的,正厅旁的厢房亮着一盏昏黄的灯。 “走。”他们蹑手蹑脚走进去,左看右看,又突然大胆起来。 推开厢房门时,甚至像是进了自己家。 叶长庚步速很快,渐渐远离他和裴茉暂居的宅院。 月光明亮,地面像铺了一层银沙。 幸而叶长庚身体好,至今没有染病的迹象,也给了他足够的精力,去打听袁承嗣的事。 今日的消息是,一个月前,邻村新来了个流浪汉。那人住在土地庙里,抢占了当地地痞无赖们的地盘。地痞前去驱赶,反而被揍了一顿。纠集了更多的人去打架,再一次打输。 那人连赢两次,打服了地痞。地痞为了赔罪,只能天天去给他送些吃的喝的。 外地来的,能打,身形高大说北方话,叶长庚觉得,很可能便是袁承嗣。 叶长庚决定找到他,抓到他,顺便问问他有太子的什么把柄。 敌人的敌人,可以做朋友。 月光隐入云中,四周陡然暗了些。 叶长庚听到自己的脚步声,偶尔经过民宅和官府统一安置病患的疠人坊,还能听到抽泣或者呻吟的声音。 哭,是因为每天都要送别死去的亲人。 呻吟,是因为这病实在太难受。 想到这里,他的脚步突然停下来,转身看看后面。 裴茉醒了没有?她今日一直在腹泻,只喝下去半碗米汤,脸颊消瘦得厉害,再这样下去,可就活不成了。 想到裴茉,叶长庚一时无法迈步。 他的心沉甸甸的,忍不住嘲笑自己。 担心什么?一时半会儿的,她不会有事。 肚子疼了她会自己暖,被子掉了她会自己盖,醒了发现他不见了,说不定还会松口气。 毕竟他们在一起,气氛总有些尴尬。 他再次抬步,步速比之前更快,像是在逃避着什么。突然停下,恶狠狠地骂了自己一句:“蠢货!” 接着掉转头,向宅院跑去。 月光下,他的身影像一支离弦的箭。 声音! 宅院那边有声音! 为了避免遇到更多疾患,他的宅院远离疠人坊,四周没有房屋遮挡,声音也便传得远。 听不清楚说些什么,但是可以确认,是男人! 男人的声音! 叶长庚的心几乎要跳出胸膛,他飞跑到门口,见门锁已经打开,几个相互拉扯的身影投射在窗子上。 “放手!”一个恶狠狠的声音道。 “你们放手!”裴茉的声音传来,有气无力却坚定得很。 “你不怕我杀了你?”男人举起什么东西,像是一把镰刀。 “那便杀了我。”裴茉道,“不准动我夫君的东西。” “住手!”叶长庚踢开门,一刀砍在一个迎出来的男人身上,结束了他的性命。 还有个男人正跟裴茉撕扯,他的镰刀已经砍下来,裴茉向后避让,“嘶”的一声,脖颈的衣服被划破,露出皮肤,涌出鲜血。 叶长庚一脚踹在那人身上,夺过镰刀,一刀穿透他的手臂,把他钉在墙壁上。 他哇哇乱叫,破口大骂。 叶长庚再踢一脚,疼得他晕厥过去。 裴茉趴在地上,死死抱着一个包袱。 那包袱的带子被她缠在手臂上,打了个死结。 “裴茉。”叶长庚为她包扎伤口,把她抱在怀里。 她的体重很轻,像在空中漂浮的蒲公英。 叶长庚心中交织着悔恨和难过,嘴上反而在责备裴茉:“你怎么这么傻?他们抢东西,你让他们抢走就好,怎么能不顾自己的死活呢?你若是死了,我怎么跟裴家交代,我怎么……” 裴茉睁开眼睛,张了张口,叶长庚瞬间停止责备,专心地听她说话。 她的声音很微弱,仿佛刚才的抢夺,已用光了她所有的力气:“包袱里有……官凭印鉴,如果丢了,朝廷会……会责罚你。” 叶长庚的心缩成一团,一种先前从未有过的感受席卷他的身体,胀满他的心、他的血脉、他的每一寸皮肤。 他把裴茉打横抱起,送回床上。 裴茉紧闭眼睛,没有像上次那样,求叶长庚留下。 但叶长庚把屋内的尸体扔出去,把昏迷的匪徒绑好,又回到裴茉床边。 他守着她,寸步不离。 她的呼吸那么浅,像是随时都会从这个世界消失。 她闭着眼睛蹙眉,说:“疼,我疼。” “哪里疼?”叶长庚急急地问,“是脖子还是肚子,还是……” 她没有回答,手指拉住他的衣袖,疼痛和病痛让她坠入梦乡。 叶长庚把裴茉的手拿开,塞入棉被。目光落在她的脸上,看了很久。 新婚的时候她光彩照人美得不可方物,而此时脸色灰败眼窝深陷,原本俏丽挺拔的鼻梁似乎更高了,嘴唇白得没有血色,白得让人心疼。 她不漂亮了。 但是她…… 叶长庚俯身,吻在裴茉额头。 她的额头凉凉的,他的唇很滚烫。 月光穿过破旧的窗户,照进房间。 叶长庚清亮的眼眸注视裴茉,明白自己的心已经兵荒马乱。 乱就乱了。 他感受着自己的混乱和纠结,忍受那些情绪带来的焦虑和拉扯,却丝毫没有离开床边的打算。 天亮时,叶长庚安置好裴茉,又去了一趟隔壁村子,寻找袁承嗣。 土地庙空空荡荡,旁边的住户说,他昨晚连夜搬走了。 叶长庚走回来,见裴茉捧着药碗,坐在台阶上,乖乖地等他。 “那人醒了。”她小声道,“昨晚你出去办事了吗?我……是不是耽误了你的事?” “没有,”叶长庚笑了笑,道,“你在这里晒太阳,我去问问他。” 见叶长庚对自己笑,裴茉怔了怔,咬唇低头。 叶长庚关上门,审问窃贼。 他手里拿着那人的镰刀,对方撒一次谎,就在他身上戳一下。很快,这人老实答了。 他是这附近村子的地痞,趁着瘟疫,到处打家劫舍。趁别人生了病无力反抗,常常把家里搜刮得一干二净。 遇到反抗的,也曾打死过人。 昨晚他们来抢钱,对叶长庚的底细一无所知。 他求叶长庚放过自己:“我们老大在隔壁村的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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